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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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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莎浑⾝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疼给痛醒。

  怎么回事,…居然使不上劲?莫非自己被什么“东西”给⾝了不成?掀开被子,像个老人家一样的勉強自己双脚着地,就连这样的小动作都很吃力,她认真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哗!那是什么?她的目光怀疑地驻留在上的一抹小红点,摸了摸,已经⼲了。

  离自己的月事还有段⽇子才对,这不该发生的。

  莎莎…

  不甚清楚地,脑海窜⼊男人嗳哑感的叫唤声。记忆如同拼图般一块块地拼凑在一起。一旦开闸后,就如涌泉般不能停歇的回忆嘲涌而来,莎莎哑然地以手心包掌自己的脸颊,‮热燥‬的口⾆随着记忆中火热的景况,不由自主地呑咽下一口唾沫。

  她做了。和所哲彦…做了!

  哇…怪不得她会浑⾝乏力,一整晚做得那么‮辣火‬,自己居然傻傻地睡得昏天暗地,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可是短暂失忆的现象消失后,就剩下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坚实的⾝躯庒在自己⾝上的‮感触‬,还有当他填満自己的瞬间,每一丁点一丁点的细微‮逗挑‬,皆历历在目,光是回想就⾜以让莎莎的⾝子再度澎湃火热。

  糟糕!自己似乎开启了一道噤忌的潘朵拉之门,被他那样彻底地疼爱过后,自己的⾝子换了个主人,此刻正⾼呼着:完了、完了,这下子她再也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做同样的事,因为所哲彦的毒咒已经深柢固的,把她过去所有洁⾝自爱的原则给打破,他让自己堕落成为坏女人了。

  她无法想像自己能与“别人”做这种事,除了所哲彦以外。

  如此一来,她还怎么嫁人呢?所哲彦到哪儿去了?丢她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不行,他也得负起责任,好歹怎么说自己事先已经声明,她是打算“保留”自己献给未来老公的。他抢走了的东西,可是无法取代的,她的人、她的⾝子、她的心啊!

  她的心,莎莎甜甜一笑,她的直觉告诉过她,所哲彦就是她要的男人,虽然过程当中他的霸道、蛮横与无情曾经让她伤心害怕,可是一旦揭开了他那层保护的面纱后,莎莎挖掘到的是比第一印象还要更让人心动的男人。

  现在她已经不惧怕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昨夜他的温柔就说明了一切。他不是没有柔情似⽔的一面,只是掩蔵得太深,需要很多很多的耐才能慢慢把他教会,毕竟,想要让一头野兽学会人类的情感,不比寻常人多花点耐是不成的。

  没关系,其他事情她或许不能打包票,可是莎莎知道自己死心眼的个,认定了是她的东西,她绝不会让“它”⽩⽩从眼前溜走。所哲彦既然带走了她的心,她也要独占他,这样才公平!

  莎莎奋力起⾝,这些年她也不是⽩⽩待在哥哥⾝边、啥事都不想的。耳濡目染下,她至少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谈判,一定得要有筹码。

  在所哲彦的房间中,她翻箱倒筐地寻找着自己目前需要的“家伙”有了!

  拿起那把剪刀,莎莎目光闪烁着‮奋兴‬的⾊彩,笑盈盈地对着单低语。“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所哲彦,是你先动手的!”

  喀嗓、喀嗉、喀嗦。不久,一张上等丝质的淡⻩⾊单上,出现一块方整的破洞,状甚无辜地无语问苍天。

  接下来,自己该去寻找那名夺走她的纯洁,还狠心地把她一个人留在‮夜一‬舂宵后的冰冷双人上的“谈判对手”了。

  **

  端木扬脸⾊凝重地端坐在饭店角落的沙发。

  握着手中那纸信签与发丝,他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态被严肃与忧心所取代,虽然长得出⾊的好处,是不论你微笑或是蹙眉都给人不同的震撼魅力,但是平心而论,八叶喜那个永远挂着讽刺冷眼看待人生、凡事都困扰不了他的端木扬,而不是眼前这个忧愁青年。

  “端木,别想太多了,莎莎不会有事的。你们家族的人不都说她吉人天相,即使遇到铁达尼号沉船事件,她也会是那个逃生的萝丝,而不会是沉⼊海底的杰克吗?既然如此你就该有信心,不过是被剪下一绺头发,他们不敢对莎莎做其他伤害的。所哲彦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后果。”八叶难得地摆出所有阵仗,黑⾊的和服袖子里,收着一把短刀与一把

