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太后大悦()
听见的夏初萤的话,苏涟漪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个情况,太后要认她当干女儿?
房内有六名宫女伺候,其中两人上了年纪,还有四人则是青春妙龄。太后身边的宫女,无论是容貌还是举止甚至能比上民间普通人家的小姐,但这群容貌出众的莺莺燕燕却丝毫抢不去太后的风光。
只见,雍容华贵的室内深处,有一紫檀木鎏金软榻,雕工精美,下有奇异珍草,上有百鸟朝凤。软榻上端坐一人,身着金褐色宽袖衣裙,缀着暗红绣纹,那绣纹为上好苏南盈丝,一动一转,其衣上那绣纹如同水一般,潺潺而动。
夹杂着银色略显花白的发丝被仔细挽起,其上与绣纹同暗红发饰若干,无比的端庄优雅。
太后年纪虽大,脸上有着细纹,但一派的慈祥,最起码此时如此。
涟漪赶忙上前,按照之前初萤教导,为太后跪地请安,垂目颔首,声音温柔、态度谦和。
“起来吧。”太后早已听了金玉公主夏初萤的介绍,讲述这苏涟漪的事迹,太后很是欣赏,倍感兴趣。“来,坐这里。”一指其脚边同样雕花鎏金小矮凳。
涟漪恭敬起身,在初萤的陪伴下,两人都坐在了那小凳上。
“哀家听闻,过去的一年多,初萤全靠你来照顾?”太后的声音很是温和慈爱。
涟漪赶忙道,“回太后,公主严重了,公主睿智聪颖,也帮了民女很多忙,若是没有公主,也没有如今的民女。”她说的是实话,无论是群菁会初萤帮其裁制衣衫,还是帮她打理苏府,更或是为她撑建立制铁厂,都帮了大忙。
想到这些,涟漪便觉得十分幸福,这天下能穿上一国公主亲自裁制的衣衫,也谢有她苏涟漪一人罢,能结识初萤,也是上天的恩赐。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你就不用谦虚了,若是没有你,初萤与熙瞳,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就凭这一点,哀家便要重重奖赏你,你来说说,想要什么奖赏?”
涟漪未抬头,只是认真道,“回太后,民女不要任何赏赐,民女施行那手术是因与公主的情谊,更是因为公主相信民女,这份信任已是最好的赏赐了。”
初萤赶忙道,“为什么不要赏赐啊?要啊!你不好意思说,我来说,”说着,便不顾苏涟漪的反对,“母后,涟漪与云家次子云飞峋情投意合,加之两人在苏家村便已拜过天地,已为夫,但如今云元帅和夫人却不承认,真是的。母后,人人都说您是活菩萨,最见不得这等悲剧,您为涟漪和云飞峋指婚好不好?”
苏涟漪急坏了,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要么找皇上赐婚,要么找太后赐婚,难道她嫁不出去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一边急着,一边暗暗捏初萤的小手。
太后呵呵笑着,“初萤,不许胡闹,这赐婚之事,你皇兄不是已答应了吗?难道你不信任你皇兄?”
初萤撒娇卖萌着,撅着小嘴,“不是不信任我皇兄,是那云家二老,到现在还在反对此事呢,嫌弃涟漪出身不好,那些井底之蛙,眼界甚浅。”因在慈宁宫,初萤便没有顾忌,想什么说什么。
涟漪无奈,却又不好出口阻拦——拜托,那两人怎么说也是公婆啊,初萤这样不太好。
太后听初萤的话,也不恼,就呵呵笑着,可见其对女儿的宠溺和纵容,“这个好办,这几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与这涟漪丫头做姐妹吗?哀家就答应你,收她为义女。”
太后收涟漪为义女,那涟漪便为郡主,虽无权却有品,也算是半个皇室中人,这样那云家想必就不会太过为难。
“嘻嘻,母后最好了,”初萤赶紧去扯涟漪,“还等什么,快快跪地认亲啊。”
涟漪心中感激,她也不是迂腐之人,倚着大树好乘凉,认了干娘,以后便有了靠山。赶忙从位置上站起,在太后面前跪下,“民女多谢太后的抬爱。”
太后呵呵笑着,“还叫太后?”
