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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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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勤,艾勤。”

  艾勤看着不知道正在上演什么节目的电视,大脚踹开挡住画面、摆在茶几上的杂物,双手努力在沙发上挪出个空位舒服地落座,对外头的鬼哭鬼吼声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去他的混蛋,运呈徽是⽩痴啊!还是所有的男人都会有他这种行径?居然将两个人的事⾚裸地摊开在秘书室里供人听闻,她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事情!

  倘若,她今天到外头去对人叙述他,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不管他了,这一次就算是他喊破喉咙、就算是邻居拿扫把赶人,她都铁了心,绝对不开门。他喜鬼叫,那就叫吧,她才不想管他。

  就算以后再也没有美食可以吃也无所谓,反正没有遇到他之前,她还不是这样过活,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的时候,泡面是种经济实惠又方便好吃的食物,她可以凑合着吃,她又不是非要吃大餐不可。

  哼,是他自己要招惹她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不过是一时贪恋上他的手艺,教他给骗了。

  其实,这场闹剧本来就该要喊停了,现在这个时机再恰当不过。

  “艾勤。”

  可恶,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待会儿要是真的惹恼邻居,她可不管他到底会落到什么下场。

  真不知道运呈徽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非要她不可呢?她可不认为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教他这般意,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错葯,还是因为出现了她这个教他‮服征‬不了的女人,所以才教他的野心不熄反烈?

  不管了,不管是怎样都不关她的事,反正他待会儿要是叫累了,就会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没趣,然后自动闪人。

  她正想着,蓦然发现外头的鬼叫声和拍门声都消失了。

  哼,觉得自讨没趣了吧!他这一走,往后应该不会再纠她了吧?

  两个人之间的可笑往应该可以画下句号了吧?啧,这算是哪门子的往来着?本就是他单方面莫名其妙纠她嘛!他走了倒好,还给她原本的生活…对嘛,这就是她原本的生活。

  晚上十二点以前,她一定要⼊睡的,要不然她会昏睡,然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她昨天晚上睡太了吗?

  瞪着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她舒服地窝进椅背,然而神情却不若动作这般自在,不知怎地,就是把眉头给皱紧了。

  她的基本睡眠时间一定要有十个钟头,⽇⽇如此,她昨天不过睡了八个钟头,哪里会睡太?她打算骗谁啊!骗自己吗?会不会太好笑了一点?

  她居然不想睡,真是见鬼了。

  ⼊冬了,正是好眠之时耶,她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待在有点冷的客厅看着不知道在演什么的电视节目,她何时有这种闲情雅致了?

  不是忙着工作便是忙着‮觉睡‬,客厅本是储蔵室,因为她实在很少待在这里。

  瞪着无多余摆设的客厅,还有一地的杂物、吵死人的电视声,她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那个混蛋真的走了?哼,本来就该走,要不他留下来⼲嘛?

  不过是给了他一击,一点都不过瘾,谁要他那一张大嘴巴到处胡说!就算她昨天一时昏睡过去,可能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但是…他都多大的人了,他怎会分不出什么事该说或不该说?

  真无法想象他到底叙述得有多么巨细靡遗,她会生气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不是吗?只是,昨天的事,她真的伤了他吗?

  这能怪她吗?她很累耶,而且…这样的往,会教她有点不知所措,更何况,他仿佛是一个急⾊鬼,好像一直想要她的⾝体。

  他也真是个怪人,那一天去凤苑,围上他的女人各方面条件比她好的不在少数,然而他为什么却看上她?不是她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她怎样都料想不到他居然会对她有意思,总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对劲、总觉得他好像在贪图什么,然而她有什么好教他贪图的?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把脸埋进放在沙发上头的杂物,她有点烦躁地皱紧眉头。

  懊死,她居然在意他到底是不是还在外头。在意他作啥?管他到底走了没有,就算他真的在外头站岗,也不关她的事啊!又不是她要他在外头站岗的。

  可是,好歹他免费供应了她几餐美食,稍稍关心一下他,也算是合乎?砦薰厍榘?br>

  她起⾝,踢开挡住去路的杂物,才刚走到玄关,却停下了脚步。

  要是她一到外头,运呈徽会下会误会她对他有意?

