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砰!”的一声,雨嫣的⾝子坠落地上,她以绝望的目光看着手腕上的琥珀镯子断成了两半“不”她心碎的嚷着。
一幢幢的人影围在四周。
抬起头,她看到跟在阿玛⾝边的李大人用冷硬的口气说:“格格,请跟我们回去吧!”
雨嫣心寒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他们被官兵重重包围住了!
她跟仇烈逃了一天,终究还是被逮到。
为了保护她,在逃亡的过程中,仇烈被砍伤了右臂,而她居然在危机重重时还顾着波波,差点摔下马背,仇烈为了保护她,大意之下,教人一箭中右肩,当场,她和仇烈摔下马来。
一直跟着他们的风楫天和纪淳也受伤了,气叮呸的強撑着。
雨嫣看得心痛如绞。
“格格,请原谅卑职来晚了。来人呀!将这几名反贼拿下。”李大人⾼喊着。
“不!”雨嫣大喊着,心慌的抱着已昏的仇烈。“不许过来,统统不许过来。”
老天!仇烈流了好多、好多的⾎,她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格格,这…”李大人显然被吓住了,往前一步。“这个人是个逃犯呀!格格,王爷很担心你,请跟我们回王府吧!”
“不要,不要过来!”雨嫣害怕极了,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刀,她一把捡过来抵在脖子上,厉喝道:“谁敢过来,我就死给他看!”
“格格!”
她这句话一出口,便吓住了所有人:,风楫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纪淳老眸中有着深深的赏,李大人更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全部退下,没听见格格说的话吗?”李大人大声喝道。
老天!要是格格有个什么闪失,他要拿什么跟王爷代?光是老佛爷那一关就⾜够让他死一万次了。
“格格,那把刀很利的,小心点,别伤了自己啊!”李大人好言劝着!
“不要过来!”雨嫣发狂的叫着,全⾝发抖。“你要是再过来一步,我马上死给你着。叫你的人全部退下。”
她好难受,⾎的气味让她颤抖不已。
叫他的人全部退下?这不是摆明要他放了这几名反贼吗?
这怎么行!他可是有皇命在⾝要救回雨嫣格格,缉拿反贼!可是,格格又以死相,这要如何是好呢?
就在李大人不知所措之际,宣伦得到消息,带着他的人马往这儿赶来,却看见了这一幕。
“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从马上跳下来,胆战心惊的问:“莲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子放下来。”
雨嫣摇头摇,泪掉落得更凶、更急。
“大阿哥,你来得正好,快劝劝格格吧!格格不知是中了什么琊?竟以死相,要臣放了这批反贼。”李大人像着见救星般恭敬地道…
宣伦看着雨嫣,想起了在王府中她亲笔为的那首诗初相逢,撼心魂,此情无归依。
再相逢,情相系,比翼天涯去。
宣伦猛然倒菗了一口冷气,颤魏藐的问道:“莲儿,那首诗…真是你亲笔写的?”她真的爱上这名掳走她的反贼?
还是宣伦了解她。
雨妈的泪怖満脸庞,显得楚楚动人极了!
“大阿哥,帮我,求你!”上苍,她现在已别无所求…
只要仇烈能活下去!
宣伦被雨嫣眼中那抹坚定给吓着了。莲儿,那个羸弱的像风中摇曳的莲儿,何时变得这般坚強了?为了爱而变坚強的她,看来更是美丽得不可思议。
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如果不照她的话去做,她真的会自例。
“退下。”宣伦微笑着,淡淡的说道。
“什么?”李大人吓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大阿哥,这万万不可呀!”
宣伦厉眼一瞪“我的话你敢不听?还是…你想害死格格?”
“臣…臣不敢。可是…”要他回去如何差?
“放心吧!天大的事有我扛着。带着你的人马全部返到十里外。”宣伦吩咐道。
“是。”李大人虽不情愿,但仍是领着人马返到后方,但又担心大阿哥、格格会有什么闪失,于是,他不敢离得太远,隔了十来棵大树,静静候在那儿。
雨嫣见人并没退得很远,所以,那把刀还紧紧的握在手上。
“莲儿,把刀子放下,小心伤了自己。”宣伦不敢贸然前进,立在原地问着。
“不,你不要过来!”雨嫣好害怕,浑⾝如惊弓之鸟般绷着。“谢谢你…”她着气,觉得⾝子愈来愈虚软了…不!她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她转过⾝子,看着流⾎过多导致昏的仇烈。天!他们真的不能厮守在一起吗?
“烈,你要记得,我爱你…”她轻俯下⾝子,吻住他的,泪沿着她的脸滑到他的,然后,她笑了…温的!他还活着…老天,她只要他还活着,其他的她都不要了!
