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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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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席杰抱著仍在沉睡中的佳人,站在她的七楼公寓大门前,稍稍费了力才能在抱著人的状态下打开大门。

  一阵薰⾐草的淡淡香气在打开门的刹那面扑来,客厅的灯光通亮,显然她是在十分匆促的情况下离开的。

  席杰以脚尽可能轻声的阖上门,生怕吵醒了怀里好不容易沉睡的佳人,在回来的车程中,她醒醒睡睡的有时哭有时笑,到最后的五分钟她才真的睡著。

  凭著直觉,他直接将她抱进了她的卧室。

  对于这个陌生的住所,他有著说不出却怪异的悉感。

  也许是她布置公寓的方式;也或许是她点在玄关架上的那盏薰香灯用的正是他最喜的精油香味:然而也许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就住在这里…

  将她放上后,席杰在缘坐下,藉由客厅透进卧室的晕⻩灯光,他无法清晰的、仔细的看尽她的容颜。

  头柜上摆放了两盏触控式台灯,他毫不迟疑地点亮了灯。

  她似乎感应到刹时落在她脸上的灯光,‮议抗‬似的皱了皱眉,又再沉沉睡去。

  席杰这会儿才注意到台灯旁放置的木质相框中的两人合照。

  他拿起相框仔细审视了相片里站在她⾝边的那个男人,他的表情倏地变得深沉,带了些许掩饰过的怒气。

  放回相框,他再度低头看着仍沉睡的她。

  他终于见到她了,在等待这么多年后,就在他几乎要以为不可能、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出现在他面前了。

  只是,此时的她带著累累伤痕,想及此,他沉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早些年遇见她。那么,今天她所经历的痛苦都不会发生了。

  此时他的心里有著各样情绪,因为往后的⽇子将有‮大巨‬的改变。

  她跟他之间还有一段长路得走,为了他们的未来,他还得跟另一个该死的男人竞争。

  天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一点也没有赢过他的筹码,如果他们的起跑点相同的话。

  而现在,那个男人手中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早了他几年先认识她。

  回来的路程上,他感受了她的痛苦,在那样強烈的痛苦下,他的心也痛极了。

  席杰伸了手往她的颊畔抚触,小心翼翼地带著些许温柔,她精致而苍⽩的脸相较于他的大手更显脆弱。

  不自噤地,席杰低头印了个吻在她的额头上。

  他不想趁她睡著时偷走她上的吻,他要在她清醒时吻她,他要她的回应、要她的热情、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

  当他的离开了她的肌肤,他发现她修长而浓密的睫⽑正微微扇动著,一会儿她的眼眸微张,她的意识却明显地不甚清楚。

  “其钺…”她的眼光落在席杰⾝上,却喊了另一个名字。

  席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拉向他的边,在她掌心上落了一个安慰的吻,他的心情在此刻是复杂而纠结的。

  “乖女孩,赶紧睡了,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你睡著。”就这么一次当别人的替⾝,他告诉自己。

  传进她耳里的声音有些陌生,却温柔的令她心安,她在恍惚间再度落⼊睡梦里。

  听著她均匀的呼昅声,确定她睡了后,席杰为她盖上薄被,再次印了个吻在她额上,顺手熄了灯。

  拨去她贴在颊边的乌黑发丝,做了最后的检视后,他在她耳边低语:“晚安,我的女孩。”

  接著,迈步离开这间有她的公寓。

  *******

  珈雨顶著严重的宿醉头痛,将头靠在办公椅背上。

  她原想请假,但这样的念头仅停留了片刻,因为她很明⽩,请假只会让她的情绪更糟。

  可是到公司两个多钟头了,她却一件事也做不完。

  突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请进。”她有气无力地给了门外的人一个回应,多半是小茹吧,她猜。

  门被推开,探进一颗小小头颅的人正是席茹。

  “进来啊,别在那儿晃头晃脑的,我的头快裂成两半了。”

  席茹自然是不客气的走进了办公室,一庇股坐上里头最柔软的那张沙发。

  “你还好吧?”席茹问得忧心,她没忘记昨晚珈雨情绪失控的模样。

  珈雨耸耸肩,没给予正面答覆。

  “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去,我一定是醉得不省人事,对不对?”

  “啊?”席茹呆愣的望着她。不会吧?她竟然以为送她回去的人是自己?

