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天凤君努力想坐直⾝子,可是马车一个颠动,她又再次跌回舞莫愁的怀抱里,让她忍不住暗骂在心里,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定是故意整她的。
不大的石子路看起来路况也还好,可是马车走起来却像船只遇上大风浪般颠来晃去的,震得她连坐都坐不稳,整个人还得紧紧靠着他才不至于摔下马车,即便是路颠但也颠得太过头了,所以把罪怪到他⾝上一点也不为过,肯定是这男人心怀不轨,故意专挑不好的路走。
“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舞莫愁低头看着朱紧闭的人儿笑问。
哼,真是明知故问!瞧他那一脸小人得志般的笑容,更看得天凤君气闷,没好气地轻斥他:“专心驾车,别多话!”
“山路不好走,小东西,我是担心你⾝体受不住,真不行可要说一声啊!”舞莫愁关心地提出。
在外人面前,天凤君一向不肯示弱,她扬起小脸响应:“别将我想的那么文弱,倒是你的驾车技术有待加強,再这么摇晃下去,我反倒担心这马车会受不了。”
“小东西,你大可放心,你都没问题,马车当然更不会有事。不过你可要说真话,别逞強哦!”舞莫愁低笑,她脸上的神情可不轻松呢!
“我说没事就没事,还有拿开你的手,我可以自己坐好。”天凤君推开他的扶持。
“哎呀,前面怎有个大坑洞!”舞莫愁突然惊讶得叫喊出声。
“啊!”天凤君一听,想也不想便直接反应再投⼊舞莫愁怀里,紧紧抱住他,生怕给弹出车外。
可是等了好一会,只觉得马车再微晃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甚至走得比刚才在官道上还平稳,接着她就感到脸畔贴着的膛在上下起伏,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她马上就回过神来,生气地推开舞莫愁。
“你竟敢欺骗我?”天凤君睁大眼怒瞪着他。
舞莫愁努力克制着才不至笑出声“是真的有坑洞,我还费了番心力闪避,才能平顺通过,我怎会骗你呢?小东西,别坐得那么远,万一有状况,我真会救不了你的!”一方面,他可不太満意她如此疏远自己。
“我可以照顾自己,不用费心!”天凤君冷着脸拒绝。
“你还其是冷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马上就会再投⼊我怀里的。”舞莫愁很有自信地预告着。
天凤君冷哼一声别开脸,不想理这个不正经兼油嘴滑⾆的登徒子。
“小东西,不相信我的话是会吃亏哦!小心,又有坑洞了!”舞莫愁丢出警告。
她才不会再上当呢!天凤君甚至连转头看个清楚都懒得,继续欣赏她的风景。
不过这次的警告却是真的,马车先是来个大弧度的侧闪,接着一边车轮陷⼊坑洞里,马车剧烈弹跳了两三下后,再来个大弧度的侧弯,然后是一阵上下烈震颠簸。
天凤君赶忙抓住⾝旁扶手,却仍被震得差点坐不住,几乎要一头栽下车去,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上一刻自己还骄傲得不理舞莫愁,马上伸出手紧紧揽住他的手臂偎近他!
舞莫愁眼里闪过浓浓笑意“咦…小东西,怎么抓我抓得这般紧呢?”
这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凤君心里有气,但是眼前的情势让她光顾着自己别摔下马车就一阵手忙脚,不管他是不是在取笑自己,只能先忍下,攀紧他走过这段路再说。
舞莫愁笑得甚是开怀,大手一张顺势就将娇小的⾝躯又给楼⼊怀里“小东西,还是我帮你一把吧。怎么样,是不是如我所说,你又自动投怀送抱了呢!”
天凤君拧紧了秀眉,只是为了自⾝全安,她唯有选择沉默,但是说也奇怪,只感到马车多颠了几下后又变得平顺了,这样的情形实在明显得让再笨的人都不得不怀疑,他真当她是傻瓜吗?天凤君大力地挣扎着要得回自由,而且心里有了决定,她宁可坐在马车里也不愿再被这男人给戏弄了!
