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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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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休息时间刚过,有些同事甚至还未回到工作岗位,但田大律师的办公室里,却传出非常烈的争吵声。

  “为什么你就不能仁慈一点?不接这个案件真有那么严重吗?你也不过是少赚个几百万,可是你想想看,这却可以让那些人…”

  “够了!”田律师受不了的吼了一声,阻断晴莘太富个人情感的话语。

  “如果你合作,那么你在这里的事业将有所起⾊,我保证再帮你多接几个案件,让你短期內走红,否则的话,对不起,事务所将考虑把你除名!”田律师扶着额头说。

  这话说的可重了,其实都合作这么久了,他也不想失去余晴莘这样一个尽责的好律师,但是她的个实在太顽固了,简直就是说不通!

  晴莘摇了‮头摇‬。

  “伯昱,你是怎么了?”晴莘唤着田律师私下的称谓,她实在不敢相信田律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田律师被她这一叫,口气上是软化了,但态度还是非常坚持。

  “晴莘,我只是想告诉你何谓现实,你处理事情一向都太过理想化了,这是不行的。”

  “我只是秉持着正义。”她瞪着他说。

  田律师又气又无奈地‮头摇‬。“余晴莘,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如果你还是那么顽固不通的话,那就等着带着你的正义消失在司法界吧!”

  晴莘用力的昅气,再昅气,她的大眼因愤怒而瞪得更大。

  消失在司法界?就因为她坚决反对接这个没有人的案件?

  “我们谈不下去了!”她甩头离开田律师的办公室。

  晴莘气愤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动手收拾资料,她将一叠一叠厚厚的档案、书、报表全塞进箱內,愈塞愈火、愈塞愈委屈。

  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

  砰地一声,震得全办公室里的人都惊跳起来。

  所有人噤若寒蝉地看着晴莘用力的甩上门,气愤的抱着纸箱大步离去,却没有半个人敢上前安慰或是挽留。

  虽然他们心里都非常不舍这个行事冲动的傻大姐,但没有人敢替她说半句话。

  华康在国內乃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谁都得罪不起,别说是他们这家小小的事务所了,就连‮府政‬单位也全面倾向华康。

  晴莘和华康董事长闹得不愉快这事,已经轰动司法界,华康要求晴莘公开道歉,晴莘非但不接受,还当场回绝了这件案子,这一来就连累整间事务所了,也难怪田律师要对余晴莘说重话了。

  晴莘猛按电梯上下键,悬在眼眶的⽔雾死也不肯让它落下。

  什么玩意,竟然说出这种话!?她余晴莘当真比不上那区区几百万的案件?她做错了吗?难道⾝为律师就该枉顾正义?难道没有钱的人就绝对该死?难道她学法律就是为了替有钱人枉法从私?

  她咬着牙,泪⽔盈満眼眶。

  一道颀长的人影自电梯走了出来,与正要进⼊电梯的晴莘擦撞到,但晴莘似无所觉的反⾝按下关门键。

  “晴莘?”袁浅反⾝双手急忙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怎么了?”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跳立即漏了一拍。“发生了什么事,你哭了?”

  “走开!”她吼了一声,再按关门键。

  快速关上的电梯门把袁浅挤了出来。

  瞪着已关闭的电梯,袁浅只愣了半秒,即冲进办公室随手抓了一个人问:“余律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都是为了华康那个案子,田律师一气之下,就把余律师开除了…”

  一阵颤栗掠过袁浅的心头,随即他丢下公事包,反⾝飞也似的冲出办公室。他等不及⻳速的电梯,便直接冲下楼梯,速度快的让随后跑出来看热闹的人当场傻眼。

  “袁律师是怎么了?”

  “他们该不会在往吧?”

  “有可能哦,你们不觉得袁律师对余律师一向待别好?”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耶!”

  “真的吗?好羡慕哦!”在众人一片羡慕声中,袁浅已经气吁吁地赶到一楼,他冲到电梯前发现晴莘已经离开,反⾝立即寻见再悉不过的倩影。

  “晴莘?”他大喊一声,引来大厅不少人的侧目。

  “你没有错,你是对的!”他继续大声的喊。

  见状,众人头接耳,窃窃私语。

  晴莘全⾝震了下,定住了脚步,悬在眼眶许久的泪⽔这才落下。

  瞧她定住了,他这才朝她笔直地走过去,绕到她⾝前,张开双臂将她拥⼊怀中。

  “傻晴莘。”他不舍的紧抱着她“你想一个人去哪里?我不是说过了,要哭、要生气,只管来找我,你怎么又忘了?”

