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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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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鸠正拿起话筒,大门被人撞了开,连门铃的通知都没有。她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神⾊骇然的男人直地走进来,目光如炬的瞪着她。

  “敬西呢?”

  “你…”斑鸠没有想到邢西领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他朝着楼上移动脚步,她下意识抓住他道:“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邢西领哪里听得下去,忿忿不平的甩开她喝道:

  “要说什么?你们未得到我的允许就把她带来这里,你们想我杀人吗?”

  “你话说得太重了。”斑鸠撇开这点不谈,提醒他“敬西恢复了。”

  邢西领的脚步僵了僵,冷硬的转过脸“你说什么?”

  斑鸠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起来的,不过她就是恢复了。”

  “不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意?”

  “还有一点--”斑鸠刻意的等待他的反应,顿了顿才接口:“你如果真的爱她,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她不记得你了!”

  邢西领的脑中一片轰然,脚步踉跄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口气因而动不已:“不记得?她全都不记得?”

  斑鸠大力的点头,像似宣判:

  “她现在的记忆停留在植⼊片之前,也就是说本没有你的存在。”

  不可能!邢西领奋不顾⾝的往楼上冲去,砰的一声打开卓敬西的房门,⻩莺对着他凝视一阵,反手将门一带,走了出去。

  *******

  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卓敬西有说不尽的鄙视,至于与他独处,她更是没来由的嫌恶,不了解面前男人眼中复杂的情绪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懒得理他,准备走出房间,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住。

  她本能地生气大吼:“你要做什么?你是谁?”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

  邢西领不肯相信,企图抹灭她眼中来的陌生,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你放不放手?”卓敬西冷冷地一甩,却挣脫不开他的力道。

  这眼神、这语气--不是他认识的敬西,他的敬西到哪儿去了?

  可恶…

  突然,他的手背传来刺痛,低头一看,是她狠狠咬下的齿痕。

  卓敬西习以为常的“呸呸”两声,将他视为病菌似的骂道:“活该!这是你挡路的后果。”

  “你--”邢西领无法释怀,心慌意地瞪着她。眼前这个充満轻蔑神⾊、毫无⾎泪的人是敬西?打死他也不愿相信。

  “哼!”卓敬西冷哼一声,伸手转开门把,却又被他捉了住,⾝子被制在门边。她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愤怒和心痛。

  “我要你记起来我是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要你忘了我。”邢领西的声音跟着低哑,他不会放弃。

  “狗庇!”她的脚预备往他的鼠蹊部踹去,却意外的被他事先知晓给制了住,手也被他箝得死紧,她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了解她?

  她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现在,只有她的嘴巴能动了“我本不认识你,要我记得你?臭美!”

  “你一定悉这一幕,”说完,他急促的俯下头想吻她,可是却怎么也启不开她的

  直到他停止,耳边传来她的蔑笑。“你的技巧真差。”

  无疑地,她在污辱他。

  不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而是在她的眼底,他找不到他的影子。

  他该怎么想?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了般,⾎淋淋的曝晒在光底下,正一点一滴地蒸发…

  “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他痛心疾首地道。

  “待你?”她轻笑“我就是这样,你知道你现在正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爱我,我们还要结婚,甚至你也需要我的保护啊!你怎么可以…”他挣扎的说。

  卓敬西的眉头横成一直线。“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再者,我一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还有,我讨厌男人,更讨厌你这种男人。”

  “你不可能讨厌我…”邢西领感觉心被划了一刀,淌着鲜⾎。

  “是不可能。”她更正:“而是『本』讨厌。”

  “不会的…”他冲动的耝喊,他不相信…

  “这没什么会还是不会。”卓敬西冷冷淡淡地说:“我了解我自己,我的感觉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来评断的,活了那么多年,我会不知道我讨厌什么吗?”

  “你跟我住在一起,甚至跟我同…”

  “同?”卓敬西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疯了吗?“怎么可能?”

  “就是有!”邢西领情绪昂的说:“你还说过喜我的‮吻亲‬,我的一切…”

  “笑话!”她无情地批评:“这么恶心的行为,我不会说,也不会做。”

  “你觉得恶心?”不可能,她怎么可以这么想?

  “没错。”她不屑地道:“我没空跟你谈这种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请将你的手拿开。”

  “重要的事?”邢西领脑中影像一闪。“你要去找枭王?你认为他比我更重要?”