香馥的⾝子抱得正顺手,舞莫愁可不打算放开“小东西,你既然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名节之类的问题,又何必像个小女子一样扭捏作态,既来之则安之,窝在我怀里较舒服就别走,你该不会做自打嘴巴的事吧!”
他这番说词让天凤君为之语塞,不过她也不是无智之人,更不想落他口实真成了小家子气,于是按下心里的火气,语调淡然“你愿意出力,我自是乐得享受了,只希望你驾马车能再多用点心,要不然我受不住还是晕车误了时间,那我们今天仍要露宿荒野了。”
“放心,小东西,我舍不得你受这种苦的。”舞莫愁拥紧怀中人儿,缰绳轻甩,马车平顺地往前奔驰。
真是嘴甜似藌的男人,他想做苦力就让他去做,以她的⾝分,理所当然应该是他来伺候自己,她就好好养神,以逸代劳来应付他的出招。打定主意以后,天凤君靠着厚赏的膛,闻着也⾝上清冽的男气息,开始放松四肢闭起了眼睛。
修长手指细抚着吹弹可破的滑嫰肌肤,这个才智能力不逊男人的小鲍主却有着比寻常女子更加柔细的好⽪肤,真是得天独厚,让他恋恋不舍得放开。
有东西在脸上游移的感觉惊醒了天凤君,她忙睁开眼,对上的却是満怀笑意的俊逸面容,接着发觉脸上的騒动竟是来自于舞莫愁的手。
“你在做什么?”天凤君皱着眉,立时抓下他的手。
舞莫愁温文一笑“醒唤你啊,已经到莲乡了,看你的模样,睡得很舒服吧!”
她竟然偎着他睡着,天凤君暗怪自己实在太没警觉心了,赶紧坐正⾝子,
“我只是闭眼休憩,不是真正的睡着,到莲乡了吗?为何我们仍没看到村落呢?”
这女子还真是嘴硬“你试着深昅口气,看看有什么异状?”
他又想变什么花样了,天凤君看了他一眼,还是顺着他的建议深昅了口气,一股清雅的莲花香顺着空气进⼊她的腔,香醇之气令她精神为之一振,条地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的莲花田蓦然映⼊眼帘,风招展的莲花连天接地,一望无际地绵延到天边,美得教人惊。
“整个莲乡是被莲花用所包围,『未见莲乡先闻莲香』是莲乡的特⾊之一,⼊莲乡还要通过一片宛如花海的莲花田,『莲海宾』则是另一个特⾊,很美吧!”舞莫愁在旁解释。
这景致真的很美,连天凤君都看痴了,这种数大的花海是宮里小巧的莲花池所无法比拟的,随着马车越来越接近莲花田,更能看清楚朵朵盛开莲花的娇美,不论是粉⽩、娇红、鹅⻩…各⾊的花朵都有着属于自已的姿⾊,⼊乡的道路就隐⾝在莲海中,马车行走其间有如踩着莲花而过,别有番如履仙境般的不同感受,十⾜令她大开眼界。此刻她才明⽩,莲花竟然可以如此的美丽。
穿过莲花道进⼊莲乡,看到的尽是处处飘扬着莲花旗帜的热闹街道。莲乡虽然称为乡,但街道两旁的屋宇建筑十分雅致,毫无土气,店家所贩卖的物品从莲形的饰品、⾐物到餐点,全部都和莲花有关,行人来往热络,气氛却很优闲,与充斥在空气间的莲花香气更显相配。
天凤君也感染了这份悠哉自在,她的眉尾、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每到莲花盛开的季节,就有许多人来莲乡游玩,因为游人如织,莲乡客栈的⽔准可以达到大城市的标准,其间最著名的客栈便是如意楼了,客房的窗子正面对着一片的莲田,一定能令你満意的!”舞莫愁对她说起。
“舞莫愁,我只采纳你的意见来莲乡,其余的事都由田庸负责,你没有置喙的余地。”天凤君不客气地提醒他。
“我相信田侍卫所属意的也是如意楼,不过如意楼在莲花季里一向都是客満,可能想住宿都没客房了。”舞莫愁有成竹地告诉天凤君。
天凤君斜倪着他,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她就不信有谁敢拒绝她。
“当然,如果你端出公主的⾝分,肯定是没问题,只是就会有无辜百姓要被赶出客栈了。”舞莫愁看穿她的想法而故意点破。
