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
花谢花飞花漫天似是而非
袅袅青烟轻摇,偌大的堂內装饰简朴,却隐隐漂浮着书香。纸墨的清香在鼻尖融,然后缓缓晕开,令人忍不住深深呼昅,仿佛陶醉于书间的博大精深。
光倾泻进来,轻扬的蔓纱翩飞,堂中一方书案,案前一个⾝影,⽩的⾐裳,额发轻垂,眼眸沉静,执笔轻描。
笔尖划过雪⽩的纸张,留下一道道自然的墨线,笔锋稔。无须思考,仿若冥冥之中有人捉着他的手,正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一道风景。
风景是一片开得丽的桃花,粉⾊的瓣花俏生生的开在枝头,着舂风,也不时落下几片,随风轻拂。花下亭立着一个女子,女子淡妆素裹,却笑靥如花,裙裾纷飞,青丝起舞,胜似桃花的脸上笑容快乐得无所顾忌,眼眸弯成明亮的新月,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后妖娆的桃花,亦显黯淡。
展陵月搁下笔,捧起画纸轻吹着未⼲的墨,却在蓦然恍惚间,愣了神⾊。
画中的景象那般的悉,仿佛曾经亲眼见过,并刻在了心底一般,记忆里找寻不到,却在心紧缩的瞬间,那些琐碎的片断会从眼前飞过,可终究没法抓住些什么。
“少爷”伴着柔和而沉稳的女声,一⾝着正装的美****走进来,蔓纱自顾的为她分出一条道来,她步履轻盈,眼眸含笑。
展陵月捧着画仿如⼊定了一般,怔怔的没有应答。
****径直走到他⾝前。用手指在书案轻轻敲击,美目缓缓向他手中之画看过去“少爷?”
轻微地敲击声,却惊得展陵月倏然起⾝,随后茫然四顾,零的目光最终焦聚在****脸上。“心姨?”展陵月回过神来,恢复常⾊。“⺟亲呢?”
心姨起初被他出乎意料的反应惊得有些发愣,又见他这般。于是笑了笑,柔声道“宮主随后就到…”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眼睛却终于看清楚了展陵月手中的画,笑容还来不及在脸上僵持,就转变成了惊讶。
“少爷,你见过她?”心姨指着画中的女人讶异的问。
展陵月顺着她的手指又看像了画中之人。然后缓缓地点头“恩,心姨,你知道她是谁?”他看向心姨,孩子一般的茫然“我从前见过她么?”
“不,我不认识她!”心姨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倏然头摇。“我只是见她生得如此好看,随口问问罢了。”她慌忙撇清。
“是吗?”展陵月有些遗憾的低下头去,对着画像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可是她说她认得我,还说我欠她的。她敲诈了我一百万两银子,我知道她是骗我的。花宮从不缺钱,我怎么会向她借钱不还?”
“少爷,这种江湖骗子不用理她。”心姨劝道“给下面的孩子们去解决就好!”
“心姨”展陵月突然抬头,剑眉拧作一团“我又好象是真的见过她,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只因为⺟亲说我是她的儿子。我便成了花宮少主。心姨。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地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从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少爷。若是让宮主听到会不⾼兴的。”心姨温柔的道“少爷,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少爷比从前的要更好。”
“是吗?”展陵月温和的笑着,不再言语。
“少爷,快把画收好,宮主快来了。”心姨眸中掠过一抹担忧,口吻却十分平静,就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轻重地小事。
“我把它挂起来吧”展陵月闻言悠然说着,看了四周一眼“心姨说说挂在哪里比较适合?”
“不可!”心姨慌忙出声阻止,随即却闭紧了嘴巴,在展陵月质疑的目光下心虚的别过了头。
展陵月的目光依旧很温和,好看的嘴巴抿成一条线,目不转睛的看了心姨半晌,才淡淡地开口“为何不可?”
一个轻描淡写的问句,却让心姨无法小觑,就如问这句话的人一般,她永远也不会看轻了他,即使现在的他温和如谦谦君子,温润如⽟;即使是她亲眼看着他长大。
又或许正是因为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所以才不可能看轻他。他是宮主一手****出的,是这世间少有的完美男儿,可惜用错了地,最终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少爷…”她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姨,为何不回答?”展陵月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亲昵的责怪。
“画,挂在这里不适合”心姨強笑着应答“宮主看到会不喜的。”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理由牵強得过分了,若她是展陵月,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谁知展陵月却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那副画“既然⺟亲会不喜,那我扔掉它好了”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展陵月地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蛊惑的声音,转瞬飘至耳畔,声与人同至,迅速如鬼魅。
展陵月抬头,眼里透着温情,笑容在角晕开“⺟亲,你来了。”
来人正是展陵月地生⺟,花宮宮主花悦容。盛装华⾐,袖裾翩舞,眼眸间透着妖娆,眉间朱砂痣一点,相比起火凤的媚,更添了几分成的风韵。
“阿月,让娘看看你的画技可有进展。”花悦容优雅的把手至于间,理了理宽宽的⾐袖,微仰着头朝展陵月靠近,带着外人难以亲近的冷傲与⾼贵。
“宮主还是别看了吧”心姨突然出声“少爷他不満意…”说了半截的话,因花悦容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而瞬间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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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表弟结婚,我去了,
然后,
很光荣地,感冒鸟…
鼻涕眼泪不停的流!
很难受啊,写写停停,找不到状态不敢下笔。
终于写完一章了,大家等很久了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