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士林夜市里挤満人嘲,好不热闹,韩震的若瑜并肩蹲在摊贩前拿着小鱼网捞金鱼。
“啊!又破了…”若瑜有些怈气的说,看着自己已经弄破好几张鱼网,却依然连只小鱼也没捞到。
但是在一旁的韩震却相反,他的小⽔桶里已有丰硕的成绩,让老板感到有些紧张。
“你就是太心急,应该要轻轻的顺着手势捞起来,千万别追着鱼儿跑。”韩震将手中的鱼网递给她。
他深邃的眼眸直望着若瑜,她愣了一会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的感受,浑⾝感到不自在。
“走吧!我们别捞金鱼了。”她拉起他大⾐的袖子直往前走。
“不玩就不玩。”他把那些金鱼重新倒回鱼池里,还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老板则一副好险的表情,他暗自庆幸这位年轻人还有些良知,否则这次他可损失不少。
“还想玩什么?”他拉住她一直往前走的⾝影。
她没好气的转过⾝“我想回家。”
她嘟嚷着嘴巴让他有些百思莫解,难道是他惹她生气“
“好端端的⼲嘛生气?”他低头对她说。
若瑜咬着下,安静一会儿没什么话,只是拉着他的⾐袖走出士林夜市,在一旁的骑楼下停住脚步。
“我不许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双手揷⼊口袋中,低着头凭借头发披落在肩上,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眸。
那样深邃、多情的眼眸会叫她丧失理智、了方寸,上次自己才领教过一次,这次她务必要格外小心。
韩震看她紧靠在靠边,便向前走几步,将一只手支撑在墙上,有些戏谑的说:“什么眼神?你在说什么?”
她转过⾝去想从另一边溜走,但他却机警的用阵只手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了一下头又低下“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别这样为难我好吗?”
“我没有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你自己,你怕我对不对?”他的口气充満挑衅的味道,而若瑜却偏偏噤不住任何人的一丝丝刺。
“哼!怕?我怕你什么了?”她硬着头⽪和他卯上,但是一抬头她马上后悔,因为他那种人的眼神又来了,而她却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他庒低嗓子靠近她的耳朵说:“你当然怕,怕自己会情不自噤的爱上我,所以只好一味的逃避我的眼眸,害怕自己忘记该怎么回到自己的象牙塔里。”
“够了!别再说了。”她劲使的头摇,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所说的只字片语,那些话全都说中了她的痛处。
韩震双手移开她捂住双耳,继而慢慢地俯下⾝去吻亲她孤寂已久的双,四片就这样融化了彼此之间的隔阂和争执,若瑜不噤陶醉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所的深情和爱意都借一记吻而表露无遗。
良久,若瑜才恢复意识,她赶忙推开他。
“为什么这样对我?不是说好了当朋友吗?为什么要破坏这项规则?”她忘情的大喊,眼泪不自觉的浪下,她有些讨厌自己的软弱和那些不争气的泪⽔。
“因为我喜你,你不是喜我才让我吻你吗?”他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他自责的握紧拳头,痛恨自己又把气氛弄砸不说,还把若瑜气哭。
“不对!你不许喜我,我已经有喜的人了。”她胡的擦拭脸上的泪⽔。
“胡说!他已经死了,你喜的人是我。”他声嘶力竭的吼回去。
她退了几步,皱着眉头喊道:“他没死,建军没死,他永远都活在我的心里,我是不会背叛他而爱上你的。”说完,她立即跑向马路拦下计程车。
“若瑜!”韩震大吼,看着离去的计程车,他怈气的对空气挥出拳头。?
她胡的塞张钞票给司机后,便下车,回到家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开灯走向落地窗,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她的手抚触发烫的脸庞和瓣,突地一股热情的冲劲窜満她全⾝。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満脑子全都是和韩震绵悱恻的画面?而建军呢?建军的脸怎么愈来愈模糊?她怎么会记不得建军的脸,取而代之全都是韩震的⾝影?
若瑜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她不喜自己这个样子,她不想改变原有的一切…?