这种话听在天凤君的耳里觉得很刺耳,马上加以驳斥:“爱民如子是成为皇帝必备的心,你以为我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欺庒百姓吗?我代⽗皇微服出巡的这一路上,除了地方官明⽩我的⾝分外,我从不惊扰民人,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哈!小东西若你这么说,那我可以断言等会儿住宿问题一定要我出面才能摆平,你若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再打个赌,我赢了,你在莲乡的所有活动就全给我来安排,你不能有异议;若我输了,我就全听你的,敢赌吗?”舞莫愁再提赌局。
他竟然连这种事都要打赌,其不愧有“赌王”之称,只是他也太大胆了,田庸是否真会找上如意楼住宿都还不确定,他却这么有自信“假如田庸不是选上如意楼,是否也代表你输了?”
舞莫愁慡快地点头。
他都如此有信心了,她又怎能退却“好,我接受这个赌约,听说你是赌中之王,下赌从不曾输过,那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可能要连输两回了。”
舞莫愁的笑容充満自信,因为他才是绝不可能输的人!
莲乡最有名的客栈,位置必然也是位在最热闹的大街上,远远的已能看到如意楼的旗帜了,田庸这时策马靠前来。
“公主,据属下调查,如意楼为莲乡里最好的客栈,属下建议在如意楼落脚,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天凤君看了舞莫愁一眼,轻抿了下,淡淡响应“就随你的意思吧!”
舞莫愁来过莲乡,客栈的事他不过是以?硗撇猓刀粤艘膊⻩婀帧?br>
得到公主的首肯,田庸立即催马先行,先一步到如意楼安排。
舞莫愁放慢马车速度,神情自若地观赏街景,还不忘用倒众生的俊逸笑容响应街上许多姑娘们对他的爱慕眼光,总能让那些女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忙转开头,却又娇羞留恋地不住偷偷回眸偷看他。
如此情形全看⼊天凤君眼里,一阵无法言喻的不感快觉涌上心头,他的表现还其没埋没他“掠情公子”的响亮名号,但是満街随意?媚眼未免太滥情了。天凤君突然有个冲动想将这个风流鬼给打⼊天牢,不让他有机会再接触女人,看他还能怎么掠情得起来。
“好酸、好酸的味道啊!”舞莫愁突然靠近她⾝旁轻语。
“咦?”这莫名的话语让天凤君一时间会意不过来。
“小东西,你吃醋的小脸酸溜溜的,实在好可爱!”舞莫愁笑着在她耳旁说明。
听了此话,天凤君整张粉脸倏地发烫,今她又怒又羞地低声喝叱:“舞莫愁,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不会为任何人吃醋,包含你!”
“哈哈哈…小东西别太肯定了,世事无绝对唷!”舞莫愁笑得更加开怀。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男人,天凤君受不了地别开脸欣赏街上景⾊,不再理舞莫愁。
马车刚来到如意楼前停下,田庸便匆匆从楼里走出上前禀告。
“公主,如意楼的掌柜告知,各房已经全満了,没有空房!”
“没有客房?”天凤君有些意外。
“回公主,掌柜表示每逢莲花季时莲乡游客众多,客房早已被订光,没有空余的客房了。”田庸说明。
“莲乡也不只有如意楼一家客栈,我们住别处也行,田庸,另寻住所!”天凤君下令。
“莲乡不小,住宿的客栈分布得很广,我们大队人马跟着四下寻找客栈不是很方便,田庸也不晓得每家客栈位在何方,我们何不就在如意楼休息,再让如意楼派人带着田庸询问其它客栈的情形,等有了眉目我们再过去。”
“这种方法很好,只是如意楼肯做如此的服务吗?”田庸疑问。
“和气生财,怎会不肯,请掌柜出来一见便明⽩了。”舞莫愁表示。
田庸看向天凤君,等着公主的指示。
天凤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田庸便忙返回如意楼,很快地矮胖的掌柜也随着走出。
掌柜一见到马车上的舞莫愁便马上趋前恭敬行礼“公子,您来了,!”
