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浚和冬儿要回来举行婚礼,冬儿孕怀了。”龙创华嘴角弯起一抹満⾜的笑意,一想到第三个孙儿快要出生,龙创华的嘴就合不拢,他一直在想天浚究竟要多久才能让冬儿点头嫁给他,还好天浚不太窝囊,不至要他等到掉了牙。
看到Alan和Alex两个活泼可爱的小顽⽪,龙创华不得不为错过了陪伴他们成长而惋惜,没想到机会又在跟前出现,要他不⾼兴也很难唷!
“真的?”这阵子,龙天宏所有心思都花在纪凝⾝上,本没有留意别的事情,更莫说菗时间和小弟“越洋倾情”了。
“假不了,除非有谁能把冬儿拐走。”齐子望若有所指地道。
“子望,你也只是想想就好了,要不然想砍死你的不单是天浚啊!”洛湘奋兴地参一脚,电影看多了,她实在太想在现实生活看看新娘落跑的好戏,一定很有看头的。
“随便,只要是有这个本领我非常。”齐子望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大哥和沛浠的婚礼也会一起办吗?”龙天宏相信大哥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怎会不想,但那也要沛浠肯点头才行。”龙创华也清楚他的心意。
“其实他大可效法天浚的方法…”
“门都没有!”杨沛浠气冲冲地闯进大厅,忿然大吼,打断了洛湘的话。
“别走那么快,小心点呀!”龙天承亦步亦趋地走在她⾝后,却又不敢走得太近。
看到他脸上那五道清晰的指痕,再笨的人也猜到七八分了。
“野猫,你或许可以兼差。”做个灵媒,齐子望在心里想。
“沛浠,是天承‘欺负’你吗?”龙创华伪装一脸不悦地瞪着龙天承,义正辞严地明知故问,事实上他已在心里窃笑。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欺负她。”龙天承无辜地指着仍在发烫的脸庞,被欺负的人可是他唷!所以说,女人果然得罪不得。
原本想向众人宣布喜讯,但一对上杨沛浠盛怒的目光,龙天承就无奈地噤口不语。
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以沛浠的脾气来说,顶多气几天,辛苦几天换来以后的幸福,划算!
洛湘在杨沛浠⾝边慢慢绕了两圈,目光始终盯着她依然平坦的小肮,坏心眼地说:“华叔,你得偿所愿了,一个婚礼娶两个
媳妇,还包送两个金孙,天承哥果然‘努力不懈’、‘不负众望’。”
闻言,杨渖浠的脸庞有如煮的虾子般嫣红。
死洛湘,她是有意的,存心在火中丢炸弹!才八周的小肮谁能看出牛分动静,瞟到杨沛浠愈发紧绷的神情,龙天承的额际不由得冒着冷汗。
倏地,杨沛浠不怒反笑。
“Connie,天气那么热,我们带Alex和Alan去海滩游泳好吗?”她从纪凝手中接过Alan,对龙天承“媚妩”的一笑“然后我’们再去吃冰淇淋,哎呀!怎么会忘记现在是西瓜盛产时节,我们可以大坑阡颐啊!”游泳?
吃西瓜?
别吓我吧I
反对的声音搁在喉咙里,担忧写満脸上,可怜的龙天承却不敢出半点声音。
他是有一点诈,但他可以发誓,沛稀孕怀并不是他设计的,虽然他有想过,也在实行中,但八周前那次…
是意外,不!是天意,所以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道理全怪在他的头上啊!但“珍惜生命”的他当然只敢在脑里想。
纪凝聪明的不加⼊他们的情调戏码中,她实在很羡慕沛浠,她和龙天承之间虽然有一段距离,有一点隔膜,但所有的不协调都能在互相体谅和接纳下得以化解,爱情是否就像他们一样,有一点甜藌,又带一点苦涩?
纵使她知道自己依然深爱着天宏,但她却不肯定这是怎么样的爱,她很茫,分不请她对天宏的感觉是哪一种。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她要离开天宏,她的心就死了,再想到他、见到他,她却感到痛楚。
死了的心该有感觉吗?
