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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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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除了天上皎洁的月光、漆黑夜空闪闪发亮的星星外,天下万物似乎都已经沉⼊梦乡。

  枫红别业里除了值夜的卫士外,所有人也都睡了,不过,由书房里隐隐透出的灯火看来,还有人未安歇呢!

  明亮的灯火下,只见到一个修长⾝影来回不停的走动,这是他有大烦恼又想不出解决办法时的习惯。

  文克烈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千百趟了,脑袋也几乎快想破了,仍是一丝法子也想不出来。

  没有办法,他真的技穷了,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助,这是他从不曾遇上的感觉。

  堂堂七尺之躯的三十岁男人,竟对个十五岁的小女子束手无策,说出去谁会相信?

  但是,文克烈就是真的败在幸幸手上了。

  想起下午的情形,他仍是感到手⾜无惜、面河邡⾚。

  听到幸幸的大胆示爱时,文克烈真的呆在当场,好不容易回过了神,他便急于弄明⽩所有的情形…“幸幸,别开玩笑了,文大哥是你的哥哥,你是文大哥的妹妹,妹妹怎么能喜上哥哥呢?”文克烈⼲笑两声回答。

  “可是你不是幸幸的亲哥哥,幸幸也不是你的亲妹妹啊!”张着大眼睛,幸幸明⽩说着。

  “但是你答应过文大哥了,我们要做兄妹,你是文大哥的好妹妹,文大哥也会尽力做个疼你、爱你的哥哥啊!这是你亲口答应的,怎么可以反悔呢?”文克烈提出強而有力的反驳。

  “那时候幸幸只听到文大哥答应要疼我、爱我,不让幸幸受委屈、也不做使幸幸生气不⾼兴的事。可是从头到尾,幸幸都没答应要做文大哥的妹妹啊!文大哥,你回想一下,想想幸幸说得对不对呢?”幸幸从容的回答,她可是为自己留了一手呢!

  文克烈被幸幸堵得无话可说,他认真回想,当时的确只有他发誓要做到自己答应的事,而幸幸除了和他击掌?凭,确定他的誓言外,本没有承诺他任何事。

  “你…你怎么可以…”责备幸幸的话在看到她満眼爱意时,实在是说不下去。

  不过,他是绝不可能接受幸幸的心意,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幸幸,你对文大哥的心意,文大哥只能心领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将来的,文大哥和幸幸就像是哥哥和妹妹般,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爱,幸幸你一定要明⽩这一点,别再将感情放在文大哥⾝上了。”文克烈好言的对幸幸解释。

  幸幸摇‮头摇‬,提出她的看法…“不是的,幸幸和文大哥不是兄妹之爱。文大哥对幸幸比对任何女子都好,文大哥宠我、疼我、爱我,却不会这样去宠爱别的女子;而幸幸和文大哥之间又有份特别的感情,幸幸比任何人都了解文大哥,文大哥也是这世界上最明⽩幸幸的人了!所以文大哥你不要推拒,你是喜幸幸的,就像幸幸喜文大哥一样。”

  这丫头竟然开始用道理说服他了,还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她并不是他,怎脑葡定明⽩他在想什么呢?

  “幸幸,文大哥喜你、了解你也是因为看着你长大,将你当妹妹疼的关系,这并不是男女之爱啊!或许自你懂事之后,最常见到的外人就是文大哥,文大哥对你又如亲人般亲近,才会让你有喜上文大哥的错误想法。幸幸,将来你会嫁人,会有个疼爱你的丈夫,但那绝对不会是文大哥,文大哥永远都只是你的哥哥,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文克烈循循善,希望让幸幸明⽩事实。

  “文大哥,幸幸会向你证明你想错了,幸幸从没将你当成哥哥看,自从幸幸七岁第一次遇上文大哥时,幸幸就喜上文大哥了。从那时候起,幸幸心中就只有文大哥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幸幸的心意不曾改变过,这辈子除了文大哥之外,幸幸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除了文大哥,幸幸也不嫁!”她表情严肃,说得斩钉截铁。

  文克烈烦躁的抚着额头,开始头疼了。

  “幸幸,你现在才十五岁,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怎可能了解什么是爱呢?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好男子,他们会比文大哥更适合幸幸,幸幸别再和文大哥争辩了,等你完全长大,真正明⽩爱情后,就会了解文大哥的话了。”文克烈端出了长辈的架式,义正辞严的对她说话。

  幸幸皱起眉头,她最不爱听的就是文大哥说她还小、没长大的话,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幸幸已经长大,不是孩子了,明⽩自己在做什么、也涸葡定自己的想法。幸幸爱文大哥,我爱你的心不会改变,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幸幸一字字清楚地告诉文克烈她的心意。“幸幸,你不可以喜我,你怎能喜我呢?你知道我们相差几岁吗?我是你的长辈啊,都有资格做你爹了,我们如何在一起?”

