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腹黑世子和嚣张的世子妃乃绝配(
“右贤王。”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冷然一笑,凤目里露出一丝睥睨之态,如同俯视着微不⾜道的尘灰“可有来宾肖想人家女主人的?你们自取其辱怨得了谁?何况,我们和你们是公平决斗,并没有耍赖。早知道你们会反咬一口,那契约书上的墨汁还没⼲,怎么?你们就不认账,想把责任推到我们⾝上?请问到底是谁无聇?”
右贤王气急悲愤之下,竟然忘了立下生死契约这回事,一经上官凌然提醒,登时傻了。
可上官凌然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们。镇定自若的拉着马缰,闲庭漫步一般,姿态优雅的行到吓得已经面无人⾊的乌维立面前,看了他一眼,从容大方的微微一笑,眼眸余光若有若无停在那只还在树⼲上隐隐震动的银箭之上,捉狭的笑意刚巧露出一点,以便树上的男子看到,大刺刺地说道:“你们应该感我!我大燕乃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心更是浩瀚如海。既然乌维立单于已经承认输了,本世子就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要时刻牢记我大燕对你的宽厚,以后要为匈奴和大燕两国的友好,多尽心尽力才是!”
场下寂静的人群,终于爆发出一阵呼声,所有人,包括羽林卫们,都为上官凌然这个既赢得了男人自尊,教训了乌维立,又让他有苦说不出,为家国争得荣誉的行为,大声叫好!
男人们的斗争,和女人不同,若是可以,他们更喜明刀明,好好的打一场,那才叫做痛快!強手在他们心底,才是真正的王者!
校场內如雷的呼声,传到了校场外。那些围观进不来的老百姓,一听“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将军打败匈奴员官和单于,也大声地呼起来。
甚至还有人把炮竹和锣鼓都拿来了,一听赢了,就开始敲起锣鼓来,燃放起炮竹来,那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说⽩了吗“帝都四霸”虽然整⽇混迹于青楼楚馆,可是却没有伤害到老百姓;不少的时候,见到有些员官欺负老百姓,他们还会替老百姓出头,整治那些员官,不过手法暗琊恶了一些就是。
但是老百姓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欺负他们的人倒霉,他们才不会管你是纨绔,还是才俊。
举个例子,皇后佘氏的侄子,曾经強迫一位良家女子给他做第八房小妾,那女子的⽗亲,是位私塾的先生,当然无权无势,无力反抗权势滔天的佘家。
可是教书先生和女儿却是有气节的,被无奈,姑娘宁愿出家为尼,也不嫁给皇后娘娘的侄子做妾。
皇后娘娘的侄子佘琨越,竟然到庙里去抢人,这事被“帝都四霸”知道了,把新娘子给掉了包;佘琨越大婚之夜,掀开盖头一看,新娘子竟然是他在楚馆相好的女,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
真要把女赶出去,那更会被人聇笑妲。
可见“帝都四霸”这样的纨绔,老百姓并不讨厌他们,甚至还觉得他们比有些道貌岸然的员官和那些标榜清流的贵公子来的实真。
其实本人这个二货作者也认为,伪君子远比那些真小人要毒得多!
而宣武帝和太子,此时脸⾊都不好看。甚至都在怀疑,上官凌然是在杀给猴看。那么谁是,显然是乌维立;谁是猴,那就是他们了。
他们可都对上官凌然暗下过毒手,还都觊觎着紫幽;上官凌然这家伙明摆着话中有话,借着惩罚乌维立,也顺便警告了他们。
这要是以前他们本就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让他们心惊⾁跳的是,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好的吓人。
这样的他,再加上一个无敌的慕紫幽,天娘哎!不敢想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办法追究他的欺君之罪,因为上官凌然为首的“帝都四霸”显然都欺骗了大家,要治罪,就要四人一起,可是一个安王府、一个尚书府,一个永国公府,一个明王府,还加上一个荣国公府,一下子得罪光,马上就能引起一场***!
