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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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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上五点,田知学蹑手蹑脚的溜进陆阙东的房间。

  猪,还在睡,真不晓得这样的人怎么来当她的保镳。

  田知学顺手拔了长发,对折再对折之后,悄悄的路在陆阙东的边,用头发去搔弄陆阙东的鼻子。

  “哈啾。”陆开东打了个噴噎,鼻头,翻个⾝继续睡。

  “起了。”田知学跑到另一边,继续⼲扰他‮觉睡‬。“你睡的这么沉,如果坏人来了,你怎么保护我?”

  “我很机灵的。”陆阙东嘴里嘀嘀咕咕的,却仍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我刚才进来,你就没发现。”

  “谁说我没发现的。”他只是不大想理这个小表头。

  “既然发现了就给我起,我要去慢跑了,你跟不跟?”

  “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啊。”反正没他在,她一个人还比较快乐。

  田知学转⾝就走。

  还躺在上的陆阙东大手一抓,握住知学纤细的手臂。

  “⼲嘛?”田知学转头看。

  “我是说你可不可以不去,就留在家里,多睡一个小时的觉,我保证你如果照我的意思去做,不只歹徒无机可趁,就连你的⽪肤都会比那个每天只睡一个小时的女明星来得晶莹剔透。”

  “我还年轻,不需要保养品,也能光滑柔顺。”

  “是吗?”陆阙东这才勉勉強強的睁开眼睛,去看田知学。

  张开眼的那一剎那,他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天语──一个十八岁时的天语!

  陆阙东眨眨眼,田知学惯有的灿烂笑容依然挂在她脸上。

  她脸上没上半点妆,却仍旧红齿⽩,清新可人。

  “怎么样,是不是光滑细致?”

  “是,是光滑细致。”

  “那你起不起,陪我去慢跑?”

  “去。”老板都如此兴致了,他是拿人薪⽔的,怎么能说个“不”字。

  “你先出去,我换好⾐服就去。”

  “那快一点哟。”她可不想等人等太久。

  “大‮姐小‬,你可不可以跑慢一点?”她不是说要“慢跑”的吗?怎么跑得比风还要快?

  我的妈啊,他快受不了了,先休息一会儿再说;陆阙东路在路边气。

  跑在前面的田知学折回来,原地跑步。“大叔,你也帮帮忙,才跑半个小时你就成这个样子,那如果歹徒来,你跑得掉吗?”

  “这…这你就说错了。”陆阙东死了,一边着气还一边摇手指头纠正用知学。“我们当‮察警‬的职责是抓犯人,不是跑给犯人追。”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照你这样的速度、这样的体力,如果歹徒跑了,你追得到吗?”

  “我有。”

  “那个歹徒也有,而且配备还比你们‮察警‬好。”所以,以他这样的“⾁脚”一定会让歹徒给看得扁扁的。

  “不想理你了,是男人你就追上来,赶不上我的步伐,我劝你还是回家睡回笼觉算了。”田知学调整气息,又朝着一天三公里的目标迈进。

  看她这么认真,有时候陆阙东都要怀疑田知学是不是打算参加马拉松赛跑,不然她⼲嘛这么拚命?

  保护一个小表头,就已经够他不慡的了,他竟然还得陪她晨跑!

  唉,再哀叹一声,加快脚步,陆阙东追上田知学。

  “不错嘛,累得半死了,还能赶上我!”

  “男人的爆发力是很強的。”陆阙东慢慢调整呼昅,跑步的步伐比田知学还稳,其实他刚刚是懒,所以才装“⾁脚”

  “看来你是不可能放弃这项委托了是不是?”她原以为她这么‮腾折‬他,他就会知难而退。

  “我承诺过别人,这事我就会全力以赴。”

  “那我去上课的时候,你怎么办?我先说好哦,我不会让你杵在我们班上当壁纸。”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小表头,想甩掉他可没那么容易。

  陆阙东把田知学送进了私立青华⾼中,轿车一转就不见人影。

  田知学背着书包,穿着青华的制服踏进校门,过着一如往常的学校生活,七点半早自习、八点升旗。

  第一堂课是英文,班导没来,教务主任却来了。

  田知学低着头涂鸦,没多留意课堂上的騒动。

  直到教务主任开口:“你们的班导师因为临时有事,所以不能来上你们的课,在你们班导师请假的这段时间,就由陆老师来带你们各位。陆老师。”教务主任请代课老师上台。

  台下同学报以热烈掌声。

  “同学们,大家好。”

  “老师好。”

  代课老师露齿一笑,转⾝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并开始自我介绍。“老师姓陆,名阙东;在你们老师请假的这段时间由我来带各位,所以你们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跟我商量,希望这段时间,我们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而一直低着头在涂鸦的田知学是愈听脸愈沉。

  姓陆,名阙东!

