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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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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上午,⾼中的场上仍是热闹非凡。

  不同于‮生学‬平⽇的喧闹,今天群聚在这里的,是镇上的婆婆妈妈大军。她们为了替贫困的国小学童募集营养午餐的款项,盛大的举办了一场园游会,每个人都使出看家本领,有的端出⾊香味俱全的菜肴、有的提供精致的手工艺晶,各种摊位在场旁排了一圈,而参加的群众则把场內挤得⽔怈不通。

  就连”福尔摩沙”也提供不少⾼价的手工家具拍卖,做为义卖的商品,捐赠给有关单位,竞价的商品抢破了头,喊价也屡破纪录,气氛很是热烈。

  书眉也被抓来帮忙,被安排在接待处,用那悦耳的声音,替民众们服务。不少男人们,被她的美貌得昏头转向,全赖在一旁不肯走。

  “小眉,有人手指被菜刀切伤了,破了一点⽪,你去拿块OK绷来。”柯秀娟隔著大老远喊著,替她解了围。

  书眉应了一声,委婉的拒绝那些追求者的纠,不著痕迹的离开接待处,照著别人的指点,翩然往保健室走去。

  事隔十五年,校舍建筑有些许的改变,她摸索老半天,才找到保健室。

  保健室內空无一人,连保健老师都不知去向,大概是闻到场上,众多摊位传来的食物香气,被肚子里的馋虫勾得受不了,所以偷溜出去买午餐。

  一盘刚消毒好的剪刀,就这么搁在桌上,还没收进柜子里。

  书眉走进室內,清澈的眸子在桌子与柜子上东看看、西看看,四处搜寻OK绷,却始终寻不著。她也不心急,慢呑呑的走到窗前,奷整以暇的等待著,准备等保健老师回来,再开口索取。

  门被推开,接著是纷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抱歉,我想…”

  进门的不是保健老师,而是四个満脸横⾁的男人,个个⾝強力壮、嘴带琊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到保健室来求助的病号。

  “就是这个女人?”带头的那个人问,表情琊得让人憎恶。

  “没错,就是她。”跟班小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绉巴巴的册子,竟然是”福尔摩沙”最新一期的目录。

  噢喔,看来事情大条了,这些流氓显然不是”随机取样”而是真的冲著她来的!

  “你们是谁?”她问道,眼儿有意无意的瞄向桌上那盘剪刀。

  “我们?我们是要靠你发财的人。”四个人互看一眼,一起露出贪婪的笑。为首的那个眯著眼睛,又补上一句。”不过呢,在那之前,咱们先来快活一下。把她拖到上去!”他迫不及待的,猜想那⾝丝质⾐衫下的‮躯娇‬,会有多么细致柔软。

  “老大,不是要抓她去换钱吗?”

  “先等我尝过再说!三这妞儿的确漂亮,他还不曾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贪与⾊一同薰心,薰得他双眼都红了。

  “请先等等。”书眉没有被吓得花容失⾊,反倒嫣然一笑。”各位愿不愿意跟我谈笔易?”她看似镇定,其实心跳得好快。

  流氓头子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一个女人凭什么跟我们弟兄们谈生意?”

  书眉的回答很简单。

  “钱。”她保持语气的平静,注意四人的表情。”各位开个价钱,我马上可以去提领给你们。”

  男人们头接耳的讨论了一会儿,对她的提议很是心动,唯独那个流氓头子持反对意见。

  “我是很想要钱,但是更想尝尝你这美人儿的滋味!”说完,他已经扑过来,朝她探出禄山之爪。

  眼见谈判不成,她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逃!

  书眉伸手一抓,摸起桌上的剪刀,挥手就刺,硬著头⽪往外冲。

  没有料到,这个娇小的女人没有乖乖就范,更没有哭著求饶,居然还有胆子,抓起剪刀反抗。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真的被她冲到门口,其中一个人,手臂上还被划出一道⾎口子,当场哀嚎不已。

  她盯著敞开的门,一鼓作气的往前冲,却猛然看到,一个⾼壮的黑影踱步到门前,阻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她嘴上警告著,手上的刀已经挥了出去,把对方当成是替流氓把风的同路人。

  银光闪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挡路者刺去…

  张彻一在最后一瞬间,惊险的痹篇,才没当场被她剌得⾎溅五步。”你这个笨女人,难道想杀了我吗?”他不敢置信的吼道,马上扭住她的手腕,夺下那把危险的凶器。

  “谁教你要挡住我的路?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她也吼了回去,十五年来培养出的礼貌,全都咻的一声飞走了。

  “妈的,半路给我杀出一个程咬金!”流氓头子紧追不舍,没有察觉到,张彻一眼里的凌厉杀气。

  眼看追兵赶上来了,而他既然抢了她的武器,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要担负起对抗敌人的重责大任喽!

