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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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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叔叔家要听话,守规炬。”山樱拿着一柄木梳缓缓的梳理着⽩冬天的一头长发,温和的说:“等下雪时,爹和娘再去看你!”

  “嗯。”⽩冬天乖巧的点点头,不断的抚弄着手里的小痹。她的碰触温柔而轻慢,所以小痹舒服的睡着了。

  “一路上你要跟好,可别走丢了。”她殷殷的代着,话题又转到冷欣⾝上“冷公子真是个好人,肯帮我们带你到叔叔家。”

  山樱跟他说的时候,他一脸惊讶又诧异的表情,好久都没说话,她还以为他会不肯,正想去抓那只唯一会下蛋的⺟杀来讨好他时,他就同意了。

  “对呀,他是个好人呢。”看着手里的小痹,她露出一个甜藌的微笑。

  “好了。”山樱帮她梳妥了发,换上虽然旧但是洗刷得异常⼲净的⾐服,満意的笑了。

  “谢谢娘。”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一阵吱吱的叫声,于是说道:“是小威回来了!”

  冷欣念念不忘的翡翠,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她得快叫小威出来。

  放下小痹,她一转⾝就往门口跑,果然在外面树上晃的正是小威,而冷欣则是站在树下对它又是挥拳、又是大骂的,但却丝毫奈何不了它!

  “你这臭家伙!快还来!”偷了他的翡翠在先,现在又抓走他的帽子!难道他就这幺没有猴子缘吗?

  他和⽩一站在门口说话,这只死猴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到他头上来,把他吓了一大跳,还顺手抓走了他的帽子,对它咧着嘴一副挑衅的样子。

  于是他火大的追着他跑,现在才会对着一溜烟爬上树的它跳脚。

  “小威!”⽩冬天一喊,它马上顺从的溜下树,敏捷的抓着她的管爬到她的肩头“你真坏,老是拿人家的东西,下次不跟你玩了。”

  她从它手里拿回帽子递给冷欣“它以为你在跟他玩呢。”

  “我怎幺会去跟猴子玩?”虽然他能遇到⽩冬天实在是拜这只猴子之赐,但他也不需要因此而对他感涕零,委屈自己跟一只畜生嬉戏。“谁有那个闲工夫。”

  一听他这幺说,小威似乎很不以为然,吱吱的叫了几声,双手抱在前就把头转过去,看模样似乎是生气了。

  “你越这幺说它越是喜来招惹你。”有人追着它跑,对它跳脚,对小威而言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怎幺样都觉得人家是在跟它玩。

  “下次你请它吃⽔果,他就会乖乖的,不捉弄你啦。”

  “我还要请它吃⽔果!”他瞪了小威一眼,恶狠狠的说:“它不知道有人吃猴脑吗。”

  小威眨了眨眼睛,跳下⽩冬天的肩头,依偎在冷欣脚边,一副很讨好的样子。

  这家伙,原来是怕坏人!

  “你还听得懂我说的话!”他微一弯朝它伸出手,它就跳到了他手臂上,讨好的搂着。

  “把我的翡翠还来,不然就把你开脑。”

  小威又是吱吱叫,爬到冷欣的肩上比手划脚,跳来眺去的,还伸出双掌做出膜拜的动作,似乎是在求饶。

  ⽩冬天一笑“你别吓唬它。小威,那天你拿的绿⾊石头呢?”

  它抓腮挠耳口中只是吱吱叫,看得冷欣一头雾⽔“它放在哪里?”

  “我不知道。”⽩冬天也一脸惑“好象是说有人拿走了。”

  “谁拿走的?”

  ⽩冬天摇‮头摇‬“可惜小威不会说话,否则我们就知道了。”

  “会是你爹或是你娘吗?”冷欣问。

  “不会,如果是的话,小威就会跑到他们⾝边了。”

  小威突然跳到她脚边,拚命的比着。

  她奇怪的说:“它又说给了我呢,真奇怪!”

  看到冷欣怀疑的眼光,⽩冬天说道:“我没拿!小威,你想清楚呀,是给谁啦?”

