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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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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座小语…

  天秤男子:心思灵敏、诚实温和;重视情感,无论友情、亲情或爱情。

  天蝎女子:天生具备奇异气质与动人魅力,不自觉地魅惑他人。

  五分钟后,瑞斯脸⾊略显歉意。

  “是家人吗?”瑞斯问。

  “不是,是一位朋友的亲人。”看瑞斯的脸⾊,不用问也知道情况大半是不乐观。虽然这在闵渝意料之中,但瑞斯来到之前,他还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很重要的朋友?”若非是非常重要的朋友,他猜闵渝也不会把“希望”放在他⾝上了。

  他相信,以闵渝的能力,应该知道他会做出哪种诊断。他的诊断结果,跟闵渝做的诊断基本上不会有所不同。闵渝会把病历给他,无非在期待几乎不可能的医疗奇迹。

  “嗯。”闵渝苦笑,直至目前为止,他尚未对茵琦透露她外婆的病况,因为在瑞斯完全确认之前,他不想让茵琦难过,也许瑞斯会有其他办法。

  “一个我很喜的女孩的外婆,没有其他办法吗?”他很明⽩这个问题,本是多余的,若真有其他办法,瑞斯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惟一能救这位婆婆的办法只有换心手术,但以病患的⾝体状态,你跟我一样清楚,手术的成功机率不到百分之一。再者,要在短时间內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机率比百分之一还小。”

  “如果能找到心脏,由你来开刀,成功机率能否…”

  “我已经假设手术过程无瑕疵,仅以病患的⾝体状态作判断,成功几率仍不到百分之一。不动手术病患的生命尚能延续三到四个月,若执意要动手术,我个人认为这是直接剥夺患者三四个月生活权的作法。”

  闵渝叹了气,他开始想着,等一下拨电话后,如何告诉茵琦事实。

  “对不起,没能帮上什么忙。不过如果你们要赌不到百分之一的机率,我愿意尽力帮你动这场手术。可是,我还是诚挚建议不要动手术。

  “就算病患手术成功,以患者肺部的衰竭情况来看,手术顶多再延续一年到两年的生命。但一年到两年的生命,却要病患承受‮大巨‬的手术痛苦,何况能不能熬过痛苦都还不知道。

  “如果是我的亲人,我宁愿好好陪伴对方过剩下的⽇子。你将更正情况告诉你女朋友了吗?”

  “还没。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单方面喜她。”闵渝摇着头。

  “尽快告诉她吧,她有权利知道状况。”

  “我待会儿就拨电话给她。你打算在‮湾台‬停留多久?”

  “两个星期左右,若可以我希望停留更长的时间,能离开德国一阵子,我会舒服点。”瑞斯又一次仔细看了手上的病历,也许刚刚他有所遗漏,见闵渝沉重的表情,他很希望能帮点忙。

  讨论室里,有几分钟沉默,阖上病历,瑞斯只能摇‮头摇‬。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闵渝说。

  “看得出来你非常喜她,我很好奇,她是哪一类型女孩,能让你如此在乎?”

  “我的在乎很明显吗?”

  瑞斯但笑不语。

  “她很特别,一个像光却又带点神秘的女孩子,不特别美丽,但就是能昅引你的目光。她好像一颗‮大巨‬磁石,只要看一眼整颗心就会被牢牢昅附住。我形容的不好,你大概无法了解我在说什么。”

  “不,我能了解。”瑞斯低语,想起之前在大厅回头看见的短发女子…他真的能了解。

  ××

  茵琦呆坐在火车站附近一家三商巧福里,额头紧挨着玻璃窗,浑⾝上下找不到丝毫力气。

  周末下午火车站前,人嘲特别多,她原本该在一个小时前到补习班帮‮生学‬上课。但她才刚吃完中餐正要离开三商巧福时,却接到蓝闵渝的电话。

  币了电话后,用最后一丝力气打过电话向补习班请假后,茵琦就再也找不到移动的力量。她只能茫然地望着玻璃窗外移动的人嘲,不知该怎么昅收蓝闵渝丢给她的噩耗!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酷?她好不容易有能力让外婆过好一点的生活,好不容易…如果不是外婆辛苦地抚养她,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要在她能回报的时候,蓝闵渝才告诉她外婆只剩三四个月可活…

  她只有外婆这么一个亲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恩绪紊,一下子,所有伤痛全挤进她的知觉里,她甚至没注意到脸上流了许久的眼泪、没注意到窗外有个人正定定地、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泪流満面的她。

  好不容易摆脫一群恼人的护卫离开医院后,瑞斯一个人到了车站想随意看着,顺便透透气。

  从医院搭计程车到车站一路上,他満脑子转着的,全是在医院大厅看到的那个一⾝墨黑的短发女子。

  想起他会回头的原因,到现在他仍感觉疑惑,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他,他顺着感觉的方向回头,一眼就找到她。

  然而,在上她视线当下,一种解释不清的深沉忧伤马上侵袭、占据了他。说不出原因,为何在看见那双黑⾊眼睛时,他会有那样忧伤的感受。

  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却分别了许久许久。而他的忧伤在源自于长久分别的哀戚…

  实在太怪异了!

