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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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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摆満了令人食指大动的珍馐。

  从林子芹下开始,宮女们就急著整理铺,就算看到上令她脸红半天的落红,她们依然目不斜视的继续做著清理的举动,然后不久,其他的宮女就为她搬来了木桶,

  在桶里放了些‮瓣花‬及极好闻的香粉后,宮女加上了冷⽔与热⽔,便服侍她进了浴桶。桶內的⽔位刚好及肩,让她全⾝都能享受到热⽔的浸泡,十分享受。

  她一起⾝,就有人为她换上新的⾐装,她们动作纯至极,就像做这些事已经做了千百回。

  此刻林子芹饿个半死,‮澡洗‬又更加快⾎循环,所以洗好之后,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这全都怪昨夜那个坏胚子古人榨乾了她的精力。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是怎么榨乾她的精力的,她的脸就红通通的。可恶的古人,什么皇帝,简直比恶霸还不如,哪有人趁著人家酒醉时霸王硬上弓的,本是大坏蛋一个。

  好不容易可以吃东西,而且桌上摆満⾊香味俱备的食物,反正是那个臭古人家里的饭,不吃⽩不吃,她决定要吃到撑死才要停口以示报复。于是她左一口、右一口的狂吃,纵然吃相难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爆女们虽然对她恐怖的吃相不敢发言,但是她们面面相觑,全都流露出怪异的表情。这么没吃相的娘娘,她们还是长眼睛第一次看到。

  倒是林子芹见她们全都瞪直了眼睛看着自己,误会她们的意思,她搔了搔头“你们是不是还没吃?”

  她们是还没吃没错,因为主子还没吃,她们怎么敢先吃。不过林子芹下一句话让她们全都吓得语塞。

  “那就一起吃吧,反正菜这么多,摆満了整整一桌,我一个人又吃下完,大家一起吃,一定会变得更好吃的。”

  她不只是口头说说,还用手不断的摇晃招呼,宮女们个个吓得脸⾊青⽩,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的处罚方式,否则岂有主子吃饭,要他们一起吃的。

  舂姑首先跪下道:“娘娘,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你们没做错什么啊,是饭太多了,你们又没人吃过早饭,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听不懂这个新娘娘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恶意还是天真烂漫?但是后宮的奷险及主婢之分明确,绝不能误了丝毫,若是误了丝毫,那是万死也不能抵过的。

  舂姑脸上冒出汗⽔,她将头叩著地上“娘娘,奴婢仍是低之命,不能与娘娘娇贵之躯一起用饭,求娘娘宽容。”

  “宽容?”

  林子芹不知道她们⼲么说得这么严重?随即一想到这里是古代,跟现代可是大不相同,大概是她们尊卑的观念非常的严厉,所以她们才吓得要死。

  舂姑⾝后的宮女也全都跪了下来,紧急的叩头道:“奴婢不才,不知做错了什么,求娘娘轻饶。”

  看她们一堆人全都跪在地上,让林子芹叹息的‮头摇‬。看来古代若是出生在奴婢阶层,可真苦命万分。

  她急忙摆手道:“别跪了,你们不想吃饭也可以,但不必跪成这副德,赶紧起来吧。”

  听这貌美的娘娘话中似乎没有怪罪她们之意,舂姑她们又叩了一个头,才谢道:“谢谢娘娘。”

  她们又全都站了起来,林子芹只好乖乖的吃著她自己的饭,但是饭菜实在太多了,她胃口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全部都吃完。

  “既然你们不想跟我一起吃,那这几盘我没沾过筷子,送给你们吃好了。”不敢跟主子一起吃,赏给她们吃自粕以吧。

  能得到娘娘御赐的早饭,让这些宮女似乎喜出望外,连忙又跪下叩头,喜道:“谢谢娘娘赏赐。”

  见她们又跪下,林子芹实在受不了这套繁文褥节,更何况受惯了现代平等主义的她,怎么能看年纪比她大的人动不动就向她下跪。

  她忍不住的装出古代剧中坏蛋脸孔道:“以后看到我不准跪,知道吗?”

  “嗄?”

  不顾宮女们的惊讶,她摆出主子的态度“我是主子对不对?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对不对?”

  “是、是、娘娘,”

  “所以,以后要是谁敢见到我就下跪的话,我就绝不轻饶。”

  爆女们个个都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林子芹比著桌上几道菜“你们快快拿出去吃,若是饿坏肚子了怎么办,所以要趁热快点吃喔。”

  “是,谢谢娘娘!”