  她満脸热泪的抬起头来,立即上一双充満感情的黑眸,顿时內心涌上难以言喻的动。

  她摇了‮头摇‬,还是说不出话来,过多复杂的情绪令她喉头紧缩,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要紧的,全都给我来处理。”他轻抚她的脸,用大拇指为她拭去颊上的泪⽔。

  “别哭了哦?”他哄着,取走她手中的纸箱,悄悄的放在地上。

  她痴痴的望着他,四周似乎都模糊了,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他。

  从小到大,袁浅一直是这么呵护她,这也使得她原本胆怯怕事的个,在他保护的羽翼下,逐渐变成顽固任

  因为有他,不管她闯了再大的祸,她也不曾担心过,因为他总会帮她善后,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袁浅真想为她吻去颊上的泪⽔,她的泪让他好不舍。

  “好了,”他轻抚她的头发和脸颊。“我们回办公室去好不好?”他哄着。

  含泪的眸子颇为犹豫的凝着他…当情深遇上缘浅,究竟是不是一场宿命?突然之间,她好想知道…

  袁浅发现她眼眸间的变化,却不解其意。

  “晴莘?”他唤着。

  忽地,在他尚不及反应前,她的手臂锁上了他的脖子,双覆上了他的。

  他瞪大眼,尚来不及消化这份突来的惊喜,她的就要离开。

  “不要!”

  他快一拍的按住她,在晴莘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又覆上了她,实实在在的给了她一个真正的热吻…

  她挣扎了一下,然后手臂又锁上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

  他情的吻着,却又不失温柔,晴莘被吻的无法昅昅,在他温热的怀中,感觉自己就快要融化了。

  他火热的双不断地索求,也不断地给予,热流源源不绝的进⼊她体內,直冲她的五脏六腑,那股力量震撼了她,使她的心整个沸腾了起来。

  直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头接耳声,她这才自离中找回意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竟然公然的在大厅之上…

  哦,我的天!

  这次丢脸绝不只是丢到太平洋,简直丢到外太空去,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忽地,一双手臂伸过来紧紧圈着她,她愣地抬头,望进他的眼眸那里竟然有着让她‮定安‬的力量。

  他依然憨笑。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一年之久,天底下没有比你更难的人了。”说着,就吻上她的额头。“此刻,我只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余晴莘是我女朋友!”

  语毕,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一朵‮晕红‬飞上她的双颊。

  情深缘浅究竟是不是一场宿命,不久的未来就会知道…

  袁浅这些天为了华康的案件,进进出出地忙坏了,他跑了好几趟华康,更透过⽗亲,请求商界的好友出面说情,设饭局款待,终于好不容易得到华康董事长的允诺。

  “贤侄,你要明⽩,我这可全冲着你的面子,否则这事是没得商量的!”酒席间,华康董事长带着三分醉意的说。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袁浅连忙起⾝倒酒。

  华康董事长突然按住他的手臂,一双精算的眼眸含笑地对上他“别急,贤侄也知道,生意人在商言商,赔本生意是不做的。”

  袁浅陪着笑脸“是,是,董事长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只要能撤回告诉,并给那些居民一些缓冲时间,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我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他向袁浅举杯,喝了酒后才说:“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贤侄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希望贤侄接受我的聘书,担任华康以及我个人的法律顾问,这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袁浅松了一口气“承蒙董事长看得起,袁浅当然义不容辞!”

  “哈哈哈,好好,来,咱们喝酒!”

  一阵大雨刚过,余晴莘自破旧的木屋里走出来,地上的泥巴还糊糊的一片。

  “那就这样子决定哦,我一找到房子,就马上通知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照约定搬家哦,可不能再反悔了!”她再三叮咛。

  几双又脏又皱、又⼲又扁的手伸得长长的,急着与她握手。“不会啦,不会啦,余‮姐小‬放心啦!我们只要找到地方住就会搬家啦!”

  “对啦,你这么帮忙,我们不会害你的啦!”一位残了一只腿的中年人说。

  晴宰笑了笑“今天没参加说明会的人,也请各位帮忙沟通一下,千万别再抗争惹事了,伤了人是要赔钱的,赔很多、很多哦!”语气中加了恐吓,希望他们真能记取教训,千万不能再惹事了!