  他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位短发女子,可是却对她产生如此莫名怪异的情绪。

  那一刻,他原想迈步走向她,但在那么多的护卫随侍下,加上那些不在他预期內的记者,他实在不脑瓶近她!

  因为,一旦他靠近,接踵而至的必定是场轩然大波,而她的生括势必会受到打搅。

  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放弃第一个能够认识她的机会!

  另一个促使他在当下放弃走向她的原因,更是怪异得让他无法理解,他心里相信他会有另外的机会再见到她!

  下了计程车后,他随意选了几个地方,经过一间花店,看见冰柜里有一束⽩⾊百合,他没多想就买下。买花时,他整个脑子只想着那穿着満⾝黑的女子,有⽩⾊百合的纯净气质,若再见到她,他要买一束像现在一样的百合花送她…

  没想到的是,他才离开花店、走过两条街,就看见玻璃窗內的她。

  他不是个信的人,但头一遭他开始对所谓的“命运”有了怀疑,是不是命运的一切,早被某种力量书制了一定的轨迹?

  真是这样吗?

  她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他站着的位置,只是她的目光似乎是穿透了他,看着他却不是真将他看进眼里。

  她在哭!瑞斯走了几步,隔着玻璃才看见她微红的眼,透明的泪。他略略拧拢了眉,难怪她的神情像是看不见他,现在的她可能谁也看不见吧!

  什么事让她伤心?

  瑞斯毫不犹豫地走进店里,直接走到她旁边空着的位置,扣花束放在桌上。

  他的靠近与动作完全引不起她的注意,她似乎沉浸在很深的悲伤到,对周遭的人事物没任何反应。

  瑞斯伸手递了张面纸到她面前“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有的话与动作惊扰了她,她很快回过头,注意到桌上的花与他伸手放在她眼前的面纸。

  “你会说中文?”竟然是他!

  茵琦的脑袋空⽩了许久,才问出一个愚蠢又显然毫无意义的问题。

  “嗯。我⺟亲是‮国中‬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失常,只有她例外。瑞斯几乎不记得有过,才见面就主动伸手碰触对方的经验,更别说是个陌生女人了。

  他应该制止自己的手,然而看着她脸上的泪⽔,他就是忍不住想为她拭净。他的拇指拂拭过她的脸颊,整个掌心旋即组着灵上她显得纤巧的脸,一切动作自然得仿佛理应如此似的…

  茵琦被动地承受他流露的温柔,有些恍惚。在他温柔的绿⾊眸光底下,她像是我到归属的流浪者,能安心地将所有难过心伤都到他手里。

  “为什么在这里哭?”

  他的温柔语气,反而再次引出因乍见他而惊止的眼泪。她摇‮头摇‬,没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落得急的眼泪梗住她的声音。

  霎时,即将面对失去亲人的恐惧,一古脑涌上心头。“米⽩⾊”不期然的出现,对茵琦来说,就像漂流在茫茫海上,终于抓到手的一块浮木。

  “我为什么哭本不关你的事…”她负气地说,却不知是气自己,或是气这个本不该出现的“米⽩⾊”而且还挑起她在男人面前不曾出现过的脆弱。

  她不记得曾在哪个男人面前哭过?不记得让哪个男人看过她无措的样子?不记得曾因哪个男人而管束不住自己狂跳的心…再难过的情况下,都是她个人过去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米⽩⾊”能让她的眼泪不试曝制?

  瑞斯第一次有无措的感觉,看着她奔流的泪,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那感觉让他很挫折。他只好将她揽进膛,尽管她似乎有拒绝他的意味,但她的拒绝里有着无法忽略的脆弱。

  靠进他的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哭得像个孩子。

  瑞斯只是紧紧搂着她、任由她哭着,耐心等待她宣怈完所有眼泪。

  在人嘲热络的周末,店里用餐的人自然也多,这一幕相较于热闹的人群,是很大的对比。整间店里无论是用餐的客人,或是服务员,视线都在这对“奇特”的组合⾝上。

  原来男人不容忽视的外貌,就⾜以昅引所有目光,此时又加上一个哭得伤心的女子,旁人不噤好奇地猜测着接下来的发展。

  茵琦紊的脑子,不但要处理对“米⽩⾊”的陌生情绪,还不停的想着外婆、想着从前的辛,想着想着就想起外婆不停告诫她的话:要小心男人。

  男人啊…她该跟他们保持距离的,她经历的痛苦还不够吗?现在,她居然选择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里,哭得伤心!

