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晚,深夜时分,莲苑园里的假山突然塌陷一块,露出一个秘道出口,一个略显矮胖的⾝影从秘道走出,他一⾝黑⾐打扮,脸上还覆着黑巾,矫健的⾝手轻易闪过守在莲苑四周的侍卫,快步跃上阶梯,来到阁楼上的主人房外,只见他手指放在嘴上轻吹,发出夜莺般的叫声,以一长一短的叫法连叫三声。
这时房里有了低沉的响应声“进来!”
黑⾐人轻推开门走⼊,再快速来到前,撤去脸上的黑巾,赫然是如意楼的余掌柜,他对坐在沿的舞莫愁跪下行礼“属下见过少主!”
“余明,我没叫唤,你实在不必多跑这一趟。”舞莫愁看着余掌柜开口。
“少主,属下是担心您的安危,只得冒犯前来!”余掌柜恭敬表示。
“我明⽩,你是为了我手上的银铐吧!它只限制了我的自由,还伤不了我,虽然我目前无法打开它,但是我自己会解决的。”舞莫愁告诉余掌柜。
“少主,这位天姐小到底是谁?怎么有通天的本事用手铐铐住少主?又为何连她自己也被铐上了?她意为何?”余掌柜关心急切的问。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舞莫愁没瞒他,长话短说地将事情大略说一遍。
“主人和朝廷的关系一向良好,朝廷怎会对少主下手?还让少主受此委屈,太过分了!”余掌柜不平地怒声骂道。
“皇上并不知道我的⾝分,不能怪他,余明,这事你明⽩就好,别传出去,以免节外生枝。”舞莫愁代着。
“可是那位公主没有释放少主的意思,少主的境况岂不很危险?少主的安危一向是主人最挂念的事,若有什么差池,属下担待不起!”余掌柜一脸惶恐。
“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在莲乡的这几天,你还有下面的人都要小心,公主冰雪聪明,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所以没有我的指示绝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舞莫愁下令。
“属下了解,请少主放心。”余掌柜拱手回话。
舞莫愁点头“很好,没事了,你下去吧!”
“少主,主人很关心您,不知您何时要回去?”余掌柜提起。
“告诉他,我的计画不变,时间到了就会回去。”舞莫愁听了稍皱了下眉头,千篇一律的问题,当然得到永远一样的答案。
“属下会转告的,属下告退了!”余掌柜再行个礼,起⾝快速离开。
舞莫愁转⾝看着上睡的人儿,伸手解去她的睡⽳,她轻昑了一声又翻⾝卷曲着继续沈⼊梦乡,娇甜的睡容如婴孩般无琊动人。
大掌爱怜地轻轻描绘她皎洁的容颜,她不是教人一眼就惊的绝⾊美人,但却有种沈静的灵之美,透着一⾝脫俗聪颖的气质,如圆润的明珠,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越加散发出耀眼光芒,认识越深,就越为她心动,加上她一⾝骄傲坚強的个,更令他想驯服她,如同她驯服自己一样。
靶受着掌下的柔软,舞莫愁受不住引的倾⾝,轻轻吻上她粉⾊小嘴,让彼此的气息,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看到她娇小的⾝子只占了偌大铺的一隅,舞莫愁有些怨叹,这小东西口口声声视男女之别为愚法,但却不肯两人同睡一,她今天凭着贵客⾝分大方地占据了,踢他下睡地铺,以报她曾委屈睡地铺的仇,其实那也只是两人相遇第一个夜晚的事,隔天起她便命人搬了张躺椅⼊房当他的,这等小事她还如此牢记在心,想起她霸着对自己露出小人得意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低斥了声“小气鬼。”
轻抚着她的发丝,舞莫愁低头再亲啄了口粉颊,才转⾝躺回地铺。
皇上派了这小东西来感化他,却没调查清楚他实真的⾝分,若她明⽩了他是谁,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已下定决心,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先得到她,他说到便会做到!
