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展馥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缓缓地挂上电话,她勉強让自己静下心来,先深呼昅几口气再深呼昅几口气好让一下子騒乱的脑袋瓜子沉淀下来,理一理方才公司的一名董事打电话来告诉她的话。
“展氏财团所有的董事都同意让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两家财团航运事业的合并将有助于在航运事业上大展鸿图,成为在港香独大的局面,接下来要进攻国美、新加坡的航运市场就更易如反掌了,总裁,虽然副总裁一意孤行想力排众议,但如今这个局面是稳不住了,展氏航运换个人做做看也不算太坏,冷氏财团实力雄厚,掌管冷氏航运事业部的冷家二少爷更是商界奇才,相信这样的入主对我们展氏航运一定有利无弊才是,我先打电话通知你,是希望总裁的內心先有个数,不要以为我们这几名董事倚老卖老,实在是大势所趋,不得不如此,总裁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一长串话其实可以归纳为一句,那就是展氏航运要易主了,让冷氏财团入主,与冷氏航运事业部合并,总经理想必便是冷尔谦了。
展馥玮伸出双手环住自己,觉得一股冷冽的寒意不断的从脚底窜起,胸口及胃部似乎又疼痛起来,隐约觉得喉咙里有股热气往上冒,一股作呕的感觉涌上,她飞也似的冲进浴室里朝著马桶⼲呕著。
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实在因为她近来吃得极少,胃口也极差,但她却不敢离开浴室,总觉得整个胃还不断的烧灼翻搅著,一直呕到全⾝虚弱的滑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忍了许久的泪才不断的冒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浅蓝⾊的睡袍上。
“爸爸,馥玮对不起你…馥玮对不起你…”她将背靠在墙边,⾝子因哭泣而不断的颤抖著,想到展氏航运将在她的手上失去,她的胸口就痛不可抑,胃也灼烧得厉害。
展氏财团和冷氏财团一样以航运起家,展父一直深以为傲的是自己的企业可以一直在港香屹立不摇,尽管冷氏财团不断的坐大也始终无法吃下展氏航运的业务,现在,展氏航运竟然在父亲过世短短不到一年內就要让冷氏财团入主了,老天!她真是不孝呵!
“怎么会弄成这样…”她喃喃自语著。
这么大的事,雷诺竟然一句也不曾在地面前提过,只要她休息、休息、休息。
是她害得展氏航运到这种地步的,是她!
要不是她打了冷尔谦那一巴掌,他也不会不顾一切的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对付展氏航运。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的,不行,她一定要冷尔谦放弃、退出,要地做什么她都愿意的,只要展氏航运还是展氏航运。
展馥玮伸手抹去眼泪,扶著墙起⾝想要出去换件服衣去找冷尔谦,一阵晕眩却朝她猛地袭来,她觉得天地都在她的面前颠倒错置,⾝子一软又重重的回跌到冰凉的地板上。
冷汗开始不断的从她的额间冒出来,她觉得部腹如万箭穿过般的刺痛著,难受得让她不断的咬著唇瓣。
“王嫂…”她虚弱的低喊著,声音却微小得无法从二楼传达到一搂,叫了数次,她放弃了,试著勉強让自己站起来,她必须要到房门边叫人,否则她可能痛昏在这里几个小时內部不会有人发现。
用手紧抓著浴巾架,她的⾝子才缓缓地站直,就看到突然出现在浴室门边的男人,竟是冷尔谦!她没看错吧?
