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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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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已燃完,月光从窗户的隙流怈⼊房里,让上的男女可以看见彼此。

  情已过,任远将金蝶搂⼊怀,担心她会受凉,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两人。

  金蝶却推开被子坐起,作势要下

  “你去哪里?”任远拉住了她。

  “你不是将我让给了你师弟吗?我怎能和你在一起,当然要离开了。”金蝶赌气的说,大力要挣开他的钳制。

  任远将她拖回自己怀中,拉起被子把她紧密的包裹起来“我不会再让了,你都成了我的人,我怎会让你走,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哼,原来你只是为了负责,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你尽可以不用管我。”金蝶听了任远的话更气,越加不要留在他怀中而拼命推拒。

  任远赶忙抱紧她,急急地说:“蝶儿,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向口笨不会说话,你别为难我了。”“是谁为难谁了?你欺负了我还做贼的喊捉贼,你好过分,我不理你了!”金蝶转过⾝背对着任远,看似生气,但她眼里満是笑意。

  任远抱着她叹气“蝶儿,别这样,你不⾼兴可以骂我、打我,就是别不理我,也别生气,我会心疼的。”

  金蝶忍不住噗哧笑了,回⾝面对任远,小手点点他的膛,娇俏地说:“哦,还说口笨,却这么会说甜言藌语,你一定欺骗过很多的女子对不对?”

  “一个你就教我手忙脚了,我哪有精力去面对其他女人?!蝶儿,在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任远语气真诚,拉起她的手放在边吻了下。

  “你又骗我了,若是这样,你怎么可能会将我让给阙礼杰?还说我和他是天作之合,你好可恶!”想到这金蝶又不⾼兴了,嘟嘴瞪着任远。

  “你偷听了我和礼杰的谈话?”任远微皱眉。

  “你们就站在花园里说话,我想不听到都不行,才不是偷听呢!”金蝶连忙辩驳。

  “蝶儿,礼杰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而且他也说很欣赏你,他又是我的师弟,我猜你或许也会喜礼杰,所以才会想让出机会给礼杰,若你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就算他会痛苦,也甘心承受。

  “好啊,那我和阙礼杰在一起好了,你快放开我呀!”金蝶被他的大方气得又使起子来。

  “蝶儿,别说气话了,你若喜礼杰就不会将自己给我;而我若真能拱手让出你,也不会占了你的清⽩。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将你让给任何人,你是属于我的,就如同我也是你的一般,谁都不能分开我们!”任远诚挚表⽩他的感情。

  金蝶甜甜的笑了,但仍要听他的心意“那你有多喜我呢?”

  “很喜、很喜你。”任远只会这么说。

  “一点诚意也没有,我感觉不到你的喜,你再说过!”金蝶不満意他的回答。

  任远好无奈,为博取佳人心,他只好再想说辞“嗯…很喜就是最最喜了,胜过任何东西、任何人,就像是我的生命般,失去这份喜,就如同失去了我的生命。”

  金蝶这才笑弯了眉,温柔的亲了亲他“我喜你也如同我的生命,若没有你,我的生命不再有意义,只剩下行尸走⾁的躯壳而已。”

  “蝶儿!”任远怜惜的吻住她。

  缱绻绵,所有的爱恋深情尽在不言中。

  *:*:*:

  在回阙家堡的路上,依然是在赶着路,众人都没时间也无心聊天,气氛虽然严肃,却也‮谐和‬,主要原因就出在任远和金蝶⾝上,他们纵使没说话,但会眼神传达出的浓浓情意,还有一些不经意相互体贴的举止,明⽩诏告众人他们的感情。

  情人眼里只有对方,任远和金蝶没注意到他们的亲密举止早已落⼊旁观者眼里,金麒和阙礼杰都很⾼兴看到这个结果,促成了一对佳偶可是功德无量呢!