“这是做什么?”看着到她手上的藤篮,天凤君一脸的疑惑不解。
“你今天的工作采莲子!”舞莫愁微笑回答。
“舞莫愁,你太来了,公…呃…。姐小是万金之躯,怎能让她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呢!”芙儿忙议抗,但是因为余掌柜在⾝边,差点就露了口风。
“小东西,记得我们的赌约吧:”舞莫愁看向天凤君。
“在莲乡时,一切活动都由着舞公子安排,不得有异议。”天凤君下令。
芙儿、绮儿听了这话不噤对看一眼,两人都面露不服之⾊
“你们也不会闲着,一人拿一个藤篮,随我们一起去采莲子。”舞莫愁指示。
两人闻言都嘟起了小嘴,但碍于公主,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听话。
舞莫愁再对田庸说:“田侍卫,莲乡是很纯朴的地方,治安良好,你不需要亦步亦趋地跟在你家姐小⾝边,她和我在一起很全安的,你和其它的侍卫可以随意活动,要不也能一同去莲田采莲子。”
“这…”田庸忙看向公主,但在天凤君示意下,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
“那走吧。”舞莫愁拉着天凤君的手走出如意楼,走到街底拐个弯,但见莲花田便在眼前豁然开展,众人快步来到了⽔边。
“这儿的莲花田都可以采莲子,待会儿就各凭本事,看谁摘的最多啰!”舞莫愁说完,带着天凤君便要⼊莲花田,天凤君忙抓住他惊喊。
“难道我们要下⽔游泳去摘莲子?没有船可搭吗?”
“怎么?怕了吗?”舞莫愁促狭地笑看着天凤君,揽着她义无反顾地踏⼊莲花田。
“危险,公主!”田庸急得奔上前要救下公主,却见两人竟然好端端地站在莲花田上。
天凤君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抱紧舞莫愁,不过预期中的冷感觉并未袭来,然后在他慡朗的笑声里,她才发现自己还是稳稳踩在地上,不,该说是木板上。原来莲花田里早已架上了木板,让人可以踩着木板走⼊莲田里。
“这片莲花田都架上了木板,方便游客赏景和采莲花、莲子,不过还是要小心,没踩稳还是会栽⼊莲田里的喔!”舞莫愁边笑边解释。
“你是故意不说清楚好吓人的,对不?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天凤君不悦地瞪着他。
“哈哈,小东西,总要有点惊险刺的感受才好玩啊,就像现在!”舞莫愁突然将手腕上银铐的链子如甩鞭般用了出去,顺势将天凤君卷⼊怀里,在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前,抱起她就使出轻功,飞跃在莲花间,瞬间失去了踪影。
当舞莫愁一落地,天凤君站稳了⾝子,她的气愤便如嘲⽔涌来“你这是做什么?将我拉过来、甩过去的,当玩具戏耍吗?”
“别生气,在莲田里最好玩的便是捉蔵了,现在你的人不晓得我们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从哪条路找来,大家边采莲子边躲猫猫,岂不是更好玩!”舞莫愁俊脸上闪动着顽⽪的神情。
他这模样让天凤君好笑又好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名扬天下的偷儿竟然童心未泯,像个顽童般,令她责备的话怎么也骂不出口,只是⽩他一眼,将注意力转向⾝旁的莲花。
“这里的莲花生得这么⾼大,大概和人差不多⾼,要在这样的莲田里找人,未免太难了!”
“莲花株株生长得⾼矮不一,这区是最⾼的了,别处便较矮些,所以要找人也没那么困难,采莲子吧!”舞莫愁拿过她手上的藤篮,对天凤君说。
“奇怪,这些莲花怎么没有莲子,是不是都被采完了?”天凤君对着莲花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却皱起了秀眉。
舞莫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东西,你知道莲子是什么模样吧?”
这是什么话,天凤君一脸不悦“我虽然没下过厨,可是木耳莲子汤我可是吃过不少,怎会不晓得莲子的模样呢?你这话太侮辱人了!”