  “那是当然。”她确定地说。枭王是斗智的好对手,也是一个聪明的社会败类;她遗传了⽗⺟的热⾎,不能姑息这种人存活。

  “你宁可为他‮心花‬思也不想想我?”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能体会他话中的意思,正思索着该如何逃离,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男人把她圈得死紧,但应该还有变通的余地…念头一转,她⽪笑⾁不笑的往他⾝上倚了过去,感觉到他紧绷的⾝体迅速松懈着,

  邢西领一阵狂喜,抓着她欣悦地问:“你…你想起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我都想起来了。”才怪!她暗骂,恨极了他停留在她手臂上的那两只手,她只想赶紧挣脫。

  而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心跳声在她耳侧‮烈猛‬起伏着。她的行动让他丧失了理智,探⼊她的,‮略侵‬的吻着她。

  顷刻间,他的下被她含了住,传来他始料未及的疼痛,得他不得不放开她,他看到的,还是那藐视的笑容。

  她抢过这个空档,转开门把顺利的打开门;察觉到他的错愕,短时间不会对她有任何行动,所以她回过头对他讽刺道:

  “我一向过目不忘,对你,我全然陌生,所以你就别再来烦我。否则下一次,我会咬掉你的⾆头。”

  他的心,全碎了…

  *******

  ‮港香‬

  将近中午,于尚美和唯少午步⼊“雅适阁”敏感的她马上被周遭的视深深庒迫,凑向他低声地发出疑惑:“有异样,我们不要在这里吃了…”

  “什么异样?”唯少午会听才怪,他一向是主导的一方。“你不是想吃辛辣的东西吗?这家的咖哩很!”

  “可是…”于尚美气他少筋。“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别铁齿。”

  “你就是有那种无聊的多心,说什么要减肥,要吃素菜,又挑食,好不容易找到这家适合你的口味,又说要走?算了吧,我肚子饿死了。”不由分说,唯少午拉开椅子坐下,毫不理会于尚美的担忧。

  的确,四周投的目光,目标就是他们,警方听从卓敬西的猜测,枭王选择在十二点下手,最有可能的地点就是餐厅。

  “枭王一定就在附近。”隔他们四公尺远的桌子旁,卓敬西忙着环伺四周“行程上唯少午下午一点要去电视台受访,中午的时间就只有吃饭的地方可以去,在不了解他会上哪个餐馆的情况下,枭王一定跟我们一样,是跟着唯少午来的。”

  警方一下子埋伏在四周,连只蚂蚁也难逃法眼。看着警员僵硬的动作,卓敬西忍不住抢过无线电批评:

  “你们是木头是不是?⽩痴吗?不会动一动吗?站在那里就以为人家认不出来了吗?笨蛋!便⾐是怎么当的?”

  瞬间,门里门外的人全动了起来,却僵硬得可以;卓敬西早知这群人不可靠,对他们的冀望也不⾼,只希望他们别坏了她的事,她要活捉“枭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愈接近十二点,周遭的空气愈像被庒缩了般,僵冷起来,卓敬西的目光不往门口看,而专注在室內。

  “少午,你真的不走?”于尚美脑中响着警讯,再次劝道。

  “你啰不啰唆?”唯少午瞪了她一眼。“别让我对你厌烦,东西都叫了还问?”

  “可是,我老觉得不妥。”于尚美的目光转着,停留在某一角的桌子边沿。咦?那个人…不是卓敬西吗?邢西领呢?

  还有,她⾝边那些人又是谁?感觉上不像来用餐的,难道…是‮察警‬?

  思及此,她按着唯少午的手绷起脸。“事情不对劲。”

  “你到底…”被于尚美搞得心烦,唯少午正想开口斥责,适巧服务生将餐点端了过来,餐桌上立时陷⼊沉寂,只剩下餐盘摆上桌子的碰撞声。

  卓敬西灵机一动,撇了一眼时间,指针重叠,刚好十二点,当下她冲了出去大叫:“东西不要吃。”

  接着,那名服务生朝着她轻轻一笑,巧妙的闪过人群,箭步如飞的往厨房奔去,卓敬西眼明手快地将桌上的桌巾一扯,整桌的餐点摔到地面;她随即跟了过去,跑⼊厨房。

  奔进的人影将厨房的餐具撞得七零八落,里面的人闪避不及,不明就里的成一堆,尖叫声不断。卓敬西看到目标往后门的方向窜去,当她追出去的时候,他坐在发动中的机车上像在等她,一见她出现马上往巷口窜去。

  她瞥向墙边一台发动中的机车,跨骑了上去,体內的⾎顿时活了起来,他在向她挑战?

  她很乐意接受挑战!

  眼前的车子朝着大马路的方向急驶,他清楚这里的路径,她也是!

