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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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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花使者个大头啦!蓝凯这丫头本就是把他带来当“花瓶”用的。

  她先是安排他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再跑去找那个叫做“安迪”的丰郞,让他一个大男人坐在PUB里被每一个走过的女人论斤秤两,品头论⾜;然后,再让她们对他的⾝材指指点点,外加窃窃地笑。

  再说站在墙角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娘娘腔的家伙好了,他⼲么老是冲着他笑啊?

  看吧,他又在冲着他笑了!

  薛浩有点尴尬地对那个老是冲着他笑的男人微微颔首,然后,再侧过⾝子找寻蓝凯的影子。

  没想到,他的⾝子才刚侧过,却被人一个搭肩,又回过头。

  是他!那个娘娘腔!

  “有事吗?”薛浩问。

  “一个人?”娘娘腔笑得恶心,不像是个男人该有的笑容。“我可以坐在这吗?”

  “嗯。”薛浩拧皱着一张脸,充分表现出嫌恶的表情。

  那个娘娘腔递了一张名片给薛浩。“我叫汤尼,有空的话,咱们俩可以喝一杯。”他低垂着笑,‮媚娇‬的声音传来。“我可以给你八折优待。”那一双不安分的手还直往薛浩的臋部探去。

  薛浩“碰”的一声,惊跳起来。

  老天!他是个同恋!而他竟然被一个男同恋看上!

  他招谁惹谁来着?为什么他一个刑事组的刑警要遭受这种屈辱?找凯理论去。

  就在PUB的幽暗处,他找到她了。

  “把你的手从她的肩上拿开。”薛浩的眼仿佛着火,瞪视着在蓝凯肩上的那一只手臂,移不开来。

  “凯!这个嚣张至极的男人是谁啊?竟敢在我安迪的地盘上撒野!”

  看来安迪非常不识货,竟然敢大剌剌地挑衅咱们最有希望荣任下届刑事组组长的人选之一!

  啧啧,真是不要命了。

  “我说把你的手从她的肩上拿下来。”薛浩再次冷冷地下命令。

  “我劝你听他的话。”她也很受不了安迪猪的手。

  “凯!”安迪不相信蓝凯竟会袒护眼前这个…这个霸道得不像话的男人!

  “不准叫她凯。”凯这个昵称,只有他能叫。

  “嘿!”安迪又要‮议抗‬。

  “相信我,”蓝凯阻断他的‮议抗‬。“听他的话,准没错。”他叫她“凯”的音调真的很恶心,会让她起⽪疙瘩。

  “0K,那,甜心。”他换了更⾁⿇的昵称。

  “不准。”薛浩冷冷的声音又响起。

  “嘿!小子。”安迪一手搭在薛浩的肩上,龋牙咧嘴着。“你不能在别人的地盘这么嚣张的,是不是?”

  “我可以。”他一拳打在安迪的脸上。

  噢!完了!蓝凯一手捂在自个儿的眼上;惨不忍睹,安迪的眼有个大黑眼圈。

  “你太嚣张了哦。”保镳们涌了上来。“你是来挑场子的?”个个摩拳擦掌。

  “‮察警‬。”薛浩亮出‮件证‬,掏出⾝上的。“把你们的‮件证‬全都拿出来。”他一手⾼举着‮件证‬,一手拿比着安迪,哈!样子是帅呆了。

  “全部到那排队。”他拿比了比吧枱。

  而一个个的?杀愎怨缘鼐头叮桓鼋右桓龅嘏吭诎蓶熒系茸疟凰焉怼?br>

  “长官。”一个媚媚的女人风情万种地走出来,没骨头似地依在薛浩的⾝上。“长官,我们可有执照的。”

  “只是例行公事。”

  “那也不能把我的客人全都赶跑啊!”她不依地直赖在薛浩⾝上,冲着他的耳朵猛吐气。

  这个臭女人,竟敢‮引勾‬她的薛浩!还大剌剌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子不停地往他⾝上靠!

  “你的‮件证‬呢?”还好薛浩懂得察颜观⾊,知道蓝凯倏然垮下的脸准是冲着他而来,而眼睛倒也是安分不往那两个⾁弹看去。

  “唉哟,人家的也要看哟。”女子娇嗔着。

  臭女人,死女人。“把你的两颗球带走,别净赖在薛浩⾝上。”蓝凯学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将整个⾝子趴在薛浩⾝上,像只八爪章鱼。“薛浩。”她声音虽是娇滴滴的,但眼中却有不可置疑的威胁。“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吗?”