涟漪有些尴尬,这实在太突然,从御书房中出来就多了个娘,对于脸皮薄的苏涟漪来说,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
初萤赶忙从宫女手中取了茶碗,给苏涟漪,“快为母后敬茶改口啊。”
“…”饶是平里沉稳的苏涟漪,此时也是觉得在云里雾里,脸上是略带羞涩的红,接过了茶碗,双臂伸出,跪地将那茶碗恭敬送出,“涟漪见过…母后。”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太后含着笑,接过了茶碗,“孩子,起来吧。”那声音更是慈爱无比。揭了盖子,低头轻轻抿了一下,而后将茶碗递给了一旁的嬷嬷,算是喝了茶、认了亲。
“去将哀家那枝牡丹景泰蓝妆匣取来,送予涟漪。”太后微微回首,对一旁的宫女道。
“是,太后。”宫女恭敬回身去取太后所要之物。
苏涟漪心中暗想,那妆匣其中定然有不少奇珍异宝,名贵饰品,这样也好,省的她再去堂这些东西了,别看她看起来好似进千斗,其实为了运作生意以及扩大生产,她穷的很。
“母后,什么时候赐封啊?是赐一个郡主还是公主啊?母后最好了,直接赐个公主吧,好吗?”说着,撒娇耍起了磨功,趴在太后腿上蹭来蹭去。
“…”苏涟漪有种想找个墙儿钻进去的冲动,真是…够丢人。
太后疼女儿疼得紧,虽是责备,还是语气慈爱。“不许胡闹,这公主岂是说封就封的?封个郡主已算是不错。”
涟漪也不吭声,低着头,岂是心中想的是——初萤,好样的,再磨磨,看看能不能封公主。回头大大有赏。
岂是她倒是不在意这地位,公主、郡主,只有品没有权,说白了就是一个名头,叫着好听,对于她这种实权至上的商女来说,名头这东西真心不值钱。但,却可抬升身价,又是为了那该死得婚姻。
可惜,饶是初萤再怎么磨,太后都不肯松口,后来连涟漪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赶忙小声劝说,初萤才作罢,一回头,对涟漪挤了挤眼。
涟漪接到了暗号,就如同没看见一般,神色自然。
初萤被涟漪扶着回了小凳上,初萤又道,“母后,那何时下懿旨册封啊?越快越好。”
太后无奈,“傻丫头,这册封需昭告天下,哪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五之后哀家要办晚宴招待群臣及家眷,届时册封。”
“太好了,谢谢母后,”初萤快。
涟漪再次起身为太后谢恩。
初萤美滋滋地拽着涟漪继续在那小凳上坐着,开始捡一些吉祥话和趣事为太后讲了,身在后宫之人生活单调,自然喜欢这些宫外之事。除了初萤,涟漪也讲了不少,涟漪因平要外出料理生意,知道的趣闻更多,何况其还有现代的很多知识,随便捡几件说说,就将太后深深住。
这么一说,便说了一下午,用了晚膳,涟漪暗暗示意应该离开,初萤也与太后告辞,但太后却不放人,原来觉得下午聊得不尽兴,非留着这姐妹俩在慈宁宫住下。
初萤见太后喜欢涟漪,心中十分高兴,盛情难却,无法拒绝,便答应了下来,可惜,苏涟漪的面色却不好。
趁着太后换衣服之时,初萤赶忙偷偷问涟漪,为何面色不好?难道宫外还有要事?
