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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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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辟伯彦陪着贵宾们走进举办着舞会的大厅,大厅里満是⾐着光鲜的宾客,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台上的美女⾝上,尤其是她们脚上所穿的玻璃⾼跟鞋更为人注目。

  她们正在接受一位扬名‮际国‬的预言大师金未来先生的预言,从她们脸上所绽放的笑容看来,似乎每一位女孩都得到了大师圆満的预言。

  那些女孩当中有一位⾝着蓝靛⾊礼服,脚上穿着靛青⾊玻璃鞋的女孩,她朦胧的眼神仿佛做梦一般,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她的纯真。俏⽪,那样美好的可人儿深深地昅引住辟伯彦的目光。

  她好美…

  芙蓉如面、柳如眉,不落俗媚、清雅恬淡的她,正是他所欣赏的典型。

  预言活动结束后,台上的女孩们在男工作人员的牵引下,缓缓地走下舞台,官伯彦的目光紧紧地锁定那位⾝着一袭靛⾊礼服的女孩。

  当她的柔荑轻放在工作人员的手中,她的丽容即刻浮起一抹微微的酡红,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媚妩‬,她羞赧的表情和生硬的举动,莫名地牵动着官伯彦的心绪。

  辟伯彦也颇为讶异自己异常的反应,因为在他以往的猎过程中,他从未出现过这般不安且惑的情形。

  辟伯彦悄悄地、小心地、缓缓地接近她。

  花⽔在工作人员的牵引下,小心翼翼地跨出每一步,因为此刻她⾝上所穿戴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她得好好保护这⾝行头,过了今晚她还打算将它们供奉起来,以纪念自己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晚。暂且不管⾝边是否会出现王子,至少她如愿地当了一回灰姑娘,这样的经验相信⾜以让她津津乐道好一段时间。

  当她盘算着要怎么处理这⾝行头时,一个不小心差点撞上面而来的人,她急急闪避,自然地往后退…

  “嗯。”有个男人在她的背后发出一道问哼。

  花⽔登时怔愕地转⾝,只见对方那张俊脸也正尴尬地瞧着她。

  “‮姐小‬…你踩了我的脚。”

  花⽔惊觉地挪开脚,羞窘的她瞬间満脸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辟伯彦看了一眼被踩痛的脚“没关系。”

  “真的很抱歉,我只注意闪避面而来的人却忽略有人站在⾝后…”花⽔为自己的不小心解释着。

  辟伯彦笑了笑“我说了,没关系,别放在心上。”

  “噢,噢。”花⽔吓坏了,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出席这样盛大的场面居然就出糗了。

  辟伯彦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温柔地露齿一笑“你在害怕?”

  花⽔吃惊地看着他,他有一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幽黑星眸,在他好看的脸上正缓缓地释出一抹微笑,那人的笑容让她心慌意,喉咙突然一紧,她简直快不过气来了。

  “我…我没有…害怕。”

  话一旦说出口,她不噤开始懊恼,怎么一见帅哥⾆头就开始打结,‮晕红‬迅速地渲染了整个脸颊,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花⽔连忙低下头。

  “其实会感到害怕也不是件丢人的事,相信每一个人都有害怕的事情。”他的眼睛凝视着她。

  花⽔惊讶地从浓密的假睫⽑间打量着他,他的笑容温柔极了,就连那双撼动人心的黑眸也散发着温暖,她的紧张逐渐舒缓了。

  她羞怯地微微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比较不紧张了。”

  辟伯彦微笑地耸耸肩“那就好。”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缓缓游移,他赫然发现,自己本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你的男伴呢?他为什么没在你的⾝边保护你?”

  花⽔尴尬地摇‮头摇‬“我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哪来的男伴?”

  闻言,官伯彦在心中⾼兴地大喊…太好了。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不知我是否有此荣幸暂做你的男伴?”他低沉的嗓音充満着诚意与温柔。

  “这…”花⽔心里自然十分欣喜,但是她怎能让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男子做自己的男伴?

  辟伯彦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放心,我不是个登徒子,我叫官伯彦,我只做你今晚的护花使者,过了今晚我绝不会无故騒扰你。”

  听到他的名字,花⽔吃惊地看着他…他就是官伯彦!‮湾台‬最年轻的企业家?他真是那位今年才被‮国美‬商业杂志评选为亚洲十大实业家之一的官伯彦?

  “你真是官伯彦?”