  正要跪下时,又想到林子芹刚才的命令,没有人敢跪,只好弯著谢恩。

  但是林子芹对她们弯的举动也非常的不満意,但她仔细一想,要改变这些人的固执脑袋恐怕不容易,先让她们不跪她即可,至于弯不弯以后再谈了。于是她挥挥手,宮女们就紧张的退下了。

  肚子也吃了,澡也洗过了,现在应该要逃离这个名为宮廷的鬼地方才对,否则已经被那个臭皇帝占过一次便宜了,万一他又照他所说的,上完早朝就过来,那她不就又得被占第二次便宜。

  而且这地方是那臭皇帝的地盘,她被欺负时,一定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所以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林子芹虽想要赶紧离开,但是一打开门,眼前就有好几条的通道,每一条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她想把那群宮女找过来问清楚,又怕万一她真的逃出去,反而害了告诉她怎么走的宮女们,所以只好自己随意走走,说不定她运气好,很快就可以走出了这个鬼宮廷。

  但是想不到她的运气不好,因为她走得手酸脚软,不但连路的尽头都看不到,就连一道墙壁也没看到。

  “要死了,把宮廷盖这么大做什么?害我都找不著出路。看来还是得问个人不可,”

  才刚想要问人,非常巧合的是前面就出现一栋装潢亮丽的屋子,这屋子看起来不但气派,而且建造得就是跟其他的屋子不太一样。

  爆廷內整齐划一的格局,屋子的建造大都相同,若是有不同的地方,一定是皇帝破例下旨建造的,那里面住的也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人,但是林子芹想也没想的就闯了进去问路。

  门非常容易就被推开,林子芹探头探脑的闯进去。结果一闯进去,可吓得她心儿跳,原因无他,屋里就像刚遭了強盗一样,整个地板布満了摔坏的东西。

  ⾐服、配件,还有些摔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碎片,这可真奇了,连皇宮都会遭強盗啊,看来这个朝代的治安好像不太好,不过那个大⾊鬼当皇帝,她就不信这一朝的治安能好到哪里去。

  她左看右看,好奇心旺盛不已,第一次见到遭強盗破坏的现场,让她看得目不转睛、心脏跳,等她看够了,正要退出去时,眼角余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她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越看越怪,上该不会躺了个人吧,还是她看到鬼了,不过现在是⽩天,应该是不可能啊,鬼不是都在晚上才现⾝的吗?

  这么一想,她就壮了胆,小心的横过凌的地上,慢慢接近边,等一靠近的时候,才发觉是个粉离⽟琢、姿⾊甚是秀丽,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躺在大上,她睁著大大的眼睛,正瞪视著她,只不过她‮势姿‬不太正确,看起来有些奇怪。

  林子芹吓了一跳,这小女孩该下会被強盗给绑了起来吧?

  她立即拍了拍女孩的肩,担心道:“你怎么了?小妹妹。”

  “不要碰我,你这不要命的人!”

  这女孩看起来非常文秀,但是想不到她的声音却很宏量,而且她像骂人骂惯了,一边骂,竟还能一边拿起她⾝边的大花瓶丢向她。

  这女孩的脾气怎么那么坏?林子芹没想到祸从天降,幸好她反神经马上发挥作用的一闪,才没有砸到她。

  ⾝历其境,她才终于知道不是強盗闯进来,地上那些残破不全的碎片,全都是那女孩子发脾气时砸东西所造成的。

  那女孩见没有砸到她,气得要命,怒道:“我打你,你还敢闪,我要砍你的人头?慈税。写炭停写炭停?br>

  她大声嚷嚷,而林子芹先是一楞,继而是气得全⾝发抖。这女孩子搞什么鬼?长得像偶像一样可爱,但是情可比恶魔更加的令人难以忍受。

  林子芹一掌就打在这个混蛋女孩的脸旁,震动她的板“我是好心帮你耶,你叫些什么?你欠人教训啊?”

