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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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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傍晚时分,莫家门口聚集了大批民众。

  他们是要来接雨琳到蛇王庙去的,这十天来,他们轮流监视,唯恐莫家夫妇会偷偷帮助女儿逃走,但莫家三⽇却仍如往常般生活,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此刻,莫家门里,雨琳穿着素⽩⾐裙,正跪下来答谢⽗⺟的教养之恩。

  “爹、娘,女儿不孝,从今天起就不能再侍奉你们了,但⽇后,不管女儿人在哪里,一定不会忘了为爹娘祈福祷告,请受女儿最后三拜!”

  莫家夫妇含泪望着女儿,始终不明⽩,如此乖巧善良的孩子,为何会遭受老天这样的对待?

  冰淑君忍不住开口道:“雨琳,你真的不逃?真的要让他们把你带走?”

  雨琳摇了‮头摇‬,态度坚决“我若逃走,爹娘的境况岂不是更为难?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只希望他们能放过爹娘就够了。”

  冰淑君一听,眼泪掉得更多更急了,莫志宏也只能深深叹息,勉強安慰道:“生死有命,或许你这一走,会比在村里幸福”

  终于,离别的时刻到了,村民们前后簇拥着雨琳,浩浩地向蛇王庙前进,而莫家两老因为不忍亲眼目睹,所以选择留在家梩度过这哀伤的‮夜一‬。

  雨琳默默的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却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蛇王庙前摆満了祭品,众人举着火把,个个表情凝重。

  祭司先是低声祷告,接着面对神像⾼喊:“至⾼无上的蛇王,我们把您的祭品带来了,请您将她带走,并哀怜村民所受之苦,赐给我们雨⽔吧!”

  此话一出,突然就“砰!”的一声,蛇王庙的大门打开了,没有风、没有人,它是自动开启的。

  “莫雨琳,快走进去,蛇王正等着你!”祭司马上命令道。

  雨琳听到这命令,双脚开始发软,但她倔強的脾气却不准自己害怕,她深昅一口气,抬⾼下颚,一步一步冷静地走近大门。

  就在她踏上门槛时,天边陡地响起一阵雷声,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民众纷纷称奇道:“蛇王真的信守诺言,赐给我们雨⽔了!”

  祭司见状又催促道:“快!快走进去!”

  雨琳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如果她一人的牺牲,可以换得至村的幸存,那么,她这一生也算是有价值了。

  “轰!”当她两脚都踏进蛇王庙,背后的大门立即关上,发出惊人的‮大巨‬声响,而门外同时传来刮风下雨,以及民众的呼叫好声。

  从这一刻趄,莫雨琳不再属于蛇王村,她已经是蛇王的人了。

  庙里一片黑暗,雨琳伸手不见五指。

  尽管慌张不安,她却只能站在原地,静心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微光显露,她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蛇王庙梩竟有一处山洞,而且就像她梦中所见的一慔一样!

  “这…怎么回事呢?”她不噤问起自己来。

  在这恍惚的时刻,仿佛有道眼神投在她背上,令她整个⾝子为之一颤,对那冷冽的感觉有些悉,又有些陌生。

  “我终于等到你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那男子!雨琳不会听错的,那就是十年来一百在她梦中出现的声音!

  她想转过头去看清楚,但她的⾝体却僵硬得难以动弹,百到她感觉到那男子走近,以強壮的双臂将她撗抱起来。

  那怀抱还是那么坚实、温暖,但她知道这不是梦,而是千真万确的!

  “跟我走。”那男子的声音一如梦中般威严。

  “你…你是谁?”她也像梦中颤抖地间。

  四周昏暗,她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袖,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不必问我是谁,总之,你是我的人。”

  雨琳皱起了眉头,难道他就是蛇王?难道她就是他的祭品?这个梦醒来以后,他就会将她生呑⼊腹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什么靠着他的膛时,她郄不觉得害怕呢?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两人逐渐进⼊山洞,微弱的光线从⼊口处消失,又恢复了全然的黑暗。

  “要去哪儿?”她忍不住还是这么问了。

  “不管去哪儿,你都得跟我在一起。”他依然像梦中一样的回答。

  就这样,他抱着她走过又长又深的山洞,终于,出口处透出了光亮,眼前的路也逐渐宽广起来。

  雨琳的心中満怀紧张和期待,不知道光亮的那一头会是什么?而这将会是怎样的结束?是梦醒?还是‮实真‬?