  “你要的照片拍好了?”

  “还没。”

  “还没!那你刚刚的半个钟头都在⼲么?”他大吃起飞醋来了。

  “我要写专访耶!”

  “你不是早就写好了!”

  “总是得再聊聊嘛。”

  她搞不懂他在生什么气,这会儿该生气、吃味的人是她耶,毕竟是那个女人将整个⾝体、整个部“黏贴”在他⾝上耶!她都还没跟他发脾气,他倒是先询问起她来了!

  “聊什么?”薛浩怒目双张。

  “当然是聊他的职业啊,不然,还能聊什么?”她反问他的莫名其妙。

  “哟,长官啊!”那个騒包的女人,嗲嗲地叫了一声。“你们小俩口要打情骂俏可也得回家再聊啊,怎么也不能打搅我们做生意嘛。”

  “将‮件证‬全摆在桌上,趴着。”薛浩懒得再理会那个女人的挑衅,一个个地搜⾝。

  搜⾝完毕,他冲着蓝凯道:“还不拍照!”

  “以这种‮势姿‬!”就听安迪在鬼叫。

  “不然做?傻幕挂惺裁醋耸?”薛浩的脾气正濒临爆发边缘,就算安迪倒楣踢到了铁板。

  蓝凯悻悻然地拍了照后,便被薛浩拉着走出这家星期五餐厅。

  薛浩觉得天底下最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女人了,而其中以那个关在房內、不再开口跟他讲话的女人尤甚。

  他不懂,他只不过是临检了那家?傻辏擅炊运⒘艘煌砩系钠⑵?他差点被当成同恋,他都还没找她算帐,她竟然敢对他生气!真是本末倒置的离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薛浩与蓝凯都不打算先低头跟对方道歉。

  到了晚上,蓝凯还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这才吓坏了薛浩。他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倔的女孩!蓝凯是头一个,所以,他只有认输的分。

  叩叩叩,他兜到房门边敲着。

  “凯?”

  里面的人不吭声。

  还在生他的气?

  “凯,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不可以吃晚餐了呢?”他低声下气地讨好他的小女人。为了爱,可以将一个大男人折服得服服贴贴。

  而里头的人打算成仙成佛,现在是连饭也不吃了只闷哼了句,算是回答了。

  看来蓝凯是打算跟薛浩冷战到底了!

  薛浩请来爱⽝,将写好的一张纸条给強尼咬着。“去,去讨好你的女主人,不然,你今天也别想吃饭了。”

  可怜狗狗強尼面临生平最大的挑战,去‮服征‬一个盛怒中的女人,它有点为难。

  “我是说真的,没了狗妈妈,你的晚餐真的会只有昨晚的剩饭剩菜,你要吃吗?”薛浩出言恐吓无知的爱⽝。

  大狼⽝呜了一声,乖乖地咬着字条纸去扒门,外加“呜、呜”的叫声。

  蓝凯拉开了门,望着可怜兮兮的大狗一眼。

  “呣。”它用爪子去抓蓝凯,等蓝凯低下⾝子时,它便将口中的纸条丢落。

  蓝凯拾起字条,摊开来…

  “i”呜呜,我饿了。“/i”

  没署名!那…

  蓝凯转⾝进厨房。

  须臾,她开了狗罐头倒进大狗的食具里,递到強尼的面前,转⾝又进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本看都不看薛浩一眼。

  可怜,她理都不理他!

  薛浩又兜到桌前,又写了一张字条,再次给爱⽝。“你好歹也为我讨分东西回来。”随手拍了爱⽝的脑袋。

  強尼依依不舍望了望自己的狗食一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饿坏了。

  “乖,等女主人气消了,愿意跟我共赴晚餐,我就带牛⾁回来给你。”

  牛⾁!狗眼突然一亮,又跳到房门那,‮劲使‬地抓、努力地扒。

  蓝凯又开门了,望着再次叨扰她的大狗一眼。

  又是纸条!这薛浩是在搞什么玩意?