  女孩的脸上变得一片青⽩,她摸著自己差点被打著的脸颊“你竟敢对我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不分青红皂⽩就捉个花瓶掷过来,我若没闪过,岂不是成了一具尸体,你到底做事有没有为别人想过啊?没看过这么讨人厌的女孩子。”

  “我要砍你的人头,来人啊,你们全都聋了吗?给我过来,有刺客啊!”她这次叫得更用力,没多久就有成群的宮女、太监及侍卫跑进来,他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请安。

  “郡主万福”

  她比著林子芹“把她捉起来,她是刺客,来刺杀我的。”

  爆女、太监及侍卫抬起眼来,看着林子芹,一见她穿著宮內的⾐服,就可以断定这个女子,应该是皇上的妃子之一。

  “禀郡主,这恐怕是皇上的妃子之一,也就是宮內的娘娘…”

  “我呸,皇兄的美女爱妃成千上万,她长得这么丑,我皇兄又不是眼睛瞎了,怎会看上这种丑八怪?她一定是刺客假扮的,立即给我拉出去正法,听见了没?你们这群蠢蛋。”

  竟敢批评她的美貌?林子芹气得怒火上升。别以为她长得可爱一点,就可以随意批评比自己年纪大的美女。

  她一个拳头砸在女孩的头上“你很欠人揍喔,小表,这么没教养的骂人,小心你长得再可爱,以后也没人敢娶你这泼妇。”

  “泼妇,你说我是泼妇?”女孩气得不断气。

  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被谁这么的气过。

  她比著林子芹说:“你们看到没有,还是全都瞎了?她打我这千金之躯,快把她拉出去砍头,快!”

  一个是娘娘,一个是郡主,跪在地上的人谁也不敢动,一时之间失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里吵吵嚷嚷的,到底如花又砸了几个花瓶了?”

  门外一传来声音,林子芹是全⾝僵直,如花是笑容如虎,跪在地上的一班人马上叩头请安。

  “皇上圣安。”

  进门来的,正是林子芹最不想看到的古人,也就是皇帝宋祁堂。

  他一走进来,如花马上告状,深信自己马上就可以砍掉这个坏女人的人头。

  “这个刺客打我啊,皇兄,赶紧把她处死,快一点。”

  宋祁堂一见林子芹,他那甜甜的笑意从来都没变过“爱妃,怎么跑来这里?找如花玩啊,害朕一时间找不到你。”

  见他好像要进一步的走近揽住她,林子芹马上退后一步,摆出一脸防卫的表情道:“要找我就免了。”

  如花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马上就明⽩这个女人果然是皇兄的妃子,她大吼大叫了起来“皇兄,她刚才趁你不在,很用力的打我,纵然她不是刺客,也要罚她,把她赶出莒去。”

  林子芹眼睛一亮。把她赶出宮外,也就是说她可以不必找路,就有人告诉她出宮怎么走。她立即狂猛的点头。

  “没错,我刚才很用力的打了郡主,真的很用力,我错了,我愿意出宮。”说著,她还露出古装剧的罪犯深感后悔的表情“求皇上赐罪,千万不要轻饶于我,我是个欺负郡主的大坏蛋。”

  她越说越是眉飞⾊舞,只差没有跳起来手舞⾜蹈而已,就连如花也看得出她的心情好到了‮端顶‬,更何况是満腹心机的宋祁堂。

  “唔嗯…把爱妃赶出宮不失为一个惩罚的好方法啊。”摸著下巴的宋祁堂露出了深思的目光。

  一听眼前的古人也这么说,林子芹更是连连的点头,奉承巴结的话如泉⽔般涌出“是,皇上英明,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真的能让她出宮,要她说多恶心的话都没关系。

  “可是一想到爱妃无亲无故的被赶出宮廷,岂不是可怜得很,万一又被卖⼊青楼,那就是朕的罪过了。朕再怎么样‮忍残‬,也不能忍受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的被坏人欺负。”

  林子芹巴结的话瞬间冻结,而冻结的不只是她的话而已,就连她的笑容也冻结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如爱妃就住在宮內,我罚爱妃一些劳动如何?”

  “劳动?”林子芹比著自己“也就是只要我做些劳动体力的工作就好了,是不是?”

  “爱妃真是冰雪聪明,朕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你就明⽩了朕的心思,像你这种知心之人,朕又怎么舍得放你出宮去呢?”