  小威急得跳,可惜他们还是不懂。

  “不过小威既然在这里跳,那就表示那人不在这了,走了。”

  “我知道是谁了。”冷欣的语意中突然变得微有火气。

  一定是那个手脚不⼲净的臭贼!

  早上他和⽩冬天一回来时,他就发现他借住的房间虽然整齐依然,但东西却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这大半年来走遍各地所绘的图,居然也下翼而飞!

  离谱的是桌上放了一个小木盒,里面装満了⻩澄澄的金元宝。

  画乎⽩消失,却多了贵重的⻩金?

  于是他着急的去问⽩一,他说昨晚有一大群人来借宿,天一亮就走了,画喔…有呀,那个贵公子有问过他们,他们有说是冷欣的呀。

  冷欣知道⽩家夫妇良善,恐怕什幺都没问就让人家住进来,当初他不也是这样来历不明就受到热烈的款待了吗?

  所以他要知道谁拿走画恐怕是很难的一件事!

  他不想因为失画这件事让夫感到內疚,所以就不提,只在心里生气。

  其它的画都还好,可那幅临⽔簪花图…唉,可恶!

  留下金子就能带定他的画吗?他不卖、不卖,有钱了不起吗?他又不缺钱,这人不但可恶而且卑劣。不告而取谓之偷呀。

  说不定翡翠挂饰也是让同一个人给拿走的。

  ⽩冬天看他脸有不悦之⾊,于是说道:“是谁呀?”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不相⼲的事。”

  看他还是一脸的不悦,⽩冬天歉疚的说:“对不起喔,害你丢了一个那幺贵重的东西。”

  “没关系,也不是什幺重要的东西,丢了就算了。”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绝口不提丢失的画和翡翠有多贵重。

  ⽩冬天一如往常的相信他的话,而没有丝毫的怀疑“那就好。”

  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她坦真诚,哪会知道什幺叫言不由衷、哪里会知道她崇拜的冷欣会说谎骗人。

  看她笑得开心,冷欣忍不住道:“冬天…”

  “嗯?”她微侧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什幺事呀?”

  “没、没什幺。”他突然俊脸微红,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他只是突然想喊她的名字而已。冬天、冬天,多可爱的一个名字呀。

  “你热吗?”她关心的栘过几步看他“你脸好红。”是太太晒了吗?

  “是呀。”她就是一个最热烈的太,⾜以令他目眩神难以视了。

  ⽩冬天和他所认识的女子都不同,他完全无法否认他深深受她昅引。不只是她的绝世容颜,而是她的天真烂漫、心地坦⽩、善良又真诚。

  他有些担心,她的这些特质会不会在进⼊了繁华世界之后,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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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福儿从小到大是受尽疼爱和溺宠的。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表面上她是个天涯孤女,寄住在将军府,可事实上她却是个金枝⽟叶,只是见不得光而已。

  这个秘密只有皇后、皇帝,冷将军、冷夫人,服侍她的东珠,还有她自己知道,其它人都以为她只是冷夫人的一个远亲。

  她知道大家对她的好除了因为她的出⾝之外,还有大部分是为了补偿。

  所以她很懂得利用他们觉得亏欠她的心理提出要求,所以她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除了冷欣之外。

  龙福儿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把话说到多明,他们才能明⽩她非嫁冷欣不可的决心?

  “笨死了!”龙福儿将桌上的一杯茶扫到地上去,神⾊不耐的说:“这幺烫口也敢拿来给我喝?是谁泡的?”

  天气一热,她就觉得心烦,看什幺都不顺眼,就连平常起后一定要喝的香片也要嫌。

  太冷伤胃、太热烫口,就是没有一个奴才泡得出合她心意的茶来。

  “你们这群死奴才,就是恨我对你们不好,巴不得烫死了我,好换个可以教你们欺侮的软弱主子!告诉你们,没那幺便宜的事!”

  “‮姐小‬,奴婢们不敢!”一见她发火,婢女们很有默契的跪下,要是不赶紧让这个刁蛮主子息火,那幺大家都要倒大楣了。

  因为福儿‮姐小‬最喜用连坐法处罚奴婢,一个人做错事,其它人也跟着受罚。

  “不敢都这幺坏了,要真的有胆子的话,难道我还不会尸骨无存吗?”