  金蝶刚‮浴沐‬出来,擦⼲秀发后就上了,她习惯的往里面躺,因为等会儿任远会过来。

  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情亲热总让她红透了脸,可是心中却好喜和任远融合成为一体,不但⾝体合而为一,连心灵都能互通一般,那种情浓的感觉教她沉醉。

  任远也一定很爱这份亲密,所以他总会在夜半时分潜⼊她房里和她绵,分离时是依依不舍,希望黎明永远不会到来!他也说了,等大事办好后,他便要请三皇兄作主,将她许配给他,让两人成为夫,他再带她游遍天下,看尽万千美景,做对神仙眷属。想到这,金蝶就満怀快,已经迫不及待那样⽇子的到来了。

  和任远一起游天下,那一定是最最快乐的事了!

  在金蝶想象着美好的将来时,一个修长的⾝影也侵⼊房里,微跛的脚没稍减他的敏捷,很快他就来到前,脫鞋上了

  任远一在上躺下,一个香软的⾝子就偎过来,让他抱个満怀。“怎么还没睡?”他亲了下她的额头。

  “你不在⾝边睡不着!”金蝶娇声回答。

  任远沉声笑了,宠爱的搂紧她。“蝶儿,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怎么能如此依赖我?!在成亲前我们各自会有许多事要忙,可能无法时常见面,到时你怎么办?天天不睡吗?”

  “对啊,只要你不来陪我我就不睡。”金蝶撒着娇。

  “你这样不是要我每天都当刺客溜⼊宮里找你?你就不担心万一我被发现了,变成人人喊打的刺客吗?”任远逗着她。

  “嘻…到时本宮会到天牢看你的,放心吧!”金蝶嘻嘻笑说。

  “大胆,竟敢陷害亲夫,该当何罪?”任远装出凶恶的模样。

  “人家又还没说要嫁给你,就自称起亲夫来了,羞羞脸!”金蝶刮着任远脸颊取笑他。

  “你不嫁给我吗?真的不嫁给我吗?”任远的大手已经放在金蝶的胳肢窝上,语气带着威胁准备呵她庠。

  他还没动手,金蝶就笑到气了,但仍嘴硬“不嫁,不…呵呵…”任远的搔庠打断了金蝶的话,她大笑了起来。

  为了不惊动别人,所以任远随即吻上了她,而且明天就回到阙家堡了,到时两人相处的时间更少,任远真舍不得怀中的软⽟温香,舂宵苦短,好好把握才是…

  *:*:*:

  今夜阙家堡后园大厅气氛特别凝重,虽然已过了三更天,但厅里仍聚満了人,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还带着忧虑。

  而大厅外则有侍卫重重护守,如临大敌般。

  金蝶双手紧紧相握,不断的在心中向上天祈祷,今晚任远、阙礼杰带着精选的手下进宮,退换帝的行动开始了,在明天⽇出之前便会有结果,今夜就是成败荣辱的关键时刻。

  任远他们正⾝陷虎⽳,既要找到皇上所在,又不能惊动噤卫军,还要皇上写让位诏书,不论哪一项都是危险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一有问题,任远等人所要面对的便是上万的噤卫军,本逃不了,所以这是个赌命的任务,稍有缺失都不行。

  思及任远现在的境况,怎不教金蝶担心,她只能在心中坚信他会平安没事,用这信念支撑自己等下去。

  一只宽厚大掌伸来拍拍她握的手,金蝶抬头看去,金麒对她坚定的浅笑。

  “放心,他不会有事,一切都会顺利成功。他怎舍得让你伤心呢?所以一定会完成任务的。”金麒‮慰抚‬着金蝶。

  金蝶用力的点点头。

  坐在对面的阙孙如很明⽩东王说的他是谁,她嫉妒的看着金蝶,她怨金蝶抢走了任大哥,更气自己无法从金蝶手中夺回任大哥。原来哥之所以追金蝶只是为了任大哥表态的手段,哥早就了解任大哥喜金蝶了,因此在一旁推波助澜帮助他们在一起。

  此次他们和东王一起回来后,她就发现任大哥和金蝶关系不寻常,她还没质问任大哥,哥就明⽩告诉她一切了,这对她来说无异是青天霹雳,可是哥用好严肃、好正经的语气代她不可以拆散有情人。是金蝶拆散了她和任大哥,哥还反过来帮金蝶,只因为她是公主吗?她好不甘愿,却只能黯然神伤的接受这个事实。

  阙老夫人看到女儿脸上的伤心,了解的安慰女儿:“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看开吧!”

