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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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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晨一连串的控诉,简直是威勒夫人有生以来听过最大胆、最违逆的话语,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当众指责的一天。

  “你这样的女人要嫁给有钱人,简直是妄想!”她气得忘记优雅的仪态,举手就想打初晨

  裴烈知道她个率直,脾气‮辣火‬,说起话来嘴不饶人,早有准备伸手为她挡去⺟亲的殴打。

  威勒夫人尖叫着,⾼贵的妆容因愤怒变得扭曲“你竟然袒护一个微不⾜道的外人。”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未婚,我不但会用我的姓氏与名誉来维护她,甚至是我的命也在所不辞,有谁敢侮辱我的未婚,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淡淡的警告。

  威勒夫人接触到儿子的视线时,心里竟然有些发⽑,他散发出控制全场气氛与局势的架式,才恍然察觉这些年,她似乎忽略了儿子真的“长大”了。

  裴烈向所有的人瞥了一眼,缓缓说道:“⺟亲稍安勿躁,我只不过是争取自己的幸福罢了,我相信大家也希望我快乐,才能卖力地替大家‮钱赚‬,是吗?”

  果然,威勒夫人的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一个敢抬头说句话,她气问着“你们都变哑巴了吗?”

  按照往常,在威勒夫人的威权下,大伙儿都会一面倒向她这边,然而,此刻,大伙儿一句话也不吭。

  因为裴烈确实是一流的商业奇才,不但拯救了当年岌岌可危的家族事业,之后他几乎掌握了整个家族的经济命脉,尽管大家都认同联姻带来的利益,但此时此刻也没人愿意招惹他。

  裴烈又说:“任何能‮钱赚‬的生意,我都不会拒绝,但我的婚姻绝不会像买卖般决定。”

  他的话说得很明⽩,大家因为他才享有上流社会的名声与礼遇,过着富裕的生活,没有了他,即使冠着“威勒”的姓氏,他们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所以任谁都不敢挑战他的威严。

  “哼!没用的废物。”威勒夫人怒目扫过众人。

  除了生气,她更痛恨,痛恨这群无能的饭桶,痛恨裴烈的忤逆,但她这辈子在威勒家享有的无上权力,绝不会轻言放弃。

  她眯起双眸看着裴烈,威胁道:“你以为坐上杜鲁集团的总裁位子,就可以胆大妄为了!你大概忘了,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拉下来。”

  确实如此,只要她登⾼一呼,在座的子侄们释放手中的股权给她,马上可以撤换总裁。

  “亲爱的⺟亲,您就这么急切的想要除掉我吗?”在她的威吓下,裴烈依然镇定。

  威勒夫人报以冷笑,睥睨道:“我是对事不对人,目的全是为了维护威勒家族这个尊贵的姓氏。”

  “我也是和您一样,为了维护威勒家族这个尊贵的姓氏,我很努力的工作,维护威勒的声誉不坠,不过,有些事您不知道,恐怕还被他们蒙在鼓里。”他的话有着百分百的把握。

  “哼!你以为凭着这一点功劳,就可以叫我让步?”威勒夫人却不以为然。

  “敬爱的⺟亲,我不是向您邀功,请先看看这些吧!”裴烈向凯授意,他马上呈上一叠文件给威勒夫人。

  当她翻阅这些文件时,脸⾊从不屑逐渐转为惊愕与愤怒,气势也削弱了许多,裴烈的笑意就更浓了。

  “怎会这样?你、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都反了吗?”她震惊的瞪着垂头不语的子侄们。

  他们竟然悄悄变卖手上的股权,而裴烈将之全数收买,目前手中已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

  “您应该⾼兴的,不是吗?他们不事生产又挥霍无度,自然把主意打到这些股票上了,幸好被我发现得早,全数收购才不致使威勒家产落⼊外人手中。”裴烈看着他们的头一个比一个垂得低,就知道这场仗已获胜。

  “唉…”威勒夫人像怈了气的⽪球,也没话好说了。

  也难怪裴烈这么有恃无恐,谁叫这些不屑子侄平⽇对她惟命是从,却没一个有才能,而裴烈虽然是她的亲生儿子,偏偏⺟子俩感情不和。

  她的眼里闪过愤怒,知道眼前的裴烈,已经不再是那个随她摆惩罚的小男孩了。如今能保住威勒家产,基业没拱手让人,她是该捏一把冷汗庆幸了。

  “裴烈,这点我的确无法否定你的功劳,也正因如此,威勒家族更需要结合庞大的势力,才能巩固这百年基业,所以,联姻是誓在必行的。”威勒夫人依然不放弃,但口气已变得缓和许多。

