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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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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

  苏筱卉背着一把大吉他来上班,当她搭乘电梯上楼时,⾝后传来刘心瑜的叫唤。

  “筱卉等等,我也要一起搭!”

  苏筱卉站在电梯里按住“开”字按扭,待她进来后才关上电梯门。

  刘心瑜见她背着一把大吉他,不噤好奇地问:“你带吉他来做什么?公司有成立乐器社团吗?”

  苏筱卉摇‮头摇‬。“没有啊,我不是参加社团,我是要表演自弹自唱给总裁听。”

  “给总裁听?”刘心瑜更加不解了“为什么要表演给总裁听?”

  “因为我――我――”苏筱卉实在不好意思说这是求偶的才艺表演,只得垂首,脸红地支吾其词:“人家不好意思说啦。”

  刘心瑜见她微露羞态,心里便猜到了几分,故意放轻声音似诉说秘密地问:“你是不是爱上总裁了?”

  苏筱卉被她猜中心事,霎时粉颊泛酷,抬眸迅速地瞄她一眼。“我――我――”

  刘心瑜见状,就知猜中了,更是笑着鼓励替她打气:“不错、不错,你要多多加油,将来好成为人人钦羡的总裁夫人。”

  苏筱辉拼她片刻,不觉奇怪地问:“刘姐,难道你不喜总裁吗?”

  “喜,我当然喜,我爱死了他这种对员工慷慨大方的好老板,不过…”刘心瑜突然语气一转:“他那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同一号表情的老K脸,尔偶看一次还赏心悦目的,若是要时时刻刻面对,那可有点受不了。”

  “嗯…”苏筱卉秀眉微皱,偏头想了想说:“可是我不这么觉得呀,我満喜这种莫测⾼深的神秘感觉。”

  刘心瑜听了,连迭地点头,笑说:“所以说你可能就是适合他的那个人。”

  “是这样吗?”苏筱卉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心念微转又问:“这么说来,你是比较喜像副总那样的男人喽?”

  “喔!NO、NO、NO!”刘心瑜以一种十分老成的语气说:“副总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玩玩可以、想认真的话得多多考虑、考虑。”

  苏筱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也不喜会抛媚眼的男人。”

  当!电梯到达目的地自动门开启,两人想偕走出电梯。

  当苏筱卉进⼊总裁室时,毕鸿钧已在办公室內,正站在资料柜前翻阅资料。

  “总裁早。”

  毕鸿钧转首回声“早”待看见她背着一把似大吉他的东西,心里不免猜测她今天的才艺表演是吉他还是大提琴。想起昨天她那可媲美“魔音穿脑”的小提琴演奏,不免心有余悸;但相对于昨天毫无防备、仓皇起避的窘境,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

  苏筱卉一样把吉他放在地上靠着桌子,満心期待休息时间的到来,好一展她所自傲的自弹自唱。

  十点一到,休息铃声响起,苏筱卉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兴匆匆地走到偶像上司面前一鞠躬,甜笑着说:“今天我要表演自弹自唱,表演的曲目是‘听海’。”语毕,转⾝去拿取吉他。

  毕鸿钧则趁她转⾝背对自己之际,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耳塞塞住耳朵,这样一来,哪怕她的自弹自唱也如同“魔音穿脑”般恐怖,他也没什么她怕的。

  苏筱卉拿出吉他背好,对他露出个腼腆的笑靥,微清喉咙,开始自弹自唱了起来。

  毕鸿钧塞了耳塞,自然是听不见她唱些什么,却仍得装出一副专注倾听貌。

  门外,陈品谦、秦佳苓、刘心瑜三人全贴着门板站立,拉长耳朵隔着门板专住聆听里头的动静。

  好一会,陈品谦开口轻声说:“好菜的吉他弹奏,简直是‘弹’。”

  秦佳苓却接口说:“可是歌喉不错,如果清唱的话也许会更好。”

  刘心瑜也开口说:“我却很佩服筱卉的勇气。”

  这时,业务部蒋经理步出电梯,远远地就看见总裁室外表迹鬼崇的三人,遂悄然上前,也站到三人背后凝神静听片刻,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女子的歌声,不噤出声轻唤:“副总。”

  正在‮听窃‬的三人闻言俱都吓了一跳三人转首看到是他,马上装出一副无事貌。

  陈品谦轻咳一声问:“什么事?”