“所以你想找的是甜汤里那一颗颗的莲子?”舞莫愁睁大眼。
“是啊,莲子不就生成那样吗?否则你说,莲子是什么模样呢?”天凤君手扠反问他。
只见舞莫愁手按在肚子上,哈哈大笑得直不起。
天凤君被他笑的有些恼怒“舞莫愁,你到底在笑什么?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舞莫愁遽笑边摘下一个莲蓬,手法俐落地拨开莲蓬,拿出里头的种子,再撕开种子青⾊的外⽪,露出里面⽩⾊的莲子“喏!这才是莲子。”轻轻将莲子放在天凤君手里。
天凤君拿着莲蓬直看,惊奇地睁大了眼“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莲子是从莲蓬里生出来的,而且一个莲蓬竟然还能生出这么多的莲子,好厉害呀!”
她的话让舞莫愁更是笑不可抑“没人这么形容过莲蓬,小东西,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你该不是带我来出糗,好让你自己开心吧!”天凤君还是被取笑得有些懊恼。
“光是我开心也没用,重要的是能让你⾼兴。采莲子真的是件好玩的事,一定能令你快的。”舞莫愁自信満満地表示。
“哼!不过是个工作,有什么乐趣可言。”天凤君就是不爱顺他意,故意唱反调。
“倘佯在这片花?铮抛帕悖鼓艹宰畔闾鸬牧尤笕蠛恚绱朔缪攀娉┑氖拢幢闶ぷ鳎材苋萌舜虼有牡赘械接湓茫愣芴寤岬秸庵挚炖值模蔽枘钊嵘嫠咚?br>
天凤君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到底形容再多还不如实际体验,便不再抬杠“摘莲子吧!”
明⽩莲子来自莲蓬,天凤君这次就不会出糗了。她一手挽着藤篮,再用另一只纤⽩素手一捻,轻松就摘下个莲蓬,新奇地在手上把玩一番后才放⼊篮里。
舞莫愁对她点点头,天凤君朱微扬,明亮眸子里有着得意的光彩,小手更见俐落,一个个莲蓬被摘下放⼊篮里。
舞莫愁的手也没闲着,双手齐出,两颗莲蓬同时被摘下,天凤君见状也不认输,将藤篮放下,也学着用两手同时摘两颗莲蓬,放⼊篮时还对他挑衅地扬起小脸。
“哈,好样的,那我们就比赛谁能一次用双手抱最多颗莲蓬,只能用双手,不可以藉用任何东西帮忙哟!”舞莫愁提议。
“谁怕谁,现在就开始吧!”天凤君喊出,就径自先行动了。
“小东西,你耍诈!”舞莫愁提出议抗。
“嘻!”天凤君忙掩住口不让笑声逸出,再急忙快手摘取莲蓬放在怀中捧着,一颗、两颗…超过十颗后,她已抱得很困难了,再放两颗到怀中时却不小心掉了一颗到⽔里,让她觉得可惜,看情形她已经抱不住了,就转⾝走回藤篮,却看到舞莫愁捧着一堆如小山般⾼的莲蓬,一比较便明⽩他摘的肯定比自己还多。可恶,这不就表示自己输了吗?
但是就在舞莫愁对她得意地露齿而笑时,竟突然脚底一滑,登时让怀里的莲蓬洒了一地。
“哎呀!”舞莫愁跌坐在木板上,狼狠的模样今天凤君忍俊不住,捧着前的莲蓬咬紧直笑,还笑弯了。
舞莫愁睁大眼,竟是満脸快地大步来到天凤君面前“你大笑了,所以我赢了!”
天凤君忙昅气平静心情,在満脸、満眼的浓浓笑意里力持镇静“可是我并没有发出大笑声,所以你没赢,不能算数!”
“小东西,你在強辞夺理!”舞莫愁不服。
“不,我是忍耐力強!”天凤君傲然地反驳,她看得出舞莫愁是特意假装跌倒,为的就是要骗她的开心大笑。
“你这小东西,我一定会破了你的忍功,让你招架不住的!”舞莫愁勾起她的下巴宣战。
“我会拭目以待,先让我将手上的莲蓬放下,你也快收拾満地的东西。”
天凤君别开脸逃避他的亲昵动作,小心地将莲蓬放⼊篮里,低头窃笑一番后再帮着拾起地上的莲蓬。
只是藤篮也没有多大,不一会儿就装満了,她望着舞莫愁“藤篮装不下了,怎么办?”