  那不就是她的保镳。

  田知学猛然抬头,眼对上一抹⽪⽪的笑容。

  他脸上多了副黑框眼镜,又穿西装又打领带的,跟她的保镳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但,那张脸、那抹笑,就是陆大叔的脸嘛!

  好啊,竟然用这一招,算她服了他。

  低下头,田知学继续涂鸦。

  她在想今天话剧社彩排的事,没空理那个保镳。

  在礼堂的舞台上,田知学走步算方位,一面还得忙布景、道具的事。

  这一次她们演的是个叛逆少女的成长历程,一场戏、十三幕只由两个演员撑着,所以戏的质感很重要。

  本来团里要她演第一女主角的,但,她认为幕后的工作会更有挑战,所以婉拒了表演的部份,⽑遂自荐的当起了编剧、场务的工作,所以这一次的毕业公演,她是小从场景、道具,大到剧本改写,全由她一手包办。

  她喜挑战新的事物,这让她觉得新鲜,纵使得爬上爬下,累得像条狗,她都觉得快乐。

  为了保护她的‮全安‬,陆阙东当然得留在学校看田知学彩排。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动的女孩子,什么都想揷一手,什么都想玩一玩。她的精力真让他折服。

  田知学看到他来,立即放下手边的杂事,走向他。

  “如果你觉得无聊,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不无聊,况且我得尽到我当保镳的责任,让你免于恐惧。”

  “对于那种躲在暗处的小人,我不会恐惧的。”

  “每个人都知道你很神勇,什么都不伯,但,你这样忙东忙西的,怎么都不休息啊?”陆阙东拉了张椅子让田知学坐,顺手将手中的饮料丢给她。

  田知学伸手,接个正着。看了看手中物,有点惊讶。“啤酒!?我们学校不准‮生学‬喝酒。”

  “不信你没喝过。”她不像是那种会安分守己的乖‮生学‬。

  田如学⽪⽪的一笑,将啤酒丢还给陆阙东。

  “虽然我不刻意去当个好孩子,可⾝为公众人物,我至少知道我的义务;我不想塑造个偶像⾝分让他们崇拜,但,我也不会带头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让他们去学习。我,十八岁,不喝酒、不菗烟。”田知学在前打了个大叉叉,以示她的真诚。

  陆阙东突然觉得这女孩很亮眼,不单指她的外表漂亮,而是因为她的思想。

  这才満十八岁的小女孩,声称她只想当她自己,不想当别人的偶像,但,在该以⾝作则时,她却又谨言惺行,小心翼翼的不想带坏那些奉她为神只的歌们。

  陆阙东将啤酒收回来自己享用,再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堆零钱,问她:“那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不用⿇烦了,我不渴。”田知学谢绝他的好意。

  “看你刚刚在舞台上大吼大叫,一下子指挥这个,一下子又指挥那个的,你会不渴?”他挑了挑好看的浓眉,十分的不以为然。

  “别跟我客气,别说我现在是你的老师,就说我是你保镳的⾝分,我就有那个义务,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

  “别把你自己说得像个保⺟似的。”

  “保镳跟保⺟,唉,一样啦,保镳只差不像保⺟那样得为你把屎把尿的,其余的杂事还不是全要一手包办;快说吧,你想喝什么?”

  “就──矿泉⽔吧。”

  “那,就矿泉⽔啰。”陆阙东起⾝去买。

  田知学也快步跑向舞台,打算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而就在她返回舞台的那一剎那,台下的聚光灯突然打亮照在她脸上。

  田知学反的用手去遮住刺眼的光线──

  同一时间,她听见有人在喊:“知学,小心!”

  田知学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便察觉到有人扑向她,随后一声巨响在她⾝边炸开──

  陆阙东听到声音,连忙又赶回来查看。

  是架在舞台‮端顶‬的灯光碎片!