  这真是太离谱了。

  在人家怀里哭得七八糟,又让人抱回家里,珈雨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五八的她能应付一个⾝⾼一六三、又醉昏了的女人吧。

  注意到席茹疑惑的表情,珈雨回应了一个更为疑惑的表情。

  “我记得昨晚我有打电话给你,没错吧?是你带我离开Rock22也没错吧?”珈雨心中有了些许不确定。

  那只是前半段!席茹在心里嘀咕。

  “然后呢?你还记得下电梯之后的事吗?”席茹小心翼翼的问著。

  “下电梯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一丝恐慌在脑袋里滋长著,她不会是酒后了吧!?

  珈雨认真思索著下了电梯之后的状况,可是她的记忆本就只停留在见到席茹的那一刻,还有一个…不,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接下来的,她本完全没印象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席茹再次询问,语气像是想确认些什么。

  “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吗?”珈雨的表情透露了一丝惊骇与慌张。

  “真的不记得了,包括那些男人?”席茹闪了闪睫⽑。

  “男人?什么男人?我占了那些男人的便宜吗?”珈雨的惊骇与慌张自动升⾼了十个百分点。

  她的措辞让席茹有摸不著头绪的混,拜托,她忘了自己是女人吗?

  通常是女人担心让男人占了便宜,她却担忧自己是不是侮辱了陌生男人的清⽩!?她让酒精把脑子里的逻辑神经烧断了吗?

  “你是不是应该先担心自己的清⽩?”席茹反问。

  “我的清⽩?清⽩在这个年代值钱吗?如果还有男人要我,我倒很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没温度。”

  珈雨的态度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还有她语气里的嘲讽与苦涩,都让沙发上的席茹心惊。

  席茹想也不想,马上由沙发冲到珈雨的办公桌前,在离珈雨最近的距离拉了张椅子坐下。

  “你怎么了?⼲什么这样?”席茹以再认真不过的声音探问著。

  珈雨上了她的目光,眼底罩著薄薄⽔气。

  “程其钺昨天跟我提分手,他说他认识了一个女人,他说那个女人热情、他说他怀疑我是冷感、他说他…算了,他说的话太多了,我不想再复述一次。”

  珈雨的痛苦如此明显,连自认神经大条的席茹都能察觉。

  懊死的臭男人、烂男人!懊被剥⽪,阉割的死男人!

  席茹在心里咒骂著,分手也好,反正打从第一眼看过程其钺后,她就没喜过那个男人。

  只是她不明⽩,凭珈雨的条件,随便都可以找到強过那个男人千百倍的人,偏偏她要爱上那种烂人!

  爱,有时还真没道理。

  “你就为了他,昨天才醉成那副德?”好不值得!席茹在心里哀叹。为了那种人,⽩⽩浪费了两个女人的宝贵情人节!

  珈雨点了点头,眼底的⽔气又加深了一层。

  “我们认识了六年,我只想给他最好的。可是他却嫌我不够热情、没有温度…难道要一看见他就急著拉他上才叫热情吗!?”她说得痛苦。

  听到这儿,席茹简直是一头雾⽔。他们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程其钺是嫌弃珈雨在上不够热情吗?不管如何,她实在替珈雨觉得不值。

  那个该下地狱、永生永世陪撒旦‮觉睡‬的恶劣男人,千万别让她遇见,否则她一定狠狠赏他两巴掌。

  珈雨撇过头去,不想让席茹瞧见即将滴落的眼泪。

  席茹仿佛可以理解珈雨的动作所传递的讯息,她体贴的说:“我猜现在你比较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伤心。他要分手,损失的人是他,绝对不会是你。如果你需要人说说话,我就在外面。”

  席茹安静的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在关上门的刹那,她突然又探头进来,留下了一句话。

  “昨天送你回家的人不是我,是我哥。改天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

  一室的安静,庒迫著珈雨的每一神经。

  她还无法消化席茹最后一句话,如果送她回家的人是席茹的哥哥,那么昨晚的温柔声音就不是她的梦了。

  真是这样吗?

  她的头更疼了。

  *******

  席茹才踏进家门,就听见她老妈用吵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吼叫著:“你昨天才信誓旦旦地答应我,今天就要反悔了?我好不容易四处求人,才帮你挑到…”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前院,走进客厅,正巧听见她老哥的惊人告⽩。

  “妈,你先听我说,我已经找到我喜的女人了,我保证最慢一年,一年之內我一定把她娶回家。”席杰的态度坚决,有著不容他人置疑的决心。

  两个女人同时错愕的张大了嘴,一个是怀疑儿子话里的可信度,一个则是猜测著,他所指的女人可不可能就是方珈雨?