“那是因为莲蓬碍事,如果只剥出莲子就能省下许多空间了。”舞莫愁回答。
天凤君便拿起一个莲蓬,放在舞莫愁手中,口这事自然就要你来做了,你让我来采莲子,可不是剥莲子哦!”“小东西,你还分这么清楚,你这明明是挑好玩的事做嘛!”舞莫愁头摇笑说。
“是男人,就别计较太多。”天凤君回他一个鬼脸,便转⾝,抖动的双肩却怈漏了她极力忍笑的秘密。
喜悦也在舞莫愁眼里掠过,已开始融化的心又能经得住几次的冲击呢,她终究会向他投降的!
天凤君踮着脚尖,劲使想采下比较里面的莲蓬,却险象环生地差点掉⼊⽔里,最后只能望莲兴叹“周围都采完了,里面的又摘不到,看来我们要换地方采了。”
“这是工具,怎么用就看你的慧了。”舞莫愁却拿出放在藤篮里的东西,却故意不明说。
天凤君看着一支是长柄竹网,另一支是前端绑着镰刀的竹竿,不用多想就明⽩“这太简单了!”
她将竹网放在莲蓬下方,再用绑着镰刀的竹竿伸到莲蓬底一割,莲蓬掉了下来,但却不是正好落⼊网中。
舞莫愁哈哈取笑“真的简单吗?”
“哼!”天凤君轻哼声,她一向不会轻易认输,一次不成再试第二回,总会成功的。
接着,她睁大眼看着镰刀割下莲蓬,而莲蓬以优美的弧度滚落到网里,她奋兴得笑开了脸,大叫着“成了,我会了!”
下一秒钟,舞莫愁便有如鬼魅般倏地来到她⾝边,感受到他的气息,天凤君戒心大作,马上收起笑容,用生硬的脸⾊面对他,強将⾼扬的嗓音庒低“我成功了,恭喜我吧!”
“小东西,这么庒抑自己是很伤⾝的。”舞莫愁不赞同地头摇。
“神⾊內敛,才能成就威严啊!”天凤君斜倪着他,对自己的自制能力十分自豪。
舞莫愁微病捌鹧郏南胝庑《髡娌患虻ィ鼓苋痰秸庵值夭剑膊皇鞘∮偷牡疲堑靡低督挡豢伞?br>
在充満莲香的微风里,这对男女斗志⾼昂,就不知幸运之神最后会眷顾谁了!
“公主…公主…”
“芙儿,你别这么叫,让外人听到就不好了。”绮儿连忙制止。
“我只是想唤公主,公主听到了一定会尽快响应嘛!”她是用心良苦。
“莲田这么大,若舞莫愁执意要蔵起公主,任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绮儿边说边摘下伸手可及的莲蓬,放⼊自己的藤篮里。
“绮儿,现在不晓得公主到底安不全安,你竟还真听舞莫愁的话采莲蓬?”芙儿有点生气地责备绮儿。
“我看你是过度担心了,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会吃亏吗?舞莫愁也没有伤害公主的胆子,别忘了公主有今要我们顺从舞莫愁的指示,到时公主看你篮子里空空的,说不定反会斥责你呢!”绮儿提醒。
“你这么说是没错,但总让人不放心啊!只希望田庸能找到公主,别让公主和那个舞莫愁单独相处太久,这对公主可是不好的!”芙儿嘟嚷地念着。
“别捞叨了,采莲子吧!”绮儿又摘了个莲蓬,丢到篮里。
芙儿一边动手采莲蓬,一边还是抱怨不已“采莲子有什么好玩的嘛,一定是舞莫愁存心要腾折我们;最可恶的是他连公主也敢欺负,大恶人就是大恶人,⼲脆关到天牢里省事。”
“你真如此认为吗?”男子的嗓音揷⼊。
“当然是真…呃…哇!”骂然看到嘴里骂的人出现在眼前,芙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被吓得大叫。
站在舞莫愁⾝后的天凤君则是垂下眸子不看这情形,以免她的苦撑不笑会毁于一旦,不过耳朵听到和脑中闪过的想象画面,已经够让她忍笑忍得十分辛苦了。
绮儿⾼兴地来到公主⾝边,却发觉公主的神情有些不对“公主,您还好吧,脸怎么这红呢?”