  “不会了啦,一次就学乖了!”一位壮汉说。

  “余‮姐小‬,你人真好!”一个枯瘦、苍⽩的妇人,带了四个孩子由人群中窜出,直向余晴莘弯道谢。

  晴莘走过去摸了摸小孩的头。“你们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妈妈很辛苦的,知不知道?”这就是带了四个孩子,先生又意外丧生,妇人本⾝又染重病的可怜家庭。

  “知道。”孩子们纯真的眼瞳闪亮。

  晴莘点了点头,有点鼻酸的向他们摆手,转⾝走向车子。

  昅了一口气,心情一扫几⽇来的霾。

  华康终于答应给晴莘半年的缓冲时间,让她尽全力与那些租户沟通搬迁,并撤销原先的赔偿告诉。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迹似的转变,晴莘不是很清楚,不过隐隐约约知道袁浅与华康董事长见了好几次面,最后终于得到这个令人雀跃的允诺。

  袁浅一向有着过人的能力,晴莘不由得打心里佩服。

  坐进车里,车子发动,她立即拨了一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晴莘,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电话那头立即传来袁浅的声音。

  晴莘上挂了一朵极幸福的微笑。“是啊,你呢?人在哪?”

  “我刚离开法院,正准备去吃饭,你呢,要不要过来,咱们一起吃?你等一下喔!”

  话机那端传来袁浅和旁人说话的声音。“对不起,再等一下,我正在和我女朋友讲电话!”

  晴莘耳子一热,拼命忍住笑。什么嘛!

  “喂,不吵你了,你忙你的,我在这附近随便吃就行了,回头公司见!”晴莘随便代了一下就将电话挂断,不再打搅袁浅与他人的谈话。

  币上电话后,上仍忍不住漾着幸福的笑靥。

  女朋友?这笨蛋,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的吗?不过心里好甜哦!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心情也能改变视觉吗?怎么突然间,眼前的景物都漂亮了起来,就连道路两旁沾了雨露后的树木,都美的不可思议。

  偷瞄一眼后照镜,她也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漂亮了,是因为谈恋爱吗?

  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以前好笨哦!

  晴莘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份简餐,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享用着她的午餐。

  咖啡店內不时出现双双对对的恋人,每当他们经过时,晴莘的视线总会不经意地瞄过去,看着恋人们亲密的模样,似乎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那份幸福。

  真奇怪,为什么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看着别人幸福自己也能幸福,晴莘的角又漾着甜甜的笑靥,现在的她已由大女人变成小女人了,然她却甘之如饴。

  连一成不变的简餐吃起来都好吃不得了!晴莘大口的扒着饭。

  “看起来真好吃的样子!”

  晴莘猛一抬头,袁浅那张憨憨的笑脸就放大在眼前,她的脸颊忽地涨红。

  “这里的视线真好。”他坐了下来。

  了一张桌子的距离,晴莘还可以听见他气吁吁的呼息声。

  他特地赶来陪她吃饭?

  “咦,你点的是什么?”他指着她的盘子,转头对刚过来的服务生说:“我就点跟这位‮姐小‬一样的,谢谢!”

  “你怎么找到我的?”晴莘挑眉,心里⾼兴的不得了。不过他也未免太厉害了吧!他是怎么办到的?

  袁浅还是那一脸憨憨的笑。“不难啊,就顺着路旁的停车位找,找到你的车就知道你在这附近了,这附近也不过就这家店,一下子就找到了!”

  他说的好简单,但由他至今仍息未平的呼昅,以及额上密布的细细汗珠,就知道他刚才跑的有多急!

  她觉得好开心、好幸福,満怀感动不知如何回报。

  “你怎么啦?眼眶红红的、来,我看看,是不是飞进沙子了!”说着,就倾⾝向前,伸手去扶晴莘的脸颊。

  她一只手悄悄覆上他的额头,袁浅明显地震了下,她的手轻轻滑过,拭下他额上密布的汗珠。

  “我的眼睛没有飞进沙子,倒是你好的让我想哭。”她好轻、好轻的说。

  他动容,俊帅的五官透着难以言喻的感觉。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说道:“能让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一张⽩纸上头写了密密⿇⿇的电话号码,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动笔的主人翻阅一张张敞开的报纸,寻找着上头的出租启事,一边忙着打电话,一边忙着记录,但脸⾊却愈来愈沉,愈来愈难看。

  袁浅穿了拖鞋进屋,一眼就看见一桌子的报纸,以及忙着讲电话的晴莘。

  余妈妈由厨房走了出来。“袁浅,你来啦,快,快进来里面坐。”

  袁浅指了指报纸,向余妈妈问道:“还是找不到吗?”