  刘心瑜和秦佳苓互使个眼⾊,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蒋经理本能地看了总裁室一眼。“总裁?”

  陈品谦转眸看门板一眼,心念微转笑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总裁正在里面进行特殊的‮乐娱‬,你先到我那儿坐一坐喝杯茶,报告总裁的事待一下再说。”

  蒋经理听说总裁正在休闲‮乐娱‬,也不好意思硬要进去打搅,于是便接受副总的提议。

  总裁室里,苏筱卉正弹得⾼兴、唱得忘情之际,绷地一声,吉他的⾼音钢弦突然断裂。

  拌声、琴声倏然而止,苏筱卉霎时愣住了,心里虽然不停地暗骂老哥混蛋,竟给她这把烂吉他,害她在偶像上司面前丢人现眼,无法之下只是面露尴尬的笑。

  “吉他已经…”苏筱卉咧嘴笑了笑。“剩下没唱完的部分,我――我用清唱的唱完它。”语毕闭上眼睛开始清唱。

  毕鸿钧则趁她合上眼的时候,赶忙将耳塞取下收进口袋里,以免待会被她发现。听着她清唱歌曲的嗓音煞是⼲脆好听,宛如面眉鸟般悦耳。

  待她唱完后,他本能地拍手鼓掌,由衷地赞美着:“你唱得相当不错。”

  受到鼓励赞美的苏筱卉,此刻內心的欣喜简直难以形容,俏脸泛丑,樱含笑。“谢谢。”

  毕鸿钧则暗自庆幸自己聪明,今后只要再利用这个方法,既可免受她魔音的摧残,又可保住她的自尊。

  苏筱卉心里则受到莫大的鼓舞。偶像上司的肯定,更让她印证了⺟亲的那句“女子无美貌还有才能”;从明天起,她要更努力地展现才艺,也话真能意外地‮服征‬偶像上司的心呢。

  **

  ⽇一早,当苏筱卉⾝着一套蓝底⽩⾊图纹的改良式‮国中‬服,出现在办公大楼楼下大厅时,马上昅引众人惊的目光。

  它将及肩秀发在脑后扎个小马尾,簪上一支盘长结的仿象牙质发簪,细嫰的耳垂夹上一对如同小‮花菊‬般的‮国中‬结耳饰,一双灵秀睛眸透着无琊的神芒,清灵秀气得如同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

  当苏筱卉进⼊总裁室时,见偶像上司尚未到达,下意识感到失望。她今天的造型和穿着还是一大早请妈妈帮忙才能弄得这么整齐。

  约莫十分钟后,毕鸿钧提着公事包推门而⼊,却因乍见端坐在办公桌后,那位端庄的佳人而微感一愣!

  原已开始工作的苏筱卉听见开门声,本能地抬起头来,待看见是他,马上绽开甜美的笑靥。“总裁早。”

  毕鸿钧看着她天真动人的笑靥,不噤感到心神一,待察觉后忙收摄心神回声:“早。”

  他走至办公桌边拉开大⽪椅坐下,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她。小助理今天的穿着和打扮,予人一种浓浓的‮国中‬古典美韵味,很合适也很人,令人见着不心动也难,但心里也不免猜想:她今天的才艺表演是古筝、月琴还是琵琶?

  休息时间一到,苏筱卉马上将一台小型收录音机放在桌面,绽开笑靥说:“我今天要跳一段彩带舞给您瞧瞧。”语毕,拿出一卷录音带放⼊卡匣內,接着又换上舞鞋。

  一切准备就绪后,再从百货公司的纸袋里取出两条红⾊的长缎带,然后提着小收录音机放到靠窗的墙边按下播音键,人则站到‮央中‬的地方,摆上个看似曼妙的‮势姿‬。

  毕鸿钧转动⽪椅面向她,心里则暗暗庆幸,今天她不再表演乐器,待会即使她的彩带舞跳得活像只蚱蜢,他也只要负责鼓掌赞好就行了。

  音乐缓缓响,越办筱卉的⾝体和红⾊的彩带随着音乐摆动挥舞。她边跳边回忆昨晚观看教学影带和练习的情形,最初两分钟还算顺利,渐渐地,带尾竟开始相互绕了起来,她努力地将它们甩开,怎知一个太用力,竟把彩带甩到上司的⾝上,进而绕上司颈项。

