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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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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的天气越来越诡异,像今天,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便布了黑漆漆的乌云,才几秒时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但这一切仍比不上室内来得森恐怖。

  窗外没了阳光,室内的人却不懂得点灯,任由黑暗一步步侵蚀。

  霎时,火光迅燃,伴随而至的是浓浓的烟草味和男人冷冽的眼神,及一抹微牵动角的狂肆笑容…

  他翻动手中那叠沾有血迹的资料,再也抑制不住令人灼痛的记忆无情奔驰。

  “雪莉,你逃不了,天涯海角我非把你揪出来不可!”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总裁。”

  窝在偌大椅子里的藤堂高野收回笑颜,将手中翻了几个月的资料以香烟点燃,直至快烧到手指才放开,任由它在烟灰缸里自生自灭。

  “总裁。”自从上次被人灌了葯载到深山里丢弃,然奋是梵谷最后画作…

  “最后十二葵”被偷走后,总裁便常常像这样盯着那叠资料许久,今天他很讶异总裁居然将资料烧毁。

  “任我,备妥飞机,我要回日本。”他冷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从骨子里冷了起来…那是一种锁定好猎物般的噬血厉气。

  “是。”任我行了个一百三十五度的礼,退出房间。

  藤堂高野的思绪仍停留在前些日子和雪莉的短暂相处中,眼神有一刻柔和了下来,但随即又被残酷所取代,心中被背叛的伤口越扯越大,疼得让他忘了感觉,唯一能将伤口合的就只剩…

  藤堂氏,在日本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家族,不论在财经方面或政治方面,藤堂氏是个让人听了都不免害怕的姓氏。

  藤堂永月,日本保守元老,专制、独裁,以其铁手腕在政界屹立不摇,能轻易干预任何选举,包括…首相选举。

  藤堂永月也是藤堂家族的大家长,是藤堂高野的祖父,而藤堂永月一生认同的子嗣只有藤堂高野的父亲,因此若在外的私生子不算的话,藤堂永月只有一子。

  藤堂永星早逝,只留下藤堂高野和藤堂高作两子,藤堂高野是真正入了藤堂家族,也是唯一对外界承认的血脉,至于藤堂高作,只是空有藤堂这个姓氏,其余家族财产完全没有继承权。至于藤堂高作这个达星副总裁的职位从何而来,也只能说是藤堂永星一时心软,念在藤堂高作母亲的旧情而施舍的。

  其实藤堂高作心里一直不平衡,以至于野心,暗自期许有一天能将藤堂家产收纳进自个儿的口袋,而他现今最大的敌人就是藤堂高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藤堂高野连搭乘私人飞机回到日本,随即坐上早已待命许久的轿车回藤堂祖宅,会见年龄已八十有九的藤堂永月。

  踏上久违的藤堂祖宅,他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已好久不曾踏进这祖宅,也许久未见他的祖父,望着这座偌大的式庭园,感觉恍如隔世。矮小的绿树依然,人造假山旁的潺潺水,池子里的鲤鱼躲在荷叶底下嬉戏…

  除去脚上的束缚,换上管家递上的拖鞋,踩进由榉木铺成的地板,藤堂高野被引领进茶间。悠悠的式乐曲缭绕着数十坪的茶间,穿着和服的女佣慢慢旋转杯沿,细心缓慢地泡出抹茶。藤堂永月就坐在一角,双腿并跪、双手握地放在腿上,正闭眼休憩…

  “你回来了。”藤堂永月以威严的口吻,淡淡不带感情地吐出话来。

  “祖父。”藤堂高野跪正在藤堂永月面前。

  藤堂永月仍旧没将布皱纹的眼皮睁开,式乐曲仍旧由三弦琴伴出。“为了什么事?”

  “高作。”滕堂高野说道。相信不需他多做说明,祖父应知道他此次回来的目的。

  藤堂永月终于感兴趣的睁开眼,以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只留下贴身老管家。

  待清空茶间,他才挑起长眉问:“高作?”

  “他私自对外委托,高价偷走梵谷最后遗作,影响达星安危”那次饭店开事件,他已动用私人关系对外封锁消息,才不至于让达星饭店的击事件继续扩大。

  “‘最后十二葵’?”藤堂永月轻蔑地嘲笑。“偷走它有何用,高作人呢?”