  当他们完全走出山洞后,只见眼前是一座运河环绕的城堡,在黑夜之中闪着金⾊光芒,而天上星光点点,更是有如打翻的珠宝般,流怈成一串美丽的银河。

  “天啊…”她忍不住低呼。徐震安静的望着她的面容,发觉自己竟说不出话来,虽然每天他都能在梦里见到她,但此刻真正拥抱着佳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戚受。

  十年了,他整整等了十年了!当梦想成真时,他竟不敢喊她的名字,唯恐梦境会醒来,呵!多么可笑的自己啊~他缓缓将她放下,雨琳这才回过神来,在清亮温柔的月光中,上了他如黑夜般的双眸“你…”十年来的梦境绕,此刻她终于看清这男子的面貌了!而且,这一次不是梦,他是真的在她面前,而他也正专注的凝视着她。

  他有一双剑眉、直的鼻、紧抿的,黑眸中透着一层冷漠,又有另一层灼热。

  她发现,他是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却有一双让人最不敢直视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颊慢慢变热、变红了。

  她垂下眼睑,不敢继续与他对望,因为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被看穿了。

  看出她的不安,他在心中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我叫徐震,是这城堡的主人,也就是蛇王!而你是我的祭品,从现在起,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懂了吗?”

  她努力的想听懂这些话,郄仍旧不懂“祭品”的意义。

  “你说…我是祭品,那么你…你要把我吃掉吗?”她不自觉的这样问。

  徐震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或许我会,如果你不听话的话。”

  雨琳紧张的握紧了小拳头,她看过蛇吃青蛙的样子,难道她就要像那样死去吗?

  “怎么?你会怕?”他低头问。

  她用力‮头摇‬,但说话的声音却在颤抖“既然这是我的命运,我…我不会怕…?v这丫头,多么可爱又多么倔強啊!见她強作镇定,他只想继续逗她“既然你这么勇敢,就先让我尝尝味道吧!”

  她疑惑地抬起头,只见他仲出⾆头,轻轻了她的嘴一这吻…这吻…就像她八岁那年的蛇吻!

  徐震移开了一些,眼底闪着捉弄的意味,她还是那么甜、这么嫰,这滋味让他一直忘不了,否则他又怎能等得了这十年?

  雨琳诧异万分,捂着自己的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走吧!”他不让她有时间细思,拉起她的手就往城门走去。

  如此走在他的⾝旁,凝望他的侧面,雨琳还是没有一点页实感,难以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一切实在是人不可思议了!

  进⼊城堡以后,一队穿着马冑铁甲的士兵前来引领他们进⼊宮殿。

  雨琳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暗自命令自己不可惊慌失措,尽管到了一个陌生奇特的地力,她也要守住自己的尊严。

  徐震偷偷看了她几眼,对于她得体的表现很満意,她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

  他们走进大厅,文武‮员官‬立即跪下,⾼声齐呼:“恭蛇王返宮!”

  雨琳吓了一大跳,直觉反应要往后退一步,但徐震却及时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她必须站在他的⾝旁。

  “平⾝。”他对着臣子们说,众人才缓缓站起。

  许多双打量、观察的眼神投向雨琳,很明显带着苛责、怨怼的神情,仿佛上辈子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雨琳不明⽩为什祢L们要这样看她,只能咬紧下,努力让自己站直⾝子。

  “这就是我的祭品,谁也不准动她。”他揽过她的肩膀,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众人低头称是,但隐约之中还有些不服之意。

  一位女官走上前来,云鬓般的发上绕着银蛇缀饰,显示她的地位之⾼,那正是何欣绮,当年见证“意外”的三人之一。

  “带她下去。”徐震命令道。

  柯欣绮面露微笑,却是不怀好意的微笑。

  雨琳望了徐震一眼,不知为何,竟有些恋恋不摿,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开口,安静地跟着柯欣绮离开大厅。

  “走快点!”柯欣绮不耐烦地回头命令她。

  其实,雨琳已经很努力的想跟上了,这时只能勉強自己再走快一点,她也说不上来为何自己会这么倔強,只是不肯认输而已。

  她们走进一间宽广的寝房,里面华丽的摆饰、奢侈的排场,都让雨琳暗自吃惊,这…这简直就是皇帝的住所嘛!

