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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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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七章

  康熙接到施世勋为下属请功的折子,对比了一下名单,还诧异,居然还真被他们给遇上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还真打赢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看来特训果然有用,还要坚决的进行下去。

  随着安南的反抗势力被一一扫除,这块地方终于被康熙收⼊大清的版图之下。打仗容易,占领一个地方也容易,可是想要收服这块地盘上的原住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天朝向来比较奉行打一子给个甜枣的行事方针。如今子打完了,该给甜枣吃了。

  要知道在任何一个地方,总是平民百姓占大多数,那些贵族、富商之类的占少数。清军攻⼊安南,将安南国上层社会进行了大清洗,原本势力強横的家族都已灭门,就算余下来的一部分,在原来的排行中,只属于低等那一列。康熙的意思很明显,在安南国势力比较大的家族,容易在大批清兵撤离后,接着鼓动民众造反。那他的费人、费钱、费力所打下的地盘,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怎么可能做呢。

  安南的平民百姓跟大清的百姓没什么居别,甚至更为温驯,而且绝大部分的人并不识字。对于一个已经攻击的民族,文化‮略侵‬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耗费的时间可能很长,却可以起到无与伦比的作用。

  康熙派人重新丈量了安南的土地,又统计了人口数量,开始分田。毓秀总觉得康熙的作法,咋这么像打土豪分田地呢?

  在安抚下众多人心慌慌的民众之后,开始规定,安南人必须说汉语、着汉服、习汉仪,康熙又兴建蒙学,开始的文化‮略侵‬的第一步。

  毓秀曾好奇的问:“表哥,为什么不着安南人习満语呢?”

  康熙撇了撇嘴“他们又无可能⼊朝为官。”言下之意,満语是谁想学就能学的么?

  好吧,就算康熙再开明,他终究是満人,民族主义的思想还是很重的。

  随着安南被攻占,其余大清的藩属国在各自小心备战的同时,年节时,进贡的贡品更加的丰厚。其中女子专用的物品,种类更加的丰富多彩,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讨好皇后娘娘,期盼她吹枕头风的时候,能够多提两句咱们的好话。例如盛产翡翠的缅甸,今年贡上许多珍品翡翠。

  其时说起来,这时候的大清,翡翠的价值远没有后世那般珍贵。现在的人们,上到康熙下到百姓,最稀罕的当属和田⽟,尤其是和田⽩⽟更为人们所喜爱。

  毓秀接过康熙递过来的贡品单子,一眼就看到了列于其上的各⾊⽟镯、斑指、戒指、珠串等可类饰品。她略有疑惑的问:“表哥,你今年不是给过我许多了,怎么还有?”

  康熙品着清茶,不甚在意的道:“这是缅甸特意贡上来给你的把玩的,我看了一下,无非是些⽟石之类的,颜⾊到还透亮,你带着玩,或者不喜,就随意赏人吧。”康熙昨天刚给他表妹显摆了一套由羊脂美⽟做成的首饰,对他来说,那才是珍品。今天缅甸的这些贡品,从⽟石到做工都普通极了,要不是看在颜⾊很讨喜的情况下,他都不会给毓秀看,跟以前那些贡品的结果一样,直接就扔到內库的那个角角里落灰了。

  缅甸来的?那不就是翡翠?毓秀来了兴致“⼊库了没,拿来我看看。”

  康熙摇了‮头摇‬“还没,其中一套红⽟的首饰还不错,我想着给你看看,就没收起来。”说完,他略略提⾼声音:“魏珠,去把缅甸的贡品取来,给你主子娘娘看看。”

  “是。”门外的魏珠应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魏珠带了一群小太监回来复命,跟在他⾝后第一个进来的那个小太监,手里捧的托盘里,就是那套由红翡做成的饰品。

  毓秀起⾝细看,颜⾊极正,随手捻起个镯子套到自己手上,大红的⽟镯称着⽟般的肌肤,红的得更红,⽩的越⽩。她臭美的跟康熙显摆“表哥,怎么样,好看么?”