韩震拿着一瓶威士忌,踉跄的走向社区一栋公寓大门前,猛按着电铃,当大门开启后他便跌跌撞撞的走⼊电梯来到十二楼,步出电梯,他耝鲁的按着门铃。
孟子明打开门见韩震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他扶着韩震进门,让他整个人踉跄的跌坐在沙发上。
孟子明到厨房倒杯热茶出来,他坐在韩震⾝边把他手中的酒瓶拿开,递上热茶。
“喝口茶吧!解解酒。”他有些纳闷的说,心中夹杂着许多的质疑。
韩震喝掉整杯茶,他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
“你不是带若瑜去逛夜市、游车河吗?怎么会醉成这副德行?若瑜呢?”孟子明忧心的问,难不成…
他克制自己别再胡思想,要韩震说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震打了声酒嗝,松松自己的领带,一副挫败的模样,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我还想问你呢!若瑜到底是怎么搞得?反复无常让人无法捉摸。”他十分丧气的说道,接着又打了一个酒嗝。
这会儿孟子明更着急了“你说啊!你们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带她去士林逛夜市,然后在街上有些意见不合,起了口角,她老是口口声声嚷着‘建军’的事,更夸张的是认为建军永远存活在她的內心深处。”
他的语气充満无奈,拿出一香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整个人沉浸在为情所困的苦恼中。
孟子明听完他这番话,只是轻笑几声,他有些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建军已经过世五年,在若瑜的心里可能只是残留的存温和记忆。但是,毕竟他不是一个实体,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韩震立即反驳“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人的幻想是无穷无尽,它可以肆意布摆人的思想,对若瑜而言,建军不只是一个影子般的简单,他简直是她生活的重心,她常会若无其事的告诉你,以前的建军是怎么待她…待诸如此类的话。
“如果,我的对手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倒还会觉得好过一些,因为我有机会可以和他公事竞争,但是,如今我的对手是不存在的,他可能是个灵魂或是若瑜心中的一股幻想,那这样我岂不可悲?就算输也该输得心服口服!”
孟子明呆若木难的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说:“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虽然之前若瑜的表现已能说明一切,但他仍是觉得她只是一时情绪动,所以并未想太多,没想到…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了解建军的死对她打击有多大吗?更严重的是她还痴心妄想会有前世因缘情未了的事,一直企盼有朝一⽇他会复活。”他气急败坏的嚷道。
“不可能!若瑜不可能这么傻…”孟子明摇头摇,他太震惊了。
他回想前些⽇子巧遇若瑜时,她曾说过的话,就是希望能让建军再…
天啊!他有些不敢想象,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执着?愿意为那一段狂妄恋情而倾尽一生?他开始被莫名的愧疚给笼罩住,是他亲手扼杀两个女人的幸福,他居然是罪魁祸首。他在心里呐喊,痛苦的表情布満整个脸庞。
韩震回头看着他愣在一旁,便无奈的说:“那个女人就是那么傻,你可否告诉我,你们曾有我共同回忆,以及建军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为何会让若瑜有倾生之恋的感觉?”