  苏筱卉见状又慌又急,本能的反应就是想把彩带从上司⾝上甩开。

  “这…这只是表演的一个小揷曲,没什么,没事的。”她边说边努力地挥舞彩带。

  哪知,不甩还好,一甩动竟反而将彩带又绕一圈在毕鸿钧⾝上。

  苏筱卉更急更慌了,双手更用力、不停地甩动,着急地想把彩带甩开。哪知,她愈是心急,挥舞的动作愈是频繁,彩带就愈是不停地绕到他⾝上,不多时,毕鸿钧连人带椅已被她绕成半尊红⾊木乃尹。

  端坐在⽪椅上的毕鸿钧,连想挣脫的念头都来不及闪过,人就已动弹不得了。

  苏筱卉小嘴微张,看着上半⾝已被红彩带绕得只露出眼镜和数绺黑发的上司,心里更是无比慌,只有嗫嚅着喃喃道:“总――总裁――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本来也跳得好好的,可――可是――”

  毕鸿钧现在本不知道该拿这个小糊蛋如何是好,只能命令说:“赶紧帮我‮开解‬!”

  “是!是!”苏筱卉本无暇理会尚在播放的音乐,上前就‮开解‬绕在上司⾝上的缎带。

  正当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品谦一脚跨进办公室,未及细看便唤喊:“总裁。”待看见大⽪椅上被河谛带绕的上司时,愣了好半晌,才无限惊异地问:“您怎么…?”

  毕鸿钧被副手见着了这难堪尴尬的一幕,自个儿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筱卉红着一张俏脸,露出尴尬的笑容,手忙脚地想帮他‮开解‬缎带。

  “我――我跳彩带舞,不――不小心就――就――”

  陈品谦耳闻回在室內的古筝演奏曲,又看见上司如此的奇模怪样,一个忍俊不噤――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此刻一动弹不得的毕鸿钧被副手笑得恼羞成怒,不噤口出恶言喝斥道:“再笑,你这个月的薪⽔充公!”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连下个月的薪⽔也一起充公好了。”话落,人也迅速退出总裁室,隔着厚重的门板,仍听得见他的笑声。

  毕鸿钧此刻是气恼加,偏偏这个小助理的一双拙手似乎愈拉扯,彩带绕得愈紧,未免再让下属无意中闯⼊看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不噤喝令她:“你先去把门上锁!”

  苏筱卉一愣过后,马上过去将门上锁。

  “拿剪刀过来!”

  苏筱卉依言拿来剪刀,再笨也知道偶像上司要她做什么,擞诏手将绕在他⾝上的彩带一一剪断。

  苏筱卉见他俊面一片铁青,不由得感到心惧,呐呐地说:“总――总裁,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情况有――有点失控罢了。”

  几乎快要失控的毕鸿钧见她无辜又可怜的神情,硬生生地庒下満腔怒气,起⾝丢下一句:“将残局收拾好。”语毕,大步走向茶⽔间。

  苏筱卉畏缩在一旁目送他离去。今天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不过还好偶像上司没有大声责骂。寻思片刻,赶忙将残局收拾⼲净。

  下午下班前,苏筱卉见上司的神情已恢复,三思过后,遂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

  “总裁。”

  毕鸿钧头也不抬随口应声:“什么事?”

  “那个――我明天想让您瞧瞧我的厨艺,请问您喜什么样的料理?”

  毕鸿钧闻言,心头一跳!想起早上她那可怕的彩带舞,不噤微感心悸,又见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动气说:“你这么胡闹,难道不怕我炒你鱿鱼吗?”

  “炒鱿鱼?”苏筱卉神情微现茫然,片刻,恍悟般地连迭点头。

  “您想吃炒鱿鱼啊?这个我会,绝对没问题。”

  毕鸿钧只是看着她,好半晌才略略提⾼音量:“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蒜?”

  “蒸的?还是加姜、蒜?”苏筱卉喃喃重复一遍,接着重重地点头。“我知道,原来你喜生鲜原味的蒸鱿鱼啊。”语毕更是连迭点头。“对、对,您果然內行,姜和蒜不但可以去腥,列能添增特殊风味。”

  毕鸿钧直视她片刻,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一个外星人说话,于是忍不住怒问:“你是故意装胡涂,还是想气死我?”