  陆阙东治头,看到一条⾝影迅速的离开,他拔追了上去。

  而田知学则是关心着躺在她⾝侧的罗可风。

  “你要不要紧?”

  “没关系。”罗可风硬撑起⾝体,半坐着。

  “你的手流⾎了。”

  “没关系啦,只是小伤;最重要的是,你伤到哪了?”

  田知学看了看自己。“没事,什么伤都没有,是你护花有功。”她顺口开了个玩笑。“给你个赏。”

  没想到罗可风却当真了。

  “什么赏?”

  “你真的要?”人家只是随口说说耶。

  “这是当然,不然我冒死救驾⼲嘛?”罗可风可是振振有词。

  “说的也是。”田知学认为他说的有理。“好吧,既然这样,你就说说看,你要什么赏。”

  “我说了,你就答应?”

  “我还得看看我办不办得到。”如果他要她下海去卖怎么办?

  “这事轻而易举,你铁定办得到。”

  “说来听听。”

  “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话剧社里哪个人不是亲如手⾜的?更遑论是朋友关系。

  “我是说男女朋友的那种朋友关系。”

  “你的意思是──”

  “我请你吃饭、看电影,或者牵着你的手散步,看夕。”

  田知学皱了皱眉头,看着罗可风。“你不会是跟人家打了赌吧?像那种只要约到田知学,就可以得到名牌球鞋之类的?”

  “我发誓,我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约你纯粹是因为我喜你。”他连童军手势都竖上了。

  “好吧,除了牵手那一段,其它的吃饭、看电影、夕之类的,我都可以接受。”她田知学是很随和的。

  因为突发的意外,田知学提早回家休息。

  何天语接到陆阙东的通知,急急的赶到田知学的家中。

  “怎么样,知学没事吧?”何天语担心的拉着田知学,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的看。

  “有人借机表演英雄救美,她怎么会有事?”陆阙东看到天语来,是马上倒茶⽔招呼,问题是何天语本没心去理会陆阙东的殷勤,她关心的是知学的‮全安‬。

  “那个企图伤害知学的人抓到没?”

  “没。”这一次田知学抢着回答。“都是他手脚太慢,所以才让歹徒给逃脫的。”田知学皱了个鬼脸,嘲笑陆阙东。“就跟你说,叫你每天早上要起来晨跑,才不会手脚太慢,看吧,累了半天,却依然让歹徒给跑了;天语姐,嘲笑他。”田知学知道陆阙东对天语姐有好感,于是故意破坏他的姻缘。

  陆阙东急了,直拉着天语想解释。“那个歹徒似乎对学校四周的环境很悉,我循着擢堂的路线一路追过去,沿途没看到半个可疑人物,才会让他给跑了。”

  “就说你手脚慢咩。”田知学故意落井下石。

  陆阙东瞪了田知学一眼。“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田知学吐吐⾆头,扮了鬼脸想气死陆阙东。

  “你们两个别闹了。”何天语出来打圆场,既而又关心起田知学的民生问题。“知学,你饿不饿?”

  田知学还来不及回答,陆阙东就像只小炳巴狗黏上了何天语,不停的点头,不停的垂涎,说道:“饿,我饿。”

  “哦,拜托,人家天语姐是在问我好不好?”田知学一脚把陆阙东踹开,荣登何天语跟前的宝座。

  田知学撒娇的拉着何天语的手左右甩来甩去。“天语姐,人家要吃咖哩饭。”

  “我也要。”陆阙东举手。

  他们都知道天语的咖哩煮得又香又醇,是好吃的不得了。

  “再帮我煎块丁鼻牛排。”田知学再度要求。

  “我也要。”陆阙东又举手附和。

  田如学用眼睛瞪着陆阙东,指着他的鼻头叫:“你不要学我。”

  “我怎么学你了?”

  “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这不叫学我叫什么?”

  “叫省事啊;不然的话,你叫天语一下子忙你想吃的,一下子又要张罗我吃的,那她这样会很⿇烦耶,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陆阙东趁机好好的训了田知学一顿。

  田知学双手扠,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喂喂喂…”张手用力的在他前拍了两下。“人家天语姐是说要帮我弄点吃的,她有说要张罗你的吗?”

  “拜托,这种事不用讲,大家都嘛知道;不然你问天语,看她帮不帮我弄吃的?”

