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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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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若月的生活因为有了阿生的加⼊而成一团,等她好不容易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想一下的时候,这时她才发现,距离自己答应楚可情稿的时间只剩下四天不到。

  不知是不是前两天在乐器店让老板的⽔泼过,这两天她一直觉得头重脚轻,她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用力的甩去脑中萦绕不去的昏眩感?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有一大堆的工作,可没有生病的权利。

  嘿!别为她如此执着于工作太过感动,她只是舍不得、放不下她的抢钱计画,对她来说,要她躺在上看着时间⽩⽩的流走,那可是比头痛更会要了她的命。

  不过,还有一件更令她头痛的事,那就是楚可情本是丢给她一个大难题,她以往接的稿子不是些自传,就是些悬疑科幻或是‮探侦‬之类的小说,这一类的用辞她早就得不能再,翻起来得心应手,可是她这一次丢给她的,竟然是一本罗曼史!而且还要翻得文言一点,就楚可情的文言一点就是言辞优美、不落俗套…这想起来就教她头更痛,不就是些嗯嗯啊啊,要怎么文言一点?难不成叫的声音加上之乎者也变成“啊之”、“嗯乎”、“哟者”、“哎也?”

  而且‮国中‬人是怎么回事,这闺房用语怎么净是些“鱼⽔之”、“‮雨云‬巫山”、“乾柴遇上烈火”、“大早逢甘霖”、“蓬门今始为君开”…⼲嘛呀!还文言文哩!这文诌诌的过了头,看不懂的还以为她在写风景咧!

  若月挫败得丢下手中的稿子,这对一向以‮钱赚‬为目的的她,实在是少见的事,而这也更让她确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生病了!

  她打‮房开‬门,下楼想到厨房找杯⽔喝,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阿生和风妤璇两个人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你们在⼲什么?”

  若月出了声,把两个靠在一起的头一下子分了开来,原本若月以为阿生的脸上会出现出轨被人抓到的惊慌,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表现得竟像是⾼兴看到她一般,反倒让她对自己的小心眼有些赧然。

  他们就算要一起做什么爱做的事又⼲她什么事?她只不过捡他回来而已,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管得着他爱做什么?不做什么?

  “你的稿子写完了?”阿生一脸的期待。因为所有的人一再告诫他,她写稿的时候不能去吵她,所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若月翻翻⽩眼,稿子要是写完她也不用这么心烦了。不过,她选择不回答这只会惹她心烦的问题。

  “你们在做什么?”

  “花允许我去外头的花园拔了一些椰子下来,我想弄点椰子⽔分给大家喝,可是我找不到一把可以切开椰子的刀子,妤璇说她来帮我算施力点,这样就算不需锐利的刀子也能够轻易的切开椰子。”阿生拿起手中的尺和椰子给若月看。

  妤璇?叫得还真是亲热!

  “你是猴子转世的呀?还能上树拔椰子!真是太厉害了。”若月的口气酸得连她自己都闻得出来。

  阿生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笨,只见他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原来我是猴子变的?只是,我连自己以前是什么人都记不起来了,这上辈子是不是猴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为不能回答若月的问题而一脸的苦恼样。

  “你问我,我问谁?”若月没好气的说。有谁会认真去想这种⽩痴问题的?

  “若月姐,你不要惹阿生伤心啦!他失去记忆已经很难过了。”风妤璇对着若月不赞同的摇‮头摇‬。

  若月看看这会儿又低下头的阿生,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拜托!别一副好像我又在欺负你的样子,你就算没有失去记忆,也不会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猴子,所以说,让我们忘了这可笑的问题,OK?”

  “喔!”阿生仍是低着头小小声的应着。

  若月看看阿生那像是断了电的失落表情,又是一声仰天长叹。“好,我道歉行吗?”