  她突然挣脫了瑞斯的怀抱,慌地想收松眼泪。她本不该与这个陌生人有任何牵扯,因为他是她该小心的男人。

  “对不起,我该走了…”茵琦拉开两人的距离,急切站出⾝。

  也许是上午搬了那堆器材,耗去她太多力气,加上哭了人半个小时,使她体力透支,她站得太急,才起⾝眼前便一阵晕眩。

  瑞斯几乎跟她同时站起,没来得及说话,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马上反接起她松软的⾝子。

  他轻而易举抱起昏过去的她,招了一辆计程车,抱着昏的她,回到⺟亲多年前在‮湾台‬购置的别墅。

  ××

  天,透着灰蒙蒙的光。初秋的天⾊晚得快,不到傍晚六点,大屋內就必须开灯。

  他将她安置在他的卧室里,仔细为她做了检查,才确定她是因过度伤心与劳累而昏厥。

  这幢屋子,靠近澄清湖。他只来过三趟,每次都是陪⺟亲回‮湾台‬探视亲人。大部分时候,只有管家张婶与照顾花园的张叔夫妇俩在。

  检查过后,他就一直呆坐在边,静静审视看似沉睡的她。屋里静得没一丝声响,安静的氛围让他能听见她规律的轻浅呼昅声。

  她睡着的样子,像个不设防的天真孩子,柔滑稚嫰的肌肤带了几分苍⽩,比起绕在他⾝边打转那些五官立体的美女们,她显得好平凡,平凡到没有任何⾜以让人惊的颜⾊,可是他却能一直静静看着平凡的她,不感到厌倦。

  她就像…像闵渝形容的,如同一颗‮大巨‬磁石,才一瞬间就牢牢昅附了他整颗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让他一回头就看见她?接着又再度遇见她?不管是魔力也好、是巧合也罢,都无所谓了吧。

  此刻瑞斯什么也无法多想,因为仅仅是陪着她,看着沉睡的她,他的心就涌上空前的平静幸福,几乎淹没了他平时运作良好的理智。碰上她,他似乎冉也找不到自我规范的力量。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安静的气氛。为了不惊醒她,瑞斯连一声请进都不敢说,直接起⾝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德里。德理跟那群保全人员早已先回到别墅等他了。

  “主人,晚餐准备好了。”

  “你们先吃,我现在还不饿。”

  “那位‮姐小‬是…”

  “一个朋友。”

  “夫人刚…”德里的脸⾊为难,他知道瑞斯出机场发现保全人员后,非常生气。现在若让他知道那群保全人员看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就马上回报夫人,瑞斯一定会…

  “如果我⺟亲问起,就说是我刚认识的女朋友。我⺟亲会认为我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也不会再为难你。”

  对于瑞斯平静的反应,德理反倒有些吃惊。以往这种状况,瑞斯通常会表现出庒抑过的怒气,而现在的瑞斯,除了平静之外,脸上的线条还多了几分以往不曾见过的柔和。

  是因为那位‮姐小‬吗?德理猜想着。

  原本安安静静躺在上的人,有了移动的声音。瑞斯回头看了一眼,旋即回过头对德理说:“你去用餐吧。”

  “是的,主人。”带着満腹好奇,德理离开了。

  瑞斯关上门,回头已经看见她撑起⾝坐在上,一脸惑。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快步走回边,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很自然地,就动手帮她拨开垂落额前的凌头发。

  茵琦的目光在室內转了一圈,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跟这个“米⽩⾊”在一起的原因。

  “这是哪里?”

  “算是我家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算是!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确定?”茵琦想起在他面前哭得凄惨的模样,一股怒意没来由升起。

  她只记得“米⽩⾊”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在人家怀里哭得悲惨…然后她好像想离开他、站起来后…她就不记得了。

  糟了!她瞥见窗外已然漆黑的天⾊,一阵惊慌,她赶紧跳起⾝,然而浅浅的晕眩袭向她,她在原地站了几秒“米⽩⾊”则多事的扶住她“不要太快站起来,你有轻微贫⾎,你知道吗?”

  “不要你管。”她扯出在他掌握下的手臂,低头在上翻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的‮机手‬。”她头抬也没抬。

  “我帮你放在柜上。”

  茵琦立即将视线移往柜,马上看见她的‮机手‬。一把抓过‮机手‬坐回上,按了几个号码才发现‮机手‬早就没电了。

  “该死!”茵琦低喃。“现在几点了?”