  她站起来伸脚把摔成两半的杯子踢,碎片四处飞窜,还溅上了其中一名跪得较近的婢女初梅脸上。

  初梅忍不住呼痛,啊的叫了一声。

  “我都还没打你呢,你叫什幺叫?”她柳眉一竖,怒道:“还不说这烫死人的茶是谁泡的?”

  “是…是我…”初梅年纪还小,刚来服侍龙福儿几天就已经受了不少拳脚,怕她怕得跟鬼没两样,这时候说起话来还忍不住发抖。

  “我?你有什幺资格说我!你不知道你是奴才吗?”龙福儿一瞪眼“还不扭她的嘴,要我自己动手吗?”

  她规定冷香园的奴婢不准自称我或是名字,一律只能自称奴婢或婢子,谁要是说错了一句,那就非得把她的嘴扭紫了不可。

  “奴婢说错了…”初梅才刚来,老是会忘记而犯错。

  其它人连忙按住初梅拧她的嘴,生怕拧得慢一点自己就倒霉了。

  初梅痛的忍不住眼泪狂流,却不敢喊出声来,只得拚命的咬着忍耐。

  “‮姐小‬,奴婢不敢啦!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又不是我拧你的,你跟我求饶有什幺用?”龙福儿冷笑道:“怪你自己人缘不好,这群奴才逮着了机会就要出尽全力修理你,关我什幺事?”

  其它人一听,更加不敢手下留情,免得自己受罪,不知道‮姐小‬到底是怎幺了,一早起来就发这幺大一顿脾气。

  她们当然不知道龙福儿昨天进宮去陪皇后说话,趁机求她要皇帝下旨允婚的事遭拒,因此心情欠佳,看什幺都不顺眼。

  什幺感情要她自己努力,他们不便揷手?什幺嘛!还说疼她?才怪,本就是欺负她没爹疼没娘爱,也不想想看她无⽗无⺟是谁害的?

  “这是怎幺啦?谁一早就惹‮姐小‬生气了?”东珠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丫头押着一名小丫头打,一屋子庒抑的呜咽声。

  “除了这群死奴才还会有谁!连杯茶都泡不来,哼。”龙福儿轻蔑的说:“你到哪去啦?这会才来,要是我给这群奴才烫死了,你就永远不用过来伺候我啦。”

  东珠以前是她⺟亲翠缕公主的贴⾝宮女,在她生下她之后奉命把她带来将军府寄养,之后就一直随侍着她,伴她长大。

  龙福儿跟她一向很亲近,而东珠在将军府的⾝分与其说是奴才,还不如说是冷香园的半个主人,因此她并不是住在龙福儿的屋里方便传唤,而是自己独居在另一栋房舍里。

  就连将军和将军夫人也对她客气有加,从来没人敢使唤她。

  当龙福儿満十六岁时,皇上在冷家后面为她兴建了冷香园,作为她的生辰贺礼,大家都不明⽩为什幺皇上特别喜爱、纵容这个骄横的孤女。

  东珠笑道:“‮姐小‬,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早就帮你给将军夫人送东西过去,这会才回园来,哪里是偷懒。”

  她送的是殷勤、买的是人心呀,这些都是为了福儿‮姐小‬做的。

  “送什幺东西去?你就会找借口!”龙福儿虽然对东珠也是不假辞⾊,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奴才,但其实也是很依赖她的。

  龙福儿虽然对她说话也不客气,但还爱护她的,上次东珠生病时,她还特地去帮她请大夫。

  “‮姐小‬,今天是初一,夫人会到佛堂去念经你忘啦?”

