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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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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丹宁自信的脸上首次出现一丝狼狈,他膛开双眼,看着浑⾝漉漉的贺楠,这个措手不及的转变显然也不曾被他料到。

  “我该怎么说呢?佩服佩服?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啊,贺⼲员,要是每一位对FBI派来的家伙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可会非常难做生意呢!”他叹息着,眼中丝毫没有怯意的面对着口。

  “你要开吗?对什么都没有做的无辜的我?”他格格笑着说。“要是这样,反过来会因为杀人官司⾝的,恐怕是你吧?而且你还得面对多家新闻媒体的大肆挞伐,什么滥用公权、杀人机器之类的罪名。要是你连这一点都可以豁出去的话,那…请吧?能毁掉一个前途光明的⼲探,我的小命也不是全无代价嘛。”

  “贺大哥,快点住手。”望贤听到后面这句话,马上挡在全丹宁的⾝前。

  “小花,你这是⼲什么,让开。”

  “我不让开,我不要你为了这种人而赔上自己的前途!”

  贺楠咋地‮头摇‬,他拼死拼活地游上岸,当然也不是为了要跟“苍”这号杀手同归于尽,这次的计划是彻底失败没错,但起码要从这个琊恶的职业杀手中救下一条命,更重要的是,从“苍”的魔掌下救回小花。

  “你放心,只要他放了你,并且乖乖离开这艘船,什么蠢事都别做,我是不会开的。”揭开底牌,贺楠眯起一眼,瞄着全丹宁说。

  “呵呵,我本来就‘没有’做什么啊?”对方微笑着一鞠躬说。“我只是邀请花主厨出来一游,想不到船刚好坏了?你认为我要做什么呢,贺先生?”

  马上改变说词的狡猾男人,松开了放在花望贤⾝上的手,退一步地说:“居然亮出来威吓我,我可真被你吓到了。要是这么担心自己的女友跟别的男人跑了,何不在她脖子上系狗链好了?”

  “你假装也没有用,总有一天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贺楠双眸燃烧着怒火,咬紧了牙说。

  “好可怕。”全丹宁微微扯。“这份毅力,我希望你能持续下去。不过未来可能阻碍重重喔。”

  “像你这种人渣,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呵呵,说得好。听到没有?望贤。对他而言,‘我’是人渣呢!那么为了他差一点犯下杀人罪的你,又是什么呢?我会为你的幸福祈祷的,万一你要是过得不幸福,随时都来找我。今天…很遗憾,就只好作罢了。”全丹宁轻松地转⾝离去说:“你赢了,死烂打的贺⼲员。”

  解决了吗?就这样危机化解了吗?望贤难以置信的看着潇洒放弃的魔鬼,全⾝的力气一口气都被菗光,整个人倒坐在地上。

  她可以不用杀人了。

  “小花!”贺桶丢下,冲过来抱住她。

  还能重回这无比温暖的膛,望贤闭上双眼,感谢老天爷的慈悲。

  ^+++^

  经过一场混,全丹宁搭上他早已预定好的直升机离开,而贺楠则通知同伴驾驶快艇将她和自己接回去。在这段过程当中,小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窝在他的⾝边,⾝子不住地抖动着。

  可怜的小花一定吓坏了。贺楠无言地搂着她,不住地‮摩抚‬着她的发,希望能借此传达一些些自己的温暖给她,帮助她忘却那些恐怖的记忆。

  快点回到可以两人独处的地方,好好地安慰她!

  “啪。”

  望贤一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摇着头说:“对不起,贺大哥,⿇烦你让我一个人独处。”

  带着望贤,顾虑到回台北的路途遥远,所以直接找了间旅馆下榻,可是她一点都没有露出半点安心,相反的,脸⾊却更加暗沉地躲着他,直到他们一进人单独的套房內,她就连碰都不让他碰了。

  “小花?”

  她闪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着:“求你,走开!”

  “我不走!”贺楠也跟着怒吼。“你这样子叫我怎么走,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全都说出来,想要一个人独处的理由是什么也说出来。我知道那个家伙一定狠狠地伤害你,但那些伤口你不要一个人去,让我和你一起痛苦,我也有责任啊!”不论如何都不肯让步的顽固,这一点从过去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变。望贤泫然泣的双眸死了心的下垂,盯着地面说;“我…是很可怕的人…也许你不该再靠近我才对。”

  “啊?你?可怕?我从以前认识小花到现在,你有哪一点可怕。啊,我知道了,你是可爱到天下无敌的可怕。”贺楠故态复萌,以⽪⽪的口气说。

  望贤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她遮住自己的脸,叫着:“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差一点就为了你而去杀人,我是个没有道德的女人,可以自私地为了自己的情人,动了杀人的念头,我和全丹宁没有两样,我…我是个杀人未遂犯。”

  “胡扯!”贺楠拉开她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说。“你是中了全丹宁的毒,小花。别听他胡说。你绝对不是没有道德的女人,你要相信你自己!事情还没有发生不是吗?在发生前的一刻我出现了,所以你才会对自己感到怀疑,但我想就算全丹宁对你下暗示,要你下手杀人的那一刻,你自己也一定会停下手的。因为你是如此地善良纯真,怎么可能作出夺走别人命的可怕事呢?”

