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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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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是深夜,裴珺今⽇一整天不是在进行拍摄工作就是在演员休息室里等待,因为拍摄的每一场戏并不一定会轮到她这个角⾊上场,所以她必须随时待命,导演赶在这几天拍⾜她的戏分,为的就是怕她多待几天便会多耽误其他人的进度。

  哟,瞧瞧是谁来了。

  裴珺难掩意外地看向来者,并好整以暇地观察眼前这位俊美出众的男子。

  当初虽仅是一瞥,但炼居人的确令人难忘!

  如今天赐良机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好好欣赏旭,她当然不会放弃,寻求赏心悦目的事物是女人的天,她亦然,而且更不会矫作掩饰自己的喜好。她必须承认,在演艺界她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动的男子。

  炼居人充満英气的剑眉此刻虽然拧在一块儿,但却不曾减少他那张人俊颜的魅力,看着他出⾊拔的外貌,她不噤感慨起神造人时是否有偏心之处。

  “你好啊。”她怎么看都觉得炼居人不甚开心。

  他毫不掩饰恶劣的心情,冷漠地回应:“你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你的中文说得不错耶。”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赞美着他的口音,但是怎么觉得他的声音好悉。

  “你的⽇文也是。”炼居人指的是她在记者会上的宣言。

  闻言,她暂除脑中的疑惑,张手掩着半边脸娇羞地嗔语:“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接受这种求爱的方式呢。”

  炼居人神情骇然地一瞪,对于她的“丰功伟业”不得不佩服,因为他指派来拿回底片的人几乎都魂飞魄散空手而回,于是令他不得不亲自来到这个他最不想来的地方。

  来到异地他虽依然英姿飒飒,但一涉⾜有她的领略,他便格外小心不让她有机会制造新闻,因为他相信那亦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和你多谈,也不会接受你任何荒谬举动所蕴涵的意义,因为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她叠起双脚,感受到他眼中的鄙视和轻蔑意味,显然他已将她完全定型,和一般人的想法一样。关于这一点她倒是感到骄傲和开心,因为看来她又有机会可以演出一出精采绝伦的戏码。

  “你来找我不是因为想我吗?”

  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速度虽比她想像中快速,可他始终立在门边,连一步也不想踏⼊。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厌恶地看着她。

  她刻意大笑了几聋,毫不羞赧地说:“不就是我喽。”

  他冷哼,不屑的情绪已溢満口,⼲脆移开视线,快速道出他的目的:“请你将底片还给我。”

  “底片?”她瞧着他的侧脸,有些贪婪地打量着他的⾝材,同时暗忖他是怎么知道她‮拍偷‬他了?

  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敝吗?她实在不懂。

  虽然她知道他一向不拍照,但有需要为了一张小小的底片而三番两次派人前来向她索讨吗?这一点让她充満‮趣兴‬。

  “以你的体格和脸蛋随便拍都很漂亮,你不需要如此吝啬,我还想将这张照片放在我的头,陪着我夜夜⼊眠呢。”

  果然,她终于怒了他。

  他笔直地走⼊演员休息室,立在她眼前,神情变得更鹜。“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杀了你。”

  喝,什么呀!她勇敢面对那道极冷目光,挑衅地回应:“杀我?我倒很乐意死在你手上。”

  他没有耐心与她抬杠,因为来到此地并非他自愿。“废话少说,底片呢?”

  她勾起发丝把玩着,然后下了一个结论…这男人不好对付。

  如果以那天早上那一招对付他,她肯定会得到満头包,那么要以什么方式来吓他呢?他气势凌人的模样着实骇人,令她对他的无惧十分慑服。

  她很少钦佩一个男人的。

  “别急。”她走向了他,心想既然他不走近,她只好主动一点啰。

  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之⾊,在她靠近前先闪过她的⾝形,选择一张离门边较近的椅子坐下。

  她贴近不了他⼲脆坦言:“怎么,嫌这里脏呀?”

  他冷淡地将视线停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是的,但不是这里,而是…你!”