  为了讨好冷夫人,希望她在冷欣面前替她说好话,大力赞同她真正的成为冷家人,因此龙福儿可是费尽心思要讨好冷夫人。

  冷夫人虔诚向佛,初一十五都会到佛堂去念经、焚香,龙福儿上次为了讨好她,说她也要去念经,为全家求平安。

  但事实上她只是随便说的,本没打算去做这件无聊的事,东珠知道冷夫人今天一定会去念经,所以故意拿着福儿的手帕等在里面。

  等听到冷夫人走来的声音时,才故意装作刚从佛堂出来,一面说道:“‮姐小‬真是糊涂,居然把手绢落在佛堂里了。”

  冷夫人一看见她当然会招呼她,问她在这里做什幺。

  于是她就说龙福儿天没亮就来上香祈福,不小心把手帕落在佛堂里,其实那时候她还安稳的睡在被窝里呢。

  东珠一解释完,龙福儿松了一口气的说:“我倒真是忘了,亏你还记得那幺清楚。”

  “‮姐小‬说的话我是清清楚楚,一句都不会忘的。”东珠一边说,一边对还没停手的丫头们说:“好了、好了,她哭得我心烦,‮姐小‬也没耐心看你们打架,把屋子收拾好就出去。”

  “还是你明⽩事理。”龙福儿笑咪咪的说。

  事情给东珠是最值得放心的,她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姐小‬呀。”东珠走到她⾝边,说道:“你知道冷家人待下人宽厚,你要真想嫁进去,就…”

  龙福儿笑容一敛“你又要跟我说这件事!”她已经听的很烦了!

  奴才就是奴才,做错事难道不用修理吗?冷家的人就是对奴才太好了,所以才会养出那幺多不知天⾼地厚的死丫头来。

  连对她也敢大小声,尤其以服侍冷欣的那个初莲更是伶牙俐齿,每次总把她气个半死,恨不得把她打一顿出气。

  “‮姐小‬,不是奴婢多事。你想想,你出⾝⾼贵,容貌又脫俗,冷大少为什幺对你丝毫没有好脸⾊?”

  那还不是她脾气太坏,所以叫冷欣没办法跟她相处,自然冒不出爱火。

  龙福儿哼道:“你道他只对我一个人没好脸⾊吗?”

  他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那是天生冷淡又不是刻意的对她!

  她就是喜他的冷淡。龙福儿的个強势,多年来予取子求的⽇子,已经让她完全不会写得不到这三个字。

  或许她对冷欣的喜爱只有七分,可他的态度却让她有了非得到不可的决心。她就是如此的強悍。

  东珠摇‮头摇‬,说道:“‮姐小‬,奴婢是站在你这边的。奴婢当然希望你能够达到心愿。”

  她会不顾一切的帮她,那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可是冷家人表面对‮姐小‬涸仆气,心里真正的观感恐怕并不好,这些人都是‮姐小‬的阻力呀。

  “那就帮我出些有用的主意,不要老是那幺罗唆。”龙福儿不耐烦的说:“你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很有份量可以教训我。”

  她当然知道冷家人对她一些行为并不认同。

  那又怎幺样?她是金枝⽟叶,委屈住在将军府已经够可怜了,难道她还要低声下气的做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鲍主是她⺟亲,皇帝是她舅舅,而她那公主娘亲后来生的弟弟,现在做了西州的皇帝!

  她有这幺显赫的出⾝,为什幺要对一群愚蠢的奴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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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炫傧站在客栈的回廊上沉思,尽责的护卫前三后四的跟他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他英的剑眉微微的拧在一起,十九岁的脸上有着震惊和不信。

  刚刚⺟后说的那段往事深深的震撼了他。

  ⺟后的眼泪、⺟后的心碎都是为了那个叫韩燕的男人!

  那块⺟后爱若命的⽟蝉,是他给她唯一的回忆,不…还有一个女儿!

  金炫傧握紧了拳,一拳槌在廊边的栏杆上。

  ⺟后从来没爱过⽗皇,又怎幺会爱他这个儿子?

  她所有的爱跟随着韩燕都埋葬掉了,她所有的关心和想念都倾注在她那个女儿⾝上了。

  他觉得生气,忿忿的进了房,却怎幺样都无法平抚自己动不已的心情!

  他一直以为⺟后的抑郁是心系故国,原来是为了她的女儿。

  那个叫福儿的女孩。

  ⺟后为什幺要告诉他,那段不名誉的过去,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

  他的⺟后,他那端静圣洁的⺟后,那个⽗皇爱逾命,为了宠爱她甚至一意孤行立刚出生的他为太子的⺟后。

  居然…居然是个不贞节的女子!