“你怎么了?”冷尔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这个女人苍白得像鬼,⾝子更是瘦了半圈,随时会倒下来似的。
真的是他?她震惊不已,却又气极攻心,想到他不择手段的想要入主展氏航运,想到他对她的无情与逗弄,再多的相思挂怀也都无法代替她对他此刻的恨意。
“你…该死!”她愤恨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他,疼痛还是那般袭来,她再次的用牙齿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过来,你不对劲,我带你去医院。”冷尔谦靠近一步,把手伸向她。
展馥玮却一劲的往后退去,小腿肚狠狠地撞上了浴白“啊!”她轻呼一声,⾝子一个不稳便要栽进浴白里,一只手很快地将她的⾝子稳住,下一刻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你的⾝体冷冰冰的,究竟怎么回事?”冷尔谦面无表情的瞅著她,见她冷汗不断的流下,唇瓣已经被咬得血丝斑斑,他就气得很想把她放在床上痛打一顿。
“把展氏航运还给我。”她虚弱的开了口,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上衣,一双眸子有著坚决与不顾一切的执著。
“你究竟哪里痛?”冷尔谦现在可没心情管什么展不展氏,现在他只在乎她为什么病得直冒汗。那些该死的家伙,不早点告诉他情况,还有那该死的史雷诺,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
“把展氏航运还给我…”展馥玮依然咬牙撑住愈来愈昏沉的意识,泪却是无法抑制的猛掉“冷尔谦,那是我爸爸的心血,把它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它还给我…”
冷尔谦见她痛昏了过去,低咒一声,脚步快速的挪下楼。
“二少爷,全摆平了。”几名保镖上前报告。
“开车!”冷尔谦喝令一声,低下头紧紧的瞅著怀中楚楚可怜的容颜。
泪,还挂在她苍白的脸上,唇上的血丝是那般的触目惊心,让他的心忽地一恸,感觉到心上似乎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
“你可不要有事,否则我会把整个展氏财团都买下来挂上冷氏的名字,我说到做到。”他阴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
*****
每个前来的医生都对冷雨谦摇头摇,全港香最大牌的医生也被请来了,还是对冷尔谦摇著头。
“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不是医生?”冷尔谦气得上前掀起医生的领子,一把火在胸腔內燃烧著。
“冷先生,请放手…”
“放手?”冷尔谦冷哼一声,眼睛危险的眯起,一抹凛冽的气息包围住他周⾝“告诉你,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从今以后别想在港香或任何地方挂牌立足,你听清楚了?”
“放手,尔谦。”冷子杰低沉的嗓音忽地在医院的长廊中响起,他正朝他们走来,一手格开冷尔谦扯住医生领子的手“你这个样子是救不了人的,听听医生怎么说。”
“他们一个一个只会跟我头摇,能说什么?”冷尔谦气得别开脸。
“冷先生,展姐小的病况不明,以她这种一下子发烧、一下子发冷的状况来说,应该是跟风寒与肺病有关,可是我们检查过了,她的肺没有问题,再说她孕怀了,胎儿生长得并不是很稳定…”
“你说什么!”冷尔谦间言倏地转过⾝再一次揪住医生的领子,恶狠狠地盯著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懊死的,我叫你再说一次听到没有?快说!”
“尔谦!”冷子杰再一次出手拉开冷尔谦,他真是受够了冷尔谦的坏脾气,脸不由得整个沉了下来,眉⽑也⾼⾼的挑起。难怪那些保镖要找他来,否则天知道尔谦会不会把医院给连夜拆了。
“冷先生…”医生有点不敢开口了,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他每说一句就提他的领子一次?怪恐怖的。
“医生请继续。”冷子杰代为开口。
“展姐小 孕怀了,⾝体却有一天比一天虚的情况,依我的判断,展姐小的体內有一种类似毒素的成分在缓缓发酵,再这样下去胎儿可能不保”医生瞄了冷家兄弟一眼,迅速的把该说的话一鼓作气的说完。
“毒素?”冷于杰讶异的扬了扬眉。
“妈的!”冷尔谦听到此已经沉不住气了“那该死的史雷诺!我冷尔谦要不把他碎尸万断我就不姓冷!”
“尔谦!”冷子杰唤不住他,只能看著冷尔谦像疯了似的冲出,⾝影一下子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冷先生,展姐小体內的毒素必须尽快处理,虽然那些沉淀的毒素不会有立即致命的危险,但继续下去胎儿就一定保不住,很抱歉,这种病症我真的无能为力。”医生忧心且深感抱歉地道。
“我明白,谢谢你,我会找到可以治疗这种毒素的方法,不好意思,小弟就是这样莽撞,你别见怪才好。”
“哪里、哪里,冷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被冷子杰这样温文有礼的对待,医生更觉汗颜,忙不迭的擦拭著额上的汗珠,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怎么这两兄弟的脾气差这么多?
“我必须先将展姐小留在贵医院,我会请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无论如何,展姐小在这里的事不可透露给外界知道,请医生及医院能够配合,以减少大家的困扰。”
“那是当然,冷先生,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怈露半个宇,冷先生放心好了。”医生点头如捣蒜。开玩笑,谁得罪得起冷氏财团的这两个兄弟?又不是不想混了。
*****
“我要见史雷诺。”冷尔谦气势凛然的站在展氏财团的副总裁办公室前,居⾼临下的对著秘书道。
“请问你是…”秘书觉得这个男人好眼熟。
“冷尔谦。”冷尔谦不耐的报上名字,阴柔的脸凑近有点惊惶失措的秘书。“我马上要见他。”
“好的…我马上通知副总裁。”秘书被他吓得说起话来都有点抖颤,不过还是很快的按下行动电话号码联络上史雷诺“副总裁,冷尔谦先生说要马上见你,他说…”
冷尔谦等不及秘书的呑呑吐吐,伸手便抢过她的话筒。“我要马上见你,现在!马上!”