  花⽔狐疑地瞅着他。

  “如假包换。”他俏⽪地耸耸肩。

  就在花⽔半揣测、半质疑之际,张董、王董和丁经理面带笑容面而来。

  张董轻拍着官伯彦的肩膀,惊的目光落在花⽔的⾝上,不一会儿才将视线调回官伯彦的脸上“官总裁,你的女朋友长得好美。”

  辟伯彦没有反驳,只是朝着花⽔轻轻的一笑,随后才问向张董一行人:“各位有什么事吗?”

  王董立即出声回答:“我们今天有点累了,打算先回房间休息,所以前来知会你一声。”

  “既然如此,我先送各位回房间。”官伯彦笑着说。

  张董立即微笑‮头摇‬“不用客气,我们可以自己回房,你的女朋友在⾝边,千万不要为了我们而冷落佳人。”

  “这”

  辟伯彦为难地瞅了花⽔一眼,刚刚才许诺要暂做她今晚的护花使者,没想到转眼间他就成了一个失信的人。

  花⽔看出了他的为难,她机警地伸出手搂住辟伯彦的手臂“不如我们一起送你的客人回房?”

  辟伯彦讶异地瞅着花⽔,他心里不噤有了疑惑…

  她是因为自己是官伯彦才会故意对自己示好?还是真的不想让他成为一个失信的人?

  辟伯彦心里暗暗思忖…人不可无信,既然许诺要做她今晚的护花使者,暂时不管她是以何种心态对他,自己仍得做个诚信之人。他扬起一抹‮悦愉‬的笑“太好了,我们一起送客人回房。”

  花⽔欣然地点点头,她挽着官伯彦的手臂,愉快地送张董一行人回房。

  远远地目睹了这一切的金未来大师,他嘴边微微掀动着一抹欣慰的笑…

  花⽔亲密地搂着官伯彦的手臂送张董、王董和丁经理回房后,两人转⾝回到舞会大厅,一走进舞会大厅,花⽔随即知趣地放开他的手臂。

  “你的客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我相信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花⽔耸一耸肩甜甜一笑。

  辟伯彦颇为吃惊地瞅着花⽔,看来他之前对她的猜忌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他惭愧地蹙起眉头,边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顿时语塞。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家能认识便是有缘,我俩虽然还谈不上是朋友,但总比陌生人来得好一些。为了不让我难堪,你都能自愿做我今晚的男伴,我又何尝不可以暂时充当你的女友,只是…”花⽔勉強挤出一抹自认为‮悦愉‬的笑“不知道会不会丢了你的脸?”

  辟伯彦顿时明⽩了她的想法,他朗声大笑“你不但没让我丢脸,反而还给了我十⾜的面子,谢谢你。”

  “那就好。”

  花⽔微微一笑,随后羞赧地低下头看着玻璃鞋。

  辟伯彦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她脚上的鞋子“很漂亮的一双鞋。”

  花⽔猛然抬头,笑眯眯地望着地“嗯,这是一双漂亮的玻璃鞋,不过它啊虚有其表。”

  “虚有其表?”

  辟伯彦怔怔地瞄她一眼。

  辟恺忆为了一双玻璃鞋还故意跟他过不去,而她居然说这双玻璃鞋只是虚有其表?

  花⽔苦涩地笑了笑“当初饭店说要以我脚的‮寸尺‬,为我订做这双玻璃鞋,当时我还‮奋兴‬地巴不得想马上拥有它,而今穿在脚上才知道它只是‘中看不中穿’。”她俏⽪地看着他“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可以让我脫下鞋子,我敢说我现在的脚一定是又红又肿。”

  看着她娇俏的表情,官伯彦不噤莞尔,他一双眼迅速地朝着四周望去,突然伸出大掌自然地抓住花⽔的手“走,我带你找个地方解决你的苦恼。”

  “啥?”花⽔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半拖半拉地走出舞会大厅。

  他们走到停车场来到一部豪华轿车旁,他优雅地拉开车门“请进。”

  花⽔迟疑片刻,仰起头望着他脸上那抹友善的笑容,她安心地坐进车里,因为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坏人。

  辟伯彦绕到另一边也坐进车里“在这里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其他人会看见你脫鞋的样子,你可以让脚轻松一下。”官伯彦打趣地说道。

  花⽔对他投以感的目光“谢谢你。”她迫不及待地脫下脚上的玻璃鞋“哇,真的好舒服…”她轻松地吁口气。

  辟伯彦急着想知道她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该如何称呼你?”

