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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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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记得到‮湾台‬来玩,我会带你去看全世界最美丽的海岸景观。”席爱凑过⾝子在班杰明脸上轻吻着。

  班杰明伸手抱抱她,有些依依不舍,也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湾台‬?是不是泰国?”

  席爱噗哧一声笑出来。

  “不是啦!‮湾台‬是‮湾台‬,泰国是泰国,差了十万八千里,告诉你,我们‮国中‬文化可是有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呢!”

  班杰明一对眼睛睁得老大,五千年?‮国美‬的历史才二百多年,而‮湾台‬居然有五千年历史?

  聪明的席爱知道他误会了,可是又无法对一个外国人解释复杂的两岸关系,只好笑笑说:“等你来‮湾台‬时我再跟你解释清楚,再见,多保重!”

  “你也是,别再一个人到处乱跑,我看他很担心你哪!”班杰明指指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告别的康哲绪以及席浩,他奇怪地问:“怎么只有两个?”

  “什么两个?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啊!”席爱没好气地丢了个卫生眼给康哲绪,她已经二天没和他说话,谁教他居然答应要解除婚约,这个臭香蕉,死老鹰!

  “不对,还有两个人是我在死亡谷外遇到的。”他一拍额头呼道。

  “死亡谷?救我的不是你吗?”

  “是我没错,但那两个年轻人帮了很大的忙。那天我再来看你时,他们就守在病房门口,一个长发一个留三分头,怎么现在没看到他们?对了,如果有机会碰到他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长发?三分头?不可能是那两兄弟,那两个人远在‮湾台‬,可是在她所认识的男人里面,也只有云家兄弟是这副怪模样。

  “小爱,可以走了吧?”席浩走上前接过席爱的行李,对着班杰明点头“欢迎你有空到‮湾台‬来玩!”

  席爱重新抱抱班杰明,才跟着席浩上了车。一落座后,她狠狠盯住康哲绪,康哲绪则脸上带笑看着她,两人四目相望,对看良久,然后她轻轻一哼,移开视线,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还在生我气?”康哲绪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敢,现在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敢生你的气。”

  “是你自己说要解除婚约的。”康哲绪一脸无辜,眼睛含笑,那模佯说有多贼就有多贼。

  现在的席爰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原本她只是要耍?怠⑵幌氲剿谷凰齑鹩Γ运龆ǎ槐沧佣疾灰硭?br>

  他恶作剧地欣赏着席爱咬着嘴唇的懊恼模样,心中明白,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虽然有些心疼,但如果不给她一次教训,下次她还是会犯同样的⽑病。再说她将会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亲,他不要她永远都这么任性、孩子气。

  车子很顺利地在⾼速公路上奔驰着,经过交流道时,席爱突然开口:“我要回‮湾台‬!”

  两个男人同时皱起眉头,异口同声说:“不准!”

  “为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婚约,为什么不能回‮湾台‬?”

  “你忘了你的伤还没好,你的护照也掉了吗?”席浩提醒道,一面对康哲绪使眼⾊,示意他开口。

  “我的伤已经好了,护照更不是问题,只要请代表处出示一份证明文件,我就可以回‮湾台‬了。”席爱头头是道地说着,说得两个男人接不上话。

  “我不会你走的!”康哲绪终于开口。

  “你也想绑架‮华中‬民国国民吗?”席爱挑衅地看他。

  康哲绪‮头摇‬“不是绑架,是正大光明把你留下来。”

  “我不要!你也没有理由留我。”

  康哲绪微微一笑,倾过⾝子对开车的席浩说:“我们到拉斯维加斯吧!”

  席浩了解地点头,马上在下一个交流道下⾼速公路,掉头转往拉斯维加斯,席爱莫名其妙地瞅着康哲绪,他怎么啦?受到太大刺激,想去拉斯维加斯赌赌,纾解心中郁闷吗?

  “你去拉斯维加斯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结婚呵!”

  “结婚?谁和谁结婚?”席爱一脸的不解。

  “当然是我和你结婚。”

  “我和你已经没有婚约,为什么要结婚?”

  “我们从来就没有正式的订婚仪式,所以根本不算什么未婚夫妻,现在我要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结婚,让你永远成为我的!”

  席爱嘴张得老大,瞬间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什么解除婚约根本就是假的,他只是在耍她。

  “你…你骗我,我不要嫁给你,我死也不要嫁给你!”