  阙孙如眼儿红红,生硬的点了下头,不看开又能怎么办呢?

  等待的时刻已是难捱,而等的又是心爱人生死的大事更教人焦急,起初金蝶还能坐得住,后来她频频往外看,最后忍不住了,⼲脆来到厅外,纵使寒风刺骨,但她可以看到天上月娘的移动,当月儿坠落就表示天亮了,她便能得到有关任远的消息。

  所以金蝶就立在初冬的冷风中等人,谁劝她都不动,倔強的要等到最终的结果出来。

  漫漫长夜再难过也过去了,当鸣时,金蝶的脸⾊更加的灰暗,为何宮里还没有消息传出呢?天已经亮了,不管成功失败都该有答案回来啊!

  一个侍卫急急来报:“探子回报看见堡主骑马回堡了。”

  “那任盟主呢?有没有看到他?”金蝶急忙询问来禀的侍卫。

  “探子没说。”侍卫回答。

  金蝶无助的望着三皇兄,金麒揽住她“别急,等礼杰回来就知道了,别紧张。”

  一会儿,阙礼杰一脸快的飞奔⼊大厅,看他的脸⾊已教众人放心了大半。

  “东王,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金龙在早朝时会宣退位诏书,然后噤卫军马上便会前来接东王,请东王快做⼊宮准备。”阙礼杰急忙向金麒报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包括外面的侍卫都⾼兴的大叫起来,声雷动。

  金麒松口气笑了,阙老夫人和阙孙如也开心的和阙礼杰相拥,只有金蝶没有笑容,她焦急的上前捉住阙礼杰。“任远呢?他人呢?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他呢?”

  “师兄还在宮中,他待在金龙⾝边,以防止金龙临时变卦,所以没回来。”阙礼杰回答。

  “你怎么可以留他一个人在宮里,万一皇兄真有变卦,他一个人如何应付呢?”金蝶大惊失⾊。

  “公主,师兄武功⾼、又机警,能应付得了的。而且金龙以为他中了毒,在没有拿到解葯前绝对不敢对师兄怎样,师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阙礼杰告诉金蝶。

  金蝶却不能安心,摇‮头摇‬“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宮里,我要进宮陪他。”说着便往外冲,被金麒给拦下。

  “蝶儿,你要相信任远,他既然敢只⾝留在宮中,自然便会有应对之法。三皇兄了解你的着急,但你更应该要信任他的决定。”

  “三皇兄!”金蝶无措的望着金麒,心好

  “听三皇兄的话没错,你也该去换⾐裳,等会儿和三皇兄一起回宮。”金麒吩咐。

  金蝶只好点点头,无奈的听话回房换⾐,耐心等进宮后再和任远见面。任远不会有事的,她要坚信他一定会没事!

  果然如阙礼杰所说,不久噤卫军就来阙家堡接东王金麒,金蝶便和三皇兄一起回宮。

  皇上因病退位,将皇位传予三皇弟金麒的诏书已经公诸天下,最先得知消息的京城,大街上马上涌现大批百姓跪地接新皇,乐气氛喧天,热闹庆祝着。

  以前京城里有重大盛事庆典,金蝶都会溜出宮看热闹,但是现在她是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想明⽩任远怎么样了。除了任远的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上苍,求你快点让我见到任远吧!

  *:*:*:

  “蝶儿,蝶儿…”呼唤声‮醒唤‬了金蝶,她急忙回过神睁大眼看着⾝旁的⺟后。

  “蝶儿,该你了!”萱娘娘指指茶几上的棋盘。

  金蝶对⺟后歉然一笑,拿了个⽩子随手放在棋盘上。

  “蝶儿,这个⽩子这么放下你整盘棋就输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下棋?”萱娘娘看着女儿。

  “没有啊,蝶儿陪您重新再下一盘棋。”金蝶提起精神说。

  “不用了,既然你不想下棋就别勉強,陪⺟后说说话吧!”萱娘娘让⾝旁的宮女撤去棋盘。

  “⺟后想聊什么?”金蝶微笑的问。

  “就谈谈你的事吧!蝶儿,你回宮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也提不起劲,蝶儿,你这次死里逃生又遇上这么多事,是不是有什么事影响了你,让你这样郁郁寡的?”萱娘娘关心的看着女儿。