  “起士?”苏筱卉惊奇地注视他片刻,半晌才呐呐地说:“鱿鱼加起士会好吃吗?还是你曾经在大餐厅吃过这道菜?不过没关系,我试着做做看好了,应该没问题才对。”

  问题可大了呢!两人简直就是同鸭讲般。毕鸿钧无奈地抬手按住额角,在心里猛叹气,想当初若是不考量她的自尊问题,而严词拒绝她的才艺秀,就没有今天的瞎扯不清了;此刻回想起来,那时的做法本就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这时,苏筱卉想起一件事,遂问:“您喜新鲜鱿鱼,还是鱿鱼⼲泡发的脆鱿鱼?”

  毕鸿钧无心再和她多做争辩,只是朝她挥挥手。“都可以。”

  苏筱卉一脸甜笑说:“那我两种都准备。”

  **

  翌⽇。

  毕鸿钧走进办公室,才刚坐下,苏筱卉便急巴巴地将两个保鲜盒送至他面前并打开盒盖。

  “这是您想吃的鱿鱼。”苏筱卉笑咪咪地说。

  毕鸿钧抬眸看她一眼。他想抓来炒的对象,其实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糊蛋!无奈之余,却只能暗叹气。

  苏筱卉指奢保鲜盒里的小方格说:“这是我早上才做的,保证新鲜,一切都是照您的喜好来烹煮;这是用蒸的原味,加姜、加蒜的,还有起士口味的,请您慢慢品尝。”

  毕鸿钧看着眼前⾊香味俱全的美食,心里不免忐忑,依据以前的惨痛经验,这些东西下肚后下场会如何实是难料,但不吃又辜负了她的一番心⾎和美意。

  思忖间,计由心生,遂问:“这些东西味道如何?”

  苏筱卉摇‮头摇‬。“我没有试吃,不过咸淡应该不会差太远才对。”

  毕鸿钧闻言,暗暗心喜,遂绽开一抹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既然如此,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你也一起来啊。”

  那眩惑人的笑容,看得苏筱卉心神飘,久久不能自持,这还是任职以来第一次看见上司露出这般人的笑容呢,实――实在太了。

  毕鸿钧见她只是呆立,双眼发直,遂再问:“要不要一起吃呢?”

  苏筱卉这才回过神,慌不迭地点头。“好、好,我去拿筷子!”话落,迅速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拉开菗屉取出一双免洗筷。

  毕鸿钧转眸睨她一眼。等会让她先试吃,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就不会只有自己遭殃。

  待苏筱卉过来后,他露出一抹十分绅士的笑容,比个请的手势。“请。”

  苏筱卉満怀欣喜地睇他一眼,娇嫰的粉颊因‮奋兴‬的心情而微微泛配,偶像上司果真是个风度十⾜的绅士。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毕鸿钧微笑点头。

  苏筱卉伸筷将每一种口味都试吃一块,每吃一口就对自己的厨艺更增加一分信心。待看见他仍不动如山,不觉催促道:“您也快吃呀。”

  “呃…好,好啊。”毕鸿钧虽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但心里仍难免忐忑,不得已,只好深昅一口气,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伸筷夹来一块试吃。

  嗯――味道还不错,但毕鸿钧仍难释心中的疑虑,十分技巧地让大部分的炒鱿鱼都进了她的肚子。

  两个食毕后,毕鸿钧放下筷子笑着赞美:“你的厨艺真好,这道炒鱿鱼相当美味。”

  “真的啊,谢谢。”苏筱卉听了他的赞美,喜悦的心情是笔墨难以形容的,看样子今天的表现应该可抵过昨天“漏气”的彩带舞。

  毕鸿钧望着她那満⾜欣喜的颜,好似自己对她的赞美是任何事都无法相比的光荣。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子。

  约莫一个钟头后,毕鸿钧觉得肚子似乎开始隐隐作痛;过没多久,痛楚突然加剧,伴随而来的是‮部腹‬绞痛和恶心呕的感觉,他马上起⾝快步走进洗手间。

  正专心办公的苏筱感觉前面似有道黑影晃过,本能地抬头,却不见任何东西,转眸才发现上司已不见人影。

  男用洗手间里,毕鸿钧又是呕吐又是腹泻,一阵‮腾折‬后,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只觉得全⾝虚软无力。

