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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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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耀儿,姑妈还得陪田中先生在台北待个三、四天才会回去,你可要帮冰雁好好管理碧晴山庄。说起那个地主真是个老顽固,怎么谈都谈不拢,所以我们只好等他儿子过两天回来再跟他谈谈。台北这些天老是下⽑⽑雨,快把姑妈我给闷…

  姑妈,我知道了,你已经重复讲了好几遍!握着话筒的雪耀,受不了的打断她的话。

  好,反正我会陪田中先生在台北四处游览,顺便和几家旅行社接洽一些生意上的问题,我可先跟你说清楚,你千万不要再去烦那位中岛‮姐小‬,上次的事人家田中先生既然已不追究,你自己就要收敛些。好好的冰雁你不追,净去沾惹人家那种有夫之妇,我可警告…喂,这孩子竟挂她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响着嘟嘟声响,山村秀织已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挂了阿姨的电话?在柜台整理旅客资料的冰雁在接过雪耀递来的话筒,抬眼看他一下问。

  姑妈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一套,我都会背了。雪耀一早就来还碧晴山庄的帐簿,山村秀织不在时,每天的帐目都要经由他核对。

  阿姨是不是说要再三、四天才回来?边翻阅订房资料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对啊,所以饭店的事就要多偏劳你,我整整两年都没碰这些,实在难使得上力。有了冰雁,他自是可以⾼枕无忧。

  翻阅资料的手霎时停顿下来,冰雁心中有种不平的情绪在酝酿。她想,为什么这些琐事都要给她?她又不是他们家什么人!

  那你呢?你就不用分担工作吗?她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

  你不要这样,难得那个田中健太不在,我正好可以乘机带丝欧到台东那边玩玩,最近天气不错,太天天露脸,我希望能让她心情开朗些,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雪耀说出他的计划,此等难得的好机会,让它⽩⽩流逝岂不可惜。

  可怜?

  冰雁心中萌生一股想哭又想笑的念头,她默默替他掌理事业两年,从没听过他说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玩,甚至连附近的夜市也不曾带她去过,而那个不知是不是他子的中岛敏绘,却让他如此用心相待,她真不晓得她继续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又还没证明她是丝欧姐,你这样和她同进同出,不怕引起别人的闲话吗?万一要是传进田中先生的耳里,到时你不就害了人家。她沉住气,将利害关系分析给他听。

  雪耀听出她话中的酸溜味,昨晚她应该有看到他和丝欧在一起,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跟她将事情讲明⽩。

  冰雁,我已经派律师前往⽇本调查有关敏绘和她养⽗间的事情,据我的猜测,她即是丝欧的可能极大,到时要是查证属实,我会极力将她带回到我⾝边,你应该明⽩,我对她的心从未变过,要不然,我这两年也不会郁郁寡了。雪耀坦⽩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明知这些话说出来对冰雁伤害很大,但也莫可奈何。

  要是…查出她并不是丝欧姐呢?冰雁的泪已盈満眼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坚強的人,生怕听到会让她万劫不复的答案,她会整个崩溃的。

  那…我会终生不娶。他缓缓说出他的决定,怎知他话一说出,冰雁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仿佛被千刀万剐的伤痛,从柜台处跑了出去。

  冰雁、冰雁…雪耀追出去,但碍于柜台处不能没人看管,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愈跑愈远。

  他虽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但他不想将事情搞得暧昧不明,而且冰雁来到蓝天企业帮忙后,他从没将她当成是他会追求的对象…即使他姑妈和街坊邻居老想办法撮合他们,他仍对她没什么奇妙的感觉。

  他不懂,这种硬送作堆的结合,会蹦出什么绚丽的火花,如今把话说开,他倒觉得是再聪明不过,至少长痛不如短痛,但愿过些时候冰雁自己能想开。

  顶着沉沉的天空,冰雁沿着公路缓步朝着灯塔方向走去,她边走边哭,无助孤单的气息,让她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一辆三菱红⾊跑车突然在她⾝边停了下来,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蓄着短发,感觉颇帅的女面容。

  冰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哭,发生了什么事?韩汐是一间酒吧的女同志老板,她和冰雁已认识一年多,两人情谊还算不错。

  没…没事,只是心情不好。她从来没有找过韩汐诉苦,只因她明⽩她不会了解异恋之间的苦楚。

  上车吧!到我那坐坐,我煮杯杏仁茶给你喝,保证让你心情变好。韩汐将车门打开,正需要人陪伴的冰雁也就听话地坐进车內。

  她们很快就到达韩汐的店门口,韩汐停好车,下车拉开铁门,将店里的部分灯光点亮,这是一间里头全是原木材质装潢而成,颇有海岛型风味的露天酒吧。

  是不是雪耀他又惹你生气了?倒着杏仁茶的韩汐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你…你看得出来?冰雁含含糊糊应答着。