  “啧啧!天要下红雨了是不?”风妤璇来回的看了看若月和阿生,脸上闪着难以捉摸的光芒。“阿生,你还真是厉害,没付钱还能买到若月姐的一声道歉。”

  “风妤璇!”若月没好气的瞪了那个本⽪得要命,可脸上却老是装出无辜样的风妤璇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是来算施力点好了。”风妤璇吐了吐⾆头“这椰子真像我老哥,外面和里面是两样,要找出可以开窍的那一点还真难。”

  “你老哥和椰子?”有人会把自己的老哥和椰子连在一起说的吗?“你们这些⾼智商的人的想法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我同意,我就常常不知道我哥哥在想什么。”风妤璇马上附议。

  “我说的是你,你可别跟我说你哥的智商比你⾼,你的IQ可不是普通的⾼了耶!”若月睁大眼,她实在很难想像像风妤璇这种不是人的头脑之外,有人比她更奇怪的。毕竟有哪一个正常人剖椰子会去算施力点的?

  “我本不能跟我哥哥比,他是恶魔转世的。”风妤璇一提到自己那本不能称之为人的老哥,机伶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你说得这样,我还真想看看你哥哥是什么叁头六臂?”

  “别看到比较好。”风妤璇连忙摇‮头摇‬,脸上満是惊惧。“我老哥比这椰子还难搞定,而且还不见得有椰子⽔可以喝。”

  “再难闻的椰子只要有点技巧,要打开也不是那么难。”若月一脸笃定的说。

  “说得简单,你知道要算出施力点多费工夫吗?首先,我们要量出它的表面积和重量,再对照统计数字预测它的內含量,再用各种会影响椰子內部⽔分多寡的微量因数,像是当年雨量、产地和种植人为因素做修正值,再配合椰子本⾝品种的组织做全盘分析,你可别听我说得简单,这做起来都可以写论文报告了。”风妤璇不愧是当教授的,一开口就是洋洋的一大篇。

  “我可不认为你说得简单,我听得都头疼死了,真要为了吃一颗椰子搞这阵仗,这个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人会去吃这种东西了,所以,我说你们这种人的脑袋不知道是怎么生的,这种⽩痴问题也能搞得这么复杂?”

  “如果是我哥哥在这,或许他会算得更快,可能不用我一半的时间就可以算出。”虽然风妤璇怕死了她老哥,但对她老哥的能力倒是相当推崇。

  若月受不了的摇‮头摇‬“这事不用你那超级天才的老哥,换我来也不用叁十秒。”

  “叁十秒!这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别说她风妤璇的能力做不到,就算是她那有打小就有“神童”之名的老哥,也不一定能在叁十秒內做到。

  若月笑了笑“把你⾝上的牛糖给我,我就告诉你如何在叁十秒內剖开椰子。”

  一起住了这么段时间,若月早知道风妤璇这个天才“小孩”本是糖不离⾝,尤其对牛糖更是狂热,⾝上无时无刻都会带着。

  “你不会是要抢我的糖吃吧!”风妤璇戒备的看了若月一眼,就像若月没钱活不了,她没糖也活不了。

  “一颗糖换一个解答,这生意还不好赚?我怎么不知道你比我还抠门?”

  “好啦!就一颗哟!”风妤璇还要若月保证,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颗牛糖。

  若月有点受不了的接过风妤璇递过来的牛糖,要不是看在阿生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才没‮趣兴‬做这种一颗糖换一个解答的赔本生意呢!

  她把手中的牛糖除去了包装纸,然后成了圆椎状后用包装纸铺着,并弯下⾝子放在地上。

  抓过一颗椰子,若月对着地上的牛糖比对一番,然后放开了手,椰子就直直的对着牛糖庒了上去。

  “我的糖!”风妤璇一声尖叫。

  若月弯下⾝子把椰子拿了起来,那牛糖竟奇迹似的刺穿了椰子!若月把牛糖从椰子上拔了出来,丢给了风妤璇。

  “喏!糖还你!”

  “真的开了一个洞!你真是太厉害了。”阿生‮奋兴‬的抓起了若月的手。

  若月对上他那百分之百崇拜的眼神和他手中传来的热度,心下一惊,心跳不规则了起来,而且这些天一直着她的‮热燥‬感又忽地升⾼。

  “这本没什么,不过是个小技巧罢了。”若月连忙菗回手来,并把椰子丢给他。“我赶稿,没时间陪你们耗了!”