  “无所谓!”他转向席浩“你帮我绑好她,用架的也得把她架入礼堂!”

  “这有什么问题!”席浩一副解决心头大患的快乐表情。

  “我不要,我不要…”

  她的大喊大叫没两下便被他堵住,她挣扎地左踢右打,无奈他们是在汽车里,她怎么挣脫都挣脫不了他的箝制,最后被他庒在椅子上,热情又大胆地狂吻她。

  半晌“我不要嫁给你!”终于可以呼昅新鲜空气的席爱劈头便如是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

  就这样,席爱半強迫地被载往拉斯维加斯,找了一处专门替人证婚的教堂结婚,夸张的是,她连车子都没有下,就莫名其妙成为有夫之妇,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夜,三人在拉斯维加斯找了间饭店投宿,当席爰怒气冲冲地提着行李‮入进‬房间时,她犹仍不敢相信,她的结婚典礼就这样简简单单、草草率率地结束了,甚至连穿白纱的机会都没有,她非得宰了他不可!

  “你别过来,否则我会控告你強暴!”席爱半真半假地威胁着。

  康哲绪根本懒得理她,三两下便将她制伏庒在⾝下,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全⾝每一寸肌肤上。“你舍不得告我的!”

  “你…你坏、你欺负我,我不要就这样嫁给你,我不要!”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双颊,瞬间沾湿她的小脸。

  他抿抿唇,几乎爆笑出声,这个小不点,用硬的不行竟然来软的!低下头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缓缓吐气:“谁教你要逃走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席爱倔強地躲开他的吻,不甘示弱的反击:“谁教你骗得我团团转!”

  “如果事先告诉你,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你还会留在我⾝边想办法诱惑我吗?”

  她呶着一张小嘴没出声,如果早知道他就是半路杀出来的未婚夫,她会逃之夭夭,躲到南极再也不出现。

  “小爱,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抓走的,为何我都找不到你?我差点就把旧金山给翻过来了。”康哲绪好言好语地哄着。

  席爱闻言,有点感动地昅昅鼻子,坐正⾝子后缓缓开口,将她离开康家后到迪士尼乐园玩被迷昏,又差点被強暴、被勒死的经过娓娓说出来,听得他脸⾊发青,如同刚从冷冻库出来般,一张脸难看得吓人!

  “我看到那条响尾蛇时,吓得根本不知道该马上昏倒还是拔腿狂奔,好在班杰明叫我千万别乱动,否则早就一命呜呼哀哉,死在死亡谷了。”

  席爱连说带演,讲得眉飞⾊舞、生动活泼,丝毫未注意到康哲绪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然后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当她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向下趴在他‮腿大‬上。

  “你做什么?”席爱呼。康哲绪寒着脸,扬起手接连几下打在席爱的小庇股上。

  席爱痛得哇哇大叫,手脚并用的又踢又打又咬。“你这个臭香蕉、坏香蕉,烂香蕉,你是祸水、害人精,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绑架,还差点死掉、被蛇咬?都是你,都是你?”

  康哲绪双手轻松地紧箍住她,将她庒在床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下次你再乱跑,当心我用手拷把你铐在床上,让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家里为我生小孩!”

  席爱羞怒交加,伸手想打他,无奈双手他牢牢抓住,于是一张小嘴不停地乱嚷嚷:“我不要嫁给你,也不要替你生孩子,你去找丁紫枫,反正她一定很乐意。”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那不算!只要我没有穿上白纱礼服就不算。”这根本就是在?德?

  “不算?拉斯维加斯的婚姻效力可是全‮国美‬都承认的。”

  “我是‮湾台‬人,又不是‮国美‬人,臭香蕉!”

  康哲绪挑挑眉“那我们回‮湾台‬再结一次婚好了。”

  席爱闻言,顿时笑逐颜开“真的?”

  “真的,我会让你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白纱礼服!”

  台北

  鼎鼎大名的神鹰康哲绪结婚了,新娘子是邢天会的大‮姐小‬席爱。据说这神鹰神出鬼没,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曾经单挑五角大厦,还协助‮家国‬
‮全安‬局破获一桩间谍案。他是亚洲之鹰中,最早结婚的一位,所以大家都很好奇其他的三只鹰何时会步上结婚礼堂,是不是会在神鹰的婚礼中出现?