  “你都厚着脸⽪要了,人家天语姐好意思不帮你张罗吗?”田知学是拐着弯在骂陆阙东不要脸。

  “好了,你们两个。”何天语无奈地介⼊他们两个中间。“怎么才相处不到两天,你们两个就斗成这个样子?”

  “都是他啦。”

  “都是她啦。”

  田知学、陆阙东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指责对方的不是。

  田知学看着陆阙东的手指头直觉讨厌,张口就咬。

  “啊──”陆阙东发出一声的惨叫,连忙缩回手指头,仔细一看,田知学的齿痕明显的落在他手指上。

  “喂,你⼲嘛咬我?”

  “看你手指头讨厌,怎么,不行哦?”田知学鼻孔朝天,双手扠,态度甚为嚣张。

  陆阙东敌不过田知学的伶牙俐齿,便也来的,趁田知学一个不注意,伸手強拉起她的手,想回咬她。

  田知学早知道他的企图,拚命护着手哇哇叫。“天语姐,救命啊,你请来的保镳要咬我啦。”

  “好了没,你们两个!”何天语一手拉着一个,将两个人扯开。“不要闹了,我去煮点东西给你们吃。”

  “我要咖哩饭。”田知学重申一次。

  “我也要。”

  “知道了啦。”看他们像个孩子似的巴在她跟前讨好,何天语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待在这,别闹了。”

  “知道了啦。”田知学跟陆阙东异口同声应和。

  见他们两个许了承诺,何天语还是不放心,深怕她一转⾝,两个就对抓厮杀,最后,何天语拉开他们两个,让知学坐在东边的沙发,陆阙东坐西边的。

  “在我回来前,不讦你们两个动。”

  “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田知学举手发问。

  “你怎么那么没⽔准啊。”陆阙东是找到机会就嘲笑田知学。“⾝为偶像明星,讲话要文雅一点啦,像上厕所你就不能说。”

  “那我要说什么?”

  “说上洗手间啊。”陆阙东把当初分局长训他的话照本宣科的拿出来训田知学。

  田知学是一脸的鄙视。“拜托,恶心。”

  “什么恶心!我是为你好耶。”

  “为我好什么?”

  “怕你言行耝鄙,以后会没歌你。”

  “谢谢你哟。”田知学笑得很假。

  “不客气。”陆开东回以一记虚伪。

  何天语的头快要炸了。

  “你们两个,一人一边,不准说话。”

  “好。”不管天语说什么,陆阙东部点头。

  他转头对何天语笑。“你快去煮饭,我会把这个坏小孩看得紧紧的,让她作怪不得。”

  何天语走了。

  陆阙东光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好満⾜哦。

  “恶心。”田知学扮了个“受不了”的表情。

  “你说什么?”

  “说你恶心啦,怎么样?”田知学故意挑登陆阙东的脾气。

  陆阙东频频深呼昅,要自己别生气,因为他承诺过天语,说他会好好的跟这个小表头相处的。

  陆阙东转开电视,不理会田知学。

  田知学就故意花电视机前晃过来晃过去。

  见陆阙东死都不理她,田知学就用脚去撩拨他。

  “不要碰我!”陆阙东伸出食指警告田知学。

  田知学不怕死,又伸出脚去戳他的肚子。

  陆阙东火大了,站起来就要发飙。

  见他生气,田知学赶紧喊:“天语姐来了。”她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坐好,陆阙东也赶紧落座。

  何天语见他们两个正襟危坐,安分的各坐其位,开了电冰箱的门,又进了厨房。

  可天语一走,客厅又了。

  陆阙东马上站起来,责问出知学。“你刚刚为什么用脚戳我肚子?”

  田知学赶紧站起来跑给他追。

  一边绕着客厅跑,她还一边损陆阙东。“嘿,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宮上天语姐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很好奇大语姐是什么时候开始走霉运,让你爱上的呀。”田知学字字带刺。

  陆阙东伸手又要扁她。

  田知学滑溜的像条泥揪似的,一下子就从陆阙东的⾝边溜过。

  她边跑给他追,还能边回胖对他笑。“暇,说真的啦,你暗恋夭语姐这么久,难道你连一次的『我爱你』、『我喜你』都没说过吗?”

  “要你这小表多管闲事。”

  “喂,我是为你好耶。”

  “鬼才信你。”这小表天生没安分的骨头,她为他好,啧。

  “那──你暗恋天语姐这么久了,难道这当中,你都没出轨过,去偷偷的爱别人吗?”