  康熙起⾝踱到她⾝边,持起带着⽟镯的手细看,含笑赞道:“我就说你肤⽩,用这个红⽟做的东西必是极好的,果然如此。”

  毓秀嘟了嘟“这个颜⾊夏天带不如绿得清慡,总该在冬⽇里才好。只是冬⽇里都带金、银的了,谁还用⽟的。”

  “反正是给你带着玩的,若不喜或赏人或庒箱底都随你。”

  “…这么漂亮的颜⾊,庒了箱底到可惜了。”

  康熙默:“你自己看着办。”

  大约是因为毓秀对缅甸⽟很喜,康熙却觉得人家的做工不合他的心意,便下旨令缅甸直接贡上整块⽟石便好,成品什么的,由咱们大清的⽟工自己来。

  毓秀得康熙重视,她的穿⾐打扮也都被各家贵妇重点模仿着。夏至宮宴饮时,她带了由玻璃种満绿制成⽟镯,举手投⾜间,碧绿的⽟镯越发显得她皓腕盛雪。

  文秀与她相,笑着问:“娘娘,这镯子真好看。”

  “这是缅甸⽟,别的还罢了,只是这颜⾊到是漂亮。”毓秀并没有替翡翠抬⾼⾝价的想法,她觉得咱们‮国中‬人还是重视自己的⽟更好。

  与会的福晋、命妇们竖着耳朵听,得了信息之后,想着皇后娘娘都带了缅甸⽟,自己也要去买上一些,免得下次聚会时,被人说成土包子。

  错之下,缅甸⽟居然在上层社会悄悄流行起来,这是佟娘娘决对没有料到的。

  偶然的一次招见,毓秀指着***腕上的⽟镯,疑惑的问:“你不是非羊脂⽟不带么?”

  慧秀撇了撇小嘴:“如今的福晋、夫人们都带这种镯子呢,我若是不带,到显得不合群了。”毓秀的***慧秀,在前年已经出嫁,嫁⼊了西林觉罗氏,夫恩爱,三天前,长子刚刚摆完抓周宴,今天是进来谢恩的。

  毓秀眨了眨眼睛,她若是记得没错,最近来给她请安的福晋、命妇好像都带的是翡翠。京中什么时候改的流行,她怎么不知道?唉,长年被圈在宮里,一点都跟不上流行!

  晚上康熙回来之后,毓秀跟他抱怨:“如今我被关在宮里,人家时兴什么全都不知道。今天看***带的首饰跟往常不同,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如今我都被关傻了,跟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康熙对于贵妇们最近流行什么⾐裳、首饰之类的,完全不了解,但他表妹既然报怨的,⾝为爱协会会长的他,必须得为****排解苦恼“都说江南人物****,想必穿⾐打扮也与众不同,明年我带你去江南转转好不好。”

  毓秀⽩了他一眼:“你三年前就这么说,如今小四都两岁了,也不见你带我出去玩。”

  康熙略有尴尬“最近几年不是忙么。”可不,最近几年康熙是真的忙,非常忙。如今大清的海军⽇益強大,前年施世勋占了马六甲海峡,跟目前占据爪哇、马六甲的荷兰人对上了。不得不说,荷兰做为海上马车夫,对于海战还是很厉害的。只是他们毕竟离本土太远,供给上有问题,再有被他们拍了的葡萄牙的反扑,还有新兴的英国、法国的痛下落脚石,在这场马六甲海峡的争夺战,终以大清全盛而告终。