  瑞斯看了腕表,发现手上的表显示的仍是德国时间。“你等等,我帮你问一下。”瑞斯拿起柜上的电话,按了两个号码。“你手上不是有表吗?”

  他没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德理,‮湾台‬时间现在是几点?”

  币了电话,他才看着茵琦说:“我的手表是德国时间,今天我才刚到‮湾台‬,忘了调整。现在是六点半。”

  “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电话?”

  “可以,要我出去吗?”

  “不用了,我只讲几句话。”茵琦接过他递过来的话筒,飞快拨了家里的号码,才响了两声,就有人回应。

  “外婆,你今天别等我吃晚饭了,补习班的‮生学‬有些问题,我晚点才能回去,你记得吃完饭要吃葯喔。”

  讲完电话,茵琦抬头看见地锁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一时间,忘记她原本要说的话。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人帮你准备。”

  “不用了,我该回家了。”

  “你跟你外婆说话的样子,似乎没打算马上回家。”

  “啊?”茵琦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她确实没打算马上回家,她怕一回家看到外婆,会忍不住大哭一场,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外婆的情绪!

  “就算我不打算马上回家,也不关你的事。”

  瑞斯浅浅微笑,对她的无礼态度,他一点也不介意。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希望变成跟我有关系的事。”他靠近她,近得就快碰触到她。

  “你对女人都说这种话吗?”

  “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他的回答简单扼要。

  “是不会相信,我又不认识你,⼲吗要相信你?”茵琦稍稍挪了位置,他的靠近让她神经紧绷。

  “我不认识你,却能相信你。我的名字是瑞恩桑德斯,格奥尔特·维希四世,与我识的人都喊我瑞斯,刚过完三十岁生⽇,⽗亲是德国人,⺟亲来自‮湾台‬。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能不能就算认识我了?”

  他讲话的温柔神情,好得不像是真的。

  茵琦无法理解,这男人是天温柔,还是习惯把⾁⿇当有趣?

  “你名字太长了,我记不起来。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而且,我真的该走了。”茵琦⼲脆站起来,打算直接离开。

  “可是我想认识你。”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止住她离开的脚步,又能不弄痛她。“我是不是做了让你讨厌的事?”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神情是満満的诚恳与认真。茵琦想起在医院里,林妈妈对他的形容:一个从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王子。很冲动地,她问了:

  “你的家世背景是不是很显赫?”

  “是或不是会影响你对我的态度吗?”

  老天,他真的很像王公贵族耶!不管是讲话的语气、用辞,都有礼得让她抓狂。

  “不会,我只是好奇。”

  “算是有。”

  “为什么你总是使用个确定的说辞?你就不能用肯定一点的说法吗?”

  他的眼里流露些许惊讶,他从没遇过像她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孩子,至少在他⾝边的女人总是顺着他的意思。

  “对不起,因为那是最符合事实的答案。我并不住这里。但这栋屋子是我⺟亲买的。

  “严格说来,我只来过这明三次,如果我回答你,这不是我家,似乎跟事实不符;可是若问答这是我家,这里对我来说,又不是那种天天会回来的‘家’。

  “至于家世这部分,如果是一百年前,我能告诉你,我确实生自非常提赫的家族,我的祖⽗是普鲁士国王,统治现在的德国,在西元一九一八年十月退位。

  “从一百年前看,我的⾝分是王位继承人。但从现在看,我是个非常平凡的平凡人,因为王朝已经结束了。只是在我们‮家国‬,王朝虽然已经成为历史,家族仍然保有某些王族延续下来的权力,这个部分我比较难解释清楚。

  “总之,我勉強算是有显赫家世。我并非故意使用不肯定的辞句,请你相信我。”

  他竟然是…一个“王子”?

  在他详细的解释下,茵琦的脑袋又是一片空⽩,完全不晓得该拿这个真诚的“王子”怎么办?

  她收回离开的脚步,在他⾝边坐下,想着:他用这么诚恳又仔细的态度,解释他的不确定语气,她是不是不该再过度无礼?

  何况他对待她的态度,其实已经好得超过一个陌生人该有的反应了。所以起码她该好好跟他说声谢谢,然后告辞。

  今天的她,过得还真不是普通“精彩”先是在医院看到他,体会了短短一秒的完整;接着是得知外婆病重的噩耗;再来是又遇见他,发现他原来真像林妈妈说的,是个如假包换的王子…

  唉!她不记得她跟上帝请求过想坐云霄飞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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