  “潜逃海外。‘最后十二葵’据传言,在画布背后有着个秘密,足以影响一个人,而我猜…”

  “你猜…”

  “背后绘有梵谷从未公布、也从未被世人所知的画作藏匿处,若找到并且公布,足以让高作扬名立万,甚至坐拥数不尽的财富,足以和藤堂家相抗衡。”

  “小小画布…”藤堂永月突然止住嘴,布斑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难得笑容。“那小子…”朗笑声不止地绕着茶间回旋。

  “祖父?”他不明白为何祖父会突然开口大笑。

  “很好,高作那小子想来硬的,有何不可?我们有的是本钱和他周旋,若他想用‘黄金天使’来打场硬仗,我就和他玩玩。”

  “‘黄金天使’?”藤堂高野的声调扬高。

  藤堂永月示意一旁的贴身老管家从暗格处出一卷以牛皮包裹的卷轴,他将卷轴上的结解开,慢慢推出里头包裹的物品。

  藤堂高野一看不惊呼:“‘最后十二葵’!?”

  “你以为钢库里头的‘最后十二葵’是真品吗?”他料到高作会有所行动,早让人调了包。

  “‘最后十二葵’是您亲手到我手上的。”难道这一切全在祖父的掌握中?

  “高作有野心,我早看清这一点,而我也想知道他的能耐究竟到哪里。”他将“最后十二葵”翻翻面,出类似地图的东西,指着其中一点道:“‘黄金天使’就藏在这儿。”

  “什么是‘黄金天使’?”

  “梵谷有段时期曾躲在乡下矿场里以天使画像为素材,而这时期的作品少之又少,原因是当他不再相信神之后,天使画像即被他一一撕毁,如今留下的就只剩这幅以矿场黄金研磨而画成的‘黄金天使’。当这幅画作公开之时,便是天使展翅高飞的一天,不过这都只是无稽之谈,重要的是,这幅画作属天价之作,高作若拥有这幅‘黄金天使’,肯定能翻身,击倒我们藤堂氏,所以他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以高价礼聘高手偷走‘最后十二葵’。”还有个秘密,他还不打算现在说出来,或许等时机成

  “那么,他手上那幅假的‘最后十二葵’背后也绘了同样的地图啰?”

  “没错,他必会顺着地图一路找去,当发现被骗之时,自然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藤堂永月将“最后十二葵”卷起又放回暗格。“所以你现在只要当没事般继续做你的事,高作他会自动现身的。”

  “祖父,您将画作放在那里安全吗?”不是他瞧不起祖父藏东西的本领,而是无价之宝被藏在那种地方,连他这种不想偷的人都有点跃跃试了,更何况是那种喜偷高价货品的偷儿。

  想到这里,藤堂高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出了仇恨的光芒。

  从没人能背叛他,从没有!

  背叛他的下场便是体无完肤地葬身在他以仇汇聚成的死海,而雪莉…这甜美又让人舍不得放开的美人儿,将是第一位成为死海的美丽“客人!”

  “高野…”

  藤堂永月狐疑的喊声唤醒了沉思中的藤堂高野。“祖父。”

  “达星到你手上,你就必须以性命保全它,不被外人篡夺消灭。若你不能做到这点,你很清楚我能将达星的主控权从你手中夺走,到时,达星的第二任主人是谁你最清楚的。我想,你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藤堂永月眯起苍老的眼睛,出既危险又冰冷无情的信息。

  “我知道。”藤堂高野鞠个躬。他当然清楚若达星被收回后的继任者是谁…

  非高作莫属。

  到时,他在藤堂家的地位将从此一蹶不振,能不能再度夺回主控权仍是个问题。他相信,若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高作必定会整死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南太平洋一座小岛ZC总部室这会儿正和她最贴心却又老是叛变的腊肠狗笨笨玩耍,肩胛骨上的伤如今已不复见,这全得归功于壁出神入化的医术及合技术,才能几乎看不出痕迹,如今必须近身查看才能看出那条粉红色的开刀痕迹。

  笨笨又自暴其短的出它的短肥四肢,前脚腾高在半空中,不停的摆呀摆的,长长的舌头还吐出来,眼睛瞪得老大,尾巴还不停地左右摆动。能够让它不惜牺牲笨相的原因,只有一个…

  “不给你吃。”室有点气愤地将手中的冰含进嘴里,惹得笨笨低声轻。她就是故意的,谁教眼前这只畜牲只认冰不认人,居然常为了小小的一枝冰背叛她!