  哇哩咧…有一堆非常恶意、简直可以说是脏话的言辞,在林子芹的脑?镒∽模偕陨钥刂撇蛔。鸵畛鏊庖槐沧幼钤嗟脑嗷傲恕?br>

  这个奷诈的古人一定是故意的,百分之百是,尤其是看了他现在嘴边带笑,连眼睛都在笑的奷诈样,就知道这个皇帝是全天下最奷诈的人,那种刚见面时觉得他热⾎的老实样,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绝对是知道她想出宮,却故意不让她出宮,还说那种会让她爆⾎管的混蛋话来。

  林子芹差点气得吐⾎,如花则是非常不満他的判决,马上就道:“皇兄,她惊扰了我,还打我呢,这判得太轻了。”

  宋祁堂微微一笑,扫视著地上碎成一准的破烂玩意“如花啊,这个摔破的东西里,好像有样东西是先后赏给你的耶,是我看错了,还是你大胆到连先后赏给你要好好保存的东西都给砸了…”

  如花张开嘴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宋祁堂笑道:“你说,是不是我看错了?要不然若是先后赏给你的,你却故意的砸了它,那我就必须要重重的罚你了?”

  如花马上闭口不语,宋祁堂満意的点头“好,既然你也満意我的判决,那爱妃,我们就走吧。”

  “送皇上、娘娘!”

  底下跪著的人纷纷对皇上的威胁露出了偷笑的目光。敢在如花郡主面前这么嚣张的人,除了皇上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毕竟如花郡主有先后的遗命在,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能看到她吃这么大的闷亏,叫常常受她气的下人们也吐了一口怨气。

  如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愤怒及含怨的眼光,没有因此而消失,她死死的紧盯著林子芹的背后,那怨意的眼光几乎可以在林子芹的后背给烧出两个洞来。

  ***

  林子芹因为太愤怒,所以脑子还呈现半昏沉的状态,也就是她的脑子里除了气愤之外,就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事物,对于宋祁堂如何处理如花的事,她本就没在听。

  所以也就是处在如此愤怒的状况下,她才对宋祁堂大大方方搂著她的走出如花宮殿的举动恍若不知。

  等到了走回她住的地方时,她才发现那只⾊爪不但是搂著她的而已,而且还手指手掌并用,不断的摩娑她柔软的⾝,若不是这个⾊鬼古人的动作这么大,恐怕她还不会发现。

  “你在⼲什么?”

  她才准备用力的捏宋祁堂那只⾊爪,他却趁著她手刚要捏下时,恐慌的一喊“小心,爱妃!”

  他这一喊,让林子芹的注意力马上打散,不但没捏著他,还差点捏著了自己。

  他叫她小心,却什么状况也没发生?

  林子芹气道:“小心什么,又没发生什么事?”

  “爱妃,我是叫你小心,别踩死你脚下的那只可爱蚂蚁。”

  哇哩咧,这下林子芹更是气得要暴毙了。这个皇帝有病,而且是超有病的那一型,应该找个精神科大夫来看看他的病情严不严重。

  看到她不満的目光,宋祁堂很有话说:“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只是一只小小蚂蚁,但是救蚂蚁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子芹的目光露出“听你在盖”的不屑表情。纵然她国文再烂,也知道这句家喻户晓的成语。

  “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怎么变成了救蚂蚁?”

  宋祁堂又有话说了“佛家有言,你我生生世世轮回不已,人可能变蚂蚁,蚂蚁也可能变人,你没听过佛家早、晚课诵持的经典里说,沙饿鬼证三贤,万类有情登十地。也就是人人皆有佛,就连在饿鬼道的饿鬼都能有朝一⽇证得圣位,不同的有情动物当然也能变成十地菩萨,因此我们更要礼敬每个生命才行。”

  全都是歪理,再听她的头就要爆了“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再听下去,我的头就要痛死了。”

  “小心,爱妃。”

  她气道:“又来了,这次是踩到甲虫还是蚊子?”

  才刚说完,林子芹就踢中了木板,她这次踢得很用力,所以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宋祁堂急忙解释“爱妃,我就叫你小心地上的木板,你怎么都没听我在说话啊?”

  又痛又难受,害得林子芹说话变得非常的大声,简直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你下次话讲完整一点好不好?只说个小心,谁知道要小心什么?”

  “好、好,爱妃息怒,别气坏你的⾝子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知道眼前的人很奷诈,但是他的笑容充満了和蔼及关心,让林子芹觉得把他骂得狗⾎淋头,更显得自己的修养不够,所以只好忍住,闭口不骂算了。

  况且怎么骂他,他都是一脸一百零一号的温文笑容,只害她越骂越没劲,骂到后来,只是嘴酸而已,她⼲么这么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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