史雷诺微微皱眉,关掉行动电话,人已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这么急著找我接收展氏航运吗?还不到时候吧?”
“你该死!”他的话还没说完,冷尔谦已扑上前朝他的门面挥去一拳,紧接著第二拳、第三拳分则落在他的鼻梁和小肮,痛得他必须抹著办公桌才能稳住⾝子,有几秒钟的呼昅困难。
“啊…来人!”秘书被吓得花容失⾊,忙不迭大叫“快来人!有人打架了!快来人!”
“好给我住口!”冷尔谦冷冷的扫向那名脸上已毫无血⾊的秘书“我冷尔谦可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滚出去!”
“副总裁…”秘书犹豫不决的望了史雷诺一眼。
“你先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史雷诺擦拭著嘴角上的血迹,对秘书柔柔的说著。
“可是…”
“你滚不滚?”冷尔谦斥喝一声。
“我走就是,你不要这么大声。”秘书嘀咕了一句,迅速的跑出去。找救兵为要,她可不能让她仰慕的副总裁被那可怕的家伙给活活打死。
“对一个女人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人笑话?”史雷诺站直了⾝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冷尔谦,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你找我什么事?”
“你究竟想要在展馥玮⾝上做什么?”冷尔谦忍不住气又朝他挥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让史雷诺扑倒在桌上,再也痛得真不起腰来。
“你疯了?”
“你才疯了!展馥玮有病你却不给她请医生,还在她⾝上下毒,她孕怀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竟然对她下那种毒手!你真的该死!我问你,她死了,你究竟能在她⾝上得到什么好处?”老实说,这一点冷尔谦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以为史雷诺有致展馥玮于死地的动机与理由,但是种种伤害的事件却都一古脑儿指向史雷诺,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闻言,史雷诺莫名其妙的瞪视著他“你究竟在说什么?馥玮孕怀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就算她孕怀了怀的也是你冷尔谦的小孩,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怎么让她孕怀?”
“你没给她请医生吗?她病得这么重,你竟然不闻不问?不会吧?”
“我当然给她请了医生,可是医生并没有告诉我她孕怀了啊!”史雷诺皱起眉头。
“见鬼的不知情!有哪个医生在看病时会看不出一个女人孕怀?”
“真的没有人告诉我,还有,刚刚你说下毒是怎么一回事?”
“我带馥玮到医院检查出她体內有一种慢性病毒,而且已经服用一阵子,一天一点,这些曰子以来她都在受你的照顾,这个你是赖不掉的。”冷尔谦上前抓住史雷诺的领子“说!她死了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会有什么好处?”史雷诺气得一把挥开他,迅速的回以他一拳,一扫方才被他揍了好几拳的文弱形象“你告诉我啊!我也想听听她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懊死的,我真要她死,那又何必辛辛苦苦的替她撑下展氏航运?早八百年前就可以送她归西了!在前几年的那种情况下,她若死了,老董事长便会把展氏财团双手奉上给我,我若真有什么图谋,你以为你还遇得上她?还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
他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他有吗?在他眼里的她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才一跟她解除婚约她就和史雷诺到店酒 房开间,他知道她的⾝体要他,却不以为她的心里也是要他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冷尔谦静下心来瞅著他,心里翻涌著数种莫名不已的情绪。
“我也很想知道。”史雷诺抚著被冷尔谦打得略微浮肿的嘴角,轻哼一声。
“如果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那你告诉我,展氏财团內部有谁会希望展馥玮丧生?她死了又对谁有好处?”