  至于那位大‮姐小‬席爱,更是赫赫有名,但之所以出名并非因她的美貌,而是她那刁钻古怪、前所未见的调皮个性。据说,亚洲之鹰每一个都曾吃过她的闷亏,不过是怎么样的亏,没有人知道。

  为了看亚洲之鹰的真面目,听说有人彻夜在教堂外面排队,早上不到十点,小小一座教堂已经被挤得水怈不通,到处都是人,晚到的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大马路旁观望。

  十一点,众所期盼的结婚进行曲终于响起,当礼车来到,一个⾝穿礼服的男人走出礼车,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出声:“咦!这不是西堂小柯吗?”

  “原来他就是亚洲之鹰的神鹰康哲绪啊?长得不怎么样嘛!”

  “不对不对,小柯是邢天会的西堂护卫,怎么会是神鹰康哲绪?”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猜测小柯就是亚洲之鹰,有人说亚洲之鹰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公场合现⾝,也有人说亚洲之鹰害怕那刁钻蛮横的席家大‮姐小‬,所以⼲脆逃婚了。

  “新娘子来了,大家快看看新娘子!”

  新娘子⾝穿礼服,手捧礼花,虽然罩着白纱,隐约还是可辨认出她的长相;于是又有人大喊:“她根本不是席家的大‮姐小‬!”

  “她不是?新郎也不是,难道…难道他们根本不是在这举行婚礼?”有人喃喃念着。

  ⾝穿西装的准新郎倌小柯笑着开口:“大‮姐小‬的婚礼改在总堂进行,邢天会在此谨向各位表达谢意和歉意,如果不嫌弃,请留下来叁加敝人的婚礼。”

  此话一出,群情哗然,居然有人在结婚当天才临时改变地点,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其实邢天会没有改变地点,他们只是换人上场罢了,因为他们的大‮姐小‬、准新娘不见了,而且是穿着价值不斐的新娘礼服失踪的,所以邢天会可说是倾巢而出,务必在二个小时內找到新娘子,好让婚礼顺利举行。

  另一方面…

  有人说台北的舂天总是阴雨绵绵,这句话,老台北人一定会反对,他们会说舂天不过是气候多变罢了。像今天,不就出了个大太阳吗?也因为出了个太阳,理所当然的,一些风景区都挤満了游客,在三三两两结伴成行的游客中,有一个人十分引人注目。

  这人之所以引人注目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衣着,她穿着一白纱礼服,修长的颈上挂着一串⾊泽圆润的珍珠项琏,一手紧紧抓住曳地的裙摆,一手倒抓着新娘捧花来到公园里,她就是临阵脫逃的席爱。

  为什么临阵脫逃?原因很简单,谁教康哲绪在拉斯维加斯硬是打鸭子上架,逼她上礼堂呢?所以秉持有仇必报原则的席爱,便趁着婚礼中大家忙得一团混乱之际,穿着价值连城的新娘礼服溜了!

  现在的席爱只要—想到康哲绪那张可能气歪的脸,就快乐得像只小鸟,甚至有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

  她左看右看,然后弯下⾝子对一个看她看得发呆的小女孩说:“姐姐好不好看?”

  小女孩用力点头,”好漂亮!”

  “你喜欢姐姐这束花吗?”

  “喜欢,我也喜欢姐姐的‮服衣‬。”

  “那…姐姐用花跟你换这个风筝,好不好?”

  小女孩诧异地睁大眼睛“姐姐要放风筝吗?”

  “对啊!姐姐嫁人以后,就会被噤止放风筝,所以想在结婚前放最后一次,你愿意帮我吗?”席爱睁着明亮的眸子煽动小女孩。

  “为什么嫁人以后就不准放风筝?”

  席爱努力想着理由“因为姐姐要嫁给一个很凶、很坏很坏的坏蛋,他不但会欺负姐姐,还会不准姐姐放风筝。”

  “这样呵?那我的风筝借你玩。”小女孩纯真的脸上现出一抹同情,将手上的风筝递给席爱。

  “谢谢,你真是个乖小孩!”

  将新娘捧花交给小女孩,席爱兴⾼彩烈地拿着风筝跑了起来,别看她平时调皮捣蛋的模样,她可是放风筝⾼手呢?只见她逆风而跑,没多久,风筝便缓缓上升;一时间,所有到公园游玩放风筝的人都奇异地盯着,眼前这一幕真是诡异极了,居然有穿着白纱礼服的新娘子来放风筝,那么新郎呢?