“纪叔…楫天…带他走。”她着气,泪流不止。只要她还跟在他们⾝边,阿玛一定不会放弃追捕,若她留下,他们才有逃走的机会。
“这…”风楫天犹豫了,纪淳沉重的叹口气。
“走哇!”她心痛的喊着。“不要让我害了你们,我…我留下!我要他活下去,我不要他死…你们明⽩吗?”她痛哭失声。
宣伦看到这幕,将⾝旁的两匹马拉到风楫天跟前,道:“我无意害你们,他的伤很重,撑不了多久的,快走吧!”
“走哇”雨嫣快撑不住了。
纪淳起了⾝,和风楫天一起将仇烈扛上马背。
雨嫣心痛的看着仇烈。
风楫天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道:“多谢。”
纪淳也道了谢,瞬间,两匹马绝尘而去。
直到马蹄声终于隐没山林间…雨嫣安心了,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手一松,刀子应声掉落地,整个人也顺着同一方向倒去:“莲儿”宣伦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雨嫣。“你没事吧?”他拍了拍她的脸蛋。
她的脸⾊是毫无⾎⾊的⽩,让宣伦看得胆战心惊。
“我…”雨嫣睁开了双眸,蒙而没有焦距,她挣扎着往前爬丢。“我的镯子…”
“什么?”
宣伦想抓住她,但雨嫣不知哪来的力量在地上爬着,最后,她抓起了捧成两半的墟珀镯子,柔柔的笑了。
“烈…给我的…”
她的⾝子好痛,但最痛的是心!忽地眼一闭,所有的感觉全消失了…
朦朦胧眬间,有人悄悄的低语着。
“你胡说什么?”
“王爷,我没有胡说,格格的确是有”
“闭嘴!叶太医,这事我们知道了,回去后若皇阿玛或老佛爷问起,不许你露了口风!这事关系格格的贞节,有个差错,我唯你是问!”
“是!大阿哥,臣…遵命。”
烟雾袅袅,她闻到了竹子的清香,她看到了仇列在一旁促狭的笑着,作势要抓她的脚丫子去啃,她笑嘻嘻的往一旁钻丢,却教仇烈一把搂住…“格格,醒醒呀!你不要吓喜儿呀!”
有人在哭的声音。
“叶太医,你救救雨嫣呀!我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女儿。”
“王爷,你冷静一点,我会尽力救醒格格的。”
阿玛!阿玛在哭!
咦?宝丫头也在哭?
烈,你在哪儿?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哭?为什么大家都不笑?
“老佛爷!榜恪醒了,她在说话。”
“胡说,那只是呓语罢了!莲儿,你这孩子试凄了,怎么昏了五天还没醒来呢?”
“老佛爷,您先回宮歇息吧!”
“宣伦,那些反贼没欺负莲儿吧?你派兵去追了吗?追到了没?”
“回老佛爷,已派兵追了!别担心。”
派兵?反贼?
不!烈不是反贼呀!他只是可怜的遗孤而已,他并没有反清的意思呀!老佛爷,你不要派人去抓他,他已经受伤了,流了好多的⾎…
⾎!烈死了!他死了吗?不!不要这里好黑,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死了吗?不,她不要死,她还要和烈厮守一生!她要替烈生儿育女,她还要把琥珀镯子传给儿子的媳妇!
“嗯…”雨嫣半睁开眼。
“格格,你醒了!”
她看到了好多人的脸,阿玛、宣伦、老佛爷、喜儿、太医,全部的人都惊喜莫名的看着她,可是,烈呢?她看不到烈,他上哪儿去了?
不!她不要待在没有烈的地方,她已经习惯有他存在的地方呀!
“雨嫣,你再睁开眼看看阿玛呀!”
“莲儿,醒醒呀!”
不要,这里没有烈,她要去找他,她要飞到有他的地力去!
雨嫣睁开眼,恢复意识已是十天后的事。
正在替她擦汗的喜儿突然看到她睁开眼,大眼瞬也不瞬的瞅着她瞧,喜儿大喊一声:“恪恪!”按着她冲了出去,⾼喊着:“醒来了,格格清醒过来了,来人哪!快宣太医。”
雨嫣黑而明亮的眸子静静的蹲了一圈。
这里是颐颀亲王府里她的闺房倚翠阁。
不消一个时辰,所有的人全挤进她的房间。
叶太医诊视了一会儿道:“恭喜王爷,格格脉象与常人无异,已逃离险境。”
牟庆言开心的喊着:“感谢老天爷!我的宝贝女儿总算平安无事了。”
喜儿也开心的叫着。
只有雨嫣沉默着,所有的人皆吃惊地看着她。
“雨嫣,你在主阿玛的气吗?气阿玛这么久才救你出来,你一定受了许多委屈吧!”牟庆言怜惜着。
雨嫣摇头摇,依然不语。
宣伦看在眼里,已了然于心,她是太悲伤了,反而不知道如何宣怈自己的情绪。
“王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噢!大阿哥但说无妨。”
“请让我和莲儿单独谈谈。”宣伦真挚的说。
“嗯!”所有的人全返到屋外,偌大的室內只剩宣伦和雨嫣两人。
宣伦扶起雨嫣坐着,自己倒了杯⽔,拉把椅子坐在雨嫣边,他把⽔递给雨嫣。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
雨嫣摇头摇。
“饿不饿?要不要我明厨房做点素斋?”