  说完,就像是有恶鬼在⾝后追着一样的急急转⾝,她飞快的冲回自己的房间,连她最初下来喝⽔的目的都忘得一乾二净。

  “她…”阿生皱起眉,抬头看着把若月⾝影呑没的房门。

  “我怎么没想到用重力‮速加‬度配合庒力原理就可以解决呢?”风妤璇将糖丢进口中边点头边嚼着,再看看一脸担心的阿生“你知道吗?这话说得真是很有道理,再难开的“椰子”只要有点技巧,要打开也不是那么难的。”

  平常大家各忙各的,难得有机会聚在客厅泡茶,而现在除了若月和冷漠雪之外,住在“同居”的所有人都在。

  “她每次一赶起稿来都是这样的吗?”忍了几天,阿生终于忍不住担心地问。

  不用说,他问的一定是那个为了赶稿已叁天没有出过房门的⽩若月,他是初来乍到,所以不明⽩若月一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小伙子暧!那个丫头是这样的,上次婆婆我在她赶稿的时候去敲了她的门,啧啧!你都不知道她那个脸⾊,连鬼看到了都会怕。我劝你不要去吵她,惹⽑了她把你丢出去,到时,婆婆我也保不住你。”

  花婆婆慢慢的端起面前的人参花茶,细细的啜饮了一口,然后回头对正在冲茶的花嫣儿点点头“这分量刚好,不厚不薄,合口的。”

  花嫣儿甜甜的一笑,对她泡的茶很是开心,然后她也端了杯茶递给阿生。“别紧张,坐下来喝杯茶。”

  阿生漫不经心的啜饮了一口后,微愣的看着花嫣儿“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好特别。”

  “这是薰⾐草茶,对纾解神经紧张很有用的。”

  “喔!”阿生点了点头,又啜了一口,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花茶真的有其效用,渐渐的,他比较放松,坐在椅子上也不像方才一般的如坐针毡了。

  “你放心啦!若月姐不会有事的,她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在她没把这个世界上的钱全赚到她自己的口袋前,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风妤璇调⽪的揶揄着若月。

  “我不喜你这样说她,她也是人,这样不吃不喝的赶稿,对⾝体很不好的。”

  阿生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少见的严肃模样。

  “哟!生气了?”风妤璇扮了一个鬼脸。

  “妤璇,你这样说真的是不好,若月只是对工作认真一点罢了。”花嫣儿也觉得风妤璇这话儿说得有些过火,难怪阿生会打抱不平。

  “一点吗?钱鬼都没有她这么死要钱。”花婆婆站在风妤璇这一边,倒不如说是出来搅局的。有些人嘛!就是唯恐天下不,老爱当个翻云覆雨手。

  “花,你说得好像你见过钱鬼似的,你不会真的见过吧?”风妤璇一脸好奇的问。

  “我当然见过,都不知道是多久的朋友了,他⾝上有几⽑我都算得出来。”

  “真的?我能不能也看看?”风妤璇一听,整个人的精神都来了,她这辈子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不明⽩的事她愈有‮趣兴‬。

  “好啊!跋明儿我捎个讯叫他来和你打个照面。”花倒也一脸正经的允诺。“不过,你想见鬼做什么?”

  “帮我追老公啊!”风妤璇不知道是说真还是开玩笑。

  “原来小丫头是想嫁人,这是好事,说来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我一定帮你到底。”

  看着这一老一小愈说愈有那个样子,花嫣儿忍不住出来喊停“,你别闹了,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真的认识鬼呢!好端端的把一个屋子变成了人家口中的鬼屋也就算了,这话要是再传出去,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嗟!你这丫头就是这样,你管别人怎么想,我们这样过生活不是快活许多?”花不赞同的摇‮头摇‬,对花嫣儿认真的个不以为然。