  短短的几个月真的发生了许多事,先是蝶儿坠崖,生死不明,吓坏了她,也教她担⾜了心;再来就是金龙突然宣退位,将帝位让给三皇子金麒。金麒能接续帝位当然是件好事,蓉娘娘成了太后,皇上不但将冷宮改回原来的名字…飞霞宮,也让她和蝶儿回到她们以前居住的宮殿,许多的规矩都沿用先皇所颁的,也为许多受了不明之冤的嫔妃平反,最主要是现在的皇上仁慈而且很疼蝶儿,蝶儿又可以回到以前先皇在世时的受宠光景,而在冷宮苦熬了这么久能再有出头之⽇,真是菩萨保佑,也让她开心极了,但是女儿回宮后的转变却教她忧心。

  “没有啊,蝶儿很好,没事的。”金蝶急忙回答。

  “真的吗?⺟后今天在太后那儿遇到了皇后,听皇后提起你在外面的这段时⽇认识了一些江湖人,似乎还和某个人有了感情,有这事吗?”萱娘娘直截了当地问。

  金蝶心一动,脸儿不自觉就红了,不自然的含混回答:“没…没有啊,是皇后误会了吧!”

  “没有最好,蝶儿,你可是尊贵的公主⾝份,别说是江湖草莽无法匹配,连一般的宮宦‮弟子‬都配不上,只有王公贵族才适合你。”萱娘娘严肃说明。

  “⺟后,你这样的观念是不对的,平民百姓也有才能出众的,不能光靠出⾝来衡量一个人。”金蝶解释。

  “⺟后不是看不起出⾝低微的人,平民只要努力一样可以飞⻩腾达,只是以婚配来说,于礼本该是门当户对,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堂堂的公主怎可能嫁个江湖人或平民呢!⺟后是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萱娘娘的语气非常肯定。

  金蝶心中焦急,旁敲侧击地问:“⺟后,万一那是个很有出息、有作为的江湖人,也很受皇上的赏识,皇上还赐封他为官,那样也不行吗?”

  “这是当然的,江湖人就如同草莽,出⾝不但是平民而且还是个武夫,就算被封个一官半职也不过是芝⿇小辟,乌鸦是变不成凤凰的,这样的人哪能匹配公主呢?不行!”萱娘娘断然拒绝。

  “⺟后,你太武断了,你的话也太不公平了,蝶儿不过幸运⾝为皇家人,而公主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怎可以拘泥于称谓而失去真正的幸福呢!”金蝶大声反驳。

  “蝶儿,你在说什么?公主的出⾝尊荣,有⾼贵的⾝份地位,哪只是一个称谓呢?难道你真喜上江湖人?是真的…咳咳…真的吗?”萱娘娘情绪动,不噤咳了起来。

  金蝶忙为⺟后抚背,也叫宮女送上参茶让⺟后喝下。“⺟后,好点没?你近来⾝体变差了,该让御医来看看才好。”

  萱娘娘摇摇手“不用了,前些⽇子挂心你,加上⺟后年纪也大了,⾝体就弱了,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不必找御医了。”

  “让⺟后心,是蝶儿不好,蝶儿不孝!”金蝶自责着。

  “蝶儿,这也不是你的错,⺟后怎会怪你呢?你是⺟后最亲的人,⺟后自然希望你能过得好,也拥有最好的,⺟后会请皇上为你找到合适的驸马,让你有个好归宿。”萱娘娘抚着爱女的脸说。

  金蝶咬咬,心中有话想说,更想告诉⺟后有关任远的事,但为了怕再刺⺟后,她却什么都不敢提。

  “⺟后,夜深了,蝶儿伺候⺟后就寝。”金蝶扶萱娘娘起⾝。

  “⺟后有宮女服侍,夜晚天冷,你早些回宮安歇吧!”萱娘娘叮咛着。

  “蝶儿告退。”金蝶行礼后退下,心情凝重的回到寝宮。

  ⺟后的话教她忧烦,⺟后这么排斥江湖人,她如何告诉⺟后她就是爱上了个江湖人呢?而以任远的个,他不会留恋功名,没有名位的他⺟后更不可能接受的!

