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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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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扶夕笑了笑。也不否认:“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么⿇烦你别挡在我的面前。我时间有限。”

  “凭什么。”刘芝兰再次上前了一步。不知死活的笑了。“你说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还真拿你自己当皇后了。”

  只要一看见这张脸。她就能想起自己那⽇在皇上面前所承受的屈辱。她想不明⽩。自己和沐扶夕究竟差在了哪里。为何皇上对自己可以那般的绝情。

  贤贵妃叹了口气。转手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边圆桌上的同时。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沐扶夕今⽇不但要让太后死的痛快。还要让这个刘芝兰死的明⽩了。

  她以为。沐扶夕还会和这个刘芝兰浪费一些口⾆。所以自己先行坐下了。可她沒想到。沐扶夕却本沒打算再让刘芝兰站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刘芝兰笑的得意的时候。沐扶夕忽然伸手钳制住了刘芝兰的手臂。随着刘芝兰的惊慌失⾊。她则是不紧不慢的将刘芝兰的胳膊别在了⾝后。

  “你。你想⼲什么。”

  沐扶夕菗出自己间上的带。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咱们的账。一会在算。”她说话的同时。将刘芝兰绑在了椅子上。

  刘芝兰沒想到沐扶夕竟然敢強制自己。当即对着门外扯起了嗓子:“來人啊。快來人。。”

  贤贵妃瞧了一眼正朝着榻走去的沐扶夕。皱了皱眉。掏出了怀里的手帕。塞在了刘芝兰的口中。

  “呜呜呜…呜呜呜…”刘芝兰大惊失⾊。却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躺在榻上的太后。眼看着沐扶夕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眼中并不见惊慌。角微微上扬:“怎么。如今你这是要造反了不成。萧王究竟给了你多少的好处。让你如此的为他死心塌地。沐扶夕。哀家最终看错了你。”

  沐扶夕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榻边上。看着太后那虚弱到发⻩的面颊。也是笑了:“哦。太后所谓的看错。你指什么呢。是灭了我満门。却沒将我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还是杀死了我的孩儿。却沒有让我生不如死。”

  她和颜悦⾊的揭开自己⾝上那一块块结成痂的伤疤。似乎那刻骨的疼痛本不在她的⾝上一般。

  太后口轻轻地起伏了几下。对于自己在沐扶夕⾝上犯下的那些⾎债视而不见:“后宮之中。哪个妃嫔的⾝上沒有伤疤。哪个妃嫔的⾝上不曾背负着⾎债。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投奔了萧王。哀家记得。你之前好像和墨王走的也很近。怎么。难道是墨王死了。你太过空虚了。所以才选择了萧王。”

  她的言语之中夹杂了刺耳的讥讽和満満的不堪。这样难听的话。就连坐在一边的贤贵妃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她死死地盯着榻上的太后。

  沐扶夕对于自我的坚定。别人不知道。可她又如何能不知道。萧王对她是个什么心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但沐扶夕却始终不为之动摇。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皇后的头衔。

  如今萧王肯为了她亲自带兵讨伐琉岚。而她却要被绍凡圈噤在皇宮之中。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宠物。

  这样的相比之下。就算沐扶夕当真选择了萧王又有什么错。更别说沐扶夕从始至终都沒有给过萧王任何的希望。

  刘芝兰慢慢的安静了下來。她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忘记了挣扎。因为她沒想到。沐扶夕和太后之间。竟然还有如此深的过节。

  沐扶夕并不否认太后的话。淡淡地开口回应着:“萧王确实好。他对我也很好。每次在我有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挡风遮雨。如果我沐扶夕不是元清的皇后。和萧王在一起逍遥天下又有什么不好。墨王也很好。他用他的生命爱我致死。哪怕是万劫不复。也不愿我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如果我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不做元清这个皇后又怎样。和他一起携手看遍天下美景也是不错。”

  太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你这个娼妇。”随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沐扶夕叹了口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太后瞪着沐扶夕。忽然自言自语了起來:“难道是贤妃那个人。不会。不会的…她当年被灌下了蛊毒。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怎么会告诉你。”猛地。太后忽然拉住了沐扶夕的手腕。“是墨王。是那个孽种。他一直怪哀家当初换了他和绍凡。所以他绑架你。阻止绍凡登基。然后在再次醒來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你。让你‮磨折‬绍凡。搅合这个天下。那个孽种。孽种。。”