他看到韩震的眼底尽是一片诚坦,在思忖是否该把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全盘说出。
“让我想一想。”他也拿起烟盒掏出一烟点燃。
“别再犹豫,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总要了解对手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才能和他竞争。”韩震央求着他。
他考虑了一会儿才答应:
“五年前,我和建军都是大四的生学,我们恰巧在新会上认识系上的学妹若瑜和芷苓,她们是情同手⾜的好朋友,那时风流倜傥的建军对若瑜展开热切的追求,而芷苓也暗恋上建军,观局者清,我们始终没有发现。”他吐了吐烟圈,叹了口气停顿一会儿。
“你寻陧也喜上芷苓了吗?”韩震试探的问。
他痛苦的点头“嗯,我那时就喜上她,有一阵子我们还是常常有四人行的举动,直到若瑜回乡下奔丧,芷苓就和建军走得很近。有一回,他们两人都喝醉了,而芷苓就在那一次怀有建军的小孩念军。”
“这一切若瑜知道吗?”韩震愈来愈⼊戏,他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她完全都不知情,但是有一次我到建军租赁的公寓时就碰上芷苓,原本我要对她表达満腔的爱意,没想到顿时全都化为灰烬,而芷苓要求我别告诉若瑜,因为她觉得对不起若瑜。
“我狂疯的想找建军理论,他怎么可以脚踏两条船的玩弄两人的感情?于是,我要他那天下课之后到明山来找我,但我在山上等了一整晚都没看到人,隔天早上我才知道,他为了赴我的约而发生车祸,而那天恰巧是若瑜的生⽇。”
一段段痛苦的回忆就这样重新被挖掘出来,孟子明的脸因过于痛苦而扭曲。
“后来?”韩震追究底的问。
“后来,若瑜就悄悄的休学,消失在大伙面前,直到最近我才又碰上她。而芷苓就立独扶养念军,自始至终若瑜完全不晓得建军和芷苓有一段出轨的恋情。”
“你们为什么要瞒着若瑜,为什么不告诉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有些动的大嚷。
“我们怎么告诉她,她自从在电视上看到建军的死讯后,就当场昏倒,整个人像崩溃似的,在医院里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孟子明大吼回去。
“那葬礼结束后呢?”韩震继续追问。
“若瑜在消失一阵子之后,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将手中的烟捻熄。
“你们决定怎办?要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当然不能告诉她,建军的死已经对她造成莫魇打击,我们何苦再给她缔造新的痛苦和伤害,她好不容易才走出那段沉痛的霾。”
韩震极力的斥责“她没有走出那道霾,她一直活在过去,活在自己编织幻想世界里。”
孟子明站起⾝,強调的说:“反正,我不许你告诉她这些,我知道你很喜若瑜,我也明⽩你一直都把建军当成宿敌,所以才想破坏他在若瑜心中的地位,因为你想取而代之。”
“你胡说!我本就没有那种用意,我只是想把若瑜从痛苦的泥沼中拉出,不忍心看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封闭自己。”韩震说明自己的用意。
“不对,你若是真心喜她,就别带给她任何一丝刺和伤害,别告诉她这些。”
孟子明在思忖着这样的作法是对或是错,但是他们隐瞒了好些年,何苦破坏这完美的谎言?
韩震头摇,否认的说:“你们本不是保护她,而是在伤害她,因为你想保护芷苓,所以就不想揭开事实的面纱。”
“别随意忖测,事情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两个女人我都很想保护她们,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孟子明为自己辩解。
“那好,我不告诉她真相,反正纸包不住火,事实总归是事实,这个故事并没有因为建军的死亡而结束,相反的,它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说完,韩震穿好大⾐,准备要离开。
孟子明对他的这番话有些难以释怀,他站起⾝来为他开门。
“你不会告诉她吧?”孟子明站在门口再一次的问。
“我不会告诉她,反正你们才是主角,而我只是看戏的人。”说完,他就关上大门离开。
韩震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自嘲自己的洒脫,反复的问自己真的只是看戏的人吗?
漆黑的暮⾊伴着他回家,他开着黑⾊的积架驰骋在灯火昏暗的街头。?
连续几天,韩震并没有来找若瑜,而若瑜的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她已经习惯他的若瑜体贴呵护、嘘寒问暖,如今她只能一个人呆呆的守在专柜前,看着人来人往。
雪芹由员工休息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蓝山咖啡放在玻璃柜下方,看着若瑜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难道这次真的中了爱神的箭?
“若瑜,好奇怪哟!怎么好像很多天没见到韩震?”雪芹故意装成若无其事的态度。
若瑜瞪了她一眼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又没什么,连朋友都称不上。”
“是吗?连朋友都称不上就收了人家几十束玫瑰花,那要是‘朋友’的话,岂不是把整间公司都过户到你名下?”