  笨笨收回前脚不再求它的主人,反而正襟危坐地瞪着室,恨不得咬她个几口,好让她手中的冰成自然落体,掉进它嘴里。“呜…”

  “你低什么!每次都背叛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吃?”她作势又,看得笨笨眼睛瞪得更大,一只前脚抬高在半空中,想乘机偷袭。

  “呜…汪汪!”笨笨声嘶力竭地对着室狂吼。“敢对我叫,威胁我啊!?不给你吃!”室转个身背对笨笨。笨笨见状也跑了过去,又和她对上。

  “啊呜…”笨笨开始实施软政策,装可怜,眼眶还尽职地添了几点泪水。

  “扮可怜啊?还是不给你吃,谁教你每次都背叛我。”室高高在上、一脸不屑地瞅着笨笨。

  “啊呜…”

  其实室是不舍的,而且她这人一向心肠软,所以想教训笨笨的念头才坚持没多久,就被笨笨惹人怜的手段给骗了,将手中仅存的冰全贡献给它。

  笨笨迅速地咬住冰俸,马上跑到离室十步远的地方享受美食。

  “喂!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室不解地对着笨笨喊叫。

  “它怕你抢了它的冰。”壁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摘下眼镜含笑地看着笨笨像恶狼般食掉冰

  “壁。”室转头望向背后声源。

  “我看笨笨总有一天会背叛你。”壁笑意盈盈地在她身边坐下,双腿叠。

  “都是你们太笼它了,所以它才都不听我的话。”这是事实,若壁他们不要每次都拿冰贿赂它,笨笨才不会每次都倒戈,现在她都快不是它主人了。

  “那是有企图的挑拨,故意将你孤立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用方言骂人。”壁笑里藏刀。

  “喔!原来你们…”室终于领悟为什么壁他们会对笨笨这么好,原来那是有企图的。就说嘛,明明笨笨很不得人缘,甚至还差点被星丢到?锶ィ趺从锌赡芤幌伦饷词艹璋础澳忝翘岸窳耍?br>

  “恶?和你每次都用人家听不懂的话骂人比起来,哪种人比较烂?”星说得没错,这女人欠揍。

  “男人都不能信任。”室嘟着嘴,再度欠揍的用古希伯来语骂人。

  壁哼笑一声“你真的越来越欠揍。”

  此时,笨笨摇着尾巴,又凑了过来,在壁的脚边蹭着。室一时气不过,马上口用英文骂它:“你这只死狗!早晚有天把你宰来吃!”

  笨笨转头赏了室一记白眼,嘴里伴着音效,一副要咬人的凶样。“呜…”

  “你敢凶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室一手叉在上,一手指着它的鼻头骂道。“呜…汪汪!”笨笨已就战斗位置,后脚开始往后蹭。

  “笨蛋!”室卯起来大叫。“你再对我叫,我以后就不给你冰吃!”

  笨笨像通人语似的,马上安静下来,张着可怜又无辜的大眼直盯着合该是它主人、却又沦落被它看扁的室身上。

  “你这样不行,它更容易背叛你。”壁弯下身拍拍笨笨的头,笨笨顺着他的手掌撒着娇,一副老鼠看到猫的谄媚相。

  “我管它那么多,惹了我,我就把它剁剁剁,剁成碎喂它的同类!”

  室好残忍,难怪笨笨每次都要临阵倒戈。

  笨笨听见主人的警告,马上躲进壁的椅子底下,趴在那儿,连动都不敢动。

  “你吓到它了。”壁觉得好笑,世界上有哪只狗会像笨笨这样,惹火自己主人,然后又怕被主人给剁成碎喂狗?世界上恐怕只有笨笨这只笨狗吧!