涟漪无奈,只因,与飞峋约了夜晚相见,看来,今夜她无法回公主府,要放飞峋鸽子了。
初萤哈哈大笑,想到小叔子焦急等待,却不见佳人,便觉得滑稽得很,惹了涟漪不少白眼。
但在笑容的末尾,初萤却突然心酸。她真的…十分羡慕,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日子,从未有过如此丰富的生活。她的生命如此按部就班,就如同一只在苏家村中所见,磨坊中的驴子一般,挂上了套子,蒙了眼,一一地乏味度着,毫无追求。
云飞峋比之云飞扬,就如同绿野比了红花,虽是一株生,却丝毫博不到风采。
若是向前倒退五年,让她在两人中选择,她还是会选择那如般耀目的云飞扬,但如今,她却不会去选择她了。
从前,她觉得自己是一国公主,鸾国皇后唯一的女儿、太子唯一的妹妹、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全鸾国的明珠,她理应婚配全鸾国最优秀的男子。但如今却知,姻缘是自己的,不是给人看的,冷暖自知。
苏涟漪见到初萤的面色略带沉重,娇俏的面容上,笑容有一些勉强,心中已猜想到其想了什么,定然是因自己的爱情悲伤。她伸手轻拍初萤的小手,真诚道,“女人不是为其他人活,你要找到你的目标、你生活的乐趣,从现在开始,你要为自己活,让自己开心。”
初萤点了点头,“知道了。”心中却感慨,苏涟漪明明比她年纪小,看的却比她远,否则当初怎么会不对李玉堂动心,而是木讷的云飞峋?
慈宁宫中,鲜少的声笑语,毕竟过去的一段时间,先皇病危,皇子夺嫡,金玉公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太后如何心?
如今太后算是春风得意,儿子登基为帝,女儿平安无恙归来,心情自然大好。
用了晚膳,苏涟漪和夏初萤两人又陪着太后聊了好久,太后更是对苏涟漪的神仙方很有兴趣,涟漪和初萤便伺候着太后沐浴,为太后做了面膜和全身按摩,太后倍感舒适。
夜晚,初萤非拽着涟漪一张睡。初萤睡了去,只有涟漪在上捻转。
她支着手臂侧卧,透过青纱帐,看向豪华的房屋中,绣着仕女白花图的灯盏,心中担忧不已。不知,云飞峋是否还在苦等,此时正在做什么。
…
公主府外,云飞峋到,偷偷找到一名早已联系好的公主府下人,让其去为涟漪带信,好夜晚相会,一解相思。
但下人却告知,公主与苏小姐下午入宫并未归来。
飞峋无奈,想来是太后留公主吃了晚膳,应该吃完回来,便跑到了一处隐蔽处等待,没想到干等不回,一直可怜巴巴地等了几个时辰,到了三更半夜了,见这个时辰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只能叹气,回了去。
虽一未见,但却想得紧,那可怜相,令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自是不说。
…
第二清早,苏涟漪与夏初萤早早醒来,经宫女们伺候梳妆完毕后,到了前厅陪着太后用早膳。
皇上命令苏涟漪于今下午再去御书房,这上午时间,自是不能出宫,恐来回折腾耽误了时辰,便继续留在慈宁宫,太后大悦。
“母后,除了神仙方,涟漪还有好多养生的法子,能让人看起来年轻,还能延年益寿,您要不要试试?”初萤又将涟漪推上了前线。
太后自然是倍感兴趣,“涟漪丫头,你真是有让人年轻的法子?”
涟漪微笑,“公主说得夸张了,涟漪并非有立刻令人年轻的法子,但有一些小技巧罢了,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虽然太后如今守寡,但是女人哪有不希望自己年轻漂亮的?“涟漪丫头就是谦虚,那你来说说,哀家如何才能看起来年轻?”
涟漪点头,“母后恕涟漪直言,母后气质优雅、容貌端庄,其母仪气度早已超越了年纪的束缚,若是说如何更进一步,涟漪认为,应将母后的发丝染黑。”
“染黑?”太后一愣,“这头发,还能染?”
