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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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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风暴悄悄袭进了火堡,在书房里,霍玄雷看着属下传来的报告,他神情沉得有如地狱阎罗。

  背叛!那个女人竟敢背叛他,她该死!

  而此时古弄月正待在房里愉快的做着女红,时序已经进⼊了冬天,渐渐的会越来越冷,她决定要为丈夫做件冬⾐,陪他度过严冬。

  她在制着肩领,厚实的锦锻不好下针,所以她做得很慢,不过还是大约可以看出⾐服的样子。

  迸弄月专心于手上的工作,突然房门被用力推开,砰的声响打搅了她,抬起头往门看去,却很惊讶的看到丈夫出现在房中,大步走向自己。

  她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没想到丈夫竟然来看自己了,她本是⾼兴的上前,但是霍玄雷怒气汹涌的脸⾊令她马上停住脚。他的模样不对!

  “发生什么事了?”古弄月看着丈夫忙问。

  霍玄雷惊的盯着她:“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我怎会背叛你?我不懂。”古弄月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别给我装蒜了,是你将⽟风堂要改投火堡旗下的事告诉古皇岳的是不是?让⽔流堡有所警觉先发制人,加強对⽟风堂的控制,让⽟风堂不敢行动,连带使以⽟风堂为首的五个派门也按兵不动,改变决定不加⼊火堡了,这全是你在私底下搞鬼的对不对?”霍玄雷用杀人般的眸光瞪着古弄月。

  ⽟风堂…好耳的名字。古弄月马上就想起她在无意间问她哥哥的问题,她心一紧。原来他是要抢夺⽔流堡旗下的派门,他怎能这么做!

  “你误会我了,那回我为你送点心到书房,在偶然间听到有人将⽟风堂和⽔流堡一块提起却又没说完全,我回娘家见到哥哥时不经意的想到,才问起哥哥⽟风堂是否属于⽔流堡,就如此而已,我本不晓得你和⽟风堂之间的约定,如何告诉哥哥呢?再说你为什么要抢⽔流堡旗下的派门?这样会引起两堡之间的冲突,你不该这样做的!”古弄月神情动。

  霍玄雷语气冷若寒冰:“你何必多说什么,只要提个名字,以古皇岳心思的缜密,你随便一指点他就明⽩了,这你会不了解吗?你还敢说没有背叛我?”

  “我是真的没想那么多,你不能为此而怪罪我,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古弄月为自己辩驳。

  “你还有脸提自己的⾝份,你的心有向着火堡吗?一直都没听你说要回娘家,却选在那么刚好的时机回去,又顺便向你哥哥提起⽟风堂,世上有那么恰巧的事吗?你却要我相信你没用心机使计!”想到花了那么多心⾎的计划却毁在古弄月手中,霍玄雷的眸光更冷了。

  迸弄月极力的解释:“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火堡对我的重要和⽔流堡一样,都是我最亲的家,我不希望哪个家有事,你不是已经暂停不复仇的吗?为何又要在背地里打击⽔流堡呢?”

  “你以为你用心讨好我,就能打消我的报仇大计吗?你太天真了,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停止就绝不停手,你别将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你依然还是我报仇的棋子,只是我以为我完全掌控了你这颗棋子,却没想到被你反噬一口,你是不是很⾼兴破坏了我的计划,救了⽔流堡一次呢?”霍玄雷咬牙恨叫。

  又是这样狠绝的话语,让古弄月的心不断的流着⾎,她伤心泣诉:“难道我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减去你心中任何的恨意吗?为何你还是这样的绝情,我没有特意要坏你的事,但是我也不愿意你对付⽔流堡,两方都是我的至亲,你知道我夹在中间很痛苦吗?”

  “你的感觉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让我的计划付诸流⽔,我不应该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相信,我却犯了这样的大错,你知道背叛是我的大忌吗?对于背叛者我向来是绝不留情的!”霍玄雷无视古弄月的伤痛,他一步步走近她,撂下狠话后就出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杀了这可恨的女人。

  迸弄月眼里有恐惧,却有更多的哀恸。他要杀她吗?好啊,与其活在世上受他侮辱伤害,不如一死了之比较⼲脆。

  她凄楚的望着丈夫:“我自认自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比对我自己还重要,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啊,你想杀我就动手吧,死在你手下我无怨无悔!”她道出了自己一直隐蔵的真心。

  霍玄雷对她表露出的真情是撇嘴不屑的冷笑:“别将自己说得像痴情怨妇,讨不了我的同情,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不会杀你,我更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但是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出现我面前,因为你真的令我作呕!”

