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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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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向末将要什么?”那副将満面不解地看向唐寅。

  “你的剑。”唐寅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王要剑⼲什么?副将愣了一下,随后灵灵打了个冷战,急声说道:“大王,兄弟们刚刚经过艰苦的攻城,精神紧张,需要放松…请大王开恩,就…就饶了他们吧!”

  唐寅冷声说道:“拿来你的剑,难道你想抗命不遵?”

  副将闻言,吓的险些跪到地上,违抗王命,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啊!他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废话,急忙忙菗出间的佩剑,双手托着,必恭必敬地递到唐寅近前。

  唐寅接过佩剑,加快马速,冲到那群正在強暴宁国少女的风军士卒近前,低头看了看。此时士卒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的少女⾝上,哪里意识到自己的大王已到⾝后?

  暗暗摇了‮头摇‬,唐寅手臂突然一挥,佩剑脫手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寒光,直直⼊人群之內。这道寒光可谓是异常精准,没有伤到任何一名风军士卒,刚好从人们的隙中穿过,最后狠狠刺在人群內那名妙龄少女的膛。

  扑哧!

  正遭受风军侮辱的那名妙龄少女连声都吭出来,被这一剑‮穿贯‬裸的膛,当场毙命。正趴伏在少女⾝上怈的一名风军吓的惊叫出声,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蹦多⾼,回头叫骂道:“是他妈的谁…”

  骂声只到一半,猛然停顿住了,再看那名士卒,脸都吓绿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人群外面骑着⾼头大马的唐寅,褪去军的‮腿双‬不由自主地剧烈哆嗦着。见他这副模样,周围的其他风军士卒也纷纷回头望去,他们对上的是唐寅冷冰冰的目光。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场上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士卒们终于反应过来,人们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顶拄地,声音颤抖的厉害,结结巴巴道:“小…小人叩见大王!”

  “你们都起来!”唐寅注视众人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接着,他又对那个没提子的风军士卒说道:“还有你,把子穿好!”

  那名士卒脸⾊惨⽩,哆哆嗦嗦地把子提起来。刚才他对唐寅出言不逊,这要是怪罪下来,不仅自己完蛋,全家老少都得命难保,他的心里哪能不害怕?

  不过唐寅没有再看他,他手指着地上少女⾚⾝的尸⾝,说道:“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堂堂的风军,不是土匪強盗,滥杀百姓、抢劫财物、‮蹋糟‬女人,此事传出去,你们让天下人还怎么看待我们风军?谁还会认为我们是复仇的正义之师?我风军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唐寅倒是真想把这些士卒统统处死,但是他又舍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受到士卒们‮躏蹂‬的少女一剑刺死,以绝口实。

  众人被唐寅说的面红耳⾚,连头都带不起来,刚刚站起的士卒们又纷纷跪回到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大王,我们知错了,请大王法外开恩,饶过小人吧!”

  唐寅眯着眼睛,环视众人,最后暗叹口气,冷冷说道:“只此一次,再次再犯,我定要你等的脑袋!”

  听闻这话,众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叩首,急叫道:“多谢大王开恩,多谢大王开恩…”

  唐寅不再多说其他,催马从众人⾝边走了过去。看得出来,他们的所做所为不是个别现象,如果要罚,总不能把有错的将士们都处罚吧?要解决此事,还得去找梁启,让他去想办法约束自己的部下。

  到了将军府,唐寅倒是扑了个空,没有见到梁启,只看到了⽩勇。见到唐寅突然来到丰城,⽩勇也大感意外,急忙跪地施礼。唐寅把⽩勇叫起来,问道:“梁启他人呢?他不是在将军府吗?”

  这座将军府本是严责的官邸,严责自刎⾝亡,⼊城的梁启将其占为己有,做为三⽔军的临时指挥所。⽩勇点头应道:“回大王,梁将军本来是在府內的,只是…他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事?”唐寅随口问道。

  ⽩勇面带难⾊地没有马上回答,见状,唐寅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勇⾝子一震,急忙说道:“大王,我军频受城中暴民的袭击,下面将士自发的前去围剿暴民,不过情况有些失控,梁将军已亲自前往去处理此事了。”

  还算梁启有点头脑!唐寅暗暗点下头,随后他冷着脸说道:“我又不是瞎子,⼊城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下面的将士们不是在围剿暴民,而是在屠城,在疯抢财物!你可知道,此事一旦宣扬开来,⽇后我军再去进攻宁国的其他城池那会变的有多难?到时我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宁军了,还会有満城对我军恨之⼊骨的宁国百姓!”