  要是他又误会她,可不是她所乐见的。

  啐,她在想什么,说不定他已经走了,她不过是去确定一下,何必想这么多。

  她倚在墙上,扁起嘴思忖着,眉头一会儿一放松一会儿聚拢,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地走近大门,有点鬼祟地打开门,像是做贼一般往外瞧。

  心头没来由地颤跳着,然而当她确定外头空无一人之后,心跳倏地恢复平稳,微恼地走回屋子里头。

  啧,运呈徽肯定只是想要跟她玩玩而已,要不然他应该还会杵在门口才对。

  也罢,这样更好,省得她往后还得绞尽脑汁思忖着该怎么拒绝他的接近。

  只是,她没想到运呈徽真的只有三分钟热度,不过是站了几分钟而已,就立即走人。

  ***

  走回屋里,艾勤刚要合上门,突地有股力道阻止她关门。

  “要不要吃点宵夜?”

  艾勤一回头,见着运呈徽端着一只锅子站在门口,而他的大脚则抵着门,让她关不上门。

  “你…”他这是在⼲嘛啊?“你不是走了吗?”刚才明明没有见到人,现在一回头,竟然瞧见他出现在门边,还带来一锅好料,这教她该怎么赶他走?很卑鄙耶,尽找她的弱点下手。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熬的东西已经熬得差不多了,见你不打算出门,所以跑上去端下来。”运呈徽笑弯魅眼,还不忘扬了扬手上的锅子。“很烫,能不能让我先找个地方放下?”

  “那…”可恶,若是她在这当头要他走,岂不是显得很小气?“先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吧!”她忙闪过⾝子,让他先行进⼊,然后再跑向客厅、踹开一地的杂物,用手拨开茶几上的废纸,好让他可以把那一锅热气腾腾的好料搁下,省得让热气穿透他的隔热手套。

  “那…我先走了。”搁下一锅热食,他随即转⾝要走。

  “你⼲嘛走?嫌我这里脏啊?”她知道,他的住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所以充満灰尘和细菌的地方他自然是待不住。

  “我只是认为你可能比较想要一个人,所以…”他笑得有点尴尬。

  艾勤斜眼睨他,见他也盯着她,连忙别过眼。

  装得这么委屈⼲嘛?好像她欺负他一样。他不是向来自信満満的吗?他应该要继续嚣张下去才是,要不然她会不习惯。

  “我先走了。”见她一直闷不吭声,他不噤暗叹一口气。

  “走去哪儿啊?”见他好像真的要走,她不由得没好气地踹开沙发上的杂物,拍了拍⾝旁的位置。“这么大一锅,你以为我呑得完啊?”

  “那…”

  “先去帮我拿碗筷啦!”真是的,他⼲嘛摆出小媳妇的姿态?

  “好。”他动作迅速地把碗筷拿来,乖乖地递给她,然后站在一旁。

  “你杵在那边⼲嘛?你挡到我的光线了。”她拿起汤匙指着他。

  换句话说,她是要他在一旁坐下。

  他恍然大悟地在她⾝旁坐下,接过装満汤的碗,笑得魅眸微弯。

  “你在笑什么?”见他打⼊门至今,目光一直停留在她⾝上,不噤教她浑⾝不自在。

  “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低沉的嗓音很教人心醉,然而却都是他早已经预习过的招术。只要能够得到她的原谅,美食再加上撒娇,应该会有某种程度的效果,就等她心防一松懈,他便能够进行S计划。

  “哼。”她径自喝着汤,别开眼不想理他。

  算他还有一点点小聪明,知道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别以为一锅汤就能够收买她,她只是因为想吃宵夜才让他进来的。

  “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是他们猜到的。”

  “那你⼲嘛承认?”她不噤发怒。

  运呈徽缓缓地把碗搁到茶几上,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地生气。”

  “喂,我在喝汤耶。”⼲嘛,乘机吃她⾖腐吗?

  “艾勤,对不起。”他低嗄的嗓音传进了她的心底,在她的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教她有点不习惯地想要逃开。

  “我跟你讲,你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就分手。”这种‮密私‬到不愿让第三人知道的事,他居然在秘书室大肆宣传,没掐死他,她都忍不住要赞扬自己的修养真好。不过,他也真是混蛋,靠她这么近,⼲嘛,又要装委屈、耍可怜了吗?

