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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没人见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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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肯定赵治说的没错,弦歌想见见我。

  我仰着头看着琴屋上的两个篆书,弦歌。

  这间琴室就叫弦歌,这间琴室想见我?!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是这间琴室的主人想见我才对。

  我想起昨晚那个梦幻神秘的女子,穆汐雪。

  我站着山顶等到中午也再没见有任何人来过,我快步下山,赵治坐在草坪的长椅上,看佣人给大象‮澡洗‬,神情很憔悴,嘴角斜叼着一支烟,忘记了去点,看他双眼布満⾎丝,多半‮夜一‬没睡。

  “山顶住的人是谁?”我站在他面前急切的问。

  “山顶有人住?”赵治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烟上下起伏。

  “你说过弦歌想见见我,可带我到这里,我就见过许东正,弦歌是一间琴屋的名字,不可能一间房子想见我,那琴屋里住着的是谁?”

  赵治用很诧异的眼光盯着我,慢慢从嘴角取下烟。

  “你确定昨晚在山顶的房子里见过人?”

  说时候我到现在已经不是太肯定,可我⾝上还有在琴屋里留下的香薰的味道,我甚至清楚的记得那个叫穆汐雪女子的一颦一笑,和那宛如天籁声声不绝的琴音,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赵治站起⾝一句话没说走在前面,看我呆立在原地,对我晃了一下头,示意我跟着,许东正的房子的确是大,我和赵治徒步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门口,里面到处都是穿梭巡逻的守卫,如果不是许东正点头要见的人,相信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走到大门口,赵治点燃嘴角的烟,仰头吐了一口烟雾,我顺着他目光抬起头,弥漫的烟雾中两个‮大硕‬有力的大字。

  弦歌!

  我的眉头皱起来,样子有些慌,旁边是赵治很平静的声音。

  “许叔这套房子的名字就叫弦歌,外面的人都知道,能来这里的都是举⾜轻重的人物,久而久之大家习惯把许叔要见的人,叫做弦歌要见谁。”

  “这名字是谁取的?”

  “…”赵治愣了一下样子也很茫然,摊着手回答。“我不知道,从来没问过许叔,反正我来的时候这房子就在了,你可以去问问许叔。”

  我还没等赵治把话说完,转⾝就向屋子里跑去,在门口遇到萧连山,看我一脸慌,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没时间搭理他直接冲上二楼,门都忘了敲门推门进去。

  “后山山顶的琴屋里住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这里叫弦歌?”

  许东正手里拿着的氧气罩掉落在地上,昏暗的目光中顿时充満的亮。

  “你…你在山顶见到有…有女人?”

  “对!昨晚我在琴屋睡了一晚,我记得那女子叫穆汐雪。”我点头回答。

  “穆…穆汐雪?”许东正疑惑的摇‮头摇‬叹了口气回答。“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这里除了我邀请的人,不可能有人能进来,更不用说是一个女人,至于后山除了我就没人可以上去,你是不是看错了?”

  “哥,你昨晚和一个女人在山顶‮觉睡‬?!”萧连山目瞪口呆的从旁边探出头看着我。

  我一把将他的头按回去,听完许东正的话,我对昨晚的记忆开始不是太确信,如果按照许东正说的那样,山顶是没人的,那昨晚我见的穆汐雪又是谁?

  “那…那这里为什么叫弦歌?”

  “我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

  许东正疲惫的靠在轮椅上,着气回答。

  “我不是告诉过你,二十四岁的时候被人追杀,走投无路幸得贵人相救,不但救了我的命,也指点了我,这套房子就是贵人留给我的,我住进来的时候,这里就叫弦歌。”

  我六神无主的转⾝就走,萧连山跟在我后面,一直在追问我昨晚的事,我现在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按照我下山的原路跑到山顶,琴室依旧还在,我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和昨晚一模一样。

  萧连山走到香案前,随手一摸看看指头。

  “哥,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萧连山把指头伸过来,我看见上面是一层厚厚的尘灰,在香案上有萧连山指头抹过的痕迹,我皱着眉头走到古琴的旁边,迟疑的伸出手拨动一琴弦,苍古、灵动的琴声把我从疑惑中拉了回来,昨晚我的确听到过这琴声。

  只是震动的琴弦上起细微的灰尘,在光下特别的醒目。

  这琴已经很久没被人弹过了。

  我着额头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实真‬什么是我虚幻,离开琴屋我边走边回头,直至那间叫弦歌的琴屋隐没在盛开的桃花中。

  “哥,你是不是昨晚见到鬼了?”萧连山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你还睡了一晚上…你该不会和女鬼睡了一晚上吧?”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我不招惹鬼就是好事了,还有鬼敢来招惹我?”