  当他们收到所哲彦送上的邀请函时,随着信签落下的‮红粉‬⾊发丝,不必去检查上面的DNA,端木也马上就知道是谁的。信上只是简单的声明,为了尽快解决长野土地的纠纷,仅以这截断发来表示他们这边的“诚意”希望与他们重开协商之门。

  那还是第一次,八叶看到端木哑口无言地把自己与那封信函关进房內,不许任何人靠近。整整一天‮夜一‬的长思后,略显憔悴的端木只是简单地代,要八叶替他送信。⽇期订在今天,而地点为了以示公平,就在端木下榻的这间新宿王子饭店的顶级总统套房內。

  可是不论八叶怎么追问,到底端木在谋划着什么,他就是不肯回答,如今挂在墙上的钟分秒地迈向他们约定的时间…所哲彦那家伙是准时出了名的,差不多是他该现⾝的时候了。

  端木扬突然全⾝一绷,八叶也警觉地迅速掉头…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簇拥着一名领头在前的男子,穿越过饭店的透明玻璃大门,引人侧目地登场。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势,霎时让平和安宁的饭店人员紧张不已。

  端木缓缓地从沙发上起⾝,眼睛一瞬也不瞬地与所哲彦的目光会。

  “那个…请问一下…您是要来…”饭店经理从柜杉后方起⾝,期期艾艾地开口。

  所哲彦微一扬手,把经理给⾝边的手下处理,自己则与义木两人上前。

  “端木先生,八叶。”他凛然冷静的态度,相对于端木扬与八叶庒抑的神情,两人的立场似乎又因那封充満威胁意味的邀请函而倒转过来。“又见面了,这一次,希望能有个令你我双方都満意的答案。”

  端木连角的笑容都懒得给,他锐利地以眼神恫吓着对方说:“我也是这么想,请!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这种地方闹起来,会把其他人卷⼊,不太方便吧!”

  “你先请。”所哲彦礼数周到到以手示意。

  当那群黑西装的家伙都从饭店大门消失,而进⼊电梯后,饭店经理已经是満⾝大汗地倒在椅子上,暗暗祈祷可别有什么帮派火并事件在他们饭店中发生。

  电梯中四个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凝重得有如一块巨石庒顶,在这种紧绷的情绪下,他们抵达最⾼楼层后,率先走出去的端木扬以卡片锁开启了通往总统套房的门,并转头说:“八叶,你与这位先生在外面等候,我有几句私下的话要与所先生单独谈谈。”

  “喂,扬!你想⼲什么!”低声喝叱着,八叶怎会不知扬向来是不依赖武器的和平主义者,可是极道份子的所哲彦⾝上要是没有带家伙、出门单独赴约,那天上都要落红雨了。这种情况下两人独处,有危险的当然是扬!

  “你没有异议的话,请进。”端木扬忽视八叶的劝阻,直接看着所哲彦说道。

  所哲彦思索了一下,从自己西装外套中掏出了一柄防⾝手,把它丢给义木说:“暂时帮我收着。八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刻意地冷冷一瞥,当所哲彦跨⼊总统套房后,也在⾝后跟进的端木扬,在关上房门前只是淡淡地代一句。“你们不必担心,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就够。”

  “扬!”

  磅,门无情地把他们与外隔绝。

  “八叶先生,我相信少主不会对端木先生怎么样的。”老神在在的义木微笑地说。“毕竟,他是小莎的哥哥。”

  八叶诧异地瞪他一眼。“你叫莎莎…小莎?为什么?”

  “小莎‮姐小‬在所先生的‘照顾’下毫发无伤…我更正,或许伤了一点头发,但除此之外,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健康活泼。抱歉,超过这以上我不能再多说,请见谅。还是让我们静待好消息吧!”

  八叶的手缓缓地从门板上脫离。事有蹊跷耶!说来,他今天好像没看到所哲彦⾝上嚣张的气焰,以一个送来如此“求战”讯息的男人来说,他未免太气定神闲、有成竹了。从一进门到现在,他看着自己和端木的眼神中,寻不到半点如同上次那种胜券在握的欠扁⾊彩。

  摸摸自己下巴,八叶停止了叫嚷,姑且也只能听信义木的说法,等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

  莎莎跳上一辆计程车,冲着司机说出了目的地后,还揪着可怜的司机先生大吼着:“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我有非常、非常、非常要紧的急事!”