  文克烈没了耐心,无措的低吼、不知该如何对幸幸说明。

  “文大哥三十岁,幸幸十五岁,我们相差了十五岁,这些幸幸都明⽩。幸幸的爹、娘还相差了二十岁,姐姐和姐夫也相差也相差十岁,他们夫依然很恩爱啊,年龄又代表什?呢?还有在碧山崖上遇见的女人,想她和她丈夫也一定相差很多岁,他们不也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吗?可见得年龄本不是问题!”幸幸才不当这是阻碍呢!

  “幸幸,文大哥不和你说了,反正你不能喜文大哥,不能爱上我就是了!你若乖乖听话,文大哥就留你在枫红别业做客,若还是胡言语,文大哥就马上派人送你回郡王府,以后也不再见你了,让我们之间彻彻底底的做个了断!”文克烈狠下心说道,不使用极端手段不能制伏幸幸。

  幸幸抬头看着文克烈,文克烈也一脸认真的回视她,要她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知道文大哥真要这么对自己时,幸幸⽔汪汪的大眼睛开始聚集⽔气了,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的泪⽔从她的大眼里滑落,幸幸无声的菗泣,似是受到多大的委屈般,她好伤心的哭了起来。

  又来了,幸幸又想用眼泪来他退让了,以往或许可以,可是这次他是绝不能屈服,不能让幸幸予取予求。

  两人谈了那么久,幸幸仍是坐在文克烈的腿上,文克烈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石椅上,下定决心不去理会幸幸就要离开,让她自己去想个明⽩。

  当文克烈转⾝要离去时,眼角却瞄到幸幸也跟着站起,不过她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边哭边走,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再走过去就是池塘了,她想做什么?文克烈头一凛,忙转回⾝,果然幸幸走到池塘边,已准备要跳下去了。

  “幸幸,你在做什么?不可以做傻事。”文克烈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冲上前去将幸幸紧紧的抱在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事情解决不了就想用死来解脫,这是最胆小懦弱的行为,谁准你这么做的?不准你再这么做了,知道吗?”文克烈恶狠狠的警告她,他差点就被幸幸给吓死了。

  幸幸抬起泪汪汪的小脸,菗菗咽咽的回答:“我…我是为文…大哥你…你才这么做…的,因为我…们击掌发…发过誓,你用生命保…证你…你不会让幸幸…伤…心、难过、哭泣…的,而你…你食言了,所以…所以幸幸要代…

  代文大哥接受惩…罚…”

  “你…”文克烈真是哭笑不得了,为了这个理由她就要代他以命还债吗?不过将话听明⽩,幸幸也是暗指他的不守信诺,这较明着指责他背信更有说服力,让文克烈不得不佩服幸幸的聪敏。

  拿出汗巾,文克烈?幸幸拭去脸上的斑斑泪痕,无奈的让步。

  “好,文大哥答应你,不将你送回王府这自粕以了吧?别哭了,你这一哭,可真将文大哥打成背信忘约的人了。”

  幸幸闻言马上止住眼泪,还转换成了一张笑脸。

  “刚刚还是哭哭啼啼的,现在又笑了,你转变得那么快,还真是孩子心,让人怀疑你真长大了吗?”文克烈忍不住数落她。

  “只要文大哥守信,幸幸就不哭了,也会乖乖的。”她开心的回答。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文大哥是会守信的。但是,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不可能,你别再提喜的事了。找时间文大哥会和郡王商量,尽快?你找个好夫婿的,让你丈夫来管管你。”文克烈力持尊严地说着,不去想自己竟被个小丫头骗得认真发誓的事。

  幸幸不在意地一笑,爹娘那方面自有姐姐帮她,她才不担心!她现在要将全部心思放在文大哥⾝上,只要文大哥这方面的问题解决,一切便顺利了。

  “文大哥要离开了,你自己回房吧!”他决定不能太宠幸幸了,必须和她保持些距离。

  “可是文大哥你刚弄伤人家了,人家到现在还很不舒服呢!”幸幸赖在文克烈怀里撒娇。

  她一撒娇,文克烈就没辙,只能认分的抱起幸幸,将她送回房。

  直到文克烈放下人,安顿好幸幸,又被她硬要去一个晚安吻,他才得以离开。走在廊上时文克烈才想到,幸幸的伤是在手肘上,和脚有什么关系呢?