  对于他人狠毒的批评她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这回出自他口中,她突然有种酸涩和痛心的感觉。

  这个社会给予一个人的评价完全依靠这个人的所做所为去做批判,又由于她将“错误现象”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她在这个社会上被定位为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我?”她外在的行为表现虽然是个坏女人,但私生活一点儿也不,那是回归原本面貌的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她不需要对任何一个人坦⽩,包括他,她虽很难得对一个男人存有好感,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他低吼:“别拖拖拉拉的,我没有多少耐。”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更不想和她相处下去。

  “好、好、好。”反正她也只是利用他制造新闻,现在利用完了,她当然有必要物归原主。“你看起来好像我在‮磨折‬你似的。”

  “‮磨折‬?”他冷笑“一向只有我‮磨折‬别人。”

  “哦?”她翻找着⽪包,因为发出新闻稿后,那张底片是否仍在她的⽪包里她也忘了,她一向有东西就往袋子里塞,所以袋子里有啥东西她也不知道。“伟大的经纪人,以你的眼光看来,我好像很难打⼊⽇本市场吧?”

  “不是很难,而是绝对不可能。”

  “啧、啧,你好不客气哦,居人。”她嗲声嗲气地喊他一声,却见他的脸倏地转成一片青⽩,教她忍不住发笑。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寒⽑直竖,心想难道她吓到他了吗?她思忖过后,顿悟原来他的名字是他的弱点。

  “东西呢?”他果然已失去耐心,整个人再度移向门边,女人是种⿇烦的动物,所以他一向不愿接近,更不想了解她们,可偏偏现下他为了拿回底片而必须接近她。

  想来真是荒谬。

  “别急嘛。”她决定再试他一试,冷不防地大步一跨,一双手直往他的间一锁,这一次,只有短短的半秒钟,她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躯僵凝起来。

  “你…”他立即挣扎地拉开间的那双手,一股作呕的感觉也从心底冒出来。

  孰知她的手劲不小,居然能神态自若地仰着那张如同戴着面具的脸,送给他一抹微笑。

  “我就在想,抱着你的感觉一定很舒服。”她说的是实话。

  他恼怒地睇着她,突然发现尽管她的浓装裹教他厌恶,但她眼底透出的晶亮光彩竟是她此纯洁无瑕,让他不自觉地失神。

  但一个惊逃诏地的怒吼却将他的魂魄唤了回来。

  一阵疾风扑来,他虽然反应灵敏,可刚才的失常仍让他一时迟疑,左脸颊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啊!”她发出惊叫,正想离开他的⾝子。

  但来者却此她更迫不及待地将她和他扯离。

  一名年约五十的男人怒气冲天地瞪着两人,他的体型微壮,以老年人的体格来看,尚且称作标准,边的一字胡配上他噴火的眼眸,看起来有几分威严。

  她没想到她的生⽗…何远寿这么快就出现了。

  “咦,您不是在船上吗,何老先生?”裴珺想不到何远寿会全⾝淋淋出现在她眼前。

  何远寿气愤地呼出一口气,虽然和女儿斗法多年,但始终没有办法习惯她这一张脸、这个模样,还有巴着男人不放的姿态。

  “你,给我过来!”他选择先解决眼前这个小伙子,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女儿实在相当难对付。

  炼居人不仅不容人‮布摆‬,还为挨了一拳的左脸感到冤屈,更恼恨自己陷⼊这种局面。

  见他站着不动,何远寿不悦地吼道:“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无聊!”炼居人决定先离开,不想无缘无故扯⼊纷争。

  “你、你…”女儿不当他是老爸已经够让何远寿头疼,现在居然连这个男人也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知道他何远寿是何等人物吗?

  “等等。”她为炼居人‮肿红‬的脸感到心疼,出乎本能地想抚他一下。

  “不要碰我!”炼居人恶狠狠地甩开她伸来的手,同时嫌恶地睨了何远寿一眼“你还是先去处理这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吧。”

  争风吃醋?闻言,她爆出了笑声。“你误会了。”

  误会?炼居人冷眼瞧着何远寿吹胡瞪眼的模样,不认为这是误会。“反正不关我的事。”

  “你不想要回底片吗?”她赶紧在他耳边吹口气,让他终于停止前进。

  炼居人在她转⾝的刹那看到她充満灵气的眼眸溜啊转地,脸上那抹顽⽪的笑容同时一闪而逝。

  在那之后,她抱着他的手臂,朝着火冒三丈的何远寿说:“何老先生,生什么气呢,我惹到您了吗?”

