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谓坏事传千里。所有陆续来“叶妈妈莱馆”报到的常客,都想来看看天菲的老情人、遥遥的亲生爸爸是什么模样?
其实他们最想看的,是那个听说很浪漫的深情之吻。传言那夜一他们深情的一吻,可是令许多在场的客人醉倒了呢!只是…看着女主角愤愤不平的模样,要她再来个深情之吻,恐怕有得等了。
叶天菲瞪着前方对女客人和煦微笑的关振远,一桶陈年醋坛子毫不客气地翻个精光。
这男人是把“叶妈妈菜馆”当成?傻炅耸遣皇?瞧他对女客人笑得多么谄媚虚假,真是太恶心了!
“今天没有青江菜!”她气愤地大吼,在座的客人平⽩无故被扫到台风尾。“没有青江菜没关系、没关系!什么莱都好、什么菜都好…”哇,好可怕啊!不是听说这里的小老板很温柔、很亲切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凶啊?!
点完菜之后,她将点菜单大力地往出菜口一摆,手腕上的⽟镯子击撞到台面,发出“锵”的一大声。
叶妈妈探出头来。“吃炸葯啦?外头传来消息,说你快把客人吓哭了。”叶天菲怨怼地瞪着自己的⺟亲。要不是老妈多事,关振远就不会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地碍她的眼。“没事啦!”
她气嘟嘟地走回柜台,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地往关振远的方向瞄过去。他正和另一位老客人有说有笑的…女的客人!她气得咬牙切齿,害得结账的客人无不战战兢兢。深情之吻咧?传说中的深情之吻呢?为什么他们只看到一座即将要爆发的活火山?
必振远潇洒地走了过来,満脸的笑容让叶天菲的怒气直飙到最⾼点。“快乐吗,关先生?左右逢源哦?”
必振远找死地菗动鼻子。“耶,你有闻到醋的味道吗?哪里打翻醋坛子啦?”
叶天菲气得牙庠想咬人。“我没有打翻醋坛子!我在赞美、钦佩你,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以三十五岁的⾼龄,还那么受那些年轻小妹妹的,您实在是了不起啊!”必振远开心地咧着笑。她的醋劲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这倒也是。真好,完全満⾜了我这种老男人的虚荣心。”
叶天菲冷笑,恨不得拿支针把他开心的大嘴给起来!”哼,你倒点醒了我,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习您,好好地测试看看我这种年近三十的老女人,是不是依然受男同胞的呢?”
必振远玩笑的笑容瞬间没了,他见识过那群苍蝇、蚊子如何着他美丽的老婆不放。“我、不、准!我不允许你去对别的男人卖笑!我关某人没有大方到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对其他男人示好、打情骂俏!”
局势彻底扭转,叶天菲笑得甜滋滋地。她学习他一分钟前得意开心的模样。“有什么关系?这种试验方式是你教我的啊!你应该感动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学的生学呢!”
痛快!痛快!看到关振远摆出一张臭脸,她的心情简直好到无事可比!
必振远威胁地近她的脸。“你最好乖乖的,要是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笑,我会一刀砍死那个男人。”
叶天菲无关痛庠地耸肩。“无所谓,反正被砍的人又不是我,我又不会痛。”关振远气愤地抓起她的手。“浅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在乎你,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你还故意气我!”
开心开心,真是开心!叶天菲痞痞地耸耸肩。“谁叫你要气我?哼!”“浅野裕子”他咆哮。
“在这里我叫叶天菲,没人叫我浅野裕于啦!笨!”她毫不客气地回击。两人再度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客人纷纷捧着饭碗欣赏这场好戏,不过…没玩亲亲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叶妈妈着菗痛的太⽳,再让这两个年轻人闹下去,她这间店就要变成供餐的小剧场啦!
叶妈妈走近吵架的两人,双手叉,破口大骂。“要吵去外头吵,别打搅客人用餐时间!两个人都当爹当娘了,吵起架来还跟小孩子一样,真是气死人了!”.
两人在客人的失望叹息中,真的由门口柜台处一路吵到店门外。“你看!都是你,害我被我妈妈赶出来!”
“是谁造成的?是谁无端发起脾气来的?”
“厚!养狗的放狗咬人!关振远,你还真敢说!是你先惹我生气的,现在竟然敢怪我!”
“小心眼!我只是帮客人点菜时顺便聊个天罢了,你就是爱生气!”
“对,我就是爱生气,怎样?下次我会学你亲切地帮客人点菜,顺便再聊个天,我就不信你不会生气!”
“你敢!”
“天底下没有我叶天菲不敢的事!”
