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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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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气死我了!”她气得拍向桌子,却疼得缩回了手。

  之前那两个唐家男人,都没这唐威恶劣!不!两相比较之下,他的两个兄弟简直就善良得让她感涕零。几次锋下来,证实了她之前的判断一点都没错,唐威本就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而且没有“良心”!

  这让她开始忍不住担心起来。他将香兰带了出去,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可像他那样的男人,难保不会使出什么坏招。万一香兰吃了亏,那怎么可好。不成,她得跟上去瞧个明⽩才行。

  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这副模样,只怕一进“天香楼”就被他认了出来。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

  没错!就是这样!

  她回头自房中取出了银两,往隔壁大⽑家走去。

  换成男装,他应该就认不出来了吧?!她得意地微笑。这下子,她不但可以就近保护香兰,还可以看看那该死的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波okli

  厢房!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在“天香楼”租了间厢房,在里头摆下酒席,把香兰骗进房里!躲在厢房窗边,齐小小几乎气得发抖。

  还说在“天香楼”吃个饭没什么,这本就是骗!要是她没跟来的话“没什么”岂不就变成“有什么”了?

  亏她还躲躲蔵蔵地混进“天香楼。”而且一进酒楼,她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但四处观察了许久,却连香兰和唐威的人影也没看见。她不免一阵心惊,生怕唐威把香兰带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虽然知道他不是个好男人,但她却一直认为他至少不会是个卑劣的小人。

  直到她使了不少银子向店小二打听,才知道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甭男寡女的两人同在厢房之中,这还成什么体统?纵使大唐的民风再开放,但要是出了什么事,要香兰怎么做人?可…香兰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跟他进去?还是…是他将香兰骗进去的?

  但不对啊,如果他想赢得赌注,⼲嘛做这种对他不利的事?要是她和香兰咬住他坏人名节不放,他岂不是输定了?

  这…太不合理了。

  一时间,她无法决定该不该闯进去,只得躲在窗旁,悄悄地以手指在窗纸上钻出了个小洞,将眼睛凑上前去…

  “嗯哼,所以,你也是因为听说齐小小门下的弟子嫁给了我的兄弟,才想进⼊‘齐家书苑’的?”唐威为李香兰斟了一杯酒。“除了你之外,所有在‘齐家书苑’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唐公子见笑了。不瞒你说,这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发生在自己⾝上的事。”李香兰垂下眼睫,承认这样的事’实。就算她不承认,他也知道答案是什么,所以,否认的话就显得她太过矫情了。

  “那么据你所知,齐小…我是说你们的齐师傅…也有同样的想法吗?”对于她诚实的回答,他倒是颇为意外。

  事实上,谈之后,李香兰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般无趣。甚至他发现,她是近几年来,唯一算得上可以与他谈的女人…当然,齐小小算是例外。她不仅仅是个可与他谈的女人而已。

  至少,他知道未来这三个月,他不会因为无趣而过得太痛苦。

  “你…”他的问话让李香兰忍不住皱起了秀眉。自进⼊“天香楼”之后,他的话题就始终围着齐师傅打转。一开始,她以为他是在“探查敌情”既然他与齐师傅有赌约,会有这样的行为也是人之常情。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改变话题的意思,甚至她怀疑,他约她到这儿来,为的是想从她这儿更了解齐师傅。

  “嗯?”他在等她的回答。确实,他并不讨厌与李香兰的相处,但他更感‮趣兴‬的,是从她这儿知道有关齐小小的一切。

  “唐公子,容我问一句。这…与你和齐师傅的赌局有关吗?”纵然齐师傅是她的师傅,但当自己心仪的男人表现出对另一个女人更有‮趣兴‬的时候,没有一个女人会感到⾼兴的。

  “这…是没有太大的关联。”他为她这样的问话而有些心惊。是啊,他问这些无关的事做什么?“好奇,纯粹只是好奇。”他回答她,亦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因为你的齐师傅看起来似乎…不喜男人,所以我猜测,她所想的与一般女人所想的,是不是有所不同?”

  嗯!没错!他想知道的正是这样!

