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楼挑高屋檐，内装潢以白色系为主，白色沙发、白色橱柜、白色桌椅…

　　冷冰霜战战兢兢地坐在长沙发里，不安地揪住衣领。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牟驹从厨房里倒了杯酒出来。“喝喝着，这是波本。”他将酒放在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

　　她像遇到瘟疫一样，马上远离他，往后移了数寸。

　　“别靠那么近。”

　　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的不高兴，他浅笑。“还在为了赌输我而不高兴？”

　　她回头瞪他，却佯装不在乎地道：“我不会为了一个作弊的痞子而不高兴。”

　　端起酒杯就口，火辣辣又没味道的酒汁滑入喉咙里，她吐吐舌，立即放下酒杯，打死都不再喝它。“真是难喝。”

　　莹莹透明的酒在灯光照下，显得耀眼夺目，甚至还闪了下星光，刺灼了她的眼睛。

　　“我要回去了。”

　　她想起身，但却被他轻轻覆住肩头。

　　“还早。”他的阻止是软、温和的阻止，但这种方式比强硬的拘留更让她产生恐惧感。

　　“我已经出来一整天了，不回去不行。”一想到今天牌桌上又输给他，她就一肚子火，呕得要死。

　　他倒不怕她说话不算话，不过提醒一下是必要的。“忘了我们还有约吗？”他慢条斯理地提醒她，换来她下巴紧，脸色煞黑。

　　她扯出难看的表情。

　　“我记得很清楚，不用你再提醒我。”

　　“那好，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他嘴巴咧得好大，看在她眼底非常刺眼。“留、宿。”

　　“不行。”她还是想起身，但照惯例，同样地被他按下，甚至被拥入怀中。

　　“不是这么‘归心似箭’吧？”

　　“我哥已经对我下最后通牒。”她回头对他假笑。“不、准、晚、回、家。”随即收回笑脸，提不起劲地转向另一头。

　　真是很好的逃脱理由！

　　他扳过她的脸。“很好，打个电话回家去请假，别忘了，今晚你是我的，愿赌服输。”

　　他又提醒她一次，明明知道她最讨厌人家在她面前讲这四个字，但他就是非得一说再说，惹得她肝火旺盛。

　　她皱眉。“你要我怎么跟我哥说留宿的理由？”

　　他耸耸肩，一副他才不在乎她怎么说，只要她能留下，什么理由都成。

　　“随便你撒什么谎都行，只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过夜。”

　　她闻言恨不得冲到厨房去拿把最利的菜刀砍死他。“你们男人做什么事都不喜欢负责，只要是关于责任的事都要推女人去承担”

　　“我可以承担责任，但你不会想让我去承担的。”他敛住笑颜。

　　“你说啊，你可以承担什么责任？爱的责任吗？还是玩乐的责任？”她推开他的膛，一丝空与空虚窜入心扉，她抱着身子站起身走离他身边到无火的壁炉前。

　　他拿起电话走到她面前扳过她。“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冷群，但先说明一点，我不会为了让你能顺利留宿就说谎，我会照实以告，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语毕，他便按下按键，果真在拨号；她急忙抢过他手中的电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上次让我丢脸丢得还不够是不是？还想再让我哥唾弃我一次吗？”

　　“我无意如此。”他抱住她，闻着令他留恋的香味。“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他的话无疑是最甜蜜的，但她也知道，像他这种顶级花花公子，什么样夸张的甜言语，要说出口都不是难事，鬼才会相信！

　　“说谎！”

　　显然，她的话有些惹火了他。

　　“说谎？我的话你听来只是说谎？”

　　“想我？你的女人一堆，还会希罕我这个因为赌输才不甘愿上你的女人吗？”她嗤哼。

　　“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这么有魅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会像看到块糖一样紧黏着他，他不信她不喜欢他。

　　她心慌。

　　她是喜欢他，可是他花名在外，令她望之却步。

　　何况…何况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赌局上，她一直是输方，而他也仗着赢方的优势一再欺负她，搞得她一见到他就恐惧。

　　倒不是他有什么暴力倾向或什么的，而是他那一再朝她发热切眸光，令她不知所措之外，还有被伤灼的恐惧。

　　见冷冰霜思考良久，牟驹挑眉不悦。“需要思考那么久吗？”

　　懊死，他这不是在间接向她示爱吗？

　　她还犹豫什么？如果是别的女人，老早就巴在他身上，等着他临幸，还大呼“皇恩浩！”

　　难道那夜他的计谋错了？

　　“我看你和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吧。”别以为她真会相信。

　　牟驹闭上眼。看来他真的做错了…

　　他冲动地抱紧她。“相信我，我是说真的。”那种话怎么可能和那些莺莺燕燕说？那不是找死。

　　“走开。”

　　“冰霜。”他彻底放软声调，刻意要惹得她全身无力虚软。

　　她倒口气，被他男强壮膛搞得心慌意、手足无措。“牟驹，放开我。”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她会无力反抗的…

　　“乖，打电话回去‘告假’。”他口气像在哄小孩一样，硬是抬起她拿着电话的手。“如果你不打，我很乐意代劳。”