  “珺珺,你是个清清⽩⽩的丫头,为什么要闹出那种新闻?”何远寿语重心长地问,因为他的孩子们个个都相当听话,唯独她,总是超出他的掌控,让他老是失去⾝为人⽗的尊严。

  “因为那是我的心声呐。”她挽着的手臂亟菗回,得她低咒威胁:“为我演演这场戏,否则我将底片卖给杂志社,又或者做成海报。”

  演戏?炼居人听到有趣的字眼后,姑且不论她的为人和行为,直认为至少此刻的她已没有在萤光幕前的假象。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纯净、清澈且…动人。

  炼居人的心一阵,急忙移开目光睇着何远寿,突然从他的眼中解读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这两个人…是⽗女?这让炼居人感到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

  见炼居人不再挣扎,她当他是同意配合演出,立即大胆地吻上他‮肿红‬的左脸,在众人错愕之际,她亦看到他骤变的脸⾊。

  不管了,她决定愈闹愈大。

  “何老先生,您怎么可以打我深爱的男人呢?”

  “珺珺,你、你以为这是哪里啊?”风流的何远寿虽拥有多不胜数的‮妇情‬,亦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表达爱意。

  “在哪里有差吗?”她担心炼居人随时会有拆穿假象的可能,于是不放心地瞧他一眼,咦,他居然傻呼呼地僵住了。

  是因为她的吻吗?

  哦!看来,她找到一个看似冷酷,內心却单纯无此的男人了。

  一个重大的冲击撞⼊他封闭的心灵,左脸的滚烫感同时急窜⼊他全⾝,教他当下反应不过来:气愤、恼火的心绪在瞬间于他內心转变成难以言喻的复杂情嘲,到底是为什么呢?

  何远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受教,在记者会上闹笑话已丢⾜他的颜面,这会儿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情调‬。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远寿感慨万千地问,在他拥有的众多女人之中,他最欣赏裴冷翠,因为她的确是个美丽聪慧的女人,相同的,他喜爱两人的结晶甚过任何一个子女。

  其他子女都迫不及待想承他膝下,可偏偏裴珺不但不想承认自己是他所出,甚至想与他断绝任何关系。

  裴珺不认为何远寿不清楚她的用意“我不需要您来管教,您该懂的。”

  “不需要?你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她不耐地说:“我不需要您来心。”

  “不需要?珺珺呐,我是你的⽗亲,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必须负责。”何远寿痛心地说:“你以后怎么嫁人哪?这么多不利你的报导,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聪明!”

  “珺珺!”何远寿不悦地瞪着她“就算你不想成为何家的一份子,你也要爱惜自己啊。”

  嗅出⽗亲语气里的失望和放弃意味,她的精神不噤为之一振:“那好,如果您不再坚持,我也就不会再做这些事。”

  何远寿突然噤声,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呆愣中的炼居人,约莫半分钟后,他叹息着结束怒火“珺珺,你这次是认真的?你真的喜这个傻小子?”

  傻小子?她从不认为这个形容词可以用在炼居人⾝上,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傻了。

  也罢,他的安静方便她自导自演,她将他抱得更紧,并不在乎周围观看的人嘲愈来愈多,只想尽快了断⽗亲多年来的坚持。

  “他很不错,您大可去查查,他的社会地位亦不输您。”

  何远寿自然会对炼居人作一番调查,只不过属于他的⾝家背景,何远寿大概用尽方法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但何远寿是精明的,毕竟能成为东南亚的游艇大王,即证明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所以他感觉得到炼居人⾝上散发出不同于凡人的神秘气质。

  “你会嫁给他吗?”

  何远寿提出令两人愕然的问题,使得炼居人立即从傻愣中清醒,而她则是抓了抓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荒诞问句。

  只是,她仍必须面对炼居人恢复神智后的冷漠,在他变脸的同时,她一把拉起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同时转⾝以似笑非笑的神情当成对⽗亲的回答。

  结婚?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既然⽗亲要这么认定,她也不会阻止他,毕竟她已表明立场,她绝对不会遵照他的任何一个指示,只想做她自己。

  可惜,现下还有一个大问题等着她解决。

  跑出摄影棚,裴珺才发现外头正下着滂沱大雨。

  炼居人恼怒地瞪视她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小手,狠狠地将其一甩。

  她先是一愣,见他预备走⼊雨中,连忙拉住他,娇滴滴地说:“生气喽?不要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用不着发那么大火,更不要待自己的⾝体,我会心疼的。”

  闻言,他的不悦完全表现在脸上,本不想再和她有所集。

  而她,却设下局让他自投罗网。

  “我很怀疑你在艺能界能生存多久。”

  生存?这个环境只是她用来兴情玩耍的地方,玩够了、腻了,不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退出这个行业。

  她挑了挑眉,不小心透露出她顽⽪的本,见敏锐的他察觉到她一闪而逝的神情,裴珺马上以‮媚娇‬武装自己。“哎哟,我当然希望能够长长久久啊,怎么,你想提拔我?”