  太后的话。让沐扶夕想到了墨王。那个总是笑的如罂粟花一样的‮媚柔‬男子。

  她想起了他绑架自己的时候。宁肯自己受伤。也要守护着她的一分一毫。她想起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摸抚‬着她的面颊。对她笑着道:“扶夕。答应我。忘记我…”

  他就像是一深埋在她体內的刺。忘不掉。除不去。连着⾁丝。和着⾎。每当她想起他的时候。总是温暖而又难以抑制的疼痛。

  “一定是的。一定是那个孽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他得不到的。也断然不会让别人也得到。”

  手腕上的疼痛。让沐扶夕回神。看着太后那因为怨恨而扭曲的面孔。猛地扬起手臂。一巴掌菗在了她的面颊上。

  “啪。”的一声。太后被打的一懵。

  被捆在椅子上的刘芝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沐扶夕是不是疯了。连太后都敢动手了。

  贤贵妃倒是仍旧平静。说实话。她早就想动手菗太后了。只不过一直下不去手。如今沐扶夕倒是帮着她完成了一个心愿。

  沐扶夕平静而又冰冷的看着太后。捏了捏自己发⿇的手心:“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玷污了墨王的清誉。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來评价。”

  太后知道此刻的自己并不是沐扶夕的对手。挣扎着想要起⾝。对着门外再次扬起了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么。还不赶紧进來。。”

  沐扶夕并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太后扯着嗓子喊。一直到太后喊不动了。才轻笑着伸手。‮摸抚‬上了太后的口:“太后可是糊涂了。既然我能进的來。那么外面当然是沒有人的。”

  太后一口气沒提上來:“咳咳咳…咳咳咳…你。你竟然连同了皇宮里的人。沐扶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后别这么动。”沐扶夕扶着有些僵硬的太后。平躺在了榻上。对着不远处的贤贵妃挥了挥手。见贤贵妃终于站起了⾝子。才转眸对着太后一笑。“太后可知道什么是⾎债⾎偿。”

  太后愣了愣。眼看着贤贵妃端着托盘站定在了自己的榻边上。终于明⽩了沐扶夕想要做什么。

  “你。你们两个想要谋杀哀家。”

  “太后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过是像往常一⽇。服侍太后用药而已。”沐扶夕说着。站起了⾝子。给贤贵妃让出了地方。

  太后恐惧的盯着贤贵妃手中的托盘。垂死挣扎的讥笑:“你们当哀家三岁。你们让哀家吃。哀家就会吃。”

  沐扶夕仍旧笑着:“太后为何不吃呢。太后前些⽇子吃的不是很痛快么。”

  太后一愣。浑⾝瞬间绷紧:“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沐扶夕瞥了一眼那托盘里的黑⾊药汁。“太后一直在服用我亲手调配出來的毒药。只不过这一碗相对味道更浓郁了一些。”

  “你。你…”太后颤抖着⾝子。怎么都不敢相信。沐扶夕竟然连太医都买通了。

  沐扶夕轻笑着。看着贤贵妃端起了托盘里的汤碗。慢慢转过了⾝子。

  当初她在萧王那里拿來的毒药。并沒有用在绍凡的⾝上。或者说。她开始是真的想用在绍凡的⾝上的。但是考虑了许久。她最终放弃了。

  其实太后只不过是虚火攻心。只要静养本沒有什么大碍。但她却提前买通了太医院给太后看病的太医们。让他们定时给太后服下这毒药。虽暂时要不了她的命。但却能让她一直卧不起。

  如今这味药。是她手中所剩下的所有分量。她知道太后若是一招服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她却并不想阻止。

  贤贵妃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温柔和平静。她一把拉住了太后的⾐领。不管太后怎么大力的挣扎。将汤碗里的药一股脑的朝着她的口中灌了下去。

  太后拼了命的挣扎。但她却闭不住气息。隐忍了半天。终是放开了呼昅。也在同时。被贤贵妃灌下了好几口汤药。

  “咳咳咳…咳咳咳…”‮部腹‬如火烧一般得刺痛了起來。太后忍不住咳嗽的⼲呕。

  贤贵妃扔掉了手中的药碗。看着太后那生不⽇死的模样。终是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満碧瑶。我们之间的帐。到了今天。终于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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