苏涟漪起初只是犹如“形象顾问”一般建议,但如今却惊讶,难道这鸾国没有染发一说?中国古代很早便有染发,相传六十八岁的王莽为了掩其老态,便将头发与胡须染黑,而《本草纲目》等古代医药学书中更是有这染发之法。
难道鸾国没有?真是可惜。
苏涟漪眼前一亮,又见到了商机,可惜,她在现代却未未卜先知将《本草纲目》等记下,若是用现代化学知识配方染发膏,又复杂得很。
“恩,按理说是能染的,”涟漪先答应下来,“但效果却无法保证,即便是染了,那染上的发也会因每一次清洗褪一些,不过没关系,再补染就是。”反正太后一天闲着也是闲着,涟漪无良地想。
太后自然很是高兴,之前他头发并非如此,从前年轻时,其乌发如云被多少名门闺秀所羡慕?可惜,人老事愁,加之过去几年的风波,她碎了心,无法也染了霜,若是能恢复乌,别说要一段时间染一次,就算是天天染,她也是愿意的。
“那你快去做一些来,让哀家看看。”
涟漪赶忙答应了下来,而后便与太后告辞,去了御药房。
初萤自然也是一步不离地跟着苏涟漪,两人向御药房而去,去寻苏涟漪所要的药材。
苏涟漪要什么?答曰,何首乌、地黄。此两种药材对发、白发有效果,若是再有固的功效,便是最简易的染发剂。
在御药房,涟漪拿到了需要的两味药材,五品御药官听说太后所用之物,丝毫不敢松懈,不放心手下的小太监,亲自按照苏涟漪的吩咐,将着两位药材细细打磨成分。
涟漪拧着眉,思考着如何配置简易的氧化剂等,突然看见了跑去好奇张望的初萤,脑子中闪过灵光,“初…不是,公主,”因沉于思考,她一时走了嘴,差点在外对公主不恭,“你还记得那易容物的配方吗?”
初萤点头,“记得,你需要?”
“是,快快,写出来,我研究一下。”死马当活马医,那易容物可以将皮肤染黑,定然也就能将头发染黑。
有小太监送上了文房四宝,磨了墨,初萤便很快写下易容配方。
涟漪拿起那配方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初萤惊讶,“你发现了什么吗?快快给我讲讲。”
涟漪惊喜,笑着为夏初萤讲解这配方中每一成分的功效,这何首乌和地黄,是保养与染用的,却无法固,而这染发的关键便是固。这易容物配方正解决了固难题!
“凤仙花,这个便是能固的根本。”涟漪指着纸张之上其中一个词语。
凤仙花,也许现代姑娘有些陌生,但古代女子却耳能详,其正是丹蔻的主要原料,用以染指甲,自是有固的功用。
于是,两人拿了何首乌和地黄粉,又跑去找了风险花,回到慈宁宫开始动作研制了起来。
先是将何首乌粉和地黄粉用水慢慢熬了,而后加入了凤仙花,持续熬制,熬制成为了一种糊状,按理说,这样便大功告成了。但苏涟漪毕竟是个西医,对中药材不甚放心,有偷偷滴了一些墨汁入内,本就黑乎乎得药膏,更是乌黑一片。
趁着那染发膏还热着,正好可以用。
直接给太后用?当然万万不可!
先别说这是刚刚凑出来材料试验着做的东西,即便是已成配方,也不能直接在太后那千金贵体上用的,当然事找嬷嬷试验,若是有效果了,又没有危险,这才能在太后身上用。
夏初萤也是兴致,第一次参与苏涟漪研制妆品,发现真真的好玩!从最开始的构想配方,到后来的寻找材料,动手制作,这事初萤从前从未有过的经历,那种抱着极大希望而后行之的感觉,很好。
“涟漪,我们商量件事。”了个空,初萤拽住涟漪小声道。
苏涟漪有些惊讶,疑惑地看向初萤,“如今以我们两人的关系,还用商量?你只要说了就是。”
初萤嘻嘻一笑,“你那妆品厂,我入股如何?我们一起来办。”
涟漪一挑眉,就这么大点的事啊。“好啊,别说入股,若是你喜欢,整个送给你也行。”
初萤一撅嘴,“我才不要呢,我想要的是和你一起经营的乐趣,我不管,反正以后我赖定你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苏涟漪的嘴角了一,心中暗想,有钱人果然就是吃了撑的,换句话说,她还在资本主义阶段拼命挣扎,人家夏初萤已经大步迈入了**阶段——劳动不再是赖以生活的必须,而是一种自愿的消遣。
想来夏初萤也是不要工钱的,好吧,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免费的员工为何不要?
