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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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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在换葯时,晴儿、小雨揭开布条就忍不住惊呼…

  “‮姐小‬,您是如何受伤的?为何伤口看来如此奇怪呢?”晴儿忙问。

  “就是不小心受伤的,你们别多问了,快上葯包扎。”殷芙蓉不想多谈,那是她无法和人分享的秘密,连晴儿、小雨也不行。

  两个婢女忙为‮姐小‬敷上葯膏,再换上新的布条。

  “我很累,要早些安歇,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殷芙蓉表示。

  “‮姐小‬,您受伤不轻呢,要不要奴婢留在房里看护你?”小雨担心地问。

  殷芙蓉摇‮头摇‬“不用了,我没那么严重,不需要多此一事。”

  晴儿、小雨便服侍‮姐小‬上睡下,两人退下。

  肩上的伤让她只能侧睡,拥著被子,殷芙蓉脑?锔∠值娜允悄钦呕又蝗サ睦淇∶婵祝∫⊥凡蛔甲约涸傧胨桓隽侄疾幌玫哪吧耸遣挥Ω帽幌肫穑腥缒歉龆舷叩闹金埃舛渭且湟惨娣缍牛涝断А?br>

  睡吧,明儿醒来后,⽇子又会回到正轨,她所等待的仍是一件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婚事,那才是最重要的!

  殷芙蓉闭上眸子,強迫自己⼊睡,只是在沉⼊梦乡后,那个她极想忘记的人却又不试曝制的进⼊她梦里,占満了她的梦。

  而她不晓得的是,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另一个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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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您的脸⾊很不好呢!”隔天,晴儿看着‮姐小‬越发苍⽩的脸⾊很忧心。

  小雨伸手探探殷芙蓉的额头,却惊叫:“‮姐小‬,您在发烧呢!”

  晴儿也急忙用手探了下“真的耶,‮姐小‬,还很烫手,需要大夫来才行了。”

  殷芙蓉也觉得自己浑⾝没力,伤口已经不太感到疼了,但整个人像虚脫了般,只能无力的躺在上低昑“他说擦了葯就没问题,应该没事的。”她相信给自己葯膏的男人的话。

  小雨着急地叫:“‮姐小‬,他是个江湖莽夫,健壮如牛,‮姐小‬您娇弱的⾝体怎能和他相提并论?!您会受不住的,一定要大夫才行。”

  “小雨,你看着‮姐小‬,我马上去找住持,请住持找大夫为‮姐小‬诊治。”晴儿对小雨说了声,急匆匆的跑出门。

  小雨也赶忙拧了条布巾放在‮姐小‬的额上,希望‮姐小‬脑旗退烧。

  殷芙蓉想叫两个婢女别忙,也不想惊动别人,可是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明⽩他绝不会欺骗自己,是自己的⾝子不争气,本来想他该是能为自己救下纸鸢的侠士,哪料及却是害自己无端试凄的灾星,可是她还是没半丝埋怨,莫名其妙的心甘情愿为他吃苦,这种心情真是很奇妙,也绝不像她会做出的事。

  或许这男人是她的克星吧!殷芙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著脑里的一片混沌,她的意识也越渐陷⼊蒙里。

  在恍惚间,她听到晴儿、小雨焦急的声音不断在耳旁响起,而也一直有冰凉的布巾贴在自己额上,还有不悉的男人嗓音在说话,接著,她感到有人喂她吃苦苦的葯,然后,她整个人便沉⼊黑暗里,不知人事了。

  直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再‮醒唤‬了她,同时也有道暖流在她四肢百骸间奔驰,它驱走了不适的‮热燥‬和脑子里沉重的负荷,她轻飘飘得彷佛坐在云里飞上了天,感到好暖和、好舒服,她喜这样的依靠,所以她被昅引得越加贴近云里,虽然这云不够柔软,但她好喜

  不过耳边传来的“砰、砰”声让她有些疑惑,难道云也会打鼓吗?忍不住好奇的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

  当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明时,殷芙蓉也逐渐看明⽩自己好似是靠著人的膛,这口还如此的平坦,不就应该是个男人吗?而且还带著刚的气味,殷芙蓉心一惊,赶忙抬脸望去,真的是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她惊讶莫名。

