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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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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大至模范生的⻩⾊书刊在家中被大刺刺翻出来,引发家人的第一次⾰命;小至写错考卷、被错认为公车⾊狼…唐严的童年生涯多采多姿地刻画在梅君的脑海里。

  唐严拿下领带,脫下西装,卷起衬衫袖子,脫下了⽪鞋,‮开解‬前的两颗扣子,展现难得的悠闲心情。

  梅君就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了,她脫下的凉鞋正被唐严提在右手。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悄悄握上了…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顽⽪的时候。”谁会看得出模范生的坏心眼。

  “谁又曾真正了解过谁呢?人最忠实的朋友还是自己。”唐严一笑而过。“有时表相才是最会骗人的。”

  “啊!贝壳!”梅君忽然惊喜的大叫,并且赶在嘲⽔未再袭来前拾起。

  唐严瞄了一眼“不,这不…”

  “原来不是,我看错了…”她露齿而笑,那不过是人们吃完海产所剩的蚌壳。“换我来说趣事了!”她像是有感而发“一个关于贝壳的故事。”

  “好呀!我最爱听你出糗的事了。”他恶意地说。

  “你猜我什么时候才看到海?”她侧头,撒娇地问着。

  “我不知道。”他拉着她就地坐下,并将她搂近⾝前枕着自个儿,偷偷嗅着她的发香。

  “猜嘛!”她不依地摇晃手中的大掌。

  “初中?”人们总说少年时期是最多愁善感了。

  “不是!”她得意的摇‮头摇‬“我十八岁那年才真正看到海,看到我心中一直不停想像的海。”

  “是吗?”相对于她的‮奋兴‬,他是一头露⽔。海不就是海吗?有什么好新奇的?

  “我从小就一直在想,人们总说海洋浩瀚,仰望海洋更觉得人的渺小,直到亲眼见证,才了解文字中未能‮实真‬表现出的震撼感。人真的太过渺小了,你看,一眼望去,似乎就到达了地平线,但是谁也料想不到出了这地平线,世界是如此广大…”她望着眼前未曾停歇的浪花。“太有毅力了,你看,浪花一波接着一波,从亿万年前到现在都不曾停…”

  “是有毅力。”唐严点头。

  “你相信人也能如此吗?”梅君发问“人心也能如此吗?”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没说,愚公移山毕竟只能存在神话故事中。

  “好了,看我又扯远了…”梅君发笑“到现在我还记得和我同学一起看海的情形,那股‮奋兴‬到现在都还存在我的脑海中。你知道吗?我那时看完海浪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贝壳,忙不迭地低头寻找传说中海送给沙地的礼物。”她一直以为贝壳该是俯拾皆是。“你知道书中总说海边有贝壳的。”她天真烂漫的说。

  “是这样没错。”

  “结果不是这样。”她失望的低语“我找到⽇落西山,连一个最普通的贝壳都没见到。”海浪卷来的不是小石子便是零零落落的蚌壳。

  他也深感同情。“⽩忙一场?”

  “那时我弄得満⾝狼狈,却也舍不得辛苦抬来的就这样轻言放弃,虽然都是些破碎的小东西,我还是带回家了,但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去了店里买些当作是捡来的。我那时心想,一定是我太晚来了,所以才没捡到好贝壳。”

  “所以…”听她的语气,他知道她还未罢休。

  “隔了不久,我再到海边。”

  他听得出她想雪聇。

  “只可惜那天是涨嘲,而我却傻到不懂有些事也是要看时机的,只记得我一直盼望地看着海边,心想何时浪才会小一点?”

  “结果呢?”怕是又空手而回吧?

  “当然又失望的回家了。”她摇‮头摇‬“那一次我也买了些贝壳当作自己拾来的。我不爱空手而回。第三次…”

  “还有第三次?”唐严眼中有着讶异。

  “废话!我都还没捡到贝壳耶!”她不认输地肩扁嘴。“我一定要拾到邻居给我见过的贝壳…她拾到的都好美,还有紫⾊的呢!”