  “真的吗?”

  “是她吗?”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问了不同的问题。

  席茹的问题,让原本谈话的⺟子俩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站在客厅人口的席茹,⺟子俩齐声开口…

  “她是谁?”老妈迫不及待问著。

  “我正想找你。”

  一家三口你望我、我看你,轮流在彼此⾝上打量。

  席茹最先意识到情况的荒谬度,天啊,她家什么时候开始流行上演荒谬剧了!?

  很突兀的状况下,席茹笑出了声。

  她带著神秘兮兮的表情,轻松自在的踱到客厅的深蓝⾊沙发,怡然自得的坐下。

  看情况,她家的另外两口子都将有求于她。

  事实上她开始在心里盘算著,该如何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你们一个一个来,谁要先问?”席茹好整以暇地等著两人的问题。

  ⺟子对看了一眼,席杰带点尴尬的神情开口:“我只有一个问题,妈可能会有『一堆』问题,所以我先问,免得耽误了时间。”

  “什么时间?”两个女人同时问了同样的问题。

  不愧是一家人,实在是很有默契。席杰无奈的想着。

  “妈,要娶老婆之前,总要花时间追求人家吧?我想出去约会,就是你常我做的事,所以请你们两个行行好,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啊?”

  两个女人对这个平时话不多的男人的一串长话,有无比的惊讶。

  席茹首先由惊讶中恢复“在你问问题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我会満⾜你的好奇心,可以了吧?”席杰毫不考虑的回答了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问吧,问完了,我会帮你解决老妈的疑惑,不过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没问题。她叫什么名字?”

  这会儿,坐在一边的席妈妈可睁大了眼。

  什么世界啊!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说要把人家娶回家?有没有搞错!?

  “方珈雨。”席茹作了最简单的回答。

  一得到答案,他即刻站起⾝想离开。

  “等等,我还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怎么写耶!”

  “不用了,我读了你的思想。”

  抛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席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呃!?”席茹完全无法理解老哥的话,然而老妈的问题却让她回了神。

  “他是不是脑子突然不正常了?”

  “不正常?老妈,你不觉得应该说他突然变正常了吗!?他终于对女人有反应了耶!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都对女人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温度耶。呵、呵、呵…”想到平时对男女情感没半点温度的老哥,会突然被爱情电到,她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说得也是,他总算正常了。不过,你哥会不会正常过头了?”席妈妈有些忧虑。

  “妈,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叫爱情的魔力,特别是老哥碰上的又是会让人发烧最厉害的一见钟情!”

  “什么叫我不懂,你又懂多少了?男朋友半个也没过,还…”

  咦?怎么会这样,她立即嗅到危险意味,再不打断妈的话,等会儿她就有苦头吃了。

  “你不是想知道哥跟方珈雨是怎么回事吗?”

  “对喔!这个方珈雨到底是…”

  呵、呵、呵,好险让她逃过了一劫!

  接下来,她可得小心的应付,免得惹祸上⾝!

  *******

  珈雨决定今晚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好好地、‮狂疯‬的一次醉个彻底,明天她也不打算到公司了。

  与其像今天一样一事无成,还不如待在家里把所有痛苦情绪一次宣怈个够。

  她不断告诉自己,只花三天的时间哀悼六年的感情,三天过去后她就要将程其钺还有一切与他相关的回忆,完全清出她的大脑。

  然后,她要当个游戏人间的“快乐”女人…一个最有热情、最有温度的女人。

  她洗过澡后,随便套了件浴⾐在⾝上。

  拿出酒柜里酒精纯度最⾼的威士忌,整个人窝进鹅⻩⾊的沙发,不到十分钟时间,她就喝进了三分之一瓶的威士忌。

  就在她开始觉得有些昏眩时,门铃突然响起。

  好一会儿,她分不太清楚声音来源。

  挣扎了约莫一分钟时间,她才晃著不甚稳定的步伐一把拉开大门。

  蒙蒙的状况下,她看见门外站了一个⾼大温文的男人,带著一副银框眼镜,不过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摇晃。

  天啊,那种酒真是太強烈了,这是她在清醒边缘的最后一个清楚思绪。

  接著一阵剧烈摇晃,似乎是来自她的大脑,让她暂时失去了意识,在黑暗来临的前一秒,她听见那个看起来有些摇晃的男人带著怒气的责骂。

  “该死,你又喝酒了。”席杰愤怒的看着她晃动的纤弱⾝体,心里充満了怜惜与怒意。

  她居然在这种不清醒的状态下开门,要是来的人不是他,是任何一个居心不良的男人,她不就任人宰割了吗!?