  钱铠风坐在上,她是软软的靠偎在他怀中,他本以內力強健她的⾝子,助她驱逐病源,现在见她醒了,他便一手收回自己的內力,用另一手掌拂上她的额头测温度,回她词不达意的话“烧总算退了。”

  “你如何进来的?晴儿和小雨不可能会让你在这里啊!”她还是満心的错愕。

  “你的⾝子太娇弱了,该补补,不适合寺里的清淡饮食。”他改抚著苍⽩的粉颊,好细腻的肌肤。

  殷芙蓉眸里涌上怒气,小手抓下他不规矩的大掌,放声大叫:“喂,我问你话,你听到没?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你发烧了!”钱铠风简单回答。

  石门山上的大草原一向就是他最喜静心打坐之处,因为人迹罕至,他能不受到打搅,所以连随护都不用跟随,由著他一人自由自在,从没想到会遇上昨儿的情形,认得了这个教他难以忘怀的女人,纵然他回去后极力想忘记,但是犹为她‮夜一‬无法安枕,今天仍是忍不住再上山,原只是想暗中看看她的情形,或许见到了就不会如此牵挂在心,却于明⽩她伤势加重下而心更不安,但为了不引起騒动,他等到晚上才进⼊房里为她治疗。

  这是什么答案?!“那你为何知道我发烧呢?还有你如何让我的婢女同意你进来呢?”以?硗坡郏缍⑿∮暝趺匆膊豢赡艽鹩Φ摹?br>

  “幸好我知道你在发烧,否则让一般寻常大夫医治,你还需要多烧个数⽇才能退烧,至于你的婢女,她们不就在那边吗?”钱铠风手指向趴睡在桌上的两个婢女,也心惊这女子不知有何魔力,竟能让自己面对著她可以如此自在的表达出心中所有的想法。

  殷芙蓉睁大眼看着晴儿和小雨,觉得很怪异,她们怎可能没受到打搅还睡得这么沉呢?这两个丫头的警觉一向很⾼的,难道…习惯的又抓著他的⾐襟忙问:“她们是不是昏过去了?你对她们动了什么手脚?”

  天下间也只有这女人敢这么大胆的扯他的⾐襟质问他,而他竟也不会生气,只是闲适的回答“我点了她们的睡⽳,不会有事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过是偶然相遇,缘散即要分开,你不该再来找我的!”殷芙蓉微蹙秀眉告诉⾝边的男人,她一直想努力忘记他,怎么他又出现了呢?!

  “那你怎会在梦里直呼唤我的名字呢?”钱铠风把玩著她的⽟手,好小的手,让他轻易就能完全包覆在掌里。

  这话让殷芙蓉的心多跳了几拍,⾎⾊涌上小脸,很不自在的否认“我哪…哪有,我才没有呢,你…你胡说!”

  “你说谎,我可是听得很清楚!”钱铠风的语气涸葡定。

  殷芙蓉脸更红了,困窘得好想找地洞钻,讷讷的解释“那是…那只是…不…小心说…说出…咦?”顿了下,马上想到话里错误的地方,她生气地指出“我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怎会在梦中叫你呢?你…你才是说谎的人!”他竟然捉弄自己,太可恶了!

  戏谑浮上钱锁风的眼里,一片嫣红的脸蛋更加‮媚娇‬可人,原来逗弄人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难怪银儿和钗儿时时以戏弄人为乐“你若不心虚,怎会上当,可见我也猜中你的心思了。”很得意的明⽩这道理。

  殷芙蓉神情不悦的先将自己移离开他的怀抱,再冷声下逐客令“我不明⽩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也该离开了。”

  “你才刚退烧,⾝子也很虚弱,为防再发烧,我还需要留在你⾝边一些时候。”钱铠风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若我再发烧,可以请大夫为我治疗,男女有别,又是同处在房里总是于礼不合,还是请你离开吧!”他留下也只是扰她的心思。

  “你明⽩我比一般大夫更能治好你的伤,你却不接受我,你真是为了男女之别吗?还是认为江湖人无财无势,所以不配留下来呢?”钱铠风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她已经心够了,他何苦再增加她的烦恼?!但这心事也只能自己明⽩,所以她故作冷淡地表明“不管为什么,你就是不该留下,你也无法待下来,这清静的佛门之地不适合你。”

  “佛祖看世人应该是一视同仁,为什么佛门之地我不能留下呢?只要我愿意,世上就没有地方是我不能待的。”钱铠风反驳她的话。

  他故意和自己唱反调吗?殷芙蓉气结“就算你要在寺里住下,也该向住持说去,他会另给你地方住,而不是你这样赖在我房里,若让外人见到,你要我如何做人呢?!你快走吧!”

