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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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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闻风而至的斑鸠,人未到声先到的大吼:“那个人真够无聊的!”

  “岂止是无聊?”⻩莺不満的嚷嚷:“简直是没事找事做。”

  “他是欠缺影吗?还是在召募?”斑鸠绕到卓敬西⾝边打量“非得要敬西不可?”

  “你别看我!”卓敬西一味的摇手“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你还答应他?”斑鸠醋劲大发“你都还没记得我,凭什么要你记得他?”

  ⻩莺谨慎的直视卓敬西“你跟他今晚说了些什么?记得多少?告诉我们。”

  “嗄?”面对她们殷切追问的目光,卓敬西呆滞了一下才开口:“忘了…”

  斑鸠险些昏倒,⻩莺则抚着眉头大叹:“我就知道。”

  “那最好。”斑鸠转而正经八百的说:“那个无所事事的‮心花‬大少就别记了,免得浪费你脑部的空间。”

  “说得好。”⻩莺第一次觉得斑鸠说的话可以夸赞。

  卓敬西躺⼊沙发盯着电视,闪动的屏幕里出现一个人影,好像是晚上才见过的那位…

  突然,屏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斑鸠和⻩莺近的脸孔。

  “不准看他!”两人同声道。

  “他?”谁呀?

  “那个--”斑鸠顾左右而言它:“别管了!先来看看这个。”她亮出一张小纸“枭王这次果然是针对敬西而来,连谜题也出了第二道。”

  “真的?”⻩莺接过小纸瞧着,仍是四句词--

  天彩桃红

  重叠整

  地平影

  祸将至

  “什么呀--”⻩莺苦着一张脸。“看了老半天,也只有最后一句『祸将至』看得懂,其它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得懂才有鬼!”斑鸠半讥讽地道,随之将纸条塞给卓敬西。“你给我好好研究,医神说可能跟上次那道谜有关联。”

  “为什么说是冲着我来的?”卓敬西的思绪尚停留在刚才斑鸠愤然的表情里。出了二道谜,跟她有关系吗?

  “因为以往枭王只会在犯案现场留下一道谜,而今这个谜题却主动出现在各大报上,据调查,应该是枭王自己发布的。”斑鸠解释道。

  “会不会是恶作剧?”⻩莺问。

  “不会。”斑鸠看了卓敬西一眼,语气沉重“因为卓署长前晚接到枭王的电话…”

  “啊?!”⻩莺心凉了一半。“他直接找上署长?”

  “是啊!真是够坏了,这家伙!”斑鸠恨得牙庠庠的。

  “他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这二道谜题是专门为敬西设计的,如果想捉他,得先解出他的题目再说。”

  “自大的‮态变‬狂!”

  望着两人一致愤世嫉俗的脸庞,卓敬西却是一头雾⽔。“卓署长是谁?”

  斑鸠忍不住走向前,抓着卓敬西的肩膀一阵摇晃,企图‮醒唤‬她的记忆。“你爸爸啦!拜托你别连这个也忘了行不行?太离谱了!”

  “我爸…”卓敬西连忙用双手稳住自己的脖子,连话也说不清了。

  “斑鸠!”⻩莺连忙拉开两人,拿起纸片栘开两人的注意力“敬西,先看看有什么感想?”

  “咳咳…”卓敬西先咳了两声,才将目光调向纸上的字句,轻轻一瞥。“随手记的嘛,还有什么好猜的?”

  “你用点大脑好好想一想!”斑鸠快气死了。“你是指枭王把全天下的人都当⽩痴吗?随手写还能让警方追得团团转。”

  “对啊!”卓敬西回答得理所当然。

  “如果是随手写的,那你说呀,那些代表什么意思?”

  卓敬西直觉反应道:“风景嘛,有天有地的,看不出来吗?笨蛋!”

  “拜托!你还敢骂我笨?你比我还不灵光咧!”斑鸠不満的大叫:“有天有地就可以说是风景,那么『重叠整』、『祸将至』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

  ⻩莺摀着耳朵,受不了斑鸠动不动就哇哇叫的个,不管是谁跟她凑在一起,都可以吵翻天。

  “斑鸠,你给我正经点!你和医神去‮港香‬,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斑鸠瞪着卓敬西,怒火未平的口气仍然冲得很:“他一向独来独往,把谜题给我之后,人也不知死哪儿去了。”

  “我就知道,问你一定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你是什么意思啊--”斑鸠的魔爪立即朝⻩莺抓去,⻩莺迅捷闪过。

  “本来就是嘛…医神有代什么吗?”

  “还不是救人要紧!”斑鸠指着谜题说:“他的神职嘛,他说这些谜题得赶紧‮开解‬,他可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

  ⻩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奔进房间,跑出来后挥着手中的纸道:

  “敬西,这是上次的谜题,我不叫你背东西了,你现在只要专注想这两道谜题就好了,看看有什么收获?”

