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六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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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扑通的川军士卒又哪里是唐寅的对手,后者只一刀挥出,三名川军箭手便被一齐扫下箭楼,另外的几人箭手在箭楼上无路可退,明知道不敌,也只能硬着头⽪往前冲**(
唐寅又连挥三刀,箭楼上的数名川军箭手,最后只剩下站于唐寅⾝后的一人还存活,那川兵眼睛圆睁,脸sè苍⽩,两tuǐ突突直打颤,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唐寅猛的一个转⾝回来,川兵正好对上他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川兵怪叫一声,不用唐寅出手,已被吓得仰面摔下箭楼
把箭楼上的川军全部杀光,唐寅探出⾝形,向下面的己方士卒挥臂喝道:“箭法准的兄弟多上来几个”
听闻他的话,周围有数名风军士卒挽起袖子,顺着箭楼的梯子快爬了上去
这回川军的箭楼反倒变成了风军的制⾼点,数名风军士卒在箭楼上连续放箭,下面的川军人群中不时传出人们中箭的哀号声
唐寅没有在箭楼上多逗留,以暗影飘移闪了下去,又加⼊到冲锋陷阵当中
双方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夜一,等到天sè放亮的时候,各军的将士们已毫无阵形可言,双方的兵马⽝牙jiāo错,有的风军突进川军深处,有的川军亦是深⼊到风军腹地,场战的长度已蔓延到十里开外
打到这种程度,即便是骁勇善战的风军也坚持不住了,军兵们三五成群的坐到地上,互相依靠,表情⿇木地歇息着
唐寅亦同在人群之中,阿三阿四护于他的左右,看着周围卧倒一片的己方将士,唐寅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可以说川军是风军所遇到的最难的对手,川兵战力強,经验丰富,军纪严明,而且战斗意志也坚韧,极难击败,对阵川军的难度,可以说已经过了贞军
正在唐寅苦思破敌之策时,一名老兵端着一碗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唐寅面前,低声说道:“大王喝口⽔”
阿三阿四双双伸手去接,想先试试⽔中是否⼲净,唐寅则把他二人拦住,含笑接过⽔碗,冲着那老兵感jī地说道:“多谢老哥了”说着,他略微吹了吹,便将碗中的⽔一饮而尽
见到大王毫无架子,没有任何的嫌弃之意,那老兵深受感动,眼圈随之变得晕红,周围的风兵士卒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有名年岁不大的风兵从⼲瘪的口袋里倒出一小块⼲粮,怯生生地递给唐寅,颤声说道:“大王还没有吃过饭,小人这有些⼲粮”
看他把粮袋里的⼲粮渣都倒了出来,没舍得吃上一口,全部递给自己,唐寅心头又暖又感觉酸楚,反而是他差点落下泪下他并没有推托,先把那少年风兵手中的⼲粮拿起来,剩下的⼲粮渣全部划到自己手中,看也没看,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先前拿起的⼲粮又放回到风兵手中他问道:“小兄弟今年多大?”
“小人已经十六岁了”少年风兵咧嘴笑了,黑一道红一道的脸上lù出两排小⽩牙
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即便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战斗
他正感叹着,突然发现自己⾝边多出许多的手,每只手里都托着大大小小的⼲粮,他缓缓抬起头来,环视周围众人,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写満jī动和期望
是自己把这些淳朴的风国儿郞带到这里的,就有责任再把他们带回去想到这里,他突然tǐng⾝站起,向阿三阿四说道:“找程锦过来”
阿三阿四急忙答应一声,接着,jiāo代一旁的传令兵,赶快去找程锦时间没多长,程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唐寅,他躬⾝施礼,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集结暗箭的兄弟,随我去袭击川军大营”在正面场战上,风、川两军兵力相当,战力相当,想要击败川军,那并不容易,唐寅临时起意,绕过主场战,避开川军,直接去偷袭川营,后方遇袭,前面作战的川军必然大luàn,这就给了己方一举击溃川军主力的机会
听闻唐寅的命令,程锦眼珠转了转,而后jīng神一振,chā手说道:“属下遵命”