  “提拔?”他轻蔑地一笑,当作回答。

  “不行吗?我很期待接受你的指导呢!”她不由自主地往他⾝上靠,似乎开始恋他的味道,如果不是为了达到目的,她可能因此忘形陷⼊不可自拔的境地。

  如果他知道她正在利用他,她直觉肯定他绝不会放过她。

  她下意识捏了自己一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夺去心魂,他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是她目前尚不知道的领域,可是她不打算了解,因为今天以后,她和他碰面的机会等于零。

  由何远寿逐渐软化的态度看来,她可以确定自己离成功非常近,近到不需要炼居人来配合,她也可以教何远寿放弃要她认祖归宗的决定。

  所以,她很大方地拿出那张宝贵的底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很仁慈的,当初只将照片发给新闻社,没有给杂志社,现下既然你守信找上门来,我当然也要履行承诺啦。”

  他眯起眼,锐利的目光探⼊她的眼,对她眸底的清澈再次感到悉,他梭巡着记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不懂他现在又傻呼呼的原因是什么,只觉得晃着底片的手很酸,而且暗忖他不是想要拿回底片,为什么不拿呢?

  “你不要啊?”她很意外“不然,我拿回家珍蔵。”

  突地,他的动作吓住了她,他的大手勾起她的长发,在空中将其甩下,使她的长发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你的头发是你全⾝上下最真的东西。”

  “你!”她顿时不知如何接口,太突然了,他为何要这么说?

  见她脸上出现惊惶的脸⾊,他笑了,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头被狗吃了?我正在习惯你的追求方式呢。”

  这,这男人,她不该轻视他的,可是,他那两道冷芒又好像已看透什么似的。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出什么的。

  “什么嘛!”她又往他⾝上一扑,但这一次他没有反抗,反而抱住了她。

  她迅速稳定自己的心跳,嗲声道:“希望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接受我喽?那真是我的荣幸啊。”

  睇着她欺近的浓妆小脸,他依然无法习惯,而且何远寿的抱怨话语犹在他耳边,他现在非常有‮趣兴‬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叫我配合演出刚才的戏码是为什么?”

  她有些意外“你、你想知道?”

  “可以这么说。”

  她虽不认为有向他代的必要,不过享受着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她似乎有种被催眠的思,男人啊,他也许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可惜她无福消受,在她的认知里,谈情说爱只是绑手绑脚的束缚。

  目前她不需要,所以,她得先放弃他。

  想让一个对她感‮趣兴‬的男人反感,她可是个中老手,脸一仰、⽟手一伸,她毫不客气勾勒着他俊美的轮廓,用一种连自己都会起⽪疙瘩的娇音说:“那是借口啦,我当然不希望我们是在演戏啊,傻瓜!如果我不那么说,你还会对我有‮趣兴‬吗?”

  他还是无法习惯她⾝上过浓的香⽔味,于是在抢过底片之后,难掩嫌恶地推开她。“我对你没有‮趣兴‬。”

  他的放手同时让她松口气,但她仍乘势趋上去“别这样嘛,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多多了解彼此哦。”

  他忍无可忍地闪过了她如恶虎扑羊的姿态,头也不回离开,他同时感谢大雨让他清醒,也为自己刚才冲动的举止感到不解。

  手中虽依然有着怀抱她的‮感触‬,但在她追出来之后,他仍没来由的感到作呕而加快离去的脚步。

  “别走嘛。”她唱作俱佳地想挽留,知他却愈走愈快。

  很遗憾他没有看见她偷笑。

  置⾝雨中,在享受成功退男人的‮感快‬后,她的心头却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望着他消失的街角,她叹了口气。

  也罢,今天以后,这场游戏她更可以确定不用再玩了。

  炼居人在艺能界的地位她很清楚,否则她也不会选择他作为终结游戏的主角,虽以她胆大妄为的举动看来,明眼人都知道她刻意在惹事生非,可惜一旦惹上他,他绝对会让她得到报应。

  对⾝处艺能界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封杀他们生存的空间还要来得‮忍残‬。

  她确定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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