  “我又救了你,现在总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吧?”钱铠风要求。

  殷芙蓉却别开了脸“没必要吧,我们如同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明⽩了名字也没什么用,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但如果我有权有势,我应该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是这样的意思吗?”钱铠风直接说破。

  刺耳的话语教殷芙蓉转回目光看着他,若这样能让他离去,就由著他这么想吧!“我不想回答这问题,我的意思还是一样,请你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连辩解都没有,你真的很诚实,只是你可记得是谁先主动送上吻的吗?又是谁大胆的以我的女人自居呢?既然招惹了我,就没那么容易随便打发我走,我们会再见面的,直到你肯告诉我你是谁!”钱铠风冷冷的撂下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那张现实势利的小嘴,狠狠的吻住她。

  殷芙蓉被吻得毫无预期,病弱的她也毫无招架能力,只能无助的投降在他狂暴带著惩罚意味的吻下,这和自己对他蜻蜒点⽔般的吻完全不同,也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温柔甜藌,只像阵暴风般,‮烈猛‬得似要将她撕碎,让她整个脑子里是一片空⽩,只剩下他的人、他的吻,最后令她连呼昅都觉得困难,人也逐渐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有一刹那,又好像过了千百年,她才再回神清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上只剩下自己,她急忙坐起找寻,房里真没了他的踪影,而趴在桌上‮觉睡‬的晴儿和小雨同时醒了,两人⾼兴的奔到边。

  “‮姐小‬,您醒了!”

  小雨忙用手探她的额头“烧全退了,太好了,‮姐小‬,您可还感到哪儿不舒服吗?”

  殷芙蓉看着两个婢女微‮头摇‬“我很好,没事了。”

  “咦,‮姐小‬,您的⾊好鲜红,好像还有些‮肿红‬呢,怎会这样呢?”晴儿眼尖发现了。

  ⾎⾊蓦然涌上脸颊,殷芙蓉神情变得很不自然,用手抚抚,含糊回应“呃…是…是吗?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吧,反正我现在⾝子觉得还不错,没有问题了,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在房里陪我,下去‮觉睡‬吧!”

  ‮姐小‬没事,两个婢女就安心了,听命的退下。

  当房里剩下自己一个人后,殷芙蓉才发怈出満腔的怒气,小手愤怒的捶著被子。该死的男人,他竟敢…竟敢強吻自己,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想到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她的手不自觉再次抚上被他烙上痕迹的,脸⾊更加红了,他…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而更加卑鄙的是,他竟指控自己先吻他、招惹他的,她那是在帮他啊,为了这事她还受了伤,怎料他不感谢自己就算了,却还以怨报德,強索自己的姓名不成,就放话不会放过她!

  哼!他越是用強,她就越不告诉他,他以为自己会怕他吗?不过是个江湖武夫而已,有什么可怕,纵然她不懂得武功,但是她有头脑啊,她还是对付得了他,就如同应付谢秋娘⺟女那样,都是差不多的霸道不讲理,那对⺟女不仍是被她收服了,这男人又有何惧呢?自己一定会教他明⽩‮犯侵‬她的后果,她绝不放过那个天杀的男人!

  殷芙蓉在心中大声发誓,也等着看他再和自己见面时,会出什么手段来胁迫她就范,他们就各凭本事,试试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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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富城的北面,有个很大的湖泊…雪湖,雪湖是由旁边几座山上的泉⽔和雪⽔灌注而成的湖泊,其湖⽔甘美纯净最适合酿酒,所以在湖畔耸立著数座占地广大的酒厂,不过酒厂前都飘扬著相同的旗帜,表示为同一个主人所有,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猜到那主人就是钱府,因为除了天下第一府外,也没人能有这么大的财势拥有这一切了。

  今天酒厂里来了个贵客,不需盘查直接就被人贵宾厅,还让酒厂的管理者钱府二少爷钱镜风马上丢下手中工作,赶来见人。

  “大哥,真是你,手下来通报时我还半信半疑呢。你极少来酒厂的,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来得正奷,我刚酿出一种新酒,你来尝尝看好不好?”钱铠风热络的接大哥,并吩咐管事准备酒。

  不一会儿,两兄弟就坐在桌前,手上各执一杯新酿的美酒。

  “大哥,试试。”钱镜风举杯邀请。

  钱铠风拿起酒杯看看酒⾊,再放在鼻端闻闻气味,再一口喝下,顿了会儿才给评论“好!”钱镜风笑得很开心“有大哥一个好字,保证这一定是好酒了,不过我明⽩大哥特地来绝非为了喝酒,能让大哥亲自来酒厂找我,肯定很重要,大哥,是什么事呢?”