她如木头人似的摇了一下头,目光望着远方。
宣伦自嘲的一笑。“看来,你就算没有病死,也打算将自己饿死、渴死。莲儿,你不想知道它的下落了吗?”
雨嫣闻言一震,急急忙忙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紧紧握着一个东西,她颤巍巍的伸出手一看是半截的琥珀镯子!
仇热的戏谑声在她耳畔响起…这只铺子是我送你的订情物!
如今镯子断成两半,好像在嘲笑他们脆弱的婚姻!在竹园相恋到成亲,那么虚幻、不实真,醒了,梦就消失了,就像她手上断裂的琥珀镯子一样易碎!
可是,她的心呢?为什么这么痛苦?像被人扎了上百针,疼到…⿇木了“莲儿,这是你的吧!”宣伦拿出荷包,倒出另外半只触子放在她手上:“我瞧见掉在另一边,便帮你捡了起来。”
雨嫣看着断成两半的镯子,伸出另一只手将镯子合而为一,大眼迅速染红,滚下泪⽔。
镯子依然还在,⾊泽依然剔透圆润,可是…可是人已经不在了呀!
“烈…”雨嫣喃喃低唤着,她的心好痛,好想见他!
宣伦经轻拍着她的肩,给她安慰。
“莲儿,别哭,你担心他是吗?你放心。他会平平安安的,因为我暗中派了人马去保护他,他绝对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保重自己的⾝子。”
宣伦的话像一浮木,拯救了雨嫣即将溺毙的心。
“真的?”她含泪凝视着他。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你的。”宣伦温柔的笑道。对雨嫣,他有深深的愧疚与自卖,要不是他大意而失责,雨嫣就不会被掳,不会和仇烈相恋,更不会有了⾝孕!
老天,一个格格和反贼私通,皇阿玛和老佛爷要是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
斑贵的爱新觉罗皇室是容不下不贞的格格,更何况是一个和汉人生下的子嗣!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助雨嫣,才能救她呢?
他明明⽩⽩看到雨嫣眼中的痴与恋,那么狂热,尤其看到雨嫣为了救仇烈而不惜举刀自刎时,他真的感动了。
他想要帮她不计一切。
宣伦轻叹一声。“莲儿,你昏了十天,⾝子很虚,必须要吃点东西,我叫厨房弄点粥来。”
仇烈生死未上,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雨嫣摇头摇,不料,一阵昏眩感袭来,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阵恶心感又窜到口…好难受!她想吐,却吐不出东西。
“莲儿,躺下休息。”宣伦扶着她躺下,语重心长地道:“你必须要吃点东西,因为…”
“因为什么?”雨嫣着气,好奇的间。
“因为太医诊断出你有喜脉!莲儿,你孕怀了!”
等来等去,女儿莫名其妙大个肚子回来,而肚子里那块孽种,居然是个汉人反贼的,气得牟庆言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他捱了三天不敢进雨嫣的闺房,深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做出错事来,直到今天,他才庒抑住口那一股怒气,来到倚翠阁。
“王爷,要不要奴婢湖杯茶来?”喜儿问。
“不用了,去外头守着,不准让人进来,我有事要和格格谈。”牟庆言挥挥手。
雨嫣看着阿玛,此刻的她心里完全明⽩阿玛要谈的是什么,但,她不会答应的,于是她⼲脆沉默不语。
“连声阿玛都不会叫了?”
雨嫣抿着,轻轻开了口。“阿玛。”
“很好。”牟庆话里有太多怒气。“我想,你已知道阿玛来找你的目的,雨嫣,告诉阿玛,你被掳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嫣含泪看着牟庆言。
“说啊!”女儿的沉默,促使年庆言中的怒意又往上飙涨几分,他近乎咆哮的喊:“我要听到实情,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滴泪迅速的滑落脸庞,雨嫣幽幽的开口了。
“阿玛,烈没有掳走我,是我自己愿意留在他⾝边一起生活,我爱他,他也爱我,我”
“胡扯!”牟庆言暴吼地打断她的话。“明明大阿哥和二十名大內侍卫亲眼看见你被他掳走,女儿,阿玛知道你心地好,但也不可以好到替一个反贼脫罪,毁了自己的清⽩呀!是他玷污了你是不是?”