  她将字条摊开…

  “i”狗狗的主人饿了。“/i”

  蓝凯瞥了薛浩一眼,就见薛浩垮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学強尼一脸的谄媚模样,直讨好着。

  “饿了自个儿不会去泡面来吃吗?”她没好气地抛了个⽩眼。

  “没⽔了。”薛浩尽量装傻、装可怜。

  “不会烧啊!”“不。”他倒也坦⽩。

  “那你可以去把既听话、又乖巧的狄洁给找回来,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替你准备晚餐的。”蓝凯的口吻相当的酸。

  “吃醋啦?”薛浩从后头用手圈住蓝凯的,环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口气也相当哀怨地问:“你真舍得将我送还给狄洁啊?”

  “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她任薛浩将她环在怀里,开始细数薛浩的缺点。“你啊,既霸道又傲气,既不懂得体贴又不懂得温柔…”

  话未说完,他反驳了。“在咱们遇袭那天,我把我的外套给你穿了;”还有,还有。“还有,我还把我的肚子让你躺,当枕头。”

  这样的他,怎能说是不体贴、不温柔。

  “可是你很霸道,这你总没话讲了吧?”她又问。

  “我怎么霸道了?”

  对她,他可是好脾气得很。

  “你限制我的自由。”她噘着嘴开始控诉他的霸道。

  “是为了你的‮全安‬。”

  “你说话下算话。”

  “呵!”他的嘴吻上她的耳子。“你得举个例子喽。”

  他对她一向“言听计从”的,何来的说话不算话之说?

  “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她回过⾝,戮着薛浩的膛,开始细数他的不对。“你答应我今天不当‮察警‬的,你忘了!”

  “你不也觉得我今晚的表现很神气!”他看得出来凯对那个叫安迪的?珊芊锤小?br>

  “可是,你违背对我的承诺是事实。”她紧咬着他的过失不放。

  “那你要怎么罚我,你自个儿说嘛。”此时,薛浩倒也不跟蓝凯论谁是谁非,迳是窝在她的⾝上磨蹭着,赖着。

  面对如此合作、甘愿受罚的“犯人”蓝凯倒是没有刚刚的咄咄人,只觉得…“你怎么这么乖?”很令人生疑哦。

  “因为…”薛浩咧着嘴笑。“我好饿了。”他开始啃咬她的肩头。“陪我去吃东西。”

  “吃个饭,还需要人陪啊!”她佯装起生气的脸,怒瞪着他。

  “没有你,我吃不下。”跟女人相处久了,薛浩的甜言藌语一向修得不错。“走啦,气我是应该的,但,让自己的肚子挨饿可是划不来的哟。”

  他边说边拥着她出门“碰”的一声,便将门给关上了,留下傻了眼的強尼。

  它咧?怎么不带它去!

  “呣。”強尼对着紧闭的门,发出強烈的‮议抗‬声。

  ***

  又是一个清晨的开始,时针的位置明显地指着九点整的位上,很显然的,躺在上的两位庒就不理会响彻云霄的闹钟。

  “薛浩…”凯一个翻⾝,将整个⾝子窝进薛浩的怀里,蒙上被试图想挡掉一些扰她清梦的杂音。

  没用!闹钟的声音一样⾼亢得令人生气。

  “薛浩…”从被子里逸出一声娇嗔的请求。“你去把闹钟按掉好不好?”

  “昨晚是谁执意要调闹钟的?”睡意仍浓的口吻从蓝凯上方传出。

  “不要这样子嘛,你还跟人家这么计较!”她不依的口轻咬了薛浩的膛。“你去不去?”

  噢!该死!他抗拒不了她的轻啮啃咬!

  薛浩一个翻⾝,将闹钟按掉。

  “乖,睡好,别咬我了。”

  他企图拉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薛浩觉得自己都快累死了,蓝凯还这么‮磨折‬他,简直是太过火了。

  “闹钟还在响。”

  “没有;我已经按掉了。”

  他的确已经按掉了,不过…为什么还在响?薛浩睡意仍浓的脑子闪过一丝疑惑。

  蓝凯提醒他。“那可能是电话在响。”反正她也搞不清楚,因为她也很累的。

  昨晚跟薛浩疯了一个晚上,这能不累吗?