  “它越来越欠揍!”室决心不再理会笨笨,躺回躺椅上享受光浴。

  壁将手枕在头后,依样躺了下来。“你曾想过回高中继续完成未完的学业吗?”室高中肄业,那是她自己的决定,但他总认为她至少得把高中读完。虽然知道以她的智商,她可以选择越级升学,直接念大学或研究所,但她看起来似乎已没读书的动力了。

  “想过,但不想回去。”她能够自修,她的兴趣完全来自于研读不同种族的语言和文字,学校所教的东西则是为了应付大学入学考;其实高中老师也曾不只一次地向她提起保送事宜,但总吸引不了她的兴趣。

  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研读语文,直至完全通晓为止,不是为了升学,不是为了就业,没有任何压力,这样读起书来,她觉得轻松而且有趣,何况她还能留在小岛上。

  ZC有任务时,跟着大伙儿出发完成任务,生活刺,为什么还要改变这样的生活?她不懂。

  “完全对学校的教学方式失望?”美国教学开放而且活泼,应该不至于…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承受压力,喜欢一个人自修,考验一下本身的能力到哪里,何况,我也放不下ZC的一切。”

  说来说去就是放不下能赚钱的机会啦!壁暗自在心底笑着。

  室眯起眼睛注意壁良久,然后才悠悠地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嘴角的纹路好像在微微牵动,好像要笑?”

  “是吗?”壁笑得好假。

  是吗?若不是,他那拉高的声调算什么?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室白了他一眼。“星他们呢?”

  “星在补他的眠,井在设计他的程式,至于鬼,你可以不用来问我。”因为问了也等于白问。ZC组织里,鬼和任何人都没有集,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谁晓得他是不是嫌命太硬太长,所以又跑到小岛的深水区去游泳了。

  “喔。”所以说大家都有事做,就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奎没再联络?没有任务吗?”

  “和奎联络过了,请他先将案子搁下,这阵ZC组织里发生太多的事,大家的体力都需要时间恢复,况且,他也不希望在大家体力不能负荷的情况下,硬要我们出任务,那只会让任务更加危险,让ZC就像行驶在悬崖边的车队,很可能一步出错就全体翻覆。”

  “既然这样,我想…到台湾去。”心中闪过一抹黑影,那身形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她需要再看一眼,希望将那身影再次深植心中,成为难忘的回忆。

  “可以,若有任务,我会送信息给你。”ZC每个人都配备有一只薄小的通讯器,方便众人联络用,也方便奎追踪众人的位置。“你想离开几天?”

  “我想,就一个礼拜吧,只是去逛逛。”仅是躲在远处看看那令她难忘的身影就够了,一想起那身影,她肩胛处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当室将游艇泊在老地方的当儿,人却已被昏,失去意识。

  等到她醒来时,身处陌生的地方让她筑起了防御之墙,她支起身子,眼睛不停绕着房间打转,一时还搞不清楚这是哪儿,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她到了台湾,上了岸,然后便被人由后偷袭,接着便不省人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ZC的仇家找上门了?但她到台湾是临时起意,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是,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醒了?”

  室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给吓住,感觉整个背脊都凉了起来,这声音太熟悉、太熟悉…

  她转头望向一旁角落,那儿正坐了一个黑影,室内没有灯,她无法看见人影的表情,只能往后移了数步,将身子进远远的角。

  “怎么?怕我?难道短短数月,陌生到连声音都不认得了?”那人轻蔑地笑开,悠悠地站起身往亮处靠,当他的面孔清晰可辨时,室已吓得不敢出声。

  怎么会是…高野!?

  她的身子在发抖,而且抖得厉害、冷汗也冒得厉害。“不…”

  藤堂高野那狂放的气势已得室不过气,他站在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底下的人儿,无情的排高她下颚。“不?”毫无预警的,他暴地扯下她肩上的衣服,出白皙无瑕的雪肤。“看来,你找了个很好的医生替你治疗伤。”

  室慌忙夺回被拉下的衣服,紧紧护住。“不要碰我!”他的神情让她想起了那天他说的话…

  你们逃不掉!逃不掉…

  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找到…你…

  藤堂高野冷笑。“不要碰你?”