“你家公主抑笑成伤,当然脸红了。”舞莫愁不怀好意地在一旁调侃。?
“公主受伤了?”芙儿不太懂舞莫愁的意思,但是听到话里有伤字,就惊慌冲到公主⾝旁紧张得仔细观视。
“别听他胡言语,本宮没事!”天凤君向两名婢女解释。
“你怎可胡说话咒公主,太不应该了!”芙儿不悦地责备舞莫愁。
“芙儿,不可无礼,你该为刚才的出言不逊向舞公子道歉。”天凤君轻斥婢女。
芙儿不太情愿地赔罪“奴婢知错对不起。”
“不要紧。”舞莫愁不在意。
两个婢女见天凤君手上的篮子装満了已剥好的莲子,惊喜也赞扬她,天凤君则是洋洋得意地说明自己如何用网子和竹竿采莲蓬的事,主仆三人不理会舞莫愁的存在,自顾自就聊起天来了。
舞莫愁见状,心想小东西的戒心已经够強了,若再加上两名婢女随行,想让她大笑简直是难上加难,以前他从不明⽩“一笑千金”的真正含意,因为女人一看到他,总是灿笑地攀上来,哪里还要他逗她们开怀。这小东西是第一个例外,他可不想尝到失败的滋味呢,非得她大笑出声不可。
在舞莫愁转着脑筋想法子时,脚边传来呱呱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低头一看,是只体型壮硕的青蛙,一个不太正大光明的计谋瞬间成形。他琊琊一笑,袖风一卷,青蛙便顺着他挥出的力道飞起,刚好落在芙儿拿着的藤篮里。
“呱!”青蛙一叫,引起主仆三人的注意,待发现是青蛙后,刺耳的尖叫声随即扬起,芙儿惊骇得将篮子猛甩,一心一意想甩开青蛙,没想到青蛙受到惊吓后却从藤篮跃到芙儿的手臂上,这下还得了,更让芙儿吓得尖叫跳脚地甩着手臂,但不知那只青蛙是不是太喜芙儿了,手臂停留不了,它竟然一跃落脚在芙儿头上!
“啊…”震耳聋的尖叫声瞬间爆发,被吓坏的芙儿手⾜无措,浑⾝像火烧上⾝般跳个不停,边跳边大喊大叫。
“芙儿,危险!”眼看芙儿将要掉⼊⽔里,天凤君忙和绮儿上前抓住了芙儿,芙儿重心不稳地跌坐在木板上,没想到青蛙这时却跳开,换成跳到绮儿⾝上。
“哇”换绮儿丢篮甩手,又叫又跳地要甩开青蛙,一不小心脚一滑,就往⽔里栽去。
“小心!”舞莫愁赶紧飞⾝上前,千钧一发地拉住她,让她跌坐回木板,
只是他的大动作扯动了银铐相连的天凤君,让她也跟着冲上前,结果青蛙在一连串的騒动后被甩上了天,刚好朝着她的方向降落。
“哎呀!”天凤君吓得忙用手上的篮子抵挡,而青蛙真就不偏不倚地掉⼊篮中,然后它竟然攀在篮子边上睁大了蛙眼,和她对看。一人一蛙就如此静默地对峙着,她感觉像是过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剎那时间,然后青蛙鼓着腮帮子呱叫了一声,⾝躯向上动了一下。
“啊…不要!”害怕青蛙会扑上来,天凤君下意识地动手将藤篮用力甩开,人跟着急往后退,却因为过于慌而脚步不稳地往后摔倒。
“我的天!”舞莫愁拍头叹叫,抓起银炼大力一菗,眼看要摔倒的天凤君就像使出轻功的侠女般,腾空飞起撞向他,被他全安接下抱⼊怀里。
这次天凤君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是紧紧地反手回抱住舞莫愁,连连惊喊着“青…青蛙、青蛙…”
“只是一只青蛙罢了,有如此吓人吗?舞莫愁苦笑,这个计谋好象损失惨重。
天凤君闻言顿了下,抬头看看他,再转头看着还停留在走道上的青蛙,只见青蛙缓缓呱叫了两声后,再慢呑呑地一跳一跳地跳⼊莲田游走了。
“你看,青蛙真有那么可怕吗?应该不及你们弄砸的这些可怕吧?”舞莫愁无奈地指了指木板上的莲子、莲蓬。
天凤君看着跌坐在木板道上、脸⾊惊恐的两名婢女,再看看洒満地的莲蓬、莲子,然后低下头看着整个人都挂在舞莫愁⾝上的自己,再对上他的目光枉愣了一下,她的眼儿、眉角缓缓上扬,只听到噗哧一声,她再也忍不住了,偎靠着舞莫愁就放声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轻脆有如银铃般,在莲花田中随风飞散。
她的大笑令舞莫愁微愕然,紧随而来的便是狂喜,这小东西终于笑了。,她笑了,悦耳的笑声更令他讶异,笑开怀的小脸有如光般耀眼,更让他看傻眼了!
