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千和白晓忧又回到苏家，他们是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暂时搬回白宅去住。

　　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收好了，两个人在客厅碰面，不由自主地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似乎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片刻。

　　“想想住在这里的日子也有意思的，自由自在，还真舍不得走了二。”白晓忧叹气说。

　　沈千也扯扯嘴角，愉快地说：“你到了白家还是自由自在，没人管得了你的。”

　　“这怎么一样？”她嘟起嘴。“虽然爷爷终于听我的劝留在医院观察、静养，但那大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仆人成逃冖着我们，哪里谈得上自由自在？”她其实是喜欢和他单独在一块儿的日子，不过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是不是嫌白家仆人多，妨碍我们的好事？”沈千笑着揶揄她，原来话不说出来，人家也猜得到。

　　“你…你臭美，我和你才没什么好事呢！你就会胡说。”白晓忧撇过头去，免得他看见自己红透了的脸。

　　“是我胡说吗？”沈千笑得好自然。“早些时候还有人在我怀里哭，说什么讨厌自己的口是心非，后侮自己不该言不由衷呢！”

　　“哦？有这种事？那个人是谁啊？我认识吗？”白晓忧打算来个装傻到底，死不留帐。

　　“唉！我也忘了那个人是谁，成天都有姑娘倚在我怀里掉眼泪、鼻涕的，你说我哪记得住谁是谁啊？”

　　“我才没有鼻涕。”

　　“是吗？原来你也曾经在我怀里哭过啊！”沈千笑着捏捏她的鼻尖。

　　“不是才说过要坦承吗？明明在乎我，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回事？怎么了？还在气我那次上山没有带你一块儿走？”

　　“已经不气了。”白晓忧终于幽幽道。

　　“原谅我了？”

　　“嗯。”“那么…肯做我的女人吗？”

　　白晓忧委屈地摇头。

　　“为什么？”沈千不解，严肃取代了脸上的笑容。

　　“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怎么还能开口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

　　沈千才觉得她在说笑，但看她一派认真，不由叹了口气。

　　“我是很认真的，为什么你老说我在开玩笑？难道你们这里的男人从来不向自己心仪的女表示好感？”

　　“他们当然也会。”

　　“哦？那他们都用些什么方法表达？”

　　“这…很多啊！总之没有人像你这样。”白晓忧支吾道。

　　“我这样不好吗？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便执意向前。”

　　“问题是你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吗？”白晓忧问。

　　沈千恍然大悟。

　　扯了这么多，说穿了，就是这女人根本还是不相信他是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了，她居然还怀疑他？想着想着，少有脾气的沈千，脸也不沈了下来。

　　他半天都不说话，白晓忧忍不住转头看他。

　　“喂，你怎么了？都不说话。”

　　“说话做什么？如果听的人只当它是玩笑，说再多也没用。”

　　“啊！你生气了？”

　　“这么讶异？难不成你以为我根本就没有脾气？”

　　“不，不是！”白晓忧有点害怕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我…”

　　沈千耸耸肩，谨慎道：“也好，其实我一向都不是多话的人，真要比较起来，很多事情我都宁可实际行动。”他说着，深深看了白晓忧一眼，在她迟疑地往后逃时伸手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往他拉近。

　　他吻她，一次又一次，由轻轻的接触逐渐变得情而猛烈，白晓忧头好晕，她感觉自己好像患了女特有的贫血症。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在惩罚还是证明，但她也无心思去想，就像一块遇到水的泡绵，她只要一贴近他就变得软绵绵的连站都站不好。天哪！她爱他，真的好爱他，如果他也能这么爱她该有多好。“这样好吗？”沈千沙哑的声音在她边问着。“是不是这样子你才能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阿…”

　　“我向来对我说过的话负责，一块儿生活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白晓忧抱住他的，希望这辈子都能这么拥着他。“我不相信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女人，你…你从没说过你爱我，前些时候，你甚至不曾喊过我的名字。”她说着掉下眼泪。“不过现在我不在乎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再怎么否认也没有用。这下子你得意了吧？居然这么欺负我，别忘了，现在我有爷爷替我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