  他轻几口气,才转⾝离开洗手间,哪知才刚回到座位坐下,恶心呕的感觉又強烈地袭上心头,无暇多想,又马上转进洗手间。

  苏筱看见上司这不寻常的举动,还有刚才从洗手间出来时苍⽩的脸⾊,一种本能驱使她上前一瞧究竟。

  毕鸿钧走进洗手间,来不及进⼊里面就在洗手台边吐了起来,⼲呕了好一会,却吐不出东西。

  苏筱卉尾随而至,见状大受惊吓,愕然过后慌张地上前。

  “您――您不要紧吧?”

  毕鸿钧经再次的‮腾折‬后,全⾝瘫软无力地倚在她⾝上,喃喃地说:“我不行了,快帮我叫救护车。”

  **

  “食物中毒。”

  医护人员经过一阵紧急处理后,医生如此宣布着。

  “食物中毒?”苏筱卉皱着秀眉,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躺在病上注点滴的上司,奇怪?为什么――大早就会发生这种事?

  “知道他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吗?”医生问她。

  “吃什么东西啊?”苏筱卉偏头想了想。“他在家里吃了什么东西我是不清楚啦,不过我们在办公室一起吃了炒鱿鱼。”

  “医生闻言,双眉微皱。“炒鱿鱼?”

  苏筱辉拼见医生皱眉的表情,心里顿生不妙,不噤嗫嚅着问:“难――难道是――是因为炒鱿鱼的关系,可――可是――我也吃了不少啊。”

  “海鲜类的东西通常会因人而异,有人天生就对海鲜类过敏。”医生见她脸⾊似乎愈来愈苍⽩,随后又说:“其实这也只是猜测,真正的原因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断定。”

  苏筱卉送走医生,回到病边坐下,望着双目紧闭、俊颜苍⽩的他,心里的歉疚无限。如果真是“炒鱿鱼”出问题的话,不就比昨天那漏气的彩带舞捅出更大的楼子了吗?

  唉!这么一来,必给偶像上司十分恶劣的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毕鸿钧苏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望向前方的天花板。

  “您醒了呀。”苏筱卉见他醒来,马上绽开笑颜,但旋即又一脸愧疚的表情,揍首低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医生刚刚说,也许是因为吃了炒鱿鱼的关系,所以才导致食物中毒。”

  毕鸿钧偏头注视她片刻,问道:“你有没有事?”

  苏筱卉摇‮头摇‬。“我没事。”

  毕鸿钧转回头。

  “既然你没事,大概不会是炒鱿鱼出问题。”话落暗自思忖:大部分的炒鱿鱼都是她吃掉的,而自己只吃了几小块,竟然就食物中毒,还真是有点…

  苏筱卉见偶像上司早上还神采奕奕,现在却十分孱弱的模样,心里更是感到学安和心疼。“可是医生说…”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毕凯达和江幸纯一脸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

  江幸纯人未到声先到――

  “儿子呀,我听说你食物中毒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毕鸿钧睨了⺟亲一眼,语气淡淡地:“人生难免有意外。”

  江幸纯柳眉微皱,回头看老公一眼,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唉。”

  静静伫一旁的苏筱卉,美眸左右瞟了一眼,虽然上司没有说出真相,但还是自己认罪比较好。

  思毕,双微动,嗫嚅着说:“伯――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话落,螓首低垂,将事情的始末述说一次。

  毕凯达和江幸纯听了,频频对儿子和她投注惊奇的目光,原来两人的关系已如此腻了,难怪儿子要回护她。

  “真的十分对不起,你们要处罚我也没关系。”苏筱卉说。

  江幸纯闻言,双眸一亮,接着执起她的小手,⾼兴地说:“不用处罚,你只要答应我,成为我们鸿钧的新娘子就行了。”

  苏筱卉听了,脑?锩俺鲆桓龆反蟮奈屎牛躲兜夭恢萌绾位卮稹?br>

  毕鸿钧却是惊愕不已,转首惊问:“妈,你胡说什么!”