“华叔,你怎么好像不太⾼兴?”瞟到龙创华越发紧锁的眉头,齐子望“关心”地探问。
“就是嘛!难道你不想沛烯做你的媳妇吗?”洛湘当然不会让他唱独脚戏。
“怎么会?他想得做梦也在暗笑了。”
“那他⼲嘛皱着眉呢?”
“这不就是‘人心不⾜蛇呑象’哦!”“噢!原来他想一箭三雕!”
两人一来一往的,完全不让别人有揷嘴的余地,仿佛真有其事般侃侃而谈。
“华叔,虽然这阵子天承哥忙着追嫂子,把公事都丢给可怜的我们,劳得我们去了半条命,可天龙不会那么容易倒的,不必吝惜那一点点小钱嘛!”其实只是比平⽇多了一点点工作的洛湘不満地咕嘈,她来港香是渡假呀!怎么忙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呢?
虽说她不太紧张能否顺利毕业,但对她关心得“无微不至”的教授三两天就来一通电话“关心”她,她怕再过不久她就要患上铃声恐惧症。
“天龙集团所以能成功也是归功于善用资源,作为公司的头头当然应该以⾝作则啦!”龙创华理直气壮地回答,说他小气也无所谓,他是巴不得一下子把三个媳妇娶回来。
“你们这样有人上轿之嫌啊!不觉得太卑鄙吗?”齐子望含着玩味的笑意斜闹着脸河邡⾚的纪凝。
“爷爷坏。”见妈妈一脸羞怯的垂下头,口齿不清的Alex和Alan皱起眉头,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维护着妈妈。
自从纪凝承认他们是龙家的⾎脉,龙创华就教他们改口叫他做爷爷,纪凝也未加阻止。
“爷爷哪里坏?爷爷就是想有更多人疼你们唷!”龙创华笑嘻嘻的,他实在疼极这对鬼灵精。
闻言,纪凝心底的忧伤又浮现于眼前。
“爸1别说了!”龙天宏纵使打从心里赞同他,也忍不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最不乐见的就是纪凝有一丝不快,所以任何能令她快乐的事,他都愿意为她做,除了让她离去。
感觉到自己破坏了众人的喜悦,纪凝堆起笑意,走到杨沛浠⾝边。
“Fion你不是喜小孩子吗?怀自己的孩子,感觉是很奇妙的。”纪凝抚着自己的肚子,満脸幸福的缅怀那一直支撑着她的甜藌点滴“尤其他一天一天在你⾝体內成长,他会动、会踢你的肚子…”
“他敢!”龙天承厉声中断了纪凝的回忆,怒瞪着杨沛浠的小肮,警告在她肚子还未到十公分大的小Baby最好别弄痛他的妈妈。
等到发觉自己有多幼稚的时候,在场每个人已笑翻了天,龙天承不由得脸河邡⾚。
“你发什么神经,宝宝不会动才要怕嘛!”同样尴尬的杨沛浠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眼。
“沛浠你也别生气好吗?反正我们早晚要结婚,就当是帮冬儿一个忙不是好吗?”原本还是气在心头的杨沛浠一听到冬儿的名字,怒火立即降温,一脸狐疑地斜睨着龙天承狡猾的笑脸。
龙天承无奈地想,能令伊人消气,纵然被排在第二位也得甘心低头。
“你也知道冬儿的事在港香闹得有多大,若我们的婚礼也一起办,最少可以分散传媒的注意力,冬儿也不必太担心他们把齐凌冬和凌冬儿重叠在一起嘛!”
他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就这样原谅他,她就是不太愿意。
“男人用不了強就来软的,Fion你要是如此轻易阵亡,所有的女同胞都会看不起你唷!”
“死洛湘,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只懂挑拨离间,恶女!