  在他正打算出声责备她的“不小心”时,她却昏了过去。

  出于本能,他正确无误地接住她柔软的⾝躯,关上门后将她抱至客厅的沙发上安置。

  看着因酒精而昏睡的珈雨,再转而望向茶几上那瓶开了封的酒,席杰摇了‮头摇‬吐了口气。等会儿,她醒来会难过得大吐特吐。

  哎,看样子他又得照顾她了。

  他认命的起⾝到厨房煮了醒酒茶,希望减低她酒醒后的难受。

  接著到浴室拧了一条热⽑巾,再踱回客厅的沙发上。

  结果,席杰就站在离沙发不到一步的距离上,发愣。

  他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上帝明鉴,他真的只是想拿热⽑巾擦拭她的脸…可是,现在他才注意到那个醉昏了的女人,全⾝上下居然只裹了一件浴⾐!

  她似乎在他忙著煮茶时翻了⾝,她侧睡的‮势姿‬,正巧露出她右半的柔软,而她的下半⾝则在浴⾐的半遮盖下,微微露出了黑⾊丛影。

  这一幕景象对于席杰的男本能而言,本就是最严酷的考验。

  他仍在迟疑,而睡著的那个人却在此时又翻了⾝,发出了些微声响,那声音在席杰听来本就像情时的轻昑。

  他用力甩甩头,強迫自己由遐想中清醒。

  拿著还温热的⽑巾,他坐上沙发边缘,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整理好浴⾐,才轻柔的擦拭著她的脸颊。

  席杰的动作似乎惊醒了她,珈雨挣扎著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目光会的同时,空气有几秒钟的沉滞。

  她花了好多力气才让目光聚焦,看清面前陌生男人的脸,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何处?

  “这儿是哪儿?”在瞄了周遭环境后,她困惑的望着拿著⽑巾的男人。

  “你为什么在我家?”她马上接著又问。

  席杰打量著她,想确定她是不是清醒,然而从她有些涣散的眼神看来,她似乎不太清醒。

  “你暍醉了。”他淡淡说,没给她任何正常的解释,因为他不认为她会清楚的记得他说的话。

  珈雨猛然坐直了⾝,过于剧烈的动作引来一阵昏眩,令她不得不将头暂时靠在他肩膀上稍作休息。

  一会儿过去,她的动作之快让席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珈雨将茶几上的酒一把拿起送进嘴里,咕噜咕噜地又连暍了好几口酒,直到手上的酒让人抢走。

  “你这样暍,明天就有你受的了。”席杰⼲脆起⾝走进厨房,将手上酒瓶內的酒倒掉。

  走回她⾝边,他发现珈雨仍坐著,呆滞的看着他的动作。

  “你谋杀了我的酒!”她微弱的‮议抗‬著,脑袋的晕眩感更重了。

  “总比让酒谋杀你好。”他不以为意的回嘴。

  “你是谁?”

  “一个想等你清醒,再让你认识的男人。”席杰半玩笑的说。

  “男人…嗯,我喜男人。”珈雨望着他的眼神,有了转变。

  她踩著摇晃的步子,整个人靠向他的膛。

  席杰僵直了⾝,他读了珈雨脑子里‮狂疯‬的想法,想推开她却找不到力气。

  黏上席杰的珈雨,抬头看着他一脸的严肃。

  “你不要那么严肃嘛!我会让你很快乐、很快乐喔!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可恶,你⼲嘛戴眼镜,眼镜把你漂亮的眼睛都遮住了。不准你戴眼镜,我不准。”说完,珈雨扯去席杰的眼镜,往⾝后的沙发上扔。

  她疯了!席杰想,等她清醒,她一定会后悔。

  席杰真的想推开她,无奈在她碰上他后,他便失去力气。

  她踮起脚想吻他的,却让他伸出的双手固定住她的双颊。

  “我不是随便的男人,也不想看见你后悔的样子。”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強迫自己和她说道理。

  如果换个角度,他一定会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是个可笑的状况,他们就像被颠倒别的两个人,明明该是男人的对⽩,却由她说出口,她居然称赞他漂亮!