  “女人。”钱锁风简短表示。

  呃…钱镜风差点被呑下喉的酒呛到,睁大眼看着大哥,満睑的愕然“女…女人?大哥,你竟然会为了女人来找我,太惊奇了,简直是破天荒的大事,到底是哪个女人引起大哥的注意力?”

  “不知⾝分。”钱铠风说。

  “大哥,你不知道她的⾝分,那我又能帮什么忙呢?”钱镜风被弄胡涂了。

  “驯服。”钱铠风表示,

  “驯服?这是说大哥你知道女子在何处,而你要我教你驯服那个女子的方法?”钱镜风猜测。

  钱铠风点下头,迳自再为自己倒酒喝下。

  钱镜风直盯著大哥,仔细看着大哥脸上每一个表情,渐渐的他扬起了笑容“原来大哥也动凡心了,心中有了中意的女子,所以才来找我助你一臂之力,这种事问我就对了,弟弟我一定全力以赴,让大哥抱得美人归。”

  “多话!”钱锁风轻斥,但话里却带著一丝笑意。

  钱镜风也不在意地哈哈大笑,接著赶紧问:“知己知彼,才能驯服成功。大哥,你告诉我那女子是什么样的人,我给你出主意。”

  钱锁风想着殷芙蓉的模样一一述说:“美丽刁蛮。”

  “这很常见。”钱镜风记下。

  “聪明精灵。”

  “嗯。”钱镜风点头,

  “爱管闲事,大胆天真。”

  “这就有些⿇烦了。”钱镜风出声。

  “不讲道理,势利现实。”最后的格让钱铠风叹息在心里。

  钱镜风也感到讶异“那女子会势利现实?大哥,这点你应该早说,有这种格的女子最好对付了,只要満⾜她的势利眼,她马上便能手到擒来。只是如此爱财富各位胜于爱人的女人,不是很值得喜,大哥,你要考虑清楚。”他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只要她臣服。”这是钱铠风的目的。

  “若是这样的情形就无妨,女人可是不错的游戏对手,面对她们时就不能像对男人一样用武力硬来,柔脑扑刚,女子天生的柔便是男人最大的致命伤了,所以对女人用強是下下策,只会落个欺陵弱小的恶名,女人该是用疼的才对,不管多骄蛮倔強或是自以为坚強的女人都需要男人来疼爱。拿比喻来说吧,女子就像是只娇弱的金丝雀,你为它建立个能阻雨挡雨的巢,给它爱吃的食物,不时的关心它陪它玩玩,它就会认定你是它的主人,会用最好听的声音‮乐娱‬你,女人便是如此,只要殷勤问候,提供她所想要的一切去宠爱她,保证没有一个女人能不投降,尤其是现实的女人,谁对她好她便认定谁,以大哥你的财力,要办到这点更是轻而易举,马上就能驯服她了。”钱镜风传授大哥猎绝招,这也是他在情场上攻无不克的法宝。

  钱铠风将建议听⼊耳里“我明⽩了,谢谢。”

  “不用客气,很⾼兴能帮上大哥的忙。”钱镜风笑道。

  “此事勿宣扬。”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明⽩,我不会说的,我只好奇是何种女子能引起大哥你的注意,希望有机会能见见她。”这是钱镜风唯一的要求。

  钱铠风没应好,只是动手为两人倒酒“喝酒。”拉著弟弟再乾杯。

  那么一个不平凡的女子,特别又昅引人,他私心地不愿让别的男人见到,就算是弟弟也不行,从没有那么強烈的念头想要拥有一样东西,她是唯一的例外,就算她势利、有门第之见也一样,他要她,那个他还不晓得名字的女人,其实要调查她的⾝世也是非常的容易,不过他要的是她亲口告诉自己。

  他会驯服她的,不管轻易或困难,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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