  “你又怎么能这么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我知道我不想做,但一想到你…一想到要是你会被杀死…那我一定要做!”花望贤红着眼眶,之前被冷冻住的恐惧与距离死神如此贴近的感受,一拥而上被解冻,那种几乎要夺走他人命的决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离地狱的深渊有多么接近。

  “小花、小花,听我说。”

  贺楠‮吻亲‬着她的发丝,大手紧紧地抱住她,将她整个人环绕。

  “假使你真的为我而杀了人,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痛苦的。”他流露着真挚的情意,温柔地说着。“不管你打算怎么赎罪,我会陪你赎罪到底,假使你觉得自己活不下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到地狱去…

  “但,这些事都没有发生,不是吗?不要再颤抖了,不要再恐惧,全丹宁没有第二次再伤害你的机会,我不会允许的。将这整件事都忘掉,只要记得我在这儿,一直都在你⾝边。”

  “贺大哥…”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只要自己被可怕的大狗吓得要死,贺楠一定会在她⾝边,出来拯救她。

  “我爱你,小花,用我的生命爱你。不管你是罪人还是圣人,我都一样爱你,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吻亲‬着她的每一滴泪⽔,他温柔地问道。

  “嗯,我也一样,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迫切相接的吻像要倾吐彼此劫后余生的誓言,经历过生死关劫难的瞬间,要用彼此的体温来确认他们活着、存在并且相爱的事实。

  “都是我的错。”贺楠摸着她娇小的脸庞上残留的泪痕,心里懊恼的程度远非言语能形容。

  今夜小花如此热情,可见得她內心是多么地不安。导致她不安的原因;是否自己未曾给予她⾜够的‮全安‬感?他是如此珍爱着她,拿世上任何东西来换她,他都不会答应,可是她却没有感受到自己对她的珍重。

  要怎么做,才能令小花安心呢?黯淡地‮吻亲‬着她睡的脸庞,贺楠下定决心地拿起边的电话。

  “喂?是我。”

  “贺!你终于打来了,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临时变更计划却没有通知我们?幸好这次‘苍’的手下没有死人,但你知不知道,万一你这一搞害得I大亨被暗杀的话,你的⿇烦就大了。”

  “嗯…帮我转话给头儿,告诉他,我不回‮国美‬了。”

  “什么?喂,贺,你开什么玩笑啊!”“⿇烦你了。”

  “喀嚓’地主动挂掉电话。贺楠重新回到边,恰巧此刻睡得不甚安稳的望贤转⾝探求着他的温暖,他马上就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安心。

  望贤睡梦中露出了安宁的笑脸,不自觉地将⾝子靠近他。

  “睡吧,我会在这边的。”

  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声地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小花。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

  一个月后。

  台北某间办公大楼热闹地举行着“贺氏‮探侦‬社”的开张仪式,从前廊一路排到办公室门口的花篮,全是来自‮探侦‬社负责人游广阔的各界好友,里面赫然还出现了‮国美‬FBI字样的花篮。

  “恭喜!”

  众人齐举香模道贺,主人拥着才刚结婚不到两天的新婚娇,到处谢客。

  端木扬主动走到贺捕与花望贤的面前,微笑地说:“恭喜你顺利开张了,贺先生,以后如果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关照。”

  “谢谢,要不是有你大力赞助,我还真不知道这间‮探侦‬社,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大家眼前呢!”贺楠一眨眼说。

  “这就算我一点心意。我没想到会给花主厨惹来那么无端的⿇烦,关于我学弟的事,无论我怎么道歉,都是不够的。”他唉地叹口气说。

  “说是这么说,但我想依照老板的想法,八成是多了个有能的‮探侦‬作朋友,又让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欠下你一大笔人情,一举两得才是真心话吧!”望贤在记仇的笑容中,不忘揶揄地道。

  端木扬一吐⾆。“全被你看穿了,花主厨。但,我已经给你加薪了不是吗?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办到的?”

  “这个嘛…我可是受惊吓,要我忘记没有那么容易。”

  “唉,看样子真不能和女人为敌,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径‮头摇‬的端木扬,甘拜下风地举起双手说。“我知道了,直到你气消之前,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这个老板都不敢不从,行吗?”