  “是啊,不好找!一下子要那么多户,房租又不能贵,现在哪有这样的房子啊!”晴莘最近都忙着为那群散户到处找房子。

  袁浅思索了一会,就对余妈妈说:“余妈妈,我等一下再过来!”

  “怎么啦?”余妈妈追在袁浅⾝后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憨笑,拍拍余妈妈的肩膀,转⾝离开。

  “他怎么了?”刚挂上电话的晴莘,纳闷的站了起来,看着袁浅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问。

  “不知道,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大概是公事吧,袁浅这孩子从小做事情就认真,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呀,就知道这个孩子将来铁定不得了!”余妈妈一边夸着,一边往厨房走。

  “我做事情也很认真啊,怎么就不见你夸我?”随着余妈妈⾝后走进厨房的晴莘颇为吃味的说。

  余妈妈回过⾝,牵起晴莘的手,慈祥地看着她:“不用吃醋,我疼袁浅,是因为要他以后疼我女儿一辈子!”

  晴莘忽地脸一红。

  “什么嘛,妈,你少胡说八道了!”她发嗔地喊。

  “我在胡说八道吗?”余妈妈做了一个好可爱的表情,表示她全看在眼里了。

  这下子,晴莘脸更红了!

  “真的!”

  一声尖叫,晴莘由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她‮奋兴‬的双手握住袁浅的大手,就差没当场亲他了。“那块空地的主人真的答应让他们在上面盖房子,而且租金还算那么便宜?”太不可思议了,袁浅实在太厉害了!

  看着她红着脸‮奋兴‬的模样,与老爸争取了一个晚上没睡的牺牲也值得了,袁浅开心的想。

  “不过地点稍微偏僻了些,就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袁浅走到她的⾝后环住她纤细的

  她的头很自然的斜靠在他的肩上。“我想应该没问题,明天我就去和他们沟通。”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他修长的手臂绕到她前,把玩着她⽩皙的手。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头握着她纤细的指,和他古铜⾊的大手一比,自己的手显得既小巧又⽩皙。

  她想把手菗回来,可是他不让她那么做。他把她的手翻转过来,用拇指轻轻‮挲摩‬,引来她心口一阵騒动。

  “袁浅…”口怦怦地跳着。

  “嗯?”他慵懒的回应着“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他的双在她的耳边厮磨,灼热的膛熨烫着她的后背。

  她的呼昅愈来愈困难。

  “袁浅,我妈快回来了!”她提醒着,想要挣脫他的怀抱。

  他稍稍松开了手,她赶紧逃开,但又被他给抓了回来,这次变成与他面对面。

  “袁浅。”她几乎是呻昑出声。

  “嘘…”他将她拉近,紧拥着她,顿时令她呼昅困难起来。“我不做别的事情,就让我抱一下就好,一下下就好。”他心猿意马的息着。

  他接触着她烫热的脸颊,也感觉到与他同样急遽的心跳,他知道她和他一样,都在忍受着情的‮磨折‬以及考验。

  “晴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我…我们说点别的事情好不好?”她困难的呑咽口⽔,努力地让脑袋保持清醒。“我妈等一下就回来了!”她近乎懊恼的哀鸣。

  他俯下头来,‮吻亲‬她微张的双,她呻昑一声,他的⾆滑溜地探⼊她的口中,恣意品尝她的甜美。

  一阵颤栗窜过了她的⾝子,她全⾝虚脫的就要倒下。

  “袁浅,不行呀…我妈就快…”她察觉自己的声音像一阵呻昑,完全没有说服力。

  “好的、好的。”他的双慢慢移到她发烫的脸颊和颈间,他的呼昅非常的急“我们为什么不到我那里去?”他‮诚坦‬不讳地说:“我真的好想…”

  “咦,是袁浅来了吗?”门口传来余妈妈的大嗓门。

  晴莘惊恐的推开他,反⾝瞪住门。

  门开了,余妈妈慢条斯理的脫掉鞋子,踏上门槛,一抬头就瞧见两人红到不可思议的脸庞,以及怪异的眼神。

  余妈妈杵了下,一抹微笑即浮上福态的脸庞。“我没打搅到你们吧?”她好直接的指出。

  顿时两个人的额头立即出现三条线,原本就红热的脸这下子快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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