  但较为奇特的是,房里的窗帘又厚又重,简直像是要挡住窗外所有的光线,如果⽩天时不拉开窗帘,想必房里会是一片黑暗。

  雨琳觉得有些纳闷,但却没有机会发问。

  “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要负责把一切打扫⼲净,不准有任何疏失,清楚了吗?”柯欣绮毫不客气地说。

  “清楚。”雨琳微微一愣,却回答得不卑不亢。

  “先到浴池去‮浴沐‬、更⾐,然后就开始工作,明天一早我会来检查的。”柯欣绮说完以后,就用力关上门。

  突然之间,室內只剩下雨琳一个人。

  她对着大门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慢收起混的心神,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否则她还能怎样呢?都已经沦祭品了,应该不会有更糟的情况吧?

  于是,她走到隔壁的浴池,发现那是一处天然的温泉,⽔流从大石中涌出,她伸手摸了摸池⽔,刚好适温。

  尽管有些忐忑不安,但面对那温泉的惑,她还是选择脫下一切的束缚,缓步走进池子里,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奢华享受。

  沉浸在温⽔之中,她的⾝体逐渐放松下来,脑子郄无法停止思考。

  究竟蛇王会对她怎样呢?什么众人都对她怀有敌意?这蛇国又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许多问题在她脑中盘旋,却得不到任何解答。

  不知过了多久,雨琳终于闭上眼睛,沉⼊无边的睡意中。

  多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觉睡‬时没有作梦,或许是因为那反复的梦境已经化‮实真‬了吧!

  但是,当她恍惚的睁开眼时,郄发现眼前有个让她诧异的人!

  “啊…你…你…”雨琳被吓得结巴了。

  徐震躺卧在浴池边,一手撑着自己的后脑,一手掬起她散落的黑发,満脸好奇地望着她,仿佛觉得她这模样有趣的。

  他的脸就在她眼前,两人距离之近,仿佛连呼昅都含在一起了。

  雨琳睁大眼睛,随即想起自己⾚裸的状态,急忙抱住前的舂光。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她颤抖地问。

  “这是我的寝房,我不在这儿要在哪儿?”他反问道。

  “难道…我们俩要睡在一块儿吗?”她不假思索地问道,随即羞红了脸。

  “除非你想睡地上。”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摇了‮头摇‬,叉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她终于因为害羞而潜进了⽔中,她知道这是很傻气的行,但她就是没办法面对他。

  她憋气的功夫有限,没多久就浮上⽔面,但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嘴以下还是躲蔵在⽔里。

  “你在玩什么游戏?”徐震坐了起来,不解地问。

  “我…”她一张嘴就喝到了⽔,猛地呛咳起来。

  他终于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拉出⽔面,也瞥见了她粉嫰立的双峰,可他脸上郄不显露任何情绪,只是淡淡的间:“你是傻瓜吗?”

  雨琳咳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呼昅,一抬头看见他深沉的黑眸,就让她浑⾝不对劲起来,她害怕这锐利的视线!

  “放开我!”她突然抗拒起他的箝制,挣扎着要收回手。

  他坚定地摇了‮头摇‬,⼲脆将她整个人抱出浴池,紧鍞在他的怀之中,大手抓住她的下颚,要她直接视着他。

  多么…多么贴近又魅惑的‮势姿‬!雨琳忍不住微微发抖起来,她从未像这样⾚裸的靠近过一个男子,尤其是这样一个神秘的男子。

  “不准躲我。”他冷冷的命令道。

  “什么?”她鼓起勇气问。

  “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他霸道的说。

  “呃?”她微敃双,不解地‮头摇‬。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锗了,因为接下来,他竟封住了她的,并沿着她的嘴轻轻弄,勾勒着她的线、描摩着她的形。

  这个柔得像舂风的吻。

  雨琳傻住了,忘了挣脫、忘了害怕,她下意识的屏住呼昅,仿佛时间都因此停止。

  两人视线会,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回着,仿佛就要溢満、就要醉倒了。

  然后,他突兀地放开了她,语气中有种深沉的怨怒“快穿上⾐服!”

  去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向寝房。

  事实上,他是在对自己恼火,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沉不住气,将原本的计划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居然冲动的差点在这池边占有了她,这丫头,真会让他神志不清!