  喜美丽的东西是人之常情,唐严了解。

  “但第三次的情况却跟第一次一样,没见到贝壳…那时觉得好好笑喔!别人捡贝壳还有得选择,见到不喜的还能仍掉,我却连一个最普通的贝壳都拾不到…”

  唐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许他们捡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海边当然有很多贝壳。”

  梅君抿嘴低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那时想,一定是这个海边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没有贝壳?一定是这个海边受了污染,所以才没有贝壳,又或者贝壳全教店家给拾去了,最漂亮的贝壳都已经在店里了…我也曾想过,那些店家到底是怎么拾到贝壳的呢?”这大概会是她心中永远的疑惑了。“直到…”

  “直到怎样?”唐严怀疑地打量浪嘲,心中暗忖:难不成有别的答案了?

  “直到我到了另一个海边。”

  还真有毅力,到另一个海边?他扬扬嘴角。

  “到了海边,我仍兴致…”

  “捡到了?”唐严也不噤怀抱起希望,一个小女孩美丽的希望。

  “没想到情况仍跟之前一样,全都是零碎的小玩意…我那时才发觉,原来不是位置的关系,而是海洋里的东西全都一样,不会因为换了个地点而有所不同…”她将凌的发丝勾至耳后。“那时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我要贝壳,可能只得到店家去了,美丽的贝壳不会在海边出现的…抑或是大海终于想要收回这份礼物…”

  “也许…”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从此我再也不买贝壳了。”她靠着他的肩,仰望无尽的蓝天。

  天很蓝,云很⽩,风很轻…⾝边的人…很好。

  “最好的东西是不能被替代的。”她启口“对于我来说,最好的贝壳是自己找到的,只存在印象中能在沙滩上找到的,是无人能取代的…”

  “海的确很美。”经由她的角度,唐严看见了另一个美丽的传说与执着…一个女孩为着自己的梦想而执着。

  梅君闭上眼“海的确很美!”她的脸庞沉静,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的确。”他微笑,放眼看着地平线最远的一端。

  “或许是我找的方法错了也说不定…”她淡不可闻地低语。

  下班了,梅君快的将文件一一归档,撑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回家补眠了。

  “对不起,我先走了。”夏莲抱歉地说“家里今天有事,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你先走,我这里弄好也要走了。”梅君摆摆手。

  办公室里顿时冷冷清清,只听见梅君开柜子以及走动的声响。也难怪,今天王特助没来,夏秘书又先走了,当然只剩下她罗!

  “好了!”她直起⾝子,伸了伸懒酸涩的眼。嗯…椅子变柔软许多了…吓!难不成…她快速转过头“总裁!”

  她反地要站起⾝,无奈一双大手紧紧搂住柔软的⾝“真巧,这次又坐在我腿上了。”

  “对不起…”她嗫嚅地看着地板。

  “不会,这是我的荣幸…”唐严低低叹息,鹰眼盯着她渐渐泛起的红嘲“其美…”耝糙大手缓缓抚过细腻的颈项,重温旧梦。

  “嗯…”梅君像猫咪般发出呜呜低哼“别…会庠…”

  唐严不予理会,继续我行我素地唐突眼前佳人。

  “别…”她半转过⾝子,两只纤纤柔荑紧紧扯住直作怪的大掌,教它别再騒人心,她不知道这副模样只是更加勾动唐严的情

  只见她柔美的云丝带点凌,氤氲着翦⽔瞳眸,娇滴的红轻吐幽兰,脸庞红霞満布,神⾊是楚楚动人的。

  唐严暗着眼眸,将其醉人神⾊尽收眼底,嘴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

  对于唐严虎视眈眈的眼神,梅君羞赧地半垂眼睑,心慌意地咬着下

  他轻抬起她低垂的脸,缓缓印上丰美的菱

  梅君圆膛着眼,好奇地望着他的动作,深深望进眼前男人的眼,感觉自己陷⼊难解情中,不可自拔。

  他微笑“你不闭上眼睛?”否则他真要以为她在作研究,而不是在‮吻亲‬;她的眼神太纯真了,也太好奇。

  “不,我很疑惑,我想看个仔细。”她拒绝,想了解为何‮吻亲‬能勾起情,世上还有许多吻,亲子之吻、朋友之吻以及友好之吻等等…未何男女之吻却不同?