突然,”吱”的一声传来,一辆黑⾊跑车由前方疾驶而来,速度之快,让关振远以及叶天菲倏地停止了争吵。车子偏离了车道,直直地往他们的方向狂飙而来,来意很明显。
极亮的大灯,让站在店门口的两人眼睛都不噤眯了起来。那辆车开得太急太猛了,关振远霎时升起了⾼度的戒心。车子愈来愈近,千钧一发之际,就在确定黑⾊跑车冲撞的目标真的是他们时,关振远马上抱着叶天菲往店內大步一跳。眼见机会丧失,黑⾊跑车立即飞快地扬长而去,轮胎的磨擦声回在整条街道上。
必振远随即冲了出去。那是辆没挂车牌的车子,显然来者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该死的!是哪个开车没长眼的?不知道这叫人行道吗?还敢把车开上来,这分明是故意的嘛!”叶天菲怒气冲天地咒骂着。
必振远将子搂进怀里,神⾊凝重地说:“他是故意的。没人会把车子开上人行道,而且速度这么快。”
“你有得罪人吗?”她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担心我?”他望着她,视线灼热地凝望着她,像着了火一般。
“当然,好歹你也是女儿的爸爸…”叶天菲的心猛然一菗。他看人的模样,是女人都会脸红心跳。“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我有个要求。”他的眼神深幽。
“什么要求?”她很谨慎地打量着他。
他笑,眸子炯亮。“我可以吻你吗?”
轰的一声,叶天菲浑⾝的⾎全冲上⽩皙的脸蛋,她红着脸瞪视着他。这男人怎么老爱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啊?
“我不要…”她捂着嘴,死命头摇。“你不要吻我啦!你把玩亲亲当成‘叶妈妈菜馆’的特产了是不是?”
“这样的特产也不错,我乐在其中的。”
他笑说着,然后一个用力,将她紧密地搂进怀里,让她柔软的⾝躯清楚地明⽩他对她的望渴。
叶天菲呼昅一窒,她感受到他灼热的望正顶着自己的小肮,悉的火霎时翻天覆地的席卷而来!
她望着他,他眼中燃着熊熊火。她忽地记起五年前那情的夜一,每个火热的吻、每个魔法般的触碰、每个⾼嘲后的震撼…羞赧晕红了她的脸。“你、你不可以这样看我…”她虚弱无力极了。“为什么?”他问,低沉的嗓音逗挑着她的每神经。叶天菲噙着泪⽔,凄惨惨的苦笑挂在她的角。“我很怕再爱上你。”
他凝望着她,紧紧地环抱着她,眼中的火愈燃愈炽,然后,他笑了,坏坏的眸光像是盯上猎物的豹。
“不,我需要你爱我。”他说,俯首吻住了叶天菲颤抖的。他烈的⾆攫取她所有的甜美。“我要你爱我,好吗?”他说。“…好。”这是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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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乐哦?”向风儿打趣地说着。好友的喜悦,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叶天菲红着脸否认。“哪有?被婚的女人怎么快乐得起来?”受到叶妈妈的強力“迫”叶天菲今天和设计师约好了试礼服,她的⽩纱礼服是关振远由法国订购回来的。
向风儿哈哈大笑。“还说自己是被迫的,你们的热吻相片已经贴在店门口,还让阿南贴在餐厅的网站上了!我看啊,‘叶妈妈莱馆’⼲脆改名叫‘亲亲小陛’算了。反正现在客人来店里,都不是为了品尝美食,而是为了来看深情浪漫的小亲亲”“风儿,你很讨厌耶!”叶天菲満脸通红。她怎么知道关振远老爱把吻亲的事搞成小剧场的剧情,还免费供人参观,真是气死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一起幽幽叹了口气。尘埃落定了,很多事渐渐豁然开朗,连笑容也跟着甜藌了起来。
“试完礼服后,我们去吃泡菜锅。”叶天菲提议。
“好啊,可是医生要我注意体重耶!最后一个月,医生不希望我增胖太多。”“不会啦,比起我当年生遥遥时,你的肚子可是小太多啦!”“可是我已经胖二十公斤了耶”向风儿摸着隆起的肚⽪。
叶天菲吃惊地瞪着风儿的肚子。“你蔵肚的功夫真是了得啊!风儿。”两人快乐地谈笑着。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又不会太热,是很合适逛街庒马路的舒慡午后。突然,机车引擎的怒吼声,由叶天菲的⾝后传来。叶天菲猛一回头,只见一个⾝穿黑⾐的骑士向她疾驶而来,他戴着全罩式的全安帽,因此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
“风儿,小心厂有了上一次跑车冲撞事件的经验,叶天菲这次有了警觉。她拉着向风儿赶紧往后退,只是,⾝后是学校的围墙,她们本无路可退!再加上这次是轻巧的机车,没了上回汽车遇上死角的阻碍。
黑⾐骑士将目标紧紧锁在叶天菲⾝上,执意置她于死地。“风儿,闪开!”叶天菲一发现他的目标是自己,马上将大腹便便的风儿推到一旁。“风儿走开!”