　　她一听连忙将电话拿开。“我打。”要命，该怎么说…

　　拨通电话，嘟嘟声音响了几声，响到她要高呼逃过一劫，将电话挂上时，话筒那头传来冷群的声音。

　　(喂，我是冷群，请问哪里找？)非常公式化的问话。

　　“哥，是我啦，冰霜。”冷冰霜不停扭动身子，因为牟驹那双不安份的手加上一张火热的正在偷袭她，一会儿吻她的颈子、一会儿轻咬她耳垂…

　　(冰霜，你晓得现在几点了吗？)冷群声音听来非常不悦。

　　“我…我知道。”喔，她要昏了！

　　牟驹正蹲下身，以含吻住她高双峰上的蓓蕾，还以舌尖绕着蓓蕾画圈，令她全身痉挛无力，只能扶着他的肩头防止自己身子因不支而下滑。

　　(你知道？)冷群的声音摆明了不相信冷冰霜清楚。(你现在在哪儿？不要告诉我将近午夜十二点了还车。)

　　“没…”她差点当着她哥的面倒气。牟驹的手正以一种恶的方式掐挟她前的蓓蕾。(冰霜，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冷群声音里出现了狐疑。

　　“我…我跟Amy在一起。”

　　(Amy？Amy回国了吗？)

　　“对…对，我、我们一群人要替她接风，所…所以今夜我可能不能回去了。”冷冰霜扶住牟驹的头，手指因情而入他发丝之中。

　　牟驹的吻越来越情，竟然动手扯下她下半身的衣物，让她上半身轻飘的薄衣刚好遮住重点，但一阵风吹来，衣摆飘起，私密的重要圣地便跃入眼帘。

　　“哥…我…我要挂电话了…”她立即挂上电话。

　　牟驹接过她手中的电话，将它甩在一旁沙发上。

　　他扶住她的，让她与他更贴近，并且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身体。

　　“啊…”他怎么可以趁她在讲电话的时候，趁她防备最薄弱时挑逗她！“牟…牟驹！”

　　情使得她星眸醉，全身虚弱无力。“不…”她的心怎么这么快就倒戈了？不是抵死不让他染指的吗？

　　品尝她的甜美后，他抱住她来到白色沙发上，让她平躺在上头，而自己则趁着她仍醉醺醺时，迅速扯下自己身上这身累赘…

　　“冰霜，夜才开始。”

　　他俯向她，双掌撑在她耳侧，发出惑人的笑声。

　　“我晓得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缓缓解下她上衣的扣子，一颗颗，以非常挑逗，令她无法招架的方式解开，直到深圆泛着浅粉红色的脯呈现。

　　浑圆的脯上有着两朵形状美丽的桃花，正盛开得非常耀眼，他毫不考虑地便低头摘香。

　　她情不自地攫住他的头，手指伸入他发丝中，了他一头原本柔顺的发，让它们变得凌乱却感。

　　“牟驹…啊…”她克制不住地息。

　　“冰霜，我想念你美丽的身段好久了，你这磨人的小东西，让我头一次如此无措、崩溃”他往上滑，两人正视，他眼中充了情火焰，边噙着魅人浅笑。“这已经不是偿还赌债那么简单，而是你我非常适切，如同互相为了对方而生存似的。”

　　她有些错愕。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她愕然之际，他缓缓滑进她窄狭的地中，她惊一声，扶着他肩头的手指因突如其来的侵入而抓紧，深入他肌肤中。“啊…”他抬高她大腿，让她环住他，猛烈地撞击她，将炙热的望无可遏止地深入她最深处。

　　息声、汗味、甜蜜的折磨、热情的素充斥在整间房子里，昏暗的灯光照耀在两人错、律动的身躯上。

　　他的壮、她的柔弱，配合地非常适切。

　　他扶着她的，让她坐起身，坐在他大腿上，以手帮助她被动的娇躯上下彻在他的望上。

　　两人间唯一的语言是息、单音，就连思考都离得他们好远…好远…

　　趴在上，冷冰霜全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而身上布情愉后的汁水…她好累。牟驹亲吻眼前这席美背，一路啄吻、抚摩。

　　她没力抵抗了。

　　何况她真抵抗得了吗？他的霸道、男特有的强势力量，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再多抗拒只是自找苦吃。

　　且她也没黄牛，算是说话算话，赌输她也偿还了，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不要碰我，我好困。”她微皱眉头。

　　他该说什么呢？

　　他真的上她了，誓言非得到她不可，不只是到她的人，还有得到她的心！

　　他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产生，就算他老早就花名在外，和数不清的女人上，也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在他心中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能够让他想绑住她，想一再和她亲热，想和她一夜到清晨。

　　没有，完全没有。

　　在那夜宴会初见她时，他的心就被住了，被她娇俏却一脸明显不服输的美丽脸孔、个性所魅惑。

　　她的个性完全与她的外貌不符。

　　她看起来如此柔弱，但骨子里却是如此不服输、如此强韧，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他看她已睡，体贴地替她拉上薄被盖着，沉首在她颊侧落下浅啄的吻，然后抱着她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