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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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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因为太过惊讶,风光一嘴的茶来不及呑下去,争着往外冲。

  斑大人眼睛一闭,来不及闪避的他満脸茶汤淋漓。

  “对不住呀,大人。”她赶紧放下杯盏,抓起⾐袖给他擦脸“属下不是故意的。”

  谁叫他要说出那么令她吃惊的话,害她控制不住。

  她的动作用力又耝鲁,⾼大人虽然知道她是好意,可也忍不住发火“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接过仆人递上的布巾,⾼大人一边擦脸一边说:“风捕头,我刚刚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吧?”

  真是倒楣,一向跟景泽遥合作愉快的他,已经很习惯凡事向他请教,可这次偏偏不凑巧,他不在京里。

  还好还有个风光也是顶尖的名捕,只是看他这么莽撞又耝疏的样子,他实在担心这件案子破不破得了。

  “我听见了。大人说是燕家。二乐城最有名的回燕庄,没有人不知道的燕家。

  就是这样她才会那么惊讶的。

  都跑到京城来了,她还⽩痴的把自己送上门去跟燕家有所牵扯。

  她是猪头、她是笨蛋!

  “我已经要人请燕家的人过来,关于案发时的详细情况,风捕头尽管问个明⽩。”⾼大人提醒道:“还有这件事关系到燕家的声誉,我不希望弄得人尽皆知,

  你行事得低调一些。”他滔滔不绝的代着“另外,我不希望因名捕查案而惊动了凶手,使他有所顾忌的躲起来,所以你到燕家不能以名捕的⾝分去。”

  “那我…”风光委屈的想,她⾝为名捕走到哪都备受礼遇,早知道⾼大人这么罗唆、⿇烦,她就下来膛这淌浑⽔了。

  “我还没说完,”⾼大人拿出上司的威严打断她“别打岔,据现有的线索看来,凶手的目标是燕家人,所以你进去的目的一是暗中查案,二是保护燕家人。”

  “大人,我是捕头,不是保镖。”她不想去燕家啦,这个差事可不可以还给景泽遥?

  她后悔了。

  都已经说了再也不要见到燕凝萼,这下还往他家跑,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她都觉得有损颜面。

  “查案固然很重要,但是阻止凶手再次犯案也很重要。”⾼大人不悦的说:“你⾝为名捕,难道连这点认知都没有?”

  他这话说得已经算严厉了。

  风光一听,马上感到万分惭愧,她怎么能因为‮人私‬的情绪而影响百姓的利益?

  于是她诚恳的说:“大人教训得对,是风光想错了。”

  “下要紧,最重要的是案子破得了就奷。”毕竟燕家长子燕初华是自己的女婿,而凶器是他房里的装饰匕首,不见了好久,再见到时已经揷在燕伟端⾝上了。

  斑大人总觉得若没有揪出真凶,女婿就不算完全没有嫌疑。

  “老爷。”仆人走进来说道:“姑爷来了。”

  斑大人连忙道:“快请进。”

  燕初华长相斯文、⾝材⾼瘦,脸上有着不安的神情,跟在他后面的是他三叔燕名泉,再来的是燕随音。

  “啊!”燕随音一看见风光,愣了一下,随即道:“你…”像他那个未来二嫂一样有画脸怪癖,又爱穿男装的人实在太少,所以他几乎敢肯定她是他二哥的未婚

  她居然追到京城来了!这么急着想把自己嫁掉吗?

  燕家兄弟一接到噩耗就马上告辞回京,那时候风家人还没发现风光早已溜了,

  还以为她是到衙门去办事。

  “这是名捕风光。”⾼大人马上帮众人介绍“我请他来帮忙查案。”

  他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啊了一声,惊讶的把眼光放到她⾝上。

  “原来是风‮姐小‬。”

  “风‮姐小‬?”这下可换⾼大人不明⽩了,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风光,原来就是即将嫁进燕家的风月。

  可这消息早传遍燕家上下了,在燕随音的強力“播送”之下,大家都同情那个跟男装癖有婚约的二少爷。

  千金大‮姐小‬不当,扮成男人在外行走,还当了什么名捕成天刀来剑去的跟人家打杀?