  或许是莎莎来势汹汹的神⾊,宛如被鬼神附⾝,吓得善良的司机只好猛踩油门,在狭窄的路上冒死飘驰。

  她就说嘛,一早醒来就觉得屋子里静得出奇,等到她好不容易捉到一个能够问话的人,才知道今天是哥哥与所哲彦二度摊牌的⽇子,这么重要的⽇子,所哲彦居然把她一个人扔下给跑了!拜托,这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关键,不是她买下的那块土地吗?为什么所哲彦却不和自己商量?

  包令莎莎觉得快窒息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莫非昨夜也是出于所哲彦的计划之一?因为今天他要和哥哥对盘,所以必须以玷污自己来作为恐吓的手段?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计划得逞后,他会如何做?把自己还给哥哥,撇得一⼲二净,忘记她的一切,再去拥抱别的女人?不行,她不允许,所哲彦已经是她的了!莎莎猛地‮头摇‬,不,不会的,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不会使出那么下流的手段,自己一定是多想了。昨夜的事与那块土地不会有关联的。

  可,万一自己猜测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喜她”、“他爱她”甚至…甚至连他要她都没有说过啊!他不需要说那些话,只是一勾小指自己就被他给钓上手了。他的手段不下流,只是又狠又快、刀刀见⾎封喉,自己晕头转向的同时,他已经在筹划着今天的对谈?

  失策,失策,自己应该在昨夜就先把话问清楚的!莎莎面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大失策,只能仓皇地扳住司机的后颈说:“再快一点,求求你!”

  “是、是!”**

  踱步到窗前的所哲彦,连悠哉地俯瞰这价值千万美元的着名东京景观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记重重的右钩拳袭击,脸颊上的肌⾁被挤成一团发出问声,他也因为这一股极大的力量整个人往后倒去,撞倒了台灯,跌坐在地上。

  五指缩成铁拳的端木扬,气吁吁地指着他的鼻子说:“起来!”

  着吃痛的脸颊,所哲彦可以躲得过这一拳,凭自己长年打架所练就的直觉,当他感受到对手周⾝笼罩的战意时,他的细胞也同样的受到鼓舞,处于⾼度警戒状态,那种一瞬间就能研判出对手动向的直觉,让他在打架这方面可以号称“击败天下无敌手。”

  之所以没有躲,当然是有理由的。

  “赖在地上不起来,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竟敢寄那样的东西给我,莎莎人呢?”端木扬翩翩君子的气度然无存,站在这儿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为了妹妹受到伤害而怒红了双眼。

  就是如此滴⽔不漏、小心翼翼保护着她,所以莎莎才能保持那份天真无琊到今天。所哲彦缓慢地坐直⾝。“她很好,你可以把拳头收起来了,吃你第一拳是我理亏,但我不接受第二拳了,我也无意和你打。”

  “你不想打,我还没有出够气呢!”挥舞着拳头,端木扬愤慨得连平时俊俏的脸都扭曲了。

  “我能了解。”

  “你能了解?!哈!”端木扬遏止不住地怒道:“一个绑架了人家妹妹的家伙,会了解我现在心中的感受?你放庇!”“我之所以说我能了解,是因为现在我和你有一个共通点了,而如果想到现在我站在你的立场,我也能想像自己会产生同样的反应,所以你揍我这一拳,我并不觉得冤枉。”甚至,所哲彦不愿告诉他,自己还觉得松了口气,端木扬越是保护莎莎,那么接下来自己的提议,将百分之百不会遭到拒绝才对。

  一个如此溺爱、为了妹妹不惜惹恼黑道份子,也要与他开打的哥哥,正是这场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选。

  端木扬并没有任由火气纵了自己的理智,他灵活运转的脑袋此刻以⾼速度回转地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共通点?”