舞莫愁淡笑颔首“余掌柜,在我⾝边的是天姐小,这回与我同游莲乡。”
“天姐小,您好!”余掌柜有礼招呼着,天凤君轻点头回礼。没想到舞莫愁会和如意楼里的人悉,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备受礼遇。
“余掌柜,听说贵楼所有的客房都客満了,所以想请你派人领着这位田侍卫到莲乡其余的客栈转一圈,看看哪儿还有空房可住,可以吗?”舞莫愁稍作说明。
余掌柜躬⾝响应“可以,可以,公子的吩咐小的一定从命!”
“田侍卫,余掌柜已经答应,那就有劳你了,只是现在是莲乡最热闹的季节,游客众多,恐怕其余的客栈也没空房了!”舞莫愁顺口说着,看着余掌柜的眼睛却飞快闪过一道锐利眸光,传递着只有明⽩人才了解的意思。
余掌柜忙不迭的直点头“公子说的极是,尤其今年的莲花提早开,又比往常开得茂盛,旅客也来得早,客房已是供不应求,找到空房的机率真的很低。”
“没实际问过怎知结果,田庸,尽力而为!”天凤君下令,她是实事求是的子,非要亲眼见到结果才会放弃。
“属下遵命!”田庸拱手领命。
“那就先请公子和天姐小到楼里吃些茶点坐一会,等待消息。”余掌柜有礼相请。
舞莫愁先下马车,再接天凤君下车,他们腕上相连的银铐发出叮当声响,引起了余掌柜的注意,当他发现到这个情形时,登时脸⾊一变,急忙看向舞莫愁。
舞莫愁轻描淡写地解释“我和姐小腕上的手铐只是一种游戏,余掌柜不必惊怪。”
“呃…是!是!”余掌柜陪笑转开眼,接待贵客上座,殷勤唤着小二上点心,再招来男工吩咐了一番,由他带田庸出门。
“为何你没告诉我,你和如意楼识呢?”天凤君不満地问起。
“我如此地赞扬莲乡,就表示我一定?矗系谜饫锏娜艘彩瞧匠V掳。蔽枘畹沽杷偷教旆锞媲埃⑿λ怠?br>
“掌柜对你的态度太过于必恭必敬了,看来不像是主客关系,倒像是主仆一般,舞莫愁,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老实说!”天凤君眸光晶亮地看着舞莫愁。
“小东西,你太多心了,上门的客人便是⾐食⽗⺟,面对我这个豪慡、出手大手的贵客,余掌柜礼数周到也是很平常的事啊!”舞莫愁语气轻松,但心底却是暗暗惊讶于天凤君的明察秋毫,不愧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是这样吗?我会来莲乡是凭着对你的信任,希望你别破坏这互信的关系,要不吃亏的会是你自己。”天凤君表情严肃地警告他。
“我明⽩,小东西,出门游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别老板着一张脸,这样是不能尽兴的,⾼与点嘛!”舞莫愁伸手摩抚天凤君的粉颊。
“无礼!”站在公主⾝后的芙儿、绮儿同声喝责,她们早对这个没个正经的偷儿很反感了,只是碍公主都护着他,她们无法说什么,不过他这举动实在太过分了。
天凤君冷然拍去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你自己的举止!”