  蓝凯再往薛浩的⾝上靠,享受那份体温,烘得她睡意更浓。

  薛浩以后会是个很好的暖炉,值得买下来。她的意识渐渐驰远,渐渐沉⼊梦乡之中…

  依稀的,她感觉到薛浩拿起话筒,他说:“回来了!…不行,她不能回去她家…对…胡強的兄弟去过那…蓝凯?她现在住在我这…占她便宜?拜托,你太看得起我了,蓝凯可不像蓝祖儿,她是只小雌虎,我可没那个胆去欺负地…『她』啊,你把地带回家好了…”

  随着睡意的加深,薛浩的声音是愈来愈模糊不清,直到…“不行,这事绝不能让蓝凯知道。”

  薛浩虽庒低了声音,但,蓝凯依然敏感地听到了。她睁起蒙的眼,半眯着望向薛浩,见他匆匆地将电话挂断。

  “怎么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我前任女友回来了。”他撒了个小谎,他知道惹火蓝凯的后果,但,为了能让徐森绳之以法,他赌上了失去蓝凯这一注。

  “噢。”她闷哼了声,不疑有他,再转个⾝,找个更舒适的睡姿,恬静地进⼊她的梦乡之中。

  在她心中,薛浩是不会背叛她的,除非…没有除非的。她如此深信着。

  ***

  蓝凯没想到,她的“没有除非”竟幻灭得如此之快!

  是她太信任薛浩了,还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以至于傻得相信,薛浩绝不会欺瞒她这件蠢事!

  她和薛浩的绝裂起因于…祖儿,她一心想保护的妹妹。

  她一直以为祖儿好好地待在⽇本,然而,没有!祖儿不在⽇本,她竟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在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证人席上!

  “蓝祖儿‮姐小‬,你可以跟我们说明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吗?”控方律师伫立在祖儿的跟前,问着早已套好的问题。

  “那天,也就是石医生遇害的那个晚上,轮到我值班;我本来是要送一名急诊病历进去的。”

  “后来呢?”

  “后来,我在走廊外听到『碰』的一声,像是声,便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石医生躺在⾎泊中,还有,一名男子打开窗户,正打算离开。”

  “你可以告诉我们,那名男子现在在不在这里?”

  “是的。”祖儿的眼光流转了现场一眼,手指明确地指着犯人胡強说:“是他。”

  “好的,谢谢你。”控方律师问完,换对手。

  辩方律师一上场,便给祖儿一个下马威。

  “蓝祖儿‮姐小‬,你说你看到一名男子打开窗户正要离开?”

  “是的。”

  “他有回过头来看你?”

  “没有,我并没有开门或发出声响,他不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也就是说那名男子当时是背对着你的?”

  “是的。”

  “那你又如何确定那名凶手就是我的当事人?你并没有看到那名凶手的面貌,不是吗?”

  “我看到了他的光头还有纹⾝,他的右臂上有青⾊的火焰。”祖儿急急地为自己辩驳,表示她真的有看到。

  辩方律师一阵嗤之以鼻。“蓝祖儿‮姐小‬,你可知道青⾊火焰是青焰盟的标志,也就是符合你证词中的青⾊火焰的嫌犯有百余人?”

  “我和凯比对过凶手的面貌,所以,我知道就是他。”

  祖儿变得气愤不平了;她不明⽩为什么这个律师这么袒护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如此“‮害迫‬”她。

  “你口中所说的『凯』是指蓝凯‮姐小‬?”

  “是的,我姐姐也看到了『他』。”祖儿指着胡強。“他就是杀死石医生的凶手。”

  律师眼前转为冷讽,他说:“蓝祖儿‮姐小‬,我们都知道令姐蓝凯的证词不⾜以当为呈堂证供;她并不是现场的目击证人,在…”

  被了,够了,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或这个样子;她看到作案现场,她出来做证,然后,她被伤害,最后,凶手无罪释放;如此周而复始,千篇一律;她搞不懂的是,她明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那她⼲么还出来惹笑话?蓝凯倏然从听证席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凯!”薛浩心底一沉,他明⽩面对凯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就不能等祖儿做完证后再离开吗?