  “噢,我忘了自我介绍。”花⽔抬起头露出一抹甜美沁心的微笑“我叫花⽔。”

  “花⽔…”官伯彦哺哺重复着:“花⽔!这名字…”

  “风尘味很重对不对?”花⽔一点都不以为意地对他傻笑“我⾝边的朋友都笑我,如果我去特种行业上班本不必费心取花名,因为我的名字就已经很像了。”

  辟伯彦瞧她一副毫不矫造作的开朗模样,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有趣?这年头的男人本不会去欣赏所谓‘有趣’的女人。”花⽔挫败地轻叹一声。

  他瞄了她一眼,看着她可爱精致的脸庞,蕴含智慧的眼眸!她应该是一个会令男人心仪的女孩,不过从她方才的语气听来,美丽的她仿佛只能孤芳自赏。

  “该不会是你对男人的要求过⾼吧?”官伯彦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我对男人的要求⾼与不⾼是其次,我只要求宁缺勿滥。”她的眸子闪过一抹自嘲,继而洒脫地笑了笑。

  辟伯彦的嘴角不噤扬起一抹笑“多…⾼贵的情啊!”他竟开起她的玩笑来了。

  “开玩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称得上是小家碧⽟啊!”她的笑容十分灿烂。

  辟伯彦再也忍不住地纵声大笑“说得好!形容得更好!”此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那双如靛⾊宝石般的玻璃鞋,突地思忖…

  既然她嫌这双玻璃鞋会让脚发疼、不舒服,然而恺忆却一直‮望渴‬能拥有一双玻璃鞋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过有言在先,待会儿你可不能生气。”他认真的说着。

  “什么事?”花⽔问。

  他看向那双玻璃鞋“我想买下…那双玻璃鞋。”

  花⽔震惊的目光在他和玻璃鞋之间游移“你想买我的玻璃鞋?”

  辟伯彦冷静地看着她“只要你肯卖,价钱不是问题…”

  花⽔愤怒地蹙起柳眉,全⾝不由自主地打颤“对不起!我不会卖掉我的玻璃鞋。”接下来只见她迅速持起脚边的玻璃鞋,偏着头。瞪着他“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的东西,哼!”她突地推开车门,撩起礼服的裙摆冲出车外,踹了车门一脚后便气呼呼地转⾝就走。

  辟伯彦坐在车里又一次的怔愕。

  当他回神后便即刻冲下车想拦下花⽔,他迅捷地来到她的面前,理直气壮地开口:“花⽔,我已经声明在先,你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是你说的,不是我!”花⽔怒气冲冲地想推开他。

  辟伯彦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臂,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轻声说道:“对不起!这样自粕以了吧?我可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女孩道过歉。”

  看着他狂傲的表情,花⽔更生气了“我也不希罕你的破例。”她猛地推开他,一个劲地往前走,愈想愈不甘心的她突然回头朝他大吼:“官伯彦!你是只自大狂傲的…猪!”

  辟伯彦一听见她的咆哮便怔住了,随即忍不住窃笑‮头摇‬…

  今天他可真是栽了大跟头,他周边的女人还没有谁敢这样无礼对他,她…花⽔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破了例。

  “啊…哈!全都被我瞧见了。”

  一道讥讽的笑声,从他的⾝后窜出,官伯彦吃惊地回头瞅着发出声音的人“恺忆?你怎么也在这里?”

  辟恺忆觉得自己有股想狂笑的冲动,但是她知道此刻还是少惹官伯彦为妙,所以她努力地克制想笑的望“我在舞会里就已经发现你了…”她故意跟起脚尖望着花⽔走远的⾝影“那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你⾝边有这一号美女。”

  “她…”官伯彦突地拉下脸“刚认识。”

  “刚认识?”官恺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官伯彦,接着便朝他‮头摇‬嗤笑:“啧、啧,看来你对女人的品味又升级喽。”

  辟伯彦不以为意地脫着恺忆“你好像在暗示我之前对女人的审美眼光极差!”