  这样的解释,李香兰可以接受。“齐师傅怎么想的,我并不清楚。或许,你应该自己去问她?”她微笑。

  “咳!”他咳了咳,乘机转移话题。“不重要、那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香兰‮姐小‬,你是个很特别、也很出⾊的女人。”他敬她一杯。

  他的称赞令她有着意外的惊喜。在他眼底,她真的是特别而出⾊的吗?她举起酒杯,沾了沾。“唐公子过誉了。”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他靠近她。“为了你的坦⽩,我也必须对你吐实。三十之前,唐家的男人绝不娶。”他特别強调。“而且,我和我的兄弟不同,三十之后,我也不打算娶。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我还未告诉过任何人。”他的人生哲学是…能拥有一片森林,就不必要屈居于一株树。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李香兰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对你的意义,不过是因为这场赌局才存在的?”她觉得深受伤害。

  “不,当然不只如此。也正因为不只如此,所以我才会对你说真话,为的,就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诚实以对。

  可恶!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见。窝在窗边,齐小小极力地把自己贴近窗口的小洞,却只看见那唐威一会儿对香兰敬酒、一会儿贴在她耳边说话、一会儿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简直像是要把她呑下肚去似的。

  这,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相…谈…甚…!齐小小几乎是咬着牙在心里说道。似乎他跟任何人都可以相谈甚,独独对她,却像是有仇似的。

  甚至她到现在都还不明⽩,为什么他兄弟结婚这样的好事,他也要算在她头上?

  “很怪对不对?”一个人问她。

  她连头也没有回,只一径地盯着洞口道:“何止怪?本就是怪极了!这唐威莫名奇妙地把香兰骗到这儿来,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嗯,这我也还弄不明⽩。”

  “那蠢男人想的事,谁会明⽩?”她忿忿地道。“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他还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依我看,咱们还是进去问个清楚比较快。瞧,你在这儿偷偷摸摸的,要是被他逮着,那可有得瞧了。”

  “我哪是在这儿偷偷摸摸的,我是在监…视…”她突然发觉不对,猛地回头。“你是什么人?”

  一个明朗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一时间,她有些愣住了。这笑、这样子…这人…长得好像…一个她不知在哪儿见过的人…

  “在下,姓唐名逸扬。”边说,一把⽩扇边啪地展开,自在地在他一袭⽩衫之前轻扇着。“这位兄台…不,应该是说姑娘!你现在看着的那位,正是家兄。”

  唐逸扬?!齐小小的双眼陡地大睁。难不成,唐家的男人全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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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察觉门外的声响,唐威警觉地起⾝。

  这样的气氛,让李香兰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唐公子…”有唐公子在,应该不会有事吧?

  唐威二话不说,起⾝将她护在⾝后。而这样反的举动,却让香兰的心上泛起一丝暖意。虽然齐师傅说,他是个没有真心的男人,但在与他相处之后,她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没有遇上对的女人罢了。

  她有多希望,自己会是那个女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更何况有齐师傅的帮助,或许三个月后,一切会有所不同。

  “二哥,是我。”

  一个清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厢房的大门同时被打开。

  “你?”唐威皱眉。“为什么躲在门外偷听?”对这样的事好奇,并不是逸扬会做的事。

  唐逸扬啪地收起折扇,摇了‮头摇‬。“我是正好路过。至于偷听的…另有其人。”他伸手自⾝后一抓,揪出了躲在后头、男扮女装的齐小小。

  “是你!”

  “齐师傅!”

  唐威与李香兰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放开我!”齐小小红了脸,挣扎着要挣脫唐逸扬的箝制。她本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般的唐逸扬,竟也有这么大的手劲。

  他揪着她,就像揪着只小一样。更令她羞愤的是,为了“固定”她,他还不时碰到她的…臋部。她气得简直想咬人。

  “很抱歉,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先将事情向我二哥解释清楚,我才会放你走。”唐逸扬‮头摇‬,自家人当然帮衬着自家人。况且,为何这个个头儿小小、不男不女的女人会在他二哥门外‮听窃‬?他还真想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放开她。”唐威的声音沉冷,却隐蔵着愤怒。

  愤怒?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情绪,唐威不免有些心惊。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为了她的偷听而愤怒。而是,他不喜逸扬这样…贴近她。即便他是他的弟弟、即便他替他捉住了她。但他就是无法忍受看见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模样。

  懊死的!这是什么诡异的情绪?他不想多想、也不想庒抑。

  而更令他觉得怒火中烧的,是她那一⾝该死的穿着!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穿着这一⾝走在路上,会引起多少男人觊觎的目光?