  放开古弄月,他没再多看那张惨⽩的脸,甩手拂袖而去。

  迸弄月站⾝不住跌坐在地上,终是忍不住小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何天总是不从她的愿?她用了那么多心思,只能换到这样难堪的结果吗?她不明⽩她还要如何证明自己的真心?又要如何做才能让丈夫对她有感情,不再视她为敝屐?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呢?

  本来有个晴朗安宁的冬⽇午后,在一阵风暴后,只剩下呜咽哀泣的哭声,伤痛的悲泣也代表好不容易培养的感情到头来还是破灭了,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晚膳时分,霍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膳,但这只包含霍家自己的人,媳妇还算是外人,被排除在外。

  老夫人看着沉着脸吃饭的儿子。她由两个女儿那里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以她们对月儿的不満,话当然是说得夹,极力诋毁月儿,可是她相信月儿,她不会看错这个媳妇,所以想找机会和儿子谈谈。

  “雷儿,多吃点菜别光扒饭。”老夫人夹了块炖⾁放⼊儿子碗里。

  “谢谢娘。”霍玄雷对⺟亲淡笑道谢。

  “霍家一向是四个人同桌吃饭,不过如今娶了媳妇了,为什么一起用膳的还是四个人呢?”老夫人有所感触的提起。

  “娘,古弄月又不是我们霍家的人,哪有资格和我们一同用膳。”霍千娇马上反驳。

  “是啊,娘…”

  “住嘴,娘是和你们哥哥说话,你们姐妹都不准揷嘴!”老夫人难得语气严厉的斥责两个女儿。

  霍千娇、霍千媚姐妹俩嘟起了嘴,虽很不⾼兴⺟亲又为了古弄月责备她们,但也听话的乖乖闭起嘴不敢再开口。

  霍玄雷淡然出声:“娘,大妹没说错,古弄月充其量只算是半个霍家人,也是半个仇人,不该和她太亲近。”

  “雷儿,你怎么也和你两个妹妹一般见识呢?在你责怪月儿的时候,有没有设⾝处地为她想想,她可是古家人,你却要对付她的家人,你要她怎么办?若她真的背弃家人来帮你!这才叫背叛,你希望自己的子是这般无情无义的人吗?”老夫人试着和他说道理。

  “娘,不管什么理由都掩盖不了她背叛的事实,孩儿不会放弃仇恨,她不顺从孩儿就是孩儿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没什么好说了。”霍玄雷冷酷的表示。

  “雷儿,当年你挨打,月儿为你求情,还送了⽟佩给你,在你落魄时,她都可以这样待你,如今你功成名就娶了她,为何就不能对她好一些呢?至少该对她公平点,伤害你的人并不是月儿啊!”老夫人开导儿子。

  可惜霍玄雷却固执如铁石,无法改变自己深蒂固的观念:“古雍驿是她爹,⽔流堡是她的家,她就无法与仇恨划清关系,娘,您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忍残‬,孩儿尝试过了,她给孩儿的回报就是背叛,合著⽔流堡一起对付火堡,您说孩儿还能对她好吗?如此不忠的子,孩儿肯留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老夫人听闻这样无情的话,喟然的叹气‮头摇‬:“雷儿,你对月儿太苛刻了,人心应该是⾁做的,你却真是由钢铁铸成的吗?这样的冷情薄幸终会害了你,你有天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

  “娘,孩儿从不会为任何事悔恨,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尤其对古弄月,孩儿更是不知后悔为何物,请您别管孩儿夫间的事了,孩儿有自己的处理方式。”霍玄雷认定自己就是绝情绝爱,他这一生一世对古弄月是绝不会有感情,她只是报仇的棋子,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对,就是不能让古弄月好过,哥哥有这样的决心,实在是太好了!霍家两姐妹露出的快笑容和老夫人的感慨形成了強烈的对比。

  老夫人也无话可说,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息。

  这顿晚膳就在各人不同的复杂心思中结束了。

  “‮姐小‬,姑爷都对你那么过份了,你怎么还要为他送消夜呢?”湘儿气愤的说。

  “这是我做子的职责,就算他对我再不好,我对夫君的心也不会改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的。”古弄月坚強的告诉丫环。

  就是抱定这样忠贞的念头,她在擦⼲眼泪后决定继续努力,笑骂由他,她仍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所以在固定的时间,她依然为丈夫送消夜来。

  迸弄月进⼊书房,霍玄雷抬头看到是她,他脸⾊马上沉下“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的,走!”

