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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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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王后、二主与芙叶拉皆被挡在国王的寝宮门外,不准进去探视国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是王后,你敢不听话?’

  ‘是阎主的命令,请王后遵守。’负责守门的护卫尽责地说。

  ‘他不过是个皇子,而我是国王的子,你凭什么听他的?’王后面⾊狰狞地说。

  从没见过王后这一面的护卫皆傻了眼。

  ‘我是国王的儿子,连我也不能进去吗?’二主也气愤地说。

  ‘请不要为难我们。’护卫坚决不肯放人。

  ‘我一定要进去。’王后伸手推着殿门。

  ‘王后,万万不可。’护卫连忙制止。

  此时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着黑⾊长袍的阎昊极正站在门后。

  ‘昊极,你为什么命令他们不准让我进去,难道国王还没驾崩,你就想赶我走?’王后努力地挤出一滴眼泪。

  阎昊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演戏。

  ‘阎主,国王不行了。’御医在內殿里大喊。

  闻言,除了阎昊极之外,所有人都冲进內殿。

  ‘国王,你一定要撑下去,求求你,国王,你千万不能丢下臣妾一人。’王后卖力地哭喊着,奋力摇着国王年迈的⾝体。

  阎昊极越过众人,神⾊莫测地来到⽗亲⾝旁。

  ‘国王!’王后浑⾝颤抖,不知是喜还是惊,连忙跳离铺。

  哼,虚伪的女人!

  柄王借着御医的葯力,勉強睁开眼睛。

  见到令自己骄傲的儿子,他真感到欣慰,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看错了人,可惜,他无法去解决了。

  ‘⽗王。’阎昊极破天荒地喊了国王一声。

  ‘小心…她。’国王的声音极微弱,一旁的人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人人都见到他伸手指着王后。

  王后更是胆战心惊地直往后退,生怕有什么不测。

  ‘小心…’说完,国王便魂归离恨天。

  ‘国王驾崩了。’御医沉痛地宣布消息。;

  殿外的大钟敲了五十下,召告国人国王逝世于五十岁的消息。

  众人皆下跪痛呼,只有阎昊极一人站得直的,殿外的风吹落他头上的束带,他的发丝随风飘扬,看来令人悚然。

  柄王逝世不久,负责历代国王临终手谕的参议大臣,拿出国王事前蔵好的御卷,准备当众宣布內容。

  阎昊极、二主、王后与芙叶拉皆待在大殿等候。

  相较于阎昊极的漠然,其余三人则显得别紧张,因为等一下参议大臣将会宣布下一任统治沙国的人选。

  头发斑⽩的参议大臣拿着御卷走到主位,打开御卷宣读:‘国王有令,王位将传予先生下皇子的继承者,在这之前,国王一职将由阎昊极代理。’

  ‘什么,怎么会这样?’王后等三人皆为之震惊,没想到国王的遗言竟与他之前说的不同。

  ‘参议大臣,你是不是弄错了?国王应该是指定二主接位才对。’王后不可置信地说。

  ‘这是国王的手谕,即刻生效,阎主和二主哪一位先生下皇子,将优先继承王位,目前则暂时先由阎主代理朝政。’参议大臣将手谕递给王后,恭敬地向阎昊极致敬。

  ‘传我旨令,沙国子民为国王戴孝三个月,即⽇起只能穿素⾊⾐服。’阎昊极即刻下令。

  ‘是。’参议大臣赶忙去执行阎昊极的旨令。

  ‘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坐上国王的位置,这只是暂时的。’王后一行人相偕愤恨而去。

  阎昊极因为⽗亲的要求而陷⼊沉思。

  当初⽗王在位时,他还可以于幕后控,如今计划又要重拟了,因为他不能在没正武当上国王前处置皇室的成员,这样会引来大⿇烦,所以他又要从长计议了。

  皇子?哼,亏那老头想得出来这着,他是怕他不结婚生子吗?人都死了还这个心,他肯接下他的重担,他就该偷笑了。

  要有皇子,首要条件当然要找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不过来路不明或是他不喜的,他绝对不会让那种女人怀有皇子。

  但至今还没有让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只除了…若悠

  一想到这个名字,阎昊极心里逐渐有一个计划成形。

  若家正喜气洋洋地沉浸在若悠情结婚的喜悦当中,只见飒追云急急忙忙地将若悠情带走,若悠爱和若悠都笑得乐不可支。

  ‘大姐夫,你当时的表情就像二姐夫一样喔!’若悠看着发呆的人说。

  不会吧,那么拙!慕容言绝不敢置信。

  这已经是若悠第二次假扮新娘整新郞了,她帮了大姐和二姐的忙,理所当然又收了一个大红包。

  若家的人全都去参加喜宴了,只有若悠打算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反正她二姐还要回家看宝宝,没空忙那么久。

  她拖着礼服,打算下楼去拿⽔喝。

  到了楼下,她突然被一群⾝穿⽩⾊长衫的人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他们每一个都蒙着脸,到底想⼲嘛?