  “那就更⿇烦,就是说昨晚你和一个女人真睡了一晚上。”萧连山憨憨的说。

  “你…我说我睡了一晚上。”我无力的着眉头哭笑不得的说。“你才认识我啊,我怎么可能和…我说今天你是怎么了,老是纠结我和谁睡,我是那样的人嘛?”

  “也是啊。”萧连山笑了笑,挠着头告诉我。“昨晚千玲包扎好伤口,你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看见她抱着一把木梳睡了一晚,半夜嘴里糊糊说梦话,叫的全是你名字。”

  我脸一红,想起有一天没见到越千玲了,让萧连山带我去,见到她时越千玲胳臂着绷带,一只手很笨拙的梳着头,陈婕居然也在,看我进来,越千玲很⾼兴。

  “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徐步走进她⾝后,透过镜子,看到那副被夕余晖映红的脸庞,本来浮躁的心绪,顿时觉得宁静下来,我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谎,可现在我也不清楚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我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你不方便,我帮你梳头吧。”

  越千铃一愣,淡淡的笑着点头,此时,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与以往的不同。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言不语,与刚认识她时仿佛判若两人,没了那张扬跋扈的气势,她真真的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女子。

  我轻轻的梳着她柔软的青丝,忽而看到越千铃在偷笑,我便问她。

  “怎么了?”

  “想起一首诗。”越千铃看着镜子里的我,喃喃的念。“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郞膝上,何处不可怜。”

  我就是再愚钝也能明⽩这诗句的意思,顿时觉得微微脸红,手僵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越千铃却慢慢的站了起来,回过⾝,我看着她那一双⽔汪汪的眼眸,竟不敢直视。

  良久,越千铃见我不动也不说话,便将头轻轻的靠在我前,手慢慢环上我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我心里窜⼊四肢,我只觉得呼昅急促,大脑一片空⽩,却舍不得推开她。

  越千铃埋首在我前,娇羞的说了句。

  “你以后会天天给我梳头吗。”

  我傻傻的愣在那里,手臂竟然不自觉的将她环抱在怀中,越千铃笑了一笑,抬起头,见她咬着下,像是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我刚准备说话,却感到畔上一丝甜腻,清新的发香由鼻直窜大脑。刹那间,只听到大脑嗡的一声,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了。

  待我反应过来,越千玲闭着双眸嘴轻印在我双上,酥⿇的感觉溢于言表。

  “哥,我刚才听…”

  萧连山心急火燎的推门进来,看见我和越千玲相拥在一起,顿时很尴尬的想要退出去,越千玲面红耳⾚松开我,抿着嘴坐了回去。

  “怎么了?”我故作镇定一本正经的问。

  萧连山憨憨一笑,走过来‮奋兴‬的说。

  “哥,我刚才听外面的人在议论,说是这房子的主人要让你接管一切?”

  我点点头,把昨天见许正东的事告诉了越千玲和萧连山,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支持我接手许正东的位置,不但救了人,也在泰国算是站住脚了,再也不用怕容亦这样的人,而且有了权势,在泰国找卧虎兵符也方便的多。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赵治神情焦虑的站在门口,说许东正要见我,过了今天他就只有一天的寿命了。

  “你考虑好了吗?”许东正见到我开门见山的问。

  其实昨晚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在刚才看见越千玲之后,前路凶险就靠我们三个怎么都有些勉強,如果我接手许东正的位置当龙头大哥,至少能保证越千玲和萧连山的‮全安‬。

  “好,我答应!”

  赵治在旁边长长松了口气,感的看着我微微点头。

  许东正再次把那枚铜钱拿出来,我迟疑了一下接到手里。

  “洪门有洪门的规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龙头老大,內外八堂十六名大爷任由你调遣,赵治是內八堂刑堂大爷,他会协助你掌管洪门,事不宜迟,我立刻通知他们来,今晚就把仪式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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