  “好啦!,我们别说这些,人家阿生可是从刚刚担心若月到现在,就别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那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地方是福地福人居,她可以住进来是叁生有幸、前辈子烧好香,会发生什么事?”花不爱听花嫣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有些使子的说。

  花嫣儿哪会不明⽩自己的脾气,她微微的摇了‮头摇‬,转⾝对只担心着若月面对眼前一切恍若未闻的阿生说:“我来替若月泡一壶玫瑰花茶,你若真这么担心,就利用送茶的名义上去看看她好了。”

  “真的?”阿生的笑容一下子亮得像是黑夜中的照明灯,向四方了开来。

  在场的人都看到阿生这明显的变化,不需要读心术,大家都看得出来,若月对阿生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至少,电力就不小!

  若月闷声的尖叫一声,赶了叁天叁夜,她总算是不辱快手之名,把所有的稿子都翻完了,这本书看来还真颇有现代版的金瓶梅架式。

  说真的,她把自己翻出来的东西看了半天,光嗯嗯啊啊的镜头就占了将近一半,剩下来的刚好让相遇、误会、结局平分。

  不过,也还好这东西的结构简单,适应过之前的“啊之”、“嗯乎”、“哟者”、“哎也”之后,需要用到大脑的地方不多,不然要她在这么短短的时间赶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若月⾼兴的抓起稿子重重的亲了一下。呵!叁倍的工钱耶!也不枉费她牺牲了几个⽇夜的睡眠时间。

  她看了一下桌上的钟,没时间让她多想了,她还得赶在时间之內把稿子送去给楚可情,要是去晚了,那叁倍的工钱不知道会不会缩⽔呢!

  若月一起⾝,一股昏眩又袭上她,她猛地甩头,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可以生病。她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一波的昏眩过去,然后抓了件⾐服起⾝。

  一打开门,忽地出现的人影着实吓得她连连退了好几步,连手中的稿子一下子都脫手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生连忙伸手去捞若月丢出来的稿子,另一手抓着差点失去平衡的托盘,差一点就把那一壶花茶给打翻了。

  “你搞什么鬼?吓人哪!”若月气呼呼的一把抢下阿生手中的稿子,不⾼兴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因为他的出现又不争气的加快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送茶来给你。”阿生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动也不敢动,小心的看着若月。

  “不用了!”若月挥挥手,看到他那个样子,她乍起的脾气又退了下去,语气也没有初时的怒意。

  “下次别躲在这儿吓人,我还没赚够钱,可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就被人吓挂了。”

  “我知道了。”阿生点点头。“你要出去?”

  “看也知道,我今天稿,不出去谁来付我工资?”若月了一下太⽳,似乎这样可以抑止脑中不停的菗痛。“我现在没有时间理你,我赶时间。”

  “可是,你已经好久没吃一点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再出去比较好。”阿生不放心的提议。

  说实在话,对若月来说,一个大男人端着一壶茶的样子真是有些滑稽,可是,他脸上布満的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担心。

  她该感动于他的关心的,可是说真的,此刻若月除了头痛和烦躁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或许拿到叁倍的工资,会让她恶劣的心情好一点。

  “我⾼兴吃就吃,不⾼兴的时候就不吃,不行吗?”

  “可是,你就是不好好吃东西才会瘦成这个样子。‮钱赚‬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阿生不死心的说。

  他不是不知道若月对钱的看法,可是像她这个样子本不是在‮钱赚‬,她是在玩命!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体给搞垮,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什么时候我的事要你管了?”若月的眉头又拢聚了过来,脸上的风雨也慢慢浮现。“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我做什么事轮得到你说话了?我⾝上是没半两⾁又怎么样?不喜你别看哪!”这个死阿生,竟然敢批评起她的⾝材来了。

  她平常不是一个对自己的外表很关心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阿生的口中说来特别令她难以忍受。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我就是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又怎么样?我‮钱赚‬又有什么不对?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我不‮钱赚‬,你叫我吃西北风吗?”若月没好气的大吼。这时候她也不管伤不伤人,反正能平息她的怒气就好。

  话一出了口,乍见阿生本是单纯的脸上一下子化为凝重,若月才将自己说的话重新在自己的大脑播放一遍。

  就算她说的都是事实,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口气啊!他是人,可不是她养的一条狗,而且就算他是她养的狗,她也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事,不是吗?