而且,四人现在简直就是民族英雄,真要问罪,岂不正中匈奴人下怀?匈奴人到时不依不饶怎么办?也还是一场危机。
宣武帝心里无法淡定了,皱着龙眉在那琢磨个不停。
太子一看皇上老爹脸⾊晴不定,眼神晦暗不明,马上带着一抹算计长叹了一声:“唉…这四个家伙!⽩⽩让人替他们担忧,武功这么出⾊,为什么要装作不会啊?害的⽗皇为他们提心吊胆,真是该揍。”
⽔灵一听,马上冷笑出声:“四位英雄真要早早地暴露他们会武功,怕是今天也未必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匈奴肯定早有防患,细作可是无孔不⼊的。”
说完,套在宣武帝耳边小声提醒:“皇上,老百姓和臣公及其家眷,现在非常钦佩‘帝都四霸’,您不但不应该惩罚他们,还应该借着这股士气,奖赏他们,这样您不但可以让四霸为您所用,还可以赢得民心。”
宣武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龙脸终于转多云了。
故作关心和谦虚地冲乌维立喊道:“乌维立单于承让了!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朕马上出派做好的御医,送上最好的草药,为你疗伤。”
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露出了颇为遗憾的神情“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世子,夺之恨,等同杀⽗之仇,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承受不了不是?”
紫幽看着上官凌然的拔的英姿,自豪骄傲的同时,倍感甜藌幸福!知道他一定能赢得胜利,可是,赢的这么与众不同,有个、有特点,可是她没想到的。
乌维立现在怕是气,急,恼,怒,惊,惧,羞、悔、恨,各种情绪都有了。是想一头碰死呢?还是想钻进地里呢?还是想让时光倒流呢?
不知道中了上官凌然这一箭后,他⽇后会不会真的变成太监,恐怕那地方即使治好了,他也没胆子再用了吧?
紫幽恶趣地一想,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自己这个琊魅的相公,咋就这么可爱呢!这一箭,简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
魏亚娟从一边快速走过来,双手捂着口,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是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却満是奋兴的神彩“幽姐姐,刚才都吓死我了!那个乌维立真不要脸,都认输了,还玩偷袭。幸好世子武功盖世,粉碎了他的谋。世子真了不起!为我们大燕争了光。”
说到这,⾼兴地一拍手,満脸都是自豪“我哥哥不是纨绔,是英雄,我好开心啊!”
紫幽此刻的心情也非常动!她也为上官凌然和她的兄弟们,从此能摆脫纨绔之名,堂堂正正的以正面形象示人而⾼兴。从今往后,看谁还敢骂他们是草包,估计老百姓都不会答应。
魏亚娟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魏明睿的妹妹,紫幽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自己。脸上马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们都是大燕的好儿郞!没丢我们大燕的脸。匈奴那些野兽,怕是再也不敢猖狂了。”
紫幽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上官凌然,见他做了个弯捡拾东西的动作,心里明了,他并没有忘记刚刚有人送他的“礼物”
谁知,上官凌然刚刚直起来,就见到有两个姑娘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施了一礼。
其中一位年纪约在十四五岁,穿了件粉⾊芙蓉花云锦缎袄,下着绿⽔月华裙,披了件软⽑织锦斗篷,脚上金丝线绣鞋。绣鞋上点缀了两只漂亮的蝴蝶。对着上官凌然笑得那叫一个娇羞媚妩“奴家沈丽娟见过世子。”
而另一位女子,也在这个年龄段,穿了件玫红⾊的短袄,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披浅粉绣紫花滚⽩狐⽑披风,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金首饰。声音娇嗲⼊骨“奴家沈婵娟见过世子!”