  大清的⽔师占了马六甲海峡以后,施世勋据自己的记忆和实地的勘察,终于确定了后世新加坡的位置,请示康熙在此建立港口,顺便还把爪哇、马来西亚全部划归清朝的地盘。

  地盘突然扩大了好些,土著需要安抚、反对势力要拨除,还要面对来自英国等‮家国‬的不时扰,康熙能不忙么。

  就在他恨不得自己长出六只手来的时候,琉球国王派人来求救,说是⽇本天皇要求他们也向⽇本进贡,并且承认自己是⽇本的藩属国。

  当下康熙就怒了,不只是康熙怒了,连朝臣们也个个跳着脚的骂。多年来,大清军队的频繁出击,也打出了国人的⾎。本来一些和平爱好者,对此也不再开口公然反对。一是康熙的手腕強硬,军政体系近年来分得更开,文人们本管不到军队那里去,就算想夸人家是英勇之师,还得看人爱愿不愿听呢。第二,便是随着国土的扩大,丰厚的利益也随之而来。不说海关税收的丰厚程度,就是一些国內少有,其它地方储存却很丰富的资源,就⾜以让人闭嘴了。

  琉球可以说是大清最忠实的藩属国了,康熙对他们的老实也很満意,更别说去年琉球国王上请,请以琉球国土地、丁户编⼊‮国中‬版籍,康熙很⾼兴的接受了,也就是说,琉球现在是大清国的地盘,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能占么!

  对于⽇本,只看过一些资料的康熙,远没的毓秀那般強烈的憎恨情绪。是的,憎恨!这是‮国中‬
‮民人‬对⽇本普通的情绪。

  “表哥,小小⽇本胆赶犯我大清威仪,不灭了它,实在难消心头之恨!”说到灭族,毓秀觉得⽇本就是最该被灭族的那个,其次便是⾼丽。就算康熙现在派人去把⽇本人全杀了,她也只会叫好。

  康熙有点诧异的看着毓秀:“秀儿怎么对⽇本如此痛恨?”

  “犯我领土、欺我子民,⾝为大清国⺟,我不该痛恨么?”毓秀扬眉反问“欺民如欺君,⾝为您的子,我不该痛恨么?”

  康熙抚掌大笑,一边说了三遍:“该、该、该!”

  大笑过后,他起⾝背手在屋內踱步,轻扣眉头,有了一丝为难:“按理说,对于⽇本该一击即中,由南海⽔师出击最好。只是马六甲海峡那里,不大太平,还需施世勋坐镇。⻩芳世所领⻩海⽔师镇守东北等地,还要看顾⾼丽,也菗不开⾝。蓝海所帅的渤海⽔师,还要拱卫京师,轻易不能出动。东海⽔师今年新换的提督,不知道磨合好了没有,更何况几只⽔师之中,只有东海⽔师势力稍弱,怕是难以担此重任?”

  毓秀听得头疼,开口问他:“表哥不是建了八大⽔师么,怎么听你念得只有四支?”

  康熙停下脚步,笑着跟她解释:“还且四支是內河的,所装备的船炮,与海船不同。”

  “哦。”这个还有內外之分,毓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了。

  “施琅不是还在,⾝体结实着呢,不行就让他去东海⽔师好了。”毓秀想起前些天刚刚见过的施琅夫人,提起施琅,说他现在三斤重的鲤鱼还能吃上两条呢。

  康熙摇了‮头摇‬“施琅虽说海战经验丰富,可他不下海久矣。海战瞬息万变,他不行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任⽇本猖狂?毓秀嘟着嘴,很不⾼兴。她好想跟康熙说,你只管派人去揍他们就行了,到时候把我带上,看我劈不死他们。对呀,好容易有了雷击术,光用在自己人⾝上,没劈到小⽇本,好浪费哟!佟娘娘啃着手指,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纵踊康熙御驾亲征呢?尼玛不行,这年头就算康熙御驾亲征,他也不可能带她去!尤其现在海军有个很缺德的传统,不许女人上船。具说女人上船,船容易翻!你妹的,这是什么封建信思想。那年她跟着康熙去看刚刚建成的‮海上‬港,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被人抱上去参观了一圈,她这个皇后娘娘愣是被拦在下面,只能瞪着船发呆,死活上不去。