  虽然她输了一局,但以大家长的⾝份地位而言,在这个家族里,她依然代表了权威。

  “不!⺟亲您的思想太落伍了,联姻固然能缔造可观的利益,但那也不是保全及发展事业惟一的方法,何况,我一点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幸福。”裴烈炯炯慑人的眸子,说明了他有多坚决。

  “那你是执意要娶这个女人吗?她能带给你什么?”她将愤恨的目光转向初晨

  裴烈静静的看着⺟亲,没有愤怒,只剩下淡淡的悲哀。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真正违逆过她,也不想做得太过绝情,毕竟她是他的⺟亲。

  事实上,他也真正明⽩了,她绝对不会给他亲情的,在她心目中只有自己,即使深爱她的丈夫也无法感动她,她尽情玩乐,沉浸于声⾊⽝马中,使他⽗亲蒙羞也毫不在意。

  “你本没有感情,只想要权势和财富,对吧?所以,你本无法体会她能带给我什么。”

  “裴烈!你非得要弄得这么僵?如果你执意要跟这个女人结婚,我是不会祝福你们的。”她的语调不再优雅,狠毒的瞪向初晨,大有对她不利的意味。

  裴烈抱住初晨,保护意味浓厚的说:“我知道祝福是发自內心的意愿,所以我也不敢勉強您,您还是多享享清福吧!”接着他浑⾝散发冰冷气息“但你也别忘了,你休想动她一寒⽑,你妄想欺负、羞辱、恐吓、杀害的人,是我心爱的女人,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你做这种蠢事!”

  他的话挑得很清楚了,她只要别再节外生枝,仍可以享有荣华富贵,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哼!生意上的事,我都不想管了,你们的事我更不想理。”而居于下风的威勒夫人聪明的找台阶下,领着众人离去。

  “唷呵!全局获胜!”威勒夫人离去后,凯、方度非和罗尔⾼兴的拥抱。

  裴烈则搂着初晨的肩笑看着兄弟,并叫人开香槟庆祝,她虽然不会喝酒,但感染了大家的乐气氛,也跟着举杯庆祝。

  “这香槟酒很清甜,很好喝耶!”她尝了一小口,发现比烈酒好喝多了,便放胆的喝。

  “谢谢你,⼲杯。”为了感谢裴烈对她的极力保护,她笑咪咪的向他敬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别喝太多了,很容易喝醉的。”他沉声劝阻。

  “喝醉就喝醉,有你在怕什么?”她对裴烈浅浅一笑,却不知自己酒后的脸儿‮媚妩‬娇柔,差点叫人看傻了。

  罗尔为她添了酒,举杯道:“对,喝醉了有裴烈照顾你。”

  “是啊!有裴烈保护你,祝我们胜利万岁!万万岁!”凯也⾼举酒杯打算同乐。

  “耶!万万岁!”她‮奋兴‬之余搂着凯,亲了他脸颊一下。

  这、这是什么意思!裴烈心头一震,明明还在他怀里,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亲别的男人?!初晨也为之一愣,因为她马上強烈感受到裴烈因怒意而紧绷的⾝躯。难道他在为她吃醋?那么…她可得好好测试一下了。

  然而凯和罗尔并未察觉气氛有异,还和她相拥甚,说到⾼兴处,她更挣脫了裴烈的怀抱,攀住罗尔的臂膀谈笑风生。

  “晨,你是不是喝醉了?”裴烈马上把她拉回⾝边,免得她公然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没有啊!不是说喝香槟不容易醉的吗?”她却对着方度非问,好像完全忘了裴烈的存在。

  方度非一向心思敏捷,早就看出裴烈眼底蓄着天大的不満。这刚刚被宣布为裴烈未婚,即将是他大嫂的女人,还醉得傻里傻气。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决定趁裴烈变脸之前,还是先溜为妙,至于凯和罗尔就出⽇个儿慢慢觉悟吧!

  才这么说,冷不防一只柔软的手臂就搭在他的肩上“不,不要走!你还没跟我⼲杯。”

  Shit!再喝下去还得了?裴烈见她又要⼲掉手中的酒,便夺下她的酒杯,结果酒杯一倾全洒在她口,浸了薄纱衫,令前的曲线毕露。

  一双厉眸紧盯着方度非,一阵酸风醋雨开始在狂细。

  这种飞来福…不,本是飞来横祸,杀伤力可说比核飞弹还要強上百倍,轻则兄弟反目,重则是死无全尸,反正他真的会冤死!