“我信你有这个想法,可不认同你有这个能力。”洛湘笑得更肆无忌惮,完全不把龙天承的威胁放在眼內。
她洛湘就是见不惯人好,最爱搞破坏。
不!她是在建设,上帝要再造世界之前都先惩罚世人,毁灭一切,她是在效法“伟大的神”而已。
“你…”不是被她的话堵住,倒是从心底认同她的话。
就算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洛湘是他招惹不起的。
“好了好了,小湘儿你就收收尊口,别坏我家的好事吧!事关他的媳妇,龙创华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亚洲经济巨头天龙集团的总裁龙天承与广告界明星级制作人杨沛浠的婚讯一传出,这对准新人立即成为传媒的追访焦点,相映之下,一向爱当隐形人的龙家三少龙天浚与不为港香人悉的LindseyInternationalCompanyLimited主席Chris
Giaco摸Lindesy,即凌冬儿之间的商业联婚自然远不及他们的灰姑娘式童话惹人注目。
镑大报顶多以龙家双喜临门的大标题来报导,把Lindsev家族在意大利的辉煌历史简介一番,焦点始终集中在龙天承和杨沛浠⾝上。
不枉他们费尽心思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每一天,龙宅外都守候了一群记者,为拍摄得一两帧他们的生活照而疲于奔命。
说来也奇怪,龙宅并没有增加护卫的数目,也不见得安装了什么严密的保安系统,偏偏一直没有任何报章或杂志的记者能成功地拍得一帧照片,更遑论是有机会跟龙家的人做采访。
包奇怪的是,就算有人好运地从远处拍到照片,菲林不是在冲印之前意外地毁灭,就是离奇地不翼而飞。
总而言之,除了龙家所发出的消息,还是别妄想得到任何所渭的內幕或独家消息。
终⽇活在千百双眼的监视下,谁也不可能活得自在,偏偏龙家的人却乐在其中。
以往静得连一针掉到地上也听得到的龙宅,在三小恶魔和纪凝⺟子先后搬进去后变得热闹非常,尤其在Alan和Alex两个捣蛋王“双剑合璧”下,三天两头替他们制造“乐趣”⽇复一⽇绝无休止,单是为他们的成果善后,就劳去了他们半条小命。
一个星期后,这项“旧闻”已不再是贪新厌旧的港香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龙创华亦趁此机会连同两对新人举行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他们的婚礼安排和⽇期,并请各传媒工作者让他们有息的空间和时间去理办婚礼细节,有关的猜测和报导才算是暂告一段落。
“华叔,你的领带打歪了。”
“还叫华叔,爸爸会不⾼兴的。”龙天承打趣地道。
两个准新娘含羞答答的微低下头,甜藌的笑意尽展脸上。
龙天浚、凌冬儿,还有杨沛浠的⽗⺟先后来到港香后,筹备婚礼的工作立即密锣紧鼓地展开。由于Lindsey家族对这次联婚极为重视,龙天浚和凌冬儿在港香的婚礼结束后,便要立即赶回意大利,在那边隆重其事地再忙碌一次。
“Fion别动了,否则眉⽑化歪了我可不负责啊!”伤愈的纪凝为杨沛浠充当化妆师,自从Black的事解决后,纪凝决定不再当模特儿,和天龙集团与其经理人公司解约,这件轰动一时的新闻也正好被龙家婚讯的锋芒掩盖,不了了之地被人遗忘了。
在成为正式模特儿之前,化妆和仪态是必修的,当时纪凝的化妆老师就多番赞赏她,认定她在淡出模特儿行列之后,一定能闯出另一片天空。
Alex和Alan好不自在地被套上小礼服,坐在一旁看着大人忙碌。
不是他们不想作怪,但Martin特地向FBI要来两个特制手扣,左手扣着Alex,右手扣着Alan,让他们只能寸步不离地留在他⾝边。
“小家伙,是你们妈妈的意思,别这样瞪我了。”看硎两个小顽⽪鬼怈气地嘟着小嘴,Martin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
还是龙天宏够狠,想出这个主意。
原本他们安排了在前一天拍结婚照的,岂料这两个小顽⽪趁众人一闪神,把场地的布景玩垮了,更把摄影师的假发拿来当抹布,更甚的是底片也无法幸免于难的和摄影机一同落得被毁掉的命运。
可凶手呢?