“没有…”突然间,史雷诺的脑?锷凉桓鋈擞埃夥康厣凉荒ň褂杂种蛊鹄础?br>
“你想到什么了?”冷尔款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没什么,查清楚的话我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冷尔谦哪有那种耐性等。
史雷诺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突然间道:“你会娶馥玮吗?”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冷尔谦皱起了眉头。
“你刚刚不是说她孕怀了?你如果不打算娶她,那这件事你就不必揷手了,她有我,我会娶她。”史雷诺认真的看着他。
“我冷尔谦的孩子只能姓冷。”
“喔?”史雷诺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只要孩子不要她喽?我知道了,我不会有意见,如果馥璋同意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孩子,但我还是会娶她,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听到史雷诺说要娶展馥玮,听到他说要生一个属于他跟展馥玮的孩子,冷尔谦觉得体內有一股气正不断的往上冒,有一种上前把他那张自信又从容的笑脸撕裂的冲动。
“我说过她永远是我冷尔谦的女人!”冷尔谦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齿缝间迸出。
“你既不打算娶她,就没有资格拥有她。”史雷诺寒了脸“再告诉你一件事,展氏航运不会垮,我也不会让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喔?你找到帮手了?是不是国美的一家专业金融机构?我猜得没错吧?”冷尔谦锐利的眸子扫向他。
那笔资金缺口可不是笔小数目,连展氏财团的董事都不愿意再拿出钱来补这个无底洞,史雷诺是如何说服别人的?他真的很好奇。
史雷诺瞅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淡淡一笑“你调查到什么了?”
“还不是大清楚,不过我想不用太久的时间我就可以搞清楚一切。”
“随你,馥玮就暂时托你照顾,等我办完事,我会亲自去带她走。”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史雷诺。”
史雷诺对此事不置可否,眸子中有著淡淡的笑意“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想到谁有可能伤害馥玮。”
“有眉目的话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我不想劳动警方,也许你可以帮上忙,现在先去看看馥玮,她想见你很久了。”
“她恨我恨得要死呢,一看见我就叫我把展氏航运还给她。”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史雷诺讶异的抬起一双眸子与他对视。
“她在家里都可以让人下毒了,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不传到她耳里?”冷尔谦没好气的说,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丢在他桌上,挑了挑桀惊不驯的眉“这里有我二十四小时的联络电话,别忘了Call我。”
“你相信我了?”史雷诺拿起名片把玩著。
“是暂时的!”丢下这句话,冷尔谦转⾝离开了展氏财团大楼。
冷尔谦是在乎她的吧!从他一谈到馥玮便暴躁易怒的情形来看,她已经深得他的心了,只是这个男人自己没什么自觉而已。
将馥玮交给冷尔款,也许他可以放心了。
他一直深信爱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像冷尔谦这种一旦真的爱上了便会翻天覆地的男人。
*****
把了一会脉之后,一名男子搁下了展馥玮的手,站起⾝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的扫向在场的几个人,道:“这种毒来自中古的英国,专门用来对付当时受制的俘虏与仆人,为了怕他们有一天反抗,所以便一天一点在每天的饭菜里喂食他们服用这种葯物,好控制他们的行为。”
“中古时代的英国?”唐逸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
“你质疑我的能力?”男子眼镜下的眸光锐利的闪了闪,非常的不悦“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喂,你不要这么有个性行不行?我只不过好奇问问。”唐逸出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勉为其难的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道:“我知道你很行,组织的人也都知道你是世界级的⾼手,可是如果这个女人无法在你手中起死回生,那你不就等于浪得虚名?”
“激将法对我没用,唐逸!”男子懒都懒得看他一眼,摆明的不卖他面子。
展馥玮看着两个大男人拿那个大夫没辙,不由得出声了“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们不必再去求任何大夫,自讨没趣而已。”
冷尔谦不悦的瞪了唐逸一眼,冷冷地道:“早知你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善类,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你以为我这么闲?”那个男人非常不⾼兴的转过头来也瞪著冷尔谦“要不是唐逸求我来,你以为我会管她的死活?”
“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不能管她死活?”冷尔谦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们组织里的人也不怎么样,不知你们的组织这几年被你这个自命清⾼的名医医死了多少人!”
“冷尔谦!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要堵我的嘴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我冷尔谦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拿著晃子乱招摇的人,没本事的话就滚!”冷尔谦气不可抑。
展馥玮见冷尔谍为她的病这样气急败坏,⾝上的虚冷彷拂被一股温暖包围了,她不怕死的,怕的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怕的是自己愧对父亲对她的期望。
“冷尔谦…”展馥玮仰起脸看着他,柔柔的要求道:“把展氏航运还给我,好吗?这是我死前惟一的心愿。”
“你如果死了,我会把展氏财团整个都买下来,换上冷氏财团的名字。”冷尔谦面无表情的说著,重复著他在她昏迷时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她好气!泪扑簌簌地滑落。“我恨你!”
他这个恶魔!她都要死了还这么气她,他真是个恶魔!
“恨我吧!”冷尔谦清冷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手“但是别忘了我一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