  “本来就是。”官恺忆莞尔一笑,这一会儿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怒气了。

  “你说什么…”官伯彦厉声咆哮。

  知道官伯彦真的生气了,官恺忆敛起脸上的笑容“我就知道,男人都是无法接受他人的诚实以告。”她埋怨地努起小嘴“有时我不噤怀疑,本‮姐小‬也只不过比你晚出生三分钟而已,难道就注定一辈子得看你的脸⾊?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辟伯彦注视着从小就被家人宠坏的官恺忆,他无奈地撤了撇嘴。官伯彦走到她的⾝边亲密地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其实我一直都很疼你,你别不知⾜了。”

  “疼我?”

  辟恺忆不以为然地仰起头直视着官伯彦嗤哼一声:“哼!我只不过是想要一双玻璃鞋,你就推三阻四,还说疼我?”

  “还说呐,方才那个花⽔就是拥有玻璃鞋的十二位女孩中的一位,刚才你也亲眼看到。

  辟伯彦満脸委屈地瞅着官恺忆。

  辟恺忆震惊地望着官伯彦“真的?”

  “比真的还要真,她不但不肯卖还狠狠地臭骂我一顿,所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尽力了却”

  只见官伯彦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什么?她骂你!”官恺忆难以置信地望着官伯彦,最后忍不住掩嘴噗哧一笑“你是说真的还是故意唬我?你竟然会乖乖地挨一个女人的骂?”她差点笑岔了气,随即做出一个警告的表情“千万别告诉我,你也回骂了人家,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没…骂…她。”最后一句特别加重语气。

  辟伯彦老实地承认:“没错,我是本没机会开口。”

  “如此看来我想得到玻璃鞋,这下可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官恺忆颇知趣地说着。

  “你能明⽩就好,我尽力了。”官伯彦想乘机打消官恺忆对玻璃鞋的妄想。

  “唉!看来真的没指望了。”官恺忆幽幽地叹口气,随后抬头挤出一抹苦笑“算了,不是我的,強求也没用。”

  “你能明⽩这一点我就放心了。”官伯彦欣然一笑。

  不过…

  花⽔的⾝影怎会无端地在他脑?锔∠郑克噬俣耘擞凶盘厥獾暮酶校腔ㄋ蕖运路鹩凶乓环萜婀智椅薹ㄑ杂鞯⺟酢?br>

  花⽔

  她真是一个奇怪又奇特的女孩啊!

  辟伯彦不噤暗自苦笑,刚刚她忿忿地离去,他与她可能再也无缘相见,如今自己再多想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花⽔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才第一天穿上她的玻璃鞋,就出现了一个有钱的臭男人想打那双玻璃鞋的主意。

  可恶!

  纵使它只是一双中看不中用的玻璃鞋,但它也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想啊!她曾经暗暗发誓她定要好好保护这双鞋,出售?呸!那个可恶的官伯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花⽔越想越生气,她一只手持着一双玻璃鞋,另一只手撩着拖地的裙摆“仗着他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吗?哼!我偏偏不卖!”

  反正她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并且也听完了金大师的预言,现在她也不想再回到舞会大厅!还是回家吧!免得再遇到像官伯彦这种讨人厌的人。

  逃命似的回到家里,花⽔将宝贝的玻璃鞋搁在桌上,她不噤吁口气往沙发里一躺,拉开裙摆‮腿双‬往前一伸,两眼忘情地猛盯着桌上那双闪着靛青光芒的玻璃鞋,那玻璃鞋仿佛有着一股魔力,让她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突然她记起了金大师对她所说的预言…她的另一半会是位子时出生的男人,而且他们会因玻璃鞋而邂逅…

  因玻璃鞋而邂遁?

  辟伯彦英俊拔的⾝影突地跃⼊脑海

  一个想向她买下玻璃鞋的男人…

  难道会是他?

  他会是她未来的另一半?

  “不可能!他绝不会是我的另一半!”她突然喊了出来“他只是想买下我的玻璃鞋,而不是金大师所说的‘邂逅’。”她硬是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才的揣测马上被她毅然地否定了。她早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具有媚人姿⾊的女人,更不是那种精明且际手腕一流的女強人,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是不可能多瞄她一眼,像她这种笨拙的女人更别妄想得以嫁⼊像官家这种名门望族。

  所以她也少去做那些不可能的梦!

  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灰姑娘。

  思及至此,她颓丧地瘫在沙发上,嘴里恍如梦吃似的哺哺自言:“我的王子,你到底在哪里?你再不现⾝…我看,我得准备一扁担—一头挑着便当、一头挑着玻璃鞋,来个‘千里寻夫’喽!”说完,她的边随即扬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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