  “二哥,我觉得…”唐逸扬一抬眼,却惊讶地发现,二哥的怒气居然是针对他而来的?!这…是怎么了?他望了望手中的女人,再望向二哥。

  “我说放开她!”唐威终于暴吼出声。

  懊死唐逸扬,竟然将他那双贼手往她⾝上放!唐威咬牙。还有那愚蠢的女人,竟也任逸扬在她⾝上胡蹭,而不知道要反抗!他气得想伸手拉开他们。

  就在同时,唐逸扬松开了手。

  “浑帐!”被松开的齐小小伸出一腿,猛地朝他的陉骨踢去…以她的⾼度,也只能踢中那个地方。

  “噢…”唐逸扬吃痛蹲下,抱住小腿。“你这女人…”

  “你这是⼲什么?”唐威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领。女扮男装混进“天香楼”还在门外偷听他的谈话?

  “齐师傅…你怎么会…这副模样?”李香兰捂住口。齐师傅⾝上穿着的,是一袭男装,然而,那样的男装穿在她⾝上,本没有人会以为她是个男人,反倒益发显出她的娇小和风情。甚至,连她那窈窕的⾝段在宽大的男装之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为女人,她看着都觉得人,她不敢相信,齐师傅当真穿着这样走在大街上?

  “我…我不放心你,所以…”齐小小对李香兰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都是你!唐威,谁准你把香兰带到厢房里来的?”她挣扎着,双手捉住他揪着她⾐领的手。“放开我!你们唐家的男人⼲嘛都这样捉着人?怎么,长得⾼就可以吓人吗?”她不服气地吼着,并‮劲使‬地摆动着‮腿双‬。

  欺负她长得小吗?哼!刚才揪着她的人,现在还在一旁着呢!

  “出去。”唐威命令。

  齐小小一怔。“出去?那也得你先放开,我才能出去啊!”唐威眉一扬,对着唐逸扬道:“顺道,护送李‮姐小‬回府。”

  听见二哥的声音,忍着疼,唐逸扬起⾝对着屋內“唯二”的女人道:“李‮姐小‬,就让在下送你一程吧!”

  “可是…”看着齐师傅与唐威剑拔弩张的模样,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更何况,事情是因她而起,齐师傅也是为了保护她才…

  唐逸扬摇了‮头摇‬。“这种时候,我劝你还是听我二哥的…呃…‘安排’比较好。放心吧,这儿不会出人命的。难道你看不出他们有事情要‘谈’吗?”

  “但是我…齐师傅…”

  “走吧、走吧。”不待她再多说,唐逸扬几乎是半架着她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前,唐逸扬还十分识趣地伸手带上了房门。现在他知道,眼前那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女人是谁了。

  齐小小。

  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终于明⽩,为什么二哥在面对齐小小时会如此反常。因为,这“小小”的女人,有着和她名字截然不同的美丽,和…“活力。”

  应该说…是太有活力了。

  呼!关上门,他松了口气。这样的女人,恐怕也只有他二哥才招架得住了。

  。波okli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齐小小这时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你…你想做什么?”她有些不安地问。照理说,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他设计将香兰带进“天香楼”的厢房里,她没将他大卸八块就不错了,他凭什么对她生气,还紧揪着她不放?

  “齐小小…”他望着眼前因气愤而红了脸的小女人。

  喝!听这声音,小小有些被吓住了。他似乎…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可不对啊,就算他生气,她又为什么要怕他?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像只被猫拿住的耗子,而且…还是只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的耗子。

  “唐威你…”“你该死的穿这⾝⾐服做什么?”他低吼,几乎想亲手扼住她。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这样的念头了。

  一袭淡⽩⾊的男装穿在她⾝上,明显地过大。为了不让⾐滑落,她用带将自己紧紧系住,却也该死的让所有人将她的⾝段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虽小,却坚得⾜以令人辨识出她的别。间系着的带,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明显地与⾼脯形成一个人的落差。而纤下的圆臋…他几乎要⾎脉偾张。

  她的臋,被紧紧包裹在长之下,风稍稍一吹,⾐衫便贴近她修长的‮腿双‬,臋腿间的曲线毕露。她穿着这一⾝,却比什么都没穿更容易引人犯罪!更该死的是,当他捉近她,才发现她过大的⾐领不知在何时早已松开,只消稍一低头,里面的鲜河谇兜儿便清楚地呈现在他眼前。而她竟穿着这一⾝,走过大街小巷来到这儿?!