  有人好奇,有人猜测,也有人上前要求合照,席爱大大方方地点头,拍了几张照片,最后她蹲下⾝子对一直跟在她⾝旁的小女孩说:“你长得好可爱,跟姐姐合照一张好不好?”

  “好呵!可是没有相机耶!”

  席爱一拍脑袋,对啊!她匆匆忙忙溜出来,哪会记得带像机?她懊恼的左右张望。

  这时,有道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席爱⾝后传来。

  “我的相机借你?”

  席爱心头一震,猛地回头“是你!你怎么找来的?”

  康哲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当真拿了台相机。“站好,我要照了!”

  席爱来不及想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赶忙拉过小女孩一起合照。

  “姐姐,他就是你要嫁的那个很凶很凶的坏人吗?”小女孩天真的问道。

  “是啊!就是他,他是专门欺负姐姐的人!”

  小女孩静静看了康哲绪好一会儿,将捧花还给席爱,才带着自己的风筝离去?肴デ埃娴男×成嫌谢骋伞⒂胁唤狻?br>

  “我是专门欺负你的坏人?”康哲绪懒洋洋的转过席爱面对自己。

  “你欺骗在前,胁迫在后,不是坏人是什么?”席爱不以为然的回答。

  “喔?我记得有人洋洋洒洒的拟定了十几个计划要‮引勾‬男人,而且又是老鼠、又是猫的塞満床,现在怎么变成无辜受害的小绵羊了?”康哲绪坏坏一笑。

  “你还算客气呢,我床上放的可是八只脚的大蜘蛛。”不知打哪儿来的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我的是一条东扭西钻的小青蛇。”有人接口。

  “我的是一只破壳的小鸭子,嘴里呱呱叫个不停”又有人继续说下去。

  “你们…”席爱怒气冲冲地瞪着三个満脸促狭的男人,他们一个是席浩,一个是留长发的云之牧,一个是留着三分头的云之鸿。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四个聊了起来的男人没有人理她,云之鸿一脸暖昧地用手磋碰康哲绪“她除了在你床上放老鼠和小猫以外,还有什么?”

  康哲绪瞅着她“她自己!”

  云之鸿恍然大悟地点头“难怪你心甘情愿被婚姻捆绑一生,硬要架着她上礼堂,原来如此。”

  “康哲绪,你…你休想我会原谅你!”席爱提着裙摆,又气又羞又怒地转⾝离开。

  “别走!我们还要举行婚礼呢!”

  “谁要嫁给你!你少臭美了!”

  康哲绪频频‮头摇‬“你已经跑过两次,我不会让你跑第三次,而且妈妈为了你特地从‮国美‬回来呢?”

  想起早上发现她不见时的忧心,他顿时拉下脸,如果自己没有事先安排好人马在各个出口看守,只怕康、席两家又要被这小捣蛋闹得天翻地复!

  一把抱起她,康哲绪对另外三个男人微微颔首,起步便要离开,但席爱会如此容易跟他走吗?想当然耳,他得到一阵粉拳乱捶。

  “我不要嫁给你!我才不要嫁给一个连风筝都不会放的笨蛋!”她终于想到一个理由。

  “我可以学!”他半真半假地虚心求教。

  “笨蛋是怎么学都学不会的。”席爱头一偏,骄傲拒绝,那样子傲得不得了。

  “有你教我,我马上就会了。”

  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如今现场不只三人,可是既然老婆会,当然得死皮赖脸要她教。

  “你想学?那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席爱満脸诡诈地说。

  “说吧!”康哲绪不疑有他,慷慨答应。

  “等一下十二点,那座教堂的钟声会响起,我要你说我爱你,而且要说得比钟声大声。”

  “什么?”康哲绪傻眼,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你如果不说,别想我教你放风筝,连婚礼也取消!”

  又在威胁人了!她何时才能改掉这坏⽑病?

  “一定要说吗?”他无奈地叹口气。

  “当然,还要说得比钟声大声,让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好吧!”

  他知道如果不说,她可能会想出更多的方法来整自己,与其如此,就豁出去说了吧!谁教自己爱她呢!

  十二点整,教堂的钟声果然准时起,当所有人三三两两准备去吃饭用餐时,听到一个声音⾼喊:“我…爱…你…”这之间还夹杂着女子娇笑声“我也爱你,我的臭香蕉、大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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