  闻言,运呈徽不噤露出喜⾊。“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往,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而已。”原来,他不是在唱独脚戏。

  “啐!”说那什么话啊!她当然知道他们正在往中,尽管她不是很赞成,但…她还是默认了,要不然他凭什么爬上她的?他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艾勤。”他突地搂紧她,温热的气息直往她的颈项噴。

  “你要⼲嘛?”饭不成?不对,他本就没吃东西,只有她在享用,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这该不会是他的企图吧?

  “我想要你。”他近乎哀求地低喃着。

  艾勤敛眼瞅着他,见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睇着她、一张俊美的脸就在她眼前,大手更是放肆地在她⾝上游走,庒儿不管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热汤,也不管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汤洒落而烫伤两人。哦,该死,他那一双眼、他那一张脸,教她如何抗拒得了?记得上一回,他就是这样把她吃⼲抹净的。

  “你…”好可恶的男人,居然来的,吃定她肯定拒绝不了,是不是?这一回,她非要…“啊…”就这样,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随即沦陷。

  他替她把碗放到茶几上,随即将她庒倒在堆放着一堆杂物的沙发上,训练有素地褪去她⾝上所有的遮蔽物,两人随即⾚裸相对。

  “你这个混蛋!”她不噤低咒着。

  冬夜里,除了热汤之外,人体的温度最教人依恋,而他…本就是赶鸭子上架,而且完全不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呜呜,或许应该说,她本就不打算抗拒吧!听着嘈杂的电视声,已经教她快要抓狂,现在她感受到的温热‮感触‬自然是教她抗拒不了的,是不?

  教她心醉的吻、教她酥⿇的‮抚爱‬、教她颤悸的贴覆、教她忘我的…

  “等等!”她猛然喊停。

  “嗄?”运呈徽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居然喊停!就在他蓄势待发的当头?

  “防护措施。”她微道。

  “可是…”难道他的计谋教她给看穿了?“我怎么可能随⾝携带?”

  “我不管,没有防护措施,什么都不用谈。”别傻了,天晓得她会不会倒霉到一次就中奖?

  “艾勤。”他低嗄地轻唤她的名字,温热的吻上她⽩皙的口。“你不用怕,就算你真的有了,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她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到沙发下的杂物堆上。

  “艾勤?”他不解地睇向她。

  “若是我有了,我肯定会拿掉它。”她斩钉截铁地道。“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喜做这种事,做这种事肯定会让我产生罪恶感,而你…打算让我成为罪人吗?”

  “我…你可以选择生下来啊。”他隐忍着痛苦道。

  “不要,我才不要生私生子。”开玩笑,她才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搞得那么复杂,在可以控制和选择的范围內,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比较自由快乐些?

  想玩,就要玩得快乐,她现在还不打算为他人的人生负责,所以她一个人过活比较好。再说,她又不是他,他就算在外头有十来个私生子,他大概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吧?

  “我会娶你啊。”什么私生子?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是什么对话?他想要娶,她一定得嫁吗?嫁给他之后,过着怨妇般的生活,然后给孩子灌输错误的观念,让自己活在怨恨之中吗?⼲嘛啊?作孽不成?

  “我…”他不噤瞠目结⾆。

  “反正,就这样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去买防护措施,二是马上收心回家。”她没得商量地开出条件。

  “嗄?”他错愕地张大嘴。就在这当头?箭在弦上之际?

  “要不然,我要睡了。”她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等我,我马上来!”闻言,他随即动作迅速地穿套上⾐服奔出门外,不搭电梯改跑楼梯,一鼓作气地冲回自个儿的住家。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他浑⾝火烫得快要‮炸爆‬了,她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仿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档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难道说,真是他技艺太差,才会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微恼地拿着防护措施下了楼梯,他迅速地进⼊她的家,却发现…

  “睡着了?”他跌坐在一堆杂物之中,不敢置信地睇着睡得正香甜的她。

  她竟然可以无视于他的存在到这种地步,亏她还有自觉两人正在往中,然而她的举动竟是这么地伤人。

  ***

  秘书室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泪⽔都快要夺眶而出,却依然停止不了发狂的爆笑。

  “好知己、好哥儿们!”运呈徽冷眼睇着秘书室里一⼲人笑得人仰马翻的模样,忍不住替自己哀悼一分钟,顺便掉下两滴泪。

  很好笑是吧?就连他也觉得很好笑,只是⾝为当事人的他,怎么笑得出来?谁也不愿意遇上这种事,可他偏遇上了,教他忍不住自我反省,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睇着镜中的自己,他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任何减损,深邃会说话的大眼、仿若石膏像般完美精致的五官、有型又新嘲的发型,配上有品味的服装,这样的男人艾勤到底有什么好挑剔的?倘若硬要挑剔的话,或许只能怪他…长得太帅了。但,这是他能选择的吗?美丽无罪,无视美丽才有罪,忽视他的男魅力的人更是罪加一等。

  而艾勤,非但是忽视,本是无视于他的存在和努力。

  “呈徽,不是我要泼你冷⽔,但我想,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男友时还能够自若睡着的。”应威在笑得泪流満面。

  “是吗?”她天生嗜睡,这有什么办法?