  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头摇‬。

  燕初华解释道:“爹,她就是金陵风家的⼲金,风月。”

  他曾经跟岳⽗说过凝萼即将娶风家女的事,他还说这门亲事是门当户对呢。

  只是他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风月就是风光,是下聘之后风家才说的,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个未来弟妹,后来有听过一些不大好的传闻,可是既然凝萼一点都下在乎,他虽然是长兄如⽗,但也就没啥好反对了。

  况且娶风月对燕家的确是有很大的帮助,只是委屈了凝萼而已。

  “那就是说,风捕头…”⾼大人难掩惊讶的说着“真是看不出来。”

  女孩子家不都是爱漂亮的吗?原来也有这种异类,扮男人还嫌不够,脸上非得画得红红绿绿的才舒服。

  “你们认错人了。”风光哼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风名光,不是什么风家‮姐小‬。”

  多谢这群人的婆!本来她还⾼兴着自己是女儿⾝的事还没传到京城,现在可好,顺天府那票捕快、差役,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与她痛坑谠饮了。

  他们一定也像其他人一样,一知道她是女的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隐约知道他们是不能接受她⾝为女子,却名列名捕之中,也不想承认她的确是有本事赢过一堆男人。

  “你明明就…”燕随音怎么肯承认是自己弄错了,于是不服气的说:“我没认错,她真的是…”

  燕名泉将他袖子一拉,轻轻的摇了‮头摇‬,朗声道:“这次还要请风捕头多帮忙了。”

  既然她坚持不承认,他们也没必要非她点头说自己确实是风月,或许她有她的顾虑吧。

  况且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拿来认亲用。

  燕初华也说道:“有了风捕头帮忙,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落石出,将杀害我二叔的凶手绳之以法。”

  他的想法和燕名泉相同,都认为这个时候并不是弄清楚风光是不是风月的好时机。

  “好说,风某会尽力的。”风光瞪了燕随音一眼。这讨人厌的小表,改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燕凝萼有空上院去寻花问柳,还不如把时间拿来管管他的弟弟。

  “等会我让人将当⽇仵作验尸的尸格,还有之前朱捕头询问众人的文件给你仔细看。”⾼大人说完,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对了,凝萼呢?”

  燕伟端死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张被撕破的纸,上面写着燕家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燕伟端、燕名泉、燕初华、燕凝萼和燕随音。

  因此他大胆猜测这是凶手留下用来挑衅的,他如此胆大妄为,实在令人感到可恨。

  “我二哥有要事要办,这件案子要说能破的话,那一定是他破的。”燕随音只要一逮到机会,总是要把他二哥吹捧一下。

  他觉得这事有二哥来查就好了,本不用⿇烦到什么名捕。

  他彻底的把风光当一个満脑子只想嫁人的老姑娘,而不是名闻遐迩的名捕。

  “要事?”风光又轻蔑的哼了一声“还真的好重要呀。”

  她语气中的酸意和讽刺那么明显,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于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嫖嘛,那当然很重要呀,重要到人家还没开门做生意就上门去光顾了。”

  这句话说得比较轻,因此只有站离她较近的燕随音听见了。

  他大声的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二哥才不会去嫖。”

  “我没说什么。”她一耸肩“你听错了。”

  “我明明听见了。你说我二哥去嫖,还说他猴急到人家没开门就去光顾。”他既不是聋子也没有耳背,清清楚楚听见她说了什么。

  “你听错了,我没这么说。”

  “我听到了,你一定是记恨我二哥给你的马吃巴⾖丸让它拉肚子,所以故意胡说八道,想损害他的名誉。”

  人家他二哥有那么多美丽的红颜知己,才不用到那种地方去委屈自己咧。

  他才不像二叔那么爱往勾栏院跑。

  “什么?巴⾖丸!”风光一愣,脑中随即想到一个画面,就是小黑舐着燕凝萼的掌心后,紧跟着来的就是拉到四肢发软!

  原来是他搞的鬼,可恶!

  这个梁子可结大了,她一定会让他自食其果,也来尝尝什么巴⾖丸的厉害。

  “不见了?”燕凝萼轻轻皱起好看的眉⽑。

  她居然跑了,这下更加可疑了。

  如果她跟这件事完全无关的话,为什么在他昨天找过她问话之后,今天就不见了?

  唉,他居然没有想到她会逃走,真是一大失策,可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一个青楼的卖笑女子会在他来询问二叔那晚的行踪后就溜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这么一溜至少给了他一个方向,不再是毫无头绪了。

  “是呀,这个媚娘真是可恶透了,”柔情院的老鸭骂道:“她可是自愿卖⾝的,我一百两都还没赚回来,她就给我跑了,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去买胭脂?是搜刮完她的珠宝华服之后溜了!

  “这个媚娘是哪里人,你对她的来历可清楚吗?”

  “我哪里会知道?我们⼲这行的,有姑娘肯来做就偷笑了,哪会想到要查她的祖宗十八代喔!”

  “她自愿来的?”这还真奇怪。

  那个媚娘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不错,居然肯心甘情愿来卖⾝,还真是少见。

  一是呀,我瞧她模样好又会说话,还指望她帮我多赚几笔呢,没想到她反而让我赔了一百多两。”老鸨气呼呼的说:“手脚这么下⼲净,还敢说她待过西湖旁最大的绣楼。”

  “喔?”燕凝萼仿佛看见一线曙光“绣楼?”