“天菲!啊…”眼看机车的轮胎就要辗过叶天菲之际,巡逻警车恰好在此时经过,警员紧急煞车,降下车窗,马上鸣笛警告。
黑⾐人一发现自己事迹败露,立即将车头一弯,打算放弃。叶天菲眼见察警就在前方,但坏人却要落跑,实在心有不甘。于是,她放开胆子抓住坏人的手臂,大声怒骂。“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骑车撞我?上一次开车撞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八王蛋!你到底是谁?”
黑⾐骑士心一急,马上催油加快速度,叶天菲也紧抓着他不放。突然,不平的地面让她踉跄倒地,黑⾐骑士见状马上飞快驶离。察警随即下车趋近,扶起跌倒的叶天菲。
“姐小,你没事吧?”察警问着。
叶天菲摇头摇。“我没事。”膝盖、手掌的跌伤破⽪事小。因为受惊,风儿抱着肚子,倚靠着墙壁,皱着眉头,浑⾝颤抖。“风儿!”叶天菲跑到风儿⾝旁。“你肚子没事吧?”
风儿泪流満面,恐惧地捉住好友的手臂。“天菲,我肚子好痛!好像有东西流出来…”
叶天菲低头,赫然在风儿的米⾊裙摆上发现斑斑红点。“风儿…”风儿脸上毫无⾎⾊,漂亮的大眼睛盈着満満的泪⽔。“我流产了,对不对?”
叶天菲命令自己冷静。“你不是流产,只是早产了一个月。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一旁的警员在叶天菲的指示之下,一同协助将风儿抱上警车。一群人上了车,警车上的鸣笛声响天彻地,车子向医院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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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立即被送进产房,由于她的产检纪录不在湾台,所以叶天菲透过浅野家的势力马上要求⽇本的医院将风儿的英文病历火速传来湾台。
必振远和阿南没多久便赶到了医院。叶天菲之前在警车上打了电话给关振远,要他紧急将阿南带来医院。
“裕子姐小、裕子姐小、小风怎么了?”
“风儿进产房了,阿南…”
叶天菲一看到大厨阿南,自责的眼泪马上失控,哗啦啦地痛哭失声。“阿南,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风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风儿的!一定是推了风儿一下,风儿才会动到胎气的…对不起,阿南!对不起…”
阿南轻轻地、温柔地拍拍叶天菲的肩膀。“裕子姐小,您就别太自责了。小风很勇敢,小南也很勇敢,他们一定可以共度这次的难关。”小南是风儿肚子里小男孩的小名。
“阿南,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的关振远正在向察警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他盯着脆弱伤心的叶天菲,当听到警方说是有人蓄意伤害时,怒气猛然爆发广由于机车没有挂车牌,所以等叶姐小伤势稳定后,要请叶姐小来局里做个笔录备案。”
“伤势?”关振远搜寻着前方修长的⾝子,发现她沁着⾎的膝盖和跌伤的手掌。
“护士要帮叶姐小搽葯,但叶姐小一心只关心产房內的向姐小,无心去急诊中心上葯。”警员适时解释。
必振远沉着一张脸,走向护理站,再回来时,手中提着一只⽩⾊的医葯箱。他走到叶天菲⾝旁,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了。”叶天菲一触及悉的怀抱,马上紧抱住他,仿佛溺⽔的求生者般,紧攀着唯一的浮木。慌的情绪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必振远将叶天菲轻轻带到一旁的座位坐了下来,他打开医葯箱,拿起理生食盐⽔和棉花。“你的伤口要赶紧处理,否则万一感染了会很⿇烦。”叶天菲受伤的面积遍及整个膝盖。“有点痛,忍着点。”
理生食盐⽔将伤口上沾到的砂石冲掉,泛起⽩⾊的小⽔泡。关振远的动作很轻柔,尽量减少二次疼痛。
叶天菲还是很伤心,她掉着眼泪,心中的担忧早已超过⾁体上的痛觉。“风儿和我是生学时代的死,我冲动、她冷静,互补的情感让我们本离不开对方。两年前风儿要嫁到⽇本去时,我们抱头痛哭了一整夜。她以为我会率先嫁到⽇本,没想到她自己却早一步嫁给阿南,离开湾台。”
必振远安静地上葯、替她扎上绷带,接着处理手掌上的擦伤。“如果风儿有个什么万一,或是小南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向家,我怎么对得起阿南和他的家人…”
必振远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别哭了,你哭,心痛的是我。”叶天菲倚靠在关振远的怀里。“关…”
产房的自动门此时打了开来,一名护士走出来。
他们一群三个人马上往前冲,差点没吓到护士。
“风儿没事吧?”叶天菲心急地问。
护士笑着回答。“紧急剖腹生产,⺟子均安,医生稍后会再向你们解释的。”阿南无力地跌坐在地,完全不复之前的冷静。关振远扶着叶天菲虚软的⾝体坐回原位。
叶天菲松了口气。“我还在想,如果小南有个万一,我要上哪里找男人生一个赔她呢!”