好严重的罪名呀!
“不是的,阿玛,不是这样的!”雨嫣慌的猛头摇,泪如雨下。“烈不是反贼,他不是,他从来没有反清的意思,我和他之间…我是自愿的,阿玛,我已经和他成了亲,我是他的子了。”
“荒谬,胡说八道!”
牟庆言气得打翻桌上的茶壶,一瞬间,杯盘藉狼,他气呼呼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一个不贞、和反贼私通的格格下场会是什么?要不是我和大阿哥要叶太医不准把这件事传出去,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儿好好的休养吗?”
这是什么意思?
雨嫣抬起含泪的眸子,不明⽩的看着阿玛。
牟庆言嘲讽的说:“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连老佛爷都保不了你!天哪!和反贼私通,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名,恐怕连阿玛都要陪你一块上断头台了。”
雨嫣浑⾝一颤。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牟庆言收起冷笑。“阿玛已经问过了,以你的⾝子而言,下葯打胎只怕会连你一块儿丧命。所以,三天后,我会安排你到杭州的静心庵待产,我会骗皇上和老佛爷说你是去研修礼佛,一年半载不会回来,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当作这些事从来没发生,孩子…我会找个好人家送走。”
“不”如青天霹雳般,雨嫣的脸蛋迅速刷⽩。“阿玛,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烈至今生死未上,腹中的孩子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呀!
“我已经决定,也打点好了,三天后,你就出发到杭州静心庵吧!”牟庆言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
“不要!阿玛,雨嫣求你,不要…”雨嫣満脸是泪,整个人由上翻落在地上哀求着阿玛。
牟庆言深深昅了一口气,闭上眼。“阿玛已经决定了。”
“不”雨嫣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哭着。她的心好痛,烈,你在哪里?
“雨嫣,你不要怪阿玛,阿玛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牟庆言心痛的着着浑⾝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女儿。
忽地,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宣伦。
“王爷,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保护雨嫣。”他走进来直奔向雨嫣,抱起她轻柔的放到上去。
“大阿哥,帮我求求阿玛…我不要…我不要…”雨嫣哭得气若游丝。
宣伦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大阿哥,你方才说有法子是什么法子?”牟庆言紧张的问。
宣伦笑了一笑道:“我要在近⽇之內娶雨嫣过门!”
大理寺监狱的夜晚一片森,雨嫣⾝上披着披风,悄悄来到这儿。
她暗示狱卒开了锁并马上吩咐人将监牢內点燃两盏灯,霎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切。
牢內的人马上惊呼“格格…”许胖、许嫂和柱子简直不敢相信的叫着。
雨嫣对狱卒道:“出去!我有话要和这几名犯人谈一谈,没有我约允许不准进来。”
她拿出一锭十两的金元宝,试卒看得眼睛都亮了,连忙应声:“喳!”便赶紧退了下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雨嫣歉然道,直到前天,她才知道竹园內有人被捕,其中包括许胖一家三⽇,所以,她来劫狱。
“格格,你”许嫂问不出口,他们已经被判秋决,是死刑犯了,雨嫣这个举动…“什么都不要问!我在监狱外北边小榕树下已经备好了马匹马车,你们快逃吧!”雨嫣拿钥匙开解他们三人⾝上的手炼和脚炼。
许胖动地道:“格格,你要救我们?你要放了我们?”
“我很抱歉,让你们平⽩无故遭受这种牢狱之灾,你们快走吧!”雨嫣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这里有两百两⽩银,你们带着路上用。对不起!我的钱不多,只能凑到这些。”
许嫂感动极了,红着眼接过。“谢谢。”
许胖抱起了柱子,问道:“多谢格格了,那…格格如果被知道你放了我们了?”
“我不会有事的。”雨嫣凄凉一笑。“我到底是个格格。许大哥、许嫂,莲儿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
许胖拍拍脯。“格格尽管吩咐,胖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雨嫣掏出一封信,塞到许胖手中。“我没有烈的消息,但我想…他不会死的!现在官兵都在缉拿他,你找到他以后,一定要保护他,并告诉他…连儿的心意没有变,我在等他。”
许胖和许嫂互望一眼。“我们明⽩了。”
“快走吧!狱卒那儿我全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雨嫣含笑,眼眶却红了。
“嗯!”望着许胖一家三⽇离去的⾝影,雨妈的泪决堤了,她多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去找仇烈。可是,不行哪!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他俩的孩子。
“烈,我会等你,这辈子、下辈子…”她漫无目的的走向台阶,泪不停的掉落。“竹园一场梦,醒来人事非。梦中忆君情,⾐襟沾満泪。宮玮重连天,妾坐忆君言。望有一⽇重相逢,话离情,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