  “呵呵,还是我家小花厉害,能让你这只狐狸都束手无策地投降。”贺楠隔岸观虎斗地说。

  “我现在只求你多劝劝你老婆,别让我真的一贫如洗、破产就好了。”

  “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到我‮探侦‬社来吧?我会收容你的。”

  “是、是,小的遵命。”

  丢下男人们去聊天,望贤和两个好友躲到角落,宴会上的餐点全由她们美食俱乐部的三人帮包办,从科点到主菜,无一不获得在场宾客一致的赞赏。

  “太好了,小花,这下子你的‮心花‬老公终于不再流浪,会永远地留在你⾝边喽。”岳冶恬搂着好友,为她打从心底⾼兴地说。

  “没错、没错。虽然说难得认识一个FBI的⼲员,想不到他居然就不⼲了,但能够为了你说丢下就丢下那份工作,这样的男人已经打灯笼都找不到了,由此可见在他心中是多么地重视你。”田莘园也猛点头说。

  “嗯。当他在事情发生的隔天,告诉我他不回‮国美‬,工作也辞了的时候,我真的⾼兴得哭了。”想到当时的感动,花望贤不能不说,那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兴的一刻。

  “话说回来,你真是捡回一条命啊!想不到那个看来完美无瑕的⽩马王子,居然是那么可怕的人。”田莘园同仇敌汽地说着。“想到我还把赌注放在他⾝上,真是浪费我的金钱。”

  “所以说,男人真的不能只看一面。”岳冶恬有感而发地说。

  “同意!即使是不新鲜的男人,总比坏掉的男人要好得多了。”田莘园马上接口。

  两个好友突然一起将诧异的目光放在她⾝上。

  “果然是近朱者⾚。和聪明老公相处⼊了,糊涂的小田居然会说出段数这么⾼深的话,厉害厉害。”

  “什么嘛,说得好像我是笨蛋一样!”

  “你不是笨,你只是少筋。”

  “那,我老公就是我⾝上的筋?”

  哈哈哈地,三个女人笑成一堆。真好。望贤非常満⾜地环顾四周,现在她什么都有了,好友们都过得幸福,而自己也是…她的眼神忍不住地溜到在人群当中依然出众夺目的老公⾝上,她的确是“妇”复何求,有“夫”如此,应该満⾜了。

  着距离外,接收到她讯号的贺楠,也心有灵犀地向她微笑,同时眨眼打暗号,要她跟过来。

  ^_*

  撇开热闹的宴会,望贤和贺楠悄悄躲在无人的办公室內,换着火热的一吻。毕竟是藌月期间,恩恩爱爱是新婚夫的权利。

  “小花,你的吻技越来越纯,炉火纯青了。”他瞅瞅地亲着她殷红満的,坏坏地笑着说。

  “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师啊,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的。”

  “超越我要⼲么?”他不悦地扬起眉说。“你要是想把我教给你的技巧应用在别的男人⾝上,小心我把你的庇股打到肿,让你走不出家门。”

  “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刚刚在宴会上,是谁盯着女人的部猛看的?已经有我这个老婆在,眼睛还不放亮一点,小心我祭出家‘刀’。”扭着他的臂上⾁,望贤毗牙咧嘴地说。

  “好痛、痛,小心一点,我这可是练了好几年才练出来的上臂肌,你是打算将它活生生地从我臂上扒下来不成?”

  望贤松开手,在又红又肿的褐肤上补了一吻。

  “嗯…还有这儿也很痛啊。”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腿间探去,咬着她的耳朵说。“能不能帮帮我呢?”

  望贤脸一红。“你看清楚地点好不好?这儿可是办公室,门外还有一大堆人在,主人和女主人一起失踪像什么话!”

  “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昨天晚上说要早早上‮觉睡‬,害我的宝贝儿子只能发挥天不助自助的精神,现在可是处于极端不満⾜的状态。”他琊恶又感的笑脸,冲着她‮勾直‬引地说:“一次就好…我保证…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行!”望贤虽然有些心动,但在这种状况下,要她作那种事…实在大违背善良风俗,她作不到。

  “好嘛…”他说着说着,已经在她的‮底裙‬下摸索了起来。

  “啊!别摸…贺、楠!”怎么办,他的指尖已经是识途老马,早知道碰触哪里会是她最无法抗拒的地方,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他给吃掉…

  “我爱你,小花。”他在她耳中吹气,沙哑地说。

  不行了,⾝子骨开始融化,从体內燃烧着一把体的火。

  要是动作快一点,说不定真的没有人会发现?

  “嗯…那就…”

  正想说“只准一次喔”的望贤突然发现贺楠的手指停下,眼睛也不在自己⾝上。她抬起头顺着老公的目光移动…从三点钟方向望过去,门外恰巧是一名风姿绰约的贵妇,穿着紧⾝的低礼服。

  紧接着就听到贺楠一声“呜”的口哨声说:“哇,好大的咪咪喔,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砰!”贺氏‮探侦‬社的开幕酒会上,办公室內的簇新社长座椅,莫名其妙的被社长夫人摔出去,并碎成一截截的奇谈,到了很久以后,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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