  唉,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深恨,自己怎么就没穿个男儿⾝呢,到时候去劈死几个⽇本人,也算她没⽩穿一回。

  康熙思考了好几天,终究还是决定派东海⽔师去平⽇本。已经満头⽩发的鳌拜,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硬是突破家里儿孙们的重重阻碍,跪在康熙面前,死活都要求参战,把康熙弄得头大不已。

  “师傅年纪已大,河船尚且不惯,何况海船,万一有点什么闪失,岂不是让朕抱撼终⾝!”康熙这个头疼,你说你一个地道的旱鸭子,连坐船去江南都会吐一路的主儿,还上什么海船,参什么海战啊!

  鳌拜非常坚定的表示:“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打小⽇本,他一定要参一脚!

  康熙额头,非常不明⽩,鳌拜咋就这坚决!不只是鳌拜,还有一个人,也跟康熙请命来了“皇上,请允奴才从军!”

  “西林觉罗德明,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康熙冲着跪在地上的某人磨牙。

  “小⽇本欺人太甚,繁有⾎之人,无不义愤填膺…”慷慨陈词才说到一半,就被康熙扔出来的一只茶杯给砸没了“别跟朕显摆你的学问!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连自己老婆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跟朕说,你要参战?”

  经常被家暴的⽩面书生,脸一红,嘴硬的道:“那是奴才让着她,不跟****一般见识!”

  “想见识,也得能打得过!”康熙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吐嘈。

  西林觉罗德明一见康熙不允,他跪趴两步抱着康熙的‮腿大‬就开哭“皇上,求您了,上阵杀敌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就算奴才残了些,可也是个男人,你成全奴才吧!”

  康熙踹开他,斜眼不屑道:“你?男人?还是算了吧!怕媳妇怕成你这样的,说你是男人,丢人不!”

  西林觉罗德明急了“皇上也怕媳妇,奴才不过是上行下效!”

  康熙气得又跳过去踹了他两下“朕还洁⾝自好呢,你怎么不学!”

  自称红颜知已遍天下,****不下流的德明同学,老着脸⽪道:“奴才也洁⾝自好,何况,奴才的家教比皇上还严呢!”康熙平时⾝边还有年轻漂亮的宮女服饰,他都自強自力多久了。

  康熙气结,喝道:“滚回你的户部去,当好你的差,想参战没门!你还不如鳌拜呢。”

  被向个小太监強拉出的德明同学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正好碰到常宁。常宁跟他也,两人之间的关系自从一起作过罗刹国谈判团的成员之后,迅速升温,并且一直没有回降。

  “德明,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又让你媳妇给打了?”常宁仔细往德明同学被⾐服挡住的部分看,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西林觉罗德明不自在的拉拉领口“才没有,最近奴才夫纲颇振。”

  “那是我哥又训你了?”

  提到康熙,德明的脑袋又耷拉下来“没有。我刚才去找皇上请战,想去打小⽇本,皇上没准。”

  常宁一听,大笑着拍了拍德明的肩膀:“德明,不错啊,终于有点男子气慨了。”夸完之后,又打击他:“就你这小⾝板,上个马都费劲儿,还是老老实实摇你的笔杆子,打战的事,还是让更爷们的人去吧。”

  又一次被打击的德明同学,愤愤不平的瞪了常宁一眼,几乎是捂着脸跑走的。他这幅作态,让常宁起了一起⽩⽑汗,嘀咕道:“德明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娘了!”想到刚刚德明含怒的一瞪,常宁摸了摸自己⾝上起的⽪疙瘩,跟时下流行的娈童好像!尼玛,这小子别是有什么不正常的爱好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只喜我家那个悍婆娘,男人什么的,太超过了!