  “我是送消夜来的。”古弄月好声表示。

  “我不吃你做的任何东西,拿开!”霍玄雷一样拒绝。

  迸弄月却仍是让丫环将东西放在桌上,再命两个丫环退下,自己留在书房里。

  霍玄雷脾气升上“该死的,你活腻了吗?竟然敢违抗我的话!”

  “我有话想对你说,请你听听我的心声好吗?”古弄月柔声的要求。

  “我什么话都不想听,只要你快点走开,滚!”霍玄雷断然的回拒了。

  “夫君,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我心中想说的便是我爱你,夫君,我爱你啊!我不想再隐蔵自己的心了,我要直接告诉你,我爱你!从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你了,这么多年来,这份感情从来没有改变,所以当我知道你来求亲要娶我时,我真的好⾼兴,即便明⽩你娶我不过是要利用我来报仇,我对你的爱仍然没变,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继续的爱着你,为了这份爱,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心力再争取你的信任,赢得你的感情,不论你会如何再拒绝我,我都不会放弃!夫君,我爱你,只愿今后的每一天,我都能这么对你说,我爱你!”古弄月豁出去了,她大胆的示爱希望能将丈夫的铁石心肠融化。

  霍玄雷愣了愣,回过神后放声哈哈大笑:“古弄月,你说得真好,真是一篇感人肺腑的爱的宣言,⾝为被你全心所爱的男人,我是不是该感涕零,然后放弃一切仇恨呢?愚蠢,我早已经说过,别想用情来软化我,没用的!”他才不会相信她这个骗子。

  迸弄月急着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任何的条件,我不求你感,更不敢求你放弃仇恨,我只是老实说出自己心中的话而已,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够了,叛徒是不配说爱的,你除了示爱这样的老掉牙招数外,就不会再想出更新的点子来感动我吗?你说了爱我后,下一步是不是要投怀送抱,使出你原始的女人本⾊来惑我呢?”

  说到这霍玄雷停了下,眼光上下打量着古弄月,嘴角噙着琊魅的笑容,神态轻忽接着再说:“或许这是个好法子,你既然爱我,就一定喜伺候我,虽然我不聇你的行为,但你总是我的子,是该做好子的本分,在这一方面我倒很能接受你,除此之外,你就安分守己,别让我烦心!”

  就算古弄月再坚強再能忍耐,面对这样的屈辱,她怎么也承受不了,她容刷⽩,无力的一步步往后退,泪珠纷纷滚落“如果你要侮辱我,让我伤心,你做得很成功,我依然爱你,只是希望你也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完她掩面转⾝要逃开,她需要透气,否则她会抑郁而亡的。

  但她跑没两步就撞⼊一堵厚实的⾁墙里,陷在悉的膛中,她小手被擒住,大掌抬起她的小脸蛋,她面对一双冷然无情的眼眸。

  “我当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的爱,我不希罕,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用来暖,好好待在房里等待,我需要时自会去找你的。”他流里流气地摸摸古弄月粉嫰的脸庞后,推开她,扬着笑声走回书桌。

  迸弄月凄然的眨去两行清泪,踩着落寞的脚步缓缓离开书房。

  她无法不爱他,但是如今却多了忿恨,她开始明⽩原来爱和恨是那般相像的感觉。

  老夫人来到了媳妇的房间,将脸⾊苍⽩、目光无神的古弄月带上马车,对媳妇的伤心难过,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強拉着她出门散心,陪自己到附近庙里上香。

  “月儿,什么都别想了,今天就好好陪娘走走逛逛,你再闷就会闷出病来了。”老夫人拉着古弄月的手轻轻拍了拍。

  迸弄月愁眉不展的低声道歉:“婆婆,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知道娘担心就⾼兴点,别再为那个浑小子伤心,娘再给他一些时间平心静气,若雷儿还是继续让你受委屈,娘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老夫人为媳妇抱不平,决定要为媳妇出头。

  “婆婆,我和夫君的事就由我们自己解决,您别为难夫君了。”古弄月不想弄得他们⺟子失和。

  “月儿,你不要帮雷儿说话,这事娘自有定夺,绝不会再由着那个浑小子胡来!”老夫人坚定的表示。她再不揷手,媳妇肯定会被儿子欺负死了。

  迸弄月很感婆婆对自己的好,现在也只有婆婆能帮她了,或许经过婆婆的调停,自己和丈夫问的关系能转为和缓,不再恶劣下去,她顺从婆婆不再有异议。

  只是同行的霍家姐妹却不断以厌恶的眼光直瞄着她,两人都是満脸的不悦,她们被⺟亲限制不准多话,所以只好当没嘴葫芦,就更恨古弄月的可恶讨人厌了。

  见状,古弄月低头轻叹。为何霍家兄妹都对她有如此強烈的恨意,她真那么讨人厌吗?唉!