  她让宮女伺候拆去了发髻、脫下外⾐,因为冷,寝宮內还生了盆火,她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心中也不免埋怨起任远来。

  她本以为和三皇兄进宮后就能看到他了,结果一⼊宮她就被送回內宮,本就没见到任远,而他又接着处理大皇兄的事,将大皇兄和皇后嫔妃一起送到东陲,那儿原是三皇兄的属地,有可靠的人手可以看顾大皇兄,又负责将三皇嫂和三皇兄其余的家眷送⼊宮里,紧接着三皇兄又派他办了许多事,让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和任远见面,算来,她已经一个月又过两天没见到他了,他也没派人捎来任何消息,整个人像不见了般,到底他心中有没有她呢?真令她气闷又难受。

  金蝶越想心情越不好,翻个⾝将脸埋在被里,气得轻捶着被子。

  在她听到声响起了警觉心的同时,有个人侵上了她的,她还来不及出手,一双结实臂膀就圈上了她的

  在被里是无法施展武功,不过金蝶又踢又挣扎,也让来人抱不住她。

  “蝶儿,是我,别踢了,是我啊!”任远将金蝶翻回⾝面对自己,让她看清楚。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不然我就叫人了!”金蝶小脸冷冰冰的,在他的手臂抱住她时,他的气味便让她明⽩他是谁了,她的一肚子委屈正好可以找人发怈。

  “蝶儿,你生气啦?”任远明知故问,金蝶那样的脸⾊任谁都看得出她的不悦。

  “我不会为个陌生人生气,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走!”金蝶火大的赶着任远。

  “好,既然你要我走,我只好走了。”任远起⾝下,往门走去。

  “你若从门离开,一定马上就被侍卫当成刺客追捕。”金蝶板着脸说。

  “那你就会到天牢来看我,我也能见到你,值得的!”任远微笑回答。

  “你…人家为你好,你还故意气我,我真的再也不要理你了!”金蝶气红了脸,转开头不看任远。

  任远赶忙回到上,搂着她好声道歉:“蝶儿,我看你不⾼兴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气我没来看你、没和你联络,你也该很清楚我在忙什么,没给你消息也是不得已的,在忙完事后,你看我不是马上来找你了吗?我也很想你的,别生气了!”

  “要忙完事你才有时间来看我,若事情做不完,你不是一辈子都不用见我了吗?”金蝶感到委屈的闹脾气。

  “我怎舍得一辈子不见你,为了尽快把事情办好能来看你,我赶马太急还摔伤了,但没时间看大夫我就来找你,我是真的想见你。”任远使出了苦⾁计,这计果然灵验,金蝶马上靠近他,语气也着急了起来。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任远打开⾐襟,口有块淤⾎,这也真是他骑马时弄伤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拿葯酒帮你。”金蝶忙要下,但任远抱住了她不让她走。

  “不要,抱着你比任何葯酒都有用,我的伤马上就不疼了。”说着,他亲了下她娇美的小脸。

  金蝶嗔了他一眼“油嘴滑⾆,没一句正经话!”也被逗笑了。

  任远听了琊琊一笑,贴近她⽩⽟般的耳朵轻语:“我不想说正经话,只是想做正经事!”

  “你…唔…”任远封住了金蝶的娇嗔,多说无益,他只想好好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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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别胜新婚,这次亲密的快乐感受撼动了两人,让任远、金蝶沉醉再三,纠着不想分开。

  “蝶儿,快点嫁给我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我怀中直到天亮,不管想赖多久都行,我也可以搂住你‮夜一‬好眠,不必急急离开,嫁给我吧,蝶儿!”任远的呢喃伴随着细碎的吻,点点落在金蝶面颊、⽟颈上。

  本是心情愉快的金蝶听到这话就笑不出来了,她轻声询问:“若皇上要封你官位,你会不会接受?”

  任远放开金蝶,用手撑着头怜爱的俯视她“蝶儿,你了解我不爱权势,我只想带着你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结伴看尽人间好山⽔,过着幸福无忧的⽇子,这才是我想要的,你不也喜如此的生活吗?”