  她想道歉,可是她实在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那抱歉的话语硬是噎在喉头,上下不得,弄得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搞得她的头快成了两个大。

  突然,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开始飘浮,整个⾝子似乎坠⼊十里雾之中,她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好稳住自己不停下落的⾝子。

  “若月,你怎么了!”

  阿生着急的声音在她的耳中显得有点不‮实真‬。

  “我就知道,打从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病都来了!没什么啦!我只是头疼得要死而已。”若月从牙中吐出话来。

  阿生一手撑住若月,一手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地上,然后再伸手探着若月的额头,忧心的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嘲,将她原本没有什么⾎⾊的脸颊映得如落霞般绮红。

  “奇怪,你的手凉凉的还真是舒服,这些天真是热死人了。”若月没有多做思考的把整个脸紧紧的靠在阿生的大手之上。

  “你会觉得我的手凉是因为你发烧了!”

  阿生皱起眉头,没有预警的,一个箭步就把若月打横的抱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若月没想到阿生会突然这么做,心中一惊,忍不住的在他的怀中挣扎。

  她虽然全⾝没几两⾁,可她近一七五的⾝⾼可没有几个男人吃得消,更别说是抱起她了,这突然被人这样像是无物的抱了起来,只教她又惊又急的除了挣扎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病没了力气,还是她小看了阿生的力量,不管她如何的挣扎,阿生仍是稳稳的抱着她。

  “别动!你发烧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才行,我抱你去上躺着。”阿生的语气是少见的不容反驳,一时间,让习惯了温顺的他的若月有些惑。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个总以路小狈的寂寞眼神看着她的那个男人吗?

  不过才那么一会儿,当阿生的话在若月的大脑中拼凑成有意义的字眼时,她又开始反抗了起来。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稿,我没有时间休息。”

  开什么玩笑!她辛苦熬了几个⽇夜,为的就是这叁倍的工钱,如果没在时间之內稿的话,那她的辛苦不就⽩费了?

  为了那叁倍的酬劳,就算是要她用爬的,她也会爬去稿,更何况只不过是小小的发烧而已。

  “你要好好的休息!现在你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哪有能力出门稿?”阿生俯⾝庒住若月,说什么也不让她起⾝。

  “我这是在‮钱赚‬耶!你以为我这么辛苦的工作是为了什么?如果不能在今天把稿子出去,那我要损失多少你知不知道?⾝体是我自己的,你少管闲事!”

  阿生听了之后,微眯一下眼睛,他将整个⾝子庒低到几乎和若月四目相对,让若月几乎可以听到他低沉的吐气声。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带回来,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大⿇烦!”阿生握拳用力的打在板上,力道之大,连上的若月都感觉得到的震动。

  “我…”若月张口结⾆。

  阿生咬紧下,在他満的上印下一道充⾎的刻痕,但他恍若未觉。

  “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我只是一个你恨不得早一点甩掉的包袱!所以,我连一点点关心你的权利也没有。我做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多馀的,是我太不自量力,明明知道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还这样着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阿生一瞬也不瞬的瞪着若月,那眼中浓浓的受伤神⾊,得若月不得不先移开眼神。

  “你吼得我的头更痛了。”若月只能如蚊蚋说。

  这一低微的自语对阿生来说,竟比前面吼得震天响还来得有震撼。阿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放开了对若月的箝制,急急的起⾝退了好几步,眼中的狂也被他原本的清澈纯然所取代,只是多了一抹哀伤。

  “我去找她们来照顾你。”

  “你要去哪里?”若月出声问着转⾝要离去的阿生。一种奇异的感受在她的脑中浮现,可是剧烈的头疼使她无法做分析,只能挣扎着保持着一丝的清醒。

  “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送个稿件这种事我大概还做得到。”阿生不敢多做停留的飞快看了若月一眼,喃喃自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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