他们竟然对众人的怒目不以为然,还摆出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炳!他们怕什么?有把他们宠得无法无天的爷爷替他们撑,谁敢动他们?
偏偏他们就是算漏了比他们还懂得计算的龙天宏,不必亲自出面阻止,却能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
“Martin,该我了。”龙天宏笑容可掬地走到三人⾝边,手上摇动着锁匙,立即昅引到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
“但是…”Martin迟疑着,他实在不敢想像这对顽⽪精又会搞什么玩意。
“他们会乖乖的,是吗?”龙天宏瞟向两人,他们立即张着无琊的大眼,苦着小脸拼命地点头。
龙天宏笑意更深。
看着他们的反应,Martin不得不承认,和他们接触短短几个月的龙天宏比他更懂他们,更晓得掌控他们,不像他,老是给他们吃得死死的。
纵然不认为他们真的会乖乖听话,Martin还是心疼他们,不忍他们被罚,只有妥协。
手扣一松开,Alan和Alex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龙天宏,吃过一记败仗令他们更加不敢轻敌。
战云密布,烽烟四起,为免无辜被波及,Martin自告奋勇驾车去买他们最喜爱的糖,留龙天宏和他们独处。
“不必警戒,我用不着算计你们。看到吗?你们的妈妈总是放不下心的往你们这边瞧,如果你们宁愿看到她因你们捣蛋而愁眉不展,这里多的是你们搞鬼的机会。”谈判的首要条件是抓住对万的弱点,龙天宏当然深明此理。
“天宏,他们…”远远看到龙天宏松开他们,怕前一天的混重演,纪凝丢下眉笔匆匆走向他们。
要把他们锁着她也心痛不已,但她可不想为众人再添⿇烦。
她实在不明⽩他们的调⽪因子从何而来,她自小十分乖巧,龙创华也说天宏自孩提时代已是个百分百的乖宝宝,怎么他们的儿子却像基因突变,⽪得无法无天,尤其来到港香后。
“他们答应我会乖乖的,不再捣蛋,是吗?”
在妈妈面前,Alan和Alex赶紧装出天真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点头。
相比起Martin和龙天宏,他们的妈妈是好骗的。
一道強光从他们左边闪来,四人同时转⾝。
原来是闪光灯的闪光,拍照的人缓缓放下沉重的照相机,露出一张比顶尖明星还要漂亮的脸,不,说漂亮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可是男的。
长得一张男人倾慕、女人妒忌的美丽脸蛋,留有一把及肩的秀发,幸好他的行为举止潇洒,一点也不女化,否则多的是误会他是“零”号的人了。
“你一定是天浚的大哥了,我是天浚的朋友段易乐,多多指教。”段易乐动作俐落地把笨重的照相机和配件放到挂在背上的大背包內,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向龙天宏和纪凝示好。
“你好,我是天浚的‘二哥’,龙天宏。”龙天宏好心地纠正,心中只有纪凝的他对段易乐的美貌免疫,反应迅速地回握他的手。
“二哥?”段易乐一脸错愕。
“乐,你来了。”龙天浚远远看到好友便立即走过来,热络地为他们介绍。
段易乐是龙天浚大学时代结识的好朋友,是个才华洋溢的摄影师,脾气却有点古怪,常常无故失踪,真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平⽇他总是笑盈盈的,一副乐天又没心机的样子,不悦的表情也难得一见,但当在他的艺术领域与人意见不一,他的反应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当年,他的毕业作品被教授批议,认为他过分孤芳自赏,他一怒之下和教授吵起来,最后连学位也被当掉。
年少气盛的他把自己的作品带到巴黎,参加当地举办的际国摄影比赛,结果一举成名,获得至⾼荣誉的金奖。
有了名气的他却不以此为获得利益的工具,他拒绝所有有意招揽他的公司,独自一个人四处游历,拍尽山川河⾕、映尽风土人情,要不是收到龙天浚的电邮,知道这个老同学要结婚了,他此刻仍在洲非追逐雄狮的踪影。
“你不是说结婚的是你跟你大哥吗?”段易乐摸不着头绪,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一双璧人彼此深爱,结婚的不是他们是谁?