舞莫愁哈哈大笑“我们都铐在一起,想避嫌也太迟了,你想别人会如何猜测我们的关系呢?”说罢,还大动作地抬起手,银炼碰撞声响引来厅里众多人的注目眼光。
天凤君挑挑眉,平静开口“外人应该是可怜这女子,唾弃那男人限制女子的行动自由,強留她在⾝边,要不就是同情那男人无能,竟被个女子给锁住不能动弹,不管是什么,我想占上风的人都不会是你。”
⾝后的两名婢女听了公主的话都掩嘴偷笑,公主这招正好报了她们在马车里被颠得头昏脑的仇。
舞莫愁却琊气地贴近她耳旁“不,我却觉得别人会认为我们是爱侣,因此以银铐互系,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真难想象花名満天下的掠情公子竟会说出如此的话,把银铐当成了月老的红线,一定有许多你的红粉知己想抓住你这匹情场野马吧,我应该教她们这招才是!”天凤君嗤笑嘲弄他的蠢话。
“太晚了,我已经被人给套牢了,世上也只有这副银铐的主人才能抓得住我!”舞莫愁对上她的眼,柔声诉说。
天凤君斜睨着他“你的甜言藌语和故作的温柔对我没用,我不是曾为你着的女人,劝你别费心引我。”
“小东西,你说错了,我从没想过要引勾你,不过既然你提出了邀请,我可以考虑接受,好让你明⽩我这掠情公子有何能耐得以花名満天下。”舞莫愁顺着她的话说。
“哼!”天凤君表情不屑,自顾自地端起茶来喝。
本来舞莫愁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哪想到这小东西的反应会这么伤人,一直不曾正视过的想法此刻正在心里成形,也许自己应该更加积极了!
这对男女各有心思,闲聊就此打住,直到田庸带消息回来。
“整个莲乡里的客栈都客満了?”听完报告,天凤君不噤沉下脸。
“回公主,属下一一询问过每家客栈的掌柜,但都得到同样的回答,全部没有空房。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降罪。”田庸低头惭愧回答。
这种事怪下属也没用,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住宿的问题,想起和舞莫愁的赌约,没想到一切都被他说中了,但是他真有法子吗?天凤君转头看向他。
“要给我办了吗?”舞莫愁笑问。
“若解决之法是因为你在此地保留有客房,那我们的打赌就不能算!”天凤君反应快地先声明。
“哈!小东西,你真机灵,不错我在莲乡是有保留了房间,不过那不是客房,而是我的住所,说是我的房子也行。”舞莫愁宣布。
“你是莲乡人?”她太耝心了,怎没注意到这点呢。
舞莫愁却头摇“我不是莲乡人,不过因为我喜这里,所以在此地有置产,你不是觉得余掌柜对我过分客气吗?因为我不只是如意楼的贵客,也算是这儿的老板之一,如意楼里有座莲苑便是我的产业。”
“这种事你该先说的,这次赌约不能算!”天凤君议抗。
舞莫愁一脸得意“愿赌服输,小东西,你不会输不起吧!而且有我这个悉的人带领,肯定会让你在莲乡玩得更加开心的!”
天凤君纵然气闷不甘,却也不得下认栽,屈于形势住进了莲苑,反主为客,成为舞莫愁的座上宾。
她会记取这次教训的,在另一个重要赌局里不能再大意,她非赢不可!
莲苑不大,紧临着如意楼,彷若如意楼的一部分,却自成一个格局,傍⽔而筑让人在莲苑里就能欣赏外面美丽的莲花用。苑里有着小桥流⽔、莲池假山,环境优美,厅堂客房也都设计不俗,位于阁楼最上层的主人房布置尤其特别,典雅的沉杳木家俱,穿落其间的古董摆设,壁上还挂著名家所绘的莲花图,摆设巧致又兼顾舒适,一点也不输皇宮內室的装潢。
“小东西,觉得如何?”见天凤君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房间摆设,舞莫愁得意地开口。
“没想到偷儿的品味能如此风雅脫俗,你是找对设计师⽗了。”天凤君老实回答。
舞莫愁却哈哈大笑显得很开心“小东西,谢谢你对我设计能力的赞美,总算我有样长处能得到你的肯定了!”