雪芹故意向她吐槽,她比谁都明⽩若瑜的臭脾气,有着宁死不屈的精神和毅力,但是通常都用错地方了。
昨天,韩震还特地来找过她,要她好好的劝若瑜别生气,试探一下口风虽然她和韩震只打过照面,但是看在他对若瑜一往情深,她决定要帮他这个忙。
“雪芹,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这样开我玩笑,反正,我和韩震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你别想歪。”
若瑜转过⾝,面对另一边的走道,没有什么心情再和雪芹闲扯,而雪芹似乎不肯善罢甘休。
“这话前后很矛盾哟!罢才和现在的说词都不一样,下一句你会怎么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啊?”她移动几步走到若瑜的⾝边庒低嗓子说,眼睛左看右瞧,注意观察若瑜的神情。
“雪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这样使用迂回战术,我没趣兴。”她有些不耐烦。
“大姐果然是明⽩事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和韩震怎么了?前几天下班不是还去游车河、吃宵夜?莫非他占你便宜?”
雪芹竖起耳朵想仔细聆听,但若瑜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两个人意见不合吵架了,所以他就没有来找我。”
“那一定是你的错,对不对?”雪芹很笃定的说。
“也不完全是我的错,谁叫他样样都行,金鱼也捞赢、飞镖、套圈圈、游戏机,自以为喝过几年洋墨⽔很了不起。”若瑜有些不服气的道。
“他是男生,赢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为了这样而生气啊?而且你也不该开口闭口都提到建军,任凭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雪芹直接将话说出来,待发现时已说溜了嘴。
若瑜十分讶异,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雪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若瑜的脸⾊严肃,难道韩震认识雪芹?
“啊!”雪芹故意做出涸其张的表情“宾果!我又猜对了,你以这样对建军念念不忘。”
这时若瑜原本猜疑的心便踏实起来,而敏敏恰好由阵个营业区走出她们。
“吃饭时间到了,你们要不要去?”
敏敏说完便接着她们走出柜台,由另外位支援人员代替她们的缺。
当他们来到餐厅后,敏敏十分讶异的问她们。
“你们刚才在谈些什么,说得好像很开心似的,说出来分享一下嘛!”
雪芹抢先一步说:“我们在讨论那个很帅、很有风度,喜送玫瑰花的韩震怎么好几天没出现了。”
此时雪芹的婆以及热心助人的态度全都表露无遗,这点让若瑜有些吃不消。
“若瑜,你正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一定要用心经营,我觉得韩震给人第一印象很好,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敏敏说话的语气中有些落寞的意味,而且语重心长的态度让其余两人大感讶异。
“你在说什么?我和韩震只是朋友,八字都还没一撇,别说什么丈夫,好像天方夜谭。”若瑜羞怯的开口。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话,一定要用心的融⼊对方世界里,试着去了解他的感受,别像我一样…”说到这儿,敏敏突然停顿,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渐渐泛红。
“怎么了?敏敏,到底怎么了?难道葛智平又欺负你?”雪芹心急的问。
她头摇说:“没有,我没有欺负我,这一切都怪我不好,我不是和他同业,不能帮他的忙,却又老是质疑他的行为。”
敏敏的感解良深,她勉強咀嚼口中的饭菜,却又一边落下伤情的泪⽔,这副景象映在若瑜和雪芹的眼里尽是心疼与不舍。
敏敏是这么善良、单纯,对葛智平又是百依百顺,但他却是百般的挑剔和刁难,她就像没有自主权的洋娃娃,让葛智平任意玩弄于股掌间。
像一段孽缘似的,紧紧纠住两人的情感,偏偏敏敏又放不下这段经营多年的情感。
雪芹难过的蹙紧眉宇“敏敏,别说我们老是在泼你冷⽔,你应该要仔细的观察葛智平的一切,他已经慢慢的改变了,不是从前的葛智平。”
敏敏不愿去承认葛智平改变的事实,她抬头幽幽的道:“雪芹,你在暗示什么?话里另有什么含意?”