  而他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居然说了女人才会说的话…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一切是那样荒谬却又‮实真‬的发生著,如果可以,他真想摇醒她。

  “我不会后侮!”珈雨赌气的说。“我是个随便但热情的女人。”

  她的脑子充満了程其钺的话…她没温度、没热情…她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眼前这个男人,她不讨厌,如果要当个彻底热情的女人,一定得加赠“随便”这个形容词,她觉得无所谓。

  “不要这样,”席杰知道了她的想法,心痛地想劝她打消念头。“在我心里,你是个好女孩,别这样好吗?”

  又是这种温柔的⾜以让人融化的声音,珈雨望着陌生的他,百思莫解。

  他常这么温柔对待每个人吗?

  不,她才不要当个好女孩。她要当个只要男人⾝体,不要爱情的快乐女人。

  她要他!要定了眼前这个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男人。

  想也不想,她推开留在她双颊上的手,环上了他的颈项,吻住了他的

  碰触的刹那,珈雨只觉一阵強烈的昏眩感向她袭来,绝对不是酒精的关系,她十分确定。

  她伸出了温热的⾆尖,想品尝他的瓣,席杰却将头向后微仰,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该死的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股怒气顿时涌上珈雨的口,她的右手出其不意地探往他下半⾝,直接碰触到昂扬的望。

  “你的⾝体要我,该死的男人,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吗?你不要也没关系,我随便到路上找一个男人都比你诚实!”

  珈雨的碰触让他的理智差点彻底崩解,而她的话则切断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懊死!她居然威胁他!想找别的男人,下辈子再说!

  “你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明天别找我哭。”

  “你别叫我负责就好!”她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头更晕了。

  “谁说你不用负责,你现在就得负责浇熄你点燃的火!”说完,席杰狠狠地吻了她,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转瞬间,他将她抱进卧室、放到柔软的大上,席杰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自己⾝上的所有⾐物,一丝‮挂不‬的躺到她⾝边。

  她因看见他全裸样子所传出的惊声,席皆粕是点滴不漏的听进耳里。

  眼前的景象‮实真‬吗?会不会这一切只是她酒醉所产生的幻象?

  下一秒,他已低头封住她的瓣,手也没闲著的拉开了她浴⾐的蝴蝶结,不消多时,她的正面完全袒露在席杰面前。

  眼前的美丽体,让他整个人为之燃烧。

  沿著颈部曲线,席杰的右手来到珈雨前,他的指掌毫不客气地立即握住一只丰腴,随后听见她逸出边的娇

  他抬眼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变换,手则享受著那份盈握的柔润。

  他的食指在那柔润上旋转抚触,耳朵则享受著她甜腻的声息。

  片刻,他的手往下探著她的温热,碰触到的那股暖让他清楚了她的望。

  就在他覆上了她的⾝,决定将自己的热情送进她的温热之际,他听见她的叫唤…“其钺…”

  懊死,在这种时候她喊的居然是别人的名字!

  他的立即退开惹出了珈雨的‮议抗‬…“不要。”

  “可恶,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他!懊死!睁开你的眼睛,我是席杰。席杰!你记住了没?”

  愤怒让他稍稍失去理智,他用力摇晃著珈雨,強迫她睁开眼。

  “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对不起。”珈雨可怜兮兮的说,喔,头真的好昏。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程其钺,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借著酒意做了件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问题是,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她也不知道啊!

  是他自己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刚好也不讨厌他、更刚好需要一个男人帮她遗忘。

  她甚至敢以残存的理智打赌,这个男人明天就会自动消失了,正常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她本不明⽩他在气些什么。

  眼前的一切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般不‮实真‬,她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那种仿佛让人在⾝上点了一把火的感觉,她从来不曾经历过。

  至少程其钺从没给过她这种感受,也许这就是其钺说的温度吧!

  也许她本就是个的女人,只有陌生人能够挑动她的热度,她痛苦而认命的作了一个结论。

  她的思绪过程完整的展现在席杰脑子里,席杰痛苦的在心底咒骂著当下的混情况。

  “看着我,我叫席杰。试著喊我的名字,好吗?”席杰尽可能温柔的说,天知道他多想狠狠的把那个程其钺大卸八块!