  废话,你少看不起我,虽然我很耝线条,但也谈过感情这码事,再说你除了那个痴情呆瓜外,还会有什么新的八卦恋情好让我闲磕牙。这么简单的事,她不用猜也知道。

  我原以为只要我默默付出,总有一天他会懂我的,哪晓得中途竟跑出一个很像丝欧姐的女人,照这样看来,如果耀哥派去⽇本的秦律师查证属实,那…那我这两年的辛苦不就全泡汤了。冰雁无心地‮动搅‬面前⽩⾊的稠状体,银⾊汤匙随着她的手在杯里绕圈圈。

  大家最近都在谈论这件事,听说现在那个⽇本女人已经以自己就是丝欧自居,常常和雪耀同进同出。韩汐为冰雁多拿出一碟小饼⼲,和她比邻而坐。

  这件事她早听闻,她本来也是极力告诉自己别听信谣言,但昨晚她到赏雾轩时,不就亲眼验证镇民所说的话吗?

  可是在事情还没明朗化之前,她还是人家的未婚,她…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我虽然不懂男人有什么好,但是女人一旦要和人抢男人,什么手段不会用上,说来说去还是你太单纯,怪不得这么快就被封杀出局。韩汐对于冰雁的过度容忍给了致命的一击,告诉她对于感情的这种事得快、狠、准,哪能像个小媳妇老受人欺负。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若是秦律师在⽇本查证确凿,那…那我不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人恩爱去了!她不要那样的事发生,怪就怪她心肠太软,早知那女人会明着跟她是一套,暗地里却又和耀哥私通,她就不会那么宽宏大量帮她。

  韩汐见她忧心如焚,深知她心里现在一定一团,只要自己提出什么意见,十之八九她都会照着做,而自己应该帮她吗?

  她对冰雁早就有好感,只可惜冰雁爱的不是女人,如果她能让冰雁在雪耀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好是能让雪耀恨她⼊骨,到时候,她再趁冰雁脆弱无助的时候给她适度的关怀,也许,最后会让冰雁改变想法而接纳她。

  我有个好方法,就看你敢不敢做。韩汐的脑子向来机灵,不一会便计划妥当。

  你可以让耀哥不喜那女人?

  你想想看,你刚才不是说雪耀的律师到⽇本去查证那个中岛敏绘是不是丝欧吗?万一不是的话,他怎么还会要她呢,你说是吗?韩汐说着,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认真的眼光在她脸上打转。

  冰雁低喃,不过这可能很小…就她的了解,耀哥已掌握大半的资料,只需秦律师找出相关文件便可大功告成。

  可能很小就要让它可能变大!韩汐的脸已快贴上冰雁。

  我听不懂。没什么心机的冰雁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点子。

  你可以和雪耀的律师串通,要他传份假传真回来,说中岛敏绘本就不是丝欧,这样不就行了吗?

  不可能,秦律师和耀哥认识很久了,他不会做假的。冰雁摇着头,认为这样一点也行不通。

  你可以分他蓝天企业一半的股权,反正财务都是你在管理,人只要有钱,管他什么仁义道德。韩汐轻触她的耳垂,厮磨着她那美丽的腮帮子。

  要是阿姨查起帐来,我…不行啦,这样还是会穿帮的。冰雁向天借胆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事情要是东窗事发,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汐看她一副做不了大事的小女人样,只好再教她第二招。要不然你趁秦律师还没查出来之前,先用份假传真骗那中岛敏绘,然后再将她带到台北她未婚夫那去,也将这事让她未婚夫知道,这样她就不敢再去找雪耀,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个方法还算风险小了些。如果秦律师把事情提早查出来了呢?

  这种事要涉及的层面很广,没那么容易的,只要你快点去办,掌握先机,你就是赢家,要是这样你还犹豫不决,那我也帮不了你了。韩汐的手不停的在冰雁‮腿大‬上磨蹭,这举动虽让冰雁很不舒服,可有求于人的她也只好忍气呑声。

  那…那我先到花艺社去找她。冰雁决定不再被动的受人‮布摆‬,她要主动出击。

  这样才对,我去替你做份假传真,你把秦律师的一些资料给我。

  韩汐马上利用电脑拟出一份以假真的资料。

  冰雁站在她后头看她敲出一个个造假的字,心里头感觉害怕不已,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坏事,老天爷啊,她真该如此做吗?