  “你没‮吻亲‬过?”

  “没,所以才好奇。”

  唐严加深了笑纹“你很不同…”他扬扬眉,薄沿着红嫰嫰的樱徐徐移动磨蹭着。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的“帮助”…嗯!的确惊世骇俗了些。

  “我喜不同…”她带着笑意。

  “我也喜…”他吻住她的下,昅逗弄着“你的不同…非常与众不同…”他抱起她,将她慢慢放至桌上。

  “噢!”她惊呼。他的⾆头…

  “别怕…”他加深两人间的‮吻亲‬。“这很不错的…”

  她渐渐平复初时的错愕,细细感受他亲昵的动作。她开始学习他的动作,也跟着轻咬他的下。的确是不错,她的手柔顺地搭在他宽阔的肩上,脚尖不噤微微蜷缩起。

  他抚着她雪⽩的‮腿大‬,慢慢朝上游移,裙摆跟着大手卷起。

  梅君娇着“让我休息一会…”星眸半垂,她口上下起伏着,⾝子轻轻打颤。

  “没关系…”他沿着细致脸庞一路滑行至她优美的颈部“我不介意先尝些甜点…”他对着垂涎已久的⽩皙肌肤印下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印记“终于…”他低低呻昑。

  梅君侧着脸,不噤为两人现在的姿态感到羞怯。办公夹散落一地,她的上半⾝被放至清出的空位,‮腿两‬不知何时已被分开,紧依着他的两侧,裙摆的一角已被撩起,隐约感受得到一股凉意,最难为情的是,他‮硬坚‬的裆间恰好抵着她的柔软,缓慢‮擦摩‬着。

  “宝贝…”唐严耝嘎着嗓音,再度烙下一个红印“做我的女人…”在‮腿大‬上的耝糙大手上下移滑动着“我要你…”像被浇了盆冷⽔,梅君的眼神逐渐清明“你说什么?”她低语。他是否正在打着她脑中在想的主意?哦!不…

  “做我的女人吧!我要你!”唐严仍埋首在她柔软的⾝躯上探索着“你放心,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不会委屈你的。”

  不!她要的不是这样!梅君顿时恢复理智,轻轻推开⾼大的躯体,拉下自个儿的裙子。

  “怎么了吗?”唐严看了看空虚的两手“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她要的不是这种关系,她要的是情人,情人!是爱她的情人,不是这种只有情的男女关系!

  打一开始她就爱上他了,当然知道两人终究会发生超友谊关系,但不是这种只有的关系,她不要自己成了用钱就能买到的女人。

  “没…”

  “你怕我只是玩玩而已?”唐严询问。“放心,我不会始终弃的。”分手时一定还会有“完美”的补偿。

  “不…”梅君‮头摇‬。

  “你不方便?”他暗指‮理生‬期。

  “没有。”她否认。

  “不然呢?”唐严爬了爬头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们两个不是很合得来吗?”

  “你要我做你的情人吗?”她轻问,眼中有着希求。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唐严大笑出声“不,我不需要情人,我只需要女人。”

  “但是…如果我不要呢?”她抬头望着他,眼中有股认真“如果我只要情人呢?”

  “你不会如此傻吧?”他深思地打量她站得直的⾝子“谁会傻得相信爱情?没有人如此天真的!”

  “你不相信爱情?”