  “快快快,这些人全都给你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绕到他⾝后,伸出双手,用尽力气把他往前推。

  四个大男人像蛮牛似的往张彻一冲撞过来,他深昅一口气,双眼一翻,表情不耐,仿佛在眼前晃的是一群苍蝇,而非是一群流氓。

  接著,书眉眼前一花,手中一空,那⾼大的⾝躯已经跨⼊战局,下场去应付那几个不识相的混混。保健室內霎时间充斥著哀嚎声、拳头‮击撞‬⾁体的声音,以及骨头断折的刺耳声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对方兵力已经折损百分之五十,有两个人被揍得倒下。

  她是知道,他的⾝手了得,但是亲眼看见他动手,场面还是很怵目惊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眼看他”处理”得很是顺手,书眉心中紧张感去了大半,还站在‮全安‬的地方,对他提出疑问。

  “妈告诉我的。”他顺手挥出一举,又撂倒了一个。

  她几乎要为那⼲净俐落的⾝手鼓掌致敬,心里更是痛快极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些妄想染指她的混蛋,这会儿全被打倒了…

  张彻一探掌抓住了最后一个,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看得书眉⽪疙瘩都起来了!

  噢,不对不对,是太”不”好了!他的眼神清楚的告诉她,对付完那些流氓,

  他就要来对付她了!

  她脑子里警铃大响,开始悄悄的、慢慢的往后退,想趁著他不注意,尽快逃离现场,无奈她的动作太慢,只退了没几步,那几个”没挡头”的家伙已经被收拾殆尽,张彻一迅如闪电的晃到门边,一掌扣住她的下颚。

  “你想去哪里?”他问得轻柔无比。

  “没、没没没没、没有啊…”她回答得呑呑吐吐,颈后的寒⽑一的竖了起来。”啊,我、我,妈妈要我拿OK绷给她!”也不管有没有拿到OK绷,她丢下借口急著想离开,下颚的大掌却扫得更紧,让她难以挣脫。

  “我另外找个人给她送去。至于你就跟我回家去,我们必须好好的谈一谈。”张彻一缓慢的‮头摇‬,那双闪烁异采的黑眸,比以往多了一分说不出的灼热,声音更是沙哑得让她‮腿双‬发软。”愈快,愈好。”

  …。

  回返张家的路上,张彻一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展现精湛得媲美赛车选手的技术,所幸路上没遇著通‮察警‬,否则他们非被拦下来,领几张罚单回家当纪念品不可。

  “去煮饭。”才一踏进门,他就明确的下达指示。

  书眉双手揷,眯起眼儿。”为什么?”

  “我饿了。”

  “去找林嫂吧!”她拒绝贡献厨艺。

  “你忘了吗?拜你所赐,现在全镇的女人都视我为仇人,我在家里吃不到东西、在外头也吃不到东西,要是肚子饿了,还必须自己开车到隔壁城镇去买!”

  唔,听起来倒是惨的!

  她偏著脑袋,一脸幸灾乐祸,半点都不知道该要反省或忏悔。”那么,你是希望我做些补偿了?”她笑得好甜藌。”只是,你难道不害怕,我又在菜里偷放你’最爱’的⾖类?”

  “如果你敢,我会在倒地前亲手掐死你。”张彻一平淡的说。

  她摸摸纤细的脖子,听出他不是虚言恫吓,而是说到做到,就算是要昏倒,也是先掐住她的脖子再昏。考虑半晌后,她决定保命要紧。

  “算了,看在你刚刚表现得不错,我就赏你一顿饭吃吧!”她故作大方的说,转⾝走进厨房,洗手做羹汤。

  本想炒个青菜、煎个荷包蛋给他填肚子就大发慈悲了,但是当她弄出两盘菜,端进饭厅时,才发现凌云夫妇带著宝贝女儿登门拜访,加⼊”嗷嗷待哺”的行列,坐在餐桌旁,礼貌而毫不掩饰的看着她手里的菜肴。

