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连锁反应(4)
韩建国和王培元面面相觑,不过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招了招手,一辆防弹的红旗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了前面,央中警卫局的警卫先是对车子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才护着王老爷子坐上了车。
“培元上来!”上车后,王老爷子对王培元冷冷说道说道。
王培元心中一喜,赶紧上了车。而韩建国心里一沉,也只能轻轻一叹,坐上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老爷子对他的意见和情绪可是不小,究竟该如何去平息,他还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冷冰寒的伤赶紧康复吧。真要有什么意外,他丝毫不怀疑,老爷子将他生呑活剥的可能。
央中警卫局的警卫人员也分别乘坐其他几辆车子,加上韩建国和王培元带来的车子,将老爷子乘坐的红旗车护在中间,缓缓从机场中开了出来,直向成都区军总医院驶去。
就在王老爷子坐上车子向医院疾驰而来之时,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也在众人的翘期盼中突然熄灭了。
手术结束了?所有人全都一下子站了起来,涌到手术室门口,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安国锋本来站得很稳的⾝体前倾了,他的手扶着窗台,深深的舒出一口气,双目也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心跳得从来就没有这么快过。
紧接着,手术室的门开了,戴着口罩的主刀医生罗鸿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大家哗的一下围了上去,郭箫晗冲在头一个,大声问道:“医生,医生,冷少校他…没事吧?啊?”
罗鸿微微摇了头摇,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脸⾊大变。两眼有些肿红的诗诗更是如同被雷亟了一般,整个⾝子一晃,差点没倒在地上。
罗鸿取下口罩,又说道:“手术非常顺利,弹子已经取出来了…”
众人一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郭箫晗此刻眼眶**润,鼻子堵塞,连忙扭头狠狠的擦了擦脸,这才奋兴地挥了一下手,大声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没这么容易挂掉!”
诗诗也是精神一振,脸⾊红润了不少,连忙挤了进来问道:“那医生,病人什么时候醒得过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或许是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精神不是很好,嗓音也有些嘶哑。
诗诗这话问了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将关注和期待的目光凝聚在罗鸿⾝上。
罗鸿苦涩地笑了笑,沉重说道:“这个不好说,伤虽然问题不大,但病人全⾝上下都受到了极大地创伤,加上头部还有淤⾎,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过来,就要看后期他的恢复情况了,要不然,也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即便醒过来也有可能由于机能受损,对他⽇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会有些怎样的影响?”王瑞静闻言心里不由一紧,慌忙问道。
“这个不好说!”罗鸿蹙着眉头道:“比如肝肾功能受损、不能从事体力活动、心律不齐、行动不便…”他口中没说出一种,众人的脸⾊变不由沉重一分,脸⾊越来越难看。罗鸿又急忙说道:“当然,这还要看后期物药和治疗效果以及病人本⾝的康复能力!”
郭箫晗拳头捏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不由重重一拳击在墙上,墙壁瑟瑟直抖,就好像要垮塌了一般,吓得一旁的医生和护士都惊骇不已。
安国锋听了只是神⾊微微黯然,随即淡淡的说:“好了,大家都散了。小寒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大家都别围在这里耽误小寒的治疗和休息。”
化工厂基地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弑神组织被抓获的人员也都还没有及时审讯,秦媚也没有一点消息,所有人都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都呆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医院这里的工作也不好开展呀!
曹院长也立即拍着**口说道:“各位导领尽管放心好了,冷少校在我们这里,一定会受到最细致周到的医治和照顾。”
“对,我们早点去把敌人抓到,给小寒报仇!”郭箫晗大手一挥,转⾝就气势汹汹地走了,一些队员也纷纷应道,跟在他的⾝后。
一大群眼睛如⾎一般通红,仿佛要择人而嗜一般,浑⾝上下虽然没有沾着一丝⾎迹,但是噴出来的浓重的⾎腥气,像刚刚从地狱中窜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吓得医院里的其他人个个心惊胆颤,看到他们都不由躲得远远的。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小寒,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诗诗红着眼睛说道,神⾊虽然憔悴,不过目光却非常毅然。
安国锋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虽然曹院长肯定会安排医护人员精心照料冷冰寒,不过看她这样子,即便自己不同意,她也会偷偷留下来的,好不如让她也留下来好了。
叮嘱了一番之后,又留下了一个国安七局的人保护冷冰寒的全安,这才离开了。
安国锋并不知道,弑神组织这次来的人几乎都被冷冰寒杀光殆尽了,还生怕有人来报复暗害。虽然病房外面还有区军的不少于一个连的精锐士兵严密把守戒备着,可他们真要和弑神组织的那些越常人的敌人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这次事情太大了,别说冷冰寒受伤这事,其他的秦媚还没有被救出来,东北局的人马几乎是全军覆没,队长江虹也是⾝受重伤尚未醒来。地下基地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也无从得知。倘若不是这些事情一件也不简单,都需要四处联系协调,争取天亮后在郏局长来时,能有一个比较好的代,安国锋也想要留下来守着,一是为了冷冰寒,二则也是为了即将要来的王老爷子。
病房里很安静,所有进出的人员,包括医生护士,都必须经过士兵和国安七局人员的双重检查后,才能进⼊冷冰寒的病房。
天⾊已经渐渐有些亮了,微微的亮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冷冰寒正静的躺在上,双目紧闭,面⾊惨⽩,呼昅很是微弱,一动不动,依然没有醒来。病房里除了他之外,就是留下来照顾他的诗诗。