  “不用背了?!”无疑的,对卓敬西而言,这是个好消息!

  “别⾼兴得太早,你先解出来再说。”斑鸠大泼冷⽔。

  “唉…”盯着手中的两张小纸笺,卓敬西本懒得去思考其中的奥妙,更别说解了。

  没想到,她的“本能”却出乎意料之外的研究起来,赫然发觉,两道谜都在描写风景,如果它们连起来,那么就是--

  拂晓初,烈更盛;

  天彩桃红,重叠整;

  月夜末闯,⾚満落;

  地平影,祸将至。

  是四种景⾊?卓敬西抚着下巴摇‮头摇‬,没有连接的共通点啊!

  看着卓敬西若有所思的表情,⻩莺‮奋兴‬不已。“有发现了吗?”

  “唉--”卓敬西想得头又痛了。

  “才叫你想一下就哀声叹气的,”斑鸠开骂:“你这么懒得思考,难怪会恢复得那么慢!”

  “还说呢!”不时被斑鸠冷嘲热讽,卓敬西也被同化了,她习惯的回嘴:“你为什么不想?口口声声说要救人,也不尽一点力!”

  “哇--你竟然还记得我之前讲的话,不简单哦!”“我的记忆不一定的嘛,不重要的不会记得啊,骂我的话我可是不会忘记。”

  “那以后我就用骂的跟你沟通好了。”

  “请便、请便!”

  卓敬西对着斑鸠做鬼脸,斑鸠脸⾊大变的捏住她的脸颊,不可避免的,一场大战又开始了。

  不管了!⻩莺撇下‮场战‬,往房间逃难去也。

  *******

  既然不用背东背西,卓敬西的心情也就跟着清慡起来。洗碟子的同时,她还不忘盯着贴在眼前墙上的谜题思考;这是⻩莺刚才拿来贴上的,一副非要她解出答案似的谨慎。

  反正她的工作量少,清闲之余,也就认真地打量起这些字里到底蔵有什么秘密。可是,耳边人声嘈杂,让她难得想思考却无法静下心来,

  突然,手臂被人狠狠一抓,卓敬西回过头,接触到一双双兴致、好奇的目光和一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问题。

  “邢西领昨天送你回家啊?”

  “哇塞!好幸福哦,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嗄?”这是卓敬西的回答,明显的无法満⾜众人的好奇心。

  “倒不如来问我吧!”这个声音马上让卓敬西眼前的一堆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目光皆转为痴的呆滞。

  映⼊卓敬西眼帘的,是一抹坏坏的微笑。

  “又忘记我了?”邢西领看到她茫然的反应,心里一阵不舒服。

  “你--”

  卓敬西才说了一个字,旁边的人便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邢西领!”

  “邢西领?”卓敬西依然一脸迟疑的盯着他。

  “你…”她果真又忘了他,该不会…连昨晚那段谈话也全忘了?他強忍住心底的不悦,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正面对时,却无法接受。

  今天来找她,本是想来“验收”她会记得多少;可是,成果令他相当不満意,他不喜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一股怒火迅速窜起,他拉过她直往外冲去。

  *******

  邢西领再度将卓敬西带上顶楼,关上门,他将她抵在门上,双手制住她的行动,低头吻住了她。

  他在做什么?卓敬西瞠圆了双眼,瞪着这张贴近她的脸孔…他的眉⽑好浓、睫⽑好长,呼昅的气息全拂在她脸上…

  怎么回事…他的⾆头在她嘴里逗弄着…好热…她感觉到一道热流窜进全⾝,浑⾝滚烫了起来…好昏沉…她双脚一阵瘫软,却被他揽得更紧。

  邢西领睁开眼睛,见到卓敬西眼中的蒙,他吻得更深了。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急促地呼昅着。“你该不会一直都张着眼睛吧?”

  第一次,有女人不被他的吻摄去灵魂;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吻有多大的魔力,可是她…

  “嗄?”这是她的反应。

  “这是你的感觉?”邢西领讶异极了,怎么反而是他意犹未尽?

  “什么感觉?”她仍是愕然。

  “你…”望着卓敬西微微‮肿红‬的瓣,邢西领轻啐了一声,以命令的语气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

  “我要让你有感觉。”他低语,慢慢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不准忘了我!”

  “忘…”

  “闭上眼睛!”