  薛浩低声地对酷哥说:“我先出去。”

  “嗯。”酷哥点头,他明⽩追老婆嘛,当然比捉毒枭来得重要。

  望着薛浩仓促离去的⾝影,酷哥只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去沾惹“爱情”这个玩意儿;它啊,实在是太⿇烦了。

  薛浩追着蓝凯到大街,他不住地叫她,而她却充耳不闻,硬是不理薛浩直往前行。

  薛浩望着蓝凯愈走愈远,心里一慌,便不顾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横过马路,要去追回蓝凯。

  “嘎…嘎”的一声,冲着薛浩而来的一辆计程车踩了个煞车,而那声令人惊栗的煞车声也唤回蓝凯的⾝子。

  她远远地看着薛浩侧⾝闪过一辆急驰而来的计程车,对不起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脫口,计程车司机已伸出头来骂道:“哇靠!你是走路不免看路哟。”

  薛浩在他未说出那一连串的三字经之前,就亮出他的‮件证‬。“‮察警‬办案。”

  那声音大得就连在对街的蓝凯都听到了。

  ‮察警‬办案!他现在把她当贼捉了是吗?

  她愤怒地向薛浩一脸的歉容,别过了头,转⾝又走。

  看见蓝凯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薛浩又慌了。他隔着大马路喊话:“凯,不准走。”

  她不理他,迳自走她的。

  而计程车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薛浩的⾝侧问:“那个‮姐小‬是犯了什么罪?”

  难得能见到‮察警‬在抓现行犯,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不过薛浩才懒得理他,迳自追着蓝凯跑。

  于是乎就见整条大马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在看一个‮察警‬追一位‮姐小‬,而计程车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位‮察警‬的后头,等着看好戏。

  薛浩追上了蓝凯,扯住她的手不放。

  蓝凯回过⾝子瞪向他。

  “你不能不听我解释便定我的罪。”薛浩拧着眉峰说。

  而计程车司机楞住了。

  原来…现行犯是这个‮察警‬,而那位‮姐小‬才是个执法者!

  蓝凯盯着薛浩久久不语,半晌后,她终于在薛浩的坚持中投降。“好,就听你解释,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祖儿会在证人席上,而不是在⽇本?”

  “是我要小宏去⽇本接祖儿的。”

  “我说过不准你们去打搅祖儿,我说过她有病在⾝,不能接受太多刺!”

  “我们需要祖儿的证词才能定徐森的罪。”

  “那我妹妹的命不重要喽?”

  “我们将祖儿保护得很好。”

  “那如果徐森不能定罪呢?那是不是代表祖儿以后的⽇子就永无安宁了?那时你是不是还能亲口保证说祖儿依然能过得好,而无生命危险?”

  薛浩沉默不语了。

  说真的,他是不能保证,因为这次让徐森伏法的机率是小之又小,他不能确定徐森放了出来之后,祖儿和凯的命依然‮全安‬无虞。

  蓝凯牵扯嘴角,冷冷地笑;她甩开薛浩的噤锢,说:“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两姐妹的生活不准再有你的介⼊。”

  薛浩傻了。

  她的意思是…他们俩分手了是吗?

  他询问的眼向凯的坚决,他看到她眼中的绝裂。

  “凯!”他轻唤着她,企图留下她。

  而她却转⾝离去,义无反顾,绝无转圜。

  凯这次是真的离他而去,再也不回头了,薛浩知道。

  他深知凯的子有多烈,一旦她觉得心灰意冷,那便是什么也唤不回她的感情;他知道届时无论他是怎么地恳求她,她是再也不会回过⾝子看他了。

  蓝凯回过的⾝子才走了几步,脑子里便浮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她看到薛浩张着错愕的脸向一辆大卡车,大卡车急驰而过,将薛浩的⾝子⾼⾼地抛起,狠狠地摔下…

  不!不可以!

  她回过⾝,叫他:“薛浩!”

  薛浩听到了!

  他回头看见凯朝着他奔过来,而一辆大卡车正驰向她!

  “凯!别过来。”薛浩大声吼着。

  而后,他朝着凯奔了过去,赶在卡车撞上她之前,将她推开来,而他的⾝子向急驰而来的卡车,来不及回避,于是乎,大卡车撞上了薛浩,他的⾝子被车速抛到半空中,而后,狠狠地摔下…

  ⾎泊中,只见薛浩苍⽩的脸渐渐没了⾎⾊,伴着那抹苍⽩的,是蓝凯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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