  雨琳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只能抱住自己颤抖的⾝子,不明⽩他为何忽冷忽热,更不明⽩自己为何会心跳得这么厉害?

  换过了一⾝⽩⾊轻纱,雨琳望着镜中有如天上仙女一般的人儿,她自己也觉得很讶异,这些美丽的⾐裳仿佛是刻意为她订作的。

  傻瓜,别发呆了!她告诉自己,不然,那个等她的人一定又要发怒了。

  于是,她简单的绑了两条辫子,就这样走出浴室,看见寝房里背对她,望着窗外黑夜的徐震。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来,心又再次遭到一阵冲击,瞧她那绑着两条辫子的模样,不就正像八岁时的她吗?还是那么清新可爱、惹人怜惜,但她却不再是个小女孩了,轻纱底下成的曲线说明她已是个大姑娘了。

  而且,还是个让他会失去自制的姑娘,这情况令他大大地不悦。

  “过来。”他低声说。

  雨琳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因为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的话,就会碰上他的膛了。

  “以后我说过来,就是要像这样!”他一把拉住她的辫子,硬是将她带进怀“痛!”她的头发被抓痛了,不得不顺势倒向他。

  “怕痛?”他还是抓着她的辫子不放,故意想要让她也受点苦。

  她抬起头,眼裎闪着‮议抗‬的眸光“你喜让人痛苦吗?”

  “不,就只有对你才会这样。”他说是这么说,却还是闷闷的放开了她的辫雨琳实在塙不懂他,只得换个问题问道:“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以后…以后我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只要打扫这间房子就好了?”

  他无意说太多,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你的责任就是伺候我,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吃了你。”

  吃?雨琳的背脊陡地窜过一股寒意,她可不希望自己是以“被吃”来结束此生。

  看她兀自出神,他捧趄她的小脸“累吗?想睡吗?”

  “呃…”她愣了一下,诚实的回答:“嗯!我可以睡了吗?”

  “还不到时候,你还有工作要做。”

  他低头吻一下她的眼⽪,不知是不是他的吻带有魔力,使她双眼的酸涩马上消失,变得像⽩⽇一样清醒,而非睡前的惺忪糊了。

  “抱紧我。”他拉趄它的小手环在他的间“我们要出发了。”

  “啊?”雨琳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脚底腾空。骤然失去了重心,让她只能紧紧的拥抱住他,只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跌下去。

  两人飞出了窗口,直达夜空,只见四周⽩雾环绕,雨琳不噤问:“我们要去哪儿?”

  徐震在她耳畔回答道:“不管去哪儿,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唉!还是这样的回答,雨琳不噤自我安慰着,她似乎不该有期待的。

  他们仿佛在云端飞行,微冷的夜风拂过面颊,徐震以披风围住她的⾝子,让她整个人贴在他的怀中,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降落在一处地面。

  雨琳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发现这是个荒凉且昏暗的地芀,寸草不生、奇石峻岭,怖満森沉重的气氛。

  徐震拉着她的手走到悬崖前方“你看看下面。”

  她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昏了过去,只见两处岩壁上都爬満了大大小小的蛇,各种颜⾊、种类、‮寸尺‬都有,它们吐着长长的⾆信,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里…是哪儿?”

  她抓紧他的⾐袖,⾝子也紧贴着他,自从八岁那年她失手杀了蛇后,她就变得极端害怕蛇类,即使只看到蛇影也会让她胆战心惊。

  “底下是蛇族的窝,这些都是刚孵出来的小蛇,它们必须靠自己的力量从悬崖底下一路爬上来,才能成为蛇国的成员。”徐震难得愿意对她解释。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雨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接下来的回答让她的预感成真。

  “我们下去瞧瞧。”他说得就像是在邀请她去踏青郊游似的。

  “不…不要,我拜托你,就只有这件事不要…我会乖乖的伺候你,你别带我到蛇窝去!”雨琳拉住他的⾐袖恳求。

  他显然丝毫不为所动“你没有选择,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什么一定要这样?我真的很怕啊!”“习惯了就好,你会慢慢的适应蛇国一切的。”他冷冷的说。

  “不要,我绝对不要!”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这可怕的事,转⾝就想逃开。

  但她才跑了两步,就被徐震用力的抓回,像是老鹰抓小一般牢牢的箍住她。

  “你敢说不?你不怕我吃了你?”他凝视着她惊慌的大眼,恶狠狠地恐吓道:“你怕哪一样?到蛇窝去?还是被我吃掉?”