  想明⽩后,文克烈颓然的叹口气,他又上当了!

  想想,要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纯真、实际上是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又受制于不能让她哭、不能使她伤心难过,要宠她、爱她…等等的不平等条件,文克烈还有办法可想吗?

  重重的叹口气,这便是他伤了一个晚上脑筋的结果。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著书房的门被推开,幸幸一脸的巧笑嫣然,手端着一杯茶走进来。

  “文大哥,幸幸猜你一定是熬夜还没睡,所以特地冲了杯人参苟杞茶来给你润喉,文大哥,你趁热喝了吧!”她将茶放在书桌上。

  “你怎么也还没睡?”文克烈皱眉问,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啊!

  “下午睡了会,现在睡不着嘛!文大哥,来,快喝喝看幸幸冲的茶。”她献宝似的端起茶,送到文克烈眼前。她第一次冲茶,不知道合不合文大哥的口味?

  文克烈接过茶喝了口,差点被呛到,直言地叫道:“这是什么?又苦又涩,难喝死了!”

  幸幸脸上的笑容马上被沮丧所取代,嘴角垂下,昅昅鼻子,眼看泪⽔又要掉下来了。

  发现情势不对,文克烈马上改口“⼊口虽是又苦又涩,但喝下后却变成又甘又甜,好喝,真好喝,文大哥还没喝过这么特别的茶呢!”

  为证明自己的话,他还一口气将整杯茶喝光。

  幸幸又变得开心了,不相信的再问一次:“真的好喝?文大哥,你没骗我?”

  文克烈用力的点头,肯定地回答:“真的好喝,文大哥不会骗人的。”

  幸幸笑着“那我下次…”

  “那你下次就不准再泡茶了。”文克烈飞快的接口。

  “为什么?”她嘟着嘴不明⽩地问。

  “你是小郡主,千金之躯,是枫红别业的贵客,怎么可以让你做下人做的事呢?别忘了,你姐夫还特别嘱咐过文大哥,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文大哥怎么可以不注意呢?别再做这些事了,明⽩吗?”他反应很快的回答,可不想再尝一次那么难喝的茶。

  幸幸笑着点点头,文大哥依然是那么的疼她。

  “好了,时候也很晚了,快回房‮觉睡‬去。”文克烈催促幸幸回房休息。

  幸幸却不好意思的告诉文克烈:“文大哥,幸幸想回房,可是幸幸真忘了要怎么走回去了,对不起!”

  “那你刚才是怎么来的?”文克烈惊奇地问,他明⽩幸幸的方向感非常差,也不会记路。

  “我是让值夜的卫士带我来的。”幸幸回答,笑得无辜可爱。

  文克烈拍拍额头,有些无可奈何“好吧,文大哥送你回房吧。”

  “谢谢文大哥。”她走向前揽住了文克烈的手臂,⾼兴地和他走出了书房,谈谈笑笑地回房。

  看这情形,文克烈想和幸幸画清界限还真是难啊!

  ?

  幸幸恢复正常了,会说会笑的,而且子邬更甜,比以前更讨人喜了。

  这让枫红别业又有了朝气和笑。

  不过,幸幸的恢复也让伊楚儿和宋芝羽刚在枫红别业建立起的一点成绩,马上就被抹杀了。

  早膳时,幸幸大方的?老夫人和文克烈夹菜,嘴巧的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也将用膳气氛弄得轻松热络。

  伊楚儿和宋芝羽只能无语的呆在座位上,风采全被幸幸给抢光了。

  “烈儿,县城里采枫银号的吴管事派人传消息来,请你去县城里看看,这事你知道吗?”老夫人想起地提出。

  文克烈点头回答:“⻩总管告诉孩儿了,用完早膳我就会到县城里看看。”

  “文大哥,你要去县城?”幸幸赶忙问。

  文克烈点点头向她说明:“这是公事,不是去玩,所以无法带你同行,你要谅解。”他担心幸幸会吵着要跟。

  幸幸这回却很懂事的回道:“我知道,幸幸不会跟去的,文大哥,你一路上要小心,早去早回喔!”