诗诗小心翼翼给冷冰寒擦了一遍⾝子,空调房比较⼲燥,她又仔细的在地上洒了些⽔。做完这些,抬头看看上沉睡的冷冰寒,在外面一直表现异常坚強的诗诗,此刻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深切的哀伤,抓起冷冰寒的手贴在脸上,热泪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步履声打断了诗诗的感伤,飞快的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就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靓丽的女孩儿突然急匆匆闯了进来,看到诗诗微微有些愣神,可再见到病上人事不省的冷冰寒,大颗大颗的眼泪就留了下来,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猛的扑在冷冰寒⾝上,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啦,小寒怎么啦?医生不是说他没事了吗?”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小跑进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绝望朝冷冰寒看去,声音也不由哽咽起来。
她年龄稍大一些,动作没有女儿那么快,因此落后了几步,可一来就听见女儿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得心里就是一颤,生怕小寒有过什么闪失,紧张地双手紧紧攥着,因为太用力指甲都陷⼊了⽪肤中都浑然不觉疼痛。
诗诗认识,这两人一个是王培元长省的夫人付舂玲,一个是女儿王莹莹,也是冷冰寒的⼲妈和⼲姐姐。都说她们和冷冰寒的感情很是深厚,绝不次于亲生的**和姐弟,看了确实如此。
见她们如何伤心,诗诗刚刚才有些收敛起的哀伤又不由涌上心头,红着眼上前去劝慰道:“付厅长,王姐小,你们也别太伤心了,相信小寒不会有事的。他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我们太动了会影响到他的。”
付舂玲最先冷静下来,轻轻的推了推王莹莹,说道:“莹莹,别哭了,让小寒好好休息一下,妈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王莹莹这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很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站起来,回头勉力一笑道:“妈,我没事了。”说罢又看了一眼诗诗,问道:“请问你是?”
付舂玲也疑惑的转头望向诗诗。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女孩儿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呢,可见她没穿**,而且居然还认得自己和王莹莹,心中也不由感觉有些奇怪。
见王莹莹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诗诗不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笑着说:“王姐小,我叫诗诗,是冷少校的同事,冷少校在今天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我来这里照顾一下他。”
原本王莹莹对诗诗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心中还颇有点戒备,可一听诗诗说什么“冷少校”、“执行任务”的,便是不由一惊,连忙问道:“什么冷少校?小寒什么时候成少校啦?这又是执行什么任务?”
诗诗也是一惊,她并不知道,冷冰寒在国安七局的⾝份自己没太当回事儿,也一直瞒着其他人。不过既然冷冰寒不讲,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正⾊道:“对不起王姐小,我们有保密原则。既然冷少校没有告诉你们,我也不敢多讲,你还是等以后冷少校醒后问他好了。”
王莹莹见诗诗一脸的不自在,不由暗暗哼了一声,心头有些恼怒地想到:“好你个臭小寒,姐姐可是把什么都给你了,可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瞒着姐姐,等你醒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想到这里,不由大感委屈,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可再一看到病上冷冰寒那张几乎没有一点⾎⾊的脸,眉头还不时微微蹙起,似乎很是难受,王莹莹心里就疼得不行。王莹莹缓缓坐在沿上,默默的注视着冷冰寒的脸,拉着他的手,眼泪无声的滑落。心中想到:“臭小寒,你可千万要早点醒过来,我和你的小美人可是天天等着你呢,要是你醒不过来了,我们可该怎么办呀?呸呸,吉人自有天相,小寒那么好的人,不会醒不过来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康复的…”
冷冰寒手术后,王瑞静在第一时间就给王培元打了电话,而王培元也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老爷子。王老爷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似乎微微有所缓和,这也让王培元心头略略宽松了一些。
车队抵达医院的时候,整个区军总医院已经全部戒严了,曹院长也接到了通知,说是有大人物要来医院,要他务必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门口接。好在曹院长在冷冰寒手术后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没有离开医院,因此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大门口候着。
站在凛冽的寒风里瑟瑟抖,曹院长心头还颇有些纳闷,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医院?
虽然**都没有合眼,不过曹院长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懈怠。他不是专业出⾝,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几乎就全靠他在行政管理上的能力和心思活泛上了。更何况,没见到区军的副司令和参谋长也都一个不落吗?能够劳动他们亲自出马的,也只有央中的为数不多的一些大佬。
而医院门口几个肩膀上金星闪烁的将军也成为了一道耀眼的风景,好在此时所有人员都被荷实弹的士兵阻隔在远处,本看不见,要不然还真会以为生了什么大事。
没有警车开道,长长一支车队缓缓开了过来。或许是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一大群人,车子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不过却没有下车。
区军参谋长贺杰文连忙带着其他几位将军了上去,而曹院长也紧跟其后,不过步子却比他们慢了一步。虽然自己才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可一个大校和一群将军,该有什么样的尺度和姿态,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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