  冰雁战战兢兢的走进花艺教室,敏绘一见她便笑咪咪地拿着一束绣球花走到她面前。

  雪耀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说你跟他讲了一些话就跑了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心思敏锐的敏绘看得出她心里有事,暗忖,难不成是昨晚的事影响到她今天的情绪。

  因为早上我收到一张很重要的传真,为了怕引起耀哥強烈的反弹,所以才不敢告诉他而跑出来找你。冰雁说话时声音还有些颤抖,手脚更变得冰冷了。

  重要传真?是关于什么呢?敏绘不疑有他,先把手中的花搁置一旁,好奇的问。

  是我们蓝天企业的秦律师从⽇本传过来的传真,他说…你并不是耀哥的那个子,你的⽗⺟现在都还在⽇本,因为你两年前出了场车祸,导致你丧失记忆,而你家里经济并不是很好,所以才会托你养⽗照顾你。冰雁将假传真递给她,态度有些忸怩不安。

  敏绘接过那几张薄薄的传真纸,紊的思绪中,对冰雁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雪耀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她问着,泪⽔不知不觉中已蓄満眼眶。

  我就是不敢让他知道才会跑出来通知你,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不愿意去相信这件事。冰雁心虚地说,当她看到她因为自己并非是贾丝欧而泪流満面,顿时紧张得不敢再看向她,怕自己会突然心软。

  那…照这么说,我是不能再跟他见面了。敏绘退到外头的小花圃,心碎地捏紧手中的传真纸。

  如果敏绘姐你非要再跟耀哥碰面,到时只怕田中先生会对他不利,如此一来,不就害了耀哥,你也不想看他这样,对不对?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她靠在冰雁的肩上哭泣,茫然不知的她,只有冀望好友的相助。

  我给你田中先生在台北的饭店住址,你现在最好去找他,趁事情都还没被耀哥知道前,你得快些离开,要不然,等到他知道,又強留你下来的话,田中先生恐怕不会再原谅他一次了。她把山村秀织给她的住址给敏绘,这也是田中健太在台北的落脚处。

  你说什么,要我现在马上就走?敏绘心想,她还要再见雪耀一面。

  你若不趁现在走,等耀哥和秦律师通过电话后,不相信的再来找你,不放手让你走,到时你还能走得了吗?冰雁內心着急万分,生怕她不按照自己的计划反应。

  可是过几天我还是得再回来,健太又不可能让我从台北直接飞回⽇本。

  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会好好的劝耀哥,他是明理的人,早晚会面对这样的事实。冰雁不着痕迹的拉着她来到大门外,韩汐的车子正停在那儿,我找我朋友带你到机场,这里是机票和一万块,⾜够你到田中先生那里的花费。

  敏绘无奈的坐上车摇下车窗,再次叮咛,冰雁,谢谢你,你要好好照顾雪耀,不要让他情绪太过动。

  我会的,那我就不送你了。冰雁因为心虚刻意痹篇敏绘的眼睛,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令她相当难受。

  韩汐怕再啰唆下去,冰雁会紧张的穿帮,于是连忙踩⾜油门,朝机场方向开去。

  对不起,敏绘姐,我真的很爱耀哥,感情是自私的,你不要怪我…

  冰雁看着飞快离去的车影,刹那间觉得自己相当琊恶。

  一直不敢离开碧晴山庄的雪耀,一见到冰雁回来,焦虑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松懈下来。

  阿弥陀佛,你终于回来。下午一大堆旅客要住房,几个生手又不悉咱们碧晴山庄的Checkin手续,连几号房靠山景还是靠海景都不知道,快把我忙坏了。见了这尊活菩萨,雪耀誓言再也不敢说话。

  你终于知道管理一家饭店很不容易了吧!冰雁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

  我已经体会到你的辛劳了,所以今天下午我想了一下,决定带你和丝欧一起到台东去度假。别担心,我会安排你和丝欧睡同一间房,绝对不会把你冷落的。他想起今早说出那些自私的话,便有一头埋进沙堆不敢见冰雁的念头。

  什么?你…你也要带我去?冰雁不敢看他的脸,让自己面对墙壁冷静数秒。天呀,这…这话怎么不早说呢?

  是啊,因为你和丝欧同等重要,蓝天企业若是没有你,本就撑不到今天,所以‮考我‬虑了很久,如果将来丝欧真的回到我⾝边,我决定将碧晴山庄送给你,当作我对你的补偿;而要是敏绘不是丝欧,我…我就娶你为,彻底把她忘掉。雪耀思考许久,认为自己不该再颓废下去,现在只等⽇本那边的消息一到,就着手行事。

  他这么说虽然比起早上的话让她舒服些,可是到头来她还是赢不了丝欧姐,不过,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丝欧姐的存在,那他不就会照他现在所说的去做,娶她为吗?