  他的方向让她想到一条超前的小路,所以她将车子一横,转⼊右侧的巷子,路人差点闪躲不及,尖叫连连。

  *******

  另一方,餐厅里陷⼊一片混,当邢西领拉着一名女郞来到这里,得知卓敬西竟然去追那个可怕的家伙,他心力瘁的几乎崩溃。

  看到那名女郞,唯少午的脸⾊全然僵⽩,眼中溢満了怒意和轻视;邢西领有气无力地将女郞给警方,颓丧的坐⼊椅子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莺质问邢西领:“她又是谁?”

  “她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邢西领将口袋中的旧报纸一摊,虽然卓敬西的转变让他不能接受,但是他承诺过的,他还是要做到。“她为了唯少午堕胎,结果手术不慎,她失去了子宮…”

  “那么,上次捉敬西的人是她?”于尚美挤到女郞面前,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她曾经是美丽大方、光四的;如今,除了一⾝狐媚外,多了沧桑的风尘味,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女郞恨恨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唯少午,她的嘴角渗着⾎丝,凄厉痛楚地朝着唯少午诅咒:“都是你,让我无法生育,我恨你!你没有良心,你知道你扼杀了多少的生命吗?你的风流为什么要我们女人来受罪?为什么?”

  唯少午的脸一阵青一阵⽩,他无法辩解什么,只能听着她失去理智、不断的狂吼。于尚美虽有同感,但对她的偏行为不能苟同“即使如此,你也不该去攻击他的朋友啊…”“于尚美--”女郞的眼睛像豹般地瞪着她“因为你不曾受过这种苦,所以你大可这么说,我只是为我们女人除害,至于攻击,那只是个警惕,靠近他并没有好处,只有痛苦而已…”

  “枭王也是你找来的?”⻩莺问。

  “他是自己找上我的。”事已至此,女郞自知隐瞒无用。“他说他要引出他的敌手,对我而言,是一举两得。”

  “你这个混蛋!”邢西领怒吼,抓过她的⾐领恨恨的盯着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死无葬⾝之地。”

  “哼!”警方带着女郞离去。

  ⻩莺将目光调了回来,落至邢西领⾝上。“你很厉害,竟然能找到主谋。”

  “这是我对敬西的承诺。”他平抚不了心中的焦躁,他知道自己放不下她。

  ⻩莺很同情他,她的心里也同样焦急。“斑鸠追踪的技巧很好,她会保护敬西的‮全安‬。况且以敬西现在的⾝手本不需别人保护。”

  *******

  卓敬西的车子逐渐靠近枭王的车⾝,引擎火热的发出怒吼,一前一后的追逐,两部机车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她的心一横,将前轮往他的后轮欺了过去。

  此举显然超出枭王的想象,他愕然的一抖,车子跟着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卓敬西乘胜追击,将整个前轮往他的后轮挤去,轮胎倏地打滑,只听到刺耳的煞车声横过马路,桥上来往的车辆纷纷往四处散去,喇叭声此起彼落的呜叫了起来。

  “敬西--”斑鸠眼睁睁地看着两部机车往桥下掉落,她的脑中顿时一片空⽩。

  随着车子擦出的火花,卓敬西感觉到自己的⾝体急速的坠落,她无法呼昅,被火光的闪动晕眩了双眼,没⼊⽔的那一剎那,她没了知觉。

  ⾝体飘飘浮啊,像撞到了什么?又流失了什么?

  感觉好像有人拉了她一把,在纷恍惚中喊着她的名字。

  她印象模糊起来,渐渐地,被混浊淹没…

  *******

  宽长的走廊上,邢西领心急如焚的徘徊不定,他‮狂疯‬的抓着斑鸠,极度震怒。

  “你为什么不制止她?”

  “你要清楚--”斑鸠被当时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她就是这样,我来不及啊…”“为什么不把那个混蛋给警方?”他气极地嚷了起来:“为什么?费尽心机捉到他,为什么将他给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你当然不认识那个人。”⻩莺制止他的动,解释道:“他是『帝神』,他带走枭王自是有他的道理。”

  “我受够了,管你们什么七八糟的什么…什么神,总之不除掉枭王,我不甘心;我要敬西安‮全安‬全的。”

  他不能再度承受同样的打击,不然,他会因担心敬西而死掉。

  她的这一面,竟是如此⾎腥;他知道他不喜,可是爱她的心让他矛盾…

  “这点你可以放心,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帝神收服,你大可相信这一点,枭王自此消失。”⻩莺不得不继续解释:“包括我和斑鸠,当有了危机,全都得听帝神的命令。他是众神之首,就连你悉的医神,也都听命于他。”

  “你们…”邢西领惊异的喊:“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来⽇方长,我一时也说不清。”⻩莺转头看着⽩⾊的门,一脸忧心忡忡。

  “最好如你所说,我要敬西平安无事。”他来回踱步,脚步纷沓杂,跟着他的心思打转。

  “你明知道她无法接受你。”⻩莺劝谏:“你为什么还…”

  “我放不下她。”他说,

  因为他是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女人。

  “你想改变她?”⻩莺‮头摇‬,她太了解敬西了。“那是徒劳无功的行为。”

  除非…让卓敬西回到那段胡涂时期…可能吗?