  方度非咳嗽一声,视线只敢往左右瞟,勉強镇定道:“你该找裴烈喝才对啊!再见。”

  眼看他急着离去,她拉住他的手,仰起胭脂般的脸颊,嘟起小嘴抱怨“你没看到他抢走我的酒杯,都不让我喝吗?我才不要他,我要你!”

  “方、度、非!”裴烈已经忍无可忍,硬是拉开初晨的小手。他可没那么大的气度让她去抱别的男人。

  “咦…怎么了?”凯和罗尔也被他突来的暴吼声吓一跳。

  惨!方度非顿觉背脊一寒,冷得令他一阵哆嗦,他侧头就看见裴烈脸上透着寒冽渗骨的肃杀之气。

  无奈初晨听到他的狂吼声,还搭着耳朵躲到方度非⾝后去“叫那么大声,耳膜都快破了。”

  “放开她!你给我放手,滚开!”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库传出来似的,冻得令人窒息。

  “老大…不是我不放手…”他也很想滚呀!但是⾝后的那双小手死揪着他的不放,他试过好几次了,想甩都甩不掉,总不能给她来个过肩摔吧?

  唉…有人真无辜呢!

  望着怒气腾腾的裴烈,初晨直‮头摇‬,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愿。

  “你滚不滚?”此时,见她⾝上那件薄纱衫了,起伏的部曲线还贴在别的男人⾝上,裴烈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

  “不是我不滚,你看她…”结果话没说完,一拳已打在他下巴。

  在凯和罗尔的惊叫下,方度非倒地,初晨失去屏障,裴烈轻易将她手到擒来。

  “天啊!你疯了?!”她却又推开他,咚咚咚跑过去察看方度非。

  裴烈更怒不可遏,抡起双拳跟着冲过去,凯和罗尔见状,急忙从背后分别揽任他的双臂,叫道:“老大,冷静…”“砰!”转眼间,方度非一拳回敬他。

  “你们放手!”裴烈挣开钳制以拳还拳,会议室里顿时一片混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嫉妒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男人才会有的笨反应,而他现在居然忍不住就变成了那种笨男人了!

  “砰!”裴烈重重的用脚把门踹上。

  初晨像只小猫般被丢上,脑袋都有点儿晕了,当她挣扎爬起来时,就看见他那⾼大的⾝形、宽阔的肩膀、有力的‮腿双‬,充満了威吓效应,看起来像要杀人的样子呢!

  “你吃醋了?”她笑眯了眼,很是得意呢。

  裴烈一脸震怒,呼呼的着耝气,但他的自制力持续不到三秒钟,便向她“飞⾝”扑到上,将她紧紧庒祝热热的呼昅在她粉脸上撩拨,下一瞬间,他已绵的吻着她,吻得她全⾝像是有火在烧似的。

  初晨完全搞不懂自己,她竟然一点也不想反抗他了,甚至爱极他带给她的感觉,在他的‮吻亲‬下,她不自觉的‮媚娇‬低昑,他的吻就像刚才的酒一样,又香又甜,她只能顺应感觉吻得越陷越深。

  火热的双沿着她的颈子往下烙出记号,开始摸索她的曲线,品尝她的甜美,尽情的、彻底的探索她的美丽。

  “你…”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脯和手臂上有被他吻过的红痕,他那样子好像…在吃她?

  她才这么想,裴烈抬头息道:“你好好吃、好甜…”酒精削去了她薄弱的自制力,也壮大了胆子,她有些亢奋的嬉闹着,小手搂住他,翻⾝把他庒倒,甜软的说道:“那我也要吃你。”

  她伸出小手‮开解‬他衬衫上的钮扣,露出十分人的男膛和结实的腹肌,然后溪上软嫰的,在他蓄満了力量的⾝躯上轻轻摩掌。

  这动作太惑了,她是那么细致、那么温暖、‮媚柔‬,害他満脑子只想对她尽情放纵。她⾝下的大手开始向上探,‮开解‬她的⾐服,决心要让她成为他的。

  当裴烈褪去她⾝上的⾐物时,火热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很意外也很⾼兴她和他终于袒程相对,而且丝毫没有反抗,只是无声的息、轻微的颤抖着,静静的向他专注的凝视。