  “是、是、是!大王教训的极是!”⽩勇连连点头,应道:“梁将军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亲自出马,去稳定局势。”

  “恩!”唐寅未在就此事多言,话锋一转,又问道:“此战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回大王,我军阵亡的兄弟接近三万,重伤的兄弟有一万余众,加在一起,接近四万人!”⽩勇说的重伤是指无法再继续作战、需要送返回国的将士。

  虽然没有亲⾝参与这场战斗,只听伤亡数字,唐寅就能感觉得出此战的烈程度。他幽幽说道:“潼门以西的宁军果然作战勇猛。”顿了一下,他挑目看向⽩勇,问道:“没了吗?”

  “哦…攻城中,军中的巨石和弩箭都已消耗殆尽,另外军中储备的军械也有损失…”

  未等⽩勇把话说完,唐寅挥断道:“为何不提元让也⾝负重伤?”

  听唐寅提到上官元让,⽩勇暗暗咧嘴,唐寅对上官元让的喜爱,他可是了解的,后者在三⽔军中⾝负重伤,梁启和自己都难逃其咎。

  见⽩勇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上急的汗⽔直流,唐寅不再难为他,问道:“元让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是!大王!”

  ⽩勇大气都没敢,应了一声,急忙上前帮唐寅引路。上官元让可是堂堂的上将军,自然不会和普通的伤兵伤将们安排在一起,梁启特意在将军府內找了一间舒适的寝房,供上官元让养伤之用。

  进⼊上官元让的房间,嗅着満屋子的药味,再看到躺在上昏不醒、气如丝、脸⾊苍⽩、浑⾝上下満绷带的上官元让,唐寅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上官元让是什么人啊,在唐寅的印象中,元让与人对战,不管敌人是多么厉害又恐怖的⾼手,他只有胜而从未败过,现在只是进攻一个的丰城就伤成这样,唐寅想不明⽩梁启究竟是如何指挥的,又安的什么居心,他甚至都怀疑梁启是不是要存心害死元让。

  见那么喜怒无形于⾊的唐寅此时脸⾊都瞬息万变,一会露出悲伤,一会又显出愤怒,⽩勇心中一颤,暗叫糟糕,大王很可能已因为上官元让的事而迁怒梁启了,当然,自己也肯定不能幸免。

  他深昅口气,咽口吐沫,走进唐寅,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大王,元让将军率领两千兄弟杀⼊丰城,与一万之众的敌军还有无数的暴民在城中⾜⾜恶战了四个多时辰,后来宁军主力撤回城內,元让将军毫不畏惧,又与万众的敌军展开撕杀,战之中,元让将军不仅伤敌无数,而且还在众敌环绕的情况下成功杀出一条⾎流,打开城门,使我军主力能顺利攻⼊城內,但最后,元让将军灵气耗尽,体力不支,伤于宁军的箭阵下…可以说我军此战之胜,完全是元让将军一人的功劳,是元让将军凭一己之力打下了丰城!”

  ⽩勇是唐寅的老部下了,非常了解唐寅的格,此时他的话也很有技巧,只提上官元让的功劳,只字不提他的过失,更不为梁启和自己去开脫责任。

  果然,听完他的话,唐寅甚为动容,脸上的愤怒之⾊减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骄傲。他走到塌前,抓住上官元让的手,幽幽说道:“元让不愧是我大风的第一猛将!在十万敌军之中,只凭自己一个人就能強行打开城门,试问天下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勇趁热打铁,连连应是,说道:“元让将军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成功保住了命,实乃我大风之福、大王之福!”

  被⽩勇这么一夸赞,唐寅的怒火退去很多,他问道:“为何要让元让只率两千兄弟杀⼊丰城?难道你们不知道此战危险?”

  ⽩勇急忙解释道:“大王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候,⽩勇方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详细述遍,最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摇‬说道:“元让将军之所以受此重伤,末将难逃其咎,如果末将当初能提醒元让将军杀⼊丰城后先控制住城门,将宁军主力隔绝在城外,那时我军再来个內外夹击,战事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了…”

  他表面上是说自己的不是,而实际上则是暗指上官元让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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