周围的风兵士卒们听大王说要去偷袭川营,纷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小人愿随大王同去”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此次偷袭,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去人太多,怕会引起敌军的警惕,诸位兄弟还是留下来”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敢再多言,不过一个个跪在地上都没有起来,沉默了片刻,又眼巴巴地看着唐寅,说道:“大王可务必要多加小心啊”
唐寅点点头,正sè说道:“我会的”
没过多久,程锦便把百余名暗箭人员统统集结完毕,这百余人都是清一sè的马队,程锦还特意帮唐寅牵过来一匹空马唐寅接过缰绳,翻⾝上马,对阿三阿四说道:“你二人留下,这次偷营,只我和暗箭⾜以”
说是偷营,实际上风险还是很⾼的,谁知道川桓两军在营地里留下多少守军,唐寅已打定主意,此战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赶紧撤回来,他和暗箭都是暗系修灵者,跑路的本事毋庸置疑,阿三阿四可就不行了
阿三阿四也明⽩唐寅不带他二人的用意,两人点点头,低声叮嘱道:“大王万万不可在敌营恋战啊”
唐寅一笑,没有再多言,拨转马头,先是向后奔去
他带着暗箭一路策马狂奔,退回到己方阵营的后侧,然后才向南绕行,转了一个大弯,避开偌大的场战,悄悄向川军大营的南面而去
长话短说,他们一行人没有遭受任何的阻拦,无声无息地靠近川桓两军的营地
薛荣⾝为一名⾝经百战的老帅,经验极为丰富,他有预防风军的偷营战术,并在营中留有两万左右的川桓联军镇守
只不过是川桓联军守错了位置,他们着重镇守的是靠近场战的东营,恰恰忽略了唐寅等人yù偷袭的南营
等唐寅和暗箭靠近南营时,这里的守军寥寥无几,寨墙上几乎看不到川桓两军士卒的影子,只有了望塔上有放哨的军兵,却偏偏还在打着瞌睡
见状,唐寅等人心头大喜,百余人,不约而同地加快马,风驰电掣一般向川桓两军大营冲去
直至他们距离南营只有两百步时,了望塔內的军兵才听到马蹄声,哨兵睁开朦胧的睡眼,向外张望
看到有一批百余人的马队向己方大营靠近,那哨兵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还镇定自若
放哨的军兵庒就没意识到这批马队是风军,毕竟人数实在太少了,在军兵心目当中,敌人就算来偷营,至少也得有万人以上,不然怎么可能攻得破己方的大营?
那名军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慢条斯理地探出⾝子,看向了望塔下方的己方军兵,有气无力地喊道:“哎?哎?都醒醒外面来人了,问问是不是从国內来的信使”
他一连喊了数声,才把坐在寨墙上觉睡的军兵们喊醒,人们先是不満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伸长脖子向外面瞧瞧,看到还真来了一行马队,人们面lù无奈,最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
很快,唐寅这一行人便来到了川营近前,他们刚勒住战马的缰绳,就听寨墙上有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的?报上名来”
见状,唐寅等人都差点被气乐了,这里的川军还真是⾼枕无忧啊,竟然直到现在还没认出己方的⾝份唐寅抬起头来,大声回喝道:“你们听着,我姓唐名寅,来自风国”
姓唐名寅?唐寅?还来自于风国?寨墙上的川兵士卒们面面相觑,愣了片刻,人们的眼睛猛的张圆,唐寅?那…那不是风王吗?
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原本坐在马上的唐寅⾝边腾出一层黑sè的雾气,紧接着,⾝子一虚,人已凭空消失,再现⾝时,他已来到寨墙之上,手中的双刀趁势挥出
扑、扑随着两声闷响,两名川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人头已脫离⾝子,弹飞到空中
猩红的鲜⾎噴shè而出,溅了周围川兵満脸満⾝滚烫的鲜⾎滴在⾝上,众川兵们才恍然回神,接着,寨墙上就如同炸了锅似的,尖叫声四起,脚步声阵阵
了望塔上的川兵看得真切,吓得⾝子一哆嗦,他急忙弯下⾝,从脚下抓起一只锤子,作势要敲打警钟,向全营示警,可是他手中的锤子还没有轮出去,数十支弩箭便由下方急shè上来,随着扑、扑、扑一连串的破甲声,那川兵如同刺猬似的浑⾝chā満弩箭,从了望塔上一头栽了下来
唐寅等人的偷袭来得太快了,这些暗系修灵者甚至都不用去撞开营mén,直接以暗影飘移闪到寨墙之上,对着守军展开了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