见涟漪一时间未说话,初萤急了。“你就同意嘛,我从小便在尚书房跟太师傅学习,博览群书,我什么都懂的。”
一想到其“博览群书”涟漪噗嗤笑了出来,因为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幕,脸上是坏笑,“是啊,博览群书,连词秽语和宫图都不放过,是吗?”她指的是那一次在仙水潭。
可怜的苏涟漪啊,到现在都没想到,那在仙水潭,成了云飞峋的意之人,还了鼻血。
初萤一急,赶忙伸手去捂涟漪的嘴,“嘘,这里人多耳多,别瞎说。”
涟漪一挑眉,“你也有怕的?求我。”
“哼。”初萤白了她一眼。
两人说话的时间,熬制的染发膏已经冷了许多,此时温热,正好可以用。而屋内,太后早等得不耐烦了,派嬷嬷前来看了无数次。
涟漪亲自捧着温热的染发膏入内,一股药香扑鼻。太后很是期待,已有一名嬷嬷解了发髻,将花白的长发放下,准备做试验品。
涟漪盯着那染发膏纠结。
“怎么了?”初萤小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涟漪答,“没有防水的手套,若是直接用手,那手定然染黑,如何见人?”
初萤也犯了愁,“那可如何是好?”
苏涟漪看向门外的小太监,突然起了坏心思,“我有个主意,让小太监来染发吧,反正他们不算男的,所以可以为嬷嬷染发,又不算女的,所以不用在意什么外表。”总而言之,反正染的不是她的手。
夏初萤挤了挤眼,“涟漪,你学坏了。”
“低调,谦虚使人进步。”涟漪答。
于是抓了个小太监按照苏涟漪的指导为嬷嬷染发,而后用织得紧密的丝绸为嬷嬷包好,用蘸着热水的巾子包在外面,为其加温。
可怜的小太监啊,起初那手是白白的,如今却是黑乎乎的,哭无泪。
涟漪见那愁眉苦脸的太监,心中有一点点愧疚,暗想,若是出时间,定要研究出一种防水的材料做一些手套。
染发的时间很长,已是午时,太后命人精心准备了午膳,而苏涟漪有一些焦急,因与皇上有约去御书房,这时间越来越近了,这边染发实验未做完,那边又得去和皇上讨论鸾国钱庄之事,苦无分僧术。
虽然着急,但涟漪却未表现出来,还是一派优雅从容。
正准备吃饭,慈宁宫来了贵客,皇上竟然来了!
夏胤修听闻昨夜苏涟漪被太后留下,心中猜到,定是苏涟漪的一切奇思妙想将太后住,这苏涟漪真是奇怪的女子,真不知她那脑子中装的是什么,怎么就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的东西?
涟漪见皇上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午膳,四人一同用的,山珍海味,精美佳肴,可惜,苏涟漪却食不知味。
吃饭要没压力吃得香,本来和太后吃饭,已够别扭了,如今又加了一个皇上,让她如何可以吃好?