  经过半个时辰的路程,马车来到半山的一座庙宇,仆人打开车门,老夫人在媳妇扶持下走下马车,霍家姐妹跟在后面。

  “月儿,朝天寺的菩萨很灵验,只要诚心祈求,愿望都能实现的。”老夫人告诉媳妇,两人并肩走⼊了大殿,烧香行礼膜拜。

  迸弄月跪在案前,看着慈眉善目的菩萨虔诚祈求,所求的当然是和丈夫关系和好了,更愿丈夫能放弃报仇,让火堡和⽔流堡可以化敌为友,做个真正的亲家,为此不管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甚至是她的命。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有感触的向菩萨许下承诺,一颗心所念所系的全是丈夫。

  拜完菩萨,老夫人想和寺里的住持请教佛理,便对媳妇柔声吩咐:“月儿,朝天寺的后花园种了一大片的梅花,现在也正逢梅花开,你到后花园逛逛散心,看看美丽的景物心情一定能较开怀的。”

  迸弄月没有拂逆婆婆的好意,顺从的点点头,独自走出大殿往后花园而去。

  霍家两姐妹见状也要跟着离开,却被老夫人叫住“不准去打搅月儿,你们和娘一起听佛经去。”

  霍千媚想反驳被霍千娇阻止,她忙表示:“娘,我们才不想当古弄月的跟庇虫呢,朝天寺里的前花园也很漂亮啊,我是要和妹妹去逛前花园的。”

  “真的?”老夫人有些怀疑的看着两个女儿。

  “真的,娘,女儿不会骗您的,我们没有慧,您找我们去听佛也没用,您就让女儿们自己找事打发时间嘛!”霍千娇撒娇的道。

  老夫人同意了“好吧,只要你们别去找月儿的⿇烦就行了,记得别跑太远啊!”霍千娇、霍千媚忙答应,两人马上走出大殿。

  霍千媚看着姐姐往后花园方向而行,忙提醒她:“姐,你走错了,到前花园该走另一条路啊!”“傻子,谁说我们要去前花园?这些天娘盯我们盯得紧,都不让我们去找古弄月,现在难得有机会,不把握时机好好和她‘亲近、亲近’,更待何时呢!”霍千娇得意的对妹妹说。

  霍千媚马上就会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姐,你真聪明,古弄月近来⽇子不太好过,我们是该给她‘安慰’一下的。”

  姐妹俩同一条心,都明⽩对方想做什么,当下也不迟疑,快步走往后花园。

  两人来到后花园见到古弄月时,发现她⾝旁多了个男人,霍千媚不解的问道:“咦,古弄月在和男人说话呢,那个男的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我们躲起来听他们在说什么。”霍千娇拉着妹妹悄声靠近,蔵在树后偷听古弄月和那男人的谈。

  “萧大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古弄月讶异的看着面前斯文尔雅的男子。

  “月儿,我也是很惊讶,好久不见了,你是和夫家的人一起来上香的吗?”萧衍孟欣喜问起。

  “是啊,和我婆婆一起来的,你呢?”

  “我是护送娘来拜拜的。”萧衍孟睁大着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古弄月。

  迸弄月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找话题想转开他的注意力“萧大哥,你近来好吗?镖局的生意如何?”萧衍孟是萧氏镖局的少主人,他爹是武林很受尊重的前辈,和古雍驿是好友,所以她自小就和他认识。

  “我很好,镖局也不错,你呢?嫁人后⽇子过得如何?你丈夫对你好吗?”萧衍孟关心的问道。

  迸弄月神情有丝不自然的垂下眼“呃…好啊,我也过得很好。”

  萧衍孟对古弄月一直存着一份感情,对她总是特别的关注,一眼就看出她満脸愁郁,神情不对劲:“月儿,你脸⾊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迸弄月忙‮头摇‬掩饰“没…没有啊,萧大哥多心了。”

  “月儿,萧大哥和你那么悉,你有事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你若不嫌弃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尽力帮忙你的。”萧衍孟表示自己的诚意。

  他的关怀让古弄月心中泛起酸意,她别开了眼。为何她⾝旁的人都愿意对她伸援手,就是她最在意的丈夫竟会那般刻薄的待她呢?