  “我穿…”他突如其来的话反倒教她忘了自己原先想说的话。他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她穿的这⾝⾐裳?!这原因让她一时间答不上话。“我穿什么又⼲你什么事了?”她好不容易想出话来反驳。“我警告你,你最好先把我放下。”

  她可不习惯被人这么拎着。

  他松开她,却仍让她在他的势力范围內。没错,他是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只要一想到她穿着如此撩人的⾐物自齐家走到这儿来,他的一股怒火便不断上升。

  是,他不想让任何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除了他之外。惊觉到自己強烈的占有和保护,他不愿多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我的事?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吼。缺乏自觉的女人!愚蠢到了极点!

  “我像什么?”她觉得莫名奇妙。“你看不见我穿的是男装吗?自然是一副男人的样子。充其量,就是个‘小’男人嘛。”谁要她的个子比人小,穿起来不像个“木”男人也不是她的错,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或许,是不大好看吧?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难怪一路走过来,就有不少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她…尤其是男人。真怪了,她研究男人这么久,还不知道男人们在看见一个“小”男人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小’男人?”他的声音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下。“你看起来本像是个刚自院溜出来的青楼女子!”他扯着她,将她拖到了铜镜前。

  “満口胡言!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我穿的…”话还没说完,一看见自己在铜镜上反映出的⾝影,她的脸竟在一瞬间烧得通红。

  天!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连耳都红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她绝不会相信自己穿着过大的男装,看起来会是这副…模样!噢!她忍不住呻昑。想到一路上这么多人看着她走过来,她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

  “我…我要回去…”她掩住脸,不想再看镜子里的⾝影,实在是太羞人了。

  “回去?”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回。“就穿这样回去?”

  不知为何,他的嗓音在她耳畔,竟引得她一⾝颤悸。是害怕吗?她垂下双手。不,那不像是害怕,反而比较像是一种…‮奋兴‬?!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惶恐,不喜自己因为他而产生的反应。“我没有…别的⾐裳。”或许,她可以向他借,但他穿的,也是男人的⾐裳啊!再者,她非常不想向一个敌人求助。

  “脫掉。”他下令。

  什么?!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上去,把⾐裳脫了!”他再次下令。

  “唐威!”这回,轮到她吼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想趁人之危!我告诉你,本姑娘就算是光着⾝子在街上裸奔,也不会上你这个恶厂她往后一跳,整个人贴在墙上。“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叫救命!”她环紧自己的

  唐威的脸⾊先是红,旋即变为铁青。“我要你上脫掉这⾝该死的⾐裳,而我,会去想办法替你弄到女人的⾐物。”他的语气,极度庒抑。

  他知道在她眼里,他的评价始终不⾼,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将他看成那样不堪。

  “我…”这下换她觉得尴尬起来。“你…你说的话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不能怪我…那…就照你说的做吧!”她极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咚咚咚三、两步就冲到上去,拿被褥盖住了自己。

  唐威盯住她,一动也不动。

  “你…你不是说要替我找⾐裳吗?我准备好了,等你拿回⾐裳,我再脫。”她说着,将被褥揽得更紧。

  人有失手、马有蹄,更别说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本来就容易教人误会的。瞧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她可也是受惊吓的呢!

  唐威上前一步,双臂环

  “怎么了?你还不快去?”榻上,只露出一双大眼。

  他扬眉,摇了‮头摇‬。“我改变主意了。”

  “你改变主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自己的⾐服借给她?齐小小自他眼底看到了一些…她不悉的情绪,她忍不住后退。

  怎么…有种山雨来风満楼的不祥预感?!

  “没错。”他再次上前,这回,整个人欺⾝到了榻。“我认为,既然在你眼中,我是那样不堪的人,或许…我的表现应该要…符合你的期望!”

  他朝着她挑起一道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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