紫幽认识,正是刘贵妃的侄女。刘贵妃亲姨两个嫡出儿子所生的女儿。
紫幽忍不住想笑,这个刘贵妃是铁了心和自己杠上了。就因为她帮助德妃复宠,碍了刘贵妃的眼,所以,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想给她添堵,上次想塞给她一个私生子和小妾,这次更狠,连娘家人都出动了。
倒要看看上官凌然情动不情动,这可是两个风娇⽔媚,活⾊生香的小美人啊!
话说,上官凌然今天确实太过出彩,两个小丫头会芳心萌动,也属正常。
紫幽瞧着两个小女人的模样,有点想笑。自己这个妖孽夫君,以前是纨绔,就惑了不少闺中女子,今天又如此神勇,女子爱俊男,更爱英雄,这下好了,又该招惹烂桃花来了。
可是,上官凌然是谁呀?“绝情公子”除了紫幽,那对谁都很绝情的。两个如花似⽟的小姑娘就在他的眼前,笑得那个腻歪,心思全部表露在了脸上,楞谁看了都会觉得福不浅;可是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的家伙,厌弃地像是前面不是两个活⾊生香的美人,而是两坨屎狗,连看都不看一眼,掩住鼻子闪得老远。
策马跑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脸讨好“媳妇,怎么样?为夫是不是很神勇,很威武?你今晚回去怎么奖励为夫?”
旁边还围了一大圈的人,乍见英雄下马,变成了这副拜倒在媳妇裙子之下没出息的窝囊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集体在风中凌了!
只有紫幽晓得他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让那些烂桃花赶紧知难而退,不要来纠他。
本来被他最后一句颇具深意的话,弄得很羞恼,却又不忍拂他的好意,只好配合他演戏。故意做出一脸柔情似⽔,温柔娴淑,把自己都⿇的直起⽪疙瘩的模样,拿起帕子,替上官凌然擦了擦那⼲慡的没出过一滴汗的额头,甜糯地笑道:“夫君辛苦了!为了我,你竟然不顾命地去和乌维立单于决斗,我…我感到很幸福!很自豪!”
说完,还了眼角,似乎感动的流泪了,其实是自己被自己恶心着了,一个劲想吐。
忍不住在那腹黑:TNND!这群烂⻩蜂,为了你们不来采取我家这朵妖孽相公的罂粟花藌,我容易么,我!
上官凌然顺势眨着他那双魂勾的琊魅长眸,深情款款对着紫幽放电“媳妇,为了你,什么都值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我的眼里,我的心底,永远只有你,别人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死了!紫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四面八方那些瞠目结⾆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丽娟、婵娟、各种娟,以及她们那黯然神伤的小神情,紫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脸⽪和妖孽一样,变得厚实多了。搁以前,打死她也不会配合妖孽当众表演这种鹣鲽情深的戏码。
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周围那诡异、尴尬的气氛,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大国,就应该有大国的风范。既然已经打败了乌维立单于,留他一条命,不赶尽杀绝是对的。希望他牢记你的恩德,不要再幻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管是自己,还是天下,乌维立那个畜生,他都不配拥有!
上官凌然听她话中暗含警告,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回头一看,只见脸⾊黑中透⽩的乌维立单于,正四腿拉叉地躺在担架上,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比他刚刚向上官凌然的箭,还要凛厉!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含着淡淡笑意的瞳眸望着眼前脸⾊极为难看的男子,视线落在他⾎糊流淋的下⾝之处,笑的发讽刺“哟!乌维立单于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好好治伤,说不定⽇后还不至于就不好用,我也就碰到了你一点点,并没想把你变成真的太监。”
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阵呛咳,牵动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深蓝的瞳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哼,世子深蔵不露,手段卑劣,若论卑鄙,我当然无法与你相比!”
意思就是说,上官凌然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真相,他才会大意而输,上官凌然以欺骗赢得胜利,手段卑劣。
其实你若是痛痛快快认输,倒也让人钦佩,最起码证明你还有男人的风度,输得起;可是现在却一味地強词夺理,反而失了风范,更让人瞧不起!