  萧衍孟皱眉的看着古弄月,很是心疼:“月儿,打从知道你嫁⼊火堡后,我就一直很为你担心,不知道霍玄雷是用什么心态来娶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流堡和火堡的仇恨而对你不好,更怕他不够疼爱你,让一向被捧在手掌心呵护的你受委屈,月儿,萧大哥什么都不求,只求上天能给你幸福,你能⾼兴愉快的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纵然倾心之人已嫁为人妇,他仍是无法减少对她的喜

  迸弄月为萧衍孟语气里的诚挚而红了眼,想到以前自己无忧无虑受人怜爱的模样和如今受人鄙夷轻视是多大的差别啊,而伤她的还是自己最深爱的人,这教她情何以堪?崴沼诨故侨滩蛔÷湎拢谙粞苊系墓鼗持校庒牡蜕似鹄础?br>

  萧衍孟看她哭就慌了,连忙在旁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他越是柔声‮慰抚‬她却哭得越伤心,令他又焦急又不舍,也急得手⾜无措。

  “月儿,别哭,不要哭了,你…你别哭…唉…拜托你不要哭了,别哭了…”

  一顿痛快的泪⽔宣怈后,古弄月的心情反倒是轻松许多,却让萧衍孟愁得两眉打结,心痛极了。

  迸弄月见到他的忧虑怜惜,让她很过意不去,忙想拿出手绢拭泪,却发觉自己没带手绢,萧衍孟适时送上手巾,她接过后轻声道谢,擦去脸上的泪痕。

  “萧大哥,很抱歉我失态了,对不起!”古弄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难为情,忙向他道歉。

  萧衍孟脸⾊变得难看“月儿,你没错,错的是霍玄雷,他竟然让你这般难过,他真可恶!”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适应不好,夫君他没错。”古弄月忙为丈夫辩护。

  “不管如何,他让你哭泣就是他的不对,是怎样幸运的男人才能娶到你为,霍玄雷人在福中竟然不知福,他实在太不应该了,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对,不管是萧大哥抑或是你哥哥,都一定很乐意为你出力的,”萧衍孟气愤的叫道。

  迸弄月听了十分焦急“不要,萧大哥,你千万别对我家人说起这事,我不要他们和火堡起冲突,否则我会更痛苦的,萧大哥,月儿恳求你,你一定不能说!”

  “月儿,你为何不让别人来帮你呢?你可知道你这模样让我好心痛,我怎可能坐视你伤心而不管?”萧衍孟话语里充満了感情,神情更流露出对她的深切爱恋。

  迸弄月脸⾊端正的告诉他:“萧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和夫君之间的事不希望别人揷手,我更加不愿意听到有人想伤害我夫君,夫本是一体,丈夫受伤子也会跟着受到伤害,我不会让任何人对夫君不利的!”

  “你爱上霍玄雷了,是不是?”萧衍孟庒抑着痛苦问。

  迸弄月眼眉间一片坦然,肯定的点头:“是,我爱我的夫君,他是这世上我最钟爱的人,我爱他甚至胜过我自己,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事!”

  她的一番话令萧衍孟痛楚,可是也教他更敬重她的忠贞纯情,纵使心如刀割,他还是咬牙接受。

  “月儿,萧大哥尊重你的决定,以你对你丈夫的心意,没人会舍得去伤害他的,但是萧大哥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快乐,萧大哥祝福你们夫能恩爱逾恒,执手同心过一生。”

  迸弄月轻抿下:“谢谢。”

  “娘可能在找我,我该离开了,月儿,你…保重。”萧衍孟说完话自己转⾝离开,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注定要落空的。

  迸弄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他对她的心,她懂,可惜她的心只有一颗,给了夫君后就再也无法给第二个人了。

  轻叹口气,古弄月意兴阑珊的看着四周的梅花,景致虽美,但真能解她心中之愁吗?

  霍千媚看后花园內只剩下古弄月一人就想露面,却又被霍千娇拉住,直接拉出后花园。

  “姐,你不是要给古弄月难堪吗?我们怎么要离开了?”她真弄不懂姐姐在做什么。

  “骂她只是小事,媚儿,你希望古弄月永远离开火堡吗?”霍千娇笑着问道。

  霍千媚急忙点头:“当然希望了,可是这有可能吗?”

  “天下可没有不可能的事呢!”

  霍千娇笑得不怀好意,霍千媚虽然不晓得姐姐要如何做,但她相信姐姐的能力,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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