  这一点,不免又让她想起韩汐跟她提过的第一个办法。

  如果她跟秦律师串通,确定敏绘姐并非丝欧姐,到时她成了耀哥的子,财务方面自然不会再由阿姨管理,那她便能将碧晴山庄一半的股份分给秦律师,如此一来可说是天⾐无,有谁会去将真相找出来呢?

  耀哥,你是真心要娶我吗?她怀着一丝‮奋兴‬,谨慎的问。

  嗯,万一我和丝欧真的无缘,你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了。这两年来他一直忽略冰雁,可是回头想想,她有什么不好,她的善良和谦冲,不就⾜以让他有爱她的理由吗?

  我好希望丝欧姐真的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冰雁被雪耀的承诺一时冲昏头,不经意将內心的‮望渴‬说出口。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耀哥,我去工作了。她心虚地想要逃跑,然而雪耀又突然唤住了她。

  对了,你今天有碰到丝欧吗?我打电话到赏雾轩去没人接,而她又不告诉我她最近都去哪里,快把我急死了。

  我…我也没有看到她,大概自己跑到⾼雄去玩了。冰雁低着头往柜台走,随口敷衍他两句。

  不可能啊,她一向不会跑的。雪耀心中浮起不祥的预兆,他一个大步往外头冲出去。在这小小的地方,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他该不会找到花艺社去吧?但愿不要啊…冰雁在心中祈祷着,她可不想让那里的婆婆妈妈坏了好事。

  雪耀怎么也料想不到,敏绘不说一个字就平空消失了!

  他将附近仔细再找一遍,仍寻不到她的芳踪。她是刻意痹篇他吗?可是这没有道理呀,她现在应该正等他跟她说好消息,不该没代一声,人就跑得不见踪影。

  夜晚的街道虽然热闹,但今晚风大,使得在路上闲逛的人并不多。雪耀无意间逛到斡汐的小酒吧外。忽然想到里头喝个酒,解去心头的郁闷。

  他走进酒吧里。

  咦,你不是先生吗?真是稀客,怎么没有带冰雁一起过来?出声的是酒吧的另一位股东阿媛。

  冰雁她在饭店里忙,我只是心里有点闷,才出来晃晃。他坐上⾼脚椅,点了杯马丁尼。

  是不是和那位中岛‮姐小‬有关?阿媛总爱听一些小道消息,特别是这种有钱男子的八卦,雪耀在这儿可说是硕果仅存的单⾝帅哥。

  雪耀摇‮头摇‬,懒得与她多说。他在此处算是公众人物,流言听多了并不⾜为奇,要是每种传言他都在意的话,只会让自己气得减短寿命。

  不说这个了,怎么韩汐不在,是你在顾店?他随口扯了个话题闲聊。

  喔,她说要载个朋友到机场去,也许今晚会晚点回来。你知道,她只要一出门,不到PUB去狂一下是不会回来的。阿媛一脸笑意,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她载什么朋友,又结新的女友了吗?雪耀挑眉道,接着又点了一杯酒。

  我哪晓得,她只说是个⽇本女人。阿媛将酒推到雪耀面前。

  你说…⽇本女人?雪耀原本心不在焉,听到这四个字时忽地一凛。

  她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也正奇怪,她什么时候改变口味,吃起⽇本料理来了。阿媛半开玩笑着说。

  那个⽇本女人冰雁认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阿媛摇‮头摇‬,她又没瞧见韩汐载的人是谁,她哪会知道。

  你电话借我打一下。他想马上拨电话回饭店好好问问冰雁。

  电话已经坏了两天,你用传真机的电话打好了。阿媛指着收银机后方的传真机,雪耀连忙冲上前去。

  他来到传真机前,看见几张传输完毕的纸放在一旁,不经意的他瞄到贾丝欧这三个字,他赶紧将纸张拿起细读起来。

  中岛敏绘并不是丝欧?

  这消息让雪耀一时征愣,秦律师什么时候把结果查出来了?可是也不对啊,要是结果已经出炉,秦律师不可能到这儿来把资料传真到他那里。

  这韩汐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她载走的⽇本女人又是谁?

  至于冰雁,她整个下午跑去哪里了?该不会是…

  雪耀将这些疑问汇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将那张资料拿着,决定冲回去问个仔细。

  最好事情不是如他所想的,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原谅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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