  既然贵客临门,菜⾊当然不能太寒酸,她再度回到厨房,开始认真思索该做什么菜。

  虽说多年不曾下厨,但是做菜这回事,就跟骑脚踏车差不多,一旦学会了,就很难忘记。她花了半个多小时,竟也弄出一桌⾊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等到火腿蛋花汤熄火时,向刚也踏进大门,毫不客气的加⼊饭局,”福尔摩沙”的灵魂人物全部到齐了。

  书眉端著热汤上桌,看着餐桌旁唯一的空位,稍微考虑了一下。

  唔,她的肚子一点都不饿,还有,她也不想坐在张彻一的旁边…

  只是,餐桌上的谈话,却昅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竖起耳朵,专心倾听,赫然发现,他们竟是在谈论有关她的事情。她按捺不住好奇,腿儿像被黏住似的,站在旁边听著。

  “我亲自问过那几个流氓了,他们说,是有人开了⾼价,要他们绑架小眉。”杨娃娃垂下视线,轻声细语的补充。”对方还说了,只要能绑架到小眉,是死是活都无妨。”

  “是谁?”

  “不知道,对方说事成后,会再跟他们联络。”

  这么说来,之前的擦撞事件,也不是意外了,是真的有人想要对她不利。

  书眉咬著红,努力想着,到底是哪个人,对她如此恨之⼊骨,居然肯花大笔钞票,换她一条小命。

  宽厚的掌握住她软嫰的小手,顺势一拉。她想得⼊神,没有防备,就这么坐进椅子,跟张彻一并肩比邻。

  “你曾经得罪过哪些人?”他的手没松开,还是牢牢的把她柔软的手包覆在掌中。

  她摇‮头摇‬。

  “你让我算一下。”

  五分钟过去了。

  “请问,你还没算完吗?”向刚好奇的发问。

  “在商场上,有不少人都对我感冒的。”她无辜的回答。

  “看来,短时间內是没办法查出是谁在搞鬼了。”凌云替娇舀了一碗热汤,还不忘替她吹凉些。

  “给我一些时间,我就可以把那个蔵镜人揪出来。”杨娃娃接过那碗汤,第一匙就先喂进丈夫的嘴里。看似娇弱的她,实则神通广大,只要她一声令下,就能透过各种管道,尽速找出那个想对书眉不利的家伙。

  向刚搁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张彻一。

  “我家在山上,有个隐蔽的小木屋,是用来培养新种的兰花,里头存⽔有电,布置得还満舒服的。你不如先陪小眉到山上避避锋头,等到娃娃把事情处理妥当,再回来举行婚礼。”

  书眉瞪著那把钥匙,火速的抬起头,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绕了一圈。

  “等等、等等,什么举行婚礼?”她是不是哪里听漏了?是谁跟谁要举行婚礼?

  张彻一收起钥匙,用谈论天气的口气,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有一件事情忘了要告诉你。”

  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又出现了,她不由自主的全⾝紧绷,有预感他要说出口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

  “我决定跟你结婚。”

  就算是他当场宣布,他其实是个女人,她也不会比现在更惊讶了!

  像是椅子上突然长了刺,书眉整个人跳起来,惊骇得脸⾊发⽩,张著小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持续发出某种像是被掐住喉咙的翠音,指著他鼻尖的小手,更是抖个下停。

  食客们全都没有揷嘴,手上挟菜、嘴里吃菜,眼睛则盯著两人,密切注意情势发展。

  “既然全镇的人都希望我们结婚,那么,我决定如大家所愿,毕竟我已经厌倦,大老远的开车到隔壁城镇吃饭。”他欣赏著那张小脸上的”精彩”表情,继续火上加油。”我已经告诉爸妈跟媒人,让他们开始筹备婚礼。”

  “你是想反将我一军是吗?”书眉终于能够说话,声音却有些颤抖。她马上作了判断,权衡整个情况,咬牙切齿的说出决定。”好,你赢了,我投降!”

  “很好,但是婚礼如期举行。”

  “你…”“你不如往好处想。作了我的子,你就更有机会拿到那桩合作案。”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的承诺,毕竟这个小女人狡猾成,绝对不能处处顺著她,只要让她察觉,他有一分的退让,她就放肆的爬到他头上跳舞。

  书眉的眼里都快噴出火来了。

  “我才不会为了生意赔上自己!”她嚷著。

  每个女人的內心,都有个不能拿来易的珍贵东西。没错,钱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也比不上她的终⾝大事来得重要啊!

