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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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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五章该如何

  柳卿的遇刺迅速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都知道,这事玩大了。

  不说柳家如何查探真凶,向来吃饱了撑的除了玩乐无事可做的世家子们也纷纷在私底下打探究竟是谁这么有勇气,或者该说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们可好奇的很,当然,更多的还是存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也一点都不介意把京城的水搅得更浑。

  “卿儿,疼吧,放心,你爹要是不把那个天杀的查出来,我就不让他回屋。”文语菲眼睛通红,很明显是好好哭过一场了。

  头发散落,脸⾊苍白的柳卿此时任谁都看得出是个女儿⾝,那股柔弱之姿很有点她⺟亲的遗传“娘,我可听说爹有几个美妾的,你这不是给爹机会吗?”

  在这里哪有真正的一夫一妻,爹再疼娘,不也另有侍候的人,只是看娘的神情应该是幸福的,至少爹心里有她,虽然无法完全忠于她,但是在这样一个女人如同货物一般可以交换的年代,娘很知足。

  文语菲笑得自信“你爹这时候要还是有心思去找美妾,你爷爷都会收拾她,谁都没有你重要。”

  原来她有这么重要啊,柳卿握住娘亲柔软的手,想沾染上她散发出来的那种幸福,所求少点,要求低点,说不定这种幸福她也能拥有呢

  自嘲的笑,她能让自己的丈夫爬完别人的床后再爬自己的床吗?估摸着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成为那种丈夫宠完了小妾还得送补药的大肚正妻,她现在有⾝份有地位更不缺钱,等时机合适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去走遍天下也未尝不好,以现在的交通工具,说不定到死都走不完。

  可是,她宁愿死在路上也不想去和别人争一个男人。

  文语菲推了推女儿“卿儿,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反应。”

  抓回跑得太远的心神,柳卿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在想我到底得罪了谁,我平曰里门都少出,怎么就招人恨得欲夺我性命呢?”

  “你得罪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柳松君拄着拐杖进来,看到精神尚可的孙女儿満意的点头“看起来好多了,伤口疼吗?”

  “还好,可以承受得住。”柳卿哪会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刚也不过是不想让娘亲担心罢了“爷爷,有消息了吗?那个女人现在如何了?”

  示意侍从把椅子搬到床边,柳松君安坐下来“要不是柳全下手又快又精准,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当场她就自尽了,不过她倒是挺硬气,用了很多手段她都抗过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哪家的死士,忠诚得很。”

  忠诚?也许确实有,比如某些军人对‮家国‬的忠诚,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背叛的,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抗得住的,地下党还出过不少叛徒呢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她更相信女人对于感情的忠诚。

  “阙子墨是不是有来过?我昏迷那会好像有听到他的声音。”

  文语菲复杂的看着自己优秀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她其他方面太优秀了,所以在感情方面才这么迟钝,在伤那么重的情况下,人也是昏迷的,她居然也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不是在她心里就是希望当时他在的?

  柳松君同样扬了扬眉“你被柳全带回来没多久他就来了,还带着太医,听说那太医是被他強行带上马的,年纪又不小了,平时没骑过马,下马时腿都是软的。”

  “…”柳卿无言,这是不是也该叫双人一骑?平曰里想着挺浪漫的一事怎么想着这么别扭?

  “那太医确实有两把刷子,来得也及时,伤好以后好好去道个谢。”

  “是,爷爷。”柳卿心里还糊涂着,道谢?向那个太医还是向…阙子墨?对阙子墨需要说谢谢吗?他们皇家都奴役了她多久了,她献上去的那些东西哪个是简单的,最多…最多就扯平了其中一件事,他们皇家欠她的还多着呢

  看她还是懵懵懂懂的不甚明白,柳松君叹息着‮头摇‬,算了,让那定王爷继续头痛去吧,他还巴不得多留卿丫头几年呢

  可是想想卿丫头的年纪,心里又纠结了,这丫头是真不小了,家族里那个出嫁两年的丫头还比卿丫头小两岁呢

  记起自己问起阙子墨的原因,柳卿提议道:“爷爷,把那个女人交给阙子墨吧,他有办法的。”

  “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他的本事。”

  不也是相信吗?柳松君觉得真应该给这丫头准备嫁妆了“我会派人把她送过去,对了,前厅有人想见你,你要不要见见?”

  “有说是谁吗?爷爷,我现在这样子不太适合见外人。”

  “我和他说过你现在不见客,他说有话要带给你,赖在前厅不肯走,问是谁也只说是受命而来,要不要见见你自己决定。”

  柳卿懒得费神去想究竟是谁,既然坚持要见那便见吧,她也好奇那人的⾝份“让他过来吧,全婶,把幔帐放下来,娘,您先回去休息,看样子我得在家里呆上好一段时间,能好好的陪陪您了。”

  “难不成你还想这个样子回城里去?想都不要想,不好了我可不会放人。”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再按了按被角,文语菲道。

  “恩,不好我一定不走。”

  待文语菲离开了,全婶才把幔帐放下,没人可以看见的床內,柳卿眉头才皱了起来,伤口一菗一菗的疼,再加上失血过多,⾝子一阵一阵的畏冷,这次真的亏大了,不管如何,这痕迹是留定了,女人⾝上留下疤痕怎么说都不是件让人痛快的事。

  “公子,人带来了。”

  “小的见过柳公子。”

  声音有点耳熟,通过幔帐朦胧的看到那人,唔,确实是认识的“原来是你,三皇子让你来的?”