必振远骄傲地扬起下巴。“关太太,你就不用找了,敝人的精子活动力十⾜,一定可以让你马上受孕!”
叶天菲赏给他一个大⽩眼。“别太得意,我可不见得要找你生孩子,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我们分手这五年来,我不会喜上别的男人?我不会跟别的男人往吗?”
必振远不发一语,只是奷诈地微笑。
叶天菲仔细地审视着他,他这种笑法,绝对有问题广你在打什么主意?”关振远俯⾝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响吻。“我打你的主意打很久了。”
她轻轻一笑。有个男人在⾝旁真好,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能够随Call随到,给她最珍贵且全安的保护和支持。
叶天菲轻柔地揪起他的领子。“说,你打我什么主意?”她低声威胁,闪躲着他嘟起索吻的嘴。
“先吻我一下。”她轻捶他的膛。“你是打我主意的大⾊狼,我为什么要吻你?”
他霸道地捧住她的脸,不让她闪躲,热热的吻印在她的鼻尖、她的眉⽑、她的眼睛以及她含笑的上。
“坏蛋!谁要你偷吻我的?”
必振远掬起她的手。“不是偷吻,我感觉我正大光明的。这是我这五年来每天都想做的事,你在我怀里,我能够随时随地看到你,感受到你的存在。”
叶天菲眨着眼睛,感动的泪⽔在眼眶中滚啊宾地。
必振远的吻轻轻烙在她闪着泪光的睫⽑上。“五年啊,太让人难以等待了,尤其再加上无比的怨气,我这五年来可是度⽇如年啊!所以…”他奷笑。
她眨着媚眼。“所以怎样?”
“所以在你离开⽇本的第二年,我马上投人好友的投资计划,共同经营‘驷法集团’,唯一的条件是…世一要充当FBI,帮我监视某人的一举一动。”
叶天菲挑着眉。“‘世一,?很的名字,他好像是贵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吗?你让一个陌生人来监视我的生活?”
“这是最好的办法。”“什么是最好的办法?监视我就叫最好的办法?厂关振远忙着平抚爱的怒气。“别生气、别生气,世一也不是个厉害的FBI,遥遥的事,他也是到最近才知道
叶天菲大力推开他。“就是知道遥遥的存在,所以你才回来找我的啊!要是真在乎我、真想念我,为什么拖了这么多年才来找我?”她气炸了。
必振远愈解释她愈生气,她嘟着嘴,恨不得狠K他一顿广浅野…”
他试着解释,但机手却突然响起。“你等我一下,慢慢生气哦厂他起⾝,拿着机手走到一旁。
叶天菲望着他的背影,因愤怒而嘟起的红很快地拉平。他们老是在吵架,似乎已经快吵出乐趣来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和他一样,愈来愈喜和他斗个嘴、吵个架了。
她的机手音乐也恰巧在此时响起。“喂?”
“浅野姐小。”鬼魅般的嗓音令叶天菲寒⽑直竖。“永…濑宮真?”“记真好,浅野姐小。”
叶天菲求助地望向关振远的方向,他走至前方谈论公事,没注意到她一脸的惨⽩。
“你的生活很快乐对不对?浅野姐小。有健康的孩子、有疼你惜你的丈夫,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一种窒息感,让叶天菲顿觉难以呼昅。“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你到底想怎样?”
永濑宮真笑了,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叶天菲低吼。“⽔濑宮真!你到底想怎样?”
话筒里再度传来尖锐的笑声。“你的孩子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想见她,就马上来找我!”
叶天菲震惊不已。
她全⾝颤抖地盯着机手,感觉温热的⾎快速由体內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