  “谁相信爱情?”他嗤之以鼻。

  我相信!梅君在心中说着。

  “梅君,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该再傻得相信那种可笑的玩意。”唐严‮头摇‬“至少在我眼中,爱情是狗庇不通的玩意。”

  “你不爱我?”她眼眶带点气。

  “我喜你…你知道,你很特别。”

  “喜?”她失望“就算再怎么特别,喜还是喜,不是爱…”

  “你不该太过奢求。”唐严严肃地说,他转⾝踱至窗边,打量远方景⾊“城市里的人不谈爱情,只谈现实。”

  她低头,倔強地不发一言。

  “这样有什么不好?大家各取所需,合则来,不合则散,没有任何负担。”

  没有负担就不是爱。梅君难过的心想。

  “我只能付出⾝体,没有爱情。”唐严低沉着嗓子“游戏规则一开始就是这样,我希望你也能搞清楚我的意思,别会错意。”

  “我懂了。”她眨眨眼“我再想想。”

  “你考虑看看吧!如果愿意,告诉我一声。”唐严走到门口,打开门“如果你同意,我希望你能搬来和我住,我还蛮喜你的。”

  梅君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颓然地跌坐于地…

  这几天,梅君总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子怎么过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自己老是做错事,不然就是直说对不起。

  看着眼前不知何时经碎纸机裁碎的重要文件,她突然有股想抱头痛哭的冲动。抬起头想向夏莲道歉,却见夏莲早已将备分的资料递至眼前“谢谢…”

  “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夏莲摆摆手“你最近有心事?”她猜测。“要不要‘倒倒垃圾’?我可以委屈点当垃圾桶。”

  两人认识久了,便会发现夏莲其实是面冷心热,不若表面的冷酷。

  “没有。”梅君低头望着崭新的文件。

  “没有就好。”夏莲不信地睇了她一眼“最近最好小心点,唐老大不知道吃错什么葯,老爱找人炮轰,听说整间公司的主管无一幸免,就剩我们两人还安然无事,好险王忠伟老早出外出差去了,不然要他老兄待在这儿,我看是天天成炮灰罗!”

  梅君讶异地抬起头。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档事?她一直以为上次的事只有她受了影响。

  不!她‮头摇‬,一定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她怎么可能影响得了唐严。

  “现在大家是人人自危,祈祷不要再出什么纰漏才好,若提起要觐见总裁这等大事,是能推就推到底,谁也不愿做替死鬼。”夏莲笑道“就看你三天两头大错小错不断,却仍平安无事,要让那群人知晓,不知道有多羡慕你的好狗运呢!”

  梅君羞赧地傻笑。最近自己的确搞砸了许多事。

  “好了、好了!既然没事,就好好打起精神,否则我怕下一个倒霉鬼就换我们了,我可不想当炮灰。”夏莲拍拍梅君的肩“我们可是在台风眼里呢!”

  “嗯!”梅君又回复原有的朝气,心情却也受到这件消息的影响。也许唐严并未如她想像的淡然。

  “好啦!好好工作吧!”夏莲走回原位。

  “夏姐…”梅君言又止地喊住她。

  她该找个人一起商量吗?夏莲会给她怎样的建议?是答应还是拒绝?若是答应了,她又会如何看待她?情人的标签不是世人能够轻易接受的,就算是以爱为名目。但是,如果她要爱唐严,也只能容许以情人的⾝份去爱了。

  “怎么了吗?”夏莲微笑。

  “没…谢谢!”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你的夏姐呢!”夏莲低头查看行事历“奇怪…不是说今天有个工读生会来报到,怎么还没看到个影子…”

  “可能是突然有事吧!”

  “真是…我分配好的工作又得重新规划了,怎么又请了个工读生?”唐老大不是讨厌人多?老说办公室不需要太多人,人多嘴杂吗?

  夏莲不知道的是唐严怀有私心,那时打的如意算盘是再过不久梅君就要直调他的办公室。

  “我知道,他前阵子同我提过要再请个工读生来帮忙。”梅君自然而然地脫口道“听说是个世伯的孩子,推不掉的人情。”

  夏莲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梅君。“原来是推不掉的人情…”

  笑话,什么时候唐严变得如此好说话了?从不卖任何人账的唐严会愿意委屈自己受人影响?她倒好奇起那伟大的世伯来了,能让连自家兄弟都不见得好商量的人乖乖受人‮布摆‬。

  “有什么不对劲吗?”梅君疑惑地问。

  “没…只是在想…”这两人何时走这么近的?上回她才同唐严提过梅君不错,只是他手脚也太快了吧!而且还无声无息的…

  “请问是秘书室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梅君职业地微笑,她开始收拾凌的纸堆。

  “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工读生…对不起!因为路上出了点小问题,所以迟到了,不知道我该找谁报到…”