夏胤修得知苏涟漪今竟为太后染发膏,很是有兴趣,用完午膳也不急着回御书房工作,也跑过去看着实验效果,兴致。
涟漪命黑手小太监将嬷嬷头上包着的巾子打开,乌黑一片,猜想应该是可以了。而后便命人打开了水,水温不是很高,算不上温水,却也不冰。在水中又加了一些盐,以固,而后为嬷嬷清洗头发。
太后很是期待,虽端坐在椅子上,但双眼却一直放在不远处围着的几人身上。
夏胤修也是很有兴趣,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想看看这苏涟漪的奇思妙想到底有没有用,是否像那炸弹一般一鸣惊人。
苏涟漪考虑得周全,生怕嬷嬷的皮肤和耳朵被染,之前特意在皮肤上涂抹了大量妆品,而后又贴了巾子纸张,如今处理完,竟丝毫没染上颜色。
宫中有专门干发的巾子,由小宫女们捧来厚厚一摞。起初那白色的巾子在擦拭嬷嬷发丝时染了些颜色,但随着嬷嬷发丝越来越干燥,那白色的巾子上便没有了一丝痕迹。
最后,嬷嬷的长发全干,竟乌黑亮泽,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而那年老的嬷嬷也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哇,好!真的变年轻了!”初萤惊呼。涟漪也是松了口气,太好了,染发膏算是成功了,回头神仙方又多了一个明星产品。她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闪闪的金元宝向她身上砸来。
太后惊喜,“涟漪丫头,你真是太神奇了,赏,梨玉,快去将哀家的瑰奇玉如意取来,哀家要重重赏涟漪丫头。”
“是。”名为梨玉的宫女赶忙去取。
夏胤修一挑眉,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兴趣,看向面前还在忙碌的苏涟漪。若是他没记错,那玉如意是母后很喜欢的一件玩物,从前经常见其在手中把玩,没想到,竟送给了苏涟漪。
“皇兄,你又多了个妹妹。”初萤道,太后收苏涟漪为义女,刚刚在饭桌上她并未说,只因还未赐封,但如今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哦?”夏胤修惊讶,而后薄勾了一下,“这苏涟漪真是好大的本事。”声音不大,又因众人注意力都在苏涟漪身上,竟没人听见。
涟漪现在在做什么?其正在为摸摸做面膜。
皮肤是否年轻,关键在水分,面膜补水虽需要坚持,但临时一贴面膜也能解决很大问题,可立刻补充临时水分。
慈宁宫有太后的妆品,而苏涟漪则是用薄帕子剪成了面膜形状,将化妆水兑了清水,浸了帕子,为嬷嬷敷了上。宫女们为嬷嬷干发的时间,面膜便敷好了。
摘下了面膜,嬷嬷脸上的皱纹顿时浅了许多,涟漪又为其上了面霜、打了粉,最后找了眉黛,取了一只最细得笔,沾了眉黛,为嬷嬷轻轻画了一眼线。
当妆成,宫女们为嬷嬷细心挽起发髻,展示给太后和皇上后,众人都狠狠气。
只见那嬷嬷从前看似五十有余,但如今只有四十出头,整整年轻了十几岁。
一旁的小宫女们看着嬷嬷的变化,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太神奇了!这苏涟漪小姐实在太神奇了!她就好像女人的救星一般!
夏胤修也是惊讶得撑大了他那上挑的丹凤眼,这苏涟漪竟…勾起了他的兴趣。有趣,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好了,这妆也成了,母后也见到了,苏涟漪随朕去御书房吧,朕还有要事与你相商。”说完,又对太后恭敬道,“母后,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急了,“不行,涟漪今是哀家的贵客,皇儿有什么事改再说,今涟漪不能走。”
夏胤修不解,母后这是怎么了?夏初萤也是眼巴巴地看向自己母后。
苏涟漪自然能看得出,心中好笑。皇上是男人,自然无法明了女人的心思,无论女人年龄几何都是爱美的,如今这染发膏成功,太后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要用上。
太后急到何种地步?看刚刚熬制染发膏时,打发嬷嬷去询问的次数便可见一斑。
夏胤修无奈,看向苏涟漪。
只见今的苏涟漪,巧笑倩兮,姿态容止,一双明眸中透着一种智慧,浑身散发一种自信的朝气。这种气质,竟足以群芳,是其他女子用何种美貌都无法比拟的。
鸾国崇尚娇巧佳人,纤细柔美,从前的夏胤修也是如此,所以苏涟漪即便端庄恬淡却丝毫未入他之眼。但今却不是,她那高挑拔的身姿,不正与她那自信的睿智相呼应?