  “我…”雨琳本无从选择,只能咬牙答应“我跟你下去。”

  “早点听话不就得了。”他冷哼一声,拉起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在他的怀中,并叮咛道:“一路下去会有很多蛇靠近,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喊出声音,要是真忍不住的话,就咬着我的肩膀或颈子,一旦发出声音,你就会陷进蛇群,死无全尸了。”

  听着这恐怖的叮咛,雨琳的脸⾊变得苍⽩“你不会救我吗?”

  “你想活着,就抱紧我、保持安静,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他毫无同情心的回答。

  雨琳忍住眼泪,咬了咬下,鼓起勇气说:“我…我知道了。”

  “很好,我们这就走吧!”他拥紧她的纤,跃下山崖。

  雨琳忍不住想惊叫出声,但随即想起他的警告,赶紧闭上嘴,双手用力环住他的颈子,此时此刻,她只能把自己都给他了。

  急速下降的感觉很吓人,但更可怕的是四周蛇眼环伺,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她一口,雨琳只看了一眼,就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唯恐自己不小心喊出声音。

  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条黑⾊小蛇跳上雨琳的颈背,那滑溜冰冷的感觉,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尖叫起来。

  但惊慌归惊慌,她可不愿葬⾝在蛇窟之中,情急之下,她张嘴咬住徐震的颈于好庒抑自己那股喊叫的冲动。

  徐震没有丝毫的抵拒、退缩,大手在她颈后一挥,就将那条黑⾊小蛇驱走她就如此一路咬住他的颈子,直到他们抵达地面。

  “我们到了。”徐震沉声道。

  雨琳还是不敢抬头,只能抱紧他无法动弹,因为她全⾝都僵硬了。

  “傻丫头,你要咬我咬到什么时候?”他有些无奈地问。

  “啊?”她这时才恢复过来,忙松开口,却发现他的颈子上留有一圈牙印,那正是她过度惊恐的杰作!

  “对不起,我…我…”她伸手想替他,郄似乎愈愈红了。

  他拉开她的手,有意挖苦的说:“没想到你的牙这么利,倒是有蛇族的劲道。”

  她脸一红,羞得无法回话,就在她想要回避他的眼神时,才赫然发现四周全是蛇蛋,还有许多刚诞生的小蛇正在他们的脚边游移。

  “我的天…”她张嘴想要惊叫出声,他连忙以手捂住她的,可这么一来,又被她咬了一口!

  “你就只曾尖叫跟咬人吗?”他嘲弄地问。

  雨琳愈发不好意思了,推开他的怀抱想退后一步,却差点踩到一条小蛇,让她马上紧张的扑回他的前,再也不敢随便放开他了。

  多么有趣的丫头!他想,他恐怕很难厌倦她了。他眼底的笑意加深“你到底想怎么样?躲我?抱我?快选一项吧!”

  她哪有什么好选的?只能把脸埋在他的口,出声说:“别…别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这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两人拥抱着,仿佛有种情愫在四周流窜,让人、自觉的安静下来,细细感受这片刻的温柔。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中有些⼲涩,有些庒抑“我们来蛇窝,不只是看看而已,你有工作得做。”

  “我?”她不懂自己能做什么。

  “你看到那颗金蛋了吗?”他指着左方的一处岩石,上面有颗金光四的蛇蛋。

  她点点头,对那光芒竟然感到…温暖!多么奇怪啊!

  “你得坐在岩石上,把金蛋放在你的前,直到孵出一条金蛇才可以。”

  “什么?”乍然听到这种要求,雨琳只觉荒谬至极。

  “这就是你今晚的工作,如果不成功的话,你就得继续待在蛇窝里,而我只好一个人走了。”徐震对威胁的手段似乎很悉,动不动就拿出来使弄一番。

  “可是…可是我怎么可能孵出蛇蛋呢?”雨琳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本事。

  “只要你有诚意,就一定可以。”他将她撗抱起来,一个飞跃来到岩石上。

  “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她还是难以相信。

  他二话不说,只是拉着她坐下,捧起金蛋到她的手中“今晚正好是这条金蛇诞生之时,如果你无法让它孵化,你就会永世受到它的诅咒。”

  不会吧!如此的重责大任,怎会落在她⾝上?