  “我…我…我不认识你!”如今唯有以这理由来撇清彼此的关系,但她不认为他会因此放过她。

  他的眼神开始冷了起来。“不认识我!?或许这会让你更加认识我。”他低头,在她来不及防备时,狠狠地狂吻住她柔,任由舌尖在她上奔驰,然后惩罚地使力咬伤她的瓣,那似乎是他有意遗留下的标记。“如果还是记不起来,你知道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恢复记忆。”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我…”怕了,怕了他这种神情,似乎冷血到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而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你究竟想如何?”她不该踏上台湾的土地的。

  “哈!”他冷笑坐在榻上。“或许这句话该由我来发问。”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惧的冰容。“雪莉小姐…喔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室。”

  她的表情带给他无比快,眼眼亮了起来,那是属于愤怒之火。

  “你…”他怎么会知道!?室心中的恐惧再度加深。

  “很讶里我知道你的身分?或许该归功于NASA的人遗留在饭店的机密资料,让我能顺利揪出ZC这组织,甚至查清楚成员的个人背景。”他的手攫住她下颚,使力地握紧,疼得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记得我的承诺吗?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能将这句话放在心底,因为这将成为你往后的生活宗旨,我将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能…”她的嘴被封住,下一秒,瓣又多了一道新伤。

  “你很明白我能。”他的拇指轻抚过伤痕。“这只是见面礼,往后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头,你慢慢等着接收吧!”

  “你不能囚我!”她挥掉他的手。

  “我不只要囚你的人,就连你的身体都是我手中的玩物,我能够随意蹂躏,甚至玩,将你对我的背叛原原本本还诸回去。”他起身走至门口。“你就像是一只小狈,没有自由,今生除了这房间,休想到别的地方去。”

  她闻言冲了过去。“你不能…”

  “你还是不明瞭吗?”他低头嗤笑。“ZC的存亡就掌握在你手中,若你能服侍得让我舒服,或许我能放了ZC其他成员一马。”

  室停住步伐,不敢相信的望着藤堂高野。“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情妇?说得真好听,你的身分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替我暖女。”他的话无情地割开她的心。

  “女…”重复着这两个字,室仍不敢相信自己竟变成他的女。

  “好好想清楚。”

  想清楚…她抵死也不从!室的目光移向窗口。

  藤堂高野似乎悉了她的想法,不带感情地挑明道:“这是顶楼,位在第二十五层,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我不会拦住你,不过你最好想清楚,ZC的存亡…”他隐隐约约暗示她,若她选择死亡以得解,那跟着陪葬的将会是ZC的其他成员。

  室全身无力地坐回榻上,一时间虚弱地垂下双肩。

  无路可走了吗?

  他狂妄地朗笑。“看来,你识时务的。很好,你的工作将从今天凌晨开始。”他的手握上门把转开。“橱柜里多的是女人的衣服,随便挑件去穿,从今天开始,你将服侍我更衣洗澡甚至暖。”

  当门板合上之际,室的泪水也无声地坠落。

  为了ZC其他人,她能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接受他的报复吗?她的身体变成了代价,ZC其他成员也跟着赔上。

  不要!她不要这样…

  “总裁。”任我恭敬地站在桌前,等候命令。

  藤堂高野从文件中抬首。“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房门前,若她有任何想离开的念头或举动,马上来向我报告。”

  “是。”他不明白总裁这样做的原因在哪儿。在台湾,囚一个人的罪名虽然不大,但仍能让他吃上官司,哪怕他的国籍是属于大日本帝国。

  “FBI干员仍逗留在台湾?”从NASA资料里知道FBI派了干员到台湾,同样是为了ZC里的井闯进NASA和FBI超级电脑一案,如今他擒住了雪莉,FBI干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大阻碍。

  “是的,公良宗远和公良宗卓仍滞留台湾。”总裁的消息真灵通,连FBI干员的名单都能拿到手。

  “想办法将他们‘请’回美国,我不想他们坏了我的好事。”高作一事,ZC还有利用价值,擒住雪莉等于活抓了ZC所有成员,高作篡位,对他来说已不是大问题。

  “但是总裁…”任我面。将FBI干员引回美国不是一件小事,很难办成的。

  藤堂高野目冰光向任我。“很困难吗?”

  “总裁,公良兄弟不好打发,而且依据调查,他们的丰功伟业可说是数不尽,以战斗力和格斗技巧来说,我怕很难应付。”资料上还显示,公良宗卓脾气暴躁,曾有徒手刃人的纪录,这种人他招惹不起。

  “若你不能完成任务,我会让你的身体离地球表面远远的,你最好想清楚。”

  他的警告明确的。

  任我心惊,身子由脚底冷了起来。“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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