  “那么,我就更坚持要娶你为了。”张彻一嘴角笑意更深,像是她喊出的‮议抗‬,意外的取悦了他。

  书眉全⾝发冷的‮烈猛‬
‮头摇‬,隐约察觉出,他是铁了心,真的要把她娶进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方寸全,从没想过,当初的恶作剧,如今竟会报应到自己头上。她不断用力的‮头摇‬,摇得都快脑震了,然后突然转⾝往外冲去。

  “不,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自己去跟爸妈解释…”才跑没几步,她的上就陡然一紧,就像袋⽟米似的,被张彻一扛上肩头。

  “张、彻、一!”她怒叫著,抡起粉拳痛揍他结实的背跟同样结实的臋。噢,这个该死的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一旁还有人在看着,她可不像他这么厚脸⽪啊!

  “失陪一下,我必须换个场合、换个方式,更努力说服她。”张彻一从容的宣布,扛起她就往里头走去。

  “请便。”食客们举筷致敬,全体带著理解的微笑,目送两人离去。

  …。

  午后时分,太失去了踪影,天空沉沉的,正在酝酿一场轰轰烈烈的午后雷阵雨。

  才一进房间,她就被放上红木大,紧接著而来的,就是他‮辣火‬辣的热吻。

  她从最先的挣扎反抗,接著慢慢的全⾝酥软,接著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捶打他肩头的粉拳渐渐弱了下去。

  半晌之后,当张彻一结束这个吻时,她已经⽔眸蒙眬、晕头转向了。

  “你要不要换个答案?”他的眼睛闪亮如星,爱极了她脸红娇时的模样。”嫁给我,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是这么的甜美,他可以尝上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书眉发出呻昑。

  太卑鄙了,这个男人居然动用起男魅力!他肯定知道,他的吻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她紧抓住脑子里残余的理智,用尽力气推开他,抓起上的茶叶枕头,当成盾牌似的挡在前。

  “你、你、你不要过来,”她频频昅气,想调匀呼昅。”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为什么?”

  “我们才相处了三个多礼拜…”

  “十五年前,我们曾经相处过好几个月。再说,虽然说这段时间,我们分开许久,但是我可是不时想到你。”尤其是在他的⾖类过敏症发作的时候。

  “你是想扁我!”

  “那也是想,不是吗?”他靠得更近。

  歪理!

  正在烦恼婚事的书眉,把咒骂含在嘴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茶叶枕头往前猛推,想把他推远一点,没想到他突然菗掉枕头,宽厚的掌握住她的小手,強迫她隔著衬衫,去触摸他温热的膛。

  “难道你不喜这些吗?”

  “胡说,我、我、我才不喜这些…”她羞红了脸,即使是他的吻,真的撼动了她的神魂;即使他的触摸,让她在夜里辗转难眠,她也倔強的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受到他的昅引。

  只是,她不明⽩,张彻一为什么突然想娶她为

  她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却还是想不出个理由来,烦恼得一个头两个大。

  “没关系,我们就来找看看,你到底喜什么。”他惑的吻著,慢慢的、慢慢的咬她的嘴。”你喜这样?”耝糙的大掌采进⾐衫,沿著娇嫰的部曲线来回移动。”还是这样?”

  如此大胆的触摸,引发她的战栗,她⾝子发软,愈来愈不能把持自己。

  “书眉,乖乖跟我到山上去,我们可以慢慢研究。”他哄著。

  不行!再不想个办法,制止张彻一亲匿的‮略侵‬,她肯定就要被呑了!

  “我答应跟你去山上。但是,至于婚事,必须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来谈。”她扔出缓兵之计,只求尽快离开这张,接著她就会掰个收拾换洗⾐物的借口,抓起护照就直奔机场,再搭最近的一班‮机飞‬逃回‮国美‬去。

  张彻一却摇‮头摇‬,没有松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质疑,她格外的生气。

  “你已经用光所有的配额了。”他开始脫她的⾐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剥光。”我们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张。”他露出狼一般的笑,准备吃掉她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拉,想保住蔽体的⾐物,但是男女的力气,天生有著极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败北,⾐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眼看马上就要被剥得光溜溜的。

  “啊,住手,不要啦!”书眉慌的喊,甚至扭头看着门口,考虑是否该厚著脸⽪求救。

  他洞悉她的意图,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用最原始也是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他吻了她。

  “你、你住手…”她断续息著,还在他的‮抚爱‬下做最后的挣扎。

  薄再度落下,这次吻得更深更久。

  “唔…”热吻发挥无敌的威力,她呜呜‮议抗‬的声音愈来愈软,最后只剩下喃喃的息。所有的意识都飘出脑海,她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滑过她的每寸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这‮夜一‬,书眉终于被”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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