  由于康熙严噤宗室和‮员官‬们出⼊**楼楚馆,跟一些烟花女不清不楚的,更厌烦喜好女⾊,酒⾊无度的人,是以现在娈童这种行业,比之**楼女子更吃香。咳,皇上不让咱们多娶小老婆,去逛**楼嫖|ji,但总没说不许跟男人关系好吧。因此,社会上男风盛行,多有为一个男人打架斗欧者。各家的大老婆们,对此看得更开。喜男人什么,没关系,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有光明正大的地位,死了也不能⼊祖坟,受后人供奉,比丈夫弄个小妖精来好多了。

  家起不起刺儿,自然阻力就小,慢慢的有个男颜知己,已成为一种流行。现在你要没有个关系比较****的男朋友,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宗室里出来的。

  康熙近几年心思多半放在领土扩张、打庒反抗势力、汉化土著居民等等事情上面,对此种情况知之不深。至到⽇本被拍,⽇本天皇无条件称臣纳贡,征⽇的‮员官‬回国,有一宗室之被她丈夫从⽇本带回来的男宠给杀死,才引起康熙和毓秀重视。

  当时康熙正在跟毓秀感叹“没想到⽇本一区区小国,金、银、铜的产量居然如此丰厚。”

  毓秀努力回想太虚给的资料,好像现在⽇本的石见银矿还在开采,金矿比较好的应该是九州鹿儿岛的菱刈矿山,除此之外还有铜矿么?到是听说他们的煤储量还可以,再就是森林。尼妹的,让你们小⽇本‮国中‬买木头,再加工成方便筷子卖回‮国中‬,这回咱就建议,砍⽇本的木头,建‮国中‬的房子。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本多山多树,想来百年老木肯定不少。”佟娘娘笑眯眯的跟她相公建议。

  康熙愣了一下,在他看来树木什么的,西伯利亚那里多的是,用着着还从⽇本砍么?够不够运费啊?再说树什么的,那有金、银等物值钱。

  毓秀⽩了他一眼:“咱们的船可都是木头做的。”在蒸气机还没有发明的时代,船都是木制的。

  对哦,不能再让他们增加海军装备了。康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丽那里树木也很多,是不是令他们也开始进贡?他正想开口表扬他表妹两句,梁九功一脸惶恐的跑了进来“皇,皇上,娘娘,勤贝勒之被倭人所刺⾝亡!”

  勤贝勒就是某个有幸参与扫平⽇本岛一战的宗室成员,他也算是有能力,立了大的功夫,把自己的爵位由贝子成功提升为贝勒。这人吧,有优点就有缺点,他比较喜好男⾊。⽇本方面投其所好,送了他几个如花美男。他想着有便宜不占‮八王‬蛋,反正他又不可能答应什么七八糟的事件,也不可能帮忙,就心安理德的收下了。这人不担收下来,有两个特别喜的还带回了贝勒府。

  勤贝勒的老婆属于还是贤淑的,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也行对她来说,这两个倭人男子不过就是丈夫的‮物玩‬,感‮趣兴‬几天就扔到一边去了。总体来说还好,没有像那向个倒霉鬼,带回来几个⽇本娘们,不但自己被皇上一顿臭骂,连累老婆都被皇后娘娘叫去训了好几天。

  此时的大清,由于连战连胜,天朝上国的思想越发的浓厚,对于如安南、⽇本等被打下来的‮家国‬的人很是看不上,提到时的语气都充満了蔑视。其中由于毓秀同志对于⽇本国強烈的憎恨,让一众福晋、命妇对于⽇本的鄙夷也是最深的。

  勤贝勒的老婆虽说比较贤淑,可对丈夫喜男人这一点,也是満心不乐意。彼时大清,由于毓秀对康熙的影响,再加上与西洋诸国通商已久,女子作为出口最多的丝织品的主要劳动力,由于其济经地位的提升,家庭地位也在慢慢升⾼。而満洲女子向来地位便不错,此时在家里,只会更⾼上一些,活动更自由一点。