  文克烈有些意外,但很⾼兴地轻抚着幸幸的脸蛋“文大哥明⽩,你在家也要乖乖的,不可以顽⽪,也不可以到处跑,你不会记路,不的地方千万别去,免得路了,知道吗?”他细心的叮咛着。

  “知道了,幸幸不会走,也会乖乖的,文大哥你放心吧。”幸幸露出两颊的酒窝,朝他扮了个鬼脸。

  文克烈和老夫人都被她逗笑了,宋芝羽也露出浅浅的笑容,只有伊楚儿一脸的若有所思。

  早膳后,文克烈又再吩咐幸幸小心注意,才带着卫士出门。

  她跟文大哥跟习惯了,现在他不在⾝边,幸幸还真觉得很不能适应,其实她若要随文大哥到县城,文大哥也会同意的,她会选择留在枫红别业乃是另有要事。

  用完早膳老夫人都会到花园散散步,当是活动筋骨,幸幸伴随在老夫人⾝旁,陪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多识广,看出了小丫头必有所求,不动声⾊地等着她自动开口。

  “老夫人,幸幸喜文大哥!”走了一小段路后,幸幸直截了当地向老夫人明说。

  老夫人嘴角往上扬,这丫头还真坦⽩,快人快语,她欣赏。

  “我看得出来,那又如何呢?”这是老夫人的回答。

  “幸幸想请老夫人接受幸幸,幸幸会学习做个好媳妇,也会好好的孝顺老夫人的,希望老夫人多给幸幸指教。”她语气非常的真诚。

  老夫人走到园里的凉亭坐下,挥退了左右伺候的婢女,让幸幸在一旁坐下。

  “烈儿接受你了吗?”老夫人问起。

  幸幸摇‮头摇‬,却是一脸的笑容“还没,但我已经明⽩告诉文大哥我的心意了,幸幸是一定要让文大哥接受幸幸的。”

  这丫头有信心、有斗志,老夫人点头笑笑“你是要我帮忙吗?”

  幸幸略歪着头看向老夫人“不是。不过幸幸若要求老夫人帮忙,老夫人会拒绝吗?”

  “小忙可以,大忙可就要你自己来了,烈儿的个你该明⽩,婚姻大事他自有主张,就算是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老夫人老实地对幸幸说道。

  “幸幸明⽩,因此幸幸决定要自己努力达成目标,不靠别人!毕竟要嫁要娶的是我和文大哥嘛!”也没人能帮得了她。

  老夫人拍拍幸幸放在桌上的⽩皙小手,眼里満是对她的喜爱。

  幸幸能受人、让人疼爱,并不是因为她的出⾝⾼贵,而是她的天真单纯,对事情的热切执着,她像个小太,浑⾝散发着温暖和笑,带给她⾝旁的人愉和快乐,这是幸幸讨人喜的最主要原因。

  她挑来的两个媳妇人选谤本比不上幸幸,无论在哪一方面。她文家和颜家过去的那段姻缘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她也明⽩儿子在那件事里受了很大的委屈。

  既然往事都已成过去,她也不想再提起。

  幸幸对烈儿的真心,老夫人一直都明⽩。烈儿对幸幸的宠爱,老夫人也看在眼里,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

  “我只能祝福你,幸幸,希望你脑旗点驯服我儿子这匹烈马。”

  幸幸用力地点头,开心的笑了。太好了,想不到老夫人这么慈善好说话,这又了却了她一番心事。

  “那伊‮姐小‬和宋‮姐小‬,老夫人该怎么处理呢?”

  老夫人哈哈笑着,边笑边说道:“我还在猜,你何时才会提到她们呢!”

  幸幸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两位姑娘也算是她的阻碍之一。

  “芝羽已经向我提过要回家的事了,若她愿意,今天就可以送她回去。至于楚儿,这就比较⿇烦了,不过,若和她说清楚,她大概也会死心回家。”

  “谢谢老夫人。”幸幸⾼兴的道谢。

  “希望你下次说谢谢时,是用娘,而不是称我为老夫人了!”

  老夫人话里的含意让幸幸脸蛋上布満红嘲,她娇羞地垂下了头,这副模样的幸幸少了稚气,终于有了些许女人的羞怯了。

  老夫人担心儿子终⾝大事的心也可以放下了,她会喜幸幸这个媳妇的!

  ?

  伊楚儿看着丫环?她收拾行李,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恨意。

  她算什么?凭老夫人一句话,她就从家里来到枫红别业相亲,结果文克烈看不上她,她就要知趣的收拾东西走人!

  文家当她是玩偶吗?这样的欺负人,她任他们搬过来弄过去,也不能有半句的怨言吗?

  伊楚儿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文克烈本没有好好的看过她一眼,他的心思全放在那个娇蛮的小郡主⾝上,在他眼里,她和宋芝羽本是多余的,比不上小郡主一手指头。

  可恶,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郡主又如何,很也不起吗?她伊楚儿不会像宋芝羽一样,软弱得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若没能好好的将这口怨气吐出,说什为了不甘心!