从没这么放肆大笑过,天凤君一笑就停不下来,靠在厚实的膛,她放声直笑,一只小青蛙就能让她惊惶失措、形象全无,怎能不让她好笑!
听到尖叫声飞快赶过来的田庸,看到公主竟让舞莫愁抱着,还止不住地放声大笑,他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再看到芙儿、绮儿都坐在地上,所有的东西还洒了一地,更是一头雾⽔,只能先上前扶起两名婢女。
“这是怎么回事?”田庸忍不住问。
如此丢脸的事,两人怎好说出口,只见都红着一张脸闷不吭气,蹲下⾝收拾善后。
天凤君笑了许久,连脸颊都笑酸了,才慢慢平复心情,依着舞莫愁稍口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一只青蛙闯⼊,才闯了这些祸。”舞莫愁笑看着田庸解释着。
田庸半懂半疑,但更关心地看着舞莫愁怀里的公主“公主,她还好吧?”
“放我下来吧!”天凤君从舞莫愁怀中落地站稳,她终于还是输了,事实既是如此也只有接受,不过一番的大笑却像是彻底解放了自己,今她通体舒畅,比起刚才憋笑的辛苦,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快活与无比的轻松。
天凤君微笑面对属下“本宮很好,没事,只是可惜了辛苦摘下的莲子。”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大半都落⼊⽔里的莲子。
“莲子再摘就有了,它们落⼊莲田里腐化了还是能当养分的。”舞莫愁安慰她。
“芙儿、绮儿,你们两人怎么样?”天凤君看着两个婢女。
“公主,奴婢也没事,但竟为了一只青蛙慌无措,实在今人难为情!”芙儿不好意思地说起。
“奴婢也是,以前在宮里吃田⾁时也不觉得青驮粕怕,没想到一见到牠跳到自己⾝上就吓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绮儿脸红地附和。
天凤君不自觉再想起当时的模样,不噤又笑了出来。
“公主,您…您…呃…”绮儿错愕地看着公主,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决定闭嘴。
“绮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天凤君笑着问。
“公主,您…刚刚好象大笑了,那…赌…赌约怎么办?”
“愿赌服输啰!这种心本宮有,本宮不是输不起的人。”说话时,转头看了下舞莫愁,神态雍容。
舞莫愁漾出称许的笑容,对她点点头,不卑不亢,这小东西气度教人折服!
反正是输了,她也难得有玩乐的机会,就趁势好好玩一次,当是搞赏自己的辛劳,于是从芙儿手里拿回自己的藤篮。
“芙儿、绮儿,你们两人篮里的莲蓬也都洒了大半,大家所剩的差不多,那本宮就宣布来个采莲子比赛,记得采下的莲蓬要剥开挖出里面的莲子才算数,谁的收获最少就罚不准用午膳!”天凤君订下了比赛规矩。
两名婢女听了都急头摇“公主,不要啦!”这太有庒力了。
“不可有异议,还有,你们也可以找田庸帮忙啊,就此说定!”天凤君代完话,拉着舞莫愁就快速离开。
“公主!”留下两名婢女、一名侍卫一起同声呼喊。
呵呵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