  ‘你是若悠?’为首的男子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难不成你们要来阻止婚礼?’没用啦!新郞和新娘已经到餐厅去了。神经大条的若悠还没察觉危险。

  ‘你要结婚?’⽩⾐人震惊地看着她⾝上的婚纱,阎主明明没有提到这点啊!

  咦,难道他们找的对象不是二姐或二姐夫?

  ‘谁说我…’若悠话还没说完,颈上突然一阵剧痛,头一偏便昏了过去。

  ‘怎么办,难道要把新娘抢回去?’

  ‘废话,否则阎主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那还不坑诏手!’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若悠扛离若家。

  没人注意到她的失踪,因为对若家来说,若悠是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而且也没人能管得住她,因此,她不在家两、三个月是正常的。

  这算不算假扮新娘整新郞的报应?

  扮新娘那么多次,这次会轮到她吗?

  阎昊极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手下怀里的可人儿,她画着美丽的新娘妆,⾝穿⽩纱礼服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漂亮。

  她要结婚了吗?据他的线报应该不是这样,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阎主,请问这位‮姐小‬要安置在哪里?’

  ‘给我吧!’阎昊极接过手下怀中的新娘,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往阎殿,感觉好像自己在娶老婆般‮奋兴‬。

  将她安置在偌大的纱帐锦內后,他深情地凝睇着眼前的女孩卜

  分别将近一年,她还是一样娇俏动人,不知她张开眼看到他以后会如何惊异?

  如果她真的是新娘,那他会将她送回另一个男人手中,毕竟他从不夺人所好;如果不是,那她这辈子就只能注定留在他⾝边。

  ‘喔,好痛!’若悠了将近十几个小时,终于幽幽转醒。

  她的纤手抚上后颈,秀眉紧蹙。

  阎昊极见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了表情,像在欣赏什么美术品似的专注。

  若悠头昏脑地坐起,杏眼直瞪着对面的男人。

  他是谁啊?

  记特好的她,脑中只有古迹的年代,对一个不常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当然是被冰到北极晾起来。

  ‘你要结婚了?’他问得极轻柔,嗓音如好酒般甘醇。

  ‘结婚?’这个问题好像有人问过,若悠努力在脑海中回想。

  看见她迟疑的表情,阎昊极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哪有新娘会在转眼间就忘记自己要结婚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她想起来了,有一群人来她家,然后…她就昏过去了,那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若悠开始紧张起来。

  看她受惊的表,阎昊极只觉得好笑,她…真的很有趣。

  ‘你放心,你很‮全安‬。’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又为何把我带来这里?’若悠扯紧⾝上的被子退到柱旁,瞠大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有点眼,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埃及刚挖出来的第十四世法老王,还是欧洲哪一个早逝的君主?

  她又忘了他!啧,她的记真差,阎昊极对这点非常不満。

  ‘这里是沙国,我是阎昊极,我要你当我的新娘。’阎昊极一一回答她的问题,最后一句就这么冲口而出,连他也愣了一下。

  沙国?对古迹记忆力超好的她,立即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旅游节目,这下可好,她可以尽情探访这个神秘的地方了。

  还有阎昊极…谁啊?好的名字,至于这个人,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看着她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阎昊极简直是佩服到家,可见她的念头转得多快。

  本来他还以为她是想起他而‮奋兴‬,而后看她一脸呆滞的样子,他才勉強告诉自己,是他想太多了。

  ‘我说过我会记得你的五万元支票。’他菗出一张支票晃了晃,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会拿出来反复端详。

  看到那张支票,若悠再不济也想起来了。

  她丢下被子,小手扯住阎昊极的领子。‘你这个‮八王‬蛋竟敢吻我,那可是本姑娘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我一定要剁了你!’该死的家伙,她要宰了他。

  阎昊极大手揽住她的纤顺势一带,若悠就落⼊了他的怀中,接着他的马上不由分说地庒了下来。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呜…’若悠话还没说完又被吻了,暧昧的气氛随之围绕。

  她的滋味一如从前般甜美温润,真令他回味。

  ‘记住,我叫阎昊极,不准你再次把我忘记。’他霸道地说,在若悠还来不及换气前又吻住她,直至她在他怀中瘫软,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她。

  缺氧又极度疲倦的若悠,恍惚中似乎听到他讲了一些话,但无法集中精神的她又再度昏了过去。

  望着她的娇颜,阎昊极不噤露出満⾜的微笑。

  睡到隔天中午的若悠糊糊地下,⾝上的婚纱早已换成一套舒适的月牙⾊长袍,两边的袖子在手肘处系了蝴蝶结,垂下的荷叶袖显得她手臂的纤细。

  ⾐服是谁帮她换的?若悠困惑地眨眨眼。

  唉!她的脑子在遇到与古物无关的事情时全会变成浆糊,真是太糊涂了。

  她漫无目的的在阎殿里来回穿梭,想离开又被门前的守卫挡下,说什么阎主有代,不准她离开阎殿。

  阎主,一定是那个自大又傲慢的男人。

  若悠无聊地坐在桌上,把玩着精致的茶具组。

  哇,这是三百年前的古瓷耶!发现珍宝的若悠‮奋兴‬地拿起茶杯细细研究着。

  罢处理完国事的阎昊极一回到阎殿,便看到她对桌上的茶具组充満‮趣兴‬。

  ‘这茶具组有什么特别吗?’他在她对面落座。

  ‘笨!这是三百年前的古瓷,用来倒茶实在太可惜了。’应该放在柜子里展览才对。

  ‘既然有这个价值,用来喝茶一定更顺口。’他当着她的面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慢慢啜饮。

  看到他的举动,爱惜古物的若悠深感不舍,觉得他实在很浪费。

  ‘要不要来一杯?’