  今⽇,勤贝勒的福晋于家中游园,正好碰到丈夫新近的爱宠,不免态度蛮横,言语过,还涉及到民族、人⾝等攻击语言,结果被两个男宠活活的给掐死了,⾝边的侍女,除了一人逃脫外,其余都被杀了。两个男宠杀了女主人,自知也活不成了,赶在被抓起来之前,‮杀自‬了。

  宗人府接到报案以后,现掌宗人府的简亲王雅布听了愣是傻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他幻听了吧?怎么还有男宠把女主人给宰了这种荒唐事发生?等他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坏了,皇上最是讨厌宗室们家里出这些七八糟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是极丢脸的。一个极爱面子的皇帝,你让他丢脸,他能让你一家没命。

  雅布擦了擦额上的汗⽔,跳着脚叫人:“还不带爷去勤贝勒府!”发生这种事情,想瞒住康熙是不可能的,他得赶在康熙发火之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弄明⽩,省得康熙问起来,他啥也不知道。

  一边的府丞小心的问询:“王爷,是不是得先报皇上、娘娘知道。”

  雅布一顿,指着说话的人道:“你去,速报皇上知晓。”

  被点名的府丞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让你嘴欠让你嘴欠,别人都不说话,就你抢先,这回抢着了吧!你妹的,这事一回皇上,不被皇上拍就先好了,以后十年內升官发财是别想了。眼看着简亲王雅布一阵风的似的卷了出去,他哭丧着脸往外挪。同在宗人府里供职的同仁们,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老弟)保重!”牺牲你一个,保全其他人,好精神啊,一定要保持!

  康熙听说此事的表情与雅布没什么区别,他头一个反应就是,梁九功别是紧张的说错了吧?男宠害人?“你说什么,男宠杀其主⺟?”

  “是。”梁九功很肯定的回了康熙一句。

  得了肯定答案的康熙特别想骂娘,从古到今虽说男男之情一直存在,可也都是地下行动,决不能表面提倡的。对于男人来说,断袖之癖决对是丑闻,对于皇室来说,更是丑闻中的丑闻。尼玛,这比好女⾊还恶心人好么!

  康熙气得手都在颤,顾虑到****在,勉強庒住火气“叫人进来,朕要好好问问。”等等,他老婆在,这种不合谐的话题,怎么能让他媳妇知道。“秀儿,你先回避了,这等肮脏事儿,别污了你的耳朵。”

  毓秀还处于不可致信的状态,她从⽔师攻克⽇本之后,就一直在防范⽇本女人侵⼊本土,甚至在有几个不老成的‮员官‬带着⽇本女人回来之后,把他们的祖⺟、‮娘老‬、老婆等人宣进宮来,一顿训话。內容不外乎,决不许⽇本女人在京中立⾜,谁家要有来自⽇本的小妾,别怪我不给面子,收拾你们。

  妹的,她千防万防,出差错的居然是⽇本男人!难不成,她以为不但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男人么?这⽇子真是没法过了。

  等雅布调查完事情经过,他提着勤贝勒的耳朵骂:“你说你,得两个男宠也没什么,是个倭人也可以,你到是把他们关好了,别随便出来逛啊!这回好,出差子了吧!等着皇上削你吧!还有皇后娘娘,不定心里怎么恨你呢!”死的这位贝勒夫人出⾝佟氏一族,跟当今皇后关系还近。

  勤贝勒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侄儿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那两个人看着纤弱文弱,不像有杀伤力的!”

  “呸!把你老婆都杀了,还文弱个庇!难怪皇后娘娘常说,倭人多狡诈,让咱们一定要小心提防,果不其然!”说着又接着戳勤贝勒的脑袋:“你小子打架时的小聪明都那里去了,让两个男宠就把你哄得转,特训营还没呆够是不!”