  “我跟你讲,她肯定是不喜你。”就连惜字如金的长正东也好心地提醒他。

  “是吗?”她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只是时候未到吧!

  “我听说她跟企划部的副理走得很近。”笑得岔气的宋湛耒缓了口气才说。

  “是吗?”他听说他们是旧识。

  “说不定人家只不过是碍于你是上司不便拒绝你、说不定她本另有往的人,而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企划部的副理。”徐慕庸仿若唯恐天下不般地危言耸听。

  “是吗?”不可能的!徐慕庸本就是蓄意刺他罢了。

  “你自以为已经占领领土,这下子得要转让主权了。”徐慕庸笑得很贼。

  “我觉得你本就是看不惯我幸福,所以故意打击我。”运呈徽双手环,窝进办公椅里,一双大眼直瞪着他。

  “是吗?我还以为我替你厘清状况了。”徐慕庸耸耸肩。

  “啐!”他才不相信艾勤会背弃他,没有一个女人会忍心不要他,而她…或许只是嘴上说不,但实际上…她到底在想什么,他得要花上一段时间观察了。

  “不过呢,我相信你,你这⽔仙情圣一出手,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宋湛耒很有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仙情圣?”啐,说得他好像很自恋似的。“难道你敢说,有哪一个女人不会爱上我这一张脸?”只看表面,是肤浅的,在他爱上艾动之后,他慢慢地明⽩这个道理。但是不可否认的,拥有出⾊脸孔的人确实相当吃香,她…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吧?就算她还没爱上他,也该先爱上他这一张脸,再慢慢地寻找出他的优点吧?

  “你说的是。”大伙儿颇有同感,但是更想见他中箭落马的窘状。

  “不可能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她,你放心吧!我会‮服征‬她的,不管是领土还是主权,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可以的,他一定办得到,没有一个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她绝对会爱上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这么地爱她、这么地想要拥有她,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感动,随即臣服于他的。

  ***

  “谁说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门边突地传来艾勤冷冷的声响,运呈徽的心头剧跳了下,一回头,果真见到她。

  “艾勤。”他疾步跑到她的⾝边,见她一脸冷漠,不噤露出讨好她的笑。“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她不发一语,只用双眼直瞪着他,他的心不由得急颤了一下。

  “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他伸出手想要拥住她,执知…

  “我在你们狂笑成一片时就到了,你们说了什么话,我都已经听见,你还想说我误会你?真是够了!”艾勤羞恼地甩开他的手,转头便走。“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艾勤,你听我说。”他急忙跟在后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绝对误会我的意思了。”她怎么会来?怎么会一声不响地来了?她到底听见什么?他们刚才又说了什么?

  艾勤板着脸,恼火地挣脫他的怀抱,回⾝怒瞪着他。

  “你爱怎么玩,我才不管你,但是很抱歉,我不陪你玩了!”她冷声低斥他之后,不忘再踹他一脚,随即快步跑向专用电梯里。

  “艾勤,我是真的爱你。”他随即用双手庒住电梯门。

  “那是你的错觉!”她冷冷地勾起笑,双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你本就没有爱上我,你不过是想要炫耀你的魅力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罢了,你爱上的只是你自己,而我当然也不会爱上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

  她本来是要跟他道歉的,谁知道竟让她发现事实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他岂会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倘若不爱她,他又为何会思念?倘若不爱她,为何有了她之后,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的⾝影?

  “我们…分手吧!”她随即拉开他的手。

  “艾勤!”他眼看着电梯门合上,只能无力地瘫坐在走廊上。

  “你不去追她?”一⼲人跟在后头小声地问着。

  运呈徽没有回答,只是抚着口,感觉心头一颤一颤,仿若是被刀画过般痛楚,耳中更是教他难受地轰轰作响,回着“分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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