在她身边,一众容貌娇美的宫女黯然失,因有了她的高挑,竟显得这些宫女们矮笨得紧。
夏胤修一惊,因刚刚自己竟被惊,被眼前的苏涟漪所惊。
“国家大事重要,皇儿快去忙吧,”太后貌似开恩一般,让夏胤修离开,但后面又补了一句,“涟漪丫头就先不去了,等随后再说。”其意思已十分明了——现在不放人,等她染了头发就放人了。
夏胤修本就是聪明绝顶之人,如今明白过来,心中哭笑不得,笑自己母后老小孩一般,无奈,登基不久,国泰刚安,确实有太多事需要处理,便告了辞,离了去。
临走之时,他突然回眸,深深看了苏涟漪一眼,带了一丝欣赏的笑意。
涟漪被这一眼看得一愣,后背生生冒出一层细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涟漪,走,我们把刚刚剩下的材料煮了吧。”初萤摩拳擦掌,喜欢这种“过家家”似的工作。
涟漪缓了过来,“哦…恩…好的。”眼前却好像还是皇上那冷的眼与耐人寻味的眼神,又忍不住一个机灵。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她多想了才是。
便和初萤向门外临时摆放的小炉子而去,同时跟随的还有宫女和嬷嬷,都来学做法,回头苏涟漪不在,她们好做来为太后用。
当苏涟漪熬好了染发膏,为太后染了发,而后又上了妆后,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铜镜之中,太后美如初,本来花白的发丝已乌黑亮泽,被巧手的宫女挽出时下贵妇圈中十分流行的发髻,又用上太后平里最喜欢的一套潆影涵黎头面,皮肤白皙水盈,本就黑白分明大眼,此时被那淡淡眼线更是勾勒得精致妩媚。
涟漪看着太后也是十分惊,如今的太后都如此,何况是年轻时,其定然是倾国倾城,难怪能生出皇上和初萤这一对俊男靓女,原来是基因好。
太后心中狂喜,但面上却又要冷静,看似不在乎一般。“去,将哀家的六彤彩镯取来,赏涟漪丫头。”
…又赏?苏涟漪有种想晕的**。“多谢母后了,母后对涟漪实在厚爱,其实为母后妆容,本就是女儿应做之事。”
初萤在一边,捅了捅苏涟漪,小声道,“别拒绝,母后送你的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涟漪惶恐的答应了下,其实心里想的是——笨蛋,她这叫拒还,越是说一些好话,赏给她的东西就越多。她到不是贪恋这些东西,以后若是真与飞峋在一起,定然少不了这官家应酬,堂头面也是要钱的。
果然,就如同苏涟漪所想,太后因她的“孝心”更是高兴,大赏特赏,赏到夏初萤都眼红了,好在这赏的是涟漪,否则非不依不可。
见苏涟漪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旁被皇上留下专门盯着的小太监赶忙恭敬上前,“禀太后,皇上有命,若是苏小姐忙完,就速去御书房,有事相商。”
涟漪无语,皇上怎么还没忘了她?
看向窗外,已是傍晚,这么晚了难道还去?她得回公主府了,昨夜已经放了飞峋一夜的鸽子,今天再放就过不去了。
她看向太后,询问太后的意思,但太后一直对着铜镜观赏自己年轻的容貌,哪有时间发现她那暗示的眼神?
她又看向初萤,只见初萤也围着太后转,见自己母亲高兴,也是十分高兴。
涟漪无奈,总不能对小太监说——今天晚了,你回去问问皇上还见面不?这样忒失礼。
最终,苏涟漪还是乖乖跟着小太监,无可奈何地去了御书房。
…
御书房内,夏胤修一遍处理着公务,一遍耐心等待苏涟漪的到来,虽不会太多牵扯精力,但眼前却总是闪现苏涟漪的身影。
他宫中妃子众多,环肥燕瘦,美女如云,但却没有一人,可在他心中停留。他对妃子,更多的是例行公事,和一些政治上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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