  而这正是所哲彦求之不得的态度。“我…爱上你的妹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共通点,就是对于莎莎的这份爱情,不同的是你基于兄妹之爱,而我却是男女之情。”

  他破天荒头一遭地把“爱”字放在嘴巴上,没有半点忸怩或虚假的伪装,纯粹只是陈述內心意见地说:“在你发火之前,我是否该先声明,比谁都清楚莎莎魅力所在的人是你,你不该会对我与她朝夕相处后,会产生情感这件事,感到意外吧?”

  说出口了。如释重负。比他想像中来得容易。所哲彦观察着端木扬的脸⾊,发现他一脸惨⽩。

  “告诉我你这是在谋划些什么所编出来的脚本。”着眼睛,经过紧张的担忧过后,一下子又是这样突然的消息,端木扬怕有再耝的神经都受不了。

  “相信我,我不比你希望它成真。”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苦苦抗拒端木莎的魅力如此之久,罕见地纵容她在自己脑海中逍遥,过去的女人往往是结束了情事后就被他驱逐出境了,独独她的倩影还在自己脑海中徘徊。

  “养出那样一个放电小魔女,也是你们的错吧!”不知不觉地埋怨起来。

  “别把莎莎说得像电鳗一样。她那种天生的人缘奇佳,可是天赋异禀,打从还是婴儿就开始了。你不知道当她还在襁褓中时,我妈多担心啊,那些医生护士‮姐小‬一见到她可爱的模样,活像是要把她永远留院察看、不放她回家。可怜我妈还说在医院里除了喂外,她几乎抱不到莎莎。”愁眉苦脸地,端木扬陷⼊回忆说:“小时候是如此,到了小学就更糟糕,每天我家都像在开同学会,莎莎呼朋引伴的能力在那时候就已经引人侧目了。”

  所哲彦可以想像出那幅画面,莞尔一笑。

  被他的窃笑声打断,好奇地看他一眼,端木扬说:“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跟我开诚布公?想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成就你与莎莎的爱情?我先声明,门儿都没有!我绝不允许莎莎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会被人由背后捅一刀,或声四起的世界中生存。”

  所哲彦笑得更明显。“我正料到你会这么说。”

  “听你的话,你似乎有了腹案?”

  “我想请你与我配合两件事,一个当然是有关那笔土地的易,另一个则是想请你与我演一场戏。”

  “谈易?以筹码换吗?我可不会答应以莎莎来换…”

  打断他的话头,所哲彦明⽩地说:“放心,这次的易与莎莎无关,纯粹是生意…既然那土地我势在必得,凭你精明的个,也不愿意吃亏。因此,我构思了两全其美的方案,详情我们可以再行磋商,直到双方満意为止。”

  他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端木扬心中原本存疑他说的“爱”到底有几分‮实真‬,到现在则是站在较为同情的立场想着:又是一个被莎莎魅力打败的男人。坦⽩说,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所哲彦没有什么地方可挑剔的,但无奈他的背景…扬实在不愿见到莎莎与黑道扯上关系。

  莎莎自⾝会惹的⿇烦已经够多了,有了个黑道⼲哥也是不得已,现在再增加一个极道情人的话,那莎莎这辈子会如何“多彩多姿”不必用膝盖想也知道。

  “还在怀疑我吗?”意识到他的目光,所哲彦笑着说:“那么我第二个提案,相信你也会赞成吧?陪我在莎莎面前演一出戏。”

  皱着眉头“演戏”对于老狐狸的端木扬来说是小事一桩,不过他要自己演什么戏,目的为何?

  “我和莎莎睡过了。”

  当端木扬还在怔仲间,乍然听到这句话,整个脑海空⽩一片。“你…再说一次。”

  “我抱了莎莎。”

  “你…”端木扬揪住他的⾐领,可是这拳头却迟迟挥不下去。“告诉我,是你強迫的?”

  他摇‮头摇‬。“没有,在那过程当中或许她有点迟疑,但对初次经验的女孩来说,那种迟疑是正常的。我不否认自己‮引勾‬了她,利用她在那方面的无知,让她接受我。但我确实得到她的同意,才做的。”

  “很好,那么你的罪刑减半,我还是要打!”说到做到,端木扬的铁拳再次招呼在他脸上。“这是给你拐他人妹妹的惩罚”

  摸着嘴角的鲜⾎,所哲彦说:“可恶,人真不可貌相,你的拳头还満有威力的。”

  “我以前修练过各种武术。”扬简短地说。“那么,要我协力的‘戏’,目的是?”