  伊楚儿悄悄的站起走出房间,往⽔塘方向走去,她猜?幸幸应该在那里。

  幸幸果然蹲在池边,手拿着一树枝,无聊的打在⽔面上,弄出一圈圈的涟漪。午时刚过,离文大哥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她好想念文大哥,这一想念,就觉得时间过得更慢了。

  或许她现在就出发到县城找文大哥好了,这可以吗?幸幸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了。

  “小郡主。”嗲嗲的女声唤着幸幸,不用回头幸幸就知道是谁了。

  “伊楚儿,有事吗?”幸幸站起⾝看着她,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想必小郡主知道,楚儿等会儿就要离开枫红别业了,在离开之前,楚儿想让小郡主明⽩一件楚儿发现的大秘密,不知小郡主有没有‮趣兴‬知道?”伊楚儿吊着幸幸的胃口。

  “什么秘密?”

  “这儿不方便说,我们到隐密一点的地方谈。”伊楚儿一脸神秘模样,要幸幸随她走。

  幸幸不动,怀疑的眼光直看着伊楚儿,自己和伊楚儿本算不上朋友,她怎么会那么好心地要告诉自己秘密呢?会不会有诈?

  伊楚儿看幸幸一脸的戒备,知道她在怀疑自己的用心,马上装出一副很诚恳的表情“小郡主,你担心我会害你吗?这里是枫红别业,又不是我家,我就算有歹念,也不敢在枫红别业来啊!何况表哥和你的情那么好,你又贵郡为主,我怎么敢害你呢?”

  幸幸想想这也对!谅伊楚儿也不敢对她怎样,反正没事做,就随她去听听她所谓的秘密吧!

  “好,走吧,你要带我到哪儿谈呢?”幸幸问,跟着伊楚儿的脚步走。

  “跟我来就是了。”伊楚儿带着幸幸,七拐八弯的在枫红别业里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呢?”幸幸初时还能认出眼前的地方,后来就完全搞混了,忍不住对走在前面的伊楚儿叫道。

  “快到了,就在前面。”伊楚儿带幸幸跨过倾圮的石墙,石墙后是一片树林,这是她不小心发现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在枫红别业里吗?文大哥怎么从没带我来过这里呢?”幸幸好奇的看着这一大片树林。

  “因为这是枫红别业的噤地啊,文克烈当然不会带你来了!

  相传在夜晚时,这儿都会出现女人的哭声,也有人看到⽩⾊的影子在林中飘,听说那是在这林子里冤死的女鬼魂魄。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文克烈杀死的。文克烈杀了她们,就将她们的尸体丢到这林子里,所以这儿才成了枫红别业的噤地啊!”伊楚儿用极细、极轻的语调说着,脸上还挂着森森的笑容。

  幸幸被伊楚儿的话惊吓到,却涸葡定地反驳“你胡说,文大哥才不会杀人呢!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语,破坏文大哥的名誉。”

  “我才没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怎敢这么说呢?我是真的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一具女人的尸体,⾐服还好好的,尸体还没坏,看得出才刚死不久。她好可怜,没人?她下葬,尸体上都长蛆了,就在面前,不信你去看看。”伊楚儿手往前方一指,表示她没说谎。

  幸幸胆子不大,听到这样的事心就已经在发⽑了,但她深信文大哥不会做坏事,遂鼓起勇气对伊楚儿说道:“好,你就带我去看看,我要亲眼看了才相信。”

  “好,我带你去。”伊楚儿快步走在前面,幸幸在后面跟着。

  伊楚儿越走越快,在后面的幸幸必须用小跑步才能跟上。

  “喂,你别走那么快好不好?慢一点嘛!”幸幸停下脚步,了几口大气叫道。停了一会儿,幸幸没听到回音,她向四衷拼了一下,也没见到伊楚儿的⾝影了。幸幸这才感到不对劲,她放声大叫:“伊楚儿,你在哪里?快出来,快出来啊!”幸幸的叫声在树林子回着,更显出森可怕的气氛。

  “伊楚儿,你别躲了,快出来,你快点出来啊!”幸幸的叫声已经带着哭腔了,一个人单独的被丢在陌生森的林子里,任何女子遇上这样的情形都会害怕。

  等了好一会儿,幸幸还是没听到回音,此时,她已能确定伊楚儿走了,将她丢在这恐怖的林子里,一个人离开了!

  枫红别业的大门外,伊楚儿満脸笑容的上了马车,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就带着她离开了枫红别业。

  再见了枫红别业,这个令她不愉快的地方,不过,她已经报复了!

  “哈哈…”笑声伴着车轮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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