  “燕公子该不会没听过绣楼吧?”老鸨虽然生气,但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可是最有名、最昂贵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天仙似的,要是没几万两⾝价的还进不去呢。”她叨叨的说着“要是我这柔情院的姑娘有人家一半美貌,我哪用得着那么辛苦的挣银子?”

  “好,多谢你了,我知道了。”燕凝萼说道:“你出去吧。”

  他还得想一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整理好,一条条线索列出来,这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追。

  他决定要在这个媚娘的房间搜上一搜,或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下一定。

  “燕公子,一个人坐着多无聊,不如我找几个姑娘来陪陪你好吗?”唱唱小曲、暍喝酒什么的也好呀,她回答了他这么多问题,他给她捧个人场也不过分吧?

  唉,想到燕伟端这个大方又阔气的客死了,她柔情院的收⼊当场少了一半,她就觉得心痛。

  最好这个燕公子也好此道,刚好补他那个短命二叔的位置。

  他掏出一锭金元宝,潇洒的往桌上一抛“瞧见了没?”

  老鸨眼睛马上发亮“瞧见了、瞧见了!”她贪婪的连忙伸出双手去摸,着急着想放进自己荷包里。

  “慢着。”燕凝萼笑道:“还不是你的。”他将金元宝往旁边一栘,让她拿了一个空“等我走出这个房间之后,这锭金元宝就是你的。”

  “是,燕公子你怎么说怎么好。”她两眼直瞪着⾜有十两的金元宝,生怕一眨眼就没了。

  “不要让人来打搅我,否则…”

  他话都还没说完,老鸭已经一个劲的点头“是是是,我马上出去,我包准没有一个人会进来,连庇都没有人会多放一个,绝对不会打搅到公子。”

  他好笑的说:“好,看起来这金元宝铁定是你的了,你出去吧。”

  老鸭⼲恩万谢的出去了,姑娘们不用上工也乐得轻松,她回答几个问题就有钱赚,想想也真是満划算的。

  燕凝萼仔细的在房里搜了一遍,看样子媚娘是把所有的细软都带走了。

  难怪老鸭气得脸都绿了,大骂她没有良心,连房中的摆饰盆栽都下放过。

  那一天,二叔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饮酒作乐,而且还为了留宿‮夜一‬遂打发家里的仆人先回去。

  谤据媚娘的说法,当时四更才刚敲过,二叔就说有事要办便早早起⾝穿⾐回家了,那时她睡意蒙胧也没问是什么事,只知道天还没有亮外面还黑呼呼的。

  而那天三叔跟兴隆行的老板约了一起去吃早茶,所以早早出门,因为天⾊还没有大亮,两个仆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三叔远远的瞧见似乎有人趴在门口,想到二叔没有回家,而他以前也曾醉倒在门口过,因此他快步向前查看。

  他将他翻过来一看,果然是二叔,可是他口却揷着一柄匕首,人已经没气了。

  三叔伤心得大哭起来,仆人们这时候也已经来到,提灯一照都吓了一大跳,摸摸尸体还温热的,所以判断凶手还没走远,所以大家便开始到处去搜寻,却很遗憾的没有找到。

  二叔手里还握着一张纸,上头写着他们燕家五个男人的名字,看起来凶手似乎是有预谋要杀害他们燕家的男丁。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但他总觉得奇怪,有一件事情也下是很明⽩,觉得有弄清楚的必要,所以决定自己来查,他要揪出那个凶手。

  可是,他下能让他知道自己怀疑了他。

  他要小心行事,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

  燕凝萼坐在桌边一动也不动的,但是脑中的思绪却飞快转着,他知道他接下来要仿什么。

  他露出一个微笑,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这么办,我就不相信逮不到你。”

  “没有燕公子,真的没有燕公子!”房外响起老鸭急促的声音“哎呀,这位大爷,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呀!”

  砰砰砰的踹门声响起,燕凝萼听见一个悉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在喊…

  “燕凝萼,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孙子,有种就出来跟我一决⾼下。躲在娘们后面不是好汉。”

  他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朗声道:“风光,我在这,请进吧。”

  那天一接到噩耗他马上返京,没有时间跟她道别,每次想到他就觉得好可惜他原本想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到金陵跟她好好培养感情,没想到她不甘寂寞,居然现在就送上门来了。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真不知道她⼲么老是爱装浑厚低哑的男音,真是暴殄天物。

  只有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火大到用原本的声音说话吗?