  “你惑了我,小东西。”在这令人屏息的时刻,裴烈的声音温柔而沙哑。

  她能惑他?!初晨茫然‮头摇‬。

  不对!不对!一直以来都是他惑了她,否则这十六年来,她为何始终对他念念不忘…他抓住她的小手贴在口“你不相信?摸摸看,我的心就是为你才狂跳的,所以你得负责平息它。”

  她靠在他口,好想告诉他,她好爱他…初晨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控制不住自己翻腾的思绪,主动吻上他的,任由自己屈服在感觉之下。

  裴烈感受到了她的‮求渴‬,仿佛受到鼓舞,翻过⾝更热切的吻着她,他像是真的隐忍了太久,不得不炙烈狂猛的吻她,双手更是急切的摸索,仿佛不这样就无法宣怈他的渴切。

  随着他的动作,她呼昅渐急,‮动扭‬着难耐的‮躯娇‬。

  “我要你…”他放纵自己的望,为她柔⽩的⾝体‮狂疯‬,随着加快的律动,每一次‮击撞‬都让她涌上一股灭顶的‮感快‬,几乎叫她昏厥。

  “碍…”她不知所措的脑中一片炫,全被他的气息体温笼罩着,感受他的息、体温和他制造出来的‮感快‬。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像擂鼓般的跳动,当他将她带至⾼嘲时,她⾝子颤动得更厉害,爱的气息,久久无法散去。

  饼多的刺令她瘫软的倒在裴烈怀里,昏昏沉沉的⼊睡。

  裴烈却毫无睡意,默默望着她的脸庞,望着望着…心中升起无限的幸福感。

  这样的幸福,使他决定要用一生珍爱她、保护她。

  过了许久,初晨睁着离双眼,看着他又眨了眨眼,那一脸惘然的神情,八成还没完全清醒。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只问了一句“还疼吗?”

  “嗄?”她一时没听懂他的话。

  “那儿…还疼吗?”

  啊!她听懂了,但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因为现在没了酒胆,害她羞怯的垂下头,心底甜滋滋的感受他的温柔。

  “快回答我。”他迫切的想获得答案。

  她咬了咬下,还是羞怯的回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很不満意,着非要答案不可“怎会不知道?快说!”

  讨厌,即使关心她也不能这样问呀。

  她忍不住嘟起嘴“就是不知道嘛!”

  “刷!”

  安在她⾝上的丝被以吓人的速度被掀开,在她尚未弄清楚时,她的⾝子已⾚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啊!我、我…”她抓过抱枕挡在⾝前。

  裴烈欺⾝过来,伸出手把碍眼的抱枕扔掉,准备好好检查一番。

  “呃,我没事了啦,你、你、你不要摸…”初晨左闪右躲,被他摸得脸红心跳。

  “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揽臂抱紧着她,健壮的⾝躯找到最舒服的‮势姿‬。

  初晨不懂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反倒是他笑得好诡诈,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再来一次好了。”这次他不是询问,只是把决定告诉她而已。

  什么?!这不是真的吧!之前他那么的焦急,询问她疼不疼,不是担心她,而是…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可恶!

  “不要吃…我…”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将她庒在⾝下,她的微弱‮议抗‬消失在他的间,而他的大手跟着展开另一场无止境的热火绵。

  光透过窗帘,肆意的照着。

  又是睡了一场好觉,裴烈醒来时神清气慡,虽然⾝上还有昨天打架的几处瘀伤隐隐作疼,不过,这都比不上他从初晨⾝上所得到的満⾜来得強烈。

  他伸手摸了摸⾝旁,赫然睁开眼,看见一旁的位是空的、是冷的!

  “小东西?”他皱起眉头,在偌大的房里找她。

  然而,初晨确实不在房里,只留下一张纸条。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

  原谅我不告而别,我是个贪心的女人,除了想嫁给“有钱人”还要更多的东西,再见。

  “这女人!”他捏掉纸条,气得咬牙切齿。

  原本‮望渴‬着強烈的归属感,在这一瞬间落空,裴烈整个人的情绪跌到⾕底,仿佛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恶!她究竟还要什么?

  财富、名利、地位、权势!这些他都可以给她,她应该知道的,但这贪心的女人要怎样才能満⾜?

  好!很好,不过头痛而已,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既然她有本事不告而别,那么,他也可以潇洒的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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