  江幸纯见儿子反应烈,心想他也许是害羞,马上改口说:“开个小玩笑有什么关系。”语毕话锋一转:“既然有筱卉在这里照顾你,那我们就放心了。”说完,推着老公就往外走,临关上门前,还不忘向儿子眨眨眼。

  毕鸿钧胡作无视,回头对苏筱卉说:“你别理我妈,她就是这么无理头。”

  苏筱卉只能点头,她真的搞不懂江幸纯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

  周⽇清晨,李惠⽟和苏仲敬外出散步,顺道带早餐回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女儿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看晨间新闻。

  “今天公司加班吗?”李惠⽟将早餐放到她面前。

  苏筱卉‮头摇‬。

  “没有啊,公司的基本政策是尽量别剥夺员工的权益,所以不太可能叫我们假⽇去加班的,除非有必要。”

  苏仲敬也在一旁坐下。

  “你和朋友有约要一起出门吗?”

  “不是。”苏筱卉露出个娇美、略带腼腼的笑容。“我等会要到总裁他家,表演我昨晚练习了一个晚上的电子琴演奏。”

  苏仲敬与老伴相视一眼,心里对女儿如此积极的态度微感不安,可是也不忍心泼她冷⽔。

  “可是今天是休假⽇,你这么贸然跑去找人家会不会太冒失了点?”

  “不会啦,我只是去一下下,演奏一首曲子就回来了,况且伯⺟也曾说过我可以随时去拜访。”

  苏筱卉吃完早点,略做收拾后就带着电子琴出门了。

  苏仲敬目送女儿出门,才回头看着老伴说:“筱卉这样会不会太积极了点?”

  “会吗?”李惠⽟迳自取来早点开始食用。

  这时,苏家麟步履不稳地从楼梯走下来,脸上有两圈明显的熊猫眼,神情显得团顿疲乏。

  李惠⽟见状就问:“你昨晚做了什么事,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糟?”

  苏家麟有气无力地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呀,小妹昨晚练琴练到一点多,我本睡不着,不但如此,那恐怖的魔音还让我恶梦连连,我要向她提出精神赔偿。”

  苏仲敬和李惠⽟相视一眼,同时暗叹一口气,苏仲敬语带无奈地说:“没办法,你只好忍耐、忍耐。”

  苏家麟的忍耐度已至极限,不噤怒视⺟亲一眼,忍不住抱怨了起来:“都是妈的错,说什么‘女子无貌还有才’甚至还鼓励小妹去向她的偶像上司展现才艺来表达爱意。现在可好了,小妹已表现上了隐,若说她的才艺很好也就罢了,偏偏是只三脚猫,又爱现,若非她的上司是个泱泱大度的人,小妹早就被炒鱿鱼了。”

  讲到这个,苏家麟就想起两天前的事,忍不住又接下去说:“对啦、对啦,说到这个炒鱿鱼,小妹竟然弄个什么拿手好菜,教人家吃得食物中毒,实在有够…”

  李惠⽟听女儿被儿子说成了如此,忍不住替她辩护:“那件事也不见得是筱卉的错,因为她也吃了相同的东西却没事啊。”

  苏家麟不以为然地说:“你听过毒蛇会毒死自己的吗?”

  “哎,你这个孩子…”李惠⽟怒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如果不让筱卉去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机会虽不是绝对的,但不试就永远都没机会,知不知道?”

  苏家麟昨晚没睡好,精神情绪都很羞,又听见⺟亲这么回护小妹,忍不住満腔怒气上扬。“那个笨蛋小妹,凭什么跟人家谈机会!”

  “你说什么?”李惠⽟闻言,也忍不住动气了。

  苏仲敬见⺟子俩似乎快‮擦摩‬出‮炸爆‬的火花,连忙出声化解危机。

  “别为这种小一起争执。”

  苏家麟闻言,只好转移话题,深昅一口气平抑怒气,随口问道:“筱卉怎么不来吃早餐?”

  “她已经出门了。”

  苏仲敬说。

  苏家麟有点惊讶,本能地追问:“假⽇一大早的,去哪了?”

  李惠⽟照实说出女儿的去处。

  “什么?”苏家麟吃惊地嚷着:“星期天竟然还跑去騒扰人家!我看她这只不知死活的鱿鱼被炒定了,我看我得叫我那个准备开速食店的朋友先帮她预留一个服务生的名额才行。”

  苏仲敬和李惠⽟相视一眼,心里也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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