  “那请进!”梅君这才抬眼仔细打量来者。这…这…梅君強忍着笑意,努力维持面无表情“请坐。”她指指桌旁的沙发椅。

  夏莲却是发出凉凉的冷笑,大有隔岸观火的意味。她终于知道是哪位德⾼望重的“世伯”了。

  “哦!好,谢谢。”来人小心翼翼地觑了沙发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面纸轻轻将椅面擦拭一遍,再伸出手指摸了摸,直到确认即将落坐之处不再带有灰尘才安然⼊坐“对不起,我有一些小习惯,敬请包涵。”

  梅君望了望本就光洁无尘的沙发一眼“没关系。”这人似乎有点怪异。她忙不迭向夏莲发出求救眼神。现在是谁要来跟人面试才好呢?

  夏莲却是一脸诡异的笑容“梅君,我看这就给你了,你看我桌上的公文还堆着呢!我可不想无端惹祸上⾝。”像是意有所指般,她还特别加重音量“毕竟最近有人是吃了炸葯,恨不得有人能送上门任其宰割呢!我可不是傻子,愿意⽩⽩送死。”说完,她径自埋首于桌上的文件。

  梅君只好无奈地落坐“请问贵姓?”

  “陈,陈秋兰。”陈秋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好,陈…”

  “叫我秋兰就好了!”

  “请问秋兰,你曾在哪儿⾼就过吗?”

  “没有。”只不过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罢了!陈秋兰开始打量四周的装潢。嗯…不错、不错!的确够气派,唐严果真够有钱,这次的佣金他可以多捞一些,相信唐大老板不会在乎那点小钱才是。

  “对于未来的工作內容是否有何期望?”

  “没有,什么质都可以。”他一直笃信演什么就该像什么,不能有丝毫遗漏。陈秋兰故作一副手⾜无措地顺顺头发。

  “请问你的专长是什么?”梅君感觉到对方的慌。的确,可能是大‮生学‬初出茅庐,难免会有所紧张。

  “没有。”陈秋兰佯装羞怯的嗫嚅。

  “哦!好,我了解了。”梅君和蔼可亲地笑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梅君,以后叫我梅君就行了。”她指向正埋头办公的夏莲“那位是夏‮姐小‬,你以后喊她夏姐就好了。”她打量陈秋兰,评估人家的实际年龄应该不会大大。社会新鲜人嘛!能有多大年纪。

  夏莲忽然噴笑出声。

  梅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事、没事!别管我。”夏莲挥挥手。“继续、继续。”

  “以后你有什么不懂得,尽管询问,我们都会尽量解答。”梅君笑道“大家都在同一个办公室,不用太过拘谨,你就放松心情,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好。”陈秋兰乖巧地点点头。

  “待会儿我先带你悉一下环境,再请夏秘书带你去见总裁。”

  “不…”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梅君疑惑地看着眼前两位。

  只见陈秋兰一副惊慌失措模样“我…我会怕…”

  “放心,总裁人很好的,外面那些报导是夸大其辞。”梅君安慰地拍拍陈秋兰的肩,像是对待邻家小妹般。

  夏莲和陈秋兰两人面面相觑。外面的报导恐怕还太过美化了,谁不知道冷酷无情的唐严是媒体争相推卸的烫手山芋,就怕被他盯上将毕生的事业毁于一旦,就算是再八卦,也得有个限度,⾝家命到底要比挖人隐私重要多了,不是吗?况且没人承受得起发怒猛兽的报复。

  “我…我想等摸环境后再…”

  “夏姐,你说呢?”梅君转头询问。

  “一切你作主,我随便。”夏莲迅速撇得一⼲二净,她可不想找死。

  “好吧!那就等你习惯后再去见总裁好了。”梅君体贴地说。

  “好。”陈秋兰松了一口气。

  三人就此拍案底定,一致决定顺其自然。

  事实证明,在唐严面前想瞒天过海的确是痴人说梦话,世上也没有永远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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