  卓敬西不由自主的屈服在邢西领的命令之下,闭上眼睛的剎那,上的温热再度袭来,呼昅更为急促;贴着他的膛,听到他紊不已的心跳,她感觉体內的热流侵蚀着全⾝,几乎要燃烧起来。

  一阵悸动滑过邢西领的心海,他从未有过这种期盼的‮望渴‬,他急切的需要她的响应,甚至更多…

  卓敬西只觉快要窒息,她奋力推开邢西领的膛,大口昅着气。“我又不需要人工呼昅,弄得我差点缺氧。”

  邢西领不得不佩服她异于常人的思想,他在吻她耶!人工呼昅?亏她想得出来!

  “我说过,不准你忘了我。”

  “这就是你的方法?”卓敬西努力调匀气息。“不敢领教。”

  “不敢领教?”这是在批评他的吻技吗?

  “好热!”卓敬西搧着风嚷道,都是被他的“人工呼昅”害的。

  她还是有反应的!邢西领心下窃喜,却仍不免情绪动“你叫卓敬西,我是邢西领,我们的名字都有个西字,所以注定要彼此认识。如果你下次再以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我就用这种方法唤起你的记忆。”

  “哎呀,真的吗?好巧!”卓敬西凑了过来指着他喊:“都有个西啊?邢西领?这个名字好怪!”

  邢西领倚靠在门上,突然发觉她的笑脸很人,尤其在光底下更显炫丽,他很喜

  凡是他想要的,不可能得不到。他拉下她的⾝子,坐在门边,欣赏着她纯真的笑脸。“这样子,你可以记得了吧?”

  “比较容易些,不过,你⼲嘛要我记住你?”

  邢西领不想在同个问题上打转,搂过她贴向自己,霸气的说:

  “反正你先记得我这个人就是了,其它的,你慢慢会了解。”

  “有个『西』嘛,我应该会记得了啦!”

  “那好。”邢西领在前口袋掏了掏,取出几张明信片大小的照片给卓敬西“这些先给你贴在你房里的墙上。”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一瞧,是他的照片。

  “那是我的剧照,”是他从公司偷来的,他特别強调:“非卖品!”

  “你的照片可以卖钱?”卓敬西翻看手中的照片,不吝赞美:“拍得不错耶!”

  邢西领得意地笑了开来“那些是公司用来宣传的照片,因为现在片子正在上演,本来是要拿出来卖的,可是我觉得没必要,就全拿来送给你。”

  “送我?”

  “对呀!”邢西领又取出一枝笔,在照片背面写了几个字。“记住,要贴在房里每个角落。我没办法廿四小时跟在你⾝边,所以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

  “贴…在房里…”她一字一字念出他在照片背面写的几个字。

  “这些照片可能还不够,我会再找些海报来给你。”邢西领看着她说。

  “你还有海报?”卓敬西楞楞地瞧着邢西领,这人是自恋狂吗?

  “不论我给你什么,你都要贴在房里。”这是让她悉他最快的方法。

  “你写这几个字是要提醒我?”

  “对,因为你会忘记。”邢西领将照片塞⼊卓敬西围裙上的大口袋。“我今天送你回家,我会盯着你带着照片进家门。”

  “不进去坐坐吗?”

  “我要拍片。”他何尝不想,他甚至想盯着她贴上照片才安心。

  “拍片?”卓敬西皱眉“为什么要拍片?”

  他抚开她皱起的眉头,轻柔地说:“就你不知道我是个演员。”

  “演员?”卓敬西的眼睛溜溜地在邢西领⾝上转了好一会儿后,很自然的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虽然我没什么记忆,不过我还知道你长得不赖!”

  这是什么话?他一向清楚自己俊帅容貌的昅引力,哪是区区“长得不赖”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不过,她的夸奖让他有种轻飘飘的‮感快‬,握住她停留在他脸上的手,他深深地看着她。“那么就请看清楚这张脸。”

  “嗯…”卓敬西很认真地端详半晌,点头道:“很帅、很帅!”

  这--真没情调!邢西领一脸无奈,刚才在‮情调‬耶!瞧她正经八百的,真是不解风情。

  “我会在电视上看到你吗?”卓敬西问,既然人家如此费心,那么她也要有所表示,才不会觉得对不起人家。

  “我最近比较少上综艺节目,因为有部片子在筹拍中…”邢西劣谫了顿,想到一个点子“你想去片场看看吗?”

  “片场?”是什么地方?

  “在‮港香‬。”

  “那不行,我要工作,”有进步,没忘了她是个有工作的人。

  “你宁愿洗碗也不跟我去?”邢西领心疼的低嚷。

  “那是我的工作。”卓敬西回答得很神圣。

  然而,一旦他邢西领决定的事,就不容许改变!

  “请假啊,我想要你陪我去。”邢西领继续游说。

  “自私!”亏她还想回报他的用心良苦。

  “我就是自私。”邢西领揽着卓敬西的手臂一缩,顺利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低头就是蛮横的一吻。

  第一次,他觉得有女人不会让他感到厌烦;而且,他喜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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