“不是跟你说了,大哥的新娘子你也晓得吗?”龙天浚没好气地道。
“我当然晓得,ConnieEve可是红遍欧美的新晋模特儿。”当他这个摄影师是当假的吗?虽然他不喜拍商业照片,但他也小⾜网呆嘛!
“Gaily。”
“不要叫这名字了。”段易乐蹙起眉,谁敢踩他的噤区,用他最讨厌的名字叫他?他立即转⾝找寻声音的来源。”Fion,是你?”他乡遇故知,段易乐好不⾼兴。“原来你就是天浚说的神秘礼物?”一见到久别的好友,杨沛浠马上走过来凑热闹,她和段易乐从小学开始就认识了,他们之间还有一段短暂的PuppyLove。
“十多年了,你的中文还是一样蹩脚。”他们是快冤家,一碰面非得互损一番不可。
“我是用拟物法而已,大男人这么小气,羞死人唷!”杨沛浠一脸鄙夷。看到她⾝上的礼服,段易乐想不知道新娘是谁也难了。
“原来天浚说的人是你呀!我真想不到。”段易乐的眼睛已笑弯了,面对他不怀好意的打量,杨沛浠也戒备地回瞪他。
“你今天很美,把礼服的设计特⾊都充分表现出来。”他执起她的柔荑,轻轻印上礼貌的一吻。
被她一直认为“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段易乐赞美,杨沛稀涩羞地甜笑。
“你看,这露肩的设计毫不掩饰地突显出你的‘斜肩’,低大V领把你‘強差人意’的⾝材完全披露…”还未说完,段易乐就受到连番攻击,不得不中断他的“赞美”
杨沛浠鼓着腮,好不生气,所以说,牛牵到京北还是牛。
尽管被损,她还是没有真正的生气。
投⾝社会以来,和朋友联络的时间和机会越来越少,他们却能毫无隔阂,一如往昔一样吵子诜气,这份宝贵的友谊又怎会不叫人珍惜呢?
做完暖“嘴”运动后,三人继续好不热络地聊到天南海北,龙天浚为段易乐和所有人互相介绍,唯有对龙天宏和纪凝之间的关系没有清楚代。
“我们的结婚礼物呢?”对段易乐,龙天浚和杨沛浠可是一点不客气。
“呵!整个人都送来了,你们是赚到了。”他也不客套“而且是占尽便宜喽!”
见他们像呆头鹅般搞不清究竟,段易乐好心地为他们解谜。
“有我这个享誉全球的大摄影师为你们拍结婚照,你们不是占尽便宜吗?”
对他了解甚笃的龙天浚立即从他的眼神意会到他的别有用心,故意装不懂地调侃他“大摄影师你不是要跟我讨那些俗气的吧!”俗气的当然是指花花绿绿的钞票。
段易乐皱起眉“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又变笨了,是嫂子令你‘劳过度’吗?”
