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过了几天,我因一些事情必须离开家乡,直到一年后我才回来,这时该拆的该盖的该装的已经好了,作为承建方我必须来验收的,其实我并没有想再次遇到她。在那次爱做之后我也对她说,平时没事情不要打我电话。
可是我依然想去亲手给她家送去新房的钥匙。我给了她们家两套房,虽然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觉得同学之间的感情。
特别是上了床的同学之间的感情十分难得。在她的新房,她多少已经有了些变化,变得耐看了一些。衣着品味也好了不少,不过⾝材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
但是好在承受能力变強了些。她说她找了个男朋友,不过还是很想我。再次相会我们变得比较随意,或许也是因为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时不时会聊聊天,两人再次熟悉了起来。
我再次离乡两个月后,她说她马上要结婚了,我没法回去,不过还是送了个红包。又过了几个月,又收到了她小孩要过満月的消息。祝他们幸福。
***有一年暑假假期结束之后,我再次回到法国,心情很沉重,原因无两,只是因为分手。
因为一个月的暂时离别,我和我的法国女友伊莉娜(Ilina)之间竟然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隔阂。
但是我们依然决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结束一年的感情。当时我在第五区租的公寓,不大但是很温馨。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午,秋天午后泛⻩的阳光占据了大半个床。我強忍着难过和伤心把伊莉娜轻轻放在床上,就放在温软的阳光中,直到现在我依然能清晰地想起来她当时抖动的金⻩⾊的睫⽑,甚至比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只是不知道轻轻眨着的眼睛是因为不舍还是仅仅因为阳光。我顺着她的眉心吻上鼻梁,法国女孩的鼻梁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同样法国女孩的⾝材在欧洲来说也是最好的。
鼻梁和⾝材一样,挺拔,而细长。她抬起下颌,把薄薄的嘴唇贴在我的嘴角,说出了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Baise-moi”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吻我”还是“操我”(这两个意思在法语中都用这个单词表示)。
但是我还是顽固地认为她的意思是后者。我放弃了所有的前戏,抬起上⾝,低头分开她修长的,笔直的,今后再也不会属于我的腿双,看到腿双之间的光洁的体下已经微微湿润,或许是还不够湿,或许是我力气用大了,进去的时候我都有些生痛。
但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咬着下唇,用天空一般的颜⾊的眼睛注视着我。我继续下去,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或许今天的她想给自己一些惩罚,不管我用多大的力气,多快的频率,她也只是咬紧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只能听见喉咙间低声的吼叫。我很惊诧我们的最后一次性爱我们居然一次接吻也没有,我们就这样注视着对方,仿佛想记住每一个细胞的位置。
直到最后,她终于到了⾼嘲,尖叫着挺起腰,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射出来,但是还是依然拔了出来,穿上睡裤,赤裸着上⾝走到阳台,点起一支数月前我们去巴哈马旅游时买的雪茄,深深昅入肺里,呛得想晕,想咳嗽,想吐。
但是我甚至喉咙都没有动一下。她走了,我不知道她走前有没有再看过我一眼,但是之后我却没有再见过她。一个星期之后,我搬到了第六区,离之前的公寓也只有大致10公里的路程,离学校也不远,只是我不想再看到那出伤心之地。
或许购物对男人也是一种发怈,我斥巨资一口气买了一套足有150平米的公寓。赤⾝裸体的躺在地毯央中,面对着吊灯,早已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像行尸走⾁一样,上课,回家。
再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通常只是在楼下不远的咖啡馆要上两杯没有奶,没有糖的咖啡,就着硬如⼲柴的法棍,对付每天的生活。
一个月以后我第一次登上QQ,发现一条一周前的消息。来自于一个学姐,在巴黎读欧洲文学的硕士。说她去过我公寓找我,但是我已经不在那里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告诉了她我的新住址,就关掉了电脑。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课,早已清醒但是依然躺在床上。早晨的阳光已经从房间里离开,没有一点痕迹,这时我听见敲门。我也不顾我只穿着睡裤,就下床开门。
学姐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她仿佛吓了一跳,问我怎么憔悴成这样,还瘦了这么多。我没有说什么,其实我当时很想在她怀里好好哭一场,但是我没有。
我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告诉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咖啡,没有茶,也没有点心,让她别太在意以为是我怠慢了她。
如果说我为什么没有在她怀里哭,可能只是有点看不上她的意思,其实她很有气质,穿着也很有味道,只是胖了一些。
她什么都大,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体。她看看我,摇头摇,用⾁乎乎的手拍了拍我的膝盖,拿着我房门钥匙下了楼。
过了一会,她买了些食材,我看到有鸡⾁,有鱼,有一些蔬菜。她脫了外套,去厨房忙活去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她把我拉到餐厅,让我吃饭。我说我吃不下,虽然之前也有女孩子对我好,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或者女人可以对我好到这个地步。
不停地哄我开心,给我讲笑话,对我做鬼脸,用最恶毒的方式自贬,甚至还试着喂我吃,最后我还是勉強吃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讲话,没有笑。
我问她为什么来找我,其实我们之前虽然认识,但是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我在和伊莉娜交往之前经常和住附近的国中人一起吃饭,旅游。
她参加的活动不多,我甚至不知道她住哪里,中文名叫什么,只知道她有个很俗的法语名字,还不记得是Coco还是Kiki。
她脸有些红,说是她没有地方住了,原来的房租到期了,她又没有足够的钱续租。其他朋友又没有实力帮她,她就想起了我。
因为我在朋友圈子里面还是很慷慨的。她说想起有次大家决定去枫丹白露玩的时候我还帮忙租了巴士。我记得那个事情,那次只是想展示我有17座的驾照。我问她这一周是怎么过的。
她告诉我她的东西放在一个老乡那里。吃饭还有几个钱。晚上就在24小时开放的图书馆里趴在桌子上觉睡。想问我有没有地方借住。
我顿时有些內疚,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朋友一个星期无家可归。我说你等会,我冲个澡我带你去取你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一箱服衣,一箱书,还有一小袋化妆品或者是保养品。
我的公寓其实有三个卧室,但是却没有床垫什么的。放下东西之后,我就带她去买家具,还顺便给她买了一些服衣。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了,虽然说是暂住,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会是暂时的,而且她也没有钱付房租,她问我要不要“人情债⾁偿”我开玩笑说,本来我就吃亏了。
你还要占我便宜。她也哈哈大笑,没有一点尴尬。我一直没有讲我为什么那些天为什么那么庒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