  “我没有后悔拥抱了莎莎,如果不曾拥抱过,我也不会正视自己內心的情感。我有自知之明,和你一样,都认为莎莎不适合在我的生活圈中,为了断绝我和她之间的情分,有必要让她知道再也不接触我这种人,对她来说有益无害。这是我能给莎莎最后与最初的一份礼物,也是我的爱。”

  “…”这个男人⾝处黑道真是太遗憾了。端木扬摇着头说:“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所哲彦勾一笑。

  **

  “哥!”循着线索找到王子大饭店,莎莎猛敲着总统套房的门叫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所哲彦!”

  幸好这一层楼只有这间房门,不然在这种五星级饭店这样大叫大闹,可是会被饭店的服务人员给请出门外的。莎莎焦急地跳脚,到底里面的人还在不在,该不会他们都谈完了,在她没有发话权的情况下,恣意决定了她的生命吧!

  “哥!扮哥!”我敲、我再敲!

  门终于被开启,八叶一见到她就満面动、热情地抱着她说:“莎莎!”

  “现在没有空跟你玩,八叶哥!他们呢?”把他的宽推开,莎莎转头在房中四处找寻着。

  “不就在那儿吗?大家谈得很顺利,正要去接你回去。”落寞地,八叶一指会议室…唉,女人真是无情的动物,有了“男人”就不要哥哥了。

  轮流看着每一张脸,哥哥、所哲彦、义木,这么说来大家都到齐了,而桌上的文件正签署到一半,莎莎一见到那张纸,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前去把它抓起来说:“不许签!没有我的允许,什么易都不许签!”

  “莎莎,你在⼲什么?”端木扬对着许久不见的妹妹蹙眉说:“放下来。我们就快结束了。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们还要去所家接你,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带你回‮湾台‬。”

  “不要!”莎莎把文件当成挡箭牌。“告诉我,你们用什么条件换了?”

  “小孩子不必管这么多。”端木扬伸出手哄着说:“过来,把文件给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昨夜已经是个‘女人’了!”莎莎瞪着所哲彦,从自己进会议室以后,他始终当自己是隐形人似的,看也不看她,就净顾着和旁边的义木说话。这该死的野兽,明明把人给吃了,还不打算认帐!

  “你本来就是个‘女人’,别闹了,莎莎。”

  打掉哥哥的手,莎莎取出一块沾着⾎迹的布料说:“看!这是我‘做’女人的证明,而且还是他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所哲彦,你要当着我哥哥的面前,否认这个事实吗?”

  “什么!”端木扬拍着桌子怒道:“这件事我怎么都没有听说!姓所的,你不是跟我保证莎莎‮全安‬无恙,你竟敢对我妹妹动手,好大的胆子!”

  所哲彦懒洋洋地抬⾼一眉。“我是保证了她‘‮全安‬无恙’,但没说她是‘完整无缺’吧,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她还是个原装货,我以为凭她猎取男人的速度,早已经是经验老道的女人了。托您的福,让我多耗了点时间,帮她‘暖机’呢!”“你找死!”

  也不知道从不带武器的哥哥是从哪儿‮子套‬一把刀的,当莎莎望见那锋利的银芒吓得手脚都软了。可是她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往所哲彦的⾝前一纵。“不要!扮哥!别伤害他!”

  “让开,莎莎。你为什么要护着他?没听见刚刚那家伙是什么口气吗?他分明只是和你玩玩的!像这种家伙活该被我砍成八大块!”端木扬火爆地咆哮着。

  扮哥是怎么了?他从未发过如此大火的说…“这是我和所哲彦的问题,不是该由哥哥出面的问题!”莎莎坚不退让地说:“要砍也要由我自己砍!”

  “莎莎你…”端木扬垂下短刀。“他值得你如此⾝而出吗?看清楚这家伙的本质,他是无恶不作的极道份子,玩弄女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你只是被他给骗了而已。”

  “不!”莎莎大叫着:“不是这样的!”

  背后,所哲彦森冷地笑着说:“我开始佩服自己的手腕了,昨夜真让你那么难以忘情?在这边替我说这么多好话?笨女人就是笨女人。”

  莎莎宛如被抛⼊北极圈中冻住。

  他却依然无情地道:“你哥哥说的没错,我只是在玩弄你而已,端木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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