  “你别说话哟,我对天语的心是天地可鉴,除了天语,我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哟,好痴心哟。”田知学给他拍拍手,鼓励、鼓励;既而鬼灵精怪的又贼贼的笑开来。

  “那我问你,这些年来,你晚上有没有偷偷的想天语姐?”

  “什么意思?”陆阙东看着田知学的贼笑,十分明⽩她的话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就是那个啊。”

  “什么那个?”

  “就是你在出清存货的时候,心里您的是不是天语姐?”

  “你是说──”陆阙东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嘴开了又阖,阖了又开,老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是说──我对天语──意!”

  “啊,你怎么讲话那么难听!对啦,对啦,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啦,天语姐是不是你幻想的对象?”田知学好好奇哦。

  陆阙东听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你这个小表!”

  “哇!脸红了!”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可见我的猜测是对的,你每一次出清存货的时候,您的就是天语姐。”

  看陆阙东发糗,田知学笑得更乐。

  但是,她还有更琊恶的,因为她要去告诉她的天语姐这件事。

  “天语姐──”

  田知学正要朝厨房的方向跑过去。

  陆阙东不用问,就知道这个琊恶的坏小孩要去打什么小报告。“不许去。”地快手快脚的挡住田知学的去路。

  田知学像猴似的,一个低⾝,就从他的腋下钻过去,继续往她的目标前进,继续喊:“天语姐,我告诉你哟──”

  这一次,陆阙东⾜直接向前扑倒,把田知学庒在他⾝下,双双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你不许给我说话。”他警告她。

  “我哪有说话,我是实话实说耶。”

  “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不许你去跟天语说…说…”陆阙东満脸涨红,有点难以启齿。

  “说你意她!”他不敢说的,田知学嬉⽪笑脸的替他说了。

  陆阙东重重的点了头。

  “那我的封口费呢?”

  “你一天赚的钱比我一年赚的还多,你还想跟我要封口费!”这小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聇”啊!

  “我要的不一定是钱。”

  “那你要什么?”

  “以后你当我小的。”

  小的?

  陆阙东皱起眉头,隐约觉得苗头不对。

  “什么叫做『当你小的』?”

  “就是我是老大,你是啰喽;我用餐、你打饭;我‮觉睡‬、你温;我累了、你搥背,然后我吃香蕉,你吃⽪啊。”这么浅显易懂的事理都不仅,实在是有够笨的。田知学小鼻子、小眼睛的睥睨陆阙东。

  陆阙东朝她摩拳擦掌、忿忿难平。

  “我咧…我堂堂一个保三总队的大队长,当你的保镳就已经够委屈了,你还要我当你小的!不⼲。”

  “不⼲是吗?那好。”田知学眉⽑一挑,嗓门一拉,大叫:“天语姐,陆大叔说他每天晚上──唔唔唔…”她的嘴巴被人捐住,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啊,怎么大呼小叫的?”何天语端着咖哩出来,见到陆阙东庒着知学,知学看起来似乎就快没气了。

  “学长,你在做什么?你快放开知学,她快窒息了。”何天语放下手中的锅子,赶紧去救知学。

  陆阙东见大势已去,只好低头跟田知学耳语。

  “我答应你。”

  因知学笑得贼贼的,点点头,又比比他的手。

  陛阙东连忙放开她。

  田知学大大的了口气,眼底眉俏全是笑意。

  何天语不解地直问:“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没有啦,我只是在跟陆大叔闹着玩而已啦。”田知学站起来拍拍庇股之后,对陆阙东又是搭肩,又是拍背的。“我们刚刚在联络感情。”

  “联络感情需要把你庒在地上,用手指着你的嘴跟鼻子,不让你呼昅吗?”

  “这是我们两个特殊的友方法啦,是不是啊,陆大叔?”田如学又大力的拍了陆阙东的背两下。

  那力道之大哟,差点没让陆阙东吐⾎。

  陆阙东达忙点头说“是”省得待会被揍得內伤。

  见他们两个相安无事,何天语这才松开眉间的紧张。“没事的话就好,咖哩煮好了,开饭了。”

  “哦,好哦。”田知学手舞⾜蹈,快乐的像个小天使似的。

  只有陆阙东知道,那个田知学不是个小天使,她是个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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