  他崇仰的、敬爱的那种形象,一下子烟消瓦解了。

  金炫傧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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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幺?还不快让开,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冷欣微皱着眉,冷冷的对着那明显呆若木的看门家丁说着。

  一路走来,他实在看太多这种表情了,没有一个人不对着⽩冬天这样发楞。

  就连那人声鼎沸的商市,也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悄然无声,每个人都对那绝世的容颜感到震惊,更起了一股宁静柔和的乎和之感。

  她虽然没有打扮,穿的也只是普通的⾐裳,肩上还站了一只小猴子和一只小鸥,可是那天然的风华绝代并没有因此而逊⾊半分。

  “这里就是叔叔家了吗?”⽩冬天仰头看着那‮大巨‬的红漆门,还有那似乎没有尽头似的灰墙,忍不住说:“怎幺这幺大呀。”

  这是她一路上看见最大的房子了,爹爹常说叔叔是最有出息的人,如果房子的大小代表出不出息的话,那…哇,叔叔真的好有出息呀。

  “这是我家。”他⼲脆一手拉着⽩冬天,一手就推开门口那个呆子,直接进⼊家门。

  “嗄?你家,那我…”不是说送她到叔叔家吗?

  “你叔叔在我家。”

  他那天知道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总管居然会是⽩冬天的叔叔!

  山樱给了他一张地址,托他将冬天带到这给⽩二,他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他家吗!

  仔细问了问⽩二的相貌和种种之后,他才确定了⽩二是家里那个老是笑嘻嘻,却很精明的⽩总管。

  原来他每年过年忙碌后都会要求一段假期,是为了上山采视兄嫂。

  “喔。”⽩冬天点点头,安心的让他牵着定,而他也没想到要放开。

  他是奉命出京办事,所以得马上进宮复命,所以他决定直接把⽩冬天先带到自己的山⽔楼,回来之后再安顿她。

  来到新的环境小威也很‮奋兴‬,⾼⾼兴兴的爬到冷欣⾝上挂着。

  小威这个不速之客是自己跟来的,而庞大吓人的小花则是被留在山上和⽩一作伴。

  “大少爷!你什幺时候…”初莲一看见出门好久的冷欣突然上楼,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手里的抹布都掉到地上,在看见他⾝后跟着个妙龄少女,更是惊讶的嘴巴都阖不起来了。

  “这是⽩姑娘,你照看着,我进宮一趟,其它的回来再说。”他匆匆的说着。

  他相信他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家,当然⽩冬天会受到一些打搅,他不想大家围着她像看猴子似的。

  “把院门锁起来,谁来都不开,知道了吗?”

  “知道了。”初莲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没多问,只是好奇这个美到叫人心跳的⽩姑娘是哪里来的?

  “冬天,你在这里歇一下,待会我回来再去找⽩总管,不要紧吧?”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冬天已经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自从他把小痹从崖顶上带下来之后,她就开始崇拜他,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乖。”他温和的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去坐着吧,你也累了。我要走了,你还不快下来!”最后那句有点凶的话则是对赖着他的小威说的。

  小威拉着他的长衫不放,被冷欣拖着走还⾼兴的叫。

  初莲更加惊讶了,从来没给女人好脸⾊看的大少爷,居然会这幺温柔的和这个⽩姑娘说话?而且还那幺亲昵的摸她的头?天难道要下红雨了吗?

  “⽩姑娘,你、你要不要喝茶?”初莲连看着她都觉得好幸运,居然能让她有机会和这样的美女说话,或许还能给她斟上一杯茶呢。

  “我叫冬天。”她大方的说:“谢谢你,我还真的有点渴了。”

  “那你稍等一下。”初莲去倒茶兼锁门?浼移渌耸遣换嵩蹒垩湎阍暗呐癜钥删鸵雷诺懔恕?br>

  这幺漂亮的姑娘,难怪被将军笑称是柳下惠转世的大少爷也要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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