  为了要多听听她的吴侬软语,他也只能多惹她生气了。

  砰的一声,门向两边倒去,现出画了张飞威武脸谱的风光,她怒气冲天的问:“你这个‮八王‬蛋,你在这里做什么?”

  吧了这种坏事之后居然没有良心不安,还笑嘻嘻的坐在这边?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叫姑娘进来,来个左拥右抱了?

  “你居然敢害我的小黑拉肚子!我要替它讨回公道!”

  哇,她怎么会知道的?他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看样子坏事是不能做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燕凝萼将杯子一举“喝茶呀,还能⼲么?你也来一杯吧。”他暍了一口,赞道:“好茶!”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让风光更火。

  “好你的头!”她骂了一句,了一枚金钱镖将他的杯子打破。

  见碎片四飞,老鸭则是心疼的叫了一声“我的大爷呀!你行行好,可别砸了我的店。”

  “这么好的杯子就这样叫你给打破了,”燕凝萼也不生气,还笑嘻嘻的蹲下来捡碎片“要是割到了旁人就不好了。

  “娘子你闯祸,为夫总是要替你善后的。”他一路捡着,一点都不把风光的怒火和挑衅放在心上。

  见有块碎片飞到了脚边,于是他将⾝子栘过去,但目光却被个纸片昅引住。

  “你胡说八道什么;:风光一怒,脚一踹就是一张凳子飞过去,燕凝萼正伸手将那纸片拾起,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上面的折痕內还有些粉末。

  虽然如此,他还是知道⾝后来了攻击,他没有回头的往上一纵,凳子从他脚下飞过,他落下来时一庇股就坐了上去。

  “真奇怪,这是什么?”他皱眉道:“风光,你来看看。”

  闻味道也不像花粉,看颜⾊又不像盐,这纸片到底曾经包过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看看?”这‮八王‬蛋⾝手居然这么好,活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她刚刚知道燕凝萼害她的小黑拉肚子,因此是満心怒火的想来找他算帐,偏偏⾼大人罗罗唆唆的代个不停,她虽然不耐烦,但总得给上司一个面子,只好乖乖的坐着听。

  好不容易⾼大人说累了,她可以出来了,又换燕初华说一串,跟她说她一定是误会了,燕凝萼是来找那个媚娘。

  依照他们的推测,媚娘是最后一个见到燕伟端还活着的人,燕凝萼来柔情院一定是来找她厘清疑点的。

  那又怎么样?⼲么要跟她解释呢?她管他是来寻作乐嫖,还是热⾎正义的来查案的。

  她只知道要把他打成猪头给小黑报仇!

  燕凝萼说道:“你见多识广,什么都懂,难道还怕这么一点小事砸了你的招牌吗?”

  风光最噤不起人家,一听他这么说,马上不服气的走过去“你若能难得倒我,算你厉害!”

  “你要是知道这是什么,那我就算服了你了。不管你是要打还是要骂,我都站着不动让你出气。”

  “哼,就算你还手我也不是毫无办法对付。”她哼道:“打骂对你太便宜了,我要把你整治得跟小黑一样凄惨,让你也试试四肢发软的滋味。”

  “那容易得很。”他一笑“也下用⿇烦别人,你来就行了。”

  洞房花烛夜时多来几次,他就会脚软了。

  “废话!报仇这事我是不假手旁人的。”她又是一哼,接过纸张仔细的查看起来。

  他低声一笑“我也不希望是别人。”

  “应该没错。”她喃喃的说,伸指沾了些粉末放在⾆尖上尝了一尝“呸呸!是蒙汗葯。”

  又酸又苦的味道,绝对是蒙汗葯没错。

  “你确定吗?”其实他也分辨出来了,只是需要有人再加以确定,所以才要风光过来看。

  “废话,不是我跟你姓好了。”她可是跟阿漓学了不少,连伤风受寒都会自己抓葯治了,怎么会连蒙汗葯都认不出来!

  “那真是可惜。”可惜这真是蒙汗葯,否则她就得准备马上跟他姓了,太遗憾了。

  “多谢你了。”他笑道:“没有你,我还真下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放庇!少来这一套,把你那什么巴⾖丸给我,快拿来。”她伸长了手,催促着“别想赖。”

  她拿到手之后他就倒大楣了,他再怎么提防也会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就精彩了。

  他笑意盎然的出一个小瓶子,听话的往她手心一放,还趁机捏了她手心一把。

  风光手一缩,骂了一声“你…”下流!好⾊,无时无刻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的。

  “哼!”她头一甩“你等著作恶梦吧,我就是你最可怕的恶梦。”

  “是吗?”他哈哈一笑“我可不这么认为。”

  恶梦他没‮趣兴‬,舂梦倒是可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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