“难道你还不懂吗?葛智平他可能早已经变心,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前兆,你都没有发现?你不该完全信任他所搪塞吴雪芹给你的每一句借口和理由。”雪芹将事件摊开来说。
“够了!就是你们每天对我耳提面命这些事,一直灌输我这些猜忌、质疑的观念,才会造成我和智平的困扰,智平只是事业刚起步,工作非常繁忙,而我又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该再继续凭添他的困扰!”敏敏恼怒的喊道。
她无法接受那些说法,她宁愿相信葛智平所说的一切。
雪芹不⾼兴的沉着脸,心中悻悻然的想着,真是狗咬吕洞宾,两人就这样僵持,谁也不愿意低头。
若瑜夹杂在两颗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中,感觉尤其难受,何况两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看了她们一眼,思忖着该如何打圆场,但是又害怕自己言词不当把事情弄得更僵。
这时候餐厅的人群愈来愈少,敏敏主动的拉下脸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这样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但是毕竟你们不是我,不会了解我的窘境和痛苦。”
敏敏说完这一席话便放下汤匙,站起⾝将剩余的饭菜全都倒在垃圾筒,一个人落寞的离开。
若瑜望着她离开的⾝影,又转头看看雪芹,看她沉着一张脸,想必心情也十分不好过。
“好了,敏敏也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你就别生气,免得让你笑你心狭窄,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瑜尽可能的打圆场。
雪芹淡淡地说:“我没有在生气,只是觉得…”
她停顿一会并没有把话说完,便站起⾝离开。
若瑜觉得十分无奈,原本她的胃口很好,但是看到她们闹情绪,她的心情也低落许多,她低头看看満盘的菜饭,也没什么胃口,只好悻悻然的离开。?
夜幕低垂,若瑜拿了一把,背起⽪包离开休息室时,看到外头昏暗的街灯以及磅礴的大雨,心里的感触加深。
走到骑楼时她撑开伞,原本想拦计程车,但是这么晚,又下着大雨,再加上社会治安不好,于是只好作罢。
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寂寞的街头,当她注意到后方有来车尾随着她的脚步时,她更加慌张,仿佛全⾝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紧绷。
她加快脚步,拿伞尽量不要表现得太过慌张,最后她仔细聆听后方车子的声音,她发现车子熄火,又有打开车门的声音,整条街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回在空的街道。
“姐小,一个人走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一个⾝穿深紫⾊外套的男人在若瑜的⾝后开口。
突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
“我吓了你一跳吗?跟我上车嘛!”男人窃笑几声走进伞里,将手握住伞鼻。
若瑜神⾊慌张的松开手,拼命的往前跑,她连一丝勇气回头看看都没有。但是由于她穿着窄裙和⾼跟鞋,所以难以加快速度,加上路面低洼到处都是坑洞,随着她的步伐溅起无数的⽔花,让她每每差点跌倒。
“别跑!”在她⾝后的男人发出怒吼,将伞丢弃追她。
若瑜紧张的回头看,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坑洞给绊倒,她害怕的流下眼泪。
她拼命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脚不听使召,她的两条腿因紧张过度而菗筋,而且扭伤了,眼看歹徒狰狞的面孔慢慢靠近,她却无能为力。
“救命啊!”她神⾊慌张的大喊。
男人琊恶的一笑“喊啊!雨下这么大,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谁来救你?”
“别这样,我把⽪包给你,求你放过我好吗?”她哽咽的要求。
“我不仅要钱,我还要人。”他強硬的拉住若瑜的手往旁边的公园走去。
若瑜劲使的挣扎,还是被他拖⼊公园,但是她不放弃任何求救的生机,她依然拼命的喊着救命,希望能获救。
她的尖叫声惹恼他,他劲使的将她丢在公园的地上,再重重地甩她两巴掌,若瑜的嘴角渗出⾎丝。
男人跨坐在她⾝上,撕扯她⾝上的⾐物,若瑜劲使的抵抗,他阻止她舞动的双手,开始对她拳打脚踢,由于磅礴的大雨再加上人烟稀少,本就没有人发现她的求救声。
最后她连抵抗的力气都没了,声嘶力竭的瘫在地上,看着男人的眼里燃起琊恶、暴力的火,狰狞的脸庞愈来愈清晰,她的泪⽔逐渐模糊了眼睛,痛苦、绝望的再使力抵抗。
她不愿意就这样投降!不希望这场痛苦的梦魇侵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