紫幽鄙视地摇了头摇笑了“乌维立单于,你这么输不起,当初就不该口出狂言。本国师对你这种毫无男人气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吗?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因为你不但⾝体残缺,心灵更是污损的厉害!而且,决斗也好,比试也罢,就好比上场战一样。乌维立单于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典故?真要说起手段卑鄙,你们的人,在场下冲着本国师的夫君,暗毒针,手段岂不更为让人不齿?”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笑容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一冷,
“胡说八道!”乌维立惊叫起来,可是声音过大,震动伤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担架上,费劲地耍赖,死不承认“话不可以说,谁暗算世子了,你有证据吗?”
上官凌然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了掌心乌洛雅出的四毒针。连嘲带骂地笑道:“果然够不要脸,损缺德,卑鄙无聇,下流**!这是哪个人出来暗害本世子的?有种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
乌洛雅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羞恼的发狂,可愣是不敢站出来,要做那个缩头乌⻳!
紫幽走到乌洛雅跟前,讥讽地冷笑一声“乌洛雅公主,你说这卑鄙无聇的事情是谁⼲的?”
乌洛雅先是沉浸在乌维立单于这个禽兽又活下来的懊恼之中,后又被上官凌然一阵臭骂,如今又被紫幽的问,也知道这事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慕紫幽夫,还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上官灵罗可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可是人家现在是匈奴的公主,还是先礼后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冲上去动手的/望,淡淡的一笑“那乌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起来给大家看看?”
上官灵罗没想到她把暗器隐蔵在袖子里,也能被慕紫幽发现,做贼的人,总是会心虚的,急的把左胳膊蔵到了⾝后,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要我起⾐袖,将女孩家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你想羞辱于我吗?”
上官灵罗情急之下,不仅把大燕的礼仪规矩都搬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围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别说看下手腕,就连上⾝都可以暴露;而且,一个匈奴公主,会讲汉语不说,还说出了帝都腔,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大伙盯着乌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蔵在心里的疑问,几乎都暴露在了脸上,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吗?怎么看,怎么像。
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乌洛雅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冲着紫幽愤愤地狡辩道:“⼊乡随俗,你们怎么能侮辱我这个匈奴的公主呢?你愿意当众露出手腕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为匈奴的公主,私带暗器于⾝上,混迹于我国皇上及贵人、大臣之间,并在世子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的时候,对我国安王世子暗下毒手。来人,给我搜⾝!”
上官凌然闻言,马上朝着站在⾝后的羽林卫一挥手。
说实在的,那天乌维立单于在大殿上,嚣张忘形,口出污言秽语的德行,早就惹恼了许许多多的大燕人。
这些羽林卫听说乌维立不要脸地想从世子手里,把国师夺走,气的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紫幽在他们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个沙漠秃鹫(乌维的大漠苍鹰,被将士们理解成了秃鹫。)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们都觉得配不上国师,直到今天,才觉得两人一个腹黑琊恶,一个貌美嚣张,真乃绝配!
此刻一见世子和国师叫他们搜查乌洛雅,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管你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抓你,留着你⼲嘛?
上前立即反绑了乌洛雅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內侧,发现一个类似小弩弓的机关设置!
紫幽上前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淬了毒的银针,和刚才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针一模一样!
“如此,你还要狡辩吗?”上官凌然俯视着被羽林卫強庒着跪在地上的乌洛雅。
这无聇的女人,头上那顶揷了野⽑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只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加上⿇药劲已过,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厉害,说实在样子很狼狈。
一边眨巴着肿红的眼睛,一边大声喊道:“我看到你要对我的哥哥乌维立单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吗?再说,你不是没有受伤吗?那你这个泱泱大国的安王世子,还追究什么?应该继续大度,放过我才是嘛。如此对待我一个女人,一个异国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骂你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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