对这些有⾊的调侃早已习以为常的凌冬儿和杨沛浠一点也不在意地耸耸肩,倒是已为人⺟的纪凝不争气地红了脸。
“言归正传,我是希望替天宏哥和Connie拍一辑照片。”
所有目光迅即集中在两人⾝上,纪凝求助的眼神不断地找救生圈。
“也许是我太唐突,但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令我有拍人像照冲动的人,你清灵的眼眸和其他模特儿完全不一样,就像从未受污染,依然是那么率真。”段易乐把心底的赞叹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对不起,她已经决定不再当模特儿,如果段先生你是为祝贺天浚和大哥而来,我们非常,但如果是别有用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亵猥!⾊的眼光竟然还敢大刺刺的往小凝⾝上猛瞟,天浚怎会这种烂朋友的!龙天宏霎时心头一把熊熊烈火,脸⾊比木炭还要黑。
“天宏…”原本已被扣住的手给龙天宏抓得更紧,际也传来更重厚的力量,纪凝想痛呼,但一转脸就看到龙天宏眼中的怒火,搁在咽喉的话呑回肚子里,一股藌意夹杂着酸楚涌上心头。
“天浚,他真是你所说温文儒雅的二哥吗?”醋味大得吓人,不明所以的段易乐把龙天浚拉到一旁,小声地问。
“你踩到老虎尾了。”之前留在国美,龙天浚一直没有机会看到杜逸凡口中失控的龙天宏,虽然他说得绘影绘声,但据他和龙天宏十多年来的相处,他依然很难想像,甚至不相信杜逸凡的话,如今铁证在前,他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识“兄”不清了。”你谁不好招惹,竟敢动他孩子的妈的主意,就算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啦!”龙天浚嘴角滥泛笑意。”你二哥已经结婚了?ConnieEve是他的老婆?他们还有两个孩子?”段易乐的眼睛张得比灯笼还大。
段易乐惊愕又不解的神情实在太逗笑了,除了三个当事人,众人笑得嘴不合拢。好一会,他们的笑声才从龙天宏难得一见的怒目瞪视下纷纷消去,为蒙在鼓里的段易乐解释清楚。…“对不起,其实我只是被Connie的独特昅引,单纯的想为你们拍照,她看你的眼神蕴蔵着千言万语,是…是我所见过最特别的。”是爱,也是怨,想依靠,但又却步,段易乐无法用言语表苎,但从他们一家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千丝万缕。在他再三明示暗示自己绝无染指纪凝的意图后,龙天宏才稍微释怀,可他的手却没有一刻离开纪凝的际,她脸上的红嘲也没有一分减退。
“小凝,你愿意吗?”龙天宏小心翼翼地探问,他心里是千万个望渴,却不敢勉強她,他相信她或许比他更希望留住这一刻,毕竟能纪念他们的过去除了Alex和Alan外,再无别的了。
“好主意,我们就拍一辑婚照吧!”甫从外面回来的Martin一个闪⾝就把纪凝“拐”到他的怀中“上次我们的婚礼草草了事,就连婚照也没有拍半帧,是时候补回来了。”Martin光般的笑容把龙天宏的脸晒得更黑。
“你刚刚撞车吗?”龙天宏倏地问道。
“嗄?”什么跟什么?Martin感到莫名其妙。
“不然怎会失忆,忘了你跟小凝已经离婚了。”
“天宏…”纪凝拉着龙天宏的袖子,好不尴尬,他向来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一阵短暂的错愕后,是惊逃诏地的爆笑声。
谁会想到向来温文少言的龙天宏会如此“一鸣惊人”的?
谦谦君子竟然也有暴怒难掩的一天!
龙天宏未理会如雷震天的狂笑声,冒火的双眼紧盯着Martin如果眼光可以杀人,Martin早已被烧成灰烬了。
“难不成凝凝该跟你拍照吗?别忘了你除了是孩子的精子供应者外,什么也不是,而我至少是她的‘前夫’。”对纪凝也是志在必得的Martin不甘示弱。
又吵了!纪凝已经没力气阻止他们了。
显然是她太⾼估Martin和龙天宏的忍耐力、自制力和醋劲,也低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影响力。
他们之间的争执越趋烈,当初总是背着她暗地里较劲,接着慢慢地不排斥在孩子们和她面前明争暗斗,到现在甚至不在乎在所有人面前扯破脸。她还以为以天宏的一贯作风,他不会在众人面前显露他的本,最少,从前一直都是这样。
就算和她独处的时候,他也难有一刻不掩蔵。
“我想我帮你们各拍一辑照片不就成了吗?难得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做花童,效果一定相得益彰。”段易乐适时介⼊,暂停了这场纷争,从他们的言谈之间,他大概也猜到一二。若非纪凝如此昅引他,他绝不会趟这淌浑⽔,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这些复杂的关系,还是少管为妙。
两人对望片刻,嘴角同时咧出微笑。
“好。”这方面他们有默契的,不需多言已达到共识。
反观女主角,一直被漠视发言权和行动权,只有气鼓鼓地接受他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