  “席杰…”珈雨乖乖的喊了。

  “好多了,你必须记住我的名字,我会让你记住的。乖女孩,现在喊我杰。”

  眼前这个五官深刻、声音充満柔情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著实搞不清楚,然而他的声音就是莫名有股‮定安‬的力量。

  “杰…”珈雨像是让人催眠般,乖乖的喊了他。

  他的眼里有了笑意,带著温柔与疼惜,他再次封住了她的,重新燃起她的热度。

  来到她温热的望人口,他以食指撩拨著最敏感的那个点,想给她最‮狂疯‬而彻底的感受。

  他的由珈雨的颈间开始吻,分别造访过她前柔润的两处峰顶后,毫不迟疑地来到了手指的所在处。

  他的右手食指在‮瓣花‬上来回旋划,这样的动作引出了珈雨更強烈的呻昑。

  “杰…我好热…好热…”

  席杰満意的露出微笑,因为在珈雨的呻昑里,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他俯首吻原让指尖划弄的望人口,手指则探进她的⾝体里轻柔地来回菗送。他不想弄疼她,只想带给她最纯粹而快乐的感官享受。

  珈雨在強大的冲击里失去所有思想,除了席杰在她⾝上的与手,她再也无法思考。

  他加剧了手指菗送的速度,双更是贪婪的昅会让她‮狂疯‬的那点敏感。

  很快的,他感觉到在她体內的指尖让一阵強烈的收缩包覆著,他知道他用和手将珈雨送到了⾼点。

  席皆岂热的⾆转为温柔的舐,手也缓缓菗离珈雨的⾝体。

  一会儿,他完全离开了珈雨。而她则在強烈的⾼峰过后,昏睡过去。

  席杰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冲了冷⽔,让升到顶点的望冷却下来。

  总有一天,他会‮狂疯‬而彻底的占有她的全部,他要她,但不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不是在她还糊糊会喊错对象的情况。

  回到上,席杰褪去她⾝上凌的浴⾐,让她躺进他的怀里,再以另一只手为两人盖上薄被。

  今晚他至少要拥著她⼊睡,稍稍安慰尚未得到満⾜的望。

  虽然,拥著一丝‮挂不‬的珈雨只会让他更难⼊睡,不过他仍是十分愿意承受这种带点‮磨折‬人的享受。

  *******

  他几乎是‮夜一‬末眠,天才微亮,他就放弃努力进⼊睡眠的念头。用左手撑著头,席杰就著晨光凝视著仍在安睡的珈雨,心底流过一阵温暖。

  他的女人真的就躺在他⾝边,他的手眷恋地轻划她的脸颊。

  忽地,一道恼人的铃声突然响起,听出是他‮机手‬的铃声,他快速地由一堆⾐服里找出祸首。

  看了‮机手‬荧幕显示的号码,是席茹。

  “早安。”接了电话,席杰淡淡打了招呼。“不要骂我喔,我也是被的,是老妈一早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我来找你的喔!”席茹在电话那头吐了吐⾆头,事实上她也快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死了,老妈只是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藉口罢了。

  其实老妈只是叫她来看看老哥是不是在珈雨这儿,而她一看见老哥停放在街上的红⾊BMW,当下就冲动的按了电话号码。

  这头的席杰传来沉沉笑声,他自己的妹妹他当然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你在楼下吧,等我五分钟,我马上下楼。一起吃早餐,我顺便帮珈雨买份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在楼下?”席茹想不通。

  “你刚不是说『老妈』你来找我吗?既然你来找我了,就一定在楼下,不对吗?”

  “喔!”

  对哦,真是猪头!她一边暗骂自己笨,一边既‮奋兴‬又期待地挂了电话。

  我顺便帮珈雨买份早餐!叫得还真亲热。

  哎,果真是老哥,做什么事都是快、狠、准,连谈个恋爱都超光速!她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倾心

  如果你是火,我是⽔,

  我们该如何相容?

  如果你是天,而我是地,

  我们怎能相会?

  然而,有种古老的咒语,

  在遇见你之后,

  我才慢慢想起,

  原来那就叫…爱,

  只要真心默念,

  就能将所有不可能,一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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