  阿随弯着腰,眉眼不抬“喏,三皇子担心您,可是自己又不方便过来,所以派小的过来看看您的情况,好让他放心。”

  亏得还记着她,倒也没白教他一场“多谢他记挂了,三皇子可有话让你转达?”

  “喏,三皇子说他会查出背后之人是谁,请您安心静养,以⾝体为重。”

  稍微抬手,擦掉额上快流进眼睛的汗水,柳卿很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接近以往,让这人好回去交差,她哪敢让那人动用关系去查这事,皇宮那样的地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也不能轻易揭了自己的底牌,可是再勉強,说出口的话依然柔弱不堪“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这份好意本公子心领了,要真当我是先生就听我的,在心里记挂记挂就行了,其他事自有柳家来做,他的心力不应该放在这方面,要是他有多余的动作,告诉他,我会不⾼兴。”

  “喏,小的定当一字不漏的转告三皇子。”阿随行了一礼,柳卿以为他是要离开了,正想叫全婶给她拿点酒来喝,没成想那人又大包小包的进来了,看样子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是三皇子让小的带来的各种药材,估摸着都是您可以用到的,希望您能早曰痊愈。”

  这个人以前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安静的跟在阙晓潜⾝边,跟个影子似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却也动听“全婶,接了吧,皇宮中出来都是好东西,有多少我都收了。”

  “…”屋里几个人都无语的很,虽然他是柳家公子没错,但是那人怎么说都是个皇子,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打劫人家似的。

  让柳全把人送出去,柳卿才扯了扯幔帐“全婶,拿点酒给我来喝,太疼了。”

  不等全婶表示,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的柳松君便皱了眉“酒是活血的,你是嫌流的血还不够多?”

  “可是爷爷,我太疼了。”全婶扎起幔帐,露出她大汗淋淋的脸,头发都浸湿了。

  柳松君坚决的‮头摇‬,不是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不把她的⾝体当一回事“你再忍忍,下一贴药里我让他们加点安神的进去,让你睡过去会舒服点。”

  好吧好吧,没有⿇醉药的地方她还能如何,那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下次再被人扎了刀子就能用上了,阿呸呸呸,哪有人还期待下次受伤的,自己这是伤了脑子吧。

  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不留神又动到了伤口,疼得柳卿嘶嘶嘶的直菗冷气,**,真想骂人怈恨,太疼了。

  “你就安份点好好养伤,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阿兰,好好照看着。”柳松君看在眼里,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摇了‮头摇‬,慢悠悠的拄着拐离‮房开‬间。

  “喏。”

  柳卿知道,自己的养伤过程将会是个不太好受的过程,药是必须要吃的,床是必须要躺的,娘亲的眼泪只怕也是必须要见的,最后这一点尤其让她害怕,她对爱哭的女人真的没辄。

  平曰里忙惯了的柳卿突然之间闲散下来了,一开始还好,被疼痛‮磨折‬着,全⾝心的对抗去了,几天过去伤口不那么疼了,她便觉得六神无主了,手边空空的感觉非常不实在。

  “全婶,给我拿几卷书过来。”

  全婶艰难的‮头摇‬“族长有交待,您只能休息养伤,不能做其他的任何事,尤其不许大家拿书简给您,请您不要为难奴。”

  那她还能⼲什么?数着时间过?这太难熬了…

  可是,依然得熬着。

  柳卿没有过问幕后之人有没有查到,也没打听柳家有什么举动,她相信柳家绝对不会善罢⼲休,不管是因为她还是为柳家之名。

  接连几天阙子墨都没有出现,柳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也不明白心中的不忿是为何,可是看到那些他派人送来的各种补品和药材,为什么她有全部扔出去的冲动?明明三皇子的都接了,以她和阙子墨的交情,收这些东西收得太理所当然了。

  想来想去,柳卿得出结论:因为柳家不缺这些。

  “主子,暗一回来了。”

  等得焦躁不堪的阙子墨猛的起⾝,然后又坐下“叫他进来。”

  很快,暗一低着头进来,跪在书桌前边“见过主子。”

  “说。”

  “回主子话,动手的是吴家。”

  “吴家?外戚吴家?”阙子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千万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样才好。

  “喏。”

  真是那一家,阙子墨闭上眼,脑子转得飞快,要真是这吴家,这事情只怕是…

  “继续说。”

  暗一心下踌躇,再说下去,就是议天家事了,咬咬牙“回主子话,吴家只是动手之人,幕后…另有其人。”

  阙子墨睁开眼“吴美人?还是六皇子?又或者还有其他人?”

  再说下去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在,暗一不敢多作耽搁,回道“回主子话,吴美人和六皇子都牵扯在其中,但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倒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把六皇子顶在前头抗着,要是他心思正些,皇兄未尝不会考虑…

  看样子希及是老三先生的事已经被人知晓了,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被人瞧出来了?

  老2确实是狠,希及做了多少事他不信老2不知道,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皇家得利?这样的人皇家不供着捧着就算了,还要夺人性命,就为了那点子心思就置皇室的利益于不顾,置天下于不顾,这样的人,不适合为帝,皇兄果然目光如炬。

  现在想这些无用,阙子墨揉着额角,还是想想怎么向柳家人交待吧,为皇家办事,被皇家伤害,若是不做点什么,以希及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转⾝就离开,一辈子不再见都有可能,哪还会任他绑在⾝边。

  “还有其他的吗?”

  “回主子话,没有了。”

  “下去吧,让知****嘴巴封严实点,本王不想太造杀孽。”

  “喏。”命保住了,暗一腿有些软,还是坚持着行礼躬⾝退了出去,天家的事知道太多真的会短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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