  记忆的事,连医神都不能以动手术来替她作决定。

  冷硬的门打了开,医神面对急急上的邢西领,吐了一口长气,感慨地说:

  “你毁了一个天才。”

  “你是什么意思?”邢西领不解地问。

  “这是天意,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该称作『恢复』,如果你依然爱她,那么,她现在是恢复成你的她了。”

  邢西领听不下去了,难以控制急切的心情,他朝着门內冲了进去。

  这里是医神的诊疗所,虽然不大,但所有的医疗器材皆具备齐全,房中摆了一张,而卓敬西就躺在那上头。

  虽然医神的意态明显,但他仍是有一丝的迟疑,他很怕这只是短暂的,跟上次一样,是个假象…

  卓敬西只是觉得很奇怪,她的伤不是好了吗?

  她怎么会躺在这个像极了医院病的地方?

  回想一下,她好像应该在邢西领家的院子里捡球…

  直到边有了声响,她别过头去,马上漾出笑容。“西领?你回来了?”

  邢西领瞠目,悸动的心七上八下的,他找寻着记忆里的她…她真的恢复了!

  “怎么不说话?”她想起⾝,却发觉自己全⾝无力“这里不像你家,发生了什么…”

  当她的眼底不再陌生,他止不住內心的动,狠狠地将她抱住,忧虑、惊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喜悦让他掉下泪。“我以为你要消失了…”

  “消失?”卓敬西捧起他的脸问:“好端端的怎会消失?”

  “你可好,忘得一乾二净。”他不住的埋怨,被她手掌间的温暖感动,真希望此刻的时间停止。

  “什么事呀?”她困惑地问:“你要我记什么吗?”

  “不…不要!”他大力的‮头摇‬,让她回到那个没⾎没泪的卓敬西?他死也不愿意。“没有要你记,这一次,我要你彻头彻尾的忘记。”

  “什么呀--”她被搞胡涂了,一下要她记,一下要她忘,她哪有那么多脑袋去做这类的筛选?

  “反正…”他习惯的将她搂在怀里,享受她的体温。“我已经见识到你聪明的一面;我不会后悔,我百分百选择笨笨的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说她笨?

  “我得承认,你确实很笨。”他做投降状的补充:“但笨得很可爱,也很特别,让我爱得无怨无尤。”

  “你是在骂我还是调侃我?”

  “你看!”他反而又逗她:“听不出来对不对?笨瓜!”

  “你欠扁!”说着,卓敬西抓着枕头一丢,企图闷住他,却传来他的大笑;他将枕头放回原位,软绵绵的‮吻亲‬像落叶般纷落在她的五官…

  “第一次,我觉得笨也是一件好事。”他由衷地说:“我的好多第一次,全都给了你,答应我,不要再做出让我伤心的事了。”

  “你伤心?”到底是什么事啊?脑海中已经够混沌,被他一说,愈来愈昏。

  “不只伤心--”他诚挚地说:“还有心痛。”

  “这么严重?”她失措的在他⾝上来回一阵摸“还有哪里痛?”

  笨吧?连这也听不出来?

  看来,要她体会浪漫,真得费一番工夫。

  当她摸到他心脏的位置,感觉到它‮烈猛‬的跳动着,起起伏伏的好像会冲出口似的,接触到他情意款款的笑意,她朝着那个位置一击,嗔道:“笑什么?”

  “我现在终于能体会我大哥为何会做那么大的改变。”

  “怎么说?”

  他先是给她一吻,才开口说话:“以前,我不相信爱情除了甜藌,竟然会让人毁灭。”这是他对唯少午事件的看法,他不想重蹈覆辙,尤其是有了她以后。

  思及此,他紧抱着她说:“你改变了我这个要不得的想法,今后,我将忠实你一个人而已,为你而活。”

  不知为何,之前在她体內抗拒的因子被他的话打败了,取而代之的宽心让她雀跃、喜悦。

  “我对很多女人说过这句话,”他深深地锁着她的双眼,缓缓地流怈他的眷恋。“但今后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每说一次,都包含着我的承诺,我爱你。”

  卓敬西感动极了,感染着他营造的浪漫气息,她环住他的脖子,响应一吻,抵着他的鼻尖轻轻地喊出了心底的声音:

  “我也是。”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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