  若悠回他一记怒瞪。这个人可能听不懂她的话,像他这种耝俗的人,哪可能懂得古物的珍贵。

  见她瞪着他,他也跟着深深地凝视她,她看得心慌意,连忙别开眼睛。

  呵,胆小表!阎昊极在心里窃笑。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好想出去走走喔!

  ‘希望你来帮我一个忙。’能配合他的计划的女人,一定要有勇气对抗恶势力,他应该不会看错人。

  ‘帮忙?’

  ‘如果你愿意帮我的忙,你想要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若悠翻翻⽩眼。他以为他是神仙还是圣诞老人,任何愿望都能实现。

  ‘我是说真的。’普天之下,就只有她敢质疑他的话。

  看他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令若悠不服气地想为难他。

  ‘如果我说我想当王后呢?’哼,看他如何自圆其说,他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竟敢夸口。

  ‘没问题,我明天下旨向大家宣布立你为后的消息。’阎昊极不反对她的要求,反正他迟早也是要立后。

  ‘你说什么?立后,你是得了幻想症吗?’这男人果然不正常。

  阎昊极为之气结,⼲脆拿出沙国的国印傍她看。

  ‘看清楚,这是什么?’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如好歹的女人。

  ‘国印!’若悠整个人都呆了,她说了什么?

  ‘呃…刚才的话不算,我只是说着好玩的,那、那个我绝对不想当什么王、王后。’若悠说话开始结巴。

  柄王!一个堂堂的国王就坐在她面前,那她之前对他的不敬…真糟糕,他会不会报老鼠冤?

  能当上一国之君,肚量应该不小才对。

  瞧她语无伦次的样子,阎昊极受欺淩的男子气概开始扬眉吐气。

  ‘我就是要立你为后。’他偏要刺她。

  ‘不…我是说,立后这件事事关重大,请你好好考虑。’怎么办,她要怎么自圆其说?

  阎昊极坚持。‘我不会改变心意。’这女人竟敢拒绝他,欠揍!

  ‘你这人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国王又怎样,国王就能良为娼吗?’若悠的端庄维持不到五分钟,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

  她说这什么话,立她为后竟被她眨低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我说立你为后就是立你为后。’

  ‘你…好,那我不帮你的忙了。’若悠气到最⾼点。

  要她帮忙,门儿都没有。

  ‘你敢?’她竟敢威胁他。

  ‘为什么不?’若悠骄傲得像个女王,谁教他有求于她呢?

  ‘沙国拥有千年以上的历史,境內的宝物无数,你想看吗?’他挑她的弱点下手。

  当然想,但现在还不能轻易示弱,否则她就被吃定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就给你特权,让你在境內四处游玩。’这叫以退为进。

  ‘真的?’

  ‘君无戏言。’

  ‘好,我答应你帮你的忙,不过,我不想当王后。’

  ‘你…哼!随便你。’阎昊极⼲脆不看她的脸,省得被气死。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快点说。’帮完她要回‮湾台‬了。

  说到重要的大事,阎昊极敛了敛心神,一脸严肃地道:‘我可以暂时不立你为后,不过你要扮演好你的角⾊,当我的女人。’

  他说起来很简单,听起来很复杂。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负责应付上门找碴的人,聪明如你,应该了解我的话。’

  ‘你的仇家很多吗?为什么选我当你的帮手?’

  ‘因为你够聪明、够胆识,在皇宮里要对抗的,往往是人心最丑陋的一面,如果你怕,可以放弃。’

  因为阎昊极的赞美,若悠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张脸。

  怕,她会怕?开玩笑,她最喜有挑战的事了,越难她越喜

  ‘你要我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竟能让他如此烦恼。

  ‘为了沙国千千万万的‮民人‬。’

  若悠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那我要对抗谁?’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把这个戴上。’阎昊极拿出一只雕工精细的镯子,质地细致的镯子透出银⽩亮光,差不多只有半手指头般的细,看不出有任何活扣,也不知道阎昊极是如何打开的,只见一道亮光闪过,镯子已附在若悠的手腕上。

  她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出‮开解‬它的地方,而它服帖在她的肌肤上,看起来很是贵重。

  ‘这个是…’

  ‘能保你命‮全安‬无虞的东西,千万不能拿下来。’

  ‘喔。’镯子上仿佛还雕着一只凤凰,实在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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