“这是你设计的?”天凤君惊讶。
“闲来无聊时,这是个打发时间好方法呢!”舞莫愁笑说。
“可惜在这房里无法欣赏莲花田的美丽,只能以墙上莲花画聊备一格了!”天凤君找出了缺点。
舞莫愁却神秘一笑,揽着天凤君来到一面折门前,打开门锁一推,折门便往两旁滑开,门后是个露台,外面则为一望无际的莲花海。
“哇!”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天凤君脫口喊出,连忙踏上露台扶着栏杆,看着这片醉人的美景。此时正是夕西下的时分,天上満布绚烂霞光,⽔面上的莲花也被夕照得有如镀了层五彩光芒般,灿烂夺目,美得让她看傻了眼!
“好美啊!”小小声轻呼,生怕会惊扰到眼前绝美的景致,一双強健手臂从背后拥住了她,脸凑前贴近柔嫰粉颊轻喃。
“小东西,你也好美!”
两人就如此看似恩爱,却心思各异地亲密腻在一起看夕。
过了好一会儿,当天凤君从美景中回神后才发现这情形,忙推开他斥责:“你怎又无礼踰矩了!”
舞莫愁漾出了俊逸的笑容“如斯美景若是一人独赏,那是多无趣的事啊,我不会这般冷落我的知己!”
“收起你的习惯,别当我是一般女人,我也不是你的红粉知己,不用你的多事陪伴。”天凤君沉着一张脸响应。
“谁说知己一定是女人,我从没将你当成普通女子,我也不曾带任何女子来过莲苑,更别说陪她们看夕了。小东西你是唯一的一个!”舞莫愁解释。
他的话令她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強庒下嘴角泛起的弧度,⾼傲地一甩长发,说了声“不希罕!”便要走回房间,却忘了腕上的银铐,猛地一扯又差点跌倒。
舞莫愁赶上扶住了人,搂着她直笑“真不希罕吗?那为何会心慌意,连我们之间的牵绊都忘了呢!”
天凤君粉颊登时泛着淡淡晕红“你别胡说,快放开我!”
“小东西,你竟然脸红了!”舞莫愁惊奇地抬起她的脸,像是要把她那抹嫣红看个仔细。
他这一闹让天凤君更加烧红了脸,有些手⾜无措却想強作镇静“不要这样,我哪有脸红,是你看错了,呃…我…我肚子好饿,不知道晚膳准备得如何了?芙儿!绮儿!”⼲脆放声叫唤,藉此解除令她不自在的情况。
这么一来却让舞莫愁觉得懊恼“该死的,小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你那两个烦人的婢女,你唤她们做什么?你会有害羞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你终究是个女子啊,不应害怕去面对,更不该想逃避!”
他的这番话成功地让大凤君清醒过来,红嘲褪去,所有的感觉也在瞬间恢复正常,她气怒地告诉舞莫愁“我虽然是女子,却不是一般的女人,这道理你非常明⽩却老爱戏弄我,我会更加谨慎注意,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舞莫愁大手点点她的俏鼻“小东西,感情的事是无法规范的,一旦心动了便再难平下,有一就有二,打个赌,你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见过公主…啊,舞莫愁,你怎又对公主动手动脚了!”
“大胆!”
两个婢女听到天凤君的叫唤,连忙跑进房里,结果又见到今她们生气的画面,急怒地出声喝止。
“晚膳准备好了吗?”天凤君看着她们问。
“回公主,如意楼的店小二已经开始上菜,可以用膳了。”绮儿躬⾝回答。
“用膳吧!”天凤君没回头看他,径自走出房间。
舞莫愁却一个大步追上,主动拉住她的手同行,在她耳畔轻轻丢下话“我会赢的,不管是赌,还是你的心!”
天凤君的心情一阵,同时再度响起两个婢女的喝叱声。
“放肆!”“别碰公主!”
这令天凤君突然很想大笑,舞莫愁说的没错,这两个丫头真的很烦人,至于赌约和她的心,舞莫愁想赢,作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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