  提到特训营,勤贝勒嗷的一声就把简亲王给抱住了,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央求:“五叔,侄儿可再也不想去特训营了,你救救侄儿吧!”

  简亲王雅布恨得直推他:“不想去也得去,别说你,这回我没准也得受你小子牵连,进去住两天。”

  在里间听壁角的勤贝勒他娘,再也忍不住的扶着丫头出来,立时就给简亲王跪下了:“他五叔,舒代可是你亲侄儿了,无论如何您可得救他一救。”

  对的,现任勤贝勒是简亲王雅布的大哥墨美的第六子,的确是嫡嫡亲的侄儿。

  简亲王一见勤贝勒的额娘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嫂子,现在你到是出来哭了,早做什么去了!让你宠着舒代,什么事都由着他,这回好,宠出事儿来了吧!你跟我没用,这事皇上肯定不会简简单单放过的,降职降爵的都是小事,真要把他把那个犄角旮旯一扔,十多年不回京也可能。早就让您跟皇后娘娘处得好点,您到好,为了你那个不⼊流的族妹,跟着皇后娘娘别劲儿,连带着连儿媳妇都看不上,把皇后娘娘得罪个透。这回事,别说求情了,她不跟皇上吹风,借机往死里收拾舒代就不错了。”

  舒代的额娘是墨美的嫡福晋,出自呐喇氏,跟惠常在纳喇氏出自同族。这位夫人因着康熙专宠皇后,冷落后宮的事情极为不満,平⽇里除了必要的请安,就没往中宮去过。偏她的儿子也算争气,在宗室里才⼲不错,很得康熙重用。如此一来,她更没必要去讨好皇后了。

  今天,儿子出事,又被简亲王当头训了一顿,她才开始后悔,自己冷着皇后,真有事的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他五叔,如今这可怎么办?”

  简亲王一摊手“别问我,我还头疼呢。”

  正说着话,外面有仆人来报“王爷、主子,宮中公公来传旨,令王爷和贝勒爷速速进宮。”

  来了,简亲王脸一⽩,皇上知道了。

  舒代也是一哆嗦,看向简亲王的眼神可怜至极。

  简亲王叹了口气“走吧,见到皇上,直管请罪,别说其他的。”

  “嗯。”舒代后悔得要死。说起男宠,国內也有好多,那些戏园子里的名角个个都不差,他怎么就了心腔把两个倭人给带了回来呢!

  两人⼊宮请了安,康熙也没叫起,只沉着脸,冷冷的道:“勤贝勒好能耐啊,女人玩够了,开始玩男人了!”

  舒代连连磕头:“皇上恕罪,都是奴才被鬼了心腔儿,作下这等荒唐的事!”

  康熙猛得一拍桌子:“荒唐!你还好意思说!让两个|奴把你媳妇弄死,说出去朕的脸都没地方放。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要朕恕罪!”

  “奴才…奴才…奴才万死!”舒代趴在地上,真是万念俱灰。皇上气得不轻,他的未来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光亮。

  “万死,你一死⾜矣!”康熙狞笑着“看来从特训营的教导你全都忘了,大约是出来的时间长了,对自己的要求就松懈了。传旨,勒舒代贝勒爵,降为辅国公,即⽇起⼊特训三营,没朕的旨意,不许回京。”

  舒代一听就哭了,特训三营决对是地狱般的存在,那就是处罚犯错人员的地方。训练是最苦的,⼲活是最多的,伙食是最差的,任谁去了特训三营,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而他不噤要去,还归期不定。升上去的爵位也降了,人又被关起来了,就算想凭军功再升回来的可能也木有了,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雅布有点心疼侄子,简亲王一系,舒代还算是比较出息的。偷偷看了康熙的脸⾊一眼,小心的开口:“皇上,舒代虽荒唐,可他能力还是有的,是不是准他代罪立功?”

  康熙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哼道:“呸!朕手下有能之士甚多,不缺一个私德不修之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机手‬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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