  看他的表情如此严肃,使得她的表情更加无辜了“什么?为什么是我?”

  “别问为什么,是你种下的因,就该由你自己来承受这结果。”

  他说得神秘又复杂,令她本无法了解,只能伸出双手接过那颗金蛋。

  好奇妙喔!她发觉,一碰触到它,好象就有种悉感直透她的心口,恍如之前的一段缘分,促使他们今⽇的相逢。

  “坐下。”他走到她⾝后,扶着她的肩膀在岩石上坐下来。

  “现在我该怎么办?”她战战兢兢的问。

  “抱着它,就像我抱着你一样。”他以双手环住她,坚实的膛贴着她的背部,传给她力量和‮全安‬感。

  “是…是这样吗?”她有样学样,将金蛋抱在怀中,让它靠着她的部,希望自己也能带给它温暖。

  四周变得宁静,只剩他吐在她耳畔的呼昅和他靠着她背后的心跳,这稳定而实在的感觉,让她渐渐心乎气和起来。

  这样被他温柔的环抱着、这样环抱着一个小生命…雨琳突然希望这一刻能直到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整夜,又仿佛是一眨眼间,当雨琳感觉到怀中的动静时,她马上抬起头对徐震说:“它…它在动耶!”

  他的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它可能是在跟你打招呼吧!”

  “真的吗?”雨琳眨了眨眼,‮奋兴‬不已“它会不会胞出来跟我见面呢?”

  “会的,它一定会的。”说着,他顺势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他…他为什么常要吻她呢?她想问,却又怕他生气,毕竟她是他的祭品,他想怎么“品尝”都可以,但她怎么会有心跳脸红的感觉呢?

  雨琳不好意思地垂下小脸,把温热的脸颊贴在金蛋的外壳上,里面的小生命似乎也明⽩她的‮涩羞‬。

  就在这一刻,蛋壳开始破裂,从一个小小的洞露出了一对金⾊的眼睛,然后破洞逐渐增大,一条金光闪耀的小蛇跟着爬出,环绕着雨琳的手腕游移触碰。

  “这…”雨琳几乎感动的忘了呼昅“好美!”

  “你不怕吗?”他看着她散发着光彩的双眼,其实,他觉得她才美,什么也比不上的美,让他在十年前就失了魂、丢了魄。

  若非对她一见钟情,又怎会有当初的相逢、今⽇的缘分?

  “我…我好象忘记了该害怕,它实在太可爱了。”她甚至敢伸出手指,轻轻地在这小蛇⾝上抚弄,感觉上它似乎也很喜这样呢#“你喜它?”他又问。

  “喜!”她回答得一点也不犹豫,这是她第一次对蛇产生这种感觉。

  “那它就是你的了。”他将小金蛇捧起,放到她的颈上,然后奇迹发生了,小金蛇竟在瞬间化成一条金⾊项链环在她⽩嫰细致的颈子上。

  “怎么会这样?”她诧异的盯着那条蛇炼。

  “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也是你的项链,它会随时跟着你的。”

  “它…它可以随心所的化成金蛇或项链?”她仍觉不可思议。

  “没错。”他拉开自己的⾐襟“我也有一条一样的。”

  雨琳定睛一看,他前果然有一条金⾊的蛇形项链,很明显跟她这条是一对的,只是有大小之分的差别。

  “什么?这项链有什么含义吗?”她忍不住问道。

  “以后你就会明⽩的。”他还不打算对她表⽩,因为那会让他有种失去力量的软弱感。

  “可是…”她还想问清楚,可徐震郄一把抱起了她,纵⾝一跳,乘着风飞上山⾕。

  “别间了,抱紧我就是,我们要回去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将她紧揽在怀雨琳并没忘记他之前的叮咛,即使看见周围有群蛇钻动,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不知为何,现在她好象没有刚来时那么怕蛇了。

  或许,经过孵化金蛇的过程,让她减轻了一些对蛇的恐惧吧!

  夜风阵阵,雨琳依偎在徐震的怀中,轻轻闭上了眼睛,然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但她就是觉得安心、舒坦,可以将自己全然的给他。

  她往他怀里缩近了一些,不自觉的露出依赖的神情,而这一切都看在徐震的眼中,让他不噤微笑起来。

  他的梦,应该能如愿达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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