  金蝶点点头“这样美好的生活谁不想呢?但是你好不容易为三皇兄争取到山河,你难道不留下来帮帮三皇兄吗?治国不是简单的事,再能⼲的人也无法面面顾到,需要好帮手在旁援助,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她试着想改变任远的想法。

  “这些话是皇上提起的吗?我已经明⽩说过了,我帮忙皇上取得山河不是要荣华富贵,只是想让天下百姓过得更好,事成后我不会留下,而武林盟主一职我也会给礼杰,卸下责任还我一⾝轻松,怎么皇上现在又变卦了呢?”任远皱起眉头,脸⾊也沉下来。

  金蝶见他神情不对,连忙解释:“不是,这不是皇上说的,只是我想到顺口提的,我不知道你和皇上说好了,担心皇上会留你才问的,是我多事了。”

  任远听了脸⾊转好,轻点她的红微笑“你要说清楚,要不我真会错怪皇上了。我的心志是不会变的,尤其在经过这些事后,我更希望能拥有自在的⽇子,只是遇到蝶儿你之前我想一个人过活,如今变成了两个人,蝶儿,和我在一起虽然没有锦⾐⽟食的生活,但我们会过得很快乐,我会给你幸福的,相信我,蝶儿!”

  金蝶点点头,伸手搂住了任远,小脸贴着他的,眸子里有感动的泪⽔,她明⽩任远会给她幸福,而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给她快乐,可是夹在⺟后和他之间,教她怎么办才好?

  不过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任远点燃的另一波情席卷了她,又将她带⼊愉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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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这是用进贡的百年人参炖的汤,你尝尝看。”金蝶盛了碗汤送到萱娘娘面前。

  萱娘娘笑着接下,啜了口汤点点头“这汤的确好喝,但是看蝶儿你神⾊转好更让⺟后开心,这般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才像⺟后的蝶儿啊!”金蝶的笑容里有些不自在,这几天任远每晚都会到她寝宮陪她,她原还担心他这样偷偷⼊宮会有危险,后来才明⽩他是受皇上请托进宮帮忙处理政事,现在就住在宮里,所以来看她很方便,不过內宮是女眷住所,男子不能随意进出,他仍只能夜晚来探望她。

  但有整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她已经很満⾜了。

  只是⺟后和任远截然不同的立场是她心中最大的困扰,她已经试着劝过⺟后和任远,看他们其中一人能否改变想法,可惜仍是徒劳无功,趁着⺟后今天心情不错,金蝶想再说说看。

  “⺟后,你只知大皇兄突然下诏退位,将皇位传予三皇兄,但这其中是有番精密的计划,全是武林侠士在其中大力策动的。”金蝶便将任远、阙礼杰竭心尽力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萱娘娘。

  萱娘娘听了面露赞赏之⾊“蝶儿,你说的武林人士的确杰出不凡,有他们帮助皇上也是‮家国‬之福,他们这么帮助皇上,皇上应该也会给他们优厚的赏赐和册封吧!”

  “⺟后,不是人人都爱荣华富贵,蝶儿所说的武林盟主任远就不是了,他生淡泊,不喜拘束,做完这事后他打算退隐过自在的生活。”金蝶首次在萱娘娘面前说出了任远的名字。

  “施恩不望报,这人一定怀磊落、气节⾼尚,这样的人又更少见了。”萱娘娘夸奖的说。

  金蝶⾼兴的紧接着问:“⺟后,那你愿意见见任远吗?”

  “见他?⺟后为何要见他?”萱娘娘不明⽩的看着女儿。

  “⺟后,你该亲眼看看所谓的江湖人,或许你对他们的印象便会有所改观。”金蝶说明。

  萱娘娘却笑了“蝶儿,⺟后如何看待江湖人又不是重要的事,反正我们与江湖人也不会扯上关系,为何要见面呢?”

  金蝶咬咬,脸上掩不住失望的神⾊。⺟后这么说,她也不好作声,看着近来⾝体欠佳的⺟后,御医说⺟后只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子自然就会強